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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哈啾!秦时雨……哈啾、哈啾!”
“湿衣服脱了就挂在树上让它自动风干,先拿一件薄一点的过来烤就可以了。”
“好啦……”应声许久,白蛇花君身上披着一件薄衣姗姗走来,在秦时雨身边慢慢蹲坐下,面向火堆。
情况也不比白蛇花君好到哪里的秦时雨,将薄质内袍披盖在大腿处,长发披散肩头,向来给人文质彬彬气度的他,将如此失礼的样貌展现在他人面前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褪去衣物羁绊的修长身躯,无以掩蔽其精瘦结实的健美身段,少了分斯文,多了分狂野。
敏感的察觉到秦时雨的微妙变化,白蛇花君下意识想别过头去忽视他的存在,企图压下他因秦时雨而狂跳的脉搏,然而,他却发现秦时雨那双细长眼眸似乎正直直地盯着他看,最后,他忍不住决定先开口打破沉默。
“哇!好暖喔!”
不意,当双手向前伸直的时候,衣服竟由肩头向后滑落,所幸秦时雨及时将之接个正着,只不过,他并没有顺势把落衣披回去,反将衣服盖至白蛇花君胸前。
“我注意你很久了,火堆在前面,你却将农服披在背后,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细心关怀的说道。
“你、你管我!”扭身拉好衣衫,白蛇花君羞红了一张小脸蛋。
幸好天色尚早,等衣服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
一回忆起两人为何有此惨状,白蛇花君不禁又愧又羞,难过得向秦时雨低头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两道开朗的眉皱成一团,总是微笑的印子,黯淡的垂下来,模样惹人心疼,相信就算他刚才是将秦时雨掐颈入水,秦时雨也气不起来。
“没关系,我知道。”话里不挟带任何怒意,体贴安慰之情溢于言表。
“咦!你不生气吗?我害你变成了落汤鸡,全身都湿了耶!”
白蛇花君的眼睛夸张的大瞠,语气惊诧不已,似乎不相信老是借机讥讽他的坏心眼秦时雨会宽宏大量放过这一回。
“原来你希望我生气,如果想讨骂,早说不得了。”
“没有!我没有讨骂!我没有、我没有!”
惊觉秦时雨的说话方式又恢复成平日戏谑的他,白蛇花君连忙将头摇得有如波浪起舞,清楚表明并没有讨骂的意图。
“说笑的,瞧你,头发都湿了,发髻也不晓得要解开。”
秦时雨温柔的为白蛇花君湿透了的发丝解套,退去发间的紧窒束缚,顶上传来快意舒爽,白蛇花君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啊……谢谢!”
“转过身去,我顺便帮你顺一顺发丝。”
“喔。”
毕竟让人服侍的机会不多,而且对象还是让秦府仆役惊恐万分、拽得二五八万的秦人三少爷。
意外的,覆于长发下的曲线是那么的标致玲珑,有那么一、二秒秦时雨恍惚了,直觉性的将前方人儿拥入他的铁臂铜弯,尽情汲取伊人特有的醉人芳香。
“喂、喂!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被强锁在私人的密闭空间,果不其然难受,白蛇花君连人带臂被秦时雨按压于厚实的胸脯之上,鼻尖满满充斥着属于成年男子的体味,心跳和呼吸脱序般的胡乱起舞,此时,思考仿佛不再具有意义。
“不放,除非你叫我的名字,不然不放开你。”
叫名字?叫名字有什么好玩的?
白蛇花君心想,秦时雨该不会是记恨他偶尔很没礼貌的叫他“喂”,就算是好了,也犯不着为了这个问题残害人命呀!
“秦时雨。”白蛇花君很没诚意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不对。”
“不对?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名字啊?”
“你猜呀!”仿佛有计划性的,秦时雨在白蛇花君敏感的耳根后低语呢喃。
“不、不要啦!你不要在我耳朵旁边说话啦!”禁不住恶意挑逗,白蛇花君双颊红飞。
“那就叫声‘对雨’来听听。”秦时雨边说边趁机偷得香吻一记。
“你!时——雨—一这样可以了吧!”
气红耳根子的白蛇花君,为了早死早超生,只得压着满腔不悦,暂顺秦时雨。
“好听,再多叫几声。”
不料,秦时雨竟然寸进尺。
“你……”王八蛋!
“说什么啊?”秦时雨恶作剧的在对方的耳根子吹气。
“啊!没有啦!”
“时……雨,时、雨,时雨、时雨、时雨!够喽!”
白蛇花君的神经已然濒临崩溃边缘。
“不满意,但可以接受,放过你了。”秦时雨终于满足的放开白蛇花君,笑得忧雅惬意。
“呼呼呼……你恨我多久了?想害死我是不是?”白蛇花君目光恶狠狠的质问。
“怎么会呢!”疼都来不及!
最后,白蛇花君执意不肯再和秦时雨并肩而坐,主动划位分隔两地,本以为躲得远远的就没事了,怎知,坐在正对面的秦时雨对待身旁美景如无物,视线专注一意的锁在白蛇花君身上,感性薄唇不吝的绽开一抹又一抹的迷人笑靥,教人就算不动心也难手足无措。
更何况,撇开嘴巴低贱不说,秦时雨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子,鲜少有少女、姑娘能够抵挡得了他静稳的微笑,以及优雅的绅士风范。
害得在等待衣服风干的时间里,白蛇花君的一颗心不停的忐忑跳跃,搅尽脑汁也说不出为什么,只知道他不敢抬头直视秦时雨的脸,红通通的俏脸蛋一直低垂着,打懂事以来,白蛇花君第一次惊觉到害怕迷失的情绪。
所幸,在夕阳到访之前,衣服如愿的干了,在这段等待的时问里,两人表面上装得相安无事。
“该回去了,走吧。”
秦时雨好心的对白蛇花君伸出手,后者仅以视若无睹相应对,自顾自的迈开步伐前进,岂知,脚下一个打滑,硬是跌得五体投地,痛得斗大泪珠不住在眼眶里徘徊打转,尽管如此,白蛇花君仍是不肯喊声疼,打直腰杆、挺起胸膛,全身瘀痛的走出鹅卵石步道。
现场实况尽收眼底,看得秦时雨又错愕又好笑,并不是他不肯及时伸出援手,实在是事出意外,他也没想到白蛇花君会这么快就向伟大的地心引力投降。
短短时日的相处,白蛇花君让秦时雨见识到打出娘胎以来最多的惊奇意外。
==凡=间=独=家=制=作==
秦府大门前所接连的街道,是无论何时都十分有元气的景阳大街,街坊人口密度极高,不断传来小贩掐尖嗓子的叫卖声响,音阶此起彼落、生气勃勃。
今早的景阳大街蓬勃依旧,难得的是,被秦时雨下禁令不得单独行动,落得少有机会踏出秦家门槛一步的白蛇花君,居然挑这个熙来攘往、人声鼎沸的时刻出现在景阳大街之上,不消说,他绝对不是单独行动,身旁理所当然的跟着一个在秦家资历匪浅的女婢。
将长发挽于后脑,少妇模样的小凤,脱线性格和秦阳比较起来,都是敢怒不敢言、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每当正义感热烈燃烧在天高皇帝远的所在,他们就会尽其所能的热心对待他们眼中所谓招受到无情荼毒的小可怜。
如今映在正义感丰富的小凤眼中的小可怜,正是小鸟放出笼,喜孜孜展着可爱笑靥的白蛇花君。
“小凤姐姐,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玩啊?”
白蛇花君亲昵地挽着少妇的手臂,好比一对感情极佳的姐弟党。
“等一下我们得先绕去宋王府一趟,办完正事之后,小凤姐姐才有空带你去四处逛逛。”
小凤这边也不吝付出疼爱,溺宠地拨弄着白蛇花君有弧度的浏海。
“好呀!可是宋王府是什么地方,小凤姐姐去哪里耍做什么?”
“喔,这你就不知道了?宋王府的宋王爷和我们秦家一直有生意的往来,和大少爷的交情也很好,所以不管是府里有什么新奇货色还是稀奇珠宝,三少爷都会主动命令我们送过去给宋郡主当作礼尚往来。”
“唔……小凤姐姐……嗯……这次要送的东西……是什么啊?”白蛇花君因为嘴里正咀嚼着热腾腾的新鲜肉包,以致咬字含糊不清。
“君君,讲话前要先把食物吞下去,这是礼貌。”
君君是少妇私底下替白蛇花君取的名称。
“嗯……嗯!”努力咽下几乎哽在喉头的包子。
“这次三少爷叫我送的是一对刻有合欢花纹的合欢圆璇、一只珊瑚玉环和一只玛瑙指环,都是好漂亮、好珍贵的稀有首饰。”
“喔。”
“偷偷告诉你,我和秦阳还有其他人早就在怀疑了喔!”
“唔……怀疑什么……嗯?”莫名的,白蛇花君的右手凭空多了一块被啃掉大半的香脆大饼。
“三少爷一定是在暗恋宋郡主,不然……就是两人私底下利用赠礼的名义互通款曲。”
瞧小凤讲得煞有其事似的逼真神态,唬得白蛇花君一阵情绪激动,低头用生平最疾,最快的速度啃完手上的香脆大饼,挥挥衣袖,胡乱抹了抹沾有大饼残屑的小嘴,抬起头来对小凤语气慎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时雨喜欢的人是宋郡主!”
“呃……我猜八九不离十吧……”少妇被白蛇花君突然过于慎重的态度吓了一跳,语气因而顿缓,“否则,三少爷何必每次一外出回来,就送一堆有的没有的礼品指名要送给宋郡主呢?而且,宋郡主一次也没有将礼物退回来过,还常常指名要赠礼给三少爷。你想想看,有生意往来的人是宋王爷和大少爷,三少爷对这方面的事很少过问的,说是巴结根本没必要,想来想去应该只有这个可能……吧……”
经由小凤胡乱推测、捕风捉影,白蛇花君整理出以下结论。
“时雨因为他喜欢宋郡主,所以就以生意交流之便,主动送礼追求宋郡主。”
“没错,整丛好好!”小凤赞许般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要暗通款曲呢?”
“君君你真可爱,小凤姐姐真希望你永远这么单纯,但是人生海海,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给你了解,免得你误入歧途。”小凤怜惜的拥抱住比她矮半个头的白蛇花君,感慨起人生真谛,“有钱人家之间常常流传一句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种暧昧的变态游戏是有钱大户喜欢玩的,因为他们太富有了,什么东西都买得起,所以越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就越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勾起他们的兴趣,这样你懂了吗?”
“好复杂喔!”
“是吧,有钱爆发户可不是你这种单纯的人可以轻易做到的。”毫无科学根据,小凤得意的为她的观点随便下定结论。
“原来要当有钱人还要很变态啊……”白蛇花君很是不能理解的皱起眉头。
“你才知道……啊!宋王府到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下,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给你糖果也不可以跟他走喔,小凤姐姐办完事马上回来。”
小凤对白蛇花君的交代,好比是在叮咛一个三岁娃儿,事实上在爱心满点的小凤眼中,白蛇花君和三岁小童还真的是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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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凤办完事情再回过头,白蛇花君依然和之前小凤离开的时候一样,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只不过他的手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一支美味可口的冰糖葫芦。
“君君……”望着白蛇花君手上的冰糖葫芦,小凤莫名颤抖着音。
“啥事?”
“这……糖葫芦谁给你的?”
“一位亲切的阿婆,她说我很可爱,就送给一支我。”
白蛇花君神情愉悦的说着,可事实则不然,根本就是他厚着脸皮,闪着亮丽明眸,死命瞪着卖冰糖葫芦的阿婆和她手上的葫芦树串,笑得万分憨傻,害得阿婆一时把持不住,一支冰糖葫芦就这样被骗走了。
“那还好,逛街去吧!”
“好。”
等两人走了好些路,小凤再也奈不住血液里好奇的因子,疑惑的对身边的白蛇花君问:“为什么人家好心送给你的冰糖葫芦你不吃,一直拿在手上,不喜欢吃是不是?”
“怎么会?我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从表情研判,白蛇花君并没有说谎。
“那为什么不快点吃呢?喔,我知道了,是不是太喜欢了,所以舍不得吃啊?别担心,下回小凤姐姐买一大堆都给你吃,好不好?快吃吧!”
“我才不是因为舍不得吃,我是因为答应了时雨的交换条件。”扁着小嘴满心不悦。
白蛇花君心想,当初真不应该随便答应秦时雨的烂条件,搞得现在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吃冰糖葫芦,原来没钱也能吃到冰糖葫芦的方法多得是,比如:会免费送冰糖葫芦的好心阿婆,会出钱买一大堆给自己独享的小凤姐姐,府里其他也很疼自己的姐姐还有……阿芳、香绫、淳慧……用两只手来数也数不完,何必屈就于秦时雨的魔掌哩?
千金难买早知道,悔恨是没路用的。
“交换条件?君君,你和三少爷做什么交换条件?”一脸忧心的问。
“就是我不能在时雨以外的人面前吃冰糖葫芦,相反的,他要花很多钱买很多很多的冰糖葫芦给我吃,吃到吞不下去为止。”
“耶?”
好怪的条件交换,三少爷可是出了名的低格奸商,这个条件交换除非有好处可占,否则三少爷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但是……这样一来,三少爷到底占到了什么便宜哩?
“三少爷为什么会和你做这么奇怪的条件交换,你知道吗?”
“他一定是想害我不能随时随地吃冰糖葫芦,这样他才开心!”
“我说不对、不对!”一定不是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
“哪里不对,时雨就是这么卑鄙的小人!”
“等等、等等……君君,你刚刚称呼三少爷什么?”
“时雨啊!”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
小凤一直觉得白蛇花君对秦时雨的称呼和刚入秦府的时候不太一样,原来是因为他直呼秦时雨的名讳,要知道啊,在秦府里能直接呼喊秦时雨名字的人可是少不可数啊!
“君君啊,小凤姐姐现在问你问题,你可要老实作答才好,知道吗?”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三少爷……嗯……时雨?”小凤话尾虽然已经尽量快速带过,可是还是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就是啊,上次他带我出去玩的时候,突然很用力的从背后架住我,强迫我一定要喊他的名字,不然他就要勒死我!”
“啥?”
乍听此说,小凤的尖声惊呼几乎要冲口而出,幸好她反应灵敏,及时用双手捣住已然大开的大嘴巴,而同一时间,点跟点全部连结起来了。
三少爷为什么要和君君定下一点好处也占不到的条件交换?为什么要用强硬的手段,破例让身份低微的君君直呼他的名讳?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一个人想独占另一个人的告白宣言!
天呐,三少爷是真的喜欢君君!
察觉事实真相的小凤,因为震惊万分而打乱了脑里组合好的细胞,让她无力的垂下头,单手扶着白蛇花君的肩膀充当支柱,无意识的将另一只手的四指含进嘴里啃咬,想来是非常非常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小凤姐姐,你没事吧?”
肩头清楚的感受到小凤传过来的颤抖,白蛇花君还以为她是在闹肚子,所以痛得发抖。
“我没事,君君!”猛的紧抓住白蛇花君细瘦的臂膀大喝。
“什……么事?”有那么痛吗?
“小凤姐姐祝你幸福!”
“啊?”
小凤伤心的误以为白蛇花君已经失身给了没良心的秦时雨,毕竟两人夜夜共枕眠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就算你不幸福也没关系,小凤姐姐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小凤满腔的情真意切,害她几乎要泪洒当场。
“喔?谢谢小凤姐姐!”
就算听不懂对方在激动些个啥米?但是人家都表明愿意远永力挺自己,基于礼貌,先谢了再说。
“跟小凤姐姐还客气什么!”
小凤心中默言,瞧三少爷对君君这般溺宠又霸道的模样,三少爷真的是很钟意君君喔!那宋郡主怎么办?哎呀,脚踏两条船!又是有钱人爱玩的花样,哎……爆发户的情爱难专宠。君君你放心,小凤姐姐一定会做你的避风港,你不必担心那个没良心的三少爷会始乱终弃!
结局虽然尚未定案,小凤却先一步发下决定养白蛇花君一辈子的伟大宏愿!
**凡◇间◆独◇家◆制◇作**
夏至时节的某一天——
秦府内院左侧一条直通后花园的长廊之上,但见一大一小的人影相互拉扯,看得出是矮的在催促高的,最后人影一起没入一座雕工有型,凉爽通风的八卦亭之内。
“快,坐下!”也不管会不会弄痛秦时雨,白蛇花君使劲将之强压入座。
“哎……小花君,到底是什么天大要事,值得你拖着我一路狂奔?”秦时雨边问边慢条斯理的整饰着身上因为快速拖行而凌乱的衣冠。
“啦,桌上有茶有甜点,要吃自己动手。”
白蛇花君用食指很没礼貌的指着大理石桌上几盘可口的甜品和一壶刚砌好的上等茗茶,跟着,完全无关当事人意愿与否,粗鲁的把一块香滑糕点塞进秦时雨的嘴里,然后话夹子大肆自开。
“时雨,不是我爱说你,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娶一房好媳妇儿才对得起自己呢!”展露出有如春风拂面的惬意笑容。
“我……”不急。
一字未尽,白蛇花君眼明快手、抢得先机,又顺利的将另一块知名糕点扔进对方开启的嘴里,轻松笑曰:“我知道,你事业繁忙,以致无暇顾及嘛,没关系,我很乐意亲自为你跑腿物色佳人美眷,意下如何?”
“嗯……”
奏时雨依然未能流畅的将话说出口,大概是刚才的甜糕切得太大块了一点点,还在等待咀嚼消化。
见状,白蛇花君不禁微蹙双眉,露出困惑的娇憨神情,歪头说道:“不喜欢啊?”
“还是说你心里已经另有所属了呢?这也没差,可以当现成的媒人,快速、省时又方便!说吧,快告诉我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话至核心,白蛇花君豁然开朗的舒眉展颜,陷入自言自语的自我世界,严重忽视当事人的感受。
梢梢冷静下来,白蛇花君这才注意到打一开始便遭受冷落、失去发言权的男角,此刻正悠悠哉哉的将精致茶杯以极优雅的手势摆回石桌上,就好像先前的话题与他完全无关样。
“你说完了吗?”秦时雨一双薄唇勾出完美弧形浅笑问道。
“还没。”白蛇花君态度非常之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每次只要让你一开口,我马上就会失去发言的机会,所以你给我乖乖闭嘴。每次一提到成亲的话题,你总是慢吞吞的左拖右拉,今天一定要逼你说出个明确答案!”
“那你想怎样?”秦时雨饶富兴味、挑高眉梢,瞄着花君信心十足的模样。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呢,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成婚;第二嘛,老宅实实招认,是不是心里有人了?”笑得贼兮兮的问。
“呵呵……聪慧如你,岂不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嘿嘿嘿……终于肯招了吧,承认你心有所属了喔!”仿佛是自己的推测得到了铁一般的印证,白蛇花君白鸣得意、洋洋自喜。
“哦……这么秘密的事都让你知道了?”
“那当然!”小凤姐姐都告诉我了,你暗恋宋郡主嘛!
“那你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喽?”
“是宋千梅!”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宋千梅?你可是指宋王爷的掌上明珠宋千梅?”
这个答案引得秦时雨甚觉有趣,对宋王府众星拱月的郡主宋千梅,向来外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为何白蛇花君会一开口直道佳人是她?
“你很清楚嘛,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宋千梅了?何况,当地有谁不知宋千梅是何许人也?”
“什么时候提亲下聘呀?”
天外打下一记闷雷,又疾又猛,呛得秦时雨一杯润喉清茶硬生生全数喷洒贡献给地板。
“哎呦!你好脏喔!”
“这么急?”
“不急、不急,算算日子也差有多是时候了,走吧!”白蛇花君伸手拉住秦时雨的臂膀,转身立刻便要走人。
“去哪?”秦时雨还搞不清楚白蛇花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是去找你大哥秦时云,要他为你做主给宋家下聘礼啊!反应这么慢怎么成亲?新娘早教人给抢走啦!”
“等等。”
“不能再等了!”算算我一共等了八百年啦!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我的婚事?”
“因为……”总不能坦白招供是为了早日达成任务吧!再者,时限也真的所剩不多,“因为……我关心你啊!”眼前先瞎蒙过关,其余待后商确。
“真的?”
打死秦时雨,他也不会相信白蛇花君此刻所说的只字片语,尽管他是真的有那么一、二分是发自真心的。
“当然、当然!”忙不迭的陪笑。
“可是你知道拜堂需要哪些步骤吗?”秦时雨一副笃定对方肯定不懂的态度。
“知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妻交拜,送入洞房嘛!”
秦时雨过于肯定的语气,搞得白蛇花君战战兢兢的才能一字一字背出话来。
“嗯……”
秦时雨表示赞许的点头认同,然,游戏现在才要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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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恋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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