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鸷嚣徒 第八章

  昨夜就像是一场梦,让冷映儿搞不清楚究竟是虚、是实。虚的是,她醒来后,支宁宇便不见踪影了;实的是,她隐隐记得他要了她一夜,在她的滑嫩肌肤上留下点点吻痕。
  冷映儿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以为他原谅她了,便早早去到公司,想和他说个明白。
  可是……她枯等了一天,他并没有出现。
  到了第二天,他依旧不见踪影,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急得冷映儿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得已,冷映儿只好找支震宇求救……
  甫到总裁办公室,便瞧见支震宇一脸的颓丧,似乎狼狈许多,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他:
  “总裁,您知道董事长去哪儿了吗?”
  不料,支震宇抬起冷惊的双眼瞟她一眼,却说:“你是他的秘书,你不知道他去哪儿,我又怎会知道?”
  “可是……”冷映儿嗫嚅道。
  “他没有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支震宇微皱了眉,气恼自己竟然把气出在她身上。
  若不是她无由地在宴会上抱着他猛亲,他也不会被他的亲亲老婆拒于门外;可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自己身上。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他问的是公司上的运作问题。
  “哦,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等着签约,可是,重要的文件还在董事长那里。”冷映儿微垂着眼,不敢看支震宇一眼。
  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想见他,好想见他……
  她一连两天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只觉得心都快碎了,尽管他很少给她好脸色看,可是最起码她还看得见他的人。
  而现在,他居然在避着她!
  如果是因为她,所以他才不到公司上班,那么……她会走,她会离他远远的,让他不会觉得心烦。
  可是,她要先把一切和他说清楚。
  “那一份文件很重要吗?”支震宇皱着眉说道。
  心里头不停地咒骂着支宁宇——
  该死,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为了夏宇辰,已经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还给他出这种乱子?
  早知道,当初就别接下这件Case,让支宁宇专挑一些轻松的做就好。
  看着支震宇森冷的脸,冷映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地道:“这份文件,最晚在今天下午两点之前,一定要送到客户那里。”
  “这么急?”支震宇一惊。
  这下子,他要上哪儿去找人?
  若是支宁宇真要躲的话,尽管翻遍天涯海角,都难发现他的踪迹。
  “先到我家里找找吧。”支震宇放下手中的文件,倏地站起身。“你也跟我一起去,待会儿直接到客户那里。”
  支震宇先行快步地走在前头,又频频看手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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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支震宇便快速地找了一遍支宁宇的房间,却始终找不到冷映儿口中所说的文件。
  不过,自个儿的兄弟,他并不是不了解他的个性,他知道支宁宇是不可能对公司如此用心到把文件带回家研究。
  他叹了一声,又转回自己的房间,看看那份文件是不是会跑到他的房间里去。
  冷映儿尾随着他,突地以幽怨的语调倾诉道:
  “董事长大概是讨厌我吧,所以才会躲起来。”
  支震宇蓦地回头,不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你又何必揽到自己身上?”支震宇睨了她一眼,又旋身翻找床边的书柜。
  “可是,我已经跟董事长上过两次床了。”冷映儿想了想,没理睬支震宇怪异的眼神,又自顾地说:“不……应该是三次。”
  支震宇斜瞟着她,心想:这不是次数的问题吧!
  这该死的支宁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是不停地给他捅楼子,要他如何收拾?
  原以为找上一个支宁宇最不喜爱的类型,他便会就此收敛,想不到他倒是毫不放过,来一个吃一个,来两个吃一双。
  现在可好,又搞出问题了,教他要怎么处理?
  还来不及开口,冷映儿又自顾自地说:“他误会我了,所以才会越来越讨厌我,导致他现在也不愿意出面。”
  这一段时间里,她一直不停地思考,想着许多的事情,想着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她只能归纳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他讨厌她,甚至极端的厌恶她!
  而她也发现,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她的心酸涩得几欲淌血;她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地爱恋着他,爱到不愿遭受他的厌恶,恋到不愿遭到他的冷落。
  三年前的那一夜,到三年后的今天,她终于明白自己对他的爱是这般的炽烈,但是却已来不及,因为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总裁,我要辞职。”她蓦地开口。
  “辞职!?”这……他原本还想要提携她成为公司里的经理级主管,就算是擢升为顾问也无妨,只要能分担他的忙碌即可。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这美梦已教支宁宇那该死的急色鬼给打散了!
  “不用这么急吧?”支震宇情急之下,握紧她的双手,而冷映儿因不习惯与男人接近,一惊慌,脚下踩了个空,压向支震宇双双趺在床上。
  “对……对不起!”冷映儿慌乱地站起身,小脸上是一片娇羞,她想起昨夜支宁宇同她说起,她吻了支震宇的事。
  “没关系。”支震宇压根儿不把这事搁在心里,只担心着她即将辞职的事情。“你要辞职的事,咱们以后再谈。”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她安抚住,再找出支宁宇来摆平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在两人都没出声的静谧情况下,屋外倏然响起诡异的刹车声,还有物体撞击声……
  支震宇一惊,迅速地转身奔出房门,就连身旁的冷映儿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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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映儿不敢置信地瞪大水眸,直挺挺地看着支震宇粗劣的行为。
  “这……会不会就这样把她给打死了?”她不是开玩笑的,看着支震宇不若平常的沉稳,而且他的手劲极大地落在眼前昏迷的女子脸上,她看得都傻了,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支震宇。
  她不禁悄悄地退到一边去。
  忽地,眼前的女孩醒了过来,指着她和支震宇有暧昧的关系,她便赶紧死命地摇头否认,且拼命地解释。
  直到,她看见支震宇为难的神色和那女子凄绝的神伤,她便悄悄地走到门口,不想再增加支震宇的困扰。
  那个女子好幸福!能够得到支震宇这般地爱怜,而她呢……注定要离开支宁宇。
  才走出门口,还来不及掩去满眼的水雾,一道人影便闪进了她的眼里,让她蓦地一愣。
  “有空陪我聊聊吗?”俞兆智扯开邪佞的嘴笑着。
  冷映儿默不吭声,心里头飞快地想着该如何逃离他。
  怎料到他却冷冷地说;“你想知道支宁宇在哪儿吗?”
  冷映儿柔媚的水眸一凛,迸出冷厉的眸光。
  “你要是敢动他的话,我会把你所做的事全告诉爷爷。”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恐吓别人。
  “唷,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听你这说话的口气,活像是把我当成了仇人一样。”俞兆智挑起眉望向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略发怒的脸。
  冷映儿只是严着一脸冰寒,不发一语地瞪视他。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做出把他押走的烂把戏,只是我凑巧知道他在哪里罢了。”俞兆智脸上仍挂着笑,似乎不将她的一脸怒气看在眼里。
  “真的?”怎会这么巧?
  “上我的车吧,我只是想跟你聊一些事,说不定我可以因此不将你押回美国。”俞兆智决定利诱。
  冷映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入他的车内,打算一解他的用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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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某一家咖啡厅外头,两人便从容地进到里头去。
  “说吧,你想说什么?”冷映儿劈头问道。
  “你想回美国吗?”
  俞兆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方一坐定,听着她的问话,便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冷映儿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惊诧万分,却也认真地思忖这个问题。“不想。”
  “没想到冷总裁会伤心吗?”俞兆智点了一根烟,随即又使出人情功势;尽管他感到冷映儿已有些微的改变,但是他相信,她对她爷爷的亲情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冷映儿神色一黯,没有回答。
  “冷总裁对于你的出走,已经吓得住院了,而且美国的各大报都刊上你的照片寻找你,你不会了解总裁对你有多用心。”
  “我知道。”她淡淡地说。
  她知道,自从她的父母过世之后,是爷爷将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爷爷对她的宠溺。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受不了一辈子都在爷爷的安排下过日子。她是个人,也想要有自我,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作为,而不是一辈子躲在爷爷的背后,等待着爷爷替她安排她的人生。
  她想当自己,而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所以,她逃了……
  “既然你知道总裁对你的用心,你就该回美国,好好地准备和我的婚事,不是吗?”俞兆智冷冷的嗓音里,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
  “可是,我……”冷映儿急急地想为自己辩解,却又无从说起。
  她确实是不想和他结婚;实际上,她是怕他的,若真要和他厮守一生,对她来说,莫不是一个天大的折磨。
  她知道爷爷要她和他结婚的用意,是为了守住整个尼尔森庞大的集团,可是爷爷从来没有正视她的能力;尽管她尽其可能地跳级读书,修过一个又一个的学分,拼了命地在爷爷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爷爷好像都没有看见。
  尽管是资优的大学毕业又怎样,尽管是修得了硕士又怎样?
  爷爷的眼睛看不见她的才华,只看见了她的性别。
  只要她是一个女人,她便一辈子都跳不出尼尔森这个巨大的牢笼!
  所以,她想待在这里,可是并非每一件事都可以如人所愿的进行;若到了非离开不可的时候,不走也不行了。
  若是天注定,就算不想认命……也得认命!
  “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跟我结婚。”俞兆智冷冷地说。“当然,这件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回绝的可能。”
  冷映儿狐疑地看着他,不相信自己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一句话。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看着冷映儿不相信的小脸,他也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条件。“只要你帮我拿到这一次三众集团新开发的药剂资料,我不但可以和你解除婚约,还可以保证不强迫你回美国。”
  “我不相信。”冷映儿噙着一脸冰雪,不打算相信他的话。
  俞兆智的最大心愿便是娶她,拿下整个庞大的尼尔森集团,他没道理在这个时候放弃,况且,她不认为新开发的药剂对于他的重要性会大过整个尼尔森的产业。
  而且,他不可能开出这么利于她的条件,每一点听起来,在在都像极了是挑准她的弱点在算计。
  “我可以签下有法律效果的契约书。”他自怀中拿出一张纸。“只要你将新开发的药剂成份资料给我,我便将这一张由律师见证的契约书交到你的手里,而且,再给你一个甜头,告诉你支宁宇在哪里。”
  俞兆智一副便宜她了的表情,却仍然让冷映儿犹豫不决。
  “我不勉强你,只要你有兴趣,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俞兆智拿了一张纸给她,上头写着他在台湾的联络方式。
  正当他要离开时,冷映儿开口了:
  “我拿到了再跟你联络。”
  俞兆智回报一个邪冷的微笑,便走出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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