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崖一脸漠然地看着手中的字条,自午后,他为了躲避司徒倩倩的纠缠,便躲入会议厅中开会,直到刚刚才出来。
他一出来便急着找丁巧雁,谁知下人们都以为她正在后山挖宝,因此也没多加拄意,段崖一惊,仔细询问后才知大家居然已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这下段崖可急了,他派人四处搜索,皆无回音,待回到房间后,才发觉了这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我去寻宝
拿着纸条,段崖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在他作了那么多努力后,在她心中,自己依然比不上寻宝在她心中的地位,为了寻宝,她居然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于他的感受!这教他情何以堪?
原先他还以为她之所以愿意嫁给自己,除了他稍微强硬的态度外,必定有那么一点点地喜欢上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地被自己所吸引,因此他总是耐心地等着,等着有
一天她能吐露心中真实的感情,那便是他今生惟一的期望。
可是这张字条却让他一切的希望全成幻灭了,她怎能……怎能那么残忍?居然一声不响地跑去寻宝,完全无视于他的担心受怕?这个折磨人的小女巫啊!
段崖发誓,等他这回捉回她后,一定要好好打她一顿屁股,并将她锁在房内,永远不许她出门。
而一旁的下人,在面对主子如此难看的脸色,个个都噤若寒蝉,佛祖可得保佑他们的帮主夫人,希望这次她能够安然无恙地逃离主子的怒气。
“替我备马。”段崖寒着脸说,“我要亲自去把她提回来。”
“是。”
“等等。”
下人领命正要前去,忽又被他唤住了,只好恭立在门边。
段崖本想马上出发,但在仔细思考后,却发现了个难题——他根本不知道雁儿往哪个方向去!
从这个问题,他又联想起另一个问题——她是如何走出鹰爪帮的?于是连忙传唤守门的人进来。
面对主子的询问,负责守门的人恭敬地答道:“没有,夫人绝对没从前门出去。”
“那么后门呢?”
“自从上次夫人从后门溜出去发生事情后,我们便在后门也加强了守卫,据报告,并未发现有何异状。”
那她到底是利用何种方法出去的?段崖仔细思索这个问题,既然她不是从前后门出去的,那要通达外面便只有依靠地道了,可是她应不知有地道这回事才对,除非……
段崖的心忽然一凛,除非是有帮里的人告诉她!可是没有他的允许,谁有那个胆子带她出去,莫非是帮里有人意图不轨?
他连忙问道;“冷总管呢?”
“启禀帮主,冷大总管因外头的铺子发生了些小问题,所以出去解决了。”
“快将他找回来。”
“不用找了,我已经回来了。”冷漠一脸严肃地推门而人。
“冷总管。”
“帮主,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赶回来,是因为听到采办的王大妈告诉我的话。”冷漠缓缓地道。
“王大妈?她现在人在哪?”段崖急声问道。
“她现下还在市集里。这件事我再转述一遍给帮主听也是一样的。”。
“快说。”段崖厉声地催促道。
“是。刚刚我在出问题的铺子里时,正巧王大妈也出门采办,我见她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将她唤住,她因而告诉我她有点儿担心夫人。”
“为什么?”段崖接口道。
“因为她见到司徒小姐跟夫人正在一块儿聊天。”
倩倩?段崖不由得一愣,“这……或许是因为倩倩终于想开了,所以希望跟雁儿作朋友吧?”
“属下原先也是这种想法,可是王大妈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段崖捺着性子听下去。
“她说她是看见她们俩似乎聊得很愉快,本来她是打算先离开了,可是就在此时,她见到司徒小姐似乎交给了夫人一张图。”
“一张图,莫非是藏宝图?”段崖忍不住插口问道。
“这……因为王大妈距离太远,她不能断言是什么,可是她确定绝对是一张图没错。”
“然后呢?”段崖催促着。
“夫人拿到东西后便离开了,接着王大妈便看见了最令她挂心的事。”
“什么事?”
“她看见司徒小姐正在微笑。”冷漠谈道。
“微笑?”段崖一楞。
“是的,她看见司徒小姐正在笑,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事后愈想愈不对,可是因为急着出门采办,便没有前去找夫人;后来她追上了我,便将事情告诉我,我也认为其中必有蹊跷,便连忙赶回来,谁知一回来使得知夫人已前去寻宝了。”
“冷总管,你的意思是……这事应该限倩倩有关联才对?”段崖道。
“属下没有亲眼看见,不敢乱作猜测,可是这倒也是条线索。”
真的会是倩倩吗?段崖心中暗忖道,因为师父的溺爱,倩倩便养成了骄纵的个性,认为凡事皆需合她的意才行,可他却不认为她的本性有那么坏,会使计去害雁儿!,
但就如同冷漠所说的,现在也只有这条线索了,他不能放弃,当下只有雁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去请司徒小姐过来。”
若雁儿真发生了什么不测,此事不是她所为便罢,倘若真是她所为,定要她陪葬!段崖暗暗发誓着。
穿着丫鬟的衣裳,背了个包袱,丁巧雁独自一人出来寻宝。
虽然这地方她以前也没来过,若按照她以前的习惯,是要先走走看看一番。再专心寻宝,可这次她心境上却有了很大的转变。
她好想早些回到段哥哥身边!离开他已有些时日,奇怪的是这些天无论做什么事,或在什么地方,眼前总会浮现段哥哥的形影来,令她不知不觉地思念起他来。
她好想念他那宽阔温暖的胸膛!每次窝在他怀中,自己总是会由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法言哈的安全感及归属感,仿佛那怀抱便是她寻了一生一世的归宿。
也因为思念段崖的心是如此地强烈,故丁巧雁此次根本无心于外界的事物,一心一意只想赶紧替他寻着宝物,好回到他的怀抱中。
奇怪?寻宝对她来说,仿佛已不是件刺激、重要的事了,现在段哥哥已取代了寻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现在如要她放弃寻宝,相信自己必定能一口就答应,只求能永远待在他身边,永不离开。
或许,等她这次真替他寻回宝物后,她将永远不再寻宝了!
因为丁巧雁是边走边想事情,以至于在该转弯的转错了弯,选岔路又选错了路,因此在她猛然从思考中回过神后,却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糟了、糟了!丁巧雁内心暗暗叫苦,怎么那么不专心呢?现在可好了,她居然迷路了!当下手上的地图根本就不能用了,而她应该不会再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又碰上一位驾车的老伯替她带路吧?
丁巧雁心里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三名男人,她正要庆幸自己的好运时,猛然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立刻心生警惕,想要快速穿过他们,然而却迟了一步,他们已将她团团围住。
“哟!兄弟们,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一名浓眉大眼的男子用着淫秽的眼光看着。
“是一块上等的肥肉呀!”三人之中,身材最壮硕的男子道。
“真是令人垂涎!”身高最矮的男子道。
丁巧雁在此关头,忽然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怎么每次她瞒着段哥哥出门,便会被人调戏?莫非她还真是长得国色天香。
殊不知是因为她本身的气质本就不错,在遇着段崖后,在他的爱情滋润下,更是为她增添了一抹姿色,浑身皆散发出一种诱人采撷的的光彩,美丽而动人。
“各位大哥,”丁巧雁咽下心中的恐惧,开口道:“是否请你们让让路,我还得赶路呢!”
“哟!小美人,你要上哪去呀?”身材最壮硕的男子轻佻地问她。
“去找位亲戚。”丁巧雁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淡淡地说。
“小美人,什么亲戚呀?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最矮的人说罢,轻浮地笑着。
“去我夫家的亲戚。”丁巧雁随便搪塞地道。
“哎唷!小美人居然已经嫁人了,当真是瞧不出来啊!”
浓眉大眼的男子出口道。
“嫁人才好,如此才更懂得情趣!”最矮的那人已经色迷迷地对她上下其手。
“这位大哥,请你放尊重些。”丁巧雁努力地格开那脏手。
“行!小美人,你说我该如何尊重你呢?不知咱们回我家如何?”最矮的男子不知耻地道。
“不了,谢谢这位大哥的好意,我还得赶路程!真抱歉。”
说完,丁巧雁急急便要离开,然而却被那个浓眉大眼的人从后面抱住。
丁巧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中的包袱反手直拍着那人的头,并不停地喊叫:“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那浓眉大眼的人被她这么一攻击,确实是将她放开了,可惜却又被那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给捉住了。
“瞧瞧,这个小美人还是有脾气的呢!”
“这样玩起来才刺激呀!”身高最矮的男子回应道。
丁巧雁此刻已完全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她心中亦升起了极度的恐慌,不!她绝不要让段哥哥以外的人碰着她的身子,谁也不能!
一思及段崖,她便起了莫大的勇气,也因此想起了在他们行周公之礼时,他曾告诉她,若是发生类似王承先的那件事时,记得要攻击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佛祖啊!请你保佑我能成功。
丁巧雁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向她走近的身高最矮的男子奋力一踢,同时并朝捉住她的那个壮硕大汉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在那两人呼痛之余,她便没命地向前跑。
“该死!这婊子居然咬我的手,他妈的,咬得都流血了。”
“咬手又怎么样?她居然踢我的命根子呢!娘的,这一踢差点便要我绝子绝孙了。”
“干!可不能这样就让她跑了。”浓眉大眼的男子亦出声插口道。
“没错,追!”
“快追!被我们捉到后,一定要她好好地补偿我们!”
丁巧雁根本无暇听他们的对话,只知道拚命地往前跑,跑得香汗淋漓,头发也被散了下来,然而她根本不敢停歇,害怕着后头的声音愈来愈近。
不行!绝对不能被他们捉到!
就凭着这个意念,她渐渐地跟他们三人拉开了距离。
然而丁巧雁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必须不断地跑,在她心中,亦不停地呼喊着:段哥哥,救我……
雁儿遇上了危险!
段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强烈的不安感几乎令他无法招架,一定是雁儿遇到危险了!
不幸的是,虽然他有些感应,但是却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知现在她人是在什么地方,又该如何去救她。
佛祖啊!祈求你一定要保佑我的雁儿平安无事,到时我一定会前去还愿的!
即使自己平时并不是个信佛之人,然而在毫无方法的情况下,段崖亦开始祈求佛祖的保佑了。
那个可恨的司徒倩倩!那日在他的逼问之下,她终于承认自己是给了份假的藏宝图给雁儿,并且极力怂恿雁儿前去寻宝;但是无论他如何威胁利诱,她就是不透露雁儿的行踪,并且声言雁儿一定会死的。
段崖恨得差点一剑杀了她,然而冷漠及时唤回了他的理智,并暂时将司徒倩倩软禁在房中。
段崖亦只得控制自己的脾气,开始专心寻找丁巧雁,而为怕有心人士藉此机会来打击鹰爪帮,因此寻找的工作是秘密进行的。
因为实在无法得知丁巧雁的行踪,因此段崖便要各处的人注意打探,若有作么风吹草动的话。他便立刻前往,可惜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至今仍没有什么消息。
然而今日的段崖,是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是那么地强烈,若是再没有她的消息,自己一定会发疯的!因此,他想也不想,便抓起桌上的宝剑,直奔到软禁司徒倩倩的房间。
当司徒倩倩看见来的人是他时,只是不轻不重地说道:“你不用再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
段崖二话不说便将剑架在她脖子上道:“说或是不说?”
司徒倩倩脸色转为苍白,犹自镇定道:“师兄,你不敢杀我的,否则你怎么向我爹交代。”
“是的,我是不会杀你,可是我却会让你生不如死。”段崖将剑移至她的颊边,冷笑着,“既然你一向都以自己的容貌自傲,那我就在你脸上划上两刀吧!”
“师兄,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司徒倩倩再也忍不住恐惧了“会,我一定会!”段崖肯定地说,“只要是为了雁儿,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你可必如此执着于她!”司徒倩情不服气地大喊。
“那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我爱你呀!师兄。”司徒倩倩道,“只要你肯休了她后再娶我,我便告诉你她的去处。”
段崖并不回答,只是将手劲加强,使得原本贴住她脸颊的剑陷人肉里。
“啊——”司徒倩倩惊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师兄,你竟敢如此对我?”
“我说过,为了雁儿,我什么都敢做,快说!”段崖眼里已蒙上一层杀意。
“师兄,你太过分了!”司徒倩倩忽然歇斯底里起来,“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爱上你了,我一直痴痴地等,等着你迎娶我的那一天,结果呢?结果却只等到你成亲的消息,而那个新娘子居然不是我,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师兄,你告诉我,我到底有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你告诉我为何你只要那个女人而不要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段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且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我爱她。”
刹那间,房间中陷入一片死寂。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爱她的,不可能!”司徒倩倩喃喃自语道。
忽然,在一旁的小菁跪了下去,并哭着哀求道:“司徒小姐,求求你快告诉我们夫人她人到底是在哪里,算小菁求你,小菁就这给你磕头。”说罢,当真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身旁的丫鬟原本是要扶她起来,结果自己也跪了,“司徒小姐,小婢也求你,小婢也在这儿向你磕头了。”
说完,亦不住地磕起头来。
随后就犹如骨牌一般,在屋内的人除了段崖及司徒倩倩外,全跪了下去,顿时房内就只传出不断的叩头声。
司徒倩倩在那瞬间也呆了,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受爱戴的人?
“你们既然这么爱磕头就随你们吧!我是不会在乎的,反正我就是要那个女人死!”
“你——”段崖怒极,本要一剑送她归明,却被一道声音给阻止了。
“等一下。”
大伙转头一看,原来是王承先。
只因王承先那日离开后,亦和鹰爪帮保持联系,当他知道这事后,便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就盼自己能尽点心力;而王师爷原本想利用官府的力量追查,但因段崖反对而作罢,但亦商请自己的朋友私下调查,就盼能早日找回他独子的再造恩人。
王承先缓缓地走到司徒倩倩面前,平静地道:“司徒小姐,若你真那么想要夫人的命,那么在下这条命给你吧!反正在下的命原本就是夫人救回来的,没什么好惋惜的,就盼司徒小姐赶紧告知我们夫人的去处吧!”
说完,当真举起匕首便要自尽。却被一名老婆婆给拉住了手。
“司徒小姐,你还是取老身的命吧!老身原只是街上的老乞婆,有次差点被人乱棍打死,若非正巧夫人上街,顺道救了我,老身这条命便没了,既是由夫人所救,那今日就还给夫人吧!”
“不!还是拿俺的。”一名大汉大叫,“那日俺的独子在河边玩耍,不幸掉进水中,若非夫人及早发现,俺家便无后了,如此俺这条命就算为夫人而死也是值得的。”
“不、不!还是我……”
“不!”
一时间,每个人争先恐后地想要为丁巧雁而死。
若不是情况如此危急,段崖真有股想大笑的念头,天哪!看来他那个小妻子在此短短时间内所作的成就,比他数年来的还高咧!
就在此时,冷漠闯了进来,他环视众人,带了丝幽默的语气道;“你们都不用死了。”
“为什么?”众人同声问道。
“因为已有夫人的消息了。”
众人先是一呆,然后不约而同地欢呼一声,朝着冷漠蜂拥而去。
好冷!丁巧雁抱紧双肩,不住地抖着身子。
前几日被那三人追赶之时,她没命地躲进这座林子里,过了好一会却不见那三人追来,虽甚感疑惑,却也万分庆幸,但是她欣喜的时间却维持不了多久。
难怪那些人不敢追来,这里头根本是座迷宫嘛!任凭她如何走,依然走不出这座林子;而她所带出来的干粮,早跟着包袱拿去砸那个男人了,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进食了。
好冷!现在的丁巧雁真是又饥又渴、又冷又累,为了怕会有野兽攻击,她根本就不敢阖眼,深怕自己眼睛一闭上,便会被野兽给吞了。
也因为如此,她便在原地坐了下来,不再尝试找出路,也因为自己实在没那个体力了,好想睡……
不行、不行!丁巧雁用力打了自己两巴掌,不能睡,一睡就完了!
她虽这么努力地告诉诫自己、然而眼皮还是不听使唤地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段崖和冷漠连夜赶至青狼山。
根据青狼山的堂口回报,街上曾有人见着跟丁巧雁长得很像的人,因此段崖和冷漠便连夜策马赶来,希望能知道更进一步的消息。
青狼山的万口堂堂主林冀,已率人在门口迎接了。
“恭迎帮主及冷大总管来到万四堂。”
段崖不耐地将手一挥,冷漠立即向前道:“林堂主,别多礼了,谈正事要紧。”
“是、是!帮主和冷大总管里边请。”
待三人全在大厅坐定后,冷漠立即问道:“林堂主,有何消息?”
“前些日子有位兄弟曾查访到有位踉夫人很相似的人在市集里出现过,但那人却是个丫鬟模样的装扮,因此也不很确定,直到昨几个有位兄弟捡到个东西,属下这才确定夫人应在此地出现过。”
“什么东西?”段崖捺不住性子,急急问道。
林冀吩咐人送上个木盒并将之递给他,道:“帮主请看。”
段崖打开一看,差点没昏倒,盒子里装的是条手娟,是条淡蓝色的手绢,照理说女孩儿的手绢应该是绣些花草之类的,然而这条手绢上却是个鹰爪的图案,还在右下方绣了只小雁子。
这一定是雁儿的手绢没错!段崖紧紧捉住那条手绢,感谢上苍的怜悯,虽然还是没真正发现到雁儿的人,但这条手绢的出现,便是一丝希望。
“帮主,这可是夫人的东西?”为求慎重,林冀开口问道。
段崖缓缓地点点头。
“如此说来,那位司徒小姐可真是狠毒。”
“怎么说?”冷漠问道。
“在青狼山隔壁有个地方,是个三不管地带,那儿有着一群罪犯,据地为王,做的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他们总是杀人劫财,若遇着女的,总是将她活活轮暴致死,无一幸免。依属下判断,司徒小姐原本是要将夫人诱至那里的,幸亏夫人走错了路,才逃过一劫。”
“这司徒姑娘怎么这般狠毒!”冷漠叹道。
段崖则暗自庆幸道,幸亏……幸亏雁儿那迷糊的个性,否则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可是林堂主为何可确定夫人没有落人那些人手中?”冷漠问道。
“冷大总管有所不知,那些盗匪性爱炫耀,因此他们总爱在办完事后,将杀了的人—一曝尸在外头,故属下才得以确定夫人定不在那儿。”
“原来如此。”冷漠沉吟了片刻又道:“但是夫人虽未到那里,至今却也仍不见踪影,并且还掉了个随身之物,可见她还是遇见麻烦了。”
“是的。”林冀赞同地点点头,“冷大总管说得是。”
“所以为了避免有任何憾事发生,少不得要你堂主及兄弟们多辛苦辛苦了,好尽早查出夫人的下落才是。”冷漠道。
“这是当然的。”林冀忠心耿耿地说,“夫人的安危是我们大伙最担心的,我手下的兄弟们都自动地负起寻找夫人下落的重责大任,大家协力合作,就只希望能早日将夫人找到。”
“那就好。”
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朝着林冀道:“报告堂主。”
“什么事?”林冀转身看他。
“刚刚小的在无意中发现有三名男子正打算将一个包袱处理掉,小的发觉他们的行迹甚为可疑,便随后将此包袱拉了回来,小的看了里面的东西,发觉似乎跟夫人有些关系,因此特来禀告。”
“拿上来。”林冀急急命令道。
“是。”
林冀接过包袱打开一看,不禁变了脸色,他急忙将东西递给段崖,段崖和冷漠脸色亦为之一变。
“那三个人呢?”
“启禀帮主,属下已差人看住他们了。”
“很好,将他们带来,本帮主要亲自审问。”段崖沉声道。
虽然他的语气似乎非常平淡,然而声间中所带的那股寒气,令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都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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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千金寻对宝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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