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因调适完而昏睡的梁凤如,火奴鲁鲁无奈地叹一口气后旋身朝有情居飞去。想不到他才回到冥界,就已搞得自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为此而知法犯法,明知不该为而为却完全身不由己,莫怪人云,爱情是盲目的,而他亦无法自拔。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无法改变而重新再来,看来他唯有在撒旦王回来前让一切成定局,当然,责罚是免不了,而他甘心受罚,即使会被连降数级他也在所不惜。
“哈陶尔。”
一进人有情居,就看见站在花厅里对着窗外发愣的哈陶尔,保持沉默地站了一会,哈陶尔仍未察他的出现,火奴鲁鲁不禁开口叫唤,看来他对打雷一事是相当困扰,而逍遥殿上的讨论想必是没啥结果,要不然他怎会对他的存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火奴鲁鲁!你……”
那熟悉的嗓音,使得沉思中的哈陶尔惊诧又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而在看见那不容错辨的身影面容竟站立在他咫尺处,他赫然吓了好大一跳,怎么搞的?火奴鲁鲁是何时来到他身边?
“我回来了,事实上,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是有关于我住所外的那一道雷——”火奴鲁鲁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事情得趁早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那撒旦王怎么说?”
哈陶尔急切地截断火奴鲁鲁的话而询问,因为火奴鲁鲁的出现亦代表着撒旦王已返回冥界,而在大殿时,针对天界打雷一事讨论的结果,是上天界的表决人数较多,可偏偏他是愈想愈得不妥,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幸好天色已晚可拖到明日再起程,而他正为此烦恼不已时,想不到撒旦王已返回冥界,哈!真是太好了!
“王还在魔界,你先听我说——”火奴鲁鲁微该眉,想解释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王还在魔界!那你怎么回来了?王的安危有谁保护?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知道天界违反盟约一事,所以派你先回来处理是不是?那王怎么说?”哈陶尔大惊失色地叫道,随即马上自以为是地反应过来,哦!撒旦王不愧是一界之王,就连身在魔界也对冥界之事了若指掌,真是太厉害啦!
“那雷是我打的。”火奴鲁鲁不得不先说明,瞧哈陶尔的模样,他还是先解决他的困惑吧。
“什么?你……你说什么?”哈陶尔一呆,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地问道,那雷是火奴鲁鲁打的,这……可能吗?是他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我说我住所外的那道雷是我自己打的,你可以不用上天界去抗议,以免引起两界争端。”瞧哈陶尔一脸茫然、不信的神情,火鲁鲁不得不仔细地再度说明。
“那道雷是你打的!火奴鲁鲁,你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下子设立机关,一下子又布下结界,现在你居然还在自己的居所外打雷?
你……唉!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莉莉安娜嫁了的事实,当然,我也和你一样,可是她嫁了这毕竟是事实,你再想着她也只是徒增痛苦,还不如把她给忘了,何苦把直己搞成这副模样?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哈陶尔难以置信地大声质问。
呀哈!他为了那道雷简直快要伤透脑筋,结果那道雷居然是火奴鲁鲁自己打的,这像话吗?可话说回来,这火奴鲁鲁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住所外打雷?心智未免有点问题,难道……他突然有所领会地望向好友,唉!“情”字一事委实害人匪浅,瞧一个原本顶天并地的昂藏男子汉,如今却变成行事怪异的人,虽说他和他同样爱着一个女人,但最起码他仍然和往常一样——很正常。其实失恋之初他的确也是肝肠寸断,可历经岁月的治愈,他早就能坦然接受且也能去注意遇遭的女性,原本火奴鲁鲁跟随撒旦王去魔界,他还以为他终于醒悟过来,孰料……他根本就是变本加厉兼执迷不悟嘛!
不成!他必须救救他!
“你说完了没?”火奴鲁鲁没好气加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啧!
哈陶尔啥时变成如此呼呼叨叨,宛若一个罗嗦的老太婆?若非他的心情已有所改变,他真会送他两拳。
“火奴鲁鲁,我知道你不爱听,但这么久了,我发现你仍旧无法忘怀莉莉安娜,这是不行的,你……”哈陶尔不死心且语重心长地劝说,实在是火奴鲁鲁的行径让他倍感事态严重,今天他可以莫名其妙地打雷,明天怕不杀人放火?所以就算他脸色愈来愈难看,他也得尽其所能地劝醒他,想他都能看开了,火奴鲁鲁应该也能。
“你就忘得了?”瞧哈陶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与神情,火奴鲁鲁暗感好笑地椰榆道。想当初他们还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状况,如今他竟来劝他忘怀莉莉安娜,唉!看来哈陶尔的心中是真的将莉莉安娜给驱逐出境,而他却晚了他一步。
“当然,不忘记她我怎么追求找的幸福?”哈陶尔理所当然地回答。
“说的也是,那你的幸福找到了吗?”火奴鲁鲁点点头并关心地询问,因为此刻的他已有幸福的目标,而哈陶尔呢?好歹他可是他仅有的数位好友之一,相对的,他亦相当在乎他的幸福。
“还没,唉!幸福哪是想要就有的,我……等等,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话题兜到我头上来?总而言之,火奴鲁鲁,你一定要将莉莉安娜给忘了,否则你——”哈陶尔一耸肩。幸福,谁不想呢?只是一切都得靠缘分,半点都强求不得,瞧!和火奴鲁鲁明争暗斗地追求莉莉安娜几千年,她却因一场意外给鬼使神差地送去了魔界,还和魔王阿玛期结离,真是应了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火奴鲁鲁微笑着再度打断哈陶尔的话,因为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毕竟当梁凤如吃到他血之后,一切情况改观,而他原本的计划亦因此而宣告终结。
“什么?你……说什么?”
哈陶尔闻言如遭项般的震在原地,而无法反应过来地惊问道,实在是这项消息太令人难以相信,更逞论接受了,所以他能不震惊万分吗?火奴鲁鲁的话分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喜欢的女孩,可能吗?
“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事实上,我今天来找你帮忙,就是因为她的事而来,你会帮我吧?”
火奴鲁鲁干脆挑明来意,当然,若非哈陶尔一再地错开话题,他早就说明来意,不过看到他如此惊骇的神情,他有喜欢的女孩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你有喜欢的女孩!这……怎么可能?”
哈陶尔仍是难以相信地大摇其头,火奴鲁鲁有喜欢的女孩?
火奴鲁鲁竟然有喜欢的女孩!那他刚刚还好心地劝说了半天……
这算什么?
“别管可不可能,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火奴鲁鲁伤脑筋地追问。
此刻他急需哈陶尔施日援手,否则他和梁凤如可能会得到像牛郎织女般的遭遇,那滋味……光用想像就够今他毛骨惊悠,所以他绝不想尝试。
“我……好朋友有事,当然帮,不过你喜欢的女孩……我认识吗?”哈陶尔略迟疑地问道。
凭良心说,火奴鲁鲁有喜欢的女孩,他的确非常为他高兴,但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他总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总而言之一句话,他觉得这个忙应该是不能帮,可这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因为火奴鲁鲁从未向他开口求助,如今他一开口他就拒绝,那他还算什么朋友?
“你不认识不过她的长相你应该不陌生。”火奴鲁鲁若有所思地回道。
“什么意思?我不认识她,又怎么会对她的长相不陌生?火奴鲁鲁,你话说明白点,否则你要我如何帮你?”哈陶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怎会对她的长相不陌生?
简直是莫名其妙、狗屁不通!
“你看见她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你能不能先听我说?”火奴鲁鲁无奈地叹道,到现在他才发觉这哈陶尔错开话题的本事有多高强,若非他实在需要他的帮忙,否则他真会打消来意并打道回府。
“哦,你说,你说。”哈陶尔一怔,忙不迭地回道。
“事情是这样的……”火奴鲁鲁这才将事情源源本本并详尽地述说一遍,待看见哈陶尔的嘴巴张大得无法合拢,他的眉头不禁深深地高耸在一起,道:“你觉得如何?”
“你疯了!你应该尽快将她给送回凡界去,否则后果可不堪设想,你知不知道?”哈陶尔焦急地怒斥道,他岂能眼看着好友为一凡界女子而断送大好前程?虽说幸福不容易寻觅,但为了追求幸福而身败名裂,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他做出傻事来。
“哈陶尔,我说的话你都没有注意听,问题是凤如体内已经有我的血液,若将她给送回凡界,那她永远都不会死,与其两界分隔,我宁可抛弃我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得她,你明不明白?”火奴鲁鲁正色声明。
天可怜见,他实在过怕了一个人的寂寞生涯,坐拥权势的生活已无法满足他孤单的心灵,他渴望有人来滋润、温暖他的生命,所 以不管后果如何,他早已豁出去了。事实上来找哈陶尔帮忙,他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因为他和冥后——柳语雁的交情可比他深太多,当然,他的心中也有最坏的打算。
“不明白的是你,你说她本远有四年的寿命,那你还是得让她在凡界待四年,管她到时会不会死,时间一到你就把她给带回来,这样你既不用受王的责罚,又能心安理得地和她双宿双飞,你何乐而不为?”哈陶尔哭笑不得地解说,他实在不明白,一件明明是如此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火奴鲁鲁非但未曾想到,还要以身试法,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你说的倒简单,你的方法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现在的撒旦王只要出一趟远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闭关,你想我所犯下的错误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吗?再说我已授权让梁凤如去再生教育楼层探望她的母亲,单仅是这一点,就够我下台一鞠躬了,还有那道雷……
你说说看,就算我将梁凤如给送回凡界,又能减轻多少责罚?倒不如直接向王负荆请罪。”火奴鲁鲁沉重地说。
昔日的撒旦王大部分的心思大抵放在他的森林身上,如今他的森林只有一只小雁儿,所以他的心思无疑就空出了许多,而他们的日子自然就难熬了,当然,原本对撒旦王的这项改变他是相当满意,如今……唉!
“好,既然你已有向王负荆请罪的打算,那你还来找我帮什么忙?”哈陶尔费解地询问,他实在不明白火奴鲁鲁心里在想些什么,既然都已有所决定,那远来找他做什么?
“我是希望你帮我跟王后说一下,她的话可以改变撒旦王的想法,若王后不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设法让她跟梁凤如见上一面。”
火奴鲁鲁提出心中真正的目的,毕竟他跟柳语雁实在是没啥交情,而她对他的印象从来就不是很好。
“语雁,哦,她的确是可以改变王的决定,不过,那也得等她跟王回来,我才有机会跟她说。你放心吧,我会赶在王闭关出来前跟她说的,不过她愿不愿意,我可不敢向你打包票。”
哈陶尔若有所思地望着火奴鲁鲁,心想,他真不愧是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放观冥界、恐怕除了柳语雁还真无人能帮他,而只要柳语雁一点头,那就什么事都OK啦!
“你肯帮我跟她说,我就已感檄不尽。”
“我想你大可放心,以我对小雁的认识,她的心其实非常软,人又很好说话,若无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帮你的。”瞧火奴鲁鲁一脸沉重之色,哈陶尔忍不住安慰道。
他就算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柳语雁会帮这个忙,但是最起码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毕竟,只需将火奴鲁鲁这段情事给稍微加油添醋一番,女人嘛!总是感情丰富,见不得啥相思两地的憾事出现,所以喽……嘿嘿!到时还怕柳语雁不答应吗?
“但愿如此。”火奴鲁鲁不敢抱太大希望地说,毕竟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而在他的心中,不乐观的成分实居多数。
“看来她一定是个很不平凡的女子,否则你才认识她几小时,就为她如此神魂颠倒、患得患失了。”看着火奴鲁鲁完全没有舒缓的神色,哈陶尔不禁羡慕地脱口而出。曾几何时,周遭的朋友已一个接一个地寻觅到相互扶持的另一半,而他却八字都还没一撇,原以为他会比火奴鲁鲁早一点,结果……唉!还是不提也罢?
“她……或许吧?不过一开始吸引我的是她的容貌。”火奴鲁鲁苦笑地回道。
梁凤如的容貌令他想不注意也难,不可否认的,乍见之初的倾心应是移情作用,现在心态虽稍有点改变,但本质应差不了多少,毕竟若无那张几完全相似的脸,他可能在发现她的存在后就将之给扔回凡界,更逞论此刻的心动。
“容貌?她一定非常美丽吧?”哈陶尔好奇地询问。
能让火鲁鲁一见倾心的女子想必定是绝世美女,而他还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个梁凤如的凡界女子,想那柳语雁也是凡界女子,亦当仁不让地掳获了撒旦王的心,乖乖!看来凡界女子并非如名称般平凡,搞不好他的另一半也在凡界,或许他真该找个机会去凡界观光一番,看是否能讨个老婆回来。
“她很美丽却更温柔。”火奴鲁鲁深深望了哈陶尔一眼才缓缓说道,不知道哈陶尔见到了梁凤如又会是什么感受?是和他同样地再坠情网,抑或是如先前所言已将之忘怀?天可明鉴!他不想猜测同时也不敢冒险,在一切尚未成定局前,他最好还是别让哈陶尔见到梁凤如。
“美丽又温柔,难怪你会招架不住。不过我可真羡慕你有那四位如此善解人意的好下属,瞧我手下就没人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唉!”哈陶尔不禁一阵唏吁。
“说真的,我倒情愿他们别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现在……
唉?”火奴鲁鲁苦笑道。
他此刻的心境,说真的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一则喜、一则忧,一分满足与一分怅然,总而言之,事已至此亦无法回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再也无法放手。
“你叹什么气?我孤家寡人一个才叹气,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还叹气?喂,你该不会是在刺激我吧?”哈陶尔略不悦地指责。
“我怎么会刺激你?我虽然有喜欢的人,但她还未喜欢上我,你说我能不叹气吗?”
火奴鲁鲁无奈地宣布,毕竟才短短的一天就想要梁凤加喜欢上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两人相处时他那宛若痞子的行为……唉!梁凤如没将他大卸八块他就要愉笑了,哪还敢奢望她的喜欢?
“什么?她还没喜欢你?这……无仿,反正她已经吃到了你的血,就等于是你的人。再说古今中外,多少幸福美满的婚姻都是在婚后才开始谈恋爱,因为日久生情嘛。”哈陶尔忙不迭地为火奴鲁鲁打气道,想不到除了两界不同、阳寿未尽的问题外,还加上一条应该算满严重的——郎有情、妹尚无意的问题,看来这火奴鲁鲁的“情”字这条路还真艰辛哪!
“但愿如此,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火奴鲁鲁一耸肩就准备往花厅外走去。
“等等,既然人都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何必急着走?”哈陶尔忙叫唤道,并非他不了解他急着回去的心情。可一想到未来两人举杯言欢的情景很可能会成为过往,就忍不住有喝酒的冲动,而喝酒自然是两个人以上喝才有味道嘛!
“我……好吧,就让我们不醉不归。”火奴鲁鲁犹豫一下后即爽朗地点一下头道,百味杂陈的心境的确是需要喝点酒来冲淡消弭一下。
“好个不醉不归,冲着这句话,今晚咱们就来比比看,究竟是你的酒量了得,还是我略胜一寿?”哈陶尔豪气万千地下挑战书,无论输赢如何,反正今晚绝对会是一个喝个痛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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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再生教育的第一层,就仿佛空气在一瞬间抽离了全身一般,梁凤如顿时有种窒息的感究,一颗心沉重的似无力负荷般,而反射性地大口喘起气来。天!飘浮在空气中那股特殊的气味,简直令人无法忍受而有想尽速离开此地的感觉。
“梁小姐,你很不舒服吧?”
负上带领梁凤如来此地的狂电,在听闻梁凤如急促的呼吸声后不禁关心地询问,因为如今的梁凤如身份虽尚未改变,但将军一声令下,他就必须随时随地注意她去探望梁绫娟的一切事宜,当然探望完后还得负责将她安全给送回凡界,而一想到要去凡界他就心有余悸,唉!无奈将军一声令下,他只有遵从的分。
“是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凤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地回答。
“非常简单,因为你并不属于这里,所以体内就会产生排斥;不过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或者是你要在外面等候,我去把你母亲给带上来。”狂电体贴地征询道,实在是梁凤如的脸色委实青得吓人,到时人尚未带到梁绫娟所属的楼层,这梁凤如已不支倒地,那他怎么向将军交代?怕是十个恼袋都不够削呀!
“排斥?狂电特使,我能不能请问你一个问题?”梁凤如幕然忆起一事遂问道。
“请问。”狂电点点头道,别说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十个问题,只要他知道,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因为她算是死之领域的超级贵宾哪!瞧将军特为她颁下旨令,虽不确定她可能会成为何种身份,但照着做准没错。
“我……真的还没死吗?”梁凤如迟疑地问道。
若根据周剑龙的话,红丝线一断,无疑已代表她无法返回凡界,可从无情居到此的一路上,狂电的说法似乎是她一探视完她母亲.就要将她给送回凡界去,但按照他们先前的提议,是她应该在探视完后作出决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况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样。
“当然,你在凡界有四年的生命,你……咦!你的脸……”狂电微笑着回答却在正视梁凤如的脸时笑容猛地冻结在脸上,而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MyGod!闪耀在梁凤如脸上那一抹属于冥界人才有的七彩光芒,虽然很淡、很淡,却仍然货真价实地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可能吗?将军怎么可能一边下令要他送她返回凡界,一边却使她成了道道地地的冥界人.这未免说不过去?可事实明摆在眼前又不容他错辨,这……他都搞糊涂了!
“狂电特使,你怎么了?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梁凤如见狂电瞬间惊异的神情而费解地询问,她是未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何不对之处,但一早醒来她总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似乎轻盈了许多,那轻盈就好似能随风飞舞,可才一次未进食,她不可能就瘦如赵飞燕吧?
“没有,没什么不对,可是……”狂电摇头回道,但一双眼眸仍死盯着梁风如的脸庞不放,内心可是厘不清、理还乱哟!当然最令他无解的是,拥有冥界人特质的她,其生命已可一直延续,那四年后她的魂魄要怎么收?或许待会梁凤如探视完后,他该先去请示一下将军。
“可是什么?”
狂电的欲言又止个梁凤如开始不安起来,事情似乎真有变化,而她竟有一股不样的预感,就仿佛她的命运将因此而有所改变。
“没什么。梁小姐,我们还是快去看你母亲吧,时间晚了见面的机会就不多。”狂电干笑着转移话题,在尚未请示过将军前,他还是别说太多,否则真不知会有啥后果。总而言之一句话,说多错多。
“狂电特使,那你们先前和我所提的条件还存在吗?”梁凤如无法放心地问道,难不成那变化关系到她的母亲,否则他支支吾吾的所为何来?
“条件?那条件早已取消了,你不知道吗?”狂电纳闷地反问道,怎么回事?梁凤如既然已和将军碰过面,又岂会不知将军的决定?
“条件取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怎可言而无信?”梁凤如无法接受地急问道。
她就觉得事情有变化,果真是她最担心的,但先前他们的态度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得让她认为绝不会有任何的异动,如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改变裙衷?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口吻仿佛在说她应该知道答案。
“言而无信?梁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言而无信?我们四大特使可是最守信用,若不是将军……我是说将军应该告诉过你他的决定了吧?”狂电错愕地辩白,待发觉梁凤如的反应是真的不解,他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而迟疑地问道。
“将军?你们不是说将军要到狂欢日时才会回来?”
梁凤如莫名其妙地望着狂电,她简直快被他给搞糊涂了,她压根也没见过那火奴鲁鲁将军,试问将军要如何告诉她有关于他的决定?
“什么?你还没有见到将军,这……”
狂电闻言顿时傻了,梁凤如居然还没见到将军?这究竟是什么用什么?昨天在锁魂殿大堂上,将军的语气分明是他已和梁凤如正面接触过,而现在梁凤如却说她没见过将军,老天!他该不会在未知的情形下犯下大错吧?
“等等,你是说将军已经回来了,而我应该已经见过他了,是不是?”瞧狂电霍然呆若木鸡的模样,梁凤如略有所悟地问道,只是她真的未曾见过那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又从何知他所下的决定?
事情非但起了变化还相当诡异,而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是……不……天!别问我了,我什么都搞不清楚!”狂电面如死灰,垂头丧气地叫道。
完了!他敢肯定自己百分之九十九又说错话了,而一想到将军……他就有种想逃之夭夭的冲动,毕竟从魔界回来后,精神显然有点异常的将军,一旦发起火来,他的下场怕不比往日要严重上数倍,天!他怎么这么命苦?老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做错事,唉!他不是已经告诫过自己多少次了吗?结果……
“搞不清楚?狂电特使,你们将军真的回来了吗?那他人呢?
我能不能见见他?”梁凤如焦急地抓着狂电的手问道。
她下冥界就是希望能救母亲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她却得在探视完母亲后就被送回凡界去,那她甘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岂非完全无意义?早知今日会有此变化,当初就不该犹豫不决而未答应,现在……不行!她必须想想办法。
“梁小姐,我……”狂电手足无措地欲扯开梁凤如紧握住他手臂的手,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呆望着一张脸满是惶恐焦虑之色的梁凤如,天!他真是给自己惹下了大麻烦,如今他说是与不是都很难让自己全身而退。若让梁凤如见那心中不知有何计划的将军,怕坏了将军的计划;若不让她见将军,瞧这一张海棠带泪,我见犹怜的粉脸,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拒绝不了。而他自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所以他还真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隙遇中。
“狂电特使,我求求你我见见将军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看见狂电为难的神情,梁凤如已能确定这将军的确是回来了,而他的一句话立刻粉碎了她下冥界的主要目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见到他,否则一切努力将幻化成泡影。再说她也仅余四年的生命,与其返回凡界,还不如尽其所能地来改善母亲在此地的待遇。
“梁小姐,你别这样,将军是回来了,可是我不能在未征询过他的意见前就擅自将你带去见他,你知道吗?”狂电沮丧地说明。
罢了,反正都已犯下错误,挽回显然已来不及,而他也是要见将军,何不帮帮她?再说他敢肯定梁凤如和将军已经见过面,只是不知将军是用何种身份和她见面,反正绝不是以将军的身份就是了,所以他还是先请示过将军,虽已觉悟要受文罚,但总希望责罚能少一点。
“我明白,可是——”
“放心,我会帮你传达,可是将军若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还请你谅解。”狂电正色地打断梁凤如的话,无论如何,见不见将军,这决定权还是落在将军身上,他不想越权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来自作主张。
“那就劳烦狂电特使,凤如感激不尽。”梁凤如点点头并诚挚地说。话说到此,这狂电特使对她可算是仁至义尽,她若再不识相地强求,就未免太强人所难,毕竟,他并不欠她什么,也没那个义务要帮助她。
“梁小姐,请别这么说,我只是帮你跟将军说,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不,你肯帮我跟将军说,凤如就很感激不尽,你的大恩大德,有朝一日——”
“行了,我没帮你什么忙,这大恩大德我可担不起。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梁小姐能不能据实以告?”大恩大德?他哪有那么伟大!
“当然,请问是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请问昨天早上有谁进去过无情居吗?”狂电提出隐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没办法,他实在很想知道将军究竟是以何种面目见到梁凤如,同时对将军住所外的那道雷,他亦充满了好奇。
“昨天早上……冰雨特使有来过,然后就是那位负责送膳食的男子而已。”
梁凤如毫无犹豫地回答,而脑海则自动就浮现出一张刚正坚毅的男性脸庞,今天早上原以为会再遇见他,孰料却是昨日中午的那名送饭者,而她的心竟又是一阵的怅然若失,唉!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出现,为什么她会对他如此耿耿于怀?她不该惦念着他,她不能……
“送膳食的男子,你是说法克吗?”
“法克?我不知道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梁凤如困惑地领口,法克……原来他叫法克。
“他怎样?他欺负你吗了’梁凤如的犹豫令狂电眼睛为之一亮,急问道。
“没有,他没欺负我。”梁凤如下意识就为那法克辩解,事实上,那法克非但吃她豆腐还偷亲她,而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替他隐瞒他的色行?
“哦……他的脸很吓人吧?”狂电不禁试探性地问道,这送饭者该不会就是将军吧?但堂堂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怎么会以送饭者的身份出现?再说那气势、谈吐分明相差太多,可他的直觉正非常大声地告诉他,没错!那送饭者就是火奴鲁鲁将军,但……可能吗?
“吓人……不会呀,他的脸满正气凛然,怎会吓人呢?”梁凤如不以为然地替法克申诉,尽管他言行过于轻浮,但不可否认,法克的脸确实有相当成熟男性的怒力风采,而那一张脸怎会和吓人划上等号?
“呃……别管他了,我们还是先去探视你母亲吧。”在得到想要的答案,狂电微笑着转移话题。送饭者,哈!有意思,没想到将军竟使出这一招,不过,这招的未来似乎挺难处理。
“嗯。”不疑有它,梁凤如点点头,他们的确是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法克……总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却是无事于补,毕竟,他和她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可她的心为何莫名地抽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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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将军&阳护士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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