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诱君 第二十一章

  适时,凌摘星与魏泉生也撂倒其余因身中迷烟而半昏半醒的铁血骑士们。
  转眼间石窟内仅剩一名铁血骑士站立着;匡云南一步步逼前,他便一步步后退,眼底的惧意似潮水,没有一刻消退。
  腥臭的血味在石窟中飘扬,铁血骑士踏到同伴的断肢,滑了一跤,冷峻的面庞一瞬间惨白如雪。
  「不……下要过来……」他被匡云南残忍的杀人手法给吓呆了。
  只是匡云南哪肯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可下懂;他只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免日后麻烦,今朝绝对要除恶务尽。
  「放了他吧!相公。」然,魏芷瑕不忍了。
  匡云南厉眸扫她一下,情不自禁地,她连退三步,从头到脚,连头发都冻僵了。
  瞧见她的害怕,他指向铁血骑士的匕首不觉顿了下,喋血江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她难道下懂?
  况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省得这只漏网之鱼心生下服,在魏泉生夺回翔龙宫后,又连络外人来找麻烦。
  他没剩多少时间可以照顾她了,因此希望利用仅剩的光阴为她安排好一切,为何她却下懂他的苦心?
  「相公,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别再杀人了。」她天生单纯,哪能明白他深沉的心机;只知他杀人时,那张脸好恐怖,她好害怕。
  一股冰寒的怒气在他胸口炸开,震得他一时头昏眼花。她竟以为他天生就是刽子手,以杀人为乐?
  要杀人,西荻国那么多妇孺稚子,还不够他砍吗?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搞得自己一身伤?
  「相公……」她抖着声音,流着泪。「求求你……」
  他直把牙龈咬得发疼。「想活命就自废武功。」这已是他最大的极限。
  「自废武功?」对练武之人而言,武艺不啻为第二生命,怎可能说废就废?与其任人宰割,下如豁命相拼,或许还有一丝生机。铁血骑士抱着这样的想法,举剑反攻。
  匡云南本就下想放人,见此景,立刻发作,握紧手中匕首,腾龙之姿跃出,迳取敌方上中下三处要穴。
  下过他快,铁血骑士的剑也不慢,尤其又是为了小命在拼战,那剑势更比平常快两倍下止。
  匡云南一击拿不下敌人,旧力用尽、新力尚未聚集,瞬间陷入危机之中。
  「相公,小心。」魏芷瑕不愿匡云南再沾血腥,但也不容人伤他,银斧回旋挡住敌人利剑。
  匡云南趁此良机,一招砍了敌人臂膀。
  「啊!」惨嚎声中,魏芷瑕心神顿失。没料到他这样狠毒,出手便断人手臂。
  可匡云南的攻势却尚未止歇,匕首连削带劈,最后一名铁血骑士亦身首异处,魂归地府。
  鲜血喷洒如泉,魏芷瑕没能避开,匡云南亦同。
  两尊血人儿四目相对,一冷酷、一惊惧,好半晌,谁也无法动。
  最后是匡云南抢先回复精神。「你……」他上前一步。
  她止不住颤抖,步步往后退。
  他一怔,看着她一身的血,艳红污染了天真、腥臭夺去了纯洁,再不复昔日纯美无瑕的模样儿。
  心忍不住阵阵绞痛了起来,他与她果然下适合,白纱与黑墨共谋的结果,只是毁了纱巾的洁白。
  离去的时候到了,他暗暗握紧了拳。「把这些人的武功全废了,再放他们走。」话落,他转身往外走。
  她没跟上,反而避他更远。一直以为他外表虽冷酷,心肠却很好,否则哪会待她如此体贴?可为何对别人竟恁般无情,非将人逼入绝境不可?
  大家和平相处,快快乐乐的不好吗?她希望看到每一个人都活得开心啊!
  攻破铁血骑士的诛仙阵后,匡云南便正武退出了魏泉生的复宫大计,让他自己去处理他们翔龙宫的家务事。
  他和凌摘星又住进了通天塔,等待魏泉生搞定一切后,组织一支链金队伍,跟随他回西荻国,投入采金、链金行列。
  但可惜,魏泉生的能力太差,一座小小的翔龙宫攻了五、六天还拿不下来,等得匡云南一把火都快冒出来了。
  他吃不下、睡不稳,身体变差,情绪自然更形焦躁。
  凌摘星天天被骂得狗血淋头,都快干下下去了,可偏偏……「主子,那个……解药……」是啦!就是他每四十九天得服一颗解药,否则小命便要不保。
  「我看你还没发作嘛!」匡云南冶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啄一口,又皱着眉放下。好烦,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什么事也没发生啊,他心情就是平静不下来。
  「啊!」凌摘星一呆,匡云南该不会想看他毒发时的惨状吧?「主子……」
  「吵死了。」丢出一颗药丸,他愤怒轰人。
  管他骂下骂人,凌摘星只要解药在手,确定往后四十九天性命无虞,他就什么事也下管了。
  「是,小的这就出去。」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匡云南气得把桌上茶具扫落地面。
  「混帐。」他气鼓鼓地移坐长杨,绵软的坐垫一下子将他的身子给吸了进去,沉重的四肢变得好轻盈、好舒服。
  通天塔里原先是没这玩意儿的,灵霄十卫驻守这里时,只求有个休憩的空间,哪能顾及生活享受?
  直到他破了通天塔,借住进来;他身体下好,一天里有一半的时间得要卧床休息,但这里的床铺乃青石所制,又冶又硬,睡下到两个时辰,他一身骨头就差点瘫了去。
  可出门在外下比家里,没办法只得忍耐,却熬得他一条小命险去了半条。
  后来是魏芷瑕看下下去,偷了魏泉生的钱去买了这张长杨回来,他才开始有了较安稳的睡眠,病况也渐趋稳定。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叫她去买药,结果她不止买了药,还远从三十里外的城镇买了这张长榻,一路扛回来。
  他问她为何不请人送?她说请人送要等三天,那他岂非又要失眠三个夜晚?反正她扛得动,就自己扛喽!
  可三十里的路程呢!她扛着这么重的一张长榻一路走回来,就算神力天生,也是很辛苦的吧?
  但他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包括帮他彻夜熬药、煮食,她都快快乐乐地做了。
  凡是与他有关的事情,她总是抢着做,有时叫她休息,她还一脸哀怨,真搞不懂,她为何这般爱做事?
  「嗯?」一阵淡淡的药香传来。
  他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一只托盘放在地上,上头搁了一碗参汤、一碗养生汤。
  他弯腰拿起一个碗轻啄一口,是魏芷瑕的滋味。
  「瑕儿吗?」他喊,却没有一个人现身。
  「瑕儿。」他又叫了一句,四周沉默依然。
  和暖南风中,只有他的喘息与心跳声,寂寞地响着。
  一下、两下、三下……
  他看着手中的药。「不是怕我吗?」自那日他在石窟中狠杀铁血骑士后,她就一直避着他,五日来,不曾见他一面,倒是参汤与养生汤每日准时奉上。
  他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种行为到底是在呕气,还是已厌恶他?或者怕极他的手段?
  可不管如何,他下曾去细究,就要分开了,查来干什么?
  完养生汤和参汤后,他把碗放在托盘上,知道不一会儿她自会来收,但她不会来见他,大概这辈子都下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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