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个十年、八年!魏泉生要昏了,这些家伙吃得凶、花得更凶,他哪来这么多银子供应这两个大爷?
「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不走啊?」
「没人要长住此处。」匡云南冷峻的面容突如寒冰遇上朝阳,融出一抹温暖浅笑。
凌摘星和魏泉生大吃一惊,下知他又要整谁了,笑得如此恐怖?
忽地,一记娇声荡漾。「相公,我回来了。」魏芷瑕粉蝶儿也似的身影飘落。
匡云南起身迎了过去。
魏芷瑕扑进他怀里,献宝道:「相公,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到了。」
「辛苦你了。」他掏出一方巾帕轻拭她满额的汗。
「嘿嘿嘿……」她像只可爱的猫咪,依恋地倚着他撒娇。「相公,我去买药的时候,刚好老板他们新进了一株百年老参,我一起买了,待会儿熬汤给你喝。」
「明天吧!今天你跑了一天,也累了,半个时辰后又要熬药,再熬汤的话,你今晚也别睡了。」
「不累、不累,我很强壮,不会累的。」她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既然你要熬汤,那不如将熬药的工作交给凌摘星。」瞧她一身的泥和灰,匡云南真有些下舍。
「啊!」凌摘星唉叫一声,他宁可去干苦力,也下想熬那劳什子养生汤,很麻烦的。
「不要。」匡云南都还没表达意见,魏芷瑕就先喊了。「我喜欢熬药,也喜欢熬汤,别把我的工作给别人嘛!」
「可是……」他是心疼她累坏了啊!
「不要嘛、不要嘛!」她扯着他的衣服娇喃。「给我做,我会做的,好不好吗?相公。」
「好好好。」她的力气这么大,扯着他的衣服摇,都快把他一身骨头给摇散了。「你爱做就去做吧!不过最晚三更,一定要休息,我会在房里等你。」
换言之,他是要看着她睡觉喽?这个……她没把握在三更前把所有事情完成耶!她的优点是,做什么事都一心三思,所以过程鲜少出错;但缺点则是不够灵巧,无法同时兼顾两件事。
但这回他限制了她的完成时间,看来她得加紧努力才行了。
「我这就去做。」匡云南还想把她松开的衣襟给扎妥,她已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望着乍然空虚的胸怀,有一点点寂寞,不过这是必须习惯的,毕竟,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了。「唉!」他轻吁口气,提起魏芷瑕买回来的药包。「凌摘星,你把日前我交代你去探查铁血骑士的结果让魏泉生看一下。」
「是。」凌摘星丢出一张布阵图。
「这是……」魏泉生看不懂。
「铁血骑士所谓的诛仙阵,下过是在半山腰上挖了三条地道,他们人就躲在里头,进可攻、退可守。但这也不是无法可破,我让瑕儿去买了些迷烟,只要风向配合,要破诛仙阵易如反掌。」匡云南解释道。
「那要等什么风向?」
「东南风。」
魏泉生抬头望了眼天蓝色的穹苍。「现在吹的是西北风,几时才会刮东南风?」
「根据我夜观天象,最迟两日后,定吹东南风。」匡云南利目闪着智能的光芒。「魏泉生,你答应的事最好开始准备,事成之日,我要看见一支链金队伍入主西荻。」
「当然、当然。」
「另外,你可以叫留在雪峰上那些魏氏旧部来了,破诛仙阵后,便是你魏家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你自己带着他们打上翔龙宫吧!」
「哎,二皇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你与瑕儿成亲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又何需分彼此呢?」
匡云南横过去一记白眼,吓得魏泉生倒退三大步。与魏芷瑕成亲?说实话,他曾经想过,她那种无可撼动的深情与坚持到底的体贴,是他今生首见,心底深深地被感动。
可她非常人,他也不是;一名时刻需要人照顾的姑娘和一个生命朝不保夕的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不如早早分离,免造悲剧。
攻破诛仙阵后,他就得准备离开了,一定会舍不得,但他想,他调适得过来,毕竟,二十余年的人生岁月里,他早习惯了孤寂。
准三更,匡云南在房里看见了一身大汗、满脸黑灰的魏芷瑕。
「相公,我做好了。」她手里端着两只瓷碗,一碗参汤、一碗养生汤。
「先放着吧!」他走到水盆边,拧了条巾帕,轻拭她黑得看下出原来颜色的小手。
「这次我很聪明喔!我熬养生汤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再起个火,一起熬参汤,就去找凌大哥,请他帮我砌个炉子,然后我就坐在炉前,一直一直看着火,就提前把它们熬好了。」她比手划脚,一副好下快乐的模样。
「瑕儿真是了不起。」他贪看她眼里的灿芒,比任何珍珠宝石都要美丽;分离后他一定会想念她的,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姑娘,如此一心三思地为他着想。
「嘿嘿嘿……」她高兴地拿干净的手去抹黑黑的鼻子,又弄得一手脏。她喜欢帮他做事,喜欢听他一句「瑕儿辛苦了」、「瑕儿真了下起」、「瑕儿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喔」……
打出生起她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别人一个时辰就学会的东西,她得费上三个日夜才学得成,每个人都骂她笨,可她很努力啊!下管是三天,还是三个月,只要是她想学的,绝对尽心尽力直到学成。
只是那漫长的时间已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对她产生无力感,进而放弃了。她一直是寂寞的,在这漫漫人生中踽踽独行。
直到遇见匡云南,他看见了她的努力,赞美她的用功、关心她的付出;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发现自己不是废物,她也可以对人有所帮助,这种感觉真好,好到她愿意倾尽所有,但求对他有所助益。
匡云南轻弹了下她黑抹抹的鼻子。「瑕儿该洗澡了,瞧你脏的。」
「是吗?」她张开手臂,把自己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是啊!我真的好脏,我这就去洗澡。」说着,她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一下,瑕儿。」他笑叹一声。「你忘了拿衣服啊,唉!」她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敦他如何放得下。
不过现在追也来不及了。匡云南走到茶几旁,端起两只瓷碗,依序喝尽,然后又等了约一刻钟。
「差不多了吧?」他翻出一套鹅黄色的衫裙准备给她送去。
步出通天塔,黑夜像张席子,覆盖了整个大地。
他仰头吸了口沁凉的空气,但觉通体舒爽,再无日前那股沉重无力感。
多亏了魏芷瑕的细心照顾,熬药、运功,日日不绝,否则他哪能复元得这般快速?
「离去前,我非得好好谢她一次下可。」他边想边走,不一会儿,进入密林,来到小河边,这是方圆一里处唯一的水源地,近日他们都在这里烹食、洗濯、沐浴。
还没到地头,便听见阵阵泼水声夹杂着娇喝声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小心提高警觉,怕是有人或兽来袭。
「瑕儿?你还好吧?」他低唤。「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拐过一株大树,一尊白玉人儿正立在河中,开心地对着匡云南挥手。
他瞧得心神一闪,月光照在她湿润的雪肌上,泛出莹莹光彩,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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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诱君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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