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怕过任何东西。」她不服输地嚷。
「这么说来是欢喜喽?」他的手缓慢地探进她体内。「那这样呢?」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他却在这时收手。「让你太开心就失去惩罚的意义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想以温存为手段来对付我?」
「我是要惩罚你把我吓得半死!」她未免太小看他了,凭他的聪明才智需要用到那等下三滥手段来折服她吗?
她面露狐疑地望着他。
匡云东哼了两声,双手握住地肩膀,用力得像要捏碎她。「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是故意跳车的。」那时,他以为她死定了,全身的血液冻结成冰。
望进他眸底深切的恐惧,她的心缓缓融化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我看见你跑过来。」
「那不是籍口!」万一他晚了一步呢?或不幸出了意外……她根本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不可原谅。
「谁叫你这么久不回来?」她赌气地嗦高嘴。
他一愣,抚着她粉嫩的玉颊。「敢情你是……」她在对他撒娇呢!这个永不服输的女人。他的心突然涨满了火热的激情。「非雨……」
「你不回来是因为生气吗?」她忽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跟自己打赌,你若寻来,表示你对我是有情的,否则……」他会很伤心。
她水亮的眸诧异地望向他。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也是人,也会不安啊!」尤其她的布局把他的心和他的心情都利用进去了,他虽知她无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服输,但心里依旧不安,让他多日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她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一心想嬴,没料到会伤害你。」
「呵……」一抹尴尬的红闪过他古铜色的俊颜。「也没有啦!只是……」他一时想岔了,钻牛角尖,如今想来真是丢脸。
她柔嫩的脸颊贴近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一股委屈涌上,让她忍不住哽咽。「你带着『驰雷』出门,它是中土神马,日行千里、夜驰八百;因此我断定你最多十天便会返回容栈,可是……你没回来,我以为你输不起,跑掉了,我……」
「我没这么逊好吗?」他轻拍她的头。
「我也明白,可情感不由人嘛!」她就是不安。
他恍然大悟,她是在说她的心情如他一般。「我们都算错了这一局。」但幸好他们都不是死不认错的人;他在来往北原皇城与柳家集的官道旁筑草庐等她,她难耐相思、出门寻他;然后,他们相遇了,为差点儿错过的情缘再打上一道更缠绵、紧实的结。
「云东,」她藕臂圈紧地的腰。「我们别再这样斗了,下一局让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个胜负吧!」
他怔仲半晌后,仰头大笑了起来。「还想赌啊?」她果然够倔,但他偏喜欢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儿。
「当然要赌。」她抬眸,不驯地瞪着他。「我的人和钱可不平白奉送。」
「这么说我再得加把劲儿喽?」他黠笑。
「没错。」她慎重一颔首。
他突然起身,把自己扒个精光。
「你干什么?」她愣住了。
「加把劲儿啊!」他朝她暧昧地眨眼。
她的脸烧红得冒出烟来。「你……」真是不要脸。
「羞什么?我这是应你要求而努力耶!」
「我哪有做这种羞人的要求?」她掩着眼不敢看他。
「是谁说她的人和钱不平白奉送,要我加把劲儿来嬴?」他调侃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讨厌鬼,分明故意欺负她。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呢?」他站在她面前。「考虑清楚喔!」
她自指缝里偷看到他颁长的身躯,因为经年习武,而练就出一身岩石般的刚硬以及诱人的金黄色。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下面连接着结实的腹部、紧翘的臀……
那贲张的肌肉正向她夸耀着他的阳刚,还有他的可靠。
她猛然咽下一大口唾沫,把自己惨白的身体缩成一团,与他相比,她简直乏善可陈得令人哀伤。
匡云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拜托,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她偷偷地把指缝张大,白眼瞪他。「我自卑不行吗?」她知道自己不美,但很多人都说她极有魅力,她也曾以此自豪。
毕竟,人若只靠一张脸,一旦美人迟暮,将是件非常凄惨的事;而气质却不然,这玩意儿是越陈越香,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添风韵。
可从没人告诉她,若一个人既有气质又有容貌,那又该如何应付?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她低咒。
他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天哪,非雨,你的自卑完全没有道理,你知道吗?想一想,若真有个女人拥有我这般身材,嗯哼……」他轻咳两声,留给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辩道,但想起他的形容……「你这家伙真坏。」她也不自禁掩着脸轻笑了起来。
「非雨,」他蹲下身,抱起她赤裸的娇小身躯。「你喜欢我吧?」
她僵在他怀里好半晌,然后放开手,芳郁的唇贴上他的胸膛,温柔地、煽情地啄吻着他结实又充满弹性的肌肉。
不必任何回答,他已知道了她的答案,欣喜若狂地拥紧她。「非雨、非雨……」他的声音因为她的热情而变得沙哑。
而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他背脊,他崩溃了。「我要你,非雨。」
「云东。」她用一个浓浓的吻宣示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一番云雨过后,花非雨躺在匡云东赤裸的臂上,俏眸溜顾这间既透光、又透风的草庐。「好烂的房子,亏你住得下去。」语气中还依旧残存着埋怨,谁教他害她担足了心?
「又不是住永远,不过两、三天时光,有什么不能熬的?」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爱恋不舍地来回抚摸她窈窕的曲线。
「是啊!」这回哀怨被酸味给取代了,她不悦地皱着眉。「你厉害、能吃苦,不过马儿可不行了。」她指着草屋角落那块被特意区隔出来的地方,其布置与她现在躺的地方相差何止千里。
匡云东狼狈地呛咳了声。「那个……『驰雷』是你送的礼物嘛!」
「所以你看重它比自己和机灵更甚?」她拉起他一撮长发,与自己的相缠相结。
「呃!」该如何解释他对「驰雷」的喜爱?那个……「马匹跟宝剑对男人而言,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就像珠宝之于女人,所以……你能够了解吧?」
「当然啦!马比人重要嘛!」她把他和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再解开、再结在一起……周而复始,逐渐变成一团混乱。
「不是的,不管怎么说,在我心里,人永远比马重要。」他虽爱马,但也没疯到拿人来跟马比好吗?
「事实胜于雄辩。」她用力拉了下他的头发。
「唉哟!」他闷哼一声。「真的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行为让我无法相信。」她猛地坐起身,却忘了他们的发早已结在一起。「啊!」这一移动,让他两人的头皮都饱受了一顿煎熬。
匡云东乘机将她扯回怀中,拉起他们相结的发。「结发,结的是一辈子的情。若要说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是谁?只有你啊,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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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舟钓情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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