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有消息啦?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她怎么觉得他话里带着冷嘲?
「已经锁定了目标,调查起来当然快。」
「这么说来,确定是严公子所为喽?」他双手环胸、淡棕色的眼眸里精光熠熠闪耀。
「是的!」花非雨用力一颔首。「不过这场仗是我的,你最好别胡乱插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了解!」他抬起两只手臂做出投降状。「我不会这么不识相的;但我有一个疑问,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以牙还牙、以限还跟。」
「噢!那么你有证据吗?若无充分的证据,单凭臆测便定了严公子的罪,我怕会招人闲话。」
「我当然有证据。」
「愿意告诉我,证据是谁帮你找的吗?」他唇角勾笑。
她心头却乍起波涛,总觉得他的笑容别具深意。「是寒总管,你有什么意见?」
「我哪会有意见?」他咧嘴,笑得好不灿烂。「只是很佩服寒总管,事情发生不过一日,他便能将来龙去脉查得如此仔细。」
「能在我手下担任总管,自然不会是一名庸才!」她刻意说道,心却渐渐动摇了。
「这么说来是严公子太蠢喽!做事半点儿不周延,随随便便让人将底全刨光了。」
心防溃堤,她脸色大变。「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痛痛快快说出来,少来指桑骂槐这一套。」
「我没有指桑骂槐。」他摇头,走近她,淡棕色的眸子忽变得深沉黝黑,更胜无月的黑夜。「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群杀手找上你,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你住在悦安客栈里,因此在客栈里大开杀戒;但却有一名杀手堵在大街上袭击我们,原因何在?谁告诉他我们会经过那条路?」
「你想说我的人里面有内奸?」她一脸风雨欲来的危险表情。
「你自己心里有数。」他冷道。
「匡云东,你好大胆,竟敢挑拨离间!」怒火烧红了她的娇颜。
「是实话,抑或是挑拨离间?你比我清楚。」匡云东攫起她的下巴,双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怒火熄了,转变成一股激流窜过花非雨背脊,她忍不住颤抖,却咬牙忍住。
「我的人我自会负责,不劳你费事。」甩开他的手,她几乎狼狈而逃。
心快蹦出胸膛了,那个可恶的男人,他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几乎已成了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该死!我绝刘小要做那劳什子鬼皇后,我小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影子!」她咬牙,忍着激情、忍着那莫名的火焚、忍住碰他的冲动……
「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一定可以的。」她向来以自制和冷静自豪,没道理这回会失控。
【第六章】
匡云东暗示寒渡岳是内奸!
哼!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寒渡岳或许恨她,但绝不会勾结严公子,将花府卖出去;他若要害她,一定会自己动手,不假他人。
因为寒渡岳才是花府的正统继承人、她继父的亲身儿子。
话说这花老爹是有名的好女色,前前后后共娶了六十七房姬妾,目前还在更新这个数字中。
花老爹娶妾是不挑出身的,寡妇、妓女、村姑……只要有张美美的脸孔,他都要。
也因此,花非雨的娘亲才能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嫁入花府。
初时,她和娘亲在府内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花府的女人实在太多,侍妾、舞姬、和她一样的拖油瓶、正牌花府千金、丫鬟……加一加恐怕也有两、三百人。
女人一多,纷争就多,为了争宠,府里天天闹得鸡犬不宁;若非她还有两下子,早被整死了。
而在花老爹娶的这么多房侍妾中,也只有十九姨娘为其传下子嗣,那便是寒渡岳。他原名花非凡,曾是花老爹跟前最受宠的人,但在十年前,不知哪儿来了一名算命仙,无端闯进花府指着她的鼻子说--此女非平凡,日后必为一国之母,花府要昌盛,得靠花非雨。
自此,花老爹对她和娘亲即另眼相看,逐渐冷落十九姨娘与花非凡,导致他母子两人因失势而被赶离花府。
最后花非雨得到的消息是,十九姨娘忧愤而亡,临死前叮嘱儿子,要他不择手段得到花非雨,绝不能让她成为皇后、遂了花老爹的心愿。
之后,花非凡便失踪了,等他再出现,容貌与名字皆已大大改变;他成了寒渡岳,到她手下应征管事一职,并一路爬升到总管之位。
花非雨可是花了无数银两请人调查、并偷得他与花老爹的鲜血做了滴血认亲后,才确认了他的身分;证明寒渡岳就是花非凡;她的继兄。
因此,她认为寒渡岳不会害她性命,他只会想办法得到她,以及花府的偌大产业。
啧,现在想想,接近她的男人好像全都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就没哪个是真正看中她这个人的,真令人泄气。
但也因此让她确定了寒渡岳不惜卖身为奴的目的,他要钱也要人,所以不会勾结严公子来自断前程。
匡云东的推测根本大错特错,寒渡岳绝非内奸。
那么又是谁出卖了她的行踪?
这回,她带了四十八名佣仆来到北原国,昨日一场杀戮死了十二名,剩下的三十六名中,有十人重伤、二十人轻伤、六个毫发无伤……
不对、不对!用这种方法辨别属下的忠诚未免有失情理,得另想个法子找出背叛者才行;或者……
演一场戏、设个陷阱,来一段……她飞快地转动脑筋。
「这一季的租金已然收妥,邱管事命人将帐簿送过来了,你看看。」寒渡岳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她的房,打断地的思索。
而花非雨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她也不要他多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不如保持现况,将敌意直接表现出来,与她一较长短。
她向来不是畏惧挑战的人,想拿走她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够本事、抢得走就是他的,只不过迄今仍无人成功就是了。
「连柳家集的也收齐了?」她接过帐簿翻阅。
「只有柳家集没收到。」
「我猜也是。」据她的消息指示,那地方今年问题频传,应该没那么容易收到租金。
「要再派人去收吗?」
「这件事我另有打算,你就小必管了。」她放下帐簿走到他面前。我听说兰陵女王驾崩了?」
「是的,昨儿夜里的事。」
「也就是说严公子的靠山倒了。」她冷笑,这也是她不屑与严公子合作的原因之一,姓严的根本不懂得买卖之道--不得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自以为有女王罩着就一切没问题,从没想过,女王不可能长命百岁,一旦女王驾崩,他的权势富贵势必跟着垮台;譬如现在,想打他这只落水狗的人一堆,她连动手都不必,自有人替她报买凶袭击之仇。
「女王未留有子嗣,依照律例,将由其兄逍遥侯接位,因此严公子正拼命拉拢他。」
「逍遥侯是个蠢蛋,没人会理他的。」
「只要这个蠢蛋是皇帝,他仍拥有无限棹势。」寒渡岳担心严公子会挟天子以要胁花府。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她带着玩笑的口气问。她在耍他吗?寒渡岳眼底闪过一丝愠恼。「三公主、八皇子亦有心于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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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舟钓情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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