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不断的滑下脸庞,拈心咬著牙,挑起了放满木柴的扁担,步履 蹒跚的往“采云阁”走去,天气渐渐冷了,如果不赶紧多弄点柴火,一入寒,手脚不听 使唤,那就更麻烦了!格格的身子虚,是受不了一点点冷,她得多准备一些柴火,还好 康亲王府有专人劈柴,她只要负责把柴火搬回“采云阁”,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办才好!
停下脚步,拈心抬起手,用衣袖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水,而就在她准备继续前进的时 候,突然有人朝她狠狠的冲撞过来,一个不稳,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同时肩上挑著的 扁担也跟著遭殃,所有的木柴散落了一地。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耳边就响起一大串的讥笑声,拈心立刻明白了,原来是几 个穷极无聊的丫环恶意撞倒她,好看她笑话。
深深的吸了口气,拈心潇洒的站起身,瞪著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嘴脸,没一会儿, 她就认出带头的那丫环,她听小梅说过,她叫琴儿,是康亲王府最吃得开的丫环,因为 有一张甜得会腻死人的嘴巴,很懂得讨好府里的老嬷嬷,在老嬷嬷的关照下,神气得都 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瞪什么?自个儿走路没当心,被撞倒了是应该,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琴儿盛气 凌人的吼道。
她应该好好的教训她们一顿,让她们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可是……她不能给 格格添麻烦,格格现在的处境已经很为难了,她再闹事,格格肯定更不好过,她还是忍 著点,跟一群无知的丫环计较,只会气坏自己,何苦呢?
弯下身,拈心默默的收起扁担和散落一地的木柴。
存心找碴,人家却不理她,琴儿火大的将地上的木柴踢得更远。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拈心气不过的推了琴儿一把。
“你敢推我?”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琴儿不敢相信拈心竟然对她动手。
“你欺人太甚,我为什么不敢推你?”她又不是眼睛瞎了,看著自个儿辛苦搬运的 柴火这么被人家糟蹋,还能无动于衷!
“你……你是什么身份,你敢这样子跟我说话?”
唇角勾起一抹讥刺的冷笑,拈心斜睨了琴儿一眼,“我是什么身份?我跟你一样, 都是丫环!”
“你……”脸一阵红一阵白,琴儿气得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巴。
“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丫环吗?”拈心挑衅的看著琴儿。
恼羞成怒,琴儿冲上前抓住拈心,朝她又踢又打。
为了保护自己,拈心使劲一推,琴儿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砰”一声,整个人摔 得四脚朝天。
看到琴儿那副惨状,拈心忍不住掩嘴一笑,恶有恶报,活该!
惊愕得瞠目结舌,琴儿气得直想扭断拈心的脖子,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非要好 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突然想到她还坐在地上,琴儿狼狈的瞪著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丫环们,颐指气使的吆 喝道:“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快扶我起来!”
这一嚷,大伙儿七手八脚抢著把琴儿拉起来,可是你推我挤,在终于把琴儿从地上 扶起来时,个个已是满头大汗。
龇牙咧嘴的瞠著一双眼,琴儿卷起袖子,愤怒的道:“你这个臭丫头,看我怎么修 理你!”
惨了!这下有好戏可瞧了!拈心头痛的发出无声的哀号。
就在这个节骨眼,允冷冽的声音威严的响起,“这是干什么?”
“贝……贝勒爷!”除了拈心,所有的丫环惊惶失措的纷纷跪了下来。
贝勒爷?拈心心急的寻找声音的源头,四目对上的刹那间,她怔住了,老天爷,“ 他”竟然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贝勒爷……眼里闪过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的,允若无其 事的厉声道:“没听到我在问话吗?”
所有的丫环你看我,我看你,大伙儿无言的争相推卸责任。
“你们是耳聋了,还是哑巴?贝勒爷还在等著你们回话啊!”允的贴身侍卫秦海助 上前踢了一下跪在最前头的琴儿,示意她回话。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琴儿微微颤抖的说:“贝……贝勒爷,事情是这样子,那个丫 环自个儿走路没长眼睛,摔了一跤,竟然诬赖我们陷害她,还动手推我……”
“说谎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拈心愤愤不平的打断她,“你故意冲过来撞我,把我 辛辛苦苦挑来的木柴弄乱一地,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这会儿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不长 眼睛,还说我诬赖你,你撒谎的本领还真厉害!”
“贝勒爷,没这回事,这丫环满口胡言,您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
“是吗?”允直勾勾的瞅著拈心,“你怎么说?”
“贝勒爷若是相信她的话,以为我这个进康亲王府不过才十几天的丫环可以斗得过 她们,那就太可笑了!”她不该太过惊讶,她早该想到他会傲慢、霸道,肯定不是泛泛 之辈,而康亲王府除了康亲王,也只有允缇贝勒敢如此嚣张、跋扈。
难道她是那个病格格带进来的丫环?
撇下心头的猜测,允面无表情的转向琴儿,“你在府里当差多久了?”
“回贝勒爷,五年了。”琴儿开始不安的冒起冷汗。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我是绝不容许府里有瞒上欺下的奴才。”
“贝……贝勒爷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撞倒她,奴婢知错了!”
“现在才知错,不嫌晚了点吗?”
闻言一惊,琴儿惊恐的直磕著头,“贝勒爷恕罪、贝勒爷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 了!”
把目光移回拈心身上,允一副慷慨的道:“你说,该怎么责罚她?”
“我……”他是什么意思?存心为难她吗?算了不甘心,不算了将来只怕没什么太 平日子,这根本是左不是、右不对!
“如果你不想作主,我就将她逐出康亲王府。”
拈心迟疑的看著允,他在开玩笑吗?他真的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琴儿逐出康亲王 府吗?她不相信,可是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著玩,他这么做究竟想证明什么?他说到做到 吗?
琴儿立刻转向拈心,拚命的磕头谢罪,“拈心,我给你磕头,你饶了我,我知道错 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我……算了算了,只要她帮我把木柴运到‘采云阁’,这事就一笔勾消。”有 仇不报不是她的作风,可是,她也不是斤斤计较到非置人于绝路不可。
“你听清楚了吗?”瞥了琴儿一眼,允望向拈心。
他那眼神像在宣告什么,专注又霸道,拈心不禁一颤,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奴婢听清楚了,谢谢贝勒爷,谢谢拈心!”
☆ ☆ ☆
檀香袅袅,琴声悠悠,醇酒美人近在眼前,允的心却不曾为此刻的美景驻足 过片刻,他脑海只有一个女人,一个他不想挂记,却莫名其妙霸著他思绪不放的女人— —莫拈心!
自从雪妍格格嫁入康亲王府至今,他未曾想过她,更别说关心她,在乎“采云阁”
是否缺什么,不够什么,反正她的死活不关他的事,他只是负责把她娶进门,这之 后,他对她不再有任何义务,而今一个莫拈心,教他不由得想知道“采云阁”的情况。
不过是一个丫环,他不该动摇自己的心,他允贝勒几时为女人失了冷静,何况是一 个卑微的奴才……可是,那绝美的容颜、不怕死的胆量、不服输的骄傲、细腻的思绪… …样样牵动著他,这太不可思议,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黑的,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 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
是的,他渴望她,是那么不可理喻的渴望她,他想占有她、征服她……“在想什么 ,想得这么失魂落魄,连潇湘姑娘的琴声都吸引不了你?”擎风暧昧的朝允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奇怪,他和四阿哥找他上“迎花阁”听京城第一名妓潇湘姑娘弹琴 ,他二话不说的就点头,可是人坐在这儿,心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潇湘姑娘可是京城最美的女人,任何男人见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睛,他竟然可以视而 不见,实在令人佩服,不过,更教人好奇的是何方神圣带走了他的心思。
怔怔的回过神,允拾起酒杯往嘴里一灌,掩饰内心的紊乱。
像是想到什么,擎风突然怪里怪气的戏谵道:“你该不会是良心发现,想到了雪妍 格格吧!”
白了擎风一眼,允懒洋洋的道:“无聊!”
“贝勒爷,你也太无情了吧!”擎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我不懂什么叫‘情’。”允冷然的说。
“允……”
“擎风,多说无益,你也别再白费工夫了!”四阿哥忍不住插嘴道,允的性子很像 他阿玛,康亲王热爱战场,功勋无数,却也杀人无数,血腥的日子造就他的冰冷残酷, 更进而影响允的性格,冷漠、无情,就像与生俱来的烙印,是无法从允身上除去。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说了没好处,我还是得说啊!”谁教他这个人有一副悲天 悯人的热血心肠,为弱者申冤可是他的天性。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火上加油。”允是个骄傲的人,越指责他,会让他越加冷酷 。
“我……可是教我不说,我会受不了!”老天爷给了他一张嘴巴,不就是要他说话 ,放著不用,那可会憋死他!
“你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少说几句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潇湘姑娘的琴声 你若没好好的聆听,那可是你的遗憾哦!”
“要听潇湘姑娘弹琴还不简单,只要常到‘迎花合’来转个几圈,还怕听不著吗? ”
说真的,他对这玩意儿没什么兴趣,只因为他是四阿哥的伴读,四阿哥爱听潇湘姑 娘弹琴,他不得不跟著来,不过,他也不否认,如果不是因为潇湘姑娘艳若桃李,教人 百看不厌,他一定会阻止四阿哥往这儿跑。
“若是潇湘姑娘明儿个就嫁人了,你还听得到吗?”
“这……不会这么巧吧!”京城第一大名妓要出阁,可不是小事,这肯定早就沸沸 扬扬,闹得人尽皆知,他们有空没空都会上这儿坐一下,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到现在 都没听人家提起?
“世事难料,谁又能捉得准?”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著允,其实他早就发现允今儿 个不太对劲,一副心神不宁,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不过,他这个人喜欢静观其变,否 则打草惊蛇,那还有什么好戏可瞧?
“这倒是,像我怎么也没想到允会答应娶雪妍格格……”嘿!他好像又说了不该说 的话!擎风小心翼翼的看著允,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一丝丝的怒气,当然,也看 不出他没在生气。
赏了擎风一眼“你真是无可救药”,四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管住擎风这张口无 遮拦的嘴巴,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擎风好无辜的朝四阿哥耸了耸肩,没法子,他自个儿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脑子都 还没转,话就冲出了口,挡都挡不下来。
其实允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他们说什么,他是有听没进。
半晌,四阿哥和擎风也发现他人在心不在,他们两个默契十足的互看了一眼,心里 好奇死了,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 ☆
为什么“他”会是允贝勒,为什么……放下手中缝制了一半的衣裳,拈心幽 幽的轻叹了声气,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得知“他”是允贝勒,她的心就乱糟糟的,她也 不明白自个儿在想什么,只是好希望——如果“他”不是允贝勒,那该有多好……她怎 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就不该对他胡思乱想,况且他对格格如此 无情无义,格格嫁进康亲王府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他却没来看过格格,这样的男人 一点也不值得她想,更不值得她费神!
想著,拈心不禁苦苦一笑,她实在是太可笑了,她有什么资格想他?他贵为贝勒, 她不过是个婢女,他们身份悬殊,他还是姑爷,是一个她连心存一丝丝幻想都不该有的 男子!
“拈心!”听不到拈心的回应,雪妍再加点音量喊了一遍,“拈心!”
仓皇的回到现实,拈心不自在的望向雪妍,“格格有事?”
摇摇头,雪妍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有心事。”
“我、我有心事?”拈心夸张的一笑,“格格,我怎么会有心事呢?”
“拈心,我不是一摔就会碎掉的花瓶,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 ,别闷在心里头,弄得自个儿不快乐。”
窝到雪妍的身旁,拈心撒娇的道:“格格,我真的没心事,你别想太多了!”
“拈心……”
“格格,今儿个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四处走走看看,你到现在都还没仔细看过康亲 王府,这儿的花园好美,你一定会喜欢。”
“我……”雪妍迟疑的沉下脸,她承认自个儿胆小,很怕面对外面的人,不知道他 们会抱持什么心态看她。
“格格,成天闷在屋子里,再好的身子也会闷出病来,你就出去走一走,闻闻花香 ,听听鸟鸣,你会觉得全身都舒畅了起来。”
半晌,雪妍还是点了头,躲在屋里也许可以让她逃避外面的人,却改变不了她是一 个被冷落的少福晋,反正迟早要面对,又何必这么辛苦的躲著?
雪妍终于肯走出“采云阁”,拈心开心极了,她赶紧帮雪妍套上披风,小心翼翼的 扶著她造访康亲王府的花园。
微风迎面吹拂,枝叶轻盈婆娑,花儿摇曳生姿,蝶儿曼妙而舞,虽然秋意渐渐浓烈 ,绿意却依旧盎然,教人心旷神冶。
“格格,你若是累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们可以到凉亭那儿歇息。”
螓首轻点,雪妍欣喜的说:“外头的风好舒服。”
“格格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天天来这儿走动。”
“这怎么行?你有那么多活儿要做,现在还忙著帮我做冬衣,其实,你何必这么辛 苦,额娘帮我们准备的银两还很多,上街去买就好了,何必那么辛苦?”
“格格不喜欢我做的衣裳吗?”上街买也许省事,可是,如果教人家知道了,格格 得到外头买衣裳,总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手那么巧,绣功又那么细,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 !”握住拈心的手,她的手因为这些日子的粗活变得有些僵硬,雪妍好不舍的说:“你 看看你自个儿的手,都长茧了!”
抽回手,拈心潇洒的笑著说:“这没什么大不了,格格,我一点也不辛苦,你又不 是不知道,我对针线活一向很有兴趣,一件冬衣花不了多少工夫。”
“你如果觉得不辛苦,那就好了。”拈心能言善道,她根本说不过她。
“格格,我记得前面有座荷花池,里头有好多鱼儿,我们去瞧瞧好吗?”
“好啊!”
于是,两人相偕往前头走去,没一会儿,她们就看见荷花池,不过,却见到几个丫 环在池边嬉笑玩耍。
许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雪妍不禁停下脚步,如果她可以像她们一样,自由自 在的玩耍,那该有多好!
似乎有人注意到拈心和雪妍,笑声断断续续,很快的消失得好像不曾存在过。
雪妍温柔的朝大伙儿一笑,不过,她们却视而不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不时还 瞄著拈心和雪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匆匆忙忙的一窝蜂散了开来,眨眼间,便 走得一个也不剩。
笑容瞬间从脸上淡去,雪妍哀愁的垂下双肩,没想到,她是这么讨人厌。
“格格,康亲王府的丫环不懂规矩,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拈心心急的道。
“拈心,我想回‘采云阁’休息。”雪妍凄楚的说。
心疼的看著雪妍,拈心自责死了,“格格,千万不要为了几个没教养的丫环不开心 ,那一点也不值得!”
雪妍柔和的摇摇头,“我没放在心上,我只是累了,想躺下来休息。”
“格格……”
“拈心,我真的累了!”雪妍充满哀求的看著她。
“好,我们回‘采云阁’。”格格已经受到伤害了,这会儿不管她说什么,都于事 无补,甚至反过来增添她心里的感伤。
☆ ☆ ☆
她后悔死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带格格去花园,没帮到格格,让她 心情开朗,反而让她更加忧愁,都怪她急糊涂了,完全忽略格格的处境,才会让格格受 到这么大的委屈!
不行,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允贝勒对格格不闻不问,康亲王府的丫环今儿 个又怎么敢如此欺负人?罪魁祸首都是允贝勒,她要替格格讨回公道!
可是,她连他住在哪儿都不清楚,她怎么找他?这府里的人没有一个肯理她,自然 也没有人会告诉她贝勒爷住哪儿,这该怎么办才好?
走过来,走过去,正当拈心烦恼之际,小梅端著晚膳走进“采云阁”。
一看到小梅,拈心双眼顿时一亮,她都忘了还有一个小梅!
快步的迎上前,拈心把小梅拉到一旁,“小梅,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什么事?”小梅热切的道,因为不善于跟人家东家长西家短,她跟府里的奴才一 直处不来,因此被指派负责“采云阁”的三餐,第一次见到拈心和少福晋,她就很喜欢 她们,她们比起府里的奴才还好相处,更不会恶意刁难人。
“你知道贝勒爷住哪儿吗?”
小梅不安的看著拈心,“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
“你说什么?你要去找贝勒爷?”小梅惊讶的瞪大眼睛,拈心是不是生病了,脑袋 瓜昏了?大伙儿见到贝勒爷吓都吓死了,能躲则躲,她竟然要去找贝勒爷!
“对,我要去找贝勒爷,你告诉我,贝勒爷住哪儿好不好?”
这么大的事情,小梅不能不问个明白,“你找贝勒爷做什么?”
神色一肃,拈心义愤填膺的道:“我要找贝勒爷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 家格格?”
“你……你疯了是不是?”小梅这会儿眼睛瞪得更大。
“小梅,我很认真,我知道我自个儿在做什么。”
摇了摇头,小梅坚持道:“你不只是疯了,你还不要命了!”
“好吧,就当我疯了,我不要命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拈心疯了,她可正常得很,“拈心,这话说说就算了,你千万别当真,你不可以去 找贝勒爷,万一惹火了贝勒爷,你就惨了!”
“我不怕,为了我家格格,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它一闯。”
“拈心,没有用的,你这是白费工夫!”拈心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以为她可以说 动冷酷无情的贝勒爷!
“不试怎么知道?”
迟疑的看了拈心半晌,小梅终于忍不住说实话,“你不知道,贝勒爷为了雪妍格格 ,跟王爷闹得非常不愉快,贝勒爷甚至还告诉王爷,如果硬要逼他娶雪妍格格,他就要 离开康亲王府,王爷也不敢再逼贝勒爷,可是庄亲王不肯接受退婚,而且还把婚事闹上 太后那儿,没想到连太后都说不动贝勒爷,太后一气之下,请皇上下圣旨赐婚,这才让 贝勒爷不得不娶,所以,你去找贝勒爷一点用处也没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一直以为贝勒爷是碍于指腹为婚在先,太后催婚在后,才应 允这门亲事,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那么多曲折,贝勒爷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误会格格 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所以才对格格无情到不闻不问。
“不,那是因为贝勒爷没见过我家格格,他不知道我家格格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 、温柔的女人,一旦他认识我家格格,他一定会喜欢我家格格,明白自个儿有多么幸运 !”
“这……”如果能够这个样子,她也很替少福晋高兴,可是,她没有拈心这么乐观 。
“小梅,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绝不会让人家知道是你告诉我。”
“我……好吧!好吧!贝勒爷住在‘吟风苑’,不过,我劝你还是多想想看,别轻 举妄动。”
“小梅,你别替我担心,我相信贝勒爷不会对我怎么样,他是个讲理的人。”可 真是这样子吗?其实拈心心里很是疑惑,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现在的处境已 经是最坏了,弄不好,也不过是如此,还能怎么样?
怎么说都说不听,小梅无奈的说:“随便你了!”
“小梅,请你帮我保密,不要让我家格格知道这件事。”
“我不会告诉少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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