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念故事集 第三者

  “被告及律师最后答辩。传被告华伦。”法警喊道。 
  “被告上前台宣誓。” 
  “你愿不愿意郑重宣誓,你将要说的证词全是事实,完完全全的事实,绝无虚假。” 
  “愿意。”华伦说。 
  “说出你的姓名和职业。” 
  “华伦,在镇上开一家电器店。” 
  “你可以坐下。华伦,你今年多大岁数?” 
  “四十六。” 
  “结婚没有?” 
  “结婚二十多年了。” 
  “你住在哪儿?” 
  “新泽西州,刚好在边界上。” 
  “那是在大约五十里外,你是不是每天开车来回跑?” 
  “是的,包括星期六。我每星期来回跑六天。” 
  “你在卫克汉镇开店有多长时间了?” 
  “将近四年。” 
  “你怎么想到在卫克汉镇开店的?” 
  “我父亲去世后,我继承了一点钱,我一直想自己做生意,所以选了半天,终于在这地方开了个店,这是镇上唯一的电器用品商店。” 
  “生意怎么样?” 
  “不错,但不如我预期的那么好。镇上还不能接受一位新来者,如今又出了这……”“是的……唔,现在,华伦,检察官想讨论你送给玛丽的那台电视机,我想把事情搞清楚。我请你指认一下这个标有‘第十六号物证’的电视机,是不是你送给玛丽的?” 
  “是的,先生,它是我送的那台。” 
  “它是什么牌子的?” 
  “什么都不是,先生,它是我自己组装的。” 
  “你自己组装的?” 
  “是的,我想用新的电路试试……你知道,我什么都想试试。” 
  “标签上说是麦克牌的。” 
  “我利用一个旧的电视机壳,因为大小刚好合适,我就把它擦亮,废物利用。” 
  “它大约花了你多少钱?” 
  “时间不算,各种零部件花了我两百元。” 
  “这么说,你实际送给玛丽的,只是价值大约两百元的零件?” 
  “如果你愿意这么说也可以,先生,但我没有考虑到钱,她喜欢,我就给了她。” 
  “她看见你组装吗?” 
  “是的,她经常到店里来,当前面店铺没有顾客的时候,我就到后面办公室组装这个。” 
  “她经常进你的办公室吗?” 
  “唔,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经常是什么意思。” 
  “每天,或者是一星期两次?” 
  “不是每天,也许两三天一次。” 
  “如果你愿意的话,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认识玛丽的?” 
  “唔,先生,是她中学毕业那年,她常来店里,买些唱片什么的,你知道,就像一般孩子那样,放学途中顺便进来买。” 
  “后来呢?”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们聊聊天,很快就产生了信任。 
  她似乎很成熟,心理上比一般孩子成熟得多,敏感得多。” 
  “她很漂亮吗?” 
  “是的,很漂亮。可是她在学校似乎没有男朋友,她太孤单了。 
  不久之后,我就发现为什么了,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和我聊天”“我们很乐意了解她的性格,华伦,你愿意不愿意告诉本法庭,她为什么喜欢和你谈话?” 
  “我想在她心目中,我就像父亲或伯父一样,因为她从来没有,又一直希望有。” 
  “你是什么意思?” 
  “她从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从小是和继父长大的,继父性格乖戾,经常酗酒,还是个老色鬼,对她一直有不轨的想法,自己又有一大堆前妻的孩子,前妻是离他而去的。因此,玛丽总是没人照顾,成天做些粗活,缺少爱。所以一当能自立时,她就离开了家庭。” 
  “那时候她多大?” 
  “也许十三四岁吧。” 
  “她做什么工作?” 
  “和一位姐姐住了一阵,然后在不同的地方居住,大部分是在女朋友家,这儿一个月,那几几个星期。” 
  “她告诉过你没有,她和男人同居过?” 
  “没有,她从来没有说过。” 
  “你有没有她在外面鬼混的印象?” 
  “没有,就我所知,至少在读中学的时候没有。我说过,她一向很成熟,但也很容易相信别人。” 
  “她很信任你?” 
  “是的,她很让人同情,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不过,先生,我想她是信任我,所以才经常找我聊天。但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男友,只说她家庭多么糟,对她多坏,她多急于完成学业,找份工作,独立自主。可是一直没能如愿。”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唔,首先,她功课不及格,没有读完中学,反而和一群女孩被送到岛上一个救济学校,她在那儿学习打字和秘书工作……一种谋生能力。但是,她经常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地方非常差劲,那儿的女孩非常粗,还吸毒什么的。她在那儿只待了两个月,就离开,回到这里祝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租了一间房子,也就是她遇害的那间。” 
  “说实话,华伦,你认为玛丽是不是爱上你了?” 
  “我……我……我想是的。也许是一种特别方式的爱,她经常告诉我,她一生中只想要有人爱她。” 
  “可是,你从来没有鼓励过她?” 
  “鼓励她爱我?不,先生。” 
  “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因为我为她难过,也许因为我这么大年纪,因为我结了婚,爱我的妻子。可是,我不想瞒。 
  你,博斯先生,不错,我爱玛丽,但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种爱。只是在我心中,一种特别的爱,也许不像是爱女儿.不过是同样保护的方式,她的童年已经够苦了,我不能忍受她再受人伤害。” 
  “你从没有告诉她?” 
  “我不必告诉她,她可以看得出,所以当她发现怀孕时,她才会什么都告诉我。” 
  “她告诉你,她和另一个男人有恋情?” 
  “马上告诉了我。几个星期后,当她发现怀孕时,她紧张得手足无措。我想她是怕失去我的友谊。” 
  “你的反应是什么呢?”一’ 
  “我能有什么反应?自从她和那个家伙开始交往,我就知道会有麻烦的。她是在不久前的一次晚宴上认识他的,一下子就坠入情网。我想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恋情。我不喜欢,但没有反对,因为不忍扫她的兴。她太高兴了,不在乎那人是有家有口的人,她深信他会为她和太太离婚。我心想:‘是吗?我们等着瞧吧!’但我没有对她这么说,我只是听她说,因为她大高兴了。一直到她发现怀孕为止。” 
  “然后呢?” 
  “我知道会有麻烦。当她告诉我的时候,真是心痛欲绝,她说那人不是好东西,虽然是个大人物,可是和她在一起时,什么都不是。他总是带她到离这儿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没有人会看见他们在一起。当他发现她怀孕时,他非常生气,责怪她粗心。说不想再见她,除非她接受他给的钱,打掉胎儿。” 
  “他付钱给她去打胎?” 
  “是的,先生,她说,他给了五百元,就在她告诉他的同一个晚上,同一个地点。” 
  “她把这一切告诉了你?” 
  “是的,先生,她告诉了我。” 
  “然后呢?”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想保留跟那个人的友谊,但同时又很伤心,生他的气。建议她去看一位神父,可是她不愿意,她把我当成精神上的顾问,问我腹中的胎儿怎么办。” 
  “你怎么说?” 
  “我告诉她,假如她堕了胎,搞得不好,她以后可能永远不能生育了,到那时候,她可能痛不欲生。我也试着使她明白、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么,她生命中就第一次真正有可以爱的人了。我还说,她也可以考虑,孩子一生出来,就交给别人领养,这种机构很多。 
  那样一来,至少她今后不必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剥夺了孩子的生命。我相信交给别人领养,比她自己抚养好,比较安全,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她对你的这些建议,有什么反应?” 
  “我相信她走的时候很高兴。” 
  “可是,你不知道她作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是的,先生,不过,我相信她的情人会威胁她堕胎。” 
  “你恨他?” 
  “是的,先生,我想是的。” 
  “而你从来没有见过他?” 
  “没有,从来没有。” 
  “她没有告诉过你,他是谁?他的名字?” 
  “没有,先生,因为她答应他不告诉任何人。” 
  “你能不能猜出他是谁?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 
  “法官大人,我抗议。被告律师应该知道,不能要证人影射他人。” 
  “博斯先生,你问得离谱了。”法官说。 
  “对不起,法官大人,我想证人也许可以提供什么线索。” 
  “那么,重新问你的问题吧!” 
  “华伦,玛丽有没有暗示过,她的情人是谁?” 
  “没有。” 
  “她告诉你怀孕,又从情人那里得到钱,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遇害前一个月。” 
  “现在,华伦,我知道你明白,这是很重要的,我要你尽可能详尽地把玛丽遇害那天的事告诉法官大人。” 
  “唔,先生,时间是那天下午五点十五分。她打电话给我,那时候她一定是刚下班。” 
  “她打电话给你?” 
  “是的,先生。她说她刚刚打开电视机,调不出图像,问我关门后能不能去看看。通常我是六点关门,所以我说,我会过去检查一下,我想可能只是焊接地方的问题。我知道她非常喜欢那台电视机,因为只要她在家,电视就一直开着,从早开到晚。你知道,她一无所有,以前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的礼物。所以,六点十五分我关上店门.拿起工具箱,上车,到大约二十条街外她的公寓。” 
  “你以前去过吗?” 
  “去过几次,都是我关门后顺道送她回家。可是只在送电视机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只有那一次,那次也只待了几分钟。” 
  “那是什么时候?” 
  “一星期前。” 
  “那是你唯一一次进入公寓?” 
  “是的,先生。它不算真正的公寓,只是一栋古老楼房里的一个房间而已,房间对着前面街,进出通过旁边的梯子。” 
  “你见过她的房东吗?” 
  “没有。” 
  “你关门后,便开车到她的住所?” 
  “是的。那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当我到达时,可以看见她的灯亮着,也可以听见电视响着。我敲敲她的门,没人回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试试门把手,门是开着的。开始我没有看见她,因为沙发挡住了我,首先看到的是电视机,声音像是儿童节目,我想大约是卡通影片,但没有影像——屏幕上什么也没有。” 
  “然后呢?” 
  “我喊她。我以为她到房东那儿去了,或者在浴室,可是没人回答。当我走到房子中间时,发现她躺在沙发前,面部发黑,一动不动。我按按脉搏,发现她已经死了。” 
  “过了多长时间你才报警?” 
  “我不知道,也许十分钟,也许十五分钟。” 
  “他们以杀人凶手的罪名逮捕了你?” 
  “是的,先生。” 
  “我问你,华伦,你杀没杀害玛丽?” 
  “没有,先生,我发誓没有杀她。” 
  “现在,华伦,经法官大人同意,我要把你交给检察官先生,由他来盘问,回头我还有问题问你。” 
  “是的,先生。” 
  “哈克先生,”律师对检察官说,“请你问证人。” 
  “啊,华伦,”检察官说,“你的律师想把你打扮成一个慷慨的人,一个仁慈的人,对那个可怜的女孩有着父亲般的感情,你说那个女孩被一位不知名的、使她怀孕的情人杀害,那人本来付钱让她去堕胎,然后在一次狂怒中把那个女孩殴打致死,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他不仅杀害了那个女孩,还杀害了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不是?这就是你证词的主要内容?”“我抗议,法官大人,我抗议检察官所用的带中伤性的讽刺言词。” 
  “抗议无效,哈克先生,你可以继续问话。”法官说。 
  “如果我得罪了这位博学的律师先生,我很抱歉,但是,我看出他的当事人是位邪恶的、工于心计的、残忍的凶手,他跟这个年龄只有他一半的孩子有过暧昧关系之后,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竟编造了这个荒谬的故事,说她另有情人,借以开脱自己,想引起陪审团的同情,混淆是非。唔,我可不相信,这话会使陪审团忽略所有证人提供的犯罪事实,那些证人都发誓说这位被告与受害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检察官在这点上作辩论总结吗?” 
  “对不起,法官大人。” 
  “不要长篇大论,注意你问被告问题的范围。” 
  “华伦先生,你的店员们作证说,他们经常看到玛丽到店里来,每次都不敲门,径自走进你的办公室,而且一进去就是几个小时,你否认吗?他们说,好几次晚上关门后,看见她和你一起坐车离去,你否认吗?” 
  “不否认,先生,那些我不否认,但是他们理解错了,我们之间并无不正当关系。”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说,面对那样一个女孩,一个像你这样成熟、英俊的健康男人,会坐怀不乱?你难道没有受宠若惊?没有热烈地作出反应?” 
  “不错,我是受宠若惊,但并没有作出热烈的反应……不是你说的那种方式。” 
  “我说什么了?我还没有问那个问题呢。” 
  “你暗示存在恋情。” 
  “你说对了,这正是我的下一次问题。你否认与玛丽有性行为?” 
  “是的,我否认,绝对否认!” 
  “你能证明你和她没有那种关系?” 
  “我抗议,法官大人,”博斯律师说。 
  “抗议有效,”法官说。 
  “你否认有发生婚外恋的机会?” 
  “法官大人,我再次抗议。” 
  “抗议驳回,我认为这是一个恰当的问题。” 
  “我怎么能否认有机会呢?不错,我开车送她回家过好多次,我没有办法找证人来证明,我是直接从办公室到她家,或者找人作证,说我只在外面停留一两分钟,我从没有进过她的住所,或偷偷摸摸在外约会,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我不能否认有机会。” 
  “谢谢你,华伦先生,现在让我们来谈谈礼物。平常你是个慷慨的人吗?” 
  “你的平常是什么意思?” 
  “你送不送东西给你所有的店员和所有的顾客?” 
  “当然不。” 
  “你送不送礼物给一些顾客?” 
  “有时候送。” 
  “举个例子。” 
  “我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例子。当然,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送点小礼物,像唱片之类的东西。” 
  “但从不送电视机?” 
  “不送。” 
  “可是,你却送玛丽一台彩色电视机,你还送她别的礼物吗?” 
  “只在圣诞节和生日送。” 
  “只是那样吗?你没有给过她钱?” 
  “钱?我想是给过的,偶尔的。” 
  “多少?怎么个偶尔法呢?” 
  “这次十块,那次五块,只是在她手头拮据的时候,帮她渡过难关。” 
  “你想让陪审团相信,你和这女孩之间纯粹只是友谊,没有其他?” 
  “是的,纯粹只是友谊。” 
  “有关玛丽的事,你告诉过你太太吗?” 
  “法官大人,”博斯律师说。“我抗议这种问题,我看不出这和凶杀有什么关系,这方面被告妻子已经作过证,检察官企图使陪审团产生偏见。” 
  “法官大人,博学的被告律师说得不对,我是想要显示证人的性格,才需要问这个问题。”“抗议驳回。” 
  “没有,我从来没有向我妻子提起过。” 
  “但是,玛丽知道你已经结婚?” 
  “是的,她知道。” 
  “而你,一个已婚男人,不明白和少女建立这种关系是不对的吗?你还想让人们相信你编造的故事,什么另外还有一个她只认识四个月的已婚男人?被告提不出一点证据,来证明另外那个人的身份,更不用说那个人的存在了!法官大人,我认为根本没有第三者存在。诸位陪审团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我认为,被告编造这个故事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罪行,他是——”“哈克先生!我要敲多久法槌你才会注意?陪审团自己会得出结论,不用你来替他们下结论。” 
  “是的,法官大人,对不起。现在,华伦先生,假如这个第三者存在的话,我强调这纯属假设,你认为他为什么要杀害玛丽?假如他像你所说的那样重视名誉的话?” 
  “我想一定是她告诉他不肯堕胎,于是他一怒之下殴打她,一失手,杀了她。” 
  “那是你的猜测?” 
  “是的,先生。” 
  “华伦先生,你承认和这女孩有关系,你指望我们相信你的品德。你承认给她礼物,你指望我们相信你只是慷慨,别无其他动机。当警方到达现场时,只有你在场,你指望我们相信你没有逃跑,是因为你有责任留下。你指望我们相信,你以前只进入她的公寓一次,然而,好多证人看见你多次和她开车到那儿;你指望我们相信有另一个男人,实际上没有人,也没有证人证明。你想要我们相信所有这一切吗?” 
  “是的,因为那是事实。” 
  “那么,那位情人给她的五百元钱呢?警方也没有找到;银行户头也没有,又没有购买大件的物证,什么都没有,你认为她把那笔假定的钱弄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也许她交还给他了。” 
  “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 
  “博斯律师,”法官问道,“你是不是想再问证人?” 
  “法官大人,我宁可到后天再问,以便我仔细研究这份证词。” 
  “很好,检察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那么,星期四上午十点再开庭。” 
  “现在开庭,由杰姆法官主审。” 
  “提醒被告,你的誓言仍然有效。博斯先生,你可以提问了。” 
  “法官大人,在我开始询问之前,可否允许我的助手带一个电插头,插到电视机上?也就是第十六号物证上?” 
  “博斯先生,目的是什么?” 
  “被告曾经作证说,电视机需要修理,我希望确证一下。” 
  “检察官没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法官大人。” 
  “那么,进行吧!” 
  “杰克,请你接上那个插头好吗?谢谢,现在,华伦,你说玛丽打电话要你去修理电视机,但当你到达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视机有声音,没有图像,是吗?” 
  “是的。” 
  “现在请离席,打开电视!” 
  “是打开电视机开关吗?” 
  “是的。好,对了。打开了吗?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黑黑的屏幕,根本没有图像,连线条也没有,就像关掉电视一样。对不对,华伦?” 
  “是的,先生。”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听到说话的声音……我想那是第七频道的节目,对不对?” 
  “是的,它是调在第七频道。” 
  “法官大人,能否请这位证人暂时下来,以便我请卫克汉镇的高尔警官作证?” 
  “很好,请高尔警官上证人席。”法官说。 
  “现在,警官,我请你回忆一下现场情景。当你到达时,电视机有没有在响?” 
  “没有,先生。” 
  “这台电视机在警察局保管期间,你或者任何人有没有动过它,或者想修理它?” 
  “没有,先生,我们没有动过它,只是在上面撒过药粉,取指樱”“当然,就像你所说的,在电视机上只找到被告与受害人的指纹?” 
  “是的。” 
  “这段时间,这台电视机一直在你的保管中?” 
  “是的,先生。” 
  “谢谢你,警官。请被告回到证人席上,好吗?华伦,关于这台电视机,我想多问一些问题。你说它是你亲自组装的?” 
  “是的,是我组装的,用我自己原有的和买来的零件组装起来的。” 
  “那么,你对这台电视机很熟悉了?” 
  “是的,很熟悉。” 
  “我想请你现在,就在这里,把它修理一下。” 
  “法官大人,我抗议被告律师这种表演。” 
  “博斯律师,你有什么目的吗?” 
  “法官大人,当事人有罪或无辜,很可能全靠这台电视机。我不喜欢法庭否定他的每一个机会。” 
  “很好,进行吧。” 
  “华伦,请你取下你的工具袋,也就是二十四号物证,看看你能否修理。” 
  “我愿意试试。” 
  “法官,我请求你留心纪录,被告现在把整台电视机翻转过来,拧开一些螺丝,取出组合盘,检查下面的电路。你找到毛病了没有?” 
  “和我想的一样,看来好像是一个接头松了,只要焊接一下就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就会有图像了。是的,有了。” 
  “法官大人,我说对了,那是第七频道,色彩鲜艳。谢谢你,华伦,你可以失掉电视机,再回到证人席。现在,华伦,那个电视机的机壳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从一台旧麦克牌电视机上拆下来的,我用旧外壳配上新零件。外壳轻,而且很好控制。” 
  “你是说调整声音大小的控制钮?” 
  “是的。” 
  “告诉我,华伦,这个外壳或控制钮上,有没有任何指示或标志,说明这台电视机是黑白或彩色的?” 
  “没有,先生,没有任何标志。” 
  “告诉我,你在作证期间,或者我在问话期间,我们谁提到过这台电视机是彩色的?” 
  “没有,我们都没有。” 
  “还有,华伦,为什么你和我都不提这台电视机是彩色的?” 
  “因为我们知道,其他唯一知道它是彩色电视机的,就是玛丽的情人。” 
  “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玛丽情人的身份?” 
  “是的,我们早就知道,但我们无法证明。” 
  “我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玛丽告诉过我,他的情人是谁。” 
  “那么,你在以前的证词里撒谎了?” 
  “是的,我撒了谎。” 
  “你为什么撒谎呢?我可以补充说,这是在我的同意下撒谎的。法官大人,我们请求你原谅。华伦,为什么你——或者说我们——要撒谎呢?” 
  “因为我们知道他有权势,我们知道只有我的一面之词来指控他。我们希望……我们相信,他会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从那些话里套出真相。” 
  可是,华伦,他不能猜测那是彩色的吗?现在大部分电视机都是彩色的。” 
  “是的,不过,只有他才会知道他第一次遇见玛丽的时间,是四个月前。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小心,没有提到。” 
  “没有问题了,”博斯律师说。“哈克先生,证人交给你了!” 
  然而,身为检察官的哈克却在法庭上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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