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25
墨西哥湾流4型飞机在阿尔卑斯山上空达到32,000英尺时,开始平飞。乘务员马上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他为两位乘客送来了鱼子酱和冰饮料。然后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中间。
“难道这样安排不是很好吗?”西蒙问道。
“是的,很好。”萨姆·史威泽回答道。
“那么忘掉工作上的事情,开始享用吧。为什么那个人非要给你一封信?难道你的同事在周末也不能让你轻松吗?”
“那跟工作无关,是私事。”
“噢,要是这样,你想看就看吧。我真是太高兴了。”她又吃了点鱼子酱,并用前瑞士空姐的专业动作打开了一瓶瑞士白酒。萨姆,坐在她的正对面,在她弯下腰倒酒时,他禁不住看了一眼她那露出的胸脯。然后,他打开了那个未封口、也没有任何标记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没有信头,没有回信地址,也没有签名,只有两行打印的字:
最初余额:50,000,000美元
当前余额:107,485,997美元
“我的上帝。”史威泽惊叫道。
“怎么了?”西蒙问道。
“没什么。恰恰相反,我只是感到惊奇,非常惊奇。”
“你喝多了。”
“是吗?也可能是在这种高空喝酒的结果。”
“我想是因为你一直忙于工作,所以不知道怎样放松自己。”
她伸出手握住了对面的手。
“我们要在8点钟与皮特罗和吉塞尔共进晚餐。我想最好在吃晚饭前你能轻松一下。为什么我们不去飞机后面的休息室呢?我去取条毯子来。”
晚上8点,当萨姆·史威泽博士和西蒙走进卡拉迪沃普酒店时,他好像酒还未醒。西蒙看上去却光彩照人。观察敏锐的皮特罗见到他俩,马上站起来打招呼。
“啊,浪漫的一对瑞士情人终于回来了。欢迎回到翡翠海岸。”
两个男人紧紧地握手,吉塞尔热情地拥抱西蒙。他们一坐下,史威泽就从夹克衫里面口袋取出了那个信封。
“兹维巴奇博士要我亲自交给您。”
皮特罗接过信封,说:“我要不要打开看看?但是如果我打开,里面是坏消息,岂不是破坏了我们的晚餐?”
“打开看看嘛!”西蒙说。当她还要说时,史威泽打断了他的话。
“也许是机密,所以您最好过会儿看。”
“不,不,”皮特罗说。“不用担心里面的内容会破坏我们的晚餐。”
他决定打开信。
3个人看着他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纸,打开后看了一眼。
然后他把那张纸放回了信封,并放进自己的白色夹克衫内。
“你说得对,”他对史威泽说。“是机密。”
突然一位主管焦虑不安地拿着蜂窝电话走了过来,他低着头对皮特罗说:“我知道您告诉过我有客人在时不要拿电话过来,但这个电话是从戴安娜号打来的。他们今天整天都想与您联系,现在好不容易打通了,他们一定要同您说话。”
“给我吧。”皮特罗说。
电话那头讲了几分钟。皮特罗一直在听,只是中间说了三声“好。”
皮特罗把电话交给站在旁边的主管,然后对史威泽说:“我有几句话要私下里同你说。你介意去我宾馆的房间谈几分钟鸣?”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史威泽也马上站起来。
“夫陪一会儿,女士们。”皮特罗说。两个人离开餐厅,向皮特罗的房间走去。
“怎么回事?”西蒙问吉塞尔。
“毫无疑问,事情和我们去哈瓦那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
“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不敢肯定。这件事肯定和快要咽气的卡斯特罗主席有关。有一个美国人开着辆劳斯莱斯到哈瓦那,他在纳西那宾馆开完会与皮特罗走出来时我见过他两次。他独个人来到宾馆后就打电话到我们的房间。皮特罗一接到他的电话就会出去好几个小时。从口音上我知道他是美国人,因为有一次是我接的电话。’
“他是谁呢?”西蒙问道。
“我不知道。皮特罗从来没有介绍。实际上,皮特罗从不带他到我们的房间。他们都在宾馆的其他地方谈事情。我的确知道这样一件事:就在我们飞回来的前一天,他们上了戴安娜号。我原以为皮特罗要把戴安娜号卖给他,但是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除了哈瓦那,萨姆情况怎么样?你们来这里后,他好像非常高兴。”
“他应该高兴才是。”西蒙回答道:“他刚被介绍加入麦海俱乐部。”
这位俱乐部新成员和皮特罗在宾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首先,我想谢谢你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兹维巴奇博士,”皮特罗说。“你带来的信封里是他的最初投资结果,收获巨大。”
“听到这话我很高兴。”史威泽说。
“现在我得要兹维巴奇再帮我一个忙,”皮特罗说。“这件事很急,我不知道现在给他家里打电话是否妥当。”
“你是说现在?”史威泽问道。
“是的。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电话?”
萨姆·史威泽上周就给他家里打过三次电话。
“我知道。”
“如果你同意,我给你电话,你帮我拨号。”
皮特罗递给他电话,萨姆·史威泽拨通了兹维巴奇的电话,“我是萨姆·史威泽。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现在在哪里?”
“撒丁岛。我正与我们共同的朋友在一起,他想和你说话。”
皮特罗接过电话。“兹维巴奇博士,不必多说,你帮我理财我非常满意。为了表示一点心意,我想要你马上提取你的报酬。”
他未等兹维巴奇回答,接着说:“我知道一般是年底结帐,但这次例外,现在你就可以提走你的那部分。我们将继续合作,好吗?”
听过对方的回答,最后他说:“如果你把利润转到另一家银行的帐上,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不管怎样,我都满意。现在,”他接着说道:“另一件事又来了。”
说到这里,皮特罗看了眼萨姆·史威泽,显然他想私下里和兹维巴奇谈。瑞士银行家马上明白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向两位女士走去。
皮特罗接着与兹维巴奇交谈。“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的一个新客户想从瑞士大众银行巴哈马分行取走一笔钱,这笔钱为5000万美元。但他不能亲自去拿骚[注],他也不能签发授权委托书,因为他在海上。但他想在下个周末前取出这笔钱。你能帮我吗?”
5分钟后,皮特罗回到了座位。
“我们吃饭吧。”他说。
“皮特罗,吃完饭后,我们都要早点上床休息。”吉塞尔说:“明天一大早在太阳当头前我想带西蒙和萨姆沿翡翠海岸走走。”
“好主意,我的司机送你们去。”皮特罗说。
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萨姆则还在盯着菜单。
第二天早上9点,他们3人出发了。皮特罗没有去,他得打几个重要的电话。
那天早上,翡翠海岸是真正的翡翠海岸,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岸外碧绿的海水就像一块硕大无比的绿宝石。而建在海岸悬崖上的别墅群却像是另一种宝石镶嵌在海岛上。这种景象只在极少富饶的地中海的海岛上有。他们沿着山脚下的小路慢慢地行驶。吉塞尔向他们介绍了这个孤岛的发展史。
“是阿拉可汗的儿子、年轻的卡瑞门王子最先发现这个地方。”吉塞尔介绍道。“他热爱航海,他和朋友们、尤其是他的众多女友们,最喜欢来这里,那是本世纪50年代的事。这是块处女地,只有海洋、沙滩、礁石,少数农民和一些山羊。
“到1957年,他的祖父离开人世,阿拉让花花公子卡瑞门继承了王位。记住,他的祖父过去常把收入的一部分作为税收交给阿匐和可汗[注]。我是不是太啰嗦了,萨姆。”
西蒙回答道:“不,不啰嗦,吉塞尔,继续说下去,我爱听。”
“后来,新继任的可汗四世决定改变这种状况。于是他将他的部分财产用于翡翠海岸的开发。首先建了卡拉迪沃普酒店,然后他为自己建了一栋别墅。以后,他的一些朋友也来这里建房。后来这里在欧洲富豪和名人圈子里传开了,他们都知道了这地方,于是,这里就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实际上,这些别墅都有高高的铁门和专用车道,只能从海上看得见。
“开慢点。”吉塞尔突然对司机说。“在大门前先停一下。”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遥控器,并对准了大门——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还有五、六幢这样的房子等着卖,我全看了一遍,最后觉得这一幢最好。”
车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这是一幢红色瓦房,房子外面是粉红色的围墙。房子前面有一个圆形水池,池子里的3只海豚不时喷出水柱就像人造喷泉的水喷到半空中一样。
“真是太漂亮了。”西蒙惊叹说。
他们跟着她钻出车,沿着楼梯走到牢固的橡木门前。他们走进房子,地面铺的是粉红色大理石。大厅里面是客厅,客厅两边各有一个壁炉。透过客厅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水池。水池的颜色同海水的颜色一样翡翠般碧绿。水池的左边是网球场,右边是一片绿草地。
“我的上帝,”萨姆·史威泽感叹道,“这要花多少钱?”
“这对哥斯达·斯麦里达来说实际上并不算很贵。”吉塞尔说。“他们报的价是500万美元,但我想要是同他砍价,450万也能买下来。你们都看到了,这幢房子还很新。建这幢房子的夫妇一直没住进来。他们在闹离婚,想尽快处理掉这幢房子,好分现金。”
“但是即使花450万美元买下这幢房子用来度假也够贵的了。”史威泽说。“有多少人能买得起呢?”
“比你想像的要多。”吉塞尔说。
“也许有些人住进来不仅仅为了度假。”西蒙补充道。
那天晚上8点,墨西哥湾流4型飞机把他们送到苏黎世。在回来的途中,没有一句话提到撒丁岛的别墅。实际上,他们很少说话。到西蒙的门口时,西蒙对萨姆的态度很冷淡,确实很突然。她没有说下次在撒丁岛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见面。
更糟的是,半小时后当他推开家门时,他的妻子埃玛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目光审视他。对她异样的目光,他其实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真正关心的是那个女人给他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但是,怎样留住那个女人和那个世界呢?
也许他的朋友汉斯·兹维巴奇会有办法。不管怎样,只要能联系上就好。但因为那种新生活,西蒙和兹维巴奇现在通过皮特罗似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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