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15
　　萨姆·史威泽博士回到瑞士国家银行办公室的时间正好是萨莉·布莱克的早餐送到的时候。《先驱论坛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同时还有5份其他报纸每天早上在他到达办公室前都会送到。他立刻拿起报纸，看第一版的文章，正是让萨莉·布莱克大吃一惊的那一篇。
　　“太好了，”他说，“真是太好了。”
　　他拿起桌上3个电话中的1个——这是专为防止窃听而安装的。他拨通了汉斯·兹维巴奇的电话。
　　“汉斯，我是萨姆·史威泽。”银行家说。
　　“有什么令人吃惊的消息吗？”苏黎世律师问。“我希望是让人高兴的。”
　　“非常令人高兴。你读了今天早上的《先驱论坛报》吗？”
　　“没有。”兹维巴奇回答。
　　“和所有的报纸一样，该报头版头条报道了我们的美国朋友，但是更加详细，我把第一段读给你听听。”
　　“我听着。”
　　萨姆·史威泽戴上眼镜——他只在办公室用——并读了文章的第一段。
　　“你看，”他说，“美国人对他置之不理。这将使政界爱莫能助。查尔斯·布莱克像风中摇曳的树叶，这都是他自作自受。然后巴塞尔的检察官会处理他的后半生。”
　　“如果是这样他太可怜了。”律师说道。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避免这样，汉斯。但是一巳那个该死的英国人开始调查，那我就阻止不了啦。如果调查到瑞士大众银行井调查到你在那里的信托帐户，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电话的另一端没有反应。
　　“我告诉你是什么选择，”史威泽说，“要么是查尔斯·布莱克在巴塞尔进监狱，要么是我和你在苏黎世进监狱。汉斯，现在不可抱有任何幻想，你和我陷得一样深。不过我们采取备用计划还可挽回，唯一的是你最先使用的那笔保险费是通过布莱克的帐户。”
　　“遗憾的是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第一次我没有用布莱克的帐户，还记得吗，4年前我们一起做的第一笔交易是黄金期货？”
　　“记不清了。”史威泽说。
　　“那笔交易不是通过布莱克的帐户，一开始是使用那个撒丁岛人的帐户，之后我立刻改正了那个‘错误’，并将此笔交易重新记录在布莱克的帐户上，但是——”
　　“那又怎么样？像这样的错误任何一家大银行每天都会发生。帐户经常会弄乱的。”
　　“这我知道，但这不是一般的差错。我担心的是就在几分钟前我接到了尤斯·斯达克的电话。”
　　“他是谁？”史威泽问。
　　“他是瑞士大众银行总行交易部的副经理，这些年都是他处理我的所有帐户。他今年年初退休了。”
　　“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因为在他给我打电话前，巴塞尔的警察给他打了电话，说要找他谈谈。”
　　“那又怎样？”
　　“斯达克知道4年前的那笔黄金生意没有出错。如果他们查找到其他信托帐户，那么巴塞尔警察就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并要我说出客户的身份，那将会导致把那位撒丁岛人传唤到警察局。如果他们进一步深究的话，他们可能不会满足于他们的发现，我们也不会，萨姆。”
　　“你怎么认为尤斯·斯达克会把这些说出去呢？”
　　“我肯定他现在不会这样做。他在电话里都和我说了。但如果到了法庭并被要求当庭宣誓作证，那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尤斯·斯达克是一位忠于职守的瑞士好人，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给我电话的原因，他是给我一些时间。”
　　“这样就不妙了。”史威泽说。
　　“是不妙，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不得不告诉那位撒丁岛人。”兹维巴奇说。
　　“告诉他什么？”史威泽问。
　　“一切”
　　这一次是史威泽长时间没出声。
　　“什么时候？”他最后问道。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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