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好像总是有一就有二,有了二没有三,好像就太对不起社会大众了。
如此这般,愈来愈多的狙击,渐渐地让洛子健感到不耐。
虽然这些狙击在他的眼底瞧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真正叫他疑惑的是,那些狙击的人的目的,和背后的主使者。
要说这些事情都是天狼做的,他是打死都不相信,毕竟怎么说天狼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杀一个人,就不会失手。
就算是面对他,在他暗我明的情况下,他还能次次失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天狼之名未免太言过其实了!
“老大,你觉不觉得很怪?”刚结束了一场无预警的枪战,江翻云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疲惫。
倒是江覆雨,几乎是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最为怵目惊心的是,他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那可是方才那场枪战的战利品。
“哪里怪?”才哄得吓得花容失色的新愿入房去休息,洛子健的脸上可是一脸的平静,完全看不出来此刻他的内心正积压着极大的怒火。
看到新愿惊慌的模样,他简直怒火奔腾得想杀人。
枪林弹雨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可问题是,对新愿那个小耗子,每每都是一次大过一次的惊吓。
只要他的脑海中再一次的泛起她方才那宛若受惊小兔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也跟着往上跃升了一分。
“我总觉得那些狙击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手撑着下颔,江翻云将自己心中的直觉说了出来。
一听到他的臆测,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江覆雨,几乎是立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还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小心触动了伤口,浅浅的呻吟了一声。
“开玩笑,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是冲着谁来的?那些子弹可是颗颗都对着我们耶!”
如果这样还不叫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他江覆雨可就完全想像不出若真要冲着他们来时,会是怎样的景况了。
“可是……”无奈地扫了情绪激动的弟弟一眼,江翻云很是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
眼前这个像头暴躁的熊的男人,真的是他的弟弟吗?会不会是他娘在生他的时候,不小心在医院里抱错了啊?否则为什么他一遇到事情,就这么一副暴跳的模样,连点脑子也不用呢?
脑海中的思绪未落,突然问,另一道精神抖擞的女声,已经忙不迭的插进了话来。
“江翻云,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你是真的觉得那些子弹不是冲着你们来的,还是你想赖掉责任啊?”
纪东菱质问道,那双手擦腰的愤怒模样,让她原就美丽的外貌,更加的灿亮了起来。
“我不是想要赖掉责任!”若是危机是他们带来的,他会大大方方的承诺,可他总觉得不是。更何况……
啧!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从第一颗子弹被射进他们住的地方之后,她就像是杠上他似的,每每不找他吵个几句,就不甘心似的。
“哼!不是想要赖掉责任?!那我问你,如果对方不是冲着你们来的,难不成是冲着我和新愿来的?”纪东菱冷嗤道,就像方才听进耳的话是天方夜谭一样。
“这回你倒是说对了,我是真的觉得他们是针对着新愿来的。”纪东菱的话声才落,江翻云就立时接口说道。
“该死的,你还真敢说!”一听到江翻云那不要脸到了极点的说法,纪东菱气得只差没有一脚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远去。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肩膀啊?自己造孽却不肯自己担,他也不想想,她和新愿是多么单纯的人,从小到大,不就是待在那片山林之中的育幼院吗?就算念完了书,也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打包回育幼院去帮忙院长,她们还立下了宏愿,要和院长一样奉献自己的生命、为那些可怜的孩子做一点儿事。
像她们这样单纯的人,有可能会招惹那些拥有手枪的人吗?用脚底板想也不可能好不好?也亏江翻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得出口。
“我觉得这是事实,为什么不敢说?”面对纪东菱的暴跳如雷,江翻云的眸中翻腾着一股欣赏,甚至一丁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的话会再多触怒她一点。
“你……”真个是气到哑口无言了,纪东菱索性紧抿着红滟滟的唇,双手环胸的直瞪着他,仿佛是想瞧瞧他还想说出什么更荒谬的话语似的。
“老大,你想想,为什么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是新愿在场的时候?又为什么不论我们单独或一起,只要新愿不在,那些狙击就绝对不会发生?”
这问题他已经思索了很久了,直到方才发生的一件事,他的想法才有了更清晰的轮廓。
方才那颗打在覆雨臂膀上的子弹,原本是应该打在新愿身上的,只是因为覆雨机警,一个扑身,才免去了新愿这场致命的危机。
其实,不只刚刚那一颗,他甚至发现,几乎每一颗子弹都是瞄准花新愿而射出的。要不是他们几个身手够俐落,只怕现在新愿那纤细的身子,早就变成蜂窝了。
“喂,你可别乱说啊!”这家伙真是愈说愈离谱,纪东菱不服气的连忙制止。
若说祸事是她招惹的,那她也就勉强接受,毕竟她平日大剌剌的,就算得罪了人,可能也不自觉。
可是那个活脱脱像个小天使的新愿,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些凶神恶煞嘛!这话讲给十个人听,十个半不信,因为真的离谱得过了头了!
“我……”江翻云扫了纪东菱一眼,那眼神懒洋洋的,却又带着一抹犀利。
要知道,他可不是凭空臆测的,就凭着他这几年枪里来、弹里去的经验,他就是可以嗅出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
“喂,我警告你喔!你别再胡言乱语了,否则……”带着誓死捍卫好友清白的神色,纪东菱双手擦腰警告道。
“否则怎样?”江翻云挑眉问道,一点也不把她的虚言恫吓给放在心底。
“否则……否则……”看着江翻云这样大剌剌的等着她的威胁,纪东菱倒是说不出话来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就是想不出一个既狠且辣的威胁。
“没法装凶、装狠就别装了,免得丢人现眼!”仿佛还嫌纪东菱的既气且怒不够似的,江翻云继续猛往她的头上倒油。
就在纪东菱的怒气宛若出柙猛虎般失控的时候,原本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洛子健突然开口说道:
“翻云,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天狼做的,但其实也有可能不是?”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颔,洛子健很认真的思索着翻云提出的质疑。
或许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所以他一直没怀疑,直到现下翻云说出他的怀疑,他才认真的开始思索,是不是他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人会次次失手,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天狼的人。
“没错!”
看来老大终于从恋爱的泥淖中爬了出来,也开始用起了脑袋,不像眼前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太过冲动,而且总是为反对而反对。
“反正我就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眼见洛子健也开始思索起这样的可能性,纪东菱急了,又喳呼喳呼地说道。
“这世界上倒也没有什么是真不可能的事。”江覆雨不甘寂寞的忍着痛,龇牙咧嘴地说道。
“可是新愿的生活圈那么单纯,她又那么天真,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会有人要来杀她。”
“她是单纯,可你也不要忘记了,她是一个孤儿,谁知道她的身世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又或者……”江覆雨像是讲故事似的,把连续剧里的情节拿出来讲。
他原意只是要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但没想到却有人认了真。
只见洛子健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然后说道:“这件事就让你去查!”
唉……人家说话多出差错,还真是一点也没错,他家老大怎不想想,他现在可是个伤残人士耶!应该躺在床上,等着新愿善良又殷勤的嘘寒问暖、送茶递水果才对啊!怎么这等苦差事又落在他头上,还得去查那些前尘往事,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吧!”听到洛子健下的指令,纪东菱只觉不可思议。
这种荒谬的情节,怎么可能出现在新愿的身上嘛!这一点也不可能好不好?
“查查无妨,为了新愿的安全,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就算再讨厌洛子健的霸气,但纪东菱难免因这句话而动容,她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洛子健在说这句话时的决心。
转瞬间,她瞧着他的眼光有些许的改变了。
或许……只是或许……她不应该那么快就下定决心要讨厌他,他的确有那个能力去保护新愿,而且也愿意倾尽所有,甚至是生命去保护她。
这样的男人应该算稀有动物吧!搞不好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呢!
“滚!”赶在匆匆跑出的新愿之前,洛子健率先将门打了开。
会这么纡尊降贵,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那么体贴,只是自从江翻云的那席话之后,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日夜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跟着她、守着她。
所以,除了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外,其余的时间,他可真是寸步不离,就连她在家时,他也会将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下,以免她被狙击。
一边暗叹自己的苦命,一边将门拉开,可是他才拉开,又随即合了上去。
“子健,是谁啊?”听到电铃声,新愿从厨房步了出来,匆忙地边走边拿着抹布将手擦干,出来之后,才发现洛子健好像已经开过门了,于是她开口问道。
“一个推销员而已!”洛子健神色自若的说着谎。
事实上,门外的那个人真的是个推销员吗?当然不是啰!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罢了,这……姑且称之为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喔!”对于洛子健的话,花新愿毫无怀疑的低应了一声,可正当她低着头又准备潜回厨房里时,门铃却又震天地响了起来。
很自然的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她好奇着这一个来访者又是谁。可她等了好半天,却见站在门边的洛子健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动的。
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尽管她还是很怕和他说话,可是面对那可能打扰邻居的电铃声,她仍是迫于无奈的提出了疑问:
“子健,你干嘛不开门?”
洛子健狠瞪了大门一眼,仿佛自己的眼神可以穿透门扉,传达到门外之人一样,但再回头时,他已是笑容可掬地对着新愿说道:
“一定又是刚才那个推销员不死心,别理他。”
说着说着,他还几个踏步,将新愿给兜拢在怀中,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厨房带去。
可偏偏仿佛是在挑战人类耳朵忍受噪音的极限似的,门外之人继续死命按着门铃,显然有着只要他们不开门,他就不放弃的宣战意味。
“我看……我还是去开门看看好了!”就怕这样的电铃声吵着了邻居,花新愿脱离了洛子健的胸怀。
“别走,别理那小鬼!”他有预感,那小子来绝对没安好心眼儿,只要门一开,这间屋子必定又会闹得鸡犬不宁。
可偏偏他的说法却引来了新愿的高度质疑。不是说是一个推销员吗?怎又成了个小鬼了?莫非他认识门外的人?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进来呢?
心里有了这样的疑惑,花新愿当然不肯放弃,在洛子健还来不及阻止之际,她一个箭步踏上前去,门把一旋就拉开了大门。
初时,平视出去的花新愿并没有瞧着人影,还以为是邻居的孩子恶作剧,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的向下一扫,就瞧见了一张气嘟嘟的小脸。
“建伦!”花新愿惊呼一声,唤出了孩子的名字。
他怎么会到这儿来呢?他是怎么来的?院长不晓得知不知道?还有,他这么大老远来是为什么?是不是育幼院出了什么事?
无数的问题兜乱了她的脑袋瓜儿,也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问起,只是本能的蹲下了身体,将孩子拉进了怀中。
而方建伦也一改往常的倔脾气,完全没有挣扎地任她抱了个满怀,就在洛子健对于她将一个“男人”抱得那么紧,而心中酸意直冒的时候,新愿终于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自己一个人找来这儿的吗?是不是育幼院发生了什么事?院长妈妈知道你来这儿吗……”
“我……我……”方建伦才开口,向来圆溜溜的眸子就泛起了泪光,出口的声音也带着几许的哭意,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霎时勾起了新愿的母性。
“别哭,别急,慢慢说,有事新愿姊姊会帮你解决的。”
花新愿的话声才落,她的身后就立时传来了洛子健的一记冷哼。
这只小耗子自己不陷在麻烦堆里就已经万幸了,还想要替别人解决问题咧!要是他没看走眼的话,方健伦这孩子比单纯的新愿,不知要滑溜上几千几万倍呢!
“新愿姊姊,对不起,我是溜出来的!”
自首无罪,别以为他年纪小就不懂,事实上,他可懂得很,尤其是在面对这个脑筋比直线还直的新愿时,更是如此。
果不其然的,他才认罪,新愿就忙不迭的安慰道:“没关系,溜出来就溜出来,回头我再跟院长妈妈说,要她别生你的气。”
“嗯!”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方建伦脸上的两行清泪也顺势滑了下来,更是勾引出了新愿浓浓的不舍。
“可以告诉新愿姊姊,为什么溜出来吗?”她伸出了手,轻柔地拭去了他颊上的泪痕。
“因为……因为……我好想你。”说着说者,建伦夸张的哭着扑进了新愿的怀里,那冲撞的力量之大,要不是因为有洛子健在后头撑着,只怕两个人就要变成一个球,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你……”这话别说是新愿吓了一跳,就说是洛子健也觉得恶心极了。
好想新愿?!这小子怎也不想想,新愿是谁的女人,可以随便想的吗?
再说,他以前不是以欺负新愿为己任吗?会想她?说给一百个人听,一百个人都不信,唯一一个信的,大概就只有那只呆耗子了吧!
“新愿姊姊,我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
他整个人赖在新愿的怀中磨着、撒娇着,现在的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超龄儿童,反而倒真像是个八岁的孩子。
“啊……这……”
建伦想来同她住,她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啦!毕竟不管这个孩子怎么捉弄她,她都是真心将他疼入心坎儿里的,可是……
新愿的眸光怯生生地往上调去,果不期然就见洛子健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严厉的目光中明显写着“不可以”三个字。
她连忙低头,避开那严厉的目光,可却又不经意的接触到建伦那哀求的眼神。
这会儿她真的是左右为难啰!
在编贝般的牙齿差点咬破了她的红唇之际,新愿终于还是选择了想要成全建伦的渴望。
“呃……你说过我可以找人来陪我的,我现在才找了东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建伦留下?”
“哼!”没说可不可以,洛子健只是冷哼了一声,那目光中的严厉,又让新愿一阵瑟缩。
真是该死!洛子健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了一声。每次只要一见到她那种怯生生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虽会一肚子火,可却也会忍不住地心软。
像现在,他明知不应该,可却还是忍不住地心软了,就是不愿再见到她这种模样。
洛子健倏地伸手将新愿推坐好,然后霍地起身,居高临下的对新愿说道:“你想怎么样,随便你!”话一说完,他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望着他那带着怒火的背影,花新愿竟然忍不住地慌了起来。
小心翼翼,活像是只怕被猫儿发现的耗子,花新愿蹑手蹑脚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像贼似的趋近洛子健的房门口。
可是,一到了房门口,她就停住了,一张脸写满了不知所措和不安,洁白的双手又开始绞起了麻花,心情显然非常的犹豫。
该不该敲门呢?今天晚上他连饭都没出来吃,只怕是真的很生气她执意要留下建伦吧!
她实在不懂得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毕竟建伦终究只是个孩子啊!她真的没有办法拒绝孩子的要求嘛!可是,一见他生气的样子,她的心又忍不住惶惶不安了起来。
她……到底该不该敲门呢?
或许去跟他道个歉,他就会愿意吃饭了吧!毕竟他的病才刚好,不吃饭对身体可是有大影响的呢!
花新愿左右来回踱步,几乎将地板磨出了一个洞来,就是没有办法鼓起勇气敲门。倒是里头那耳尖的人儿,早就听到她那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他兴奋的自床上一跃而起,好整以暇的靠在房门口,等待着她的敲门。
呵……原来还是苦肉计有用,早猜到他只要气得不想吃晚饭,她一定会既内疚,又不安的。这次,他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要逼她许下承诺,永远不准再去抱别的男人,就算是个八岁的孩子也不行。
可奇怪的是,他左等右等,等了半好天,却怎么也听不到敲门声响起。
原本的好心情渐渐转为不耐,在深吸了一口气,以平稳自己总是轻易被她拨弄的心情之后,他索性化被动为主动。
霍地,他一把拉开了房门,便瞧着了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一脸愕然的新愿。
想也没想的,他手一伸就把她扯进了房内,然后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干嘛不敲门?”洛子健双手环胸的质问,对她脸上总是挂着对他的惊惧,很是感冒。
他承认,他的脾气是不好,可也从没不好到她的头上去过啊!
再说,他对她的愚蠢与触怒,也总是千般忍、万般忍,甚至许下了从不曾对别人许过的“永远”,而她竟然还对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她……她的态度简直是让他忍无可忍!所以他决定要在今天做个了断,让她正视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
“我……在考虑!”
“考虑个屁!你是我的女人,要进我的房门不用考虑。”
洛子健没好气地道,吼得新愿是一愣一愣的,只能傻傻的瞧着她,着实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干嘛没事找事的来他的房前。
“你现在很生气,那我明天再来好了。”脚底抹好了油,花新愿随便说了一声,然后就准备走人。
可是洛子健哪里可能容忍她这样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话都还没有讲清楚呢!
“等一下!”
“干嘛?”溜得不够快,她只好万般无奈的留在他的身侧,眨着无辜的大眼问道。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将她瘦弱的身子密密实实地圈进了怀里。
“什么事?”她不自在的在他的胸膛前扭来动去的,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密实地抱着她,可是新愿依然羞红了一张脸,很是不自在。
“永远……永远不准再为了别的男人反抗我。”
他可以包容她任何事,为她挡下任何的风雨,可唯独这一点,他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别的男人,有吗?
基本上,这间屋子里只有江翻云、江覆雨和他三个男人,如果她的记忆力还没衰退的话,那么她记得她没有为了江家两兄弟反抗他啊!
“方建伦!”好心的提供了她一个答案,可是新愿却为了这个答案,忍不住瞠目结舌。
“他只是个孩子啊!”她哑然低呼。
“他是个男的。”
千万别说他太计较,若是换了别的孩子,或计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问题是,他就是瞧不爽方建伦那个傲气十足的样子,总觉得他那双眸子,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似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更何况,他以前捉弄新愿的事,他都还没和他来个总算帐呢!又怎么可能容忍他趴在她的胸前,那个地方应该是属于他的啊!
这样的心念一动,洛子健周身的血液便立即加速窜动。他轻轻的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细细的挑弄吸吮,然后,一双大掌跟着攻占着她胸前的雪白。
“嗯……”还没从男的孩子和男孩子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问题中回过神来,新愿的唇已经不自觉地因为他的挑逗,而逸出了一声低吟。
身躯内不断被点燃的火苗,让她羞怯得下意识微合上眼,但她随即又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对。
以往,因为他答应过她,要给他时间,所以总是只吻她的唇,可如今……
“你……”新愿才想提醒洛子健关于他的承诺,可是他却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快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可是铁了心要让她明白她早已是他的,才懒得理会那个什么该死的承诺。
辗转轻柔地恣意吸吮,很快的,新愿就晕了头,就连身上那件保守到不行的睡衣被剥去了,也浑然不知,直到洛子健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他的重量让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可是那陌生的欲火狂潮,不久便再次将她淹没,甚至让她连抗议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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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情人的记号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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