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快被气死了,那个小王爷打从抓到他就没有停止过在他身上动手动脚,这会儿又把他弄到了这个酒楼。这番经历让他想起在大漠初遇耶律奇的时候,感觉和心情却完全不同。由于怕冷昊太过显眼,宁绪用帽子把冷昊的脸遮了起来,以防有人认出他来惹麻烦。冷昊冷眼看着那一群小人的丑态,只觉做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脸色越发地阴沉。
正当他一个人斜靠着墙壁坐着想脱身之计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有个熟悉的声音叫酒保结帐。
一声“奇!”险些脱口而出,但随即又想到那人远在千里之外,恐怕正努力想忘掉自己吧。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只能嘲笑自己想他想得过头了。
宁绪见冷昊一语不发,带着几分酒意要灌冷昊的酒,冷昊冷淡地把脸侧过一边,根本不理他。宁绪正想发怒,但转念一想又忍了,冷笑道:“看你能这样到几时,今晚我会让你好看。”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叫来酒保说:“你喂他吃东西,他要是不吃,我就叫人打断你的手!”这话摆明是说给冷昊听的。
冷昊明知他的用意,但也不忍见无辜的人为自己受难,只好把战战兢兢的酒保送上来的菜吃了下去。宁绪得意洋洋地继续回桌上喝酒。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继续向宁王府出发。
毫不知情的两人却向着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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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奇四人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玉柳山庄外,叫人前去通传,却道主人出门去了,不知几时回来。耶律奇感到十分奇怪,据他的情报所知,冷昊最近并没有长时间外出,心中暗想也许是出去逛逛,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等到天黑也不见他的人影。扑了空的四人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客栈。
不知为何,今晚的耶律奇特别的心浮气躁,总有不好的感觉。耶律奇只能想或许是没有见到冷昊的失望所引起的。回到房中,一夜辗转反侧,竟是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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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绪一群人在天黑后找了家山庄,据说是宁王府的产业。冷昊被安置在一处别院中,窗外对着一片竹林,风一吹过,竹叶就沙沙地响成一片。四周听不到一点的人声,显得格外的寂静。他随身携带的银针、药物、武器已全部被拿走了,现在的他只能干着急地半躺在床上,却想不出半点有用的计划,蚀香软骨丸药效的厉害冷昊算是亲自领教了,没有相应的药物根本无能为力。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苦思对策的冷昊也禁不住有了一丝睡意。
正在他朦朦胧胧想要入睡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冷昊完全清醒了过来,他警觉地盯着逼近的身影。“谁?”房间里一片漆黑,但他却知道那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有点口齿不清地说:“美人,除了我还有谁!”果然是宁绪。
冷昊挣扎着勉强从床上起来,冷冷道:“做什么?”
宁绪也不答话,直接就扑了上来,满嘴的酒臭让冷昊心中大惊:“你做什么?我可是男人!”
宁绪把手足无力的冷昊压在床上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这有什么关系呢?你这么美不会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还和我装什么无知。”说着就开始拉扯冷昊的衣物。
冷昊勃然大怒吼道:“你要不要脸!给我滚开!”说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宁绪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宁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冷冷说道:“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立场,在这张床上,你再也不是什么玉面神医,不过就是我宁绪的一个玩物而已,我倒要仔细看看待会儿你扭着腰要我的痴态。”宁绪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把桌上的油灯点燃,映着灯光看着冷昊衣衫不整的模样,更是欲望难耐。
他拿出一枚药丸硬给冷昊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冷昊只觉得下腹热气一冲,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他大惊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宁绪笑道:“是宫廷密制的催情药物,本来是用来对付女人的,但看来对男人同样管用。”他嘻嘻地笑着,继续把冷昊剥得精光。
冷昊想反抗,却只能手足无力地任由他动作,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记得宁绪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好美的身体……”
依稀听到窗外的风吹动竹叶发出的凄凉声响。然后,他梦到了耶律奇,梦到和他交缠,梦到他在他耳边说爱他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
天色微亮的时候,冷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多么希望看见的是在辽国的房间屋顶和耶律奇调笑的眼神。但他又清楚地明白这些已经是遥远的梦了。脑海里回响着宁绪离去时说的话。
“你干嘛还对我这副面目呢?如果你不记得昨夜的你是多么的满足,那我来提醒你吧!你知道我进入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有多么贪婪吗?几乎是立刻就把我吸到最深处哟!你知道你在我身下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又高潮了几次吗!我让你享受到这样的快乐你不是该感谢我吗?”
那个时候,宁绪坐在床边心满意足地穿着衣服,扬起的衣角扫过冷昊赤裸的身体。在临近黎明的那段时间,他又喂了一颗药给冷昊,然后就那么看着冷昊扭腰摆臀的丑态而笑着,时不时地碰触着他敏感的部位,却不让他解脱。他想尽办法羞辱他,想尽办法要听到他求饶,求他去上他。
冷昊闭上眼睛想着,那个小王爷是个疯子。那么他呢?就像宁绪所说的他也不过就是个被欲望所俘掳的野兽,除了哀求着嚎叫着呻吟着满足自己,又何尝有什么自尊、骄傲,甚至是对爱情的坚贞……
有人推门进来,是个仆人手里端着早餐,想服侍他进食。冷昊摇着头拒绝了。那个人没有办法只好报告了宁绪。没过多久,宁绪就进来了。
他道:“赌气不吃饭,今天可要继续赶路,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
冷昊保持着和开始一样的姿势沉默不语。
宁绪失去耐心,猛地把他的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眼睛说:“好!吃不吃随便你,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多久?还有,别妄想跑出去见你那个叫‘其’的情人。”
看见冷昊有点动摇的神色,宁绪冷笑着说:“昨晚你一直叫着这个名字,没想到你还真是被别人搞过的烂货。不过,你想想,你在别的男人身下的那副痴态要是让你那个情人看到,他还会要你吗?所以……”宁绪凑进冷昊的面孔说:“死心吧!这一路上都有宁王府的产业,我们落脚的地方都是我的势力范围,若不想多吃苦头,最好乖乖听本王爷的话。固执对你没什么好处,又不是女人还讲什么三贞九烈吗?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对你,我有的是手段!今晚,照样给我侍寝!”
看着冷昊眼睛中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冷漠,仿佛他完全不存在。宁绪多少也有了点挫败感,他悻悻地越说越生气。最后干脆转头对旁边的仆人吼道:“叫他们收拾行李立刻出发!”宁绪狠狠地瞪了冷昊一眼,出门而去。
听到关门声,“奇!”冷昊在心中叫着这个名字,没有察觉自己的眼泪慢慢溢出眼帘,只有在这个时候,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会想到你有多么爱我,而我又是多么任性……你不会原谅我,对不对!你绝对不会再要我了。老天啊,如果这是我逃跑的惩罚,求你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
接下来的几天,任凭宁绪使出什么手段,冷昊仍然顽固地拒绝进食。气急败坏的宁绪夜夜对冷昊施暴,对他进行言语上的侮辱。冷昊的身体很快地衰弱下来。到了第四天,整个人已陷于半昏迷的状态。
本来准备加快赶到宁王府的宁绪不得已只好在宁王府的一处别院停了下来,叫来医者替冷昊诊治。请来的医者诊断结果都一样:身体极度衰弱,若持续如此,最多只能再撑三天。冷昊连在半昏迷状态也拒绝进食,牙关紧咬。若强迫进食就会立即吐出来。气得宁绪在别院日日暴跳如雷,大吼我还没玩够他怎么能就这么让他死了之类的话。但除了眼看到手的人这么死去,他竟是毫无办法。只好拖一天算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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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奇一行人第三天又到了玉柳山庄,开门的人还是说先生没回来。耶律奇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些蹊跷了。难道是冷昊故意避而不见?谅他还没这胆子!便对门房说:“我们是你家先生的朋友,从大漠赶来,只想见他一面,若他回来了还请通传一声。”
门房正在犹豫,一个药童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你说你是先生的朋友,可有凭证?”
耶律奇立刻从马鞍上取下冷昊留下的焦尾,递给药童。药童一见焦尾,脸上立刻露出了讶异之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耶律奇,便立刻请他们到了里面。
耶律奇四人到了大厅坐下,药童鸣风端出茶来,对耶律奇说:“多有怠慢,还请见谅,由于最近请先生出山的人极多,我们不能不多加小心,但焦尾是先生的心爱之物,他以此相赠给阁下,可见关系不浅,所以才敢请你们进来。”
耶律奇道:“不妨,这是常理,只怪我没想到那么多。你家先生当真不在?”
鸣风脸有忧色说:“先生前天早上就上山采药去了,但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正在担心,一般来说,先生出门采药从没有超过两天。今天,我正准备上山去找他。”
耶律奇立即道:“既然如此,我也一同前去。”
鸣风点头道谢,领着耶律奇一行人向山上走去。
快到半山的时候,隐隐见到前面露出了茅亭的一角。鸣风解释道:“先生喜欢在此处休息。”
一行人走近茅亭。忽然,札勒噫了一声,指着凉亭某处对耶律奇说:“公子,你看,这里有打斗的痕迹。”
耶律奇点头表示了解,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鸣风也看到了,脸色大变地捡起一个破烂的药兜说:“这是先生那天采药的时候背的。”又拾起旁边的一个草帽说:“这也是先生的。”
耶律奇脸色一沉,接过两样东西,仔细端详,然后递给其他人说:“你们看出什么?”
左辅右弼轮番查看,说:“从药草晒干的程度应该是两天以前的事了。就是在我们到这儿的那一天。”
又说:“从药兜的断口来看,此人用的是大力金刚掌。功力少说也有二十年。”
札勒则道:“这草帽也是用大力金刚掌摘下来的,上面还有抓痕。”
耶律奇点点头说:“不错,已经两天了。”
他眼光在现场一转,发现不远处有东西在闪光,拾起一看正是冷昊的银针。耶律奇紧紧握住这枚银针,仿佛这样才可以确定冷昊还在自己身边,转身问药童:“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找你家先生?”
鸣风想了想,说:“说起来,嫌疑最大的该算那个宁王府的小王爷了,他想收罗我家先生,但先生一直都拒绝见他。”
耶律奇又问:“他的侍从中有没有和尚?”耶律奇有此一问是他了解大力金刚掌正是少林绝学。
鸣风一拍手说:“是有个大和尚,长得蛮凶的,一点看不出是个出家人。”
此时的耶律奇几乎可以断定正是宁王府的人带走了冷昊,再回想起三天前在奇味轩的事情,那哪里是什么错觉,根本就是昊本人。
可恶!竟然白白错过了相见的机会。
当机立断,耶律奇吩咐手下说:“左辅,你去调动我们在杭州所有的人脉查查宁小王爷的行踪,一定要找到他落脚的地方;右弼、札勒你们随我来,到奇味轩去打听一下,立即出发!”
左辅领命而去,耶律奇立即上马,抛下一句:“我去找他!”留下鸣风,率领札勒、右弼两人向杭州城而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又加上宁绪一行人实在惹眼,耶律奇轻易的就从那个喂冷昊吃饭的酒保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此时,左辅也带来消息确定宁绪是往宁王府出发,一分钟也没有耽搁,耶律奇一行人立即沿着宁绪所走的道路追了上去。
两天后,风尘仆仆的耶律奇一行人到了宁绪目前落脚的地方,他们得知宁绪已在此待了一天,还没有丝毫要起程的迹像。只知道他请了很多大夫去治疗一个性命垂危的病人。耶律奇赶紧找到大夫。
终于了解冷昊确切的消息。耶律奇又气又急,就怕等人救出来只有给自己的情人收尸了。
当晚一行人就趁着月黑风高,艺高胆大,轻轻松松地闯进了宁王府的别院,在后院的厢房里找到了昏迷的冷昊。那个时候的宁绪对病恹恹的冷昊已经彻底失去兴趣了,恰巧手下的人也献上了几个少男少女,他索性把冷昊丢在厢房里打算让他自生自灭。所以,耶律奇才能轻易地把冷昊带了回来。
回到左辅右弼安排好的农家小屋,耶律奇赶紧把背上昏迷的人放在床上。
“他的气息好微弱,我几乎都听不到了。”耶律奇回到自己的地方放松下来思维就有点乱了,刚才在回来的途中,他几乎害怕冷昊就这样死在他背上。
床上的冷昊几个月不见他几乎都认不出了,他本来就瘦,如今更是瘦得皮包骨,一双手可以看见清晰的血管和血管里缓慢流动的血液。憔悴的脸往里陷了下去,长长的睫毛下紧闭的眼睛下方有着浓黑的眼圈,曾经被自己无数次亲吻的丰润嘴唇似乎也变薄了,苍白得和他的主人一样没有生气。
耶律奇担心地伸手碰了碰冷昊的脸颊,惟恐一用力,手底下的人就要碎成一片一片。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糟糕?”
札勒略通医术,把了下脉说:“将军,冷公子再不进食,恐怕……”
耶律奇叫人弄来流质食物,冷昊却根本不接受。
札勒说:“冷公子以极强的意志拒绝进食,几乎他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在告诉自己坚决不吃东西,所以,即使在昏迷状态下,身体还是服从着他的意志。现在必须要让他有进食的意愿才行。”
耶律奇深深地望了冷昊一眼,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下去吧!这儿留我一个人就行了。”
左辅右弼虽然担心,但了解耶律奇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退下了。
门轻轻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耶律奇和冷昊两人。
“我很生气,你知道吗?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耶律奇开始对床上躺着的人说话,“你总是故意忽视我对你的心意,来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把你弄哭我才会原谅你。可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轻轻地摸摸冷昊冰凉的脸,“你的身体总是这么冰凉,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他热起来。”他吻上冷昊的额头,柔柔地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身下的人变得温暖。舌头和唇瓣渐渐下滑,与冷昊的唇结合在一起。
他耐心地用唇舌软化冷昊紧咬的牙关,但对方顽固地不让他进去。
“听着,乖乖把嘴张开,否则我把你剥光了,叫画师来把你赤裸的样子画下来一辈子带在身边。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把这画拿出来告诉别人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和我交欢的,谁叫你要离开我……”说到这里耶律奇的语气有点哽咽了:“昊,求你了,把嘴张开来,好吗?”
他再一次覆上那嘴唇,冷昊的牙齿间竟然有了一丝缝隙。耶律奇大喜过望立刻伸进舌头与冷昊干涩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然后迅速退出,含口水,再重复先前的动作,慢慢把水注入冷昊的口中。
冷昊的身体直觉地抗拒,耶律奇顽固地不准他吐出来,他用自己的唇舌牢牢地堵住冷昊的嘴。一会儿,冷昊终于屈服了,耶律奇听到他的喉头咕嘟一声,将水吞下去了。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好办了,耶律奇反复这个举动,连着灌下去半碗的水,冷昊的身体微微地抖了一下。
注意到的耶律奇立即俯下身在冷昊耳边说:“昊,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我是耶律奇啊!听着,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吃东西,不许反抗我。”
恶狠狠地说完了又说:“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乖乖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受这样的伤害了。”
心中祈求奢冷昊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苏醒过来。
冷昊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终于艰难地拉开了一条缝。
耶律奇惊喜地继续说:“昊,你现在安全了,可以吃东西了,我知道你明白的,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他握住冷昊的双手,让他轻轻地感触着自己的脸,“待会,我要喂你吃东西,你不要再抗拒了。记住,我爱你。”
耶律奇说着看见睫毛抖了两抖,重新闭上了。他赶紧扶冷昊半躺在自己怀里,端起桌上熬好的菜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冷昊。这一次的喂食顺利了很多,冷昊的身体不再拒绝食物。见他一点一点咽下自己手里的食物,耶律奇高兴得想放声高歌,他觉得自己心里涌上了一种非常非常柔和而平静的感觉,怜爱着怀中这个人的这种感情几乎把他淹没。
冷昊吃了半碗粥,又一次陷入沉睡中,耶律奇就一直握着他的手,陪伴在他的身边。连接着两天,除了札勒等人进来送饭,两人竟这样子默默地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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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飞骑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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