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勒是耶律奇情报网的得力干将之一。他出身贫苦,为替老母治病而向放高利的借了二十两银子。谁会想到,最后不但老母的病没有被治好,自己反欠了一大笔的钱,差点被放高利的给活活打死。当时恰好路过的耶律奇救了他,而且还帮他安葬了他的母亲,从此,他就成了耶律奇麾下的忠心死士之一。
耶律奇告诉冷昊,之所以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是因为他发现中原江湖上有个杀手组织与七巧府灭门惨案有关。那个组织不但是冷昊正在找的正主儿,也一直被耶律奇他们所调查。
耶律奇说:“我一直在查好几桩与朝廷内皇权斗争有关的事,暗中察访时发现有个暗杀组织与这些事情有关,待听你说了七巧府的事情后,才发现所有的事情竟是同一个组织所为。”
这次的任务因为关系到朝廷重臣,需要一个完全忠心的人来进行,耶律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札勒,而他也果然没让耶律奇失望。
当耶律奇和冷昊来到书房的时候,札勒和耶律徇已等在那儿了。耶律奇让他们坐下,然后和冷昊一起听札勒所调查到的消息。
这个组织的幕后靠山是朝中重臣秦莽。他本来是先皇极为倚重的元老,先皇驾崩前还曾亲手将皇子的手交到他手里,若不是罪证凿凿,连耶律奇也难以相信此人竟然会阴谋谋反。
新皇登基未满一年,朝政还没有完全上手,但新皇锐意革新,铲除守旧势力的意图是极为明显的。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措施自然让朝中的老臣动摇不满。
秦莽无疑是这些守旧派的领头人物,他们借用杀手组织的力量暗杀了不少新皇看重的幕僚,借机打击获皇上支援的新派的力量。
很早以前耶律奇便插手这件事的调查,至今才有了点结果。
“札勒找来的名册上有七巧府的记录,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耶律奇拿着札勒找来的名册说道。
名册上面记录了组织成立以来所接受的生意,详细记录了目标的名字、暗杀地点、价钱等等,独独没有主使人的记录。很明显是遵守杀手世界的不二原则:人财两结,嘴紧守密。
“所以,我们虽然可以肯定是秦莽搞的鬼,却没有拿得出手的确实证据去证明给天下人看。”札勒这样说着。
听了札勒的报告,耶律奇眉头紧锁,一语不发地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冷昊则是面上阴晴不定。这也难怪,他好不容易找到灭门凶手,报仇之日终于不远,他又如何平静得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札勒问道:“札勒大哥,我想请问一下,你在那名册上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杀手组织要灭七巧府呢?是有人主使吗?”
札勒恭恭敬敬地回答:“冷少爷太客气了,耶律爷曾对我们下面的人吩咐过以后冷爷就是我们的另一位主人了。”
冷昊看了眼耶律奇,脸色一红,也没说什么。
札勒又说:“据我调查,七巧府被灭不是因为有谁和七巧府结怨而出钱主使,而是因为一本秘笈的缘故。”
“秘笈?”冷昊惊奇地问。
“对。普通的生意,名册上都有价钱,但七巧府后面却只写了一样东西——《药圣抄》。根据传言,那《药圣抄》是当年以制毒解毒独步天下的叶圣所留,上面记载了药理的全部奥秘,若是得到它,在杀手的行动中可以得到不少的助力,而那次行动是组织的首脑亲自指定的。”
冷昊再也忍不住怒气,一掌击到桌上,恨恨地说:“为了一本《药圣抄》居然杀死了八十多条性命,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好!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药圣抄》的厉害!”
杀气浮现在冷昊绝美的脸上,让人不禁有种错觉,仿佛冷昊变成了裁判罪恶的神祗,在他的手下,没有任何一个作恶的人能逃脱惩罚。
耶律奇安抚地拍拍冷昊的肩,示意他平静一下,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做?”
冷昊冷哼道:“《药圣抄》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它会缓慢地麻痹人的神经,让人逐渐产生幻觉,最后发狂而死。这对那群杀人无数的刽子手而言,这就是最应得到的下场。我会把毒下到那个首脑的身上,让他亲身试试《药圣抄》的威力。你不是想找到秦莽与这个组织勾结的证据吗?这个人的指证会是最有力的证据,我就不信,他的意志能够抵抗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
耶律徇和札勒看到冷昊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耶律奇则若无其事地说:“这是最后的手段。我有个计划,秦莽原想下毒害死皇上,再嫁祸到耶律家头上,我想这就是他近期四处招募制毒师和收集秘笈的原因。我和皇上商量过了,打算将计就计,当场逮住秦莽,一条弑君大罪足以让他诛灭九族。”
耶律奇又说:“秦莽在皇宫地下修了密道,准备毒杀计划失败就用杀手来暗杀皇上及身边重臣,我也在黑名单之列。”
冷昊杀气一收,担心地问:“那你没问题吗?”
耶律奇脸上浮现出笑意:“想杀我,他们还没那资格,只是其他的重臣就危险了,这一点我已经做了安排。”
脸上温和的笑意一顿,他的语带杀气地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他们有什么动作,我就会做出相应的安排,而等待着他们最后的结果只有两个字——死亡。”
耶律奇又转过头对冷昊说:“不过这个计划还要你的帮助。”
冷昊十分干脆地回答:“只要我能做到。”
耶律奇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入宫面圣。”
“见皇上?”冷昊不解地问。
“对。你的解毒术很高明,如果你在皇上身边,他们的阴谋能得逞的机会便微乎其微。我安排了耶律府和兵部的人去保护各位大臣,只是不知人数是否足够,毕竟我们要对付的是一流的杀手。”
冷昊沉吟一下,道:“我可以设计一些暗器、机关,这样可以以防万一。”
耶律奇有些吃惊,随即明白:“你是七巧府的后人,会精通机械术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在江湖上你决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你在江湖中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冷昊沉默地看了耶律奇一眼,跟着说出一个名字:“林江。”
耶律奇还没开口,那边的耶律徇已经叫了出来:“林江!那个林江!‘玉面神医’、‘冷面巧手’?那个我们一直想招揽的奇人!”
冷昊俊脸一红说:“中原的江湖朋友给的浑号,不足挂齿。”
耶律奇点点头说:“那么这些事就拜托你了。”
冷昊也不管张大嘴用崇拜眼光看着自己的耶律徇和札勒,直接对耶律奇道:“你帮忙准备我所需要的一些东西,铁匠、药材、器具等。”
耶律奇点点头。
一场风暴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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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冷昊又回到了自个儿先前住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几乎都没有变化,桌椅一尘不染,床上的被了叠得整整齐齐,一半帐子凌乱地垂到地上。
冷昊走到床边,刚想更衣入浴,赫然发现一件藏青色的袍子丢在床上。他一愣,那明明是耶律奇的衣服啊!怎么会丢在这儿。
旁边一直指挥着仆役搬运木桶和热水的管家看他一脸疑惑,上前来对冷昊道:“这几天冷公子不在,爷都是睡这儿,可能是今早的丫头偷懒没有把爷换下的衣服拿走。”
冷昊呆了呆,注视着那床一张脸陡然涨得通红。他坐在床边摸了摸那件袍子,上好的料子握在手里本应是冰凉的,他却似乎感觉到了那上面残留的温暖。
耶律奇睡过的床、穿过的衣——看着这些,即使是换过了床单被褥,却仿佛他的气息仍然包围着自己。
等冷昊回过神来,房里已经没人了,冒着白烟的木桶在这寒风料峭的季节特别充满诱惑力。冷昊定了定神,走到桶边,那里还摆着两个盖着的小桶,应该是加水用的热水。
他脱去衣物,跨进桶里,热水一下子浸润了他的身体,舒服得让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一天在郊外和耶律奇看日落,执意要看着漫天星斗的自己在夜深的时候苏醒,那时候耶律奇的怀抱也是如此的温暖和舒服,足以让任何寂寞孤独的人眷恋,那一夜有没有星星都已经记不得,却记得在他怀里颤栗着的身体和几乎落泪的心情。
他孑然一身飘荡江湖数年,直到几年前才知道当年七巧府灭门一案是由江湖上极有名的一个杀手组织所为。那杀手组织神秘莫测,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人能对他们说得出个所以然来,寻着这条线索追踪,冷昊才发觉江湖与朝廷间有三分之二的大案子竟都和他们扯得上关系。
他花了无数的时间和金钱才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赤练蛇亦出身其中,直到不久前才终于找到了练如欣,却没想到这些辛苦竟会毁于一旦。
即便如此,冷昊扪心自问,他知道自己心中并没有真正怪过耶律奇。
那个人啊!冷昊低低叹口气想,两个孤单的人遇到一起才发现一直被自己忽视的渴望和被人所需要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自己的心变得软弱。
什么时候竟然觉得和人相处也是件舒服的事情?他这一生看尽了世态炎凉,从小到大,除了去世的母亲之外没有半个亲近之人,直到来到辽国——
无论自己表面如何惺惺作态,他却清楚明白,初相遇就奉送难求灵药,明明是个陌生人却让他轻易相信依赖,即使知道他另有企图还是随他到了耶律府,最后甚至插手人家兄弟的家事,每一件事都不像他冷昊所为。
不像是久走江湖,永远不相信任何人的玉面神医所为啊!
那个男人太危险了,而那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眼神也太温柔了——
哗啦一声,冷昊从冥想中猛然清醒,发现方才一直在想着的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啊!”他尖叫一声,吼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耶律奇从容不迫地把手中的热水倒进冷昊的大桶里,施施然地说:“我来了好一会了,看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应该是为了什么难题困扰,便没有开口叫你。”
耶律奇略一停顿,理所当然地拿了条毛巾说:“我给你擦背吧。”说着就走近冷昊。
冷昊惊恐地往桶里一缩叫道:“谁要你擦背了,你聋了吗?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耶律奇无辜地说:“我倒挺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不起眼了,在你面前晃了这么久你居然没一点反应。”
冷昊狠狠地瞪着他骂道:“你难道不知道别人洗澡的时候你应该回避吗?”
耶律奇毫不在意地笑着说:“我们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冷昊已气得口不择言了,大骂道:“别人我当然不怕,你可是喜欢男人的男人。”暗中在心里还加了一句:是对我有企图的男人。
耶律奇一听,笑容一下子凝在脸上,有点伤心地默默走到窗边,背对着冷昊说:“你这么在意这件事吗?”
冷昊听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哀怨,心中也是一痛,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遮拦,只听得耶律奇又低沉地开口说:“我刚才路过你房间,想着今天的事情忍不住想偷偷看你一下,本来不想打扰你。只是看你的水凉了,你都没反应,天这么冷,我怕你着凉。”
冷昊顿时明白了耶律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今天他终于找到了仇人,他是在担心自己也许会控制不了情绪吧!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出口的却是自己也受不了的言语:“你管我这么多干嘛!我着凉了也不关你的事吧!你不要以为对我好,我就会感激你!”
“我才不要你的感激!”耶律奇突然转过身来吼道。
冷昊吓得缩了缩脖子,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可怕。
耶律奇继续说:“我不要你的感激,也不求你的回报。我为什么要管你?我也不想理你啊!谁叫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冷昊逞强着问。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这个人明明那么漂亮,为什么眼神却那么压抑呢?明明想要人对你好,却偏偏把对你好的人往外推。就像一堵茅草做的墙,风一吹就会崩塌,却还是勉强立在那里。”
“你说什么啊?”冷昊困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耶律奇慢慢走近冷昊说:“自从见了你我就不知道在做什么了。但是我清楚我想吻你,一直都在想。白天工作时想,和别人说话也想,吃饭想,喝水想,梦里面也想,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边说边走到冷昊的面前,抬起他的脸,用手指摩挲着冷昊冰冷而颤抖的唇。
冷昊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耶律奇如此露骨的言语让他不知所措。他勉强偏过头,躲开对方炙热的眼神。身体周围慢慢冰冷下去的水仿佛因为他的体温又一次沸腾起来。
“耶律奇。”他叫着他的名字。
“别躲!”男人说,眼睛直直地看进冷昊慌乱的眼睛。“你是我的。”
他这样说着,然后封住了冷昊的嘴唇。
冷昊反射性地像遇见危险的蚌,将唇闭得死紧。
耶律奇也不强迫他张开,只是开始用各种角度去爱抚那两片红唇,轻轻地、温柔地、缱绻地、包含满腔宣泄不出的怜爱……
他那样地吻着他,悄悄地让他的防御出现一道缝隙,然后,在下一瞬间他的强势和他狂热的情感随着他灵活而温暖的舌头闯进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地方,像狂风席卷了一切,当他微微放松的时候,透明的液体从两人的唇角渗出。
冷昊完全无力抵挡这样的热情,他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被热水蒸红的脸红得仿佛要烧起来,什么理智思想、道德伦理都飞到九霄云外,不留一丝痕迹。他的脑子里第一次忘记了仇恨、忘记了生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有这个男人和他的温度。愉悦的颤栗由于耶律奇双手的侵入而贯穿全身。
他瘫倒在木桶边缘,口中禁不住逸出的一连串吟哦更加鼓励了耶律奇的探索。
“和我在一起吧!我想和你在一起。”男人祷告般反复地说着,也不管衣服会不会打湿,他就这样绕到他的身后,边吻着他边将手伸进水桶抚摩他的肌肤,想抓住男人间欲望的根源。
哗啦作响的水声把冷昊从欲望的深渊惊醒。
“不!”他叫道,摇着头挣脱耶律奇的唇,想逃到木桶另一边。
“我不想再过看不见你的日子。我们在一起吧!”耶律奇扯住冷昊,捧着他的脸又想吻他。
这个男人之前的温柔全被突如而来的激情吹得不知去向。
冷昊又慌又急,一边拼命反抗,一边大叫:“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耶律奇不再说话,只是要吻他。
冷昊一急之下,牙齿发狠咬住耶律奇贴过来的嘴。
耶律奇一下子跳开去,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瞪着冷昊,冷昊也瞪着他。
“我不会放手的。”他说:“你是我的人。”
这男人强悍的一面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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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飞骑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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