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什么你?”
“别废话,快看看他。”
“……枪伤呀,不手术不行了。”
“辛苦你了,大叔。”
“阿平,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强人所难的人啊?”
“难?大叔你医术我从小看大的。”
“可惜就没那牌子啊,哈哈……”
“没那执照,大叔还是一样好。”
“这臭小子……看你那学我留的胡子,也不剃剃?”
“大叔怕我抢你回头率?”
“死小孩!”
恍忽之间,衍行风确实是有微微睁开眼,看到两个大胡子样的人,配着看,多像是牛头马面装成人样。
可……那个较年轻的大胡子……声音却令人有安定的作用,很清爽干净的声音……这个人,不会害我吧?这么想的同时,衍行风一闭眼,又陷入黑暗,那是一片虚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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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兆平思考,一个人所谓怒气的极限是什么?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是处男,也不可能没有交过女朋友,记得在遥远的学生时代,他不很爱念书,至今只有高中学历还是勉强毕业的那种,那时的学校校花跟他交往了段时间,人人都觉得,像校花这么个善良美丽大方学业好世家好的人怎么看上了个小流氓。
连他也奇怪,为什么她会看中自己?
总之,他跟许多女人有过性,却只交过一次女朋友。自从那次之后,龙兆平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去思考,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朵校花,曾经一次误会下,他不过是跟个女同学亲腻了点,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地亲了几下,校花看到了,随即什么优雅什么气质什么端庄的全部抛下,过来跟那位女同学打了起来。
女人跟女人打架,倒是第一次看见。
原来,怒气可以把一个这么美这么好的女人给逼成这样。那如果,换作是个有一副笑面佛样子的脸肥肥的很可爱的,除了有时势利了点小气了点的中年男子,会怎样?
货车……如果那还是一辆车的话,后身整个被撞成挤压进去,也不是说很扁,只是延伸出去的车尾缩到跟后车轮垂直的距离;挡风玻璃碎裂得看不到前方是什么情形,白白的一块一块没掉落下来,驾驶座的车窗没了;车头简直不像车头,跟机车相撞撞成如此让龙兆平觉得活下来真是一项奇迹;而车身则是较完整了,除了那一个洞一个洞的弹孔,真的没什么大碍。
“老板?”
龙兆平很想去摇摇整张脸青白石化很久的老板,却是,不敢打扰。
然后,椅子被拿起来了,砸过来,闪去。接着,数个花瓶丢过来了,再次躲去。也许是不想再破坏身边财物,老板肿肿的肥肥的身体干脆整个冲了过来。
“你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几个拳头揍过来,却被龙兆平挡下来,福气脸上老泪横满了面,“阿平啊阿平啊,我是对你不好了杀了你狗还是封了你活路你这么对我,车啊车啊,就这么两辆啊,去了一辆我是怎么养家呀……啊啊……”
老板开始了自虐的倾向,揍不着别人揍起自己胸膛来。
“小陈快——”
“这是怎么啦!”小陈刚进来就瞧这场面,赶紧制止老板。
好不容易将老板弄了冷静,再次听了龙兆平的解释,小陈皱起眉,说老板在正午他刚出门送个水时接到一连倒了两个跟会的消息,手头上辛苦赚的一百万还没标到会就付诸流水,会头这会儿也不知逃到哪个方向去了。
“我看那车修理到好还不如去买辆新的,可这怎么办,老板将积蓄都弄去那几个会上,怕现金周转不过来了,这车也不能一次分两头跑。”
小陈干过黑手,知道那车修理完整的行价。
老板做的是小生意,小小的中盘商,专门给商店送饮料,利润不高,多半被源头跟零售给剥夺了许多,替人工作几十年这会儿才开了小厂,不料这么快就遇上人生的大关卡了。
巧的是老板的小孩们刚要注册了,这钱可能还得四处借。
“这么严重?”
“今天中午老板接到电话还哭了呢。”
龙兆平抓抓胡子,眼神暗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到老板面前,看那恍神恍神的老板,今早上还面带红光嗓子够宏亮地喊他,现在好像个久病几十年的病痨。
人生,怎么充满这么多不可预知?
龙兆平蹲下来,与老板对齐了眼:“我会负责的。”
老板动了动嘴,不那么疯了。
“你拿什么负,看你也没什么钱,不然怎么会来干苦力,把你炒个十几遍也滴不出油水啊。”老板捂了脸,不再看他。
“放心吧放心吧,我明日会给你钱周转的。”
龙兆平说得肯定,语气里,就是诱惑人跟随。
老板疑惑,是很想相信他的,但,这人行头也不像能一次拿出几十万的人啊。
除非,天上掉下来个贵人,撒黄金救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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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简单,就是个贵人。
龙兆平拨了拨床上人的发,那人很英俊好看,只是额头包了圈白色绷带有些煞风景了些,但还是不减其威力。
不像上次还债一样了,他是不可能也绝不会回去重操“旧业”,那种贱卖尊严贱卖身体的行业,根本明明就不是享受,何况,这次的钱可是急用。
龙兆平挑了挑那个陌生男人换下来的衣服牌子,Moon……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牌子也是跟一个知名的圈内女演员演过才知道,这可贵的了,他一辈子也理不清有些人就是喜欢买个知名度,同样是布料,路边货三件一百元也凑合凑合了需要这么高档?
——你一定是个有钱人吧?
龙兆平再次看了看那个刚动完手术,睡了一整天还没醒来的男人。
——你是混黑的吧?我不跟黑道的往来,原因有太多太多……可,我救了你的命,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得回报我什么,我龙兆平可不是干白活的,我就是这么贪心要你的钱,正好我也有急用……
又搜了搜裤子,龙兆平掏出皮夹,打开……
衍行风?
这名还真文雅,一点也不适合黑道啊。
结果翻了翻皮夹,龙兆平只发现了几千块、几张白金卡和身分证驾照行照健保卡,之外,就没什么联络的电话还是其他的资料的。
那么,也只有等这个人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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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暖的感觉。
睁开眼,盯着灰白灰白的天花板,衍行风有多久没有这种暖意了?应该是自从当上永炎堂堂主的那天开始?还是更早更早,从出生以来就如此了?从没有过暖意围绕在他身边,哪怕一秒也没有。
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个长着大胡子的人,毫不犹豫的保护了他。
保护?这堂主难不成干假的?手下和江湖上的人谁不怕他?
前些天那白目又走路不看路的虎头帮不也被他给摘下来了?
也是这样,才会有余党一连串偷袭的机会。他这次就是缺在太过自负,这样的身手怎么可能有人是他的敌手?不料,子弹是不长眼的。
不带跟随的手下,去情妇那儿爽,也会遇上。
这虎头的剩菜,也该是清一清了。
衍行风慢慢坐起来,观看,这房间很小,站了起来,大腿迅速抽痛了几下,他还是照旧面无表情,高大的身形使这小空间看起来更小了。
低头一看,衣服已经换下来了,原本该是松垮的衣服穿在身上却像紧身。
耳边的水边越来越大。
衍行风看过去,水声从那个门里传出来的,谁——在里头?
大胡子?另有其人?
衍行风不喜欢手机,更不愿在情妇那儿办事的时候受到打扰,什么通讯什么追纵器都没有随身带着。他拿起门边的电话,拨了个熟悉的号码,不用两声就接听。
“谁?”低低沉沉的声音,很有力量的声音。
“堂主。”
“堂主!属下立刻去接您?”宏亮的声音起了着急。
“不用紧张,行云可好?”
“小少爷还是老样子……今日还把头给撞破了……”
衍行风不禁跟着摸摸额头,一条布状物包着,哼,不愧是兄弟,连受伤都一起,连地方也是同一块区。
“听着,地址是……”他抄起电话旁的水电费通知单,念起来,平稳冷静的声音是虚弱着的,也是不想惊动正在洗澡的人。
挂上电话,衍行风瞥了眼收费单上收件人栏上的姓名:龙兆平。
从小厨房那儿抽了把水果刀,收在手里玩弄得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衍行风转着水声不断传出的门手把,一转,竟没有落锁。
门一开,震住。
热气从门内散出来,雾的世界里,衍行风不语,敛起眼来看着。
一个男人,皮肤颜色很好看。
淡淡的古铜,面朝墙壁,正洗着澡。
那背部,不是什么纠结在一起看来恶心的肌肉,而是微微突突着,一具男人的身体看就是兼着力与美,如此完美的整个背部、臀部、大腿、小腿……
那个男人正在抚着自己的身体,莲蓬头的水撒下来,他就这么自如地服侍自己的身体,一个动作两个挥手之间充满吸引力。
……连衍行风也不得不欣赏的吸引力。
那人转了过来,脸都被胡子给遮了过去,衍行风突然想瞧瞧,这人的真面目是如何的?
“你醒了?”大胡子栓了水龙头,水声立刻停下换来安静。
龙兆平只觉得突然的凉,一转眼,门边就站了个人。
也是时候醒了……他拿起毛巾就往身上擦,也不顾什么羞耻地推开堵在门边的衍行风出来,大大方方的露出身体,这没什么,也许是“职业病”吧?习惯被人这么看来看去的了。
“你救我?”立刻开门见山。
龙兆平也好说话,免去了那要钱的疙瘩:“是,你的命,就是我救的,我本来大可将你丢在警局前面还是医院门口,但似乎身份不太妥当啊……”
意有所指的话,衍行风什么暖意也没有,现在只有觉得龙兆平语气里的另有目的,这感觉,令他厌恶,所以他也不费力气。
“多少钱?”
“一百万。”
衍行风笑出来,很好看的笑容。
这男人笑来怎么是这样的?龙兆平穿了一半的裤子,如是想。
“你是给不给?”
“你倒很会做生意。”
“这不是我的报酬吗?想想还便宜了,说不定你是什么大人物,死了就不好了吧?这点小钱,算是遮口加挡风。”
“挡风?”好看的笑容,加入嘲笑的话,可就没这么美。“你以为你是谁,警长还政治人物?一手指还捏不死你?”
龙兆平不动了,直直瞪过去,怕是视线没有达到效果就被人给比下去,身高上的差距是一大原因,高了将近一颗头的人有比他更冷的眼神,出来混的还是这身行头的,不是个头儿的话也是军师人物。
但,龙兆平无牵无挂,父母家人也不要他,他还有什么好怕?
“捏死我也可以,但那一百万我还是要。”
并不是没有羞耻感,只是那种东西无用的时候就只能厚着脸皮,一路走来,他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没见过,一条命而已,不就这样吗?
衍行风也不笑了,突地伸手摸上还光裸的背部,龙兆平还是没动。
不像女人般滑滑的,不过还不错,挺弹性。
没有起色心,毕竟衍行风不好这道,只是觉得这么漂亮的身体,想摸摸而已、好奇而已。就像看到一件漂亮的物品,想看着摸着,纯欣赏。
“龙兆平,我答应你。”收回手。
“不会要我额外做什么吧?”龙兆平并不想去追问怎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反正……老板可以不用再担心那转不过来的钱了。
“我可没这兴趣。”
衍行风挑挑眉毛,一副“你以为我看得中你”的表情,似笑非笑。
龙兆平不以为然地耸肩,说:“那就先谢谢你了,衍先生。”
顺道拿出黑色的一堆衣物,还给持有人。
接过来,衍行风点头,看来……这小子知道他叫什么了,不知道这般贪财的人,未来要是遇上,大概只会反感地装不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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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还热着的天气,龙兆平却能感冒,这,实在非常不可思议。
多久没生病了?
好像从小到大没什么印象,身体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难不成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不会吧,七月过了啊,家里混黑的那衰人也离开了啊。
留下一百万,立刻拿去给老板急用去了,只见老板差点跪下来哭着向他道谢。不想被人每天当神贡着也不想再跟任何人扯上债务关系,龙兆平就这么跑了,直接不去厂内,也搬了个新家,原先就很小的家变成了更小的家,连转个身都有困难那种,没办法,丢了工作要是不快找一个的话,光吃着老本也不能撑多久。
所以,在大热的天气,鼻子痒到不行,鼻水流个不停,喉咙像被蚂蚁狠狠咬过一般的痛的情况下,他找了个面试。
是个司机的缺,不是什么公司行号,而是私人司机。
竟然是私人司机,那么雇主一定很有钱吧?
那么,就不会再拖累任何人了。
龙兆平半年来难得一次人模人样,把脸上的胡子修短了点,但看上去也没多干净,黑黑的一团毛围满半张脸,原本有神俊气的双眼也因为感冒而吊垂着脸皮,没什么精神地打哈欠。
这年头,什么样的工作也有人抢着要,更何况报上那小小一个栏位填着月薪六万的,干个司机月薪六万,哪里找啊,去开个公车负这么多乘客生命的风险也不过月薪四万初,难怪没有人山也有人海了。
拿着最后一个号码牌子,好像小狗牌,龙兆平来的晚是最后一批的最后一个面试的,看着一个个的人进去看似公司行号里的小房间,又一个个人失望的出来,龙兆平只是头昏的想睡,双手环前胸就真的打起盹来。
还做梦了……那是小时候的样子,他那时就很帅小孩一把了,邻居的小朋友都喜欢跟着他,他就是个孩子王,梦里还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跟着他左跑右跳的。
一个小女孩啊……竟也这么野。
但他也很保护,毕竟,唯一一个妹妹,怎能不好好疼着?
只可惜……这么优秀可爱的妹妹……造化弄人啊……
以为是忘了才对,想不到还记得,自己被父亲赶出去的原因……那个漂亮的小脸上虽然都泪得来求情,却也没说出事实,什么也没有说,只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赶出家门,开始了还债的日子……
恨吗?
突然的,梦里有这么一句话出现。
那是自己的声音吗?他……正在问自己吗?
……恨吗?
“……一百三十三号……一百三十三号还在不在?”
把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吸进去,龙兆平用手背抹了下嘴巴,啊?到他了吗?几点了?看了下表,已经睡这么久啦?
龙兆平抄起东西,头脑沉沉重重的进房,坐在椅子上,一副还没醒来的样子。
面试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长得很面熟很面熟,很帅的,脑子却还是糊糊的没有醒过来,就这么直愣着等着问话,谁知道那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笑了起来,嘴巴动了动。
“龙兆平,是你啊。”
揉了揉眼睛,看过去,龙兆平苦笑,声带好像被切过好几遍的出声,沙哑难听又像鸭子叫:“衍先生,又见面啦。”
谁料到洐行风却是站起来,高高大大的身形非常具有压迫力的走过来,气色好些了红润红润的,只是皮肤还是很白,走路也没偏没跛的,看来大叔的医术没退步嘛……
“你脚好啦?”龙兆平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客套而已,衍行风却停下来眯起了眼看他,看不就这么看了还需要带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还是黑道的人都这样高深莫测让人安宁不得的?
黑道?对啊,衍行风是混黑道没错,可这司机的缺也没说什么,只负责接送而已不是吗?难道也跟黑碰上了边吗?
龙兆平皱起了眉,真的是不喜欢跟黑的来打交道的,想拿起背包就走。
不料衍行风问了:“你那一百万花完了吗?”
什么跟什么?一百万跟找工作养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急事用掉了。”
“这么快就花掉了?”
“不好意思,就这么快。”顺便笑出来,声音不是普通的难听,破音破音的。
瞬间的屎脸样,衍行风坐了下来,看了看标着一三三号的履历表,问:“半年货车司机的经验,都二十四了,之前都没工作吗?不可能在读书的吧,不然怎么可能做这种工作。”
“是啊,当小白脸让人养呢。”
面试人的共三个,问话的却只有那一个,另两个在听见龙兆平回答时仅仅惊了下马上镇定,衍行风趣味十足地笑道:“这样子还有人要包养?不是瞎子吧?”
终于站了起来,并不是不怕死还是故意招惹,只是,龙兆平这人就这样,你给他什么他就回报什么,他笑着说,眼睛还直直的一点也没有自惭形秽的看向衍行风:“不是瞎子,不过是个欲求不满,黑道大哥的女人罢了。”
在场四个人,龙兆平是唯一一个笑着离场的那个。
其中有两个一脸大惊,好像被触犯到了什么领域,一脸错愕之余的怒气,要是龙兆平一转身就有人向他开个十几个洞,一点也感不到意外。
意外的是那个被个笑声吓到,龙兆平手握着门把转过头,不转还好,一转愣了,怎么——会有一个大男人笑起来是这么好看的,笑容就是笑容,嘴角的弧度就是这样好看,眼睛眯眯的,很英俊啊这个。
衍行风走过来,大将之风威武之气都具备了,这也才看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啊。
他掏出了张纸条,递上去,好像不去接它的话,错的就是自己。
“明天到这个地方,你有刮胡刀吧?我可不想让只猩猩替我工作。”
没有龙兆平说不的时机,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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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电影里,超大的排场。
一样是栋平房,不同的是,独栋的,两旁空空都是前庭后院。
这就是衍行风住的地方,简简单单就像个平民一样。
虽然很不想扯上黑道,问了好几回“不会要我运毒品吧?不会要我送赃货吧?”接到的回答是不耐凡的口气,龙兆平总算是定了定,那个长得特壮像可以举起三百斤重物的带路人才缓缓道,他只是个载小少爷上下课的普通的在永炎堂里一点地位也没有的小司机。
永炎堂?
带路人提到这个的时候,龙兆平顿了下,听过这名号,当三级片演员的时候也很常听见,不得了了,怎么会误打误撞就进了这么个黑吃黑白两道的帮会?
“衍行风?”
“嘿!谁准你直言堂主的名讳!”随时拔刀拔枪的口气,听得出这带路人极为尊敬衍行风。
是堂主啊……怪不得……怪不得什么呢?龙兆平呆着一下车跟着走进屋里,突然,爆发在空间里的大吼大叫,一敲就敲进龙兆平的心脏里,这么痛苦这么悲怆的惨叫声,现在是怎样?是谁被强暴了吗?
“糟糕!小少爷又……”只见带路人立刻冲到楼上。
不知为何,龙兆平觉得那变相的惨叫声调这么熟悉,也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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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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