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楚有才,还说什么李玄浩不敢对我怎么样!当时应该和他豪睹一场的,亏了!
幸好李玄浩还没聪明到给我用麻药,更是多亏他的单纯,以为睡觉的人就不会带武器。我翻转手腕,摸出贴在手腕上藏着的一寸长的薄刃,一边耐心地割着绳子,一边想着尽量拖延时间。呵呵,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救命的家伙我可是随身带着呢!
“各位壮士……”
“殿下,您想要我们怎么样?”像是首领的人,疑惑地望着他。
“还有我说明吗?如此美色当前!”
“可是,”首领困惑地看了我很久,犹豫地说,“他就是和殿下有宿怨的长沙郡王白锦程?”
“怎么了?平日里就口口声声说什么“效忠”于我,要你们办点小事却躲躲闪闪,他是郡王怎么了,你们怕了?怕他有胆子到处宣扬,还是怕他报复!”
“不是,殿下误会了,属下是想说,他是男的吧……”
“那又怎度了!”
“男……男的……我不行……”首领慌张地摇着手,“这个和效忠不效忠完全没有关系,只是个人爱好问题……我还是比较喜欢前凸后翘的,香香软软的……”
“混帐!”李玄浩随手抓过桌上的铜镜冲他砸去,又气势汹汹地转向第二个人。
“我……我不行,我家里还有新娶的媳妇,我不能对不起她……”那人露出来的眼睛旁边的皮肤已变得通红,看来他的新媳妇还满漂亮的,幸福的小子。/'
第三个人。
“殿下……您也是知道的,要是被我家那两只母老虎知道我在外面偷腥,那我不死也得脱层皮,”说着擦起眼泪来,“到时候就不能伺候您了……”油嘴滑舌的家伙居然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啊。
第四个人。
“殿下……我们家的家规的第三百五十七条规定,成亲之前绝对不能碰别的人,如若遵反逐出家门!您看,不如去找些女人……”
“找女人!不便宜了他!你……你们……这群废物!”李玄浩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切,我还嫌你们这里没美女呢!
“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他们整齐地跪地求饶。
……
一边欣赏着一出闹剧,一边将绳子割断,我早就听说江陵的民风淳朴,果然名副其实呀,这一切当然与李玄浩治理有方是密不可分的,看来他还真是个人才。
“我也是一时昏了头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果然还是行不通。“士可杀、不可辱”我就给你的痛快,一刀杀了你,以雪我当日所受之辱!”李玄浩愤怒地抽出剑来,剌向我,录我差点用薄刃去挡的时候,那四个人一起上来拉住了他。
“殿下,万万使不得!”
“怎么了?难道你们怕他若是死了,变成厉鬼来纠缠你们吗?放心,找也是找我!”
“殿下息怒,属下要说的是,与郡王殿下同行之人,属下派去的探子回报说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他的底细,说不定是“那位”,所以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哦,“那位”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李玄浩用剑尖比着我说,“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我盯着那泛着寒光的凶器,迅速回答。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我劝你遣是老实一点,要不然我的剑可能会不小心划伤你漂亮的脸。”
冤枉呀——我已经很老实了,我只知道他叫“楚有才”,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假名,这种资讯他们一定掌握了,我要是说了反而会被他说是在作弄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说不说!”那剑又向我逼近了几分。
我也很想全部告诉你,可是谁来告诉我呀!
“楚有才!”我大叫,我就要死了,你这个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哎~~”门轻轻被推开,那个该死的家粉正一脸悠闲端着一笼热乎乎的点心斜靠在门框上,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把点心往嘴里送着,“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现在才来!”我一把甩开绳子,绕过李玄浩的剑锋,在他惊讶的眼神的注视下,热切地奔向楚有才——手中的点心,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俐落地塞了一嘴,“哦哎咳哦唏啦(我都快饿死了)。”
“我可是随叫随到,你不叫我我怎么好进来?”他笑嘻嘻帮我擦掉脸上沾的芝麻,“很好吃吧,慢点吃,别噎着了。”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王府!”那四个人又跳了过来,抽出刀来。
“不得无理!通通退下!”李玄浩收回了剑,盯着我们看,“怎么会……”
忙着吃东西的我似乎看见,他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嘴唇:“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我一边警觉地斜眼上下打量着他,一边不忘继续往口裹塞点心。
“已经遇去十二年了的事情,何必要计较?”他用平淡的调子说着,听起来却有着一种让人不敢否定的魄力,“就当给我个面子,那件事情就到此打住好了……”
李玄浩没有出声,垂下头看着地面,似乎已经开始动摇了,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躲在楚有才身后敲边鼓:“是呀,是呀,你看人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过了十二年了,还来计较就不是君子所为了嘛,何况……”
“你少说两句!”我还有一大堆劝解之词没说完,楚有才就毫不客气地吼得我闭了嘴,不过这个时候闭嘴已经有点晚了,那边已经传出了长剑出鞘的声音,李玄浩用杀气腾腾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我说:“什么都不要说了!今天就算是皇爷爷显灵我也不会给面子!非撕烂这张惹事生非的臭嘴不可!”
“臭嘴?”谁的?
不容我有片刻思考的时间,李玄浩的剑就劈了过来,吓得我慌忙丢了手中的点心,从已经不再安全的楚有才的身后跳出来,被他追得满房子乱跑,还好我刚刚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和他周旋。
楚有才“住手”两字刚刚叫出口,只听见“锵”的一声,李玄浩的剑狠狠地砍到我的左臂上!
“啊呀,杀人了啊——李玄浩你算什么君子,居然玩真的,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下如此毒手!”听着抱着手臂满地乱滚的我的惨叫,房间里的人统统吓傻了眼,连李玄浩都丢了剑,一脸慌张地凑过来看我。
“伤到了吗?让我看看!”楚有才焦急地抱住我,掰出我的左臂来,捋起被剑锋撕破的袖子,却发现我的手臂上面连一滴血都没有,他的眼中这才露出一丝欣慰,放宽心似的冲着我傻笑。
“这是怎么回事?”李玄浩指着贴在我手臂上那一寸是的薄刃说,他的那一剑正好砍在那上面。
“怎么?很稀奇吗?我就不能带一块百炼成钢的薄刃防身吗?”我得意洋洋地故意气他说。
“好呀,”那料到李玄浩不怒反笑,而且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既然有了这百炼成钢的宝贝防身就不算手无寸铁了,我现在杀你算是君子了吧!”说着又打算去取剑。
“啊,不要吧,刚吃过饭就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
“砰!”的一声我还没被李玄浩怎么样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楚有才一下:“你给我老实一点!”
“可是……”背腹受敌的我可怜巴巴地揉着“崩崩”跳着痛的脑袋,被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然后对李玄浩说:“你要砍也砍过了,骂也骂过了,这个面子你是当真不打算给我了是不是?”
“不是我,你也看见了,这家伙实在可恨!”
“难道他死了你就解恨了?”楚有才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为了你们两个这点个人恩怨,江陵和长沙两郡的百姓都受到牵连,江陵人南下不敢过长沙,长沙人北上不肯经江陵,两地的商人更是互不往来,不知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长此以往道还是一个国家吗?你们这个样子也算是皇上忠孝的臣子吗?年纪都不小了,却做出这种幼稚可笑的事情,你们丢人不丢人?”
“是……”一句话说得我和李玄浩都没了立场,乖乖地听他训话,完全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
“所以,你给我一分面子,以后由长沙运到江陵的货物买卖必须比其他地方少赚一成,而从江陵运往长沙买卖的货物则要少收一成地方税,这样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
“既然是这样……”占了大便宜的李玄浩拧着眉头假惺惺地想了半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看着我说,“我就不再计较了!”
“开什么玩笑!”这明摆着我吃这么大的亏的事情我自然不会答应,“想当年我也只不过是争强好胜才会戏弄你,弄成这样我自知理亏,可是要为了这种事情让我郡里的百姓吃亏,我绝不答应,你既然这么在意,不如我赔你一条命让你解气好了!”说罢我“噌”地一下抽出楚有才腰上的剑。
正当我打算用气吞山河之势豪迈举剑抹脖子的时候,手肘突然一振,手中闪闪的宝剑被楚有才轻松地换成不知从哪时找来的精巧的小算盘:“吃亏?你吃多大亏?”
“你算算由长沙不轻江陵绕道北上,一路上要耗费多少路费,一路上货物的损毁的成本又是多少,外加途中不幸遇险的损失又有多大?”配合这我拨算盘的声音,楚有才念念有词,“我让你减的那一成利和这些相比算什么?你再算算,长沙从其他管道购买的江陵特产需要浪费多少钱,和我要你少征的那一成税比起来又算什么?”
算盘声毕,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很明显我和李玄浩心中的算盘都已经盘算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两地百姓将得到的利润,相互看着,这的确是一宗只赚不赔的好买卖!
“呵呵呵呵~~”我首先打破僵局,突然对李玄浩一阵亲热的假笑,吓得他神色慌张,不知所措,“若是如楚公子所说,殿下肯原谅我的话,我会立刻修书一封要郡中的百姓照做的。殿下可算是宅心仁厚,真是江陵百姓之福,国家之福……”
一时分辨不清我到底是在巴结他还是在讽刺、挖苦他的李玄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合着我古怪的笑声发出更加莫名其妙的笑声来。
于是,这场十二年前造下的冤孽,就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圆满地解决了。
之后,我就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封书信,拜托李玄浩手下的精兵强将替我快马加鞭送到长沙去。
刚刚丢下笔,楚有才连个喝口茶休息一会儿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急着拉我出门,我心中当然一百二十一个不乐意,因为这个家伙的身份越来越可疑,和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朝夕相处,不时过招,实在不符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兵家常识,让我的胜算低得不能再低。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偷偷拉住了已经和我化干戈为玉帛的李玄浩,躲在门边悄悄说:“殿下,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李玄浩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瞄了一眼在门外正准备上马的楚有才,说:“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呀!”李玄浩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做贼一样左顾右盼了一番,“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说……”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这阵子怎么这么老实了,还好我也没指望他:“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怎么看到你的膝盖抖了两下,难道是……”我向上指了指。
“哈哈哈……”他一阵傻笑,幼稚地掩饰着什么,“殿下可不要随便猜疑,猜错了可不好。”
“可是……”我正想还问点什么,我向上指着的手指却被一只温和的手掌慢慢压了下去,那只手顺便将我的手握在手中细细的抚摸着。我侧了侧头,发现不知何时楚有才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另一只胳膊很自然压在我的肩上笑嘻嘻地说:“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让我也来听听。”
“聊什么?自然是在推测你到底是什么人了!”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是什么人?”他笑容不改,连眉头都没抖一下,“你难道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哦~~”
李玄浩连连点头。
“来,你过来,路上我再告诉你。”他拉着我拜别一头雾水的李玄浩,牵着各自的马在回程的路上溜达。
“喂!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的吗?”等走到一处罕无人迹的窄道上,我实在耐不住性子,催促他说,“你早就知道,选择住在官家经营的驿馆是怎么也逃不遇江陵王的眼睛。所以你就故意制造了机会,安排了足够的时间,让他可以不受干扰,顺利地把我抓回去。以这个机会化解了十二年的积怨,使得两地的百姓都受益非浅,更是促进南北两地商业、文化的交流。不过会操心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封地的主人之外,还会有谁呢,除非是……”
“你不用分析那么多,我是什么人已经很清楚了,我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你,对你最好的人了,另外我还是——”他轻浮的调子突然沉了下来,我的呼吸也跟着沉了下来,全神贯注地听他发表这个惊天大秘密,“聪、明、人!”
……
为了突出他是在彻彻底底的戏弄我,他故意放慢了语调,一字一顿地用足以让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的老人家也能一次听个明白的声音说。而后,面对我不甘受辱的勾拳,他也是轻松应对,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我的双手,亲匿地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清楚的温热声音说:“你可是我的人,这么对我可不是惹人疼爱的乖宝宝哦?”
“谁!谁是……”乖宝宝?像是被他话烫到了一般,我一脸通红地挣扎着要打他,却被他带着几分得意按进了怀里。
“难道在你眼中我不关心你,对你不好吗?还是我不聪明呢?”他紧紧地抱着我说。
向来伶牙俐齿,吵架没吃过亏的我,这时居然挖空了心思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对付他,这家伙……这家伙着实太可恶,可是却帮我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难题,而且……
我被李玄浩砍到的时候他的眼神、他的言语、他的动作所包含的对我的关心绝对不含半点虚假,让人不可能不受感动,我慢慢放弃了挣扎,难得的乖顺地享受着他的怀抱带来的片刻安宁与温暖。
我们就这么拥抱着,互相依靠着,不带任何杂念的静静站立着,这种将心熨平展了的舒服感觉,让我们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身边的马嚼光了脚下的嫩草,不甘寂寞地嘶叫着,我才发现天色已晚,更重要的是,我的脚已经麻得不能动了!
“喂!你不是睡着了吧?”我毫不客气却有些不舍地打破了安静祥和的气氛,甩开他的臂膀,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马身边。
他依旧失神地盯着我,然后淡淡地笑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给我这种感觉了……”
我默默地跨上马背,不愿承认和他一样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想到这里,我也无心去计较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只想珍惜,这段与他相遇的经历……
“我真想谢你,今天的情况若不是你在,说不定会发展成最糟糕的结果。其实我早就想找他和解,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好了,轻松解决问题。不过被那样绑在那里那么久,弄得我肩膀一直是酸的。”我敲了敲肩膀。
“以后,你想要北上也不用走什么冤枉路了,去京城也方便了不少呢。”
“是呀,去京城……”
等一下,我是藩王,会有很多机会去京城吗?正打算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见他已经跨上马背跑出好远了。
到了驿馆,一进房间的门,坐在桌边的秀程立刻撞进来我怀里,仰着小脸,委屈地抱怨:“哥,你到哪里去了?楚大哥说你不要我了……”
我笑着摸了摸秀程的头,安慰他说:“他是逗你玩的,你看他不是把我找回来了吗?”
“哇啊啊啊~~你果然向着他!”听完我的话,秀程不但没有安心,反而大哭起来,“他还说,你打算抛下我和他一起私奔的,要我不要等你们回来,直接回郡里去,还说你派来接我的人明天就到了。大哥~~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要来亲自安排我回去的?”
“不是,当然不是啦,楚大哥,他是开玩笑的,他是……”我无力地说,一边安慰着越哭越来劲的秀程,一边阴阴地看着在一边偷笑的他。
楚有才!你真的——很无聊!
“别哭了,你要是这么喜欢撒娇是一辈子都不可能长大成为值得依靠的男子汉的,”他突然拉过秀程,一脸正经地说,“那样的话,你大哥也不可能喜欢你!”
乱讲,我现在就很喜欢秀程,他可是我的宝贝弟弟。
听了他的胡言乱语,秀程倒是安静了下来,抽噎着说:“那……那……我要怎么办?”
“首先,男子汉要有胆量!”他继续教导说。
“然后呢?”秀程盯着他,认真地听取他的宝贵意见。
“从今晚开始,你就要一个人睡,锻炼胆量!”
“然后呢?”
喂,你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在马上颠了一天,总算在傍晚的时候活着到了襄州,站在宏伟的城门下,映着晚霞看着“襄州”这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我的心中一时感慨颇多。
“喂,还不走,等一下就关城门了,”已经进城去的楚有才又折了回来,不解地看着依是在用敬仰的眼光看着襄州城门的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怎么能知道,你怎么合理解!”我激动地说,展开手指着“襄州”两个字,“这里、这座城市对我有多么大的意义!”
“真的吗?哥,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秀程也折了回来,满心期待地望着我。
“关踺就在“从来没说过”上面,”我停顿了一下,用慷慨激昂的语调说,“这里——是现在已知的全国唯一一个没有被我得罪过的人治理的城市,也就是唯一一个我不用遮遮掩掩通过的城市!”
我看了一眼把疲倦和饥饿完完全全的表现在脸上的两人:“怎么了?”
“没什么……”楚有才一脸无奈地牵着马往城门里面走,“只是如同预料中一样无聊,让我忍不住又佩服起我对你的了解来……”
“是……是吗?”我皱了皱眉头,“短短几天接触,你对我能有多少理解?”
“唉~~”他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这样的你,我居然还觉得……”
“怎……怎么了?”我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不要留下这样的悬念,浪费我的精力!
“哥,你好厉害,专门挑有前途的小孩得罪!”秀程很崇拜地说,“难道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他们都会成长成很厉害的角色,所以向他们挑战!”
“呵呵呵~~”听他这么说,我反而认识到了十二年前我是多么的愚蠢,长叹了一口气,没精打采地牵着马跟着他们进城,我大概就算是“有眼不识泰山”的典型代表吧……
等到了楼月事先安排好的豪华客栈,我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吃的喝足之后,匆匆擦了把脸就倒在软软的床上,回味着那颇合口味的饭菜。
“哇~~”秀程扑了过来,溺在我身上兴奋地四处张望,“这里的摆设,好像比我们家还要华贵,饭菜也很好吃,比官驿可舒服多了~~”
我撑了撑懒腰,笑着摸着他的头说:“那是自然,官驿要是也建成如此规模,那每年要贴多少银子出去?国库哪里受得了。”
“那我们在江陵的时候为什么要住官驿呢?”秀程接着问。
我依旧保持着笑容,笑到脸部僵持都没能解释出一个字来。
“因为江陵有你哥哥的对头,所以要住在官驿中,”楚有才坐在床边解释道“裂造机会来化解昔日冤仇。”
秀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说得倒轻巧,差点闹出人命来!我不满地撇了撇嘴,却不得不谢他。
“好了,秀程,”他笑眯眯地拍了拍秀程,“夜深了,你是不是应该到你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呢?”
“哦,”秀程俐落地爬起来,郑重地对我说,“我到隔壁去了!”
“你要是怕了可以过来,”我牵着他的手说,“毕竟你是第一次出远门……”
“我相信!”楚有才打断我的话说,“秀程是绝对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害怕什么的,是不是?”
“嗯!”秀程坚定地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个问题,楚大哥你为什么要和我哥挤在一起?”
笑容在他的脸上僵住了,但是片刻他又恢愎了神采:“其实,楚大哥的手头也不宽裕,只有钱包两间房,为了锻炼你的胆量,让你快速地成长,我只能和你大哥挤在一起了,你要明白我的苦心,一定不要让我们失望呀!”
我真是服了他了,这种藉口也说得出来!当然了,他也不好意思立是为了监视我才这么贴着我的。
秀程前脚刚走,他就挤进被子里,为了秀程的“成长”,牺牲得够彻底的了,我叹了口气。
“在家的时候你们也常常睡在一起吗?”他突然问。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我打了个哈欠,“在家的时候,我们常常聊到深夜,同塌而眠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怎么不奇怪?他已经快十五岁了!”
“我们是兄弟呀,”我淡淡地笑着,合上眼睛说,“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以前我可是很讨厌秀程的。我还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小小的丑丑的,爹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让我很嫉妒。等他长大一点,刚刚学会跑就天天追在我后面,虽然我没冲他摆过一个笑脸,但是他依旧傻呼呼笑着跟着我。后来我去了京城,在那里知道了原来兄弟之间也可以相互仇杀,像秀程那样喜欢我这个坏哥哥的弟弟是上天的恩赐,若我还不懂得珍惜的话真是世上最大的傻子……”
“所以就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了?”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带着几分沉重。
“不行吗?反过身来把黏在后面的弟弟抱满怀的感觉也挺好的,那胖乎乎的小脸露出的笑容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似乎又看到了那时候秀程的小脸,“真是幸福呀~~”
“……”
“怎么了?”说到兴头上的我不甘寂寞地推了他一下,他依旧没什么反应。睡了?赶了一天的路也应该早点睡,侧过身背对着他,我也打算好好睡一觉。
“我没有那样的福气,我家的兄弟就是种棰可以为了身外之物互相仇杀的人……”他带着寂寞,幽幽地说。
“该放弃地都放了吧,这辈子你们能做兄弟是前几世修来的缘分……”我伸手探到身后,拍了拍他,尝试安慰他,虽然我知道没什么作用。
“可以放弃的我已经都放了,现在还在手中的这些是绝对不可以失去的……”
“为什么呢?”条件反射似的冲口而出的四个字让我后悔不已,恨不得把舌头咬断。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在这么紧张的时候问出这种没神经的问题,虽然他自己不承认,我也不想再追究,但是还是极有可能是“那位”,我身为臣子居然在这里用这种不痛不瘙的口气打听他的“家务事”!日后若是追究起来,可不是一句“不知者无罪”就可以解决的。
他没有回答,当然不会回答,当我以为这件事情就此打住的时候,他突然抱上来,像是怕我会跑掉似的用尽全力勒着,弄得我呼吸困难。夜色中交替着两人急促的呼吸,沉重的空气压迫着心脏,让我紧张得以为心脏会停止跳动,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老天!怎么会搞成这样!
“对……对……对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开始转换话题,“这里和长沙虽然隔得很远,不过菜的口味却差不多,这是为什么……呢?”
感觉他的力道好像减了一点点,气氛也暖和下来,我松了口气。
“是我要江大人按你喜欢的口味吩咐厨房做的,怎么样还满意吧?”他像是邀功似的轻松地说。
“什么~~”一听见好久没见的楼月,我激动地说,“没想到~~楼月知道我喜欢的口味~~”
“不是他,是我!”他颇感无奈地叹气。
“哦……”看来我是放松过头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口味的?
“睡吧!”他凶巴巴地说。
糟糕了~~又惹到他了?我真是倒楣呀~~
不过……他非要抱着我睡吗?弄得我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是僵的,这样睡的结果不会和那天在江陵时一样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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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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