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孩子们。接下来的几周内,我们的男主人公哈利愉快的发现自己不再困扰于人们无聊的闲谈,毕竟话题相对于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法事件有了令人忻慰的改变。
“你想知道人们都喜欢谈论些什么事儿么?”金妮坐在公共休息室地板上,依偎在哈利的腿边,一边翻着《预言家日报》,一边对哈利说,“一周内发生了3次疯狂的攻击…罗蜜妲。文恩问我你是不是在胸前纹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罗恩和赫敏哄堂大笑,哈利假装不在乎。
“你怎么回答的?”
“哦,我告诉她那是一只匈牙利树蜂,”金妮翻过一页《预言家日报》,说,“听上去更有一些男人味。”
“谢谢。”哈利露齿一笑,“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罗恩纹的是什么?”
“一个小矮人,但我没有告诉她纹在哪儿。”
罗恩朝着赫敏怒目而视直到赫敏停止她的狂笑。“你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罗恩指着哈利和金妮的肚子,“我同意你们两个交往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收回我的决定!”
“HO,出尔反尔,”金妮嘲笑道,“再说你什么时候同意的?总之,你赞这,只不过是因为相对于迈克尔和迪安,你更希望我的另一位是哈利,仅此而已。”
“好啊!我赞成啊!”罗恩勉强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词儿,“从你不在公共场合和其他人接吻开始。”
“丑陋的伪君子!那么你和拉文德又怎么样?在公共场合好象一副捆在一起的鳗鱼。”金妮不依不饶。
转眼到了六月,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金妮的O。W。L。s考试渐渐逼近,不得不每晚复习到深夜。
一天晚上,当金妮从公共休息室出来,而哈利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前完成了他的草药课作业后,他们两人在湖边共同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午饭时,赫敏挂着一张心事重重的阴沉的脸,“啪”地坐在哈利和罗恩中间。
“我有话要和你说,哈利。”
“什么事儿?”哈利问。平常,当赫敏把金妮支开和哈利说说话,通常都是当她为考试学习倍感压抑的时候。
“所谓的半血王子…”
“OH,又来了,”他呻吟到,“你能不能别提了。”
哈利至今不敢回有求必应屋取回他的书,因此他的魔药课成绩一落千丈(而金妮的簇拥者Slughorn教授诙谐地把原因归结于哈利坠入了爱河)。有一点哈利可以确信,斯内普决不会放弃寻找这本半血王子的书。所以为稳妥起见,在斯内普保持警惕的时候,哈利会坚决把书藏在有求必应屋。
“我不会放弃的!”赫敏坚定的说,“你还没听我说完。现在,我发现破绽了。你的半血王子有着发明黑魔咒的嗜好。”
“他没有这种嗜好!”
“嘿,‘他’?你就那么确定他是男的?”
“那是当然。”哈利反驳道,“王子,赫敏,是王子…”
“好啊!” 赫敏涨红了双脸,猛得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的碎片,气呼呼地摊在桌上,“你看那,看看这些照片。”
哈利拾起残缺不全的报纸,注视着上面已经泛黄的活动照片,罗恩也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照片里是一个年约十五的小姑娘,长得并不漂亮,粗粗的眉毛,脸长而苍白,看上去乖戾而且闷闷不乐。照片下的标题著名:艾琳。普瑞斯(Eileen Prince),霍格沃茨Gobstones队队长。
“所以?”哈利迅速扫视着照片边上简短的新闻,那是一个非常沉闷的有关校际比赛的故事。
“她名叫Eileen Prince,Prince,哈利。”
他俩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哈利似乎意识到赫敏的意思,突然笑出声来,“不可能。”
“什么!”
“你认为她就是‘半血王子’?理由?”
“为什么不?哈利,在巫师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王子,它只不过是绰号或者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听着,她的父亲恰巧是一个姓‘Prince’的男巫,而母亲则是麻瓜,所以她就是‘半血Prince’!”
“吓!你真有创造力,赫敏。”
“事实就是这样!也许她正为自己是半血而自豪。”]
“听着,赫敏,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那不是一个女孩。”
“那时因为你无法接受一个女孩会有这么聪明!” 赫敏生气了。
“我和你整整相处了五年,我会无法想象女孩子的聪明程度?”哈利说,“从他的写作风格,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小伙子,有些习惯女孩子是学不来的。顺便问一句,你这报纸从哪搞的?”
答案猜都猜得出来。“图书室。那里收藏了很多过期的《预言家日报》。我会去找更多有关Eileen Prince的事情给你看。”
“随你便。”哈利不耐烦地说。
“我会的!” 赫敏冲着哈利说到,“我第一个去查的地方就是魔药奖记录册。”
哈利怒目地瞅着她,半晌才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正在变黑的天空上。
“她只不过没法接受你在魔药课上做得比她还好。”罗恩一边说,一边写着他的《一千种不可思议的药草和真菌》的论文。
“我不认为我疯了,把那本书拿回来,你说呢?”
“当然不,”罗恩粗鲁的回答,“他是天才,是王子…总之,没有他有关牛黄的那个提示,”他手指并拢在喉部一切,做了个自杀动作,“就没有我今天!”
“当然也包括我。”哈利马上接道。
“但是他已经治愈了,不是么?他的脚马上就恢复了。”
“是啊。”哈利说,不管怎样这是事实,哈利蒙心自问,“要感谢斯内普。”
“你周六还要去关禁闭?”
“是也。一个星期六,又一个星期六,就这样下去…”哈利一声叹息,“而且他还暗示,如果我不能把所有的盒子都弄完,禁闭会一直持续到明年!”
哈利发现关禁闭真的非常讨厌,因为它占去了和金妮相处的仅有的那么一丁点可怜的时间。事实上,哈利越来越悲伤地怀疑斯内普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斯内普留住哈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又通常恰恰是晴朗的好天气,以致于和金妮约会的好时机就这样一次次从指缝中留走了。
哈利陷入了辛酸的回忆中,直到基米。皮特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封羊皮纸书信。
“谢谢,基米。嘿,这是邓不利多的!”哈利激动地说,一边打开羊皮纸,迅速扫视着,“他让我尽快去他的办公室。”
他俩面面相觑。
“我的天那!”罗恩小声说道,“不会是他没有找到…?”
“我这就去看!”哈利飞快地冲了出去。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公共休息室,沿着第七层赶。途中只遇见了皮唯(那个鬼魂,名字忘了)。象往常一样,皮唯朝哈利猛扑过来,朝他扔粉笔头,大声喧哗着,吵吵闹闹的对哈利的防御表示不满,最后渐远消失。之后,走廊回归死寂。在宵禁前十五分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可就在那时,哈利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哗啦声,于是他停下脚步,听着。
“你怎么敢—————啊!”
声音就来自附近一个走廊。哈利掏出魔杖,向那里跑去,在拐角处发现Trelawney教授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她的脸被她头巾盖着,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些许雪莉酒瓶,有一个还坏了。
“教授…”
哈利快步上前扶着Trelawney教授的脚。Trelawney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纠缠着,她大声地打着嗝,拍着自己的头发,借助着哈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
“你问得倒轻松!” Trelawney刺耳地叫着,“我沿着这里巡逻,结果突然看见了某种黑魔法…”
哈利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话。他看看四周自己所在的位置。右边是《舞蹈中的小矮人》的挂毯,左边则是那可隐藏的,光滑的神秘石墙。
“教授,你是不是要试着进有求必应屋?”
“…预示:必须被准许才能进去?——是么?”她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你是不是打算进有求必应屋?”哈利再次重复道。
“学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屋子的,”哈利说,“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尖叫着,听上去象是受了伤。”
“我很好。” Trelawney教授说,拉了拉她的皮巾,用她那挣得大大的眼镜盯着哈利,“我想…啊…放一些…恩…私人物品进去。”随后她开始抱怨,“龌鹾的诽谤。”
“那么,”哈利瞥着她的雪莉酒瓶,“但是你并没有进这屋子,并且把您的私人物品藏起来?”他认为这很奇特,当他想把半血王子的书藏起来的时候有求必应屋就出现了。
“噢,我可以进去的。” Trelawney瞪着这堵墙,“可是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谁?”哈利问,“到底谁在里面?”
“我可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说,看上去对哈利的提问很紧张的样子,“我走进屋子,突然间听见一种声音,一个过去我进来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从来没有。”
“一个声音?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特里劳妮教授说,“似乎是有人发出‘呵呵’的声音。”
“ ‘呵呵’声?”
“对,非常开心的样子。” 特里劳妮点点头。
哈利盯着她:“是男是女?”
“我危险的猜测是个男人哦。” 特里劳妮教授回答。
“那声音听上去真的很高兴么?”
特里劳妮用力地吸了口气:“非常高兴。”
“是…在庆祝什么事情?”
“我可以肯定。”
“然后呢?”
“然后我问‘谁在那里’?”
“你除了发出声音就没有别的办法认人么?”哈利有些失望。
“天眼…” 特里劳妮骄傲地说,整了整她的披巾和一串串闪闪发光的珠子,“可以透过世俗世界的‘呵呵’声…看清本质。”
“说的对!”哈利急忙打断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在过去的几年里,哈利听到了太多的特里劳妮有关“天眼”的调调,“那他有没有回答你他是谁?”
“没有,”她回答,“周遭的一切突然间全变黑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头朝前脚朝后被猛得一下抛了出去。”
“难道您就没有丁点准备么?”哈利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
“没有。我告诉过你周围一团漆黑。” 特里劳妮生气地看着犯困的哈利。
“我想你最好还是通知邓不利多校长,”哈利说,“他会对Malfoy庆祝的事情感兴趣的,我的意思是有人把你抛出有求必应屋的这桩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特里劳妮非常傲慢地打断了他的话,“校长已经明确表示他不想经常接见我,”她冷冷地说,“我并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没有价值的人,是邓不利多自己忽视了塔罗牌预示的警告!”
她瘦骨嶙峋的双手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地,不管我怎样预言…”然后她戏剧性地居然从她的披巾下抽出一张牌,“闪电划过城堡…灾难从天而降!”
“说得对!”哈利随声附和,“可是我还是认为您应该把情况和邓不利多校长说一下,您瞧,周围都变黑了,您和您的瓶瓶罐罐被扔了出来…”
“你这样认为?” 特里劳妮想了一会儿,看上去好象心里斗争着要不要去见邓不利多,可是在哈利看来实际上她在把她的遭遇演说重新排练了一下。
“我正好要和邓不利多碰头,”哈利说,“我们一起走吧。”
“噢,如果那样的话——好吧。” 特里劳妮教授笑着回应。她俯身拾起雪莉酒瓶,随手把它们丢进边上一个蓝白相间的大花瓶里。
“我在我班上怎么没有看见你?” 特里劳妮热情地说,“你不会成为一个预言家,但是却是一个不错的预言对象。”
哈利没有回答。他非常厌恶自己作为特里劳妮不停预言要死掉的那个对象。
“我非常担心,” 特里劳妮还没完,“那匹马,哦,对不起,那位半人马不知道如何用纸牌卜卦。我问他——预言家之间的讨论——有没有预见到灾难临头,可是他却觉得我很滑稽,是的,滑——稽!”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哈利感觉雪莉酒都从遗弃的瓶中喷了出来。
“可能那匹马听说了我没有从高曾祖母遗传到神奇天赋的谣言。这些年来嫉妒、猜忌从没停止过,你知道我是指哪些人,哈利。邓不利多校长让我在这所伟大的学校授课,给予我如此多的信任,不就是因为我曾经证明给他看过的么?”
哈利嘴里含糊地咕哝着。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 特里劳妮用她特有的嘶哑的声音继续着,“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的,被我深深地震撼了…那天我在猪头酒吧投宿,顺便提一下,那时我有些许拮据,亲爱的孩子。邓不利多非常礼貌地通知我在旅馆房间见面。他问了我些问题,我得承认,起先,我认为他看上去似乎是病了,而且对预言抱有某种偏见…我觉得有点意外,那天我没吃多少东西,可是接着…”
现在,哈利渐渐注意起她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特里劳妮的预言改变了他的一生——关于他和伏地魔!
“可是接着,我们的谈话被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
“什么!”
“是的。一开始外面有些混乱,然后门飞开了,那个粗俗的酒保和斯内普站在我面前,还胡说什么走错楼梯了。我担心他正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你知道么,斯内普那时也在找工作,而且…毫无疑问,他正在搜集消息!总之,邓不利多看上去很想与我共事,他醉心于我的谦逊,从容,才干,并把它称之为上进心。和那个只知道从钥匙眼中偷窥的小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哈利,亲爱的?”
特里劳妮回头发现十尺之外哈利停下了脚步,不禁再三呼唤:“哈利?”
也许是哈利的脸色过于苍白,特里劳妮教授又关心又害怕。
哈利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心中汹涌澎湃!时间静止了。巨大的波涛一次次地撞击着胸中的岩石,怒吼着,翻滚着。
是斯内普!
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
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
是斯内普伙同小矮星彼得怂恿伏地魔杀死莉莉和詹姆!
现在任何事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哈利?” 特里劳妮声音似乎从远方渐渐传来,“哈利,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见校长吧。”
“你待在这里。”声音从哈利麻木的双唇中飘出。
“但是,亲爱的,我要告诉邓不利多刚才袭击的事。”
“你给我待在这里!”哈利生气地说。
哈利跑过惊恐的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消失在邓不利多的滴水怪兽站岗的那条走廊,他冲着怪兽叫出口令,三级三级地跨过螺旋楼梯,捶打着校长办公室的门。待邓不利多平静的应答声响起时,哈利已经冲了进来。
福克斯(这只胖鸟老D一过世就能归哈利所有了,窃喜中!!)好奇地环顾四周,它那明亮的黑眼珠若隐若现地反射着透过窗户的金色的日光。邓不利多站在窗前,遥望着操场,腕边搭着一件长长的黑色的旅行斗篷。
“好吧,哈利。我答应你和我一起去。”
过了好长时间哈利都没有反应过来。特里劳妮的话搅得他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思维也迟钝了下来。
“和——我?”
“如你所原,孩子。”
“如我…”接着哈利回忆起自己刚才那么急切地想来邓不利多办公室的原因了。
“您找到了么?您找到Horcrux(灵魂碎片?)了么?”
“我想是的。”
愤怒、怨恨交杂着些许新鲜的刺激翻搅着哈利的思绪。好久,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
“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哈利。”
“我一点也不害怕!”哈利马上回答。的确,他说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丝毫没有空间留给恐惧了。“这次Horcrux是什么样子的?在哪儿?”
“我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把蛇排除掉。我认为这趟Horcrux藏在一个靠海的洞穴中。孤儿院每年的旅行时,汤姆。里德尔有一次曾经在这个洞穴里恐吓过两个孩子,你想起来了么,哈利?”
“是的,”哈利说,“那么洞穴的防护措施如何?”
“我不清楚。我怀疑,采用了一种不寻常的卑劣的手法。”邓不利多踌躇了一会,最后说:“哈利,我想告诉你,我答应带你去就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孩子,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话音刚落,哈利就坚决地应道:“我不会退却!”怀着对斯内普的满腔愤怒,短短几分钟内,哈利拼死一搏的愿望愈发强烈,而这种情绪也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邓不利多从窗前转过身,近近地看着哈利,银边的眼镜之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哈利迅速撒谎道。
“什么事使你心烦?”
“我不心烦。”
“哈利,你不是一个好的大脑封闭术师……”
这话像火花一样点燃了哈利心中的愤怒。
“斯内普!”哈利大声说,福克斯轻轻叫唤了一声,“是斯内普!他告诉了伏地魔预言的内容,是他!他在门外偷听,特里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变,但哈利觉得在血红的落日的照映下,他的脸更加苍白了。过了很久,邓布利多才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终于说。
“就在刚才!”哈利强忍着不吼叫,然后,突然,他再也忍不住了,“你让他在这里任教,而他让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
“哈利,”邓布利多安静地说,“请听我说,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
“别告诉我那是失误,先生,是他偷听了!”
“请让我说完,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时他偷听预言的那个晚上,他还是伏地魔手下的。当然,他会急于把它告诉他的主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说的是哪个男孩,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会牺牲,不知道你父母会牺牲。”
哈利悲伤地大笑一声。
“他恨我父亲,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难道你没有发现,教授,斯内普所恨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伏地魔按照预言行动后你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哈利,我相信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忏悔,他回到了——”
“他是个很厉害的骗子,不是吗?”哈利为了让自己平静,他的声音在颤抖着,“伏地魔不也相信他是他那一边的吗?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在我们一边呢?”
邓不利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是在试图下什么决心,最终他说:“我确定。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深呼吸了一会来使自己镇定。但这不起作用。
“但是,我不相信他!”他叫道,和刚才一样的大声,“他现在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密谋什么事,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但你还是----”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哈利,”邓不利多说道,现在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观点了。”
“你今晚要离开学校,因此我敢打赌你不可能想到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决定要----”
“要干什么?”邓不利多问道,抬了抬他的眉毛,“准确地说,你怀疑他们在干什么?”
“我。。。他们肯定在做些什么!”哈利边说边握紧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刚在有求必应屋试图藏她的雪莉酒,她听到马尔福在欢呼,在庆祝!他曾试图在那里修理什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认为他终于修好了他并且你正要离开学校没有任何的----”
“够了,”邓不利多说。他说得很冷静,哈利立刻沉默了;他知道他已经越过了一条看不见的底线。“你以为今年在我离开期间,我曾经使学校处于未受保护的状态?我没有过。今晚,当我离开时,这里依然会有特别的保护措施。请不要暗示我没有重视我的学生的安全,哈利。”
“我没有--”哈利咕哝道,脸上有些羞愧之情。但邓不利多打断了他。(? cut across)
“我不希望再继续讨论这件事了。”
哈利抑制住自己的反驳,害怕如果他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毁了他这次陪伴邓不利多的机会,但邓不利多继续说:“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去么?”
“是的。”哈利立刻说。
“很好,那么:听着。”
邓不利多站直了身子。
“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去,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毫无反驳地立刻服从我给你的任何命令。”
“当然。”
“确定你理解我说的了,哈利。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服从任何命令,比如‘跑’,‘藏起来’,或者‘返回’。你能向我保证么?”
“我---是的,当然。”
“如果我让你藏起来,你会这么做么?”
“是的。”
“如果我让你逃走,你会遵从么?”
“是的。”
“如果我让你快离开我,保护你自己,你会照我说的做么?”
“我--”
“哈利?”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
“是的,先生。”
“非常好。那么现在我希望你去取你的隐身袍,五分钟后和我在大门处会合。”
邓布利多转过身望向窗外火红的景色;太阳在地平线上发散出红宝石般的光芒。哈利迅速走出办公室,走下旋转楼梯。他的脑子里突然奇怪地清醒。他知道要去做什么。
当他回去时,罗恩和赫敏正坐在公共休息室里。“”邓布利多说什么了?“赫敏立刻问道。”哈利,你还好么?“她
焦急地加了一句。
”我没事。“哈利简短地答道,很快的跑过了他们。他冲上了楼梯冲入了他的寝室。他打开他的行李翻出了活点地图和一双球蛙(?balled-up socks)。他迅速跑下楼梯进入了公共休息室,突然停在了罗恩和赫敏坐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困扰。(?look stunned。这个词我一直不知怎么译。)
”我时间有限,“哈利气喘吁吁地说,”邓布利多以为我来拿我的隐身袍。听着。。。“
他快速告诉他们他要去哪里,以及为什么要去。他没有因为赫敏的由恐惧导致的喘息或是罗恩的急促的问题而暂停;之后他们应该能自己想明白那些细节(?finger details)。
”。。。所以你们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哈利飞快说道,”邓布利多今晚不会在这里,而马尔福正要进行他的密谋
中的重要一步。不!听我说!“他气愤地说,”我知道在有求必应屋里欢呼的正是马尔福。这儿--“他把活点地图塞到赫敏手里,”你去监视他而你去监视斯内普。召集任何一个邓布利多军的人来帮助你们。赫敏,那些通讯用的金币还能用吧?邓布利多说他已经采取了特别的保护措施,但如果斯内普也卷入的话,他会知道邓布利多的保护措施是什么以及怎么避开它--但他不会料到你们会去监视他,对吧?“
”哈利--“赫敏开口了,她的眼睛因为恐惧而变扩大了。
”我没时间争辩,“哈利简短地说。”拿上这个--“他把袜子塞进罗恩的手里。
”谢谢,“罗恩说。”嗯--我要袜子干吗?“
”你需要袜子里包的东西,幸运药水。把它分给你们自己还有金妮。帮我向她道别。我得走了,邓布利多在等我--“
”不!“赫敏看到罗恩打开装着金色药水的小瓶子,惊恐地叫道。”我们不需要它,你喝掉它,谁知道你将面对什么啊。“
”我会好的,我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哈利说,”我要确保你们都没事。。。不要那样看着我,赫敏,我一会儿就回来见你们。。。“
他离开了他们,匆忙穿过肖像画的洞,跑向大门。
邓布利多正在橡木树制的大门处等待,他转过身来看见哈利在最高的石阶上停下来,喘着粗气,a searing stitch in his side。
”我希望你能穿上你的隐身袍,“邓布利多说道。他等着哈利穿好了才继续说道,”很好,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邓布利多立刻出发走下石阶,他自己的旅行袍时不时地在夏天的空气中旋转。穿着隐身袍的哈利迅速跟上他,依然在喘息着,流着汗。
”当人们看到你离开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他问道,心里想着斯内普和马尔福。
”他们会认为我是去霍格莫德喝点酒,“邓布利多轻声道。”我有时会去罗斯默塔的三把扫帚店,或者猪头酒店。。。至少看上去是那样。这是一个掩饰我的真正目的地的好方法。“
他们在渐渐变浓的暮气中沿着乡间小路前进。空气中充满弥漫着新鲜的芳草,湖水和海格的小屋的炊烟的味道。很难相信他们正在朝一些危险的恐怖的东西前进。
”教授,“随着小路尽头的门出现在视野里,哈利轻声说道,”我们要幻影移形么?“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相信你现在能幻影移形了,是不是?“
”是的,“哈利说,”但我还没有许可证呢。“
他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如果他移到了目的地一百英里外的地方怎么办?
”没关系,“邓布利多说,”我再可以帮你一回。“
他们穿过小门,走上了薄暮笼罩的通向霍格莫德的无人的小巷。随着他们前进,夜幕很快降临。当他们到达大路时,黑夜完全笼罩了。从商店中透出的灯光闪烁着,当他们接近三把扫帚店时他们听到了刺耳的叫喊声。
”--出去!“罗斯默塔女士喊道,态度强硬地逐出了一个衣着肮脏的巫师。”哦,你好,阿不思。。。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you're out late,抑或是“你来的太晚了”?)。。。“
”晚上好,罗斯默塔,晚上好。。。原谅我,我要去猪头酒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今晚想要一个更安静的氛围。。。“
一分钟后他们转了个弯来到了旁边的街道,猪头酒店的招牌在这里吱吱作响,尽管现在并没有风。与三把扫帚店相反,这个酒吧似乎没有一个人。
”我们没有进去的必要,“邓布利多看了看周围,低声说。”只要没有人看到我们离开。。。现在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哈利。不用握太紧了,我只是引导你就行了,现在来数三下----一。。。二。。。三。。。“
哈利旋转着,立刻有恐怖的感觉袭来,就好像他在费劲地勉强钻过一个厚的橡胶管子;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每个部分都被压迫着,几乎超过了他的忍受能力了,就在此时,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看不见的镣铐似乎突然打开了,而他正站在凉爽的黑暗中(cool darkness),呼吸着新鲜的咸咸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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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第二十五章 被偷听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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