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殿 第 八 章 绝代淫娼

  冷风瑟瑟。
  夜幕凄迷。
  寂静的苍穹荡起一声凄厉的叫声,呼道:“虹妹……虹妹!你在哪里呀,你不要离开我呀!”
  那叫声,渗杂着呜咽之声!
  每个字的音韵,都拖的十分悠长。
  在寂静的深夜里,挟着冷风瑟索声传出老远,那像似哀弦弹出的音符,字字血泪,句句动人肺腑。
  他是那样凄苦,幽绝。
  原来李媚虹已经悄悄的离他而去!
  因为她深知黄古陵为人忠厚,感情冲动,当他面临凄伤,悲切之时,那么他会发出深切的仇恨。
  但当他心情平静之时,他便会原谅任何一个人的过错。
  蓝衣少女乃是一位美艳绝代,狡猾无比的少女,她想:当黄古陵初次遇’:她时,他定然会激起那悲痛的血仇,可是,当他要杀她时,他定然抵受不住她那种楚楚可怜的眼光。
  所以说,黄古陵定然不会杀了蓝衣少女雪仇!
  而蓝衣少女是她一生所痛恨的人,无论如何自己要杀了她报仇。
  何况自己的面目是那么丑恶,因而她决定离他而去!
  这样一来,黄古陵若是深记着自己,那么他心底定会时时刻刻燃烧着这段惨剧的仇恨,在自己尚未和他见面之时,当然黄古陵不会为蓝衣少女美色所迷。
  只听那尖锐震耳的呼喊之声,响澈群山,震的人耳际间嗡嗡作响,空谷传音,荡漾不绝,尽都足呼叫虹妹的声音。
  迷茫的夜幕里飞驰来一条人影,他正是断肠的黄古陵!
  他双目凝望着那冢孤坟,再也无法压制心底的痛伤!
  悲伤的情绪催下他点点泪珠……
  一个纯洁多情的少女,已经长眠地下。
  另一个自己初恋的情人,片刻温存后,她也悄悄的离开自己。
  他感到在这个尘世,他变得如此孤单,凄凉!
  为何这两个少女,一死一离?
  兰因絮果,完全出自蓝衣少女!
  想到此处,黄古陵展开手中一片纸条,呆呆出神。
  只见那张纸条写道:“终身难忘的陵哥,妾暂时离你而去,待你杀了那可恶的妖女后,我会投入你的怀抱,你切要珍重你的身体。媚虹留。”
  突然,黄古陵双膝跪地,向着坟碑说道:“香妹,我黄古陵若忘了你的血仇,天地不容。”
  冷风搜刮的深山里,黄古陵茫然的走着!
  当今他不知耍去何方?
  去西城?
  韩芝香已死,他大可不必去西城,再跟玄钟教的人结仇。
  寻找杀人殿主,报恩师之仇?
  几月来的找寻,探索!可怜的,他还无法知道杀人殿主是何人?
  去寻蓝衣少女蓝星
  这是他内心唯一的目标,但是此女天涯何处?
  蓦地
  苍穹传来一阵吆喝之声,惊醒了他昏乱的神智
  黄古陵抬头一望,前面奇峰挺拔,他突然忆起昨日玄钟教三魅的山谷。
  猛听得山谷传来一声长啸,声若龙吟,悠悠不绝,雄武威壮,令人听之精神为之一振。
  黄古陵蓦地听到啸声,心头一震,他感到这啸声熟悉之极!
  他急步向啸声发处山谷走去
  只见四条汉子手执兵刃,正围着一个身形高大之人在舍生忘死的激斗。
  地面上已经倒卧着七八具尸体,黄古陵一瞥之下,立知那地面上的尸体,定是那四条汉子的同伴。
  因为那高大的黑衫人,虽然是以一敌四,赤手空拳的抵挡四件兵刃,但丝毫不落下风,但那四个汉子武功也是很了得。
  陡然那啸声又起,一座峰头上已经急泻下二条人影。
  人未到,只听其中一人朗声说道:“玄钟教妖孽,你伤本帮弟子,此仇已无法洗清……”
  山间劲风,将他的言语一声送来,黄古陵微怔,那声音不是杨环是谁?
  果然二条人影已经射至激斗场里,他们正是杨环,和一位白衣少女西门玉兰,不问可知那四条汉子是红十字帮的人了。
  只听那身形高大的黑衫人,哈哈大笑,说道:“红十字帮,惨杀我教三魅使,此仇比浩海深……”
  他口中说话,手脚上招数半点不缓。
  “砰”的一拳,击中在一人前胸上。
  那位红十帮弟子长声惨呼,身躯被震出五六丈远,拍的一声巨响,摔在一块岩石上,头盖破裂,脑浆四溢。
  呼呼呼,黑衫人又连续劈出三拳。
  拳风过处,惨叫声连绵。
  三位汉子各被这诡奥、凌厉的三拳击中,倒地身死。
  杨环援救不及,气得顿足,喝道:“玄钟孽妖,红十字帮已跟你们誓不两立。”
  黑衫人冷声一笑,道:“这还用说吗?你有能力伤害本教三魅使,’武功大概不错,老夫二十余年来,已未逢过敌手,今夜倒要见识见识后辈高招了。
  黄古陵见那黑衫人武功绝高,掌力之雄,不弱于南残天,掌圣黑衣僧等,谅杨环绝非对手。
  他眉头暗皱,不知那黑衫人身居玄钟教何职,以他武功而论,定是三令中之一,黄古陵曾经会过五钟、七魅中人,观他
  们武功都没此人这般深厚。
  听他们之言,这黑衫人误以为三魅是杨环所杀,黄古陵心中暗想:自己是否该出去表白三魅是自己所杀?……
  杨环气得呵呵一声长笑,肩后长剑已经撤出鞘来。
  在旁的西门玉兰也同时撤出一柄长剑,黄古陵在旁看得心头满不是滋味,只见杨环转头向西门玉兰说道:“兰妹,杀此妖孽,何劳你玉手,你请退至一旁。”
  黑衫人冷森森一笑,道:“生前形影不离,死时何必落得孤单,你们两人还是同上吧!”
  杨环厉喝一笑,道:“接剑!”
  长剑一挥,“伏地追风”疾向黑衫人劈去。
  杨环自命为一剑震天下外号,剑法倒也真非同小可,一剑出手,劲风荡然!
  黑衫人冷然一笑,道:“倒真有几手,但这一剑却无法伤三魅使。”
  说话声中,他霍的身形暴矮,一拳击同。
  杨环原地不动,身肩不晃,猛提一口真气,身子凌空而起,半空中身形疾变,剑演“满天飞花。”他击出这一剑,连变三个式子,但见银光乱抖,直向黑衫人洒罩而下。黑衫人识得那招厉害,身躯半旋,人已退出六尺,倒仰身躯,招变“观星测斗”,直迎千点剑花,劈出三拳。杨环冷叱一声,长剑抖动,霎时间,剑影滚滚,,层叠如山。寒光缭绕,胜如风雷。黑衫人在杨环奇奥剑势中,不慌不忙的出招避招。转瞬之间,双方已相搏三十余招。黄古陵见了杨环剑法,心内暗自赞佩,他攻出的剑势奇诡准测,寒锋指袭之处,都是人必救的要害大家。激斗中,突听黑衫人大喝一声!左掌劈出一招,“玄乌划沙”,逼开杨环的剑势,振腕一拳,猛击过去。他的拳劲诡异至极,一拳击出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一般。杨环的身躯应手而起,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摔在地上。西门玉兰惊叫一声,挥剑向杨环奔去。
  哪知黑衫人大喝一声,道:“退去!”一拳直向西门玉兰劈去。西门玉兰厉声叫道:“你不要伤他!”杨环脸色惨白,朗声道:“护教虎令主武功盖世,佩服佩服。她请你生路,我抵他一命便是,便请阁下动手便是。”
  黄古陵本来甚是瞧他不起,此刻倒是好生敬重。
  原来玄钟教,教主之下有三令主,仍是护教圣令主,护教龙令主,护教虎令主,这位黑衫人乃是当今玄钟教的虎令主冷柏天。
  护教虎令主冷柏天,脸色一沉,说道:“以你武功而论,大概足够跟本教的三魅相提并论,但决无法伤三魅使之命,难道你仍然深藏不露,或是另有高人杀三魅使!”
  杨环呵呵一笑,道:“好笑啊好笑!一个人临到生命垂危,难道还会藏秘武技吗?”
  虎令主冷柏天冷笑一声,道:“谅你不会如此愚昧,哼哼!但你若不说出杀三魅使之人,休想活命回去!”
  杨环冷嗤一声,道:“杨环若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虎令主冷柏天,淡淡语道:“那么你她便是一起死吧!”
  西门玉兰叱喝一声,长剑猛刺过来。虎令主柏天腕中剑微挥,叮叮架开西门玉兰三剑猛攻。
  三剑都连足真力,只被震得腕部酸麻,虎口疼痛欲裂。
  突听一声猛喝道:“三魅使是我所杀,在下黄古陵来抵他们的命。”
  虎令主冷柏天,哈哈一声大笑,手中剑如电般向前面的杨环戮去。
  黄古陵冷哼一声,道:“你也真太残狠了I”
  人已急速欺到杨环前面,左手击出一股掌劲,右掌五指箕张,猛扣击虎令主冷柏天右腕脉门。
  黄古陵一招出手,冷柏天深感一惊,嘶斯,长剑抽动,改变三个招式,攻向黄古陵。
  黄古陵朗声道:“杨兄,请快退开。”
  原来这时杨环仍然跌坐原地,这样反而使黄古陵无法展开身手,瞬眼间,黄古陵原式不动,空手连续迎回冷柏天七八剑。
  这一下冷柏天无比惊异,他想不到后辈人物中,有如此高手。
  突然,他一剑若点似劈,缓缓向黄古陵前胸指去。
  黄古陵脸色沉凝,静若岳峙,左手轻握拳,右掌横立,轻劈出去。
  冷柏天惊咦一声,人已飞退五步,道:“阁下武功当真有过人之处,这样说来本教三魅使真是你杀了。”
  黄古陵朗朗一笑,道:“是昨夜杀死的,你不是已经察过他们尸体伤口?”
  冷柏天口中哦了一声,道:“那是一柄砍金断玉的宝剑。”
  黄古陵点点头道:“正是这柄剑。”
  他已经撤出那柄蓝剑,蔚蓝的寒芒四射。
  虎令主冷柏天,突然由怀中了出一双雪白的玉令,令身雕刻着一只只雄威的猛虎,微然笑道“你杀了人,还如此傲狂,当真自以为不可一世了。”
  要知冷柏天是一个何等猖狂的人物,他一生中自负得很,向来不在一位后辈人前示弱,他今日竟然取出了虎令,原来在刚才几招搏击,他已经感到这个黄衣少年,身负盖世绝技。
  黄古陵忽的举手一招,“杏花春雨”疾刺过去,口中喝道:“杨兄和西门姑娘,你们趁这时候退去。”
  杨环本对黄古陵有着深切仇恨,以及情仇,这时见他舍生忘死的援救自己,心中激动已极,他由地上站起,朗声道:“黄兄,你将兄弟看成贪生怕死的人了……”
  黄古陵长剑挑出朵朵剑花,幻化出一蓬银雨洒下,说道:“杨兄,在下自能够脱身,你们走后我便自走之,你们赶紧去吧!”
  西门玉兰深知黄古陵,近来武功大进,面前这位玄钟教令主,不一定就能胜他,于是她出声催促道:“杨哥,咱们还是走吧!他能够自己保身的。”
  虎令主冷柏天大喝一声,虎令一招“排云掩月”封架开黄古陵的剑势,振腕一令,“排云取月”,挟着一股奇厉的尖风,直点过去。
  黄古陵手中剑被那令梨开时,响起一缕极为诡异的叫声,像似化着一缕无形劲气,直钻人心胸。
  黄古唆正感心神纷乱,只觉那点来令势,威猛惊人,虎令未到,令劲风声已自逼人。
  要知冷柏天这一令,不但迅快绝伦,而也是他功力所聚,以他惊人功力,集中一点击去,力道之强,直可透铁穿石。
  黄古陵在这危急中,想起残阳十七式上,一招奇奥之学,当下一提丹田真气,全身凌空而起,让开了一令点击。
  杨环目睹黄古陵凌空避了这一招,心中好不惊服,因为黄古陵转身之式,诡异迅快异常。
  杨环知道他已身负绝技,心中稍安,当下朗声道:“黄兄,今日之恩,兄弟不敢有忘,来日再补报隆情厚谊,咱们走了!”
  虎令主冷柏天,只觉这黄衣少年武功泥异,绝高,如让他假以时日,其成就实难限量。
  心念一转,杀机突起
  他正待运聚绝技施出,突见黄古陵半空中打了一个旋身,手中长剑随着旋动的身躯,化成了一片星芒,直罩下来。
  这一招乃是残阳十七式的“银汉飞星”那旋转耀目的剑光,使人无法料知剑锋真正的指袭所在。
  虎令主冷柏天虽然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对武林之中各派武功,目之甚多,但对黄古陵半空旋身,振剑一击的寄诡武学,竟然看不出用的是何种身法。
  但见一蓬剑光,势如寒雨,倾盆泼洒而下,不由心中震骇。
  虎令主冷柏天,纵横江湖数十年,定力是何等深厚,心中虽感震骇,神志可不慌乱。
  他立时长啸一声,力贯右腕,那支一尺多长虎玉令,舞起一片白光,风声奇异,激起满地尘沙,硬封黄古陵从天而降的凌厉攻势。
  哪知黄古陵半空中调护丹田真气,下落的身形,陡然又上升五尺,长剑一敛,满天剑雨,顿时不见。
  只听黄古陵冷笑—声,身躯倏又疾扑而下。
  他手中长剑幻成一道蓝电,与疾箔的身势,合为一体,势如流星坠地,直向虎玉令影中点去!
  冷柏天一见黄古陵长剑如泻星点到,一紧虎玉令原想硬指震砸,哪知对方招术诡异,自己令势严密,依然无法挡拒。
  猛觉跟前蓝电一闪
  黄古陵长剑已冲破如幕的虎玉令影,乘虚直下。
  只听嗤的一声,微然声响!
  但觉肌肤一寒,衣袖已被长剑刺穿。
  黄古陵一挫腰,下降身势,往后一翻,双脚点落实地,手抱长剑,虎目含威,面呈寒霜,却不立时拾攻。
  冷柏天脸上一片严肃,炯炯目光,注视着黄古瞳。
  略一沉思,嘴角间方露出一丝铮笑,微微含首,道:“佩服佩服,冷某人纵横江湖,数十年未敌手,想不到今日败在一剑之下,你身负绝学,老朽钦佩之极。……”
  他话未完,黄古陵已经抱剑缓缓后退,待至七丈后,方转身展开轻功疾驰而去!
  原来黄古陵知道以自己目前功力,尚无法敌过此人,自己与他无什么仇恨,何不乘这个时候走开,免得与他斗得两败俱伤。
  黄古陵一口气疾速奔出数里,来到一座林镇,此镇是边镇。
  这时已是初更时分……
  街道无人,冷清肃条。
  黄古陵感到肚子极饿,想要找一处吃的地方,但都已经关上门,他只得慢慢徘徊街头。
  他走到西面镇角竟然有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清幽绝佳,前面一条小河,背后是山,俯瞰河水,仰视山峦。
  黄古陵想道:“还是进去叫门,免得在外吃西北风。”
  他叫了一阵门,店小二睡眼惺忪的出来开门,发牢骚道:“这样晚了才来叫门,真是霉气。”
  黄古陵深知这种店小二的劳苦,当下掏出一把银子,道:“这位兄台很对起,因为走错了山路,才如此晚,烦你去拿些吃的东西,其余的银于给你喝茶。”
  店小二见了雪白的银子,眼睛登时一亮,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吃这碗饭的常遇到这种客人,来,我替你开一间上等房间。”
  说着,店小二给黄古陵开了一间房,替他弄了一瓶绍兴酒和菜肴,便退去睡入梦乡了。
  这家客栈是二层房屋,黄古陵住在下层,客栈成为环状,他可看到侧面的几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灯光闪烁,人影幢
  幢,看来好不奇怪?
  黄古陵心中犯疑,倒也并不为意,独自斟酒宵饮!
  夜深人静,忽听得一声窗门响!
  黄古陵抬头看时
  只见一个妖艳女人在窗口一闪,丢下一个东西。
  黄古陵吃了一惊,因那被丢下去的,竟然是一个人,而那人分明是活的,但却不知怎样不哼不叫!
  黄古陵这边电光火石般一想,河水哗啦一响,被丢下去的人已灭了顶。
  黄古陵暗想,“等会我倒要去瞧瞧她是何路数。”
  黄古陵坐了片刻,那房屋室灯也熄了!
  四周寂殆,看窗外,天上无月,星星晦暗。
  黄古陵是熄灯独饮,所以外边动静,他看得很清楚。
  蓦然
  外面一条黑影闪过,快捷无伦,降地无声。
  黄古陵见她落在院中,俏丽身材,竟是那位杀人的女子。
  这女落在院中,打量了四周一下,认定了一个房门,轻轻弹扣了几下。
  里面有人问道:“是谁夜半三更来敲门,好不可恶!”
  那女人尖声道:“哎!别生大气,是我呀!”
  里面人一听到是女人腔调,心跳肉酥,心想:是有女人送±门来,灯光一亮,有两个粗壮男人,迎门而立,肌突肉紧,身壮如牛。
  灯光下照着一个女人,只见她是位风姿绰绝约二十余岁的少妇。
  她满脸微笑,眉角含春,脆肤莹玉,欺霜赛雪,人比芍药娇,比牡丹艳,真是个月里嫦娥,天上仙子,人间红娃,勾人
  黄古陵看得心头暗惊,他觉得这女人之美,竟然和蓝星蓝衣少女不相上下,他真想不到在这个地方,会遇上这样一位女子。
  那两个壮汉何时曾见过这样天仙似的人儿来,竟然瞠目结舌,望着那少妇出神,不知要怎样?
  那女的轻移莲步,走近两人,出手如电,一指向一个男人脸上摸去!
  两位壮汉正感艳福不浅,“心经穴”已经被点。
  少妇的手闪到另一个男子脖于下“旋机穴”,两位体壮如牛的汉于,顿时倒下。
  只见她身挫垫步,挟着两个壮汉轻若鸿毛般飞上屋顶,黄古陵看了少妇那点穴手法,以及那份轻功,心头震惊不已,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不会相信这女人有般功夫。
  黄古陵纵身穿窗而出,猛提一口丹田真气,一抖双臂上了屋顶,他知那女人了得,加了一份小心,鹤伏蛇行,到了那少妇屋顶,倒挂金钩里面张望!
  这一望,黄古陵不禁心惊肉跳。
  这是一张极黄的影幕!
  令人不敢相信,那样一位美艳的少妇,却做出这种丑恶的勾当。
  只见房中地下有一个男人,衣服尽被剥去,穴道未解,仍然昏迷未醒。
  另外那壮汉,却赤身露体,躺在那少妇怀中。
  那少妇极淫,极轻薄的玩弄壮男,那根死东西挺得像双枪棍。
  淫荡的少妇,也是玉体全露,玉肌冰洁,白如雪,嫩如耩,脸现微红,星睇半展,那片红唇在那壮汉身上亲个不停。
  那少妇把那个男人轻薄一个够,那位壮汉被逗得欲火难熬,他想动,但被少妇夹持得紧紧的不能动弹。
  少妇一松手,他呼叫一声,挥抢上马。
  一时雨骤风狂,覆舟腾云。
  接着
  一声尖叫
  那位壮汉直挺的被掀翻在床上,四肢僵直。
  少妇一笑起来,提起那壮汉如提小鸡,丢进河中。
  河水哗啦一声响一条汉子就落下去没了纵影。
  那淫妇娇媚一笑,解开另外那个壮汉的穴道。
  那汉子霍然清醒,一见那美貌女人,真疑是置身在广寒宫中。
  少妇一招手,低头一笑,那壮汉已是心苗神迷,饿虎扑羊,擒住少妇一顿猛亲,接着演出云雨巫山。
  何消片刻,他也是面色如土,被她抓住掷入河中。
  黄古陵行踪江湖,从未闻听到这样一位盗取男人真阳的淫妇,他本想进去将她杀害,但想到她那厉害的武功,自信自己难敌,若被擒住陷入肉阵,岂不枉陪掉一条命,而且死得那般可耻,倒不如见机暗算她。
  本来黄古陵不愿管这丑事,只因那女人太残狠,阴辣了。
  黄古陵想了很久,仍然猜不出这女人是何路数,要知江湖上若出了这样一个淫娃,怎不轰传黑白两道呢?
  蓦然!一个转头,看到她那一身美肌,不禁怦然心跳,他不敢再作呆留,悄悄退走。
  黄古陵回房后,愈想愈奇,足足一个时辰,他都无法入睡!
  突然,他听到一声轻响!
  黄古陵机伶伶打个寒战,立刻起身应变。
  不知如何,他对于那位淫妇,竟然有着无比的恐怖、阴森。
  接着
  有人敲门,果然是她!
  黄古陵在这刹那问,想不出一条对付她的计策。
  外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客人请你开开门。
  黄古陵沉声问道:“你是淮?深更夤夜敲门,有何见教。”
  外面那淫妇娇声道:“你开开门便知晓。”
  黄古陵冷哼一声,道:“素不相识,男女授受不亲,恕无法开门。”
  外面淫妇格格一笑,道:“倒是一位正人君子,但我偏要看你能够装,几时君子。”
  语声刚落,房门已经自动开了起来。
  进来的女人,正是寻那位蛇蝎的淫娃,她穿着窄窜的红裤了,紧紧的绿褂,水汪汪的眼睛。
  这淫妇看了黄古陵不禁一愕,因为她料不到里面的人,会是一位武功卓绝,英挺健壮的美少年。
  黄古陵见她眼睛一眨,一看便知此娃内功极深。
  那淫妇一愕后,随即格格的笑了起来,一双软绵绵的玉手,轻轻向黄古陵搭来,笑眯眯的道:“你这人啊!别望着奴家瞪眼,骇死人了,你是做什么的?”
  黄古陵蓄势待敌,怎会让她把手搭到自己,一闪身避了开去,喝声问道:“你是何家女人,竟不避瓜田李下,半夜来敲门,是何道理?”
  艳丽少妇听了又是一阵格格轻笑,黄古陵能够闪开她一手闪电手,也令她奇怪,无论他是身负武功的江湖高手,她从来出手没有不手到擒来的,这少年轻轻年纪,竟是一位绝世高手,不知他是谁?
  淫荡丽妇笑了一阵后,答道:“我是我,谁也不知奴家是谁,奴家爱如何就如何,你待怎的?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了可,别人管我不着。”
  黄古陵听她出言如此下流,又是大出意外。
  这时,艳丽少妇一摇一摆的向他走来。
  黄古陵恍似遇到蛇蝎般,一步步向后退。
  格格……她又是一阵浪笑,道:“你怎么如此害怕我?……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像别的男子看待。”
  黄古陵见她抿嘴巧笑,笑得淫,也笑得蔼,真是令任何男子神魂颠倒,多亏黄古陵内功深厚,仍然把持住心神,不为所动。
  这一下淫荡丽妇,真的有些心惊,她想不到黄古陵定力如此深厚。
  黄古陵退至窗口,突然那丽妇如电般飘了过来I黄古陵见她身形这么快,心头大惊,丝丝……迅速的劈出三指,撞出一膝,人也疾速的闪了开去。
  极为奇怪的艳丽少妇,在黄古陵这四招凌厉的上乘内家手法快击之下,竟然轻描淡写的化解开去。
  这使黄古陵内心更加惊骇,果然这少妇身负奇高的诡秘武功。
  艳丽少妇嫣然一笑,道:“好啊!你的武功这么高,也令我感到兴趣。”
  说着,又向黄古陵欺去!
  黄古陵见她一欺之势,竟是由左向右,奇诡已极,心中大惊,赶忙凝神静气,左掌外扬,右掌抱元。
  这是残阳十七式中,一招极为玄奥的掌法。
  艳丽少妇果然不是凡人,一看黄古陵摆出式子,顿时停下身子,那双眸子由头到下,又将黄古陵看了一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竟然会这种深奥武功?”
  黄古陵不答她的话,仍然像似老僧入定,静立原地。
  艳丽当妇突然扬起一根火折子,点燃了灯,满室顿时光明,这时各人的面目都看得真确。
  黄古陵知她长得很美,迷人至极,这时灯光一亮,他更不敢张目看她。
  面艳丽少妇却将黄古陵看了个够,她看了黄古陵那种男性美的魅力,不禁大感惊异。
  她一生阅过男子无数,却从未见过这种英挺的美男子。
  大凡男子,不是美得俏,缺少魅力,便是孱弱弱的,所以她从未看见过一个完全美的男子。
  艳丽少妇突然一阵慑人心神的浪笑,道:“你不张开跟睛,我便坐在这里等,时间有的是。”
  黄古陵听得心头一震,忖道:“她如此纠缠不休,如何是好?不如想办法逃开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倏然睁开那双虎目,一瞥间。
  他哧了一大跳!
  因为那少妇,竟然一丝不挂的俏立面前!
  那玉峰……
  鸿沟私处……
  葺茸的细草……
  黄古陵那敢再作停留,身体猝然而起,飞出庙外。
  极为迅速的变式,人已扶播直上,落在屋顶上,回头一看,只见那少妇正向他点头媚笑着。
  黄古陵大惊,展开轻功疾驰而去!
  奔出四十余丈,黄古陵听得后面传来一声轻叫,道:“我要开始追你了。”
  黄古陵哪敢再作停留,身体猝然而起,飞出窗外。
  极为迅速回过头去看,将混身真气提到极限,恍似一缕轻烟,在暗淡的星影下,疾驰而去!
  片刻功夫,一阵格格娇笑响在后头,道:“像你这种正人君子,天下间罕寻第二个,也就是这样,我更加爱你,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掉你。
  唉
  终于,我找到归宿了……
  那语音,一句一字赞人黄古陵的耳中。
  黄古陵已看到前面一片树林,心想“要逃避她,除非进入树林躲避……”
  想着,黄古陵加紧脚步,如电也似投入树林。
  穿隙寻缝,寂然无声。
  这等轻功绝技,江湖上还不见几个,黄古陵心想:这一下可以逃过她了……于是,停下身子。
  突然一个声音响在耳际,道:“你这人啊!轻功真是了得,我认输了。”
  这声音,有如平空一声霹雷打在黄古陵脑际
  在这时刻,他扫除了心内的惶恐,虎目射出一股骇人的眸光,缓缓转头向发声处望去!
  只见俏生生的站在一丈开外,不知何时,她身上已佩了一柄长剑,手上提着一个包袱。
  黄古陵看得真是胆寒心战,那长剑、包袱,正是自己的东西。
  艳丽少妇抿嘴娇笑,道:“你这人嘛!只顾走,连自己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黄古陵暗道:“完了!完了!我黄古陵这番丧生在淫娃之手了……”
  要知,黄古陵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这少妇的武功是自己无法抵敌的,他那轻功,真可说是天下第一,一泻千里。
  令他猜疑的是,为何天下武林间,出了这样一位淫娃,而江湖武林却无人传闻,难道她是刚出道江湖的。
  若是如此,那么当今江胡武林,定要被此妖女闹得天翻地覆。
  艳丽少妇笑声道:“怎么啦!你为何不敢来拿。”
  黄古陵冷哼一声,道:“你本来是一位人见人爱美女,为何自甘如此下贱,做出那种为人所不耻的事情,败子回头是岸,如你……”
  艳丽少妇格格一笑,接道:“如我不再残害男人,做一位好妻子,你是否要娶我?”
  黄古陵闻言心头大惊,呆呆怔在那里。
  艳丽少妇满脸媚笑,她走上二步,距黄古陵有四步光景,睨他一眼说道:“你如果答应娶我,我便放弃再练那种武功。”
  黄古陵一惊,暗道:“她那种淫贱行为,原来是在盗取男性真阳,采阳磁阴之术吗?”
  他正在想这些,艳丽少妇已再迈进一步,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薰人欲醉,只听轻言软语道:“你娶了我之后,我定会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于……”
  黄古陵像似如醉如凝,呆呆站着。
  艳丽少妇乃是一位绝世淫娃,她天生异秉,除了生就媚骨之外,胴体如油,芬芳如兰,说话时香气四溢,真是天生尤物。
  他身上那股香气,令任何一个人闻了都要神魂飘荡。
  黄古陵心如鹿撞,他突然伸出手,扯住艳丽少妇的胳臂,就向怀中拉,艳丽少妇笑声格格,道:“我的心肝,我真恨不得将你和水吞下,你……”
  一语未完,黄古陵的右手已如电般抓住剑柄,铮的一声,蓝电出鞘,快如闪电,猛袭绿衣丽妇。
  这一招,令绿衣丽妇大出意料之外,她想不到自己奇异媚力,无法迷住这少年,微惊之下
  她侧身退步,快如电光骤闪,黄古陵这一剑竟然突袭未中。
  绿衣丽妇如此身手,天下间真是难寻出第二人,显然她的武功,已经练到出神人化之境。
  黄古陵一剑不中,返手一剑“回风拂柳”迅快无伦的劈出!
  绿衣丽妇觉得他这一剑,快得令她不知黄古陵是怎样转身出招,一闪间,剑光已经刺到。
  绿衣丽妇脸容变,不避不闪,玉手一扬,迎着来剑一拂。
  黄古陵只感一股极巨潜力,托得自己长剑向外荡去!
  黄古陵心头大骇,赶快翻腕,撤回宝剑,左手圈指弹出,左腿也如电也似的急踢绿丽少妇小腹。
  这一招变式,太过玄妙,精奥。
  一闪问,绿衣丽妇,轻哦一声,小腹被黄古陵踢中一脚。
  而黄古陵只感绿衣丽妇的小腹上肌肉,像似棉花般一软,随即弹出,一股软绵反弹震力,竞将自己整个身躯抛起!
  绿衣丽妇一道灵光掠过脑际,立时凝提一口真气,假借她弹出的力量,一纵十余丈,飞过数支树稍,逃命而去。
  他立刻变做龙翻之势,又斜飘出四五丈,这一纵之间,他竟然飞出十七八丈,这种轻功在当今江湖武林,可说空前绝后。
  其实黄古陵的轻功,怎会有如此绝高,他这一跃之距离,仍然是绿衣丽妇弹震力使然。
  黄古陵一落地面,哪敢停留穿叶纵隙疾驰而去!
  他一口气奔出四五里,果然艳丽少妇不再追来,他方稍为放心慢下身子。
  这一阵缠闹,已将五更时分。
  连日来的际遇,令黄古陵感到江湖武林,是多么的诡云谲,无穷变幻。
  刚才险况使他仍然心有余悸,不时回头看看!
  蓦然
  暗影中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道:“黄相公”
  黄古陵乍闻娇滴的女人声,心头一跳,迅快的转身就跑o“黄相公,是我,你暂时止步。”
  这声音在他耳中极热悉,于是,停身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娇丽的白衣人影,绷姗走了过来,她竟是白莲花西门玉兰。
  黄古陵尴尬一笑,道:“哦!西门姑娘,是你!”
  他望了四周一眼,这里乃是一片荒野山道,却不见杨环人影。
  黄古陵怔了一怔,道:“西门姑娘,只你一个人?”
  西门玉兰微然点点头,道:“杨环因发现了一件极大的秘密,赶去总坛报告帮主。”
  黄古陵沉吟片刻,方道:“不知是何秘密?”
  西门玉兰道:“杀人殿主的秘密。”
  黄古陵听得心头一震,道:“杀人殿主是谁?”
  西门玉兰道:“是何人?还不知道,但已发现杀人殿主集团的根据地。”
  黄古陵噢了一声,道:“西门姑娘,是否能引在下去那地方。”
  西门玉兰美眸中含着一缕柔情,娇声道:“你要去,我无论如何也会引导你,只是这种身人虎穴太险危……”
  黄古陵轻然一笑,道:“西门姑娘只要引我知道那地方后,姑娘便自行回去,绝不敢让你犯险。”
  西门玉兰眼中突然掉下泪珠来,道:“你不懂我的意思?”
  黄古陵一愕后,叹道:“很对不住,我误会姑娘心意,不过黄某真不敢让你同去犯险。”
  西门玉兰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是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黄古陵急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西门玉兰突然问道:“你是否遇到李媚虹了。”
  黄古陵被她一语,触动伤情,叹道:“她离我而去了!”
  西门玉兰道:“但只要你杀了蓝衣少女,她就会投入你的怀抱……”
  黄古陵双目圆睁,道:“你遇见她?”
  西门玉兰点点头,道:“是!我曾经费尽了口舌,但她仍然离去,嘱我照顾你……”
  黄古陵忽然想起那日李媚虹向自己说,她和西门玉兰及韩芝香,结为金兰姊妹,便对月发誓同嫁一夫之事……
  想到此处,黄古陵双目凝注在她的脸上,心头不知有何种感触!
  西门玉兰娇容微红,道:“但我今夜要向你说明,我已经嫁给杨环……”
  黄古陵听得脑里嗡然一声轻响,他心中有着一种极难说出的情恨。
  他长长仰天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黄某,恭祝你们夫妇百年和好。”
  虽然黄古陵对她并无深厚的情谊,但是他知道西门玉兰曾经是深爱着自己的,此刻在他孤独的时候,突闻这位曾爱过自己的少女有了归宿,他心中却有一种落寞,孤单的情绪。
  黄古陵暗中想道:“如果她仍没嫁人,而还是爱着自己,那么自己便会立刻跟她结为夫妇……。”
  西门玉兰双目深情无恨的注视着黄古陵,说道:“我们择定明年三月结婚。”
  黄古陵闻言心内暗喜,竟然哦了一声!
  西门玉兰道:“你以为如何?”
  黄古陵脸孔微红,沉吟半晌不出一言。
  西门玉兰见他不语,转过头说道:“你要去杀人殿主的巢穴,我便带你去!”
  黄古陵随在西门玉兰的肩畔,只见她向东南方向峰峦驰去!
  日出
  黄昏
  经过一日的奔驰,两人处在深山万岭之间,黄古陵眉头暗皱,忖道:“杀人殿主巢穴,,处在这种深山中,无怪江湖武林间没人知晓……”
  一念未完,突然西门玉兰转脸说道:“这边已距陀头山不远,我们休息片刻,养足精神再走!”
  于是,两人各自盘膝跌坐地上,运气调息。
  待至夜幕低垂时分!
  蓦然,一缕钟声,惊醒了两人平静的心神。
  黄古陵睁开眼来,望着西门玉兰问道:“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了吗?”
  但听那钟鼓,每敲之下,停一下,声传万峰。
  西门玉兰摇摇头,道:“大概不会。可能另外有人闯入,杀人殿主的第一道防御,乃是陀头山的大慈院,若是不明底细的人,当然不会想到那群皈依三宝的出家人,却是杀人殿主的魔爪奸徒。
  黄古陵闻言惊异不已,道:“杀人殿主组织,当真是这般玄秘莫测,多谢西门姑娘指示,我即时独探陀头山,请姑娘不必再送了。”
  西门玉兰道:“既然已到陀头山,你也不必再叫我单独回去,何况敌人巢穴;凶险至极,多一个帮手总比孤单一人好。”
  一日来并肩奔驰,黄古陵对于西门玉兰的心性知道很多,他知她不愿让自己单独犯险,于是,也不再强逼她回去。
  大慈院在陀头山十二峰的第三支高峰半腰上,形势极为险要,一条大道直通山上,两边均是悬涯绝壁,险要非凡。
  两人联袂来到峰脚下,抬头一看。
  大慈院已在上面矗立,巍峨壮观,在月下尤增奇丽,两人翻上半山,距大慈院还有一箭之地
  忽见一条白影,一幌而逝!
  黄古陵吃了一惊,睁眼细看时,已没了踪迹。
  这时那钟鼓早已停止,周遭一片平静,灯火齐灭,大慈院中黑压压一片。
  西门玉兰低声对黄古陵说道:“今日另有人闯入,警戒森严,我们还是不人为妙。”
  黄古陵沉吟一会,道:“不人虎穴,焉能得虎子。”
  西门玉兰点头道:“好,纵然是刀山剑林,我也陪你一趟。”
  黄古陵心情一阵激动,轻握住她玉腕,道:“西门姑娘,我黄古陵不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西门玉兰娇容展出一丝凄凉的微笑,道:“只要你不恨我就好了。”
  说着,她已展开轻功,跃入那红墙内。
  黄古陵听得一怔,他不知她为何说:自己不要恨她?……
  突然,墙内传来西门玉兰一丝惊慌的叫声:
  黄古陵身形如电也似地跃人墙内,只见西门玉兰脸色惨白,双目凝注着一株虬枝苍松上。
  黄古陵虎目随着她眼光,瞥扫过去!
  不禁也咦的一声轻叫
  只见那枝苍松干上悬空分吊着七八具尸体,飘来蔼去。
  舌吐眼暴,满脸鲜血,好不吓人。
  任你多么胆大,乍见这种惨酷的景象,也要被吓一大跳。
  黄古陵眉头微轩,双臂一振,飞起两丈多高,仔细察看死者,方飞落地面,低声说着:
  “是真的尸体,这八人是先被人点了穴道,纵然吊在树上,以掌力击部而死,看他们死法,那么凶手的武功极高。”
  西门玉兰道:“黄相公所见极是,这死的人,乃是杀人殿主爪牙,死掉一个对我们更是有利无害,只是不知是谁也来到这里寻仇。”
  黄古陵冷笑一声道:“杀人殿主满天下,任何一个江湖武林中人皆是与他有仇,走!我们深入内院看看!”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暗中凝神戒备,向这所大院落踱去。
  走到第一栋院落他们两人不禁惊骇的后退三步!
  原来迎面凝立着几位手握单刀的和尚,后面走廊,或墙边有立,有倒,有卧,皆是一些如木头般的人群。
  黄古陵怔了一怔后,缓缓伸掌按向迎面挡路的四位和尚。
  叭哒!
  声响,这四个和尚应手而倒。
  黄古陵右脚微一用力,把这和尚翻转过来,伸手一摸,鼻息早绝,原来已死去多时。
  西门玉兰看着这些和尚,全身不见伤痕,耳鼻口目中,亦无血溢现象,既非兵刃拳掌所伤,亦非被内震死?
  不知被人用什么手法击毙,整群横尸院中。
  黄古陵看过死者之后,回头对西门玉兰笑道:“这些死者,是被人用一种极高内家功夫所伤所以外面毫无伤痕,耳目口鼻亦无溢血现象。”
  走罢,黄古陵又缓缓向深院走去!
  两人走尽了这所大慈院角落,竟然没有一个活人,都是一些死状极惨的尸体,他们看了这些死者,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他们心内虽然对这些死者,毫无悲伤和同情的感觉,但到了此刻,他们心中同时觉得凶手太过残酷,阴狠了。蓦然黄古陵耳中听到一阵极为轻细的脚步声走!他赶忙拉着西门玉兰,长身隐人一座厅堂的屋詹下,二人藏好身子不久,北面院落中,缓缓走出五个人来。
  当先一位是个凶眉恶目,身材矮胖的头陀,他后紧跟着四谁?”
  黄古陂仰头望着天皇,心中感到一阵茫然,悲伤,因为他想起四年前的一夜,扶养自己的恩师,不也就是和她父亲遭遇一样?……
  过了一阵子,黄古陵长吸了口气,说道:“西门姑娘,你……你不要伤心……”
  西门玉兰道:“我……我惭愧得很,他……竟是杀人殿主的手下……令我耻为人子女,更是对不住九泉之下的恩师……”
  黄古陵轻然叹道:“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们走吧!让我们看清杀你父的凶手是谁?”
  西门玉兰点点头,两人展开轻功提纵术,一起一落,向头陀山主峰闯去!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都捡那难走的悬崖绝壁处,其实这才是真正去地狱大殿的道路。
  蓦地里,东方不远处传一缕轻微风声!
  黄古陵知道形迹已露,向西门玉兰轻拉一下,人立即跃人崖下阴影处,西门玉兰身形伶俐,闻声也立即隐避。
  只见来者仍是阿弥头陀和四位罗汉僧,他们东张西望一会,久久方再向前奔去!
  原来西门玉兰身着白衣,被阿弥头陀发现一条人影,要知夜行人着白衣仍是大忌,纵然任你武功绝顶,也极难掩蔽身形。
  黄古陵纵暗处出来,道:“西门姑娘,我们行踪已被发现,要小心一点。”
  西门玉兰幽声道:“你怎样都这般称呼,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能亲近一点吗?”
  闻言心头一酸,低声道:“我能够称你兰妹?”
  西门玉兰点点头,道:“陵哥,我……我很怕!”
  黄古陵左手轻轻搭上她香肩,道:“若我能够保护你,我愿意此生永远保护着你。”
  西门玉兰低声道:“如你常年伴在我的身边,纵然面临生死一发,我也不会害怕了。”
  黄古陵轻声叹道:“可惜我没有天下第的武功,强健的保护着你。”
  西门玉兰道:“陵哥,我看你斗玄钟教妖孽时,招式诡奥稍微,只要你不要大意,临危不乱,那么你已经身负天下第一武功了。”
  这一句话,不啻是黄古陵一大鼓励,他想道:“是了!残阳十七式,怎么不是天下第一精诡的武功?!是什么?
  蓦在此时
  只听前面峰上,“哨”的一声之后,鼓声又“咚”的一响!
  接着
  当当当?咚咚咚”钟鼓之声,不绝于耳。
  悠扬传人天际,历久不绝。
  突然一阵呵呵的轻笑声,由左侧崖影传出,道:“这样撞钟击鼓,一片‘怕!怕!’的之声,真是笑掉人家大牙,看来这头陀山之地也无什么能人,呵呵……”
  黄古陵与西门玉兰,首先听到笑声,心中大惊,待他们凝目望去。
  黄古陵喜声叫道:“易前辈,是你!”
  “呵呵!黄老弟,你们何时摸来了。”
  原来崖影里蹲坐着一位奇丑怪人,以及四头狼犬,他不是野狼神偷易中物是谁?”
  西门玉兰正感到自己孤独无援,乍见野狼神偷心内暗喜,当下笑问道:“易老前辈!大慈院的秃头,是不是你老人家的杰作。”
  野狼神偷易中物,听得瞪大眼睛,问道:’西门姑娘,你说什么?”
  由他的话,黄古陵已知是另外有能人潜入头陀山,若以易中物的功力,谅也无法伤害那么多人?
  黄古陵打量—下四周,说道:“听他们钟鼓之声传警,大概已经遇到劲敌,我们趁此刻混入是最容易不过了。”
  野狼神偷易中物,轻声笑道:“黄老弟,不是老夫看轻你们,杀人殿主的组织,可说是空前绝后的武林帮派,纵然是武林联军围攻头陀山,也无法消灭他们,如果你们二人能听老夫忠告,还是赶快退出此地!”
  黄古陵听得一怔,道:“怎么?易前辈不是和杀人殿主为敌来的?”
  野狼神偷易中物,轻然叹道:’老夫摸索到此地已是一月时间,但仍然无法闯进地狱大殿,连杀人殿主是谁也不知道,如何说来向他寻仇。”
  黄古陵朗声道:“易前辈若不去,在下便告辞了。”
  说着,西门玉兰和黄古陵,并肩向前面峰上驰去。
  野狼神偷易中物,望着两人的身影,冷淼森一笑,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呵呵呵……杀人殿主!天下问又有何有何人能够知道杀人殿主是谁?哼!倒底大慈院的死者,是何方小子伤害的。”说罢,野狼神偷易中物一伸腰,一摸脸!
  令人不相信的,这位弯腰弓背,脸孔奇丑的老人,竟然播身一变为一位潇洒风流的中年儒士,他!他正是终南剑客姬清罗。
  这个秘密,震惊天下武林的大秘密,不知何时才能为天下人所知晓?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在片刻工夫已驰到峰顶,眼望处那峰人矗立着一座庙宇,高有十余丈极为壮观。
  西门玉兰低声道:“这座庙不似庙的建筑物,大概便是地狱大殿了,根据父亲说地狱大殿一直连绵到头陀山最高主峰。”
  黄古陵似没听清她的话,突然说道:“奇怪!他每次遇上自己,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出现。”
  西门玉兰问道:“陵哥,你在说什么人?”
  黄古陵道:“我觉得野狼神偷易中物,行迹可疑……
  西门玉兰和黄古陵,正待欺身进庙,两条人影疾扑而至。
  西门玉兰长剑出鞘,亮声道:“这几位师父,我们仍是应殿主之命,前来地狱大殿,请你等放行。”
  黄古陵此时已看清来人是两个道士,一般高矮,身穿道袍,腰中札紧了一条宽布带,足穿麻鞋,一个个面露凶光,他们冷笑—声,道:“居然应殿主之命而来,为何亮剑蓄备,哼!地狱大殿,死者方能进去,你们还是留下命进去!”
  左边那位道士扑向黄古陵,右边道士扑向西门玉兰。
  这两位道士手中戒刀有几年火侯,戒刀一起,白光闪闪,一招“迎风劈浪”,急转而至,刀到蓦化“风扫落叶”削西门玉兰左臂,出手劲疾。
  西门玉兰长剑疾吐,脚换半步,剑挟一缕银光,急刺这道士右臂,这招名“金针定海”
  暗藏变化。
  她一见这道人变招,手中长剑一摇,剑吐花蕊,挺剑疾变,“流星赶月”,急刺咽喉要害。
  哪知道士武功招式也非等闲,手中戒刀“风贯双耳”,“春云乍展”,“卷云飞雪”,一片刀光如白雪盖地。
  这个秘密,震惊天下武林的大秘密,不知何时才能为天下人所知晓?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在片刻工夫已驰到峰顶,眼望处那峰人矗立着一座庙宇,高有十余丈极为壮观。
  西门玉兰低声道:“这座庙不似庙的建筑物,大概便是地狱大殿了,根据父亲说地狱大殿一直连绵到头陀山最高主峰。”
  黄古陵似没听清她的话,突然说道:“奇怪!他每次遇上自己,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出现。”
  西门玉兰问道:“陵哥,你在说什么人?”
  黄古陵道:“我觉得野狼神偷易中物,行迹可疑……
  西门玉兰和黄古陵,正待欺身进庙,两条人影疾扑而至。
  西门玉兰长剑出鞘,亮声道:“这几位师父,我们仍是应殿主之命,前来地狱大殿,请你等放行。”
  黄古陵此时已看清来人是两个道士,一般高矮,身穿道袍,腰中札紧了一条宽布带,足穿麻鞋,一个个面露凶光,他们冷笑—声,道:“居然应殿主之命而来,为何亮剑蓄备,哼!地狱大殿,死者方能进去,你们还是留下命进去!”
  左边那位道士扑向黄古陵,右边道士扑向西门玉兰。
  这两位道士手中戒刀有几年火侯,戒刀一起,白光闪闪,一招“迎风劈浪”,急转而至,刀到蓦化“风扫落叶”削西门玉兰左臂,出手劲疾。
  西门玉兰长剑疾吐,脚换半步,剑挟一缕银光,急刺这道士右臂,这招名“金针定海”
  暗藏变化。
  她一见这道人变招,手中长剑一摇,剑吐花蕊,挺剑疾变,“流星赶月”,急刺咽喉要害。
  哪知道士武功招式也非等闲,手中戒刀“风贯双耳”,“春云乍展”,“卷云飞雪”,一片刀光如白雪盖地。
  这个秘密,震惊天下武林的大秘密,不知何时才能为天下人所知晓?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在片刻工夫已驰到峰顶,眼望处那峰人矗立着一座庙宇,高有十余丈极为壮观。
  西门玉兰低声道:“这座庙不似庙的建筑物,大概便是地狱大殿了,根据父亲说地狱大殿一直连绵到头陀山最高主峰。”
  黄古陵似没听清她的话,突然说道:“奇怪!他每次遇上自己,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出现。”
  西门玉兰问道:“陵哥,你在说什么人?”
  黄古陵道:“我觉得野狼神偷易中物,行迹可疑……
  西门玉兰和黄古陵,正待欺身进庙,两条人影疾扑而至。
  西门玉兰长剑出鞘,亮声道:“这几位师父,我们仍是应殿主之命,前来地狱大殿,请你等放行。”
  黄古陵此时已看清来人是两个道士,一般高矮,身穿道袍,腰中札紧了一条宽布带,足穿麻鞋,一个个面露凶光,他们冷笑—声,道:“居然应殿主之命而来,为何亮剑蓄备,哼!地狱大殿,死者方能进去,你们还是留下命进去!”
  左边那位道士扑向黄古陵,右边道士扑向西门玉兰。
  这两位道士手中戒刀有几年火侯,戒刀一起,白光闪闪,一招“迎风劈浪”,急转而至,刀到蓦化“风扫落叶”削西门玉兰左臂,出手劲疾。
  西门玉兰长剑疾吐,脚换半步,剑挟一缕银光,急刺这道士右臂,这招名“金针定海”
  暗藏变化。
  她一见这道人变招,手中长剑一摇,剑吐花蕊,挺剑疾变,“流星赶月”,急刺咽喉要害。
  哪知道士武功招式也非等闲,手中戒刀“风贯双耳”,“春云乍展”,“卷云飞雪”,一片刀光如白雪盖地。
  那边黄古陵也是连出三招,仍然无法收拾这个道士,眉头一轩,左掌一扬,右手凝运一股内劲。
  那道士仍然不识厉害,飘身欺来,戒刀划起一片光幕,只听黄古陵冷笑一声,上扬的左掌,猛然一拨,将右掌运出的劲力,带得反击过去。
  这个道土怎么能够抑制黄古陵这手奇诡精奥的招式,他竟然没哼半声,身躯疾飞而起,叭哒,一声摔出四丈开外。
  西门玉兰见黄古陵击毙了一人,娇叱一声,长剑翻腾,缕缕银光,恍似一张天罗地网罩向那位道土。
  她一支长剑,宛如一条游龙,伸,吞,缠,削,蜿蜒如万丈匹练。
  一声惨叫传出,一股鲜血在雪白的剑光中洒出,那道士身子已经倒了下去。
  蓦在此时,一条灰色人影纵空而降,人未到声先到,喝道:“阴狠残辣的女贼,吃我一掌。”
  只见他双足落地,扬起一掌向西门玉兰劈去!
  西门玉兰刚一剑刺死那道士,猛见来人攻到,不及细看,剑使,“腕底翻云”,长剑滴溜溜一转,一道青光,已向来人劈去。
  来人武功不凡,撤身让步,右手疾出劈扫西门玉兰左肩,左手变打为抓,一招两式,出手奇快,内功劲然n
  西门玉兰一声,长剑疾如风发,剑演,’流云飞袖·狠劈两剑,剑刃突化,“寒夜风霜”。
  她变招换式,迅快,凶狠,只见剑如匹练,翻翻滚滚,一片白光,映月生辉。
  但来人乃是大慈院的主持阿弥头陀,他那双掌极为厉害,在西门玉兰剑光影幕中,双掌封攻,威力无边,一时间无法决定胜负。
  黄古陵看得眉头一皱,身子猛欺过去,叫道:“兰妹,你休息片刻,这人由我来收拾。”
  说着,双掌一带迎向阿弥头陀,阿弥头陀见了一怔,待见黄古陵掌风凌厉,赶忙飞跃退避,口中喝道:“何处狂徒,敢扰头陀山,还不俯首就擒,更待何时。”
  黄古陵冷冷一笑,道:“阁下尽失职责,难逃杀人殿主之酷刑处治,不如干脆死在我掌下。”
  “下”,字出口,黄古陵已一掌向阿弥头陀劈去!
  这一掌,他用了五六成劲力,掌风起处,飒飒生风。
  阿弥头陀硬拼一掌,庞大的身躯被震退六七步。
  人如巨鸟般飞起,跃人那厅门,瞬间逃得无踪,这一下使黄古陵呆愣当地!
  西门玉兰收了剑,道:“咱们随他身后进去!”
  两人分作左右闪进这所庄严辉煌的庙门,他们不禁同时咦了一声。
  原来这庙门之内,竟是个大花园似的地方,但这地方没有花,却是古树参天,幽森昏暗。
  黄古陵心内暗嘀咕:“果然是地狱大殿,杀人殿主若在森林中埋伏下高手,自己两人定难逃劫数,可是,自己怎能够这样回去,师父的血仇……”
  想到此处,他望着西门玉兰,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西门玉兰向微然一笑,道:“不屈不挠,再接再厉,万难之事皆能克服。”
  这一句话,给了黄古陵莫大鼓励,他暗叫一声惭愧,当下两人并肩向灰暗的森林走进,暗中各凝运了本身真气,待机应变。
  两人在森林中走了很久时光,越深入越感阴冷,真有如是一道冥阴之路,其实这是越上头陀山的主峰顶所致。
  蓦然,一个沙哑的语音,在昏暗中传来道:“殿主轻功盂盖绝天下,行米如飞鸟,数里之避,眨眼就到,夜晚两眼看物如同白日,如我们逃跑,定难逃得活命,最可怕是那种严厉残刑,所以,我主张还是回返地狱大殿,大慈院失职之事,谅殿主也不会要了咱们的活命。”
  茧古陵听了这番话,已知那些人定是阿弥头陀等五人,在商讨逃与不逃之事。”
  但听阿弥头陀道:“四位师弟,居然如此决定,们赶紧返回大殿请罪。”
  说着,沙沙的脚步,缓缓远去。
  这样一来给了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少走多少冤枉路,他们以灵敏的耳力,辨别阿弥头陀等五人的方向,随后跟踪着。
  大约半个时辰工夫,前面一亮,森林已尽。
  黄古陵、西门玉兰将脚步更加放轻一些出了森林,抬头望去!
  星月映照下,只见前面现出一座如同万里长城的庞大建筑物,形状像蛇阵,蜿蜒伸入峰顶。
  这时五条人影,迅速踏着石隙往上走!
  西门玉兰轻声叹道:“那便是地狱大殿了,万没有想到千山万岭之中,却有这样一座雄壮宏伟的建筑物。”
  黄古陵也同样感叹,尘世间万物,都是令人无法想像的,他不知自己两人进入这所建筑物后,何时方能够再出来?
  只见那巨大的那蛇阵建筑物在峰展开始,从下往上有三百多级石阶,石阶都是白玉石建造的,白、滑、光、整、阶长七丈有奇。
  这时周遭无声,黄古陵和西门玉兰上了石阶,两边立着石人,石马,一个个面貌狰狞。
  石阶尽后,一座大殿在前面矗立,高人云霄。
  进了大殿,两旁每隔三丈供着一个罗汉,共十八尊罗汉。
  一盏油灯,灯光闪烁。
  大殿已过,便是十殿王,供着是秦厉王、楚江王、宋帝王、忤宫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卡城王、转轮王、王前是判官小鬼,鼎镬油锅、奈何桥、刀山等等。
  到了这里,黄古陵和西门玉兰,感觉四周阴森森的,真是人了地狱一般,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守护人。
  各殿中,灯火半明半暗,阴风惨惨。
  如果是单独一人,黄古陵可没这种胆量走过这里,西门玉兰紧依着黄直陵身侧走着。
  十殿过后,还有十八层地狱。
  那十八层地狱,寒冰狱、火坑狱、抽肠狱、臼捣狱、礼都狱、血池狱、拔舌狱、阿鼻狱、吊筋狱、脱壳狱、秤杆狱、黑暗狱、磨推狱、车崩狱、剥皮狱、刀山狱、抽锅狱。
  骇人听闻的是,各地狱中皆有维妙维肖的模型人,鲜血淋漓,更有那些鬼神判官,执着有罪人,往狱里推送,紧张惶恐的脸容,黄古陵和西门玉兰,越看越是心寒胆战,加之,阴阴惨惨的风声,陡增地狱大殿的恐怖!
  十八层地狱,共占十八座大殿,既大又长,好不骇人,两人走完,已惊得曾地身冷汗直流。
  这真有如亲身游历过十八层阿鼻地狱一般!
  走完地狱大殿后又现出来一道石阶,那是头陀山最高的主峰,顶上有着一座巨大的大殿,屹立天际。
  那大殿,灯火通明,远远就看到那大殿门口,站着八位手持大刀的壮汉,阿弥头陀等五人凝立门口,像似等待什么似的。
  过了不久,一个提禅杖的僧人走了出来,手一挥,阿弥头陀等五人,默默不语,低着头跟了进去。
  黄古陵和西门玉兰,心内都知道,那大殿之中容纳着杀人殿主组织的全都核心人物了。
  黄古陵抬头望了一下四周的形势,他和西门玉兰悄悄掩到大殿西侧方一株虬枝高松下,微提真气带着西门玉兰上了松树。
  两人摒息凝气,缓缓移动身子,爬到一株横在大殿窗口的枝杆,凝目向大殿一看,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偌大的殿中,各窗壁间,悬挂一颗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殿内最尽头是一尊七八丈高的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的掌心畔,跌坐之—位青巾蒙面,身穿龙袍的华服人,他正是震惊天下江湖武林人心的杀人殿主。
  如来佛祖跌坐的大莲花周围,有十/\朵莲花。
  每朵莲花上站着一个个身披金色、银色、铜色、铁色铠甲的大汉、僧人、道人,他们的身材都极为高大,金盔金甲,手执那巨大“杀人真君”怪兵刃,状如一尊尊巨灵神,不看可知那是十八地狱尊者。
  十八地狱尊者,服装分为金、银、铜、铁四色,光芒万丈,一个个威风凛凛,双目神光如电。
  这十八尊者,仍是杀人殿主的生力军,无论轻功,硬功,斗狮伏虎,将中良材,黄古陵心中惊骇万端,他想不到那位如来佛祖掌上的杀人殿主,到底有何能力,能够统率这样多生龙活虎的豪杰。
  只见殿内约有一百多位的武林红巾凶手,他们脸上各蒙着红巾,后面另有一百多位材穿雪白衣服,脸蒙白巾的人。
  大殿之中,二百多人,但却是鸦雀无声,连呼吸的声音也没半点,显然这些人的内功火候,都已经到纯青阶段。
  黄古陵看了这种气势,他报仇的豪气,已经大受挫折,他内心无比哀伤,以自己一人之力,万万无法敌过杀人殿主这些人。
  杀人殿主居然拥有这么多豪杰,那么他的功力,不看而知,已到了万人巨服之高深境界。
  突然一声冷冷的声音,由杀人殿主的鼻孔中哼出!
  跪在他面前的阿弥头陀等五人皆是心寒胆战。
  只一缕清细,慈祥、和缓的语音,由杀人殿主口中传出,道:“阿弥头陀,你们在大慈院失职之事,本殿主一概不追究,因敌人的功力,是你等无法抵敌的……”
  他停顿了一会,语音变得极威严,说道:’可是,你们如何引起敌人大开杀戒,这点你们知罪?阿弥头陀在大慈院擒了二百多位良家妇女,暗藏地窖中,终宵寻欢作乐,损伤本地狱教名义,此罪不可免。”
  他的话音刚毕,阿弥头陀等五人,已经混身打战,脸如土色,他们就像似静待死罪令下一般。
  这时那十八尊者的一位,不声不响,卸下身上硬弓,掏出来一支箭,搭上弦
  “铮广的一声射出
  那箭并不是射向阿弥头陀等五人的任何一位,而是觑准射向大殿窗口的黄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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