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指 二十一
朱贝戎等便又转出树林,径回到飞贼门的大宅前。
却见房屋竟也将近倾倒了一半。
朱贝戎不禁大怒,骂道:“他妈的牛奶!沈汉你这个王八蛋,肯将我房子也弄倒了。”
萧花突然大笑的走了出来,后头跟着周八代、项英,迳走到朱贝戎面前。
朱贝戎瞪眼道:“笑够了吗?”
周八代道:“我看我们不要再斗了。”
项英道:“是啊!眼前就是一个两败俱伤!”
朱贝戎叫道:“还不都是三八花!竟叫捕快和官兵来,不然,我的房子怎会变这样。”
周八代道:“我看,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写下休战书,如何?”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暂时休战可以……”
萧花叫道:“你的意思是还要再斗?”
朱贝戎奸笑道:“只要你请你师父‘出山’来,我就不跟你斗。”
萧花楞道:“你好像有意要逼我师父现身喔?”
朱贝戎瘪笑了两声,道:“我四人既是我来也的传人,就也是飞贼,当然也想斗斗飞燕子这个飞贼!”
萧花叫道:“好,你等着,看我不把师父请来,逼得你喊爹叫娘的。”
朱贝戎笑一笑,就转身叫门人清理一下,便和萧嫱、秦白山等进入后院。
众人一到后院,就各自席地而坐。
天罗无影人看了朱贝戎一眼,突然急急的道:“可恨那华山、昆仑、峨眉等几个大派都不派人来,真是藐视我等至极!”
朱贝戎叫道:“非给他们点教训不可!”
巴岱道:“怎么教训?难道要群起大队去灭人家的帮派?”
柳小三惊道:“你们可别乱来啊!各个大派的实力皆雄厚的很,你们就是全去,也不够人家塞牙缝!”
天罗无影人道:“不必跟他们硬拼,我们只要向各大派偷点他们派里较贵重的一些东西,他们就再也不敢小看我们。”
朱贝戎双手一拍,叫道:“对!就这么办。”
他想了一下之后,又道:“但各派均各分散在一方,到处奔波可也太累。”
天罗无影人道:“我们可分批行动,几人一组,负责偷一帮派,然后再在他们的墙上留下特大门主、二门主、三门主和四门主的记号,让他们知道这是我们干的,叫他们识得历害!”
朱贝戎喜道:“好极,那你认为该怎么分配人手?又要偷那些东西?”
天罗无影人道:“特大门主、二门主、三门主和四门主,你们一向合作惯了,就一组吧!前往宜昌‘巨鲸帮’;五门主、六门主和七门主前往‘双鹰盟’;花总长老、祝总讲法便去昆仑;我和花大红去华山;神医就留在本门接应,你们看如何?”
完颜阿霸多不高兴道:“为何没有我的份?”
众人听得一怔,问道,“你也想加入本门?”
完颜阿霸多道:“不是,只是没事干,我可闲不住!”
天罗无影人道:“那你就前去峨峨好了。”
完颜阿霸多一皱眉,道:“那个大半都是马子的帮派?”
朱贝戎笑道:“只是去偷点东西,又不是去打架,就算全派都是马子,又有什么关系?”
完颜阿霸多道:“那去偷什么?那些马子的内衣裤?”
天罗无影人一怔,道:“当然不是,只要他们各派里的重要东西,若凡秘芨或独特的信物等,都可偷来。”
官守华一旁道:“你们这么做,可能会犯了众怒!”
朱贝戎哼了一声道:“这是本门的事,似乎外人不该干预!”
官守华瘪笑一声,转对萧嫱道:“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话落,他就转身离去。
白斩冰也道:“我也有事先走,后会有期。”
他便随着官守华身后而去。
柳小三笑着对朱贝戎道:“似乎我该感谢飞贼门不向丐帮下手。”
朱贝戎笑道:“丐帮也没什么好偷的,再说,你这八袋长老是本门的贵宾,又怎好意思前去偷。”
柳小三笑道:“我想回去总坛转一转,也告辞了!”
朱贝戎笑道:“不送,不送!”
待柳小三离去后,朱贝戎又向天罗无影人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展开行动?”
天罗无影人道:“越快越好,有的路程还很远呢!”
朱贝戎道:“好!大家收拾收拾,立刻动身。”
这日,朱贝戎四人来到了宜昌,打听了巨鲸帮所在,就找了去。
萧嫱边走边道:“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怪,很感不妥。”
朱贝戎笑道:“找也有此感觉,但这可是个扬名立业的好机会,我不想放弃。”
巴岱道:“我们去‘巨鲸帮’偷什么?偷巨鲸?”
古人俞瞪眼道:“大头病啊,有什么巨鲸可偷?那天罗无影人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巨鲸帮的帮主袁良覃有个宝贝,叫‘碧玉鲸’,我们就偷这个。”
萧嫱道:“除了帮主袁良覃外,还有个副帮主王保生,天罗无影人说他二人都很扎手,我们此去可得小心一点。”
正说时,已远远的可看到那巨鲸帮的水寨总坛。
朱贝戎道:“现在已是夜晚,我们就偷偷摸进去。”
他四人便潜行过去,经过几个巡视的之后,到一处墙边,萧嫱和古人俞就翻了进去,朱贝戎则一跳,攀住墙头,也翻爬过去。
巴岱爬不过,就四下一看,见右侧有一棵树,他就走过去,随即就爬了上去,一会后,他探头一看,糟糕!却已爬过头了,竟跳到屋顶的高度。
但他却也不再下来点,就向屋顶跳去。
“砰!”的一声,踩破了个大洞,他下半身便陷进屋内!
巴岱急忙用手撑住,再爬了出来,但却操之过急,脚下一个不稳,竟速滚带跌的从屋顶摔了下来。
又是“砰!”的一声,压昏了两个赶过来看的巨鲸帮手下!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在墙角暗影处,直看得目瞪口呆,弄得这么响,又怎么当贼?
三人就连忙奔过去,扶起巴岱,闪到一角落里躲着,等了会,四下偷望,见没人过来,才又慢慢的摸向屋子。
古人俞轻声道:“我们从窗口进去。”
朱贝戎点点头,指着一扇窗子,便先走过去,萧嫱三个也忙跟过来。
一到窗口下,见窗竟没关,四人一喜,古人俞人小便先跳了进去。
谁知,窗子却在这时关了来,“砰!”的一声,古人俞两脚穿进窗内,上一半身窗外,吓得里外一起惊叫。
房内的人登时叫道:“是谁?”
朱贝戎、萧嫱和巴岱忙学起猫叫。
房内人“咦?”了一声,道:“怎有猫声?又有猪叫声?”
说完,房内突然亮了起来,里面那人又惊叫道:“看!这像是人的脚?”
另一人道:“不会吧?若是人,怎只见脚没见身也没见头?”
朱贝戎三个大惊,急忙将古人俞拉了出来。
房内的人登时又叫道:“怎么缩回去了?”
另一人道:“开窗看看!”
朱贝戎四个人,急忙溜走了,转到后院一栋阁楼来,四人互望一眼,蹲身子,一阵鸡行鸭步走,慢慢潜近。
见一扇窗子未关,就挨了过去,探头往内一看,却没见人。
朱贝戎悄声道:“我先进去!”
他两手立即按着窗缘,卖弄一下身手,就跳了进去。
谁知,里面窗下却睡个人,由于就在那扇窗下,刚才四人在外头探望时,却没看到,而朱贝戎这一跳,却刚好踩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痛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朱贝戎大惊,刚想回头叫萧嫱三个不要进来,却见萧嫱已翻进,两人惊叫一声,就抱撞在一起。
古人俞和巴岱却也跟着跃进,待见到不对时,身子却已落下,四人登时又撞做一堆,不过,也将那人又撞昏了过去。
四人站到地上来,见了也不禁失笑起来。
正待走时,却见房内不知何时已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长得异常俊美,长须微飘,身材修长,面含微笑。
左旁那人,却是个瘦小汉子,面容阴沉。
右边两名大汉,身材魁梧,倒也相貌堂堂。
二大汉中的一个开口问过:“你们四个小子,夜间闯入我巨鲸帮做什么?”
朱贝戎四个互望一眼,脸上皆一谬,朱贝戎反问道:“你就是巨鲸帮帮主水两潭?”
那人怒道:“袁良覃,什么水两潭?”
朱贝戎瘪笑一声,道:“那其他三人也介绍一下吧?”
袁良覃指着那俊美中年人,道:“他是‘剑湖山庄’的庄主水漫天。”
水漫天微笑着,向朱贝戎四个微微欠个身,指着那瘦小汉子,道:“这是我庄上总管刘侗。”
另一名大汉昂声道:“我是巨鲸帮副帮主王保生;你们四个小子,深夜闯入本帮,到底想做什么?”
朱贝戎笑道:“想跟你们打个商量。”
袁良覃冷笑一声,道:“有事相商不会白天来,这么晚了,我若睡了,却来商量个屁!”
巴岱道:“你这人说话太不客气啦!当心我把你赶出去。”
袁良覃一怔,叫道:“这是谁的地方?是我赶你?还是你赶我?”
萧嫱叫道:“你有个‘碧玉鲸’,拿出来看看。”
水漫天看了萧嫱一眼,笑道:“‘碧玉鲸’是巨鲸帮的帮主信物,岂能你们要看便看?若是四位小友喜爱宝物的话,我‘剑湖山庄’有的是,欢迎你们来,我必不吝啬,随你们喜欢那个,我就送你们那个。”
朱贝戎听了,心头暗喜,问道:“你‘剑湖山庄’在哪?”
水漫天道:“黄山,到了地头,随便找人问一问就晓得了。”
朱贝戎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剑湖山庄’也很有名?”
袁良覃冷笑一声,道:“无知小子,武林中有那个不识‘剑湖山庄’庄主水漫天水大侠。”
朱贝戎不太高兴道:“江湖上又那个不知,我飞贼门特大门主朱贝戎朱大侠。”
水漫天四人一听,互望了一眼,大笑道:“原来你们四人就是最近崛起江湖的四个小笨贼?”
朱贝戎四个闻言大怒,喝道:“什么小笨贼?”
水漫天忙道:“对不起,一时口快,倒失言了,你们四个当今已名满江湖,的确没有人不晓得有你四个飞贼。”
朱贝戎登时气得要死,大笑道:“你这人倒不错,我们定找个空间,前往剑湖山庄‘拜访’。”
水漫天笑道:“竭诚欢迎!”
袁良覃道:“你们四个夜闯本帮,我想,不致于只为了看看本帮信物‘碧玉鲸’这么简单吧?”
朱贝戎道:“我们飞贼门开山立寨,曾捎了请帖来,不知你可否接到?”
袁良覃道:“收到了,那又怎样?”
朱贝戎眼一瞪,叫道:“那你很看不起本门喔!既收到请帖,为何没派人前往本门贺喜?”
王保生哼了一声道:“飞贼门又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群合之众,聚在一起的小贼帮而已。”
萧嫱一听,登时大叫:“胖子,‘扁’他!”
巴岱一楞,问道:“又是我?”
朱贝戎道:“二门主的命令,三门主当然要听!”
巴岱立刻转头,对古人俞道:“那我命令你去门‘扁’他!”
古人俞听了,忙向左旁看去,见没有人,不禁埋怨道:“早知如此,我该再带个职位比我低的人来。”
他就往前一站,指着王保生叫道:“你过来,让我来‘扁’你!”
王保生一怔,失笑道:“你?你几岁?要‘扁’我?”
袁良覃几人也都大笑起来。
古人俞一怒,脚踏“踢踏步”,双手“随风飘香掌”,就向王保生攻了过去!
王保生“咦?”了一声,道:“还真有两下子啊!”
他口里虽这么说,但仍是欺古人俞年纪小,一掌便随随便便的拍出。
但“踢踏步”是我来也的一门绝学,乃是轻功之最,端是神妙无比,古人俞火候虽仍嫌得不够,但走起来,身形仍是飘移不定,闪闪晃晃,莫可寻迹。
王保生这随便的一掌,又那能击得中,但觉不对时,却已让古人俞抢着了先机,便被逼得有点手忙脚乱。
袁良覃和水漫天、刘侗三人见了,也不禁动容。
只见王保生闪了几次后,渐渐被逼向朱贝戎等站立之处而来。
巴岱眼看着屋顶,却暗里早已观准了,待王保生一过来,就在他屁股上重重踏了一脚!
王保生惊叫一声,不目禁的向前冲出。
古人俞这时却已一掌打来,“砰!”的一声,正中王保生的下阴!
痛得他大叫不迭,双手抱着下裆,原地跳了几次后,转身对巴岱叫道:“你怎可背后偷击?”
巴岱楞道:“没有啊!我是看你直退过来,怕撞上了,所以?将你踢回去的。”
王保生又回头对古人俞叫道:“你怎可使出阴手?”
古人俞抬头道:“大头病啊!我人小,你人高大,我一掌打出,当然就击中他的‘芯子’(男人生殖器),虽不成还要我跳起来打?”
袁良覃走了过来,向朱贝戎道:“我想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水漫天笑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何不卖老夫一个面子,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袁良覃顿了一下,愤愤的道:“既是水大侠说话了,袁某岂敢不卖这个人情。”
朱贝戎道:“要我们罢手也可以,但请拿出‘碧玉鲸’,让我们瞧瞧。”
萧嫱叫道:“我们不能空手而回,至少还得送我们个见面礼!”
袁良覃火道:“你们夜闯本寨,我都不追究了,你还要讨见面礼?”
水漫天从左手指上取下个玉环,走来交给萧嫱,道:“你可满意?”
萧嫱把玩得爱不释手,喜道:“这还差不多。”
袁良覃听了,气得差点吐血,“这还差不多?”他也取出“碧玉鲸”,向朱贝戎四个晃了一晃,再收回去,道:“看过了,请走吧!”
巴岱瞪眼道:“就是现宝也没这么个吝啬法,晃那么一下,谁看得清楚?”
袁良覃听了,又再拿了出来,端在手上,道:“仔细的看,我数一、二、三,就要再收回去了。”
朱贝戎四个赶紧定睛看,只见那是个整块碧玉雕成的一马鲸鱼,几乎通体透明,真是美丽极了,四人眼中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袁良覃见了,一惊,急忙又收回去。
古人俞叫道:“你还没喊一、二、三,就怎可又收回去?”
袁良覃道:“我怕你四人见宝起意,不赶紧收了,难保你们不来抢。”
朱贝戎哼一声道:“这么不信任我们?”
王保生叫道:“有做贼的见宝不拿的吗?你们已看过,我劝你们四人赶快走,不然……”
朱贝戎看了水漫天一眼,道:“看在水庄主的面子上,我们暂且放过这一次!”
手一招,带着萧嫱三人又踏看那窗下人的肚子,翻出窗去,临走时,朱贝戎又回头道:“那‘碧玉鲸’,你们得看紧了,我们还会再来拿!”
话落,四人便离去。
却听见袁良覃在房内怒叫道:“这成何道理?踏着我手下出去还不打紧,竟然还威胁我?看我不拿了他四人!”
朱贝戎四个大惊,急忙向墙奔去,却见各处均有人呐喊的追来,四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竟一下子就都跳过墙去。
疾奔了一阵,回头见没人追来,才停下喘口气。
巴岱问朱贝戎道:“刚才为何不抢?”
朱贝戎瞪眼道:“打得过他们吗?”
萧嫱道:“既然打不过,那你怎还放马后炮,说要再回去拿那‘碧玉鲸’?”
朱贝戎笑道:“你们见过周八代用炸药炸哥木夫儿的家了,觉得那威力怎样?”
古人俞道:“你该不会也想拿炸药去炸巨鲸帮吧?”
朱贝戎道:“有何不可?他妈的牛奶!好意请他们来观礼,却不来,去巨鲸帮又几乎是被赶的出来,这已气我非出不可,回去后,就准备个万斤炸药,非把他们炸成平地不可!”
萧嫱道:“炸个巨鲸帮,不必用那么多吧?”
朱贝戎笑道:“炸剩的,再拿来对付其他帮派!”
古人俞叫道:“大头病啊,你想消灭武林所有帮派?”
朱贝戎笑道:“也不是那么说,那少林、武当、丐帮都还算不错,给了我们面子,我就不去炸。”
萧嫱道:“那现在怎办?要回去,还是再潜去巨鲸帮?”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我们已打草惊蛇了,他们必定加强了巡逻,要再摸去可也难了,不如先回去。”
萧嫱道:“但空手回去,必叫门内兄弟笑死!”
朱贝戎道:“那水漫天不是给了你一个玉指环吗?”
萧嫱道:“那是他给我的,我可不愿献进公库。”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这样吧!那个‘碧玉鲸’我们也看过了,就去请人照那模样也做一个,再带回去。”
巴岱道:“要是让人知道,岂不羞死!”
朱贝戎道:“碧玉鲸是巨鲸帮的信物,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晓得真伪,别人必定看不出,就先拿个假的回去骗一下吧!”
次日,他们就花钱去请人做个碧玉鲸,然后再回转飞贼门。
唉!可怜的四个小笨贼,做贼做到这样,可也实在有够痕的了。
天罗无影人和花大红前往华山。
这日,来到途中。
天罗无影人忽然对花大红道:“你知道我们这次前往华山派,是要做什么吗?”
花大红一怔,道:“不是要去偷东西吗?”
天罗无影人阴阴一笑,道:“不是,是要去‘挂’(杀)人!”
花大红惊道:“‘挂’人?你有没有搞错?”
就在这时,忽听见有人大笑道:“没有错,是去‘挂’人!”
花大红急忙看去,只见路两旁都有人走出来,花大红虽大多不认识,但他们全都是一统教的人马。
来者正是花无影、叶秋风、白伦、哥木夫儿、墨哈都劳、金刀破元木、杜宝聚、武天、武地、金二、杜翠莲、凌掌冰和孟冬寒等人,花大红登时怔愕了眼!
白伦哈哈大笑了一会,拍着天罗无影人肩头,对花大红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花大红道:“天罗无影人。”
白伦一怔,叫道:“我是指他的身份!”
花大红道:“不知道,他是什么身分?细姨(小太太)生的吗?”
白伦狠瞪了花大红一眼,道:“他就是我们十三太保中的五太保,是我们令主的一着伏兵,他故意找机会跟在朱贝戎那几个小鬼身边,利用他们好名贪财的弱点,以便制造武林混乱的局面,我们便有机可趁。
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花大红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花无影道:“不管你懂不懂,总之,我们现在叫你怎么做,你照办就是!”
花大红道:“我干嘛要听你的?”
叶秋风道:“你没看到我们人这么多吗?若不想死,就乖乖的照我们的话做!”
花大红环视一眼,问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天罗无影人道:“等下到华山派时,你就说,我们全是我来也飞贼门的人,今日专为剿灭华山派而来,若识相点,就赶紧早降,奉本门特大门主朱贝戎为武林盟主。你记下了吗?”
花大红道:“为什么你自己不说?”
天罗无影人道:“我说也可以,但你却必须帮腔,日后,别人问起这件事,你也得如此回答,知道吗?”
花大红道:“你们人这么多,我也不敢说不知道。”
白伦笑道:“这就好!”
手一挥,叫道:“前进!”
他们便迳至华山派,早有华山派门人进去通报了。
只见华山派掌门子念东领着师弟石季伦,及大弟子江鹏飞、二弟子柳玉环迎了出来。
于念东看了白伦几人一眼,问道:“你等擅闯华山,意欲何为?”
天罗无影人推了椎花大红。
花大红往前一站,左手指着天罗无影人,道:“他要我这么说:我们是‘我来也飞贼门’要来剿灭你们,识相点就早降,奉我特大门主朱贝戎为武林盟主。”
于念东一怔,指着天罗无影人,问道:“他是你们特大门主朱贝戎?”
花大红道:“不是。”
于念东一疑,又问:“既不是,为何你要照他的话说?”
天罗无影人一把将花大红拉回来,向于念东道:“反正是我们特大门主的意思,你降也不降?”
于念东道:“不降又待如何?”
白伦叫道:“不降就杀得你鸡犬不留!”
石季伦道:“我们华山也没养鸡养狗,你就是不杀,也没有一只可留!”
叶秋风道:“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剑下见真章!”
江鹏飞拔剑冲上来,叫道:“谁先上来受死!”
金二大喝一声:“我来领教会教华山派有何惊人之艺?”
他一拿刀就向江鹏飞当头砍下。
江鹏飞向左抢两步,一剑刺向金二右臂。
金二拿刀拨开,再回劈江鹏飞。
江鹏飞陡然拔起,身子一翻,落在金二身后,一个后手肘撞在金二背上。
金二立刻扑倒出去,头部却撞上花大红的斧头,登时头破血流,呜呼嗝屁了了。
白伦等见了,一齐瞪向花大红。
花大红叫道:“不干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天罗无影人道:“你就不会闪开,或移一下斧头?偏让他撞个正着!”
花大红一怔,道:“我又没危险,闪个什么?”
天罗无影人大怒,叫道:“换你上去,若宰不了人,我就‘挂’(杀)你!”
花大红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向江鹏飞道:“你都看见啦!我可是被逼的,望你手下留情,我们就虚应一下,打个平手就各自下场,好吗?”
华山派的人登时怔愕了眼,这又不是比武试招,那有叫人手下留情,虚应一下就好的?
白伦众人却总得大怒不已,人人互递个眼色,便都将兵器拔出,剑尖、刀尖,不管什么兵器尖都统统翘起,直指看花大红,想以牙还牙,让他也试试自己“撞”上别人兵器的滋味!
只见花大红举起双斧,大喝一声,左砍砍,右砍砍,再正中砍砍,便退回来了。
众人更是怔愕不已,就算是虚应也没有如此敷衍的吧?对手连衣角都远未动一下,他就退下来了。
叶秋风看得有气,就故意将剑尖悄悄挪移,待花大红一走近,就对着他右大腿一刺。
花大红登时大叫道:“干嘛刺我?”
叶秋风冷笑道:“是你走路不小心,自己撞过来的,你没看见我剑早摆在这儿了?”
花大红急忙一侧,让叶秋风的剑脱离自己的大腿,但却带出一股血注,花大红又痛得一皱眉,脚下一个踉跄,显了几步,屁股又“撞”上金刀破元木的弯刀,他又瘪叫一声,往前面跌出去,却又“撞”上武天的剑,但这剑似相当“锋利”,刚一“碰上”,就刺穿了花大红的左大腿。
花大红又是大叫一声,待武天将剑拔出后,他便被带得旋转了几步,手中双斧也随之飞抡而起,却砍断了杜翠莲的脑袋。
白伦几人看得一怔,怎又会变成这样?各个吼叫一声,全冲了过去,各自将兵器“撞”上了花大红。
花大红大叫一声,怒瞪着他们。
白伦立刻说道:“真对不起,这次是我们不小心撞上了你!”
说完,他们又各将兵器拔出。
花大红的身子可也真是大红,他又怒瞪了白伦众人一眼,才软软倒下。
华山派的人互望一眼,均想:“他们怎先起内哄了?”
却见墨哈都劳走了出来,叫道:“我挑战那个有女人名字的男人!”
众人登时听得一怔,问道:“你到底要挑战谁?”
墨哈都劳回头向白伦道:“你不是说,他们之中有个叫柳玉环的吗?在你们汉人的名字里,叫玉环的大既都是马子吧?但我却见华山派当中没一个马子,那叫柳玉环的,岂不也是是个男人。”
柳玉环听到了,立刻愤怒的走出来,换下江鹏飞,指着墨哈都劳道:“你又是那里来的变种?竟摇着尾巴跟着一批混蛋到华山来乱吠!”
墨哈都劳怒道:“你不要以为说这两句话我不懂,我知道你是在骂我狗。”
华山派的人登时大笑。
白伦几人也忍俊不住,偷笑起来,由于他们都站在墨哈都劳背后,故只要不笑出声,他倒也没看见。
墨哈都劳见华山派的人皆笑,不禁更加愤怒,大喝道:“住口!你们敢笑?我叫你们今天笑的人,全都死在这里!”
白伦几人登时一怔,若照他如此说,今天在场使活着离去的人,大概只有他自己了。
只见柳玉环叫道:“你们竟敢侵门踏户(上门)的扬言要灭本派,我也必定叫你们一个个都无法活着离去!”
墨哈都劳叫道:“你这斯文小子,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先宰了你!”
柳玉环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能杀得了我?”
墨哈都劳叫道:“对付你这种瘟生,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花无影在后头看了会,转头对白伦道:“他们是不是只限于骂战,而不动手,怎骂客观久了,也不见一个动兵刃一下?”
白伦皱皱眉头,对墨哈都劳叫道:“你怎还不打,直在那里骂?”
墨哈都劳回头道:“别打岔,我正骂得过瘾!”
白伦一怔,大叫道:“只是骂,骂得死人?”
墨哈都劳又回领道:“怎么没有?你们汉人祖先,不是有个孔明,他就会骂死那个王朗!”
众人听了,登感大奇,真没有想到,他连这中国史上的事,竟也晓得,倒真是要让人佩服了!
白伦又叫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能骂得死柳玉环!”
墨哈都劳道:“我骂不死他,就用手叉死他!”
白伦道:“那你还不动手?”
墨哈都劳道:“待我再骂一阵,再动手!”
白伦又是一怔,叫道:“你下来,换别人上去打!”
天罗无影人道:“干脆一起上,速战速决!”
花无影道,“但要照计划来,可别将人全杀光了。”
白伦点点头,手一挥,叫道:“负责捉的捉,负责杀的杀,对象别搞错了,全给我上!”
一统教的人立刻游杀向华山派的人。
于念东也大叫一声,“全给我杀,一个不留!”
两边登时打成了混战。
白伦、天罗无影人、叶秋风和花无影四太保围住华山派掌门于念东,各自展出所学,直朝他抢攻着。
于念东口中清啸一声,身子突然拔起,脱出四人包围循,但四人又立即围了过来,于念东身子再起,朝一间茅屋冲去。
江鹏飞见了,叫道:“师父,你冲错了,那是茅厕呀!”
但于念东却已闪了进去,白伦四人竟也一一跟进,但见厕顶登时被冲开,于念东窜了出来,长剑向下一撩,将白伦跟起的身子再逼了下去。
只听得“砰砰!”几声,茅厕破开,四个发着一身臭味的“肮葬人”窜了出来,个个口中怒叫个不停。
于念东在空中盘旋几匝,又扑了下来,径向天罗无影人头顶刺到!
天罗无影人急忙一闪,正待飞起,脚下却绊着金二的尸体,人未起却已跌了个狗吃屎!
于念东一落地,就“唰唰唰!”三剑,各刺向白伦、叶秋风、花无影。
三人立即散开,随即又反扑回来,白伦一剑点向于念东左臂,叶秋风右臂快速检动,化出千百条光影直刺于念东下盘,花无影加一掌打向于念东后背。
于念东急忙向右检出,正待回身攻击,却见天罗无影人双手一翻,扣住了他双脚,于念东大骇,急起一制便向天罗无影人刺下。
白伦、叶秋风、花无影又已攻了过来。
就在这时,江鹏飞突然叫道:“看暗器!”
白伦、叶秋风、花无影急忙煞住身形,脚下一点,各自语开。
天罗无影人见于念东长剑刺了下来,也赶忙一躲,滚向一边。
于念东又向白伦攻去,却突然跪到破空声响,没想到,江鹏飞的暗器竟是迟迟才到,早听见他喊“看暗器”了,却在这时才见到暗器射到,但白伦三人却已躲开了,这暗器却反打向于念东。
于念东大骂,急忙将剑抢起。
但苍促应变,又如何尽数扫落如蜂涌般至的暗器,便被打中了七八颗,全在头上,登时将他打昏过去。
江鹏飞登时一楞,他刚才见师父有危,便胡乱喊了一声“看暗器”,喊完后,才弯腰抄起一把小石子,却没想到,竟反打中了师父,这下怎了得,他就急忙掠了过去,守在于念东身边,抵挡着白伦几人。
白伦向天罗无影人扔个暗号,就加紧猛攻江鹏飞。
叶秋风和花无影互看一眼,便也攻了上来。
天罗无影人见江鹏飞打不过白伦三人,便被逼得向一旁退去,他就向于念东扑来。
这时,石季伦却已快一步赶到,抄起了于念东,就要拔起身子。
天罗无影人急忙一扑,扣住了石季伦的双脚。
石季伦登时跌倒,手中的于念东便被抛飞出去!
杜宝聚见了,赶忙跃起接住,但身子尚未落下,屁股就被柳玉环刺了一剑,痛得他又将于念东抛了出去。
这时,全场众人均已看见华山掌门于念东在空中“飞来飞去”,竟全都罢了战,一起赶来抢人。
但华山派的人虽较多,却只有石季伦几人堪与白伧等拼斗,其余的根本就不是对手,故于念东又辗转被轮抛几次后,就被天罗无影人抢到,他在于念东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后,就抱着于念东疾飞而去。
石季伦见了,大叫一声,率领门人抢攻过来,但却均被白伦等拦住,双方又混战一会,白伦突然大喝一声:“‘闪’(逃)!”
瞬间,白伦等即已走得无影无踪。
石季伦眼看于念东被抓,又无法抢夺回来,竟忍不住就痛哭起来。
江鹏飞奔过来道:“师叔,我们追上去!”
石季伦听了,大叫道:“好!上飞贼门讨人去!”
他便带着华山众弟子,浩浩荡荡的往里阳进发!
朱贝戎、萧婷,巴岱、古人俞四人回来后,就将“假碧玉鲸”拿出来,向门人炫耀着,正大吹大擂的自我吹嘘时。
忽见秦白山、秦天真、乌旺阿普也回来了。
朱贝戎就上前问道,“你们的收获如何?”
秦白山道:“我们翻这几各处,只找到一样贵重的东西,便带回来了!”
萧嫱问道:“什么贵重东西?”
乌旺阿普道:“我去拿来!”
他就跑了出去,片刻间,只见他提了两个大鸟笼,又走了进来。
众人均一怔,定睛一看,却见两个鸟笼里各关着一只大鹰。
朱贝戎笑道:“两只鹰,随处都可抓得,算什么贵重东西?”
乌旺阿普向秦白山埋怨道:“我就说吧!只拿这两只回来难以交差。”
秦白山向那大椅子上一坐,很践的道:“你们知不知道,‘双鹰盟’是如何取这个帮名的?”
萧嫱道:“因他们的盟主有两人嘛!一个叫‘金鹰’梁玉清,一个叫‘银鹰’扬宝月,那天罗无影人不是都说了。”
秦白山笑道:“他两个还养了两只鹰,就是这两只,你们可别小看它们喔!这两只鹰可都训练有素,不但攻守岁避像个武者,更精于追踪之术,故梁玉清和扬宝月都爱若性命,这岂不是双鹰盟之宝?”
朱贝戎喜道:“这太好了,但运鹰如此有灵性,你们又如何捉得?”
秦天真突然叫道:“不能说!”
朱贝戎一怔,问道:“捉两只鹰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乌旺阿普笑道:“当然不能说,只因为捉这两只鹰,她的衣服都快被这两只畜牲啄剥光了……”
秦天真红着脸,拍了乌旺阿普一下,就急忙奔了进去。
朱贝戎感到有趣,又问道:“那她怎没受伤?”
巴岱笑道:“这是两只色鹰,喜欢看马子光着身子。”
萧嫱一听,也急忙跑了进去。
秦白山笑道:“不是鹰色,是人色!”
朱贝戎一榜,问道:“这怎么说?”
秦白山道:“那梁玉清和杨宝月均是好色之徒,故意将两只鹰训练得只剥啄马子的衣服,而不伤人,故这两只鹰一见到天真,就直啄抓她衣裳,我便趁机抓了!”
朱贝戎道:“那没被发现?”
乌旺阿普道:“怎没有?差点我们抓了鹰,人却被他们抓了,幸好五门主武功高,我们边打边逃了出来,只是来不及做记号了!”
秦白山笑道:“没关系,我走时,丢了一句:我们来自飞贼门。他们一定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正说时,忽见花和尚和祝朗垂头丧气的走进来。
朱贝戎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栽了?”
花和尚道:“本想显一显身手的,却到半途又折了回来。”
巴岱楞道:“为什么?”
祝朗道:“我们到了‘南郑’,就碰到昆仑派的人。”
古人俞道:“那你们就打了起来,结果打输了,便垂头丧气的跑回来,向诉苦?”
和尚瞪跟道:“我六七十岁的人了,向你这八九岁娃儿诉苦?”
朱贝戎急道:“那到底怎么样?”
祝朗道:“这事是我们的错,怪不得人家,你们想想,从这里到昆仑有多远,请帖得飘个一两个月才能到达人家手中呢!他们怎赶得及?便是一路飞来,也没办法吗!”
朱贝戎听得一怔,痕笑道:“这的确是我们疏忽了!不过,不要紧,过段时间,我们再办个盛会,再提早通知他们。”
祝朗惊道:“你还要办啊?嫌一次被人拆房子折得不够彻底?”
朱贝戎笑道:“上次是那三八花胡乱将沈汉请来,今后,我会打点他的,叫他别再来闹。”
巴岱道:“你有多大?叫他别来闹,他就会乖乖的不来?”
朱贝戎道:“拿我来也做挡箭牌啊!我们先跟沈汉商量,若他不来抓我们,拆我们的飞贼门,我就告诉他,我来也的藏身所在。”
巴岱吓得一跌,叫道:“你想死啦?若被我来也知道了,他不剥了你的皮。”
朱贝戎笑道:“凭他的武功,沈汉抓不到他的,何况,我来也常笑我们小笨贼,不捉弄不捉弄他,我怎甘心?”
古人俞道:“别捉弄得过火了,到时真惹得我来也生气了,抓起狂来,当心又再被‘惩罚’一次,我可受不了再更一次烟薰了!”
朱贝戎道:“这口气我一定要出,那天不找个机会来算计算计他,把我四人受遇的罪,统统还回去,叫他自己也唱唱。”
巴岱叫道:“对!叫他的东西也竖起来,都不解了,看他能挺多久!”
就在这时,又见完颜阿霸多回来了。
他竟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众人不禁一怔,均想:“他莫非偷得什么宝来,否则,怎会乐得那副践样?”
完颜阿霸多不待众人开口问,就已笑嘻嘻的道:“你们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古人俞叫道;“峨嵋掌门令符?”
完颜阿霸多道:“那有什么稀奇,别人一想就想到了,我还让你们猜?”
花和尚道:“峨嵋道观里的木鱼?”
朱贝戎笑道:“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完颜阿霸多道:“也不对!”
祝朗道:“武功秘芨?”
完颜阿霸多道:“我武功已是天下无敌了,再偷他们秘芨做什么?”
巴岱道:“莫不成……偷了个尼姑来……”
完颜阿霸多眼一亮,大笑道:“虽不对,但也不远了。”
朱贝戎道:“你该不会将峨嵋掌门静元帅太给偷来吧?”
完颜阿霸多又大笑道:“更接近了!”
众人听了,互望了一眼,突然惊叫道:“你该不会如你自己所说的,去偷了人家的内衣裤来?”
完颜阿霸多笑得更狂,从怀里取出一包包袱,道“你们看看就晓得了,不过,这包袱我打了个死结,这结无人能解,只有我能解得,你们试着解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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