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们的教父 51

  在1983年7月25日的《纽约》杂志上,有一篇由专门报导有组织犯罪行为的记者杰里·卡佩西写的文章,题目叫做《弗兰克·珀杜见教父》。
  这是那种不会让任何人高兴的文章。对于那位鸡肉大王来说。这段文字使他怀疑那句古老的格言“世上无所谓什么坏名声”是否正确。的确,卡佩西的文章中强调说珀杜和保罗·卡斯兰诺在一家曼哈顿餐馆中坐在一块儿,互利亲密地称呼“保罗”、“吉米”,这里没有什么不合法的,他选择了美国最有势力的黑手党徒——众所周知此人“拥有”众多的工会组织——与他谈论劳工问题,这也并没有触犯什么法。珀杜向教父抱怨一些纽约超级市场连锁店对他的禽类产品的待遇,这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尽管其中一家连锁店的董事同时也是甘比诺家庭的一位头口。文章强调说,用杜并不是一名暴徒或是罪犯,只是一个反面典型,它提醒人们优秀、诚实的美国商人们正怎样不时卷入到不干净的契约的漩涡中去。可是正如安东尼在凯撒的尸体的前作的那著名的演讲一样,卡佩西越是坚产珀杜没做什么错事,老弗兰克越是显得品质卑劣。
  如果这篇文章一定使珀杜的公在总门忙着开会讨论挽回影响的万法,那么它在戴尔禽肉公司的布鲁克林部部里也没有引起什么从乐的气氛。卡佩西又会报导说戴尔是一位守法的肉类与家禽批发商,他的公司从属于一家受人尊敬的工业协会,而协会的所有人。约瑟夫·卡斯特兰诺,当时45岁,和小保罗·卡斯特兰诺,当时43岁,从未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尽管如此,在几句出色的相当在分寸的陈述中。
  文章也指出:“根据一些录音谈话,执法机关官员们相信,戴尔与有组织的犯罪之间有联系。”
  在那些“录音谈话”中,有一段就发生在3月31日,卡斯特兰诺的桌边。在那次谈话中,小保罗——显然被杂志的某位记者采访过——一对他的父亲说:“他们想要写一篇关于准控制着纽约禽类生意的文章。他们说是你控制着这生决……说你一定有3O多个部下……戴尔只是其中的一个。”
  托米·甘比诺,当时正来和保罗谈关于“制衣行业协会”他自己的事务。他抱怨新闻界想要歪曲什么就能歪曲什么。
  “事实上,它确实对生意有损害。”教父已经承认了这点。
  然后小保罗转变抹角地对承担卡斯特兰诺这个姓氏有多困难做了一番辛辣的评论:“可是,你知道,我们能够再进一步。但是孩子们怎么办?如果你还留在生意场中,你知道,这就是一种义务?如果你还留在生意场中,你知道,这就是一种义务。什么(听不清)对他们说法禽类生意(听不清)……和我一起?
  ……你知道,我想我要把它记录下来……不管我们是谁,我们是其中的一部分。”
  “嗯,”教父曾经说。”这只是让他们在同一件事上退出去的问题。他们井不抱希望能被进入,你知道……他们用的素材有一些是真不该让他们拿走的。有许多时候你一想到这,就会说,‘忘了它吧。’但是巨头保罗显然没有忘记,因为在文章发表的那天,他正坐在那把心爱的椅子上,对他的女仆兼情妇大声读着其中几段。
  “看这儿说什么,格罗莉娅。‘弗兰克·珀杜会见教父’。”
  “谁是教们,你吗?”格罗莉娅·奥拉特问。
  “是啊,”卡斯特兰诺说,“是埃这儿写着‘弗兰克·珀杜为什么想要和这个安静的、白发的斯塔滕岛主人谈话呢?’为什么?为什么?因为弗兰克·珀杜告诉联邦调查局说我的教父。”
  然后,非常奇怪地,巨头保罗用不纯粹的英语说起话来,当他和格罗莉娅单独在一起时,他经常这么说话:“这个人,他请我帮忙,我说不行。我指给你看,在这儿:‘卡斯特兰诺先生说他不能(帮忙),这件事就放下不谈了。’这就是那个多嘴的珀杜说的。还有,噢,看这儿,那个该死的乔·奥布赖恩,他也在这上面。等会儿,我看见乔·奥布赖恩在这儿的,狗娘养的。是的,在这儿:‘联邦调查局侦探乔·奥布赖恩,他的办公室在珀杜鸡肉餐馆所在那座楼的第六层上——你相信这话吗,格罗莉娅?——“临时与弗兰克·珀杜做了简短的谈话,询问他关于与巨头保罗·卡斯特兰诺会面一事。奥布赖恩和他的上级,布鲁斯·莫说‘他们不能作出评论’。因为他们不愿意。
  该死的。”
  “现在听这个,”教父继续说,“这儿说珀杜进行他自己的私人调查。好啊?他调查我们。还有,听‘据一位官员声称(他)发现巨差别保罗在他的交易往来中有体在直的良好。’你听见了吗,格罗莉娅”?
  我有良心的声誉。每个人都说保罗是非常公平的人。我对我也很公平的。”
  但在此时,大大出乎侦探们的意料,他们正在里土满路工作室里监听着这场谈话,女仆抓住了主动权话题岔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不,保罗欣(先生),她说,“你对格罗莉娅并不总是公平的。你在桑(商)业中能够灰(非)常体面正直,是的,退(对)外面的人。甚至退(对)我,你也经常是公平的。是的,但是退(对)尼娜待(太)待(太).你说的所有关于尼娜待(太)待(太)的事我都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体面正直才那样做?”
  女仆什么也没说。
  “等等,等一会儿,格罗莉娅,请你,你不相信我是因为体面正直才没把她赶出去,我才没有坚持那么做?”
  “不,我没那么养想。”
  “你以为一个体面正直的人会那么做,格罗莉娅?把一个女人赶到街上去?
  “我没说我想让她离开,”女仆说,“我没那么说。”
  “噢,不,你是那么说的,格罗莉娅。”
  “不,我没有。但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我不印(认)为我确信现在你比一生中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更爱尼娜待(太)待(太)。”
  “格罗莉娅,”教父说,“我不为她做出牺牲。我为你做出牺牲,你知道,格罗莉娅,我现在做的事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你曾经见我求过她吗?
  你曾经见我求尼娜太太留在这儿吗?尼娜太太,请你留下来陪我?事实是,格罗莉娅——你曾经见过我那么做了吗?不,你所看见的全都是滚出去了,滚出去,对不对?然后她就说她要改变,她要变得好好的,她就回来了。然后她又那么做,我说滚出去。对不对?我没改变我的意见,格罗莉妮。”
  女仆什么也没说。
  “如果我对你不公平,”教父继续说,“如果你对我说‘我要走了’。我会说,‘噢,感谢上帝,我去掉一个该死的累赘。”但是不,格罗莉娅,我会对自己说:‘等一会儿,该死的,这是我爱的姑娘,她要晃走开的话会伤着自己的。我不可能让她那么做。”
  女仆没有回答,早在哥伦比亚学校读书时,她已经有很强的能力保持安静了。所以巨头保罗·卡斯特兰诺继续漫无目的地说下去,他的声音里隐藏着惊惶,仿佛他感觉也许会有什么东西穿过这一刻的沉默,仿佛穿挝地上的一道深深的裂缝,落进去不消失不见,只留一个讨厌的结局。
  “格罗莉娅,格罗莉娅,你一定要嫉妒些什么呢我要永远都和我在一起。不是对你的永远,格罗娅——我不能活那么久——但是对我的永远。请你格罗莉娜,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知道现在是谁在和你讲话吗?你的父亲,你的母亲。”
  “我知道。”女仆说。
  “永远别再说你不相信,宝贝儿。永远别再那么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格罗莉娅,奥拉特说;然后她发出一声呜咽,只有一声,像只猫一样,这声音还不完整。
  “格罗莉娅,宝,宝贝儿,我的上帝,我不能看见你这副样子。我不能看见你这样,你是知道的。来,宝贝儿,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用。什么也不用。”
  “来,宝贝儿,别对我说什么也不用。来,格罗莉娅,转过来。你让我的心都碎了,宝贝儿你知道吗?”
  没有回答,现在教父那逼紧的、不稳定的声音里混杂着责备、请求和恐惧。
  “现在试着停下来,格罗莉娅。来,试着停为,别自言自语的弄病了自己,看看你有多紧张。你会身都僵硬的,格罗娅,别伤了,宝贝儿,格罗莉娅,现在别为我发疯了。”
  “你知道什么时候发疯了吗,宝贝?保罗,他告诉你什么应该好好发疯,发那根意大利香肠在你的肚子里起来,就在你肚子里时候,是的,那是应该好好发疯,是不是,格罗莉娅?来,宝贝儿,回来,看着我笑一笑。嘿,回来,吻吻我。好,这就好多了,宝贝儿。
  “再多笑一笑,来,格罗莉娅,吻一下,好,宝贝儿,那双眼睛,我没对你说谎,宝贝儿,噢!格罗莉娅,你真让我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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