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女 第七章

  莲心一脸满足的吃著香草冰淇淋,远远的,她看到松优纪穿著火辣的三点式泳装走来。
  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使泳池畔的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她几眼。
  每个人对她投注的目光都是惊艳,只有莲心是惊吓,看到她,她差点被冰淇淋呛到。
  她眼神一敛,连忙转身。
  侯泊雷、泊雷、雷……她心中不停的叫唤著他。
  奇怪,方才他替她买了冰淇淋,然後说要去帮她拿帽子和太阳眼镜,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她在心中暗自祈祷松优纪没有看到她,侯泊雷说的,如果他不在场,看到松优纪能躲多远是多远。
  「喂!你等等!」
  听到身後的叫唤,她当作没听到似的,脚步更是加快。
  「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松优纪气急败坏的拉住来不及逃跑的莲心。
  莲心的脸一垮,她的手抓得她好痛,她想甩开,但是甩不开……雷是对的,她是个坏人!
  她忍不住开了口,「很痛!你放开我。」
  松优纪一脸厌恶的将她的手给甩开,「说,看到我为什么跑?」她不悦的看著她问。
  「没有啊!」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说谎。」松优纪冷哼了下,她昨天找了她一天,但是都看不到她的人,听说是侯泊雷交代只要有她在的场合,释莲心都不能出席,他对她的保护之情溢於言表。
  昨夜侯泊雷来找她,她原本兴奋不已,没想到他绝情的要她不要胡说八道,并要她不要找释莲心的麻烦,不然纵使要找直升机才能让她在第一时间立刻离开维多利亚号,他都愿意。
  「你跟雷说了些什么?」她恶狠狠的瞪著这个看似天真的狐狸精。
  莲心摇头,她可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在跟侯泊雷相处的时间,通常都是他说的比较多。
  「摇头是什么意思?」看她一脸天真的样子,让松优纪更是火大,「你在耍我是吗?」
  她惶恐得双眼大睁。拜托!她哪有那胆子耍她,她不要来找她麻烦,她就感到万幸了。
  看她依然一副无辜的样子,松优纪更是气得想要跳脚。眼前这个笨蛋到底有什么好的?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使她发抖得像是秋天的落叶似的,侯泊雷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话都不说,只会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猜,十之八九她就是用这副模样迷惑侯泊雷。
  不然侯泊雷一向对她……或许该说是任何一个女人,不管长得多美、身材多好,他正眼都不看一下,现在却看上这么一个娇小又不起眼的女人?!
  「我已经说了,你要跟他画清界线,」她恶狠狠的压低自己的声音,「你想当人家的第三者吗?你不是说你拜观音吗?难道你不怕做坏事,以後下地狱去受苦受难?」
  莲心一楞,然後摇头,她当然不能当人家的第三者,她也很怕自己到最後会下地狱。
  看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松优纪立刻趁胜追击,「既然不想,就别跟雷太接近!」
  「可是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直言不讳的说。
  她闻言,脸色有点难看,「谁说不是!」
  看到冰淇淋快要溶化,莲心连忙吃了好几口,免得浪费。
  看到她只顾著吃冰淇淋,松优纪快疯了,气得直跳脚,「我在跟你讲话,你是听到了没有?」
  「我听到了,可是冰淇淋要溶化了,你先让我吃一下!」
  听到她的话,松优纪差点抓狂。
  「对了,你何必这么生气?」莲心处理好冰淇淋之後,才抬起头看著她,不以为然的说道:「生气容易老,难道你不知道吗?」
  松优纪在这一刻这一秒可以肯定,她是个白痴!绝对是个大白痴,她火大的看著她。
  「我不会老!」她咬牙切齿的说,「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会美丽如旧!」
  莲心闻言,皱起了眉头,「这样好可怕,好像千年老妖一样的感觉,都不会老。」
  松优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白痴!
  「我告诉你,不管怎么说,雷是我的!」她沉声警告。
  「雷是人,不是东西,他不属於任何人;」莲心老实的回答,但听在松优纪的耳里却又是另一种挑衅。「而且雷说,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她自顾自的回答,「你只是一个想当他未婚妻的女人。」
  松优纪脸色大变,她这么说,不就是在说她是在倒贴侯泊雷吗?她可是堂堂松岛会社的大小姐耶!
  她气得浑身发抖,偏偏莲心还一副天真的样子,吃著手中的冰淇淋。
  「我已经打了电话,明天一大早就会有直升机来。」
  「直升机?!」莲心有了兴趣,「是天上那种飞的东西吗?」
  松优纪瞪著她,「对!」
  「真的会有直升机来吗?」她的声音难掩兴奋。「好好!我从来没有看过直升机。」
  「明天你不单可以看,还可以坐。」松优纪冷冷的说。
  「真的吗?」
  松优纪点头,「直升机会送你回香港,然後你再转搭飞机回台湾。」
  哇!她一脸的赞叹,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可是——
  「雷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没有!」松优纪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雷要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继续旅程。」
  莲心的嘴唇两端往下拉,「那我也要留在这里。」虽然不能坐直升机很可惜,但她却一点都不想跟侯泊雷分开。
  「你要留在这里当第三者吗?」松优纪开始恐吓了,「你真的会下地狱,我可以跟你保证,你若离开了,你就不是第三者,你也不会下地狱,我跟雷都会很幸福,你可是做了件好事。你很聪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吧?」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聪明。
  内心深处,她也希望能变得聪明一点,可以多读点书,但没有用,除了佛经以外的书本都不喜欢她,所以她也不喜欢书本,她就变得很笨,而她也不在乎自己笨。
  自从认识了侯泊雷之後,她就希望自己能够变得聪明一点,而现在,松优纪说她聪明,但如果变聪明的代价竟是要离开侯泊雷的话,那她情愿自己还是笨一点好。
  「总之明天一早你到甲板上等我,我会带你上直升机,回台湾之後,你有多远就走多远。」松优纪迳自下了决定,「这件事也没必要让雷知道,他很忙没空理会这点小事。」
  莲心胡涂了。
  「可是我不想……」松优纪的眼神使她闭上嘴,这个女人真的好可怕,她还没见过那么凶的人。
  「松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侯泊雷长手一捞,将莲心捞回自己的怀里,状似轻松,眼神却有著警戒。
  看到他保护的动作,松优纪的神情有点难看。
  莲心看到了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松了口气,她立刻依附在他的怀中,他来了,她就不怕松优纪了。
  「雷……」虽然眼神像是想杀了莲心,但松优纪的声音依然甜美,「你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太过分?」
  他故作不解的对她一挑眉,「什么意思?」
  「再怎么样,她可是员工。」
  「那又如何?」他讽刺的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她这趟航程的身分是乘客吗?」
  她的笑容有些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优纪,我知道有人跟你通风报信,但你实在没必要这么急忙的赶过来,你这种举动太孩子气了。」
  有没有搞错?侯泊雷竟然说她孩子气?真正孩子气的应该是现在「挂」在他身上的那个笨蛋才对。
  「我知道你很好,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她咬了咬牙,「侯伯父跟我爸……」
  「他们两个老人家要怎么胡搞瞎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侯泊雷立刻打断她的话,「他们的言论不代表我的,他们的决定更不可能左右我的想法。这样,你明白了吗?」
  说话的同时,他的脸上虽带著笑,但他的眼神却有著不容小觑的冰冷坚决,他不想在莲心面前发脾气,以免吓到她,可该说的话,他还是得当著松优纪的面说清楚。
  松优纪沉下了脸。
  「对了,」他环在莲心腰上的手紧了紧,「这位是我的女朋友,释莲心。莲心,这位是松优纪。」
  莲心一脸莫名其妙的瞄了瞄侯泊雷,「我知道她是松优纪,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面了。」
  「嘘。」侯泊雷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唇,「彼此正式介绍一下,杜绝以後的麻烦。」
  「麻烦?」她好奇的看著他,「什么麻烦?」
  他对她一笑,没有多说,他瞄了一脸不快的松优纪,他相信,她很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至於莲心……算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她懂不懂一点都不重要。
  松优纪的手紧握了下,他对莲心的保护之情溢於言表,这对她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言,极具杀伤力。
  「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不到最後,她绝对不会轻言放弃。她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对他说道。
  侯泊雷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个难缠的女人。
  「对不起!我跟莲心今晚有事。」
  「我们有什么事?」莲心好奇的抬头看著他问。
  他笑了笑,「总之有事就是了。」
  「喔。」她乖巧的应了一声。
  既然他说有事,就是有事喽。
  松优纪不是笨蛋,她很清楚他根本不想给她任何一丁点机会,就怕一个疏忽,就给了她可能伤害到释莲心的机会。
  她恶狠狠的瞪了眼在侯泊雷怀中的莲心,转头就走。
  莲心有些讶异的看著松优纪走远,她那个眼神好像要杀了她似的……可是她又没做错什么事。
  「走吧!」侯泊雷一点都不把松优纪放在心上,「不会游泳泡泡水也好,我替你买了件泳装,去换给我看。」
  她迟疑了下,但最後还是展了欢颜跟他走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令她不开心的事,她忘得很快,所以才一个转身,她已经将松优纪的事给遗忘了。
                
  在游轮最令人觉得惊奇的便是浪漫的邂逅,但对莲心而言,若有人搭讪,不是好事,而且还是麻烦。
  至少在知道侯泊雷不高兴之後,她就觉得是麻烦了。
  自从詹姆士在泳池畔遇上莲心,又跟她谈了佛经之後,他像是惊为天人似的对她起了兴趣。
  原本莲心单纯的想说交个朋友,聊聊佛经是件不错的事,但最後他却硬是要跟她交朋友,不管她怎么说,他跟前跟後的死缠著。
  「那家伙是想怎么样?」当到餐厅吃饭,詹姆士再次出现在一旁时,侯泊雷没好气的问。
  莲心耸了耸肩,迟疑了一会儿,才老实说道:「他也拜观音,而且他说跟我有缘。」
  「哇!」他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好一个老套的搭讪法,但对著笃信佛教、相信缘分天定的莲心而言,懂拿宗教开头,看来这个家伙不是太笨。
  「这次他打算到安徽的一座观音庙拜,听说那寺庙已经建立数百年了,很灵验,所以我想……」
  「你想都不要想。」侯泊雷直截了当的打断她的话。
  「我的话又还没说完!」她嘟起了嘴,「你怎么就这么说。」
  她这个人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他根本就不用等她把话给说完,他又不是笨蛋,让她独自跟个男人到外地去。
  「其实你在上海忙,我跟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不如就跟他结伴去安徽黄山,这样不是比较好吗?」
  他摇著头,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比较好。
  那个叫詹姆士的家伙对她可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可不会笨到让他们孤男寡女独处。
  她喝了口玉米浓汤,然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总不会真的要我在上海跟著你工作吧?」
  「明天上了岸再说!」他耸了耸肩,没有给什么答案,「我只肯定一件事,你不能跟那家伙去黄山。」
  她不置可否的继续喝著汤。
  他说不行就不行吧!虽然,她真的很想去看看那间传说很灵验的观音庙,不能去,她实在觉得有点遗憾。
  侯泊雷看著她的神情,她很听话,然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心虚,真是见鬼了,叹了口气,心中有个小小声音响起……虽然他讨厌拜观音,但他一定会陪她去拜观音……
  「雷?!」打扮得十分娇艳的松优纪不请自来的出现在桌旁,「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侯泊雷还没有开口,她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莲心一边吃著饭,一边看著他和松优纪,看来侯泊雷真的很讨厌这个日本女人。
  但她最好不要多话,这个日本女人的眼神挺恐怖的。她阿姨总是不停的说,恶莫大於无耻,过莫大於多言,所以少说话绝对不会出错。
  「我们明天就抵达上海了,」松优纪难掩兴奋之情的表示,「雷要去哪里玩?」
  「我要谈生意。」
  「除了谈生意之外,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吧!」她俨然把莲心当成隐形人,自顾自的看著侯泊雷热切的说。
  「并不确定。」他尽可能的捺下性子说,「你最好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我不可能排出时间陪你。」
  她的脸色一僵。
  莲心瞄了他一眼,他还真是绝,她都看得出松优纪对他很有好感,但他却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人家。
  侯泊雷并不打算跟松优纪扯破脸,但从莲心口中得知,她竞打算安排直升机让莲心离开,他一股气就是不停的往上冒,虽然最後看在侯家跟松家有合作关系,所以他忍下了,却也无法给她好脸色看。
  「优纪,你有没有看到五号桌的那位先生?」
  莲心有些意外的看著侯泊雷,五号桌不就是詹姆士吗?
  松优纪微侧过身,看了下五号桌那个约莫三十出头、身材微胖的男人,「怎么了?我并不认识他。」
  「他叫詹姆士,人很不错,你可以去跟他做个朋友。」
  莲心怔忡,不会吧?她惊讶的看著他,看他的样子,他似乎打算把松优纪介绍给詹姆士。
  「起来吧!我来替你引见。」不由分说的,侯泊雷站起身,半强迫似的要松优纪也起来。
  松优纪一脸莫名其妙的被拉离桌。
  莲心咬著筷子,楞楞的看著他拉著松优纪站到了詹姆士的桌旁,就见詹姆士手忙脚乱的站起身。
  错愕的两个人在一脸得意的侯泊雷半强迫底下坐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开心的回到座位上,莲心即惊讶的说。「他们不认识不是吗?」
  「我替他们引见就认识了啊!」他不以为然的耸了下肩,「松优纪喜欢我,我不喜欢她;詹姆士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这样说好像是对的,但又好像有点不对。
  她搔了搔头,不是很能理解。
  「可是詹姆士又没说喜欢我。」她提出心中的困惑。
  有些事不用说,直接做让人看得出来就行了。他对她宠溺的露出一个笑容。
  「总之你什么都别想。」他拍了拍她的手,「快点吃,吃完之後我们去看秀,今天有一场大型歌舞秀,你一定会喜欢。」
  「真的吗?」她脸上的疑惑立刻一扫而空。
  她单纯的头脑实在无法思索太多复杂的事,就如同以往一般,三两下就把詹姆士和松优纪的事给甩到脑後。
                
  热闹的歌舞秀才进行到一半,便有一名员工到侯泊雷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我回房去接个电话。」他拍了拍莲心的手,「乖乖的,别乱跑,我等会儿就回来。」
  「好。」莲心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後她的目光立刻又被舞台上炫目的表演给吸引住。
  「瞧瞧这是谁?不是可爱的莲心吗?雷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松优纪拉著詹姆士走到莲心的那桌坐下。
  她有些意外会遇到他们,她的目光立刻移到门口,没办法,侯泊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怎么?在找雷?」松优纪一股气正好趁著侯泊雷不在的时候发在愚蠢的莲心身上。「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莲心心虚的垂下目光,嗫嚅的表示,「雷说他要去接个电话,等一下才会回来。」
  「是吗?」这下可说是天助她也!她将手上的鸡尾酒端向前,「这杯酒请你喝。」
  莲心看了一眼,然後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给面子是吗?」松优纪高傲的看了她一眼,「瞧不起我!」
  这样讲实在太严重了。莲心只好硬著头皮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没有什么酒的味道,在松优纪的目光示意底下,她又喝了一大口。
  「这样可以了吗?」她对松优纪说道,「松小姐。」
  「当然!」松优纪面露得意。
  一旁的詹姆士不是很了解现在的情况,但看来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日本女人对莲心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他皱起了眉头,这年头美的人不少,却都只是外表美丽,可内心丑陋得令人反感。
  他的目光看向总是扬著一张笑脸的莲心,或许她讲话直来直往又单纯,但这样的真性情在这个多变的社会里,反倒显得难能可贵。
  他是真心喜欢她,不过可惜的是,他迟了一步,她身边已经有了护花使者,而他看来,那个护花使者做得还挺尽心尽力的,说不一定连性命都肯为了莲心而牺牲,单就这一点,他就远远比不上他。
  所以虽然对莲心有好感,但也止於此,他想跟这个天真的女孩做朋友,因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令人就算心头纷乱,也会因她而心静下来。
  「奇怪!」莲心突然皱起了眉头,觉得眼前的景象在打转,她甩了下头,「我的头好晕。」
  「是身体不舒服吗?」松优纪见状,立刻露出担心的样子,「詹姆士,你快来看看。」
  不明就里的詹姆士连忙上前扶住了莲心。
  「没想到她的酒量那么差,才一杯就醉了,你快点扶她回你的舱房去吧!」松优纪催促的表示。
  一杯鸡尾酒就醉了,她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差!詹姆士没有办法,只好将莲心先带回自己的舱房。
  看著他们离去,松优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也跟著翩然离开。
  侯泊雷接完电话,回到秀场发现莲心不在位子上。
  她不可能一个人乱跑出去,她一向都是赖在他身旁的,更何况他交代过,要她留在这里等他,她更不可能不听话。
  他不由得心生疑惑,立刻招来一个服务生,一问之下才知道莲心被个男人扶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会随便跟个男人出去!
  「那个男人是跟著松小姐一起来的。」服务生接下来又说了一句。
  松优纪!侯泊雷的脸一沉,想也不想的便往她的舱房而去。
                
  松优纪穿著一件性感的红色薄纱睡衣,任由门铃声响了许久,才替气急败坏的侯泊雷开了门。
  「莲心人呢?」
  她慵懒的再躺回床上靠在床头,酥胸半露。
  「奇怪,她不是一直黏著你吗?」她娇媚的起身走向他,「现在你怎么来找我要人?」
  他瞪著她,拍开了她的手,「服务生告诉我,你带了个男人,而莲心跟那个男人走了出去。」
  「那女人也挺行的嘛!」她对他露出邀请的表情,「你才一转身,她就勾搭别的男人。」
  侯泊雷没空听她废话,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他握紧的拳头举到了松优纪的面前。
  「我不打女人,你别逼我破例!」
  看到他凶狠的样子,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说!人呢?」
  「她跟詹姆士在一起!」她咬牙切齿的说,「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两个人可能都搞到床上去了,你不如跟我在一起,我相信我比那个白痴女人更懂得如何满足你。」
  他对她露出嫌恶的神情,一把推开她,转身冲了出去。
  他现在没空找松优纪算帐,他得立刻找到莲心才行,只希望她不要发生任何事就好。
  才信誓旦旦的向慧明师父保证会好好照顾莲心,谁知才一个转眼,莲心却被他给看丢了,他对自己感到生气。
  他交代了员工,立刻查出詹姆士的房号。
  他在第一时间冲去找人,用力敲著房门,门几乎是立刻被打了开来,就见詹姆士一身的狼狈。
  侯泊雷觉得自己的心被用力的击了下。
  「我……」
  他没有等詹姆士说完话,急忙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立刻楞在原地。
  就见莲心躺在床上,无力的呻吟著,脸红如火,连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像是她的。
  「怎么回事?」他瞪著詹姆士问。
  詹姆士也是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松小姐给释小姐一杯酒,释小姐就觉得头昏眼花,所以我才带她来房里躺一下,谁知道她一直喊热,我帮她脱衣服,她还是觉得热,所以我想……她可能被下药了吧!」
  「下药?!」他恶狠狠的瞪著他。
  「不是我!」詹姆士一脸的恐惧。
  拜托!他可是学佛之人,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下药的缺德事,打死他,他也不敢做。
  侯泊雷没有多说什么,他打横的将莲心给抱起。
  「你要去哪里?」詹姆士很白目的问。
  「回莲心房间,不然还待在你房里吗?」侯泊雷闪过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莲心的房里。
  留在原地的詹姆士摸了摸鼻子,自讨无趣的将舱房的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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