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烈君 第七章

  惨了!
  一睁开眼,看到室内被阳光照得光亮,她连连眨了好几次眼,混沌的大脑回想起昨日的一切,便懊恼不已。
  望着天花板默默地哀悼着,没有想到自己平时脑筋不灵光也就算了,昨晚竟比平常更笨,连下个药都反毒到自己。
  这都还不打紧,最糟的是,她居然事后睡翻了,错过告白的机会,更甭说是拐到邢哥哥爱的承诺了。
  如果有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像这次一样,急着找周公的老婆话八卦了。
  老天!她在想什么呀?
  捂住羞红的小脸,暗骂自己都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可她就真的要接受这种结果吗?不,她不甘心,她甚至连告白的话都没有说耶!
  邢野早就已经醒了,所以小妮子多变的表情,他是尽收眼底,虽不明白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见她瞬间颊染嫣红的羞赧模样,他实在是克砌了了。
  “早安。”满足地松开她的小嘴,邢野低哑地出声,并慵懒惬意地看着身下的人儿。
  雅琴全身僵直了一秒,才缓缓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瞳,然后清清喉,讷讷地回应他的招呼,“呃……早呀!”
  邢野邪邪一笑,低头埋进她的颈肩,吸取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怎么?我的琴儿害羞了?昨晚可没见你红着脸。”
  雅琴想起了他们昨晚的亲密缠绵,鸵鸟心态地将脸埋进枕头之中。尽管如此,她依旧无法控制的让红潮泛上全身。
  邢野不再出言逗弄,大手轻翻过她的身子,温柔地拨开她颊上顽皮的发丝,“昨晚没有伤到你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话语再次惊醒了雅琴,这时她才发现两人纠缠的暖昧姿势,她甚至感觉到他逐渐的坚硬与的灼热……
  老天!可千万不能再来,她的全身几乎都快要废了。
  刺入神经的酸痛让她忘了羞怯,将灵活眼眸与他深邃黑瞳再次相对,盛满可怜、讨饶的神韵。
  “邢哥哥,我全身好酸喔,你别再压着我,你起来、让我去泡泡热水澡,好不好?”雅琴祈求道。
  ***
  雅琴一直泡到皮肤都快皱成一团时,才不甘愿地离开浴室慢慢踱了出来,可却没有看到邢野的人影。她只稍稍的考虑一秒,就乖乖地踏出卧房,挑个位子坐下来。
  她一入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的邢野,双眼立即黏在她身上。
  雅琴及腰的秀发有如瀑布般披泄在身后,刚沐完浴的清香,隐隐约约地散发出来。
  加上她身上仅仅穿着白色浴袍,看起来显得白净、柔媚、活脱脱像个天真无邪的女孩。
  闭起眼,邢野努力地克制生理的欲望,然后攒起眉,不发一语地进房,拿出一条毛巾极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开始轻柔地擦拭她发梢上的水滴……
  他手执吹风机,一边拨弄她的头发,一边怔看着自己的动作……该是感到讶异吧!他挑了挑眉,为自己第一次新奇的经验,不自觉地微微激笑了。
  呵!原来冷漠的他,也可以如此宠溺、体贴一个人。
  感觉指间的柔丝,他的笑意更加明显、温柔了。他亲密轻柔的抚触,因为她满脑子都还停留在告白这件事上。
  十只手指相互绞在一起,哎!她想开口却又踌躇着,怕的是出现她不愿意面对的结果,虽然他们已经发生关系,可到底是她引诱他来着。
  雅琴知道等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到时她铁定更难启口了,轻咬下唇,她开始深呼吸。
  “邢……邢哥哥,我……我喜欢你……你呢?”她结巴地问,然后闭上双眼,不敢面对现实。
  她说什么?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轻拨秀发的大掌也远离她了,泪水悄悄溢上眼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大的笨蛋,竟真的说了出来,这下好了吧,邢哥哥一定很为难,她好难过喔!
  放下吹风机,邢野绕过沙发来到她的面前,却见她颊上串串不断的泪珠,他一惊,立即坐下,将她整个人拉过来转坐在他的腿上,“别哭、别哭啊!琴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来的,我不想你为难的。”
  “别这么说,你并没有错,不要哭了,我只是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有,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她点点头,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抹一抹,一鼓作气地把想说的话全轻吐了出来──
  “我很用功的读书,考上台北的学校,就是希望能见到你……可是找你好难喔!而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你,你却只当我是妹妹……那时我就心想,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来呀,可是人家还来不及追你,你却要离开台北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啦。”
  “所以你昨晚才会那么做,是吗?”压下这突来的惊喜,他小心的问着。
  “嗯。”雅琴用力地点点头。
  更多的喜悦塞进他的胸膛,就快要爆开来了,“小笨蛋,你根本不用这么做的,我从没把你当妹妹,对你的感情,本来就是属于男女之间的。”
  她愕然地抬起眼,不敢相信地对上他的眼。
  邢野笑着,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别怀疑,琴儿,你早就深深地嵌在我心里了。”
  雅琴一边让又泛滥的泪珠盈满眸眶,一边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他好笑地摇摇头,深情地凝视她一会,然后缓缓倾身啄吻她的眼角、鼻尖,最后攫住她的樱唇,柔情蜜意地诱撩她的丁香小舌紧紧交缠着,直到双方都快窒息时、才不舍地松开。
  “你这傻瓜,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呢?”邢野轻轻地捏一下雅琴的鼻头。
  “你又没说,人家怎么会知道嘛。”她娇嗔道。
  他说心里有她,有她耶!她不用追他、不用诱他,他已经是她的了,她好高兴、好快乐喔!
  “你哟!”邢野宠溺地轻笑一声。
  雅琴雀跃万分的直冲着他笑,笑得可甜了。
  “邢哥哥,我问你喔,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喜欢我的?”雅琴的面容显得腼腆。
  “发现?我不需要发现,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邢野语出惊人地说道。
  “真的,那你就跟我一样,是一见钟情喽!”话才说完,雅琴就明白自己露了馅,脸颊又泛起了红晕,她害羞地低下头。
  “原来,我的琴儿对我,是一见钟情呀。”忍下心喜,他捉弄着她。
  “讨厌,你别欺负我啦。”她羞赧地用双手遮住自己红通通的小脸,不依地嘟嚷着。
  “既然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感觉了,那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雅琴嘟起小嘴,带着微微的喘息询问道,显然是不愿就此被岔开话题。
  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令他无奈的呻吟一声,“因为我觉得你的年纪还太小,不应该这么快就绑住你,再说,我也不希望你受到邢帮的牵连。”
  “我不怕,我会照顾自己的。”她先是大言不惭,然后又努起嘴,不服气地直嚷嚷:“再说,我才不小了呢。”
  “是不小了,否则怎么懂得向我下药呢?”邢野糗着她,顺便打算问清楚药的来源。
  “呃……”她心虚地不敢直视邢野,且非常不安地绞着手指。
  “快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邢野严肃地望进她的眼里。
  “说什么?”她嗫嚅道。
  “还敢给我装蒜?快说,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他双眼仍盯着她不放。
  “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些什么?”雅琴垂着眼眸闪避他犀利的锐光。
  “春药,我指的是春药,你从哪弄来的?还有这下药的举动是谁教你的?”他不客气地挑明质问道。
  “什么春药呀?人家告诉我那是兴奋剂。”她支支吾吾着,还是不肯回答问题。
  “琴儿!”邢野最后警告地唤道。
  明白自己是躲不了了,眼珠一转,雅琴决定出卖程大哥,毕竟邢哥哥可是邢帮的少主耶,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得罪的起呀!
  为自己的良心找完借口后,她开口招道:“是、是程大哥给我的啦。”
  “程恩?”邢野玩味地挑挑眉。
  “嗯!连药也是他教我下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程大哥您自己好自为之,小女子我可要先自保了。
  “他还真是──有心呀!”邢野的双限闪烁着一股奇特的光芒。
  “呃………好了啦,邢哥哥,你别再为下药的事情生我的气,好吗?”
  闻言,邢野眼眸一敛,收起那奇特的光芒,心思转回雅琴的身上。
  这小妮子以为这样撒撒娇就能逃过一劫?她的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响了吧?
  “要我不生气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呀。我一定会做到的。”她急急地脱口保证,太过高兴于他已经同意原谅自己了,而没有注意到他正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踱去。
  “真的什么都会做到?”邢野对着她邪佞一笑,已经站在床边。
  “嗯。”虽觉得他的笑容,让人寒毛直竖,她还是不理心中突生的不安,飞快地点头应道。
  这一点头,他马上一个顺势将她放在床上,同时自己亦跟着压在她身上。
  雅琴错愕地惊呼一声,双手忙抵在他的胸膛,为两人制造一些距离。
  “邢哥哥,你做……”
  “再给我一次,我就原谅你,嗯?”邢野低下头,深邃的双瞳凝住她。
  低沉的嗓音及露骨的话语,再加上他气息的包围,使雅琴整个身子都教红彩给染遍。
  “可……可是……学、学校……”她慌乱地语无论次。
  就这样,雅琴跷课的纪录,又多加了一笔。
  ***
  程恩刚主持完一场行销会议,回到办公室,他先是扭头甩手地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然后从角落的小冰箱里,取出一瓶运动饮料,就着瓶口喝了起来──
  此时,邢野在没有人通报的情形下,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我以为我的秘书很尽责的。”程恩挂上笑容,望着朝他笔直走来的好友。
  “她是很尽责,而且很有礼貌的起身,恭送我进来。”邢野将昨晚要给他的企划案抛在桌上。
  “怎么?你是特地来解释昨晚放我鸽子的事情吗?”程恩好整以暇地看着邢野的动作。
  “不是,我今天会特地跑这一趟,是因为──”邢野踱至他的面前和善地开口,“要揍你。”毫无预兆的,他握拳狠狠地给了程恩肚子一拳。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记重拳,连刚喝的运动饮料都吐了出来,任谁都不会高兴吧!
  “你该死的最好有理由解释?”程恩抱着肚子,声音是由牙缝里挤出来的。
  “理由?哼!‘春药’这两个字,足够了吧?”邢野冷笑,瞪视着眼前额冒青筋的家伙。
  程恩忘了疼痛,吃惊地脱口说:“不会吧!琴妹妹这么猛,昨天中午才拿到的药,晚上就取出来用了。”摇摇头,然后他露出暧昧的神情,又说:“难怪、难怪!你昨晚会……”
  “把你脑袋里肮脏的画面洗掉。”邢野再次挥拳过去,打掉那副碍眼的龌龊笑容。
  没想到他会再次出手,程恩冷不防的再次挨了一记,脸上立刻瘀了一片,踉跄地后退一步,但还未站稳,邢野的第三拳又迎了上来……
  第一拳,可以当作自己理亏,活该!第二拳已没有理由呆呆站着被打,毕竟他只是赠药而已,又没捞到什么好处。
  于是,两个男人在办公室中扭打成一团,互不相让地你一勾、我一拐的来来去去。
  门外的秘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好奇地偷偷开门往里一瞄,喝!这一瞄,可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赶紧通知龙亚司。
  龙亚司一到,立刻闪入办公室里,并且将大门锁上,隔绝频频往里头张望的员工,然后冲上前去想劝架,却挨了两记拳头。
  忍着疼痛挡在两人的中间,他忿忿地吼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没听说这间办公室需要新装璜?”
  还没替自己把白挨的拳头给要回来的程恩,火大地忘了祸从口出的名言,开口指控着:“邢野,我这样帮你和雅琴,你竟然不知感激,真是浪费了那包春药……”
  “春药?什么意思?”龙亚司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啊,糟糕!惹来另一只暴龙了。
  “呃……”程恩说不出口。
  龙亚司的双眼犀利的望向程恩。
  “呃……这个……呃……野,你来说。”程恩怕怕地将烫手山芋丢给邢野,一点也没有觉得内疚。
  邢野恨恨地白了一眼大嘴巴的程恩,才迎上龙亚司的眼眸,认命地说:“程恩给琴儿一包兴奋剂,用来对付我,然后……”
  “然后你就占她便宜,大刺刺地吃了她,是吗?”龙亚司怒火冲天地大吼出声。
  程恩缩了一下身子,讷讷地陪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下一秒,程恩的门面已经多了一块瘀青,很明显的战争又要开打了,只是这回不再是势均力敌,而是一只强壮的暴龙大战两只温儒的草食龙。
  打一开始,就呈一面倒的局势,龙亚司以一敌二、大获全胜,除了劝架时不小心挨的那两拳以外,其余的战斗之中他都是拳击好手。
  当然了,另外两人自然就是了不起的沙包了──
  ***
  努力活动筋骨的结果,是让龙亚司即使身处于冷气房中,一样的汗流浃背。
  用力的挥出最后一拳,他喘着气,从冰箱中拿出三瓶运动饮料,坐入办公室唯一还完整无损的长沙发上,仰头就着瓶缘大灌一口,补充所流失的水分。
  他瞪着地上的两具身躯,冷冷地开口唤道:“你们还要躺在那装死多久呀?”
  就见地上的两具躯体,忍着快被拆散的疼痛,双双攀着沙发,借为使力将自己摔入沙发中。
  须臾,亚司断定三人都休息够了,也补充足了水分,他再次冷冷开口问道:“你的打算呢?”
  “我爱她。”邢野没有马上回答,他将自己的一颗清清楚楚的剖析。
  “你这叫爱她?爱她就应该要尊重她。”亚司的怒气没有平息,反而更炽。
  小妹来台北不到三个月,就被他的死党给生吞活剥了,而且发生这等事,他还是最晚知道的,别说是不知如何向家人交代,就连自己这一关,他都无法过得去。
  “司,事情都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程恩连忙劝道,生怕他的运动欲再次被挑起。
  亚司重重地哼了一声,眼里仍然布满了阴鸷。
  “这辈子,我就认定是她了。”邢野心平气和的说道,他能明白亚司的感觉,换作是他,搞不好他会杀了那个欺负自家妹子的男人。
  果然,亚司的怒火平息了些,他沉吟了半响,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要她等多久?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
  “不会,就算她肯,我也不舍得,我会改变计划跟龙腾合作的。”邢野承诺道。
  至此,亚司终于放松了所有的肌肉,浇熄了所有的怒火。
  程恩见危机解除,惯有的笑容马上爬上他的脸庞。
  “太好了,雨过天晴,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是呀,顺顺利利地照着你的剧本演。”亚司怎会不知道是他的算计呢。
  “呃?”程恩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是呀,相识这么多年,知道你聪明、知道你能干,可是我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为男人的你要靠……”一副不需多说的耸耸肩,邢野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恩,我们是朋友,有困难要说出来,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权威医生,等会拿名片给你,听说越晚治疗越难好耶。”亚司更是恶毒的不饶人。
  “谢谢你们的关心,够了吧?别再损我了。”他只是将药转个手而已,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也就算了,还要让亚司练拳头,不敢还手,最后还得听这两个好处得尽的死党恶毒的调侃。
  邢野与未来的大舅子互看一眼,在彼此的眼眸中找到同样的结论。
  “够是够了啦,不过……”亚司代表两人开了口,同时与邢野佯装漫不经心的站起来。
  “不过什么?”程恩不懂他们干嘛那么快就要离开了,他的伤还痛着呢!难道邢野就不觉得疼吗?
  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他傻傻地跟着勉强站了起来。
  “不过能加上这一拳,就真的够了。”邢野一边揭开谜底,一边毫无预兆的将左拳直扑程恩的面门。
  程恩惊险地躲过,还来不及大呼庆幸,亚司已经狠狠地往他的肚子又重重一击。
  “你们……”抱着肚子摔国沙发,程恩疼得说不出话。
  “不用客气。”亚司甩甩手,丝毫不觉同情的往门口而去。
  “记得把刚刚给你的企划案,改成与龙腾合作的方案,过两天传给我。”邢野抛下交代,亦不留情地尾随着亚司的后头,踏出了程恩的办公室。
  程恩放弃挣扎地躺平于沙发里,等待疼痛舒缓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亚司对他秘书交代的话语──
  “刘秘书,别进去打扰程先生,免得他原本要死而没有死成;还有,通知资材部来清点里边的亏损,然后知会会计室全数报到程先生的帐上;最重要的是,等会提醒程先生来总经理办公室,拿不举权威医生的名片,如果他没死成的话。”
  该死!他是招谁惹谁了。想张扬声音大大地吼出龙亚司的名字,却被还闷痛的肚子给发不出音,程恩这下子更呕了。
  ***
  下午才入校门,上了今天仅余的两堂课后,雅琴跑回宿舍,换个衣服,接着匆匆地往校门口前进,邢野说要来带她去新光三越看台北夜景。
  眼看前方就是校门口了,不料,却突然被一个不识相的家伙给挡住了去路。
  “雅琴,这花送给你。”梁子辉露着一抹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将抱在胸前的花束递了出去。
  雅琴踉跄地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不自觉的冒出一肚子的火。
  自从迎新舞会那天认识这个人起,她都已经清清楚楚明言拒绝他好几次了,可这人却还是三天两头地跑来纠缠个不停,有时候甚至还想硬拉她出去约会。
  摇摇头,雅琴不想跟这种人多说话,她往一旁快步走直想绕过他,但梁子辉却不让过。
  雅琴这才将视线摆在他脸上,然后生气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完呀,我都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纠缠我?”
  见她再次想绕过,梁子辉忙重施故计,再次挡在她的面前,可嘴巴才刚张开,就被不知何时已站在他后面的人夺了先──
  “她已经说了,别再缠着她。”在相约的时间没等到琴儿,邢野便直觉地走入校门,没想到却看到与上次雷同的一幕。
  “邢哥哥。”雅琴这次成功的闪过梁子辉冲入邢野的怀中。
  梁子辉不屑地撇撇嘴,双眸蓦地闪过一抹阴险。
  邢野眼尖地捕捉到,他嘴角不怀好意的短暂冷笑,心中倏然掠过一丝不安──他想做什么?
  邢野决定先发制人,免得夜长梦多,发生什么意外。
  将怀中人儿轻轻推了开来,递出车钥匙,“琴儿,车子停在校门口对面,你先过去,我有些事想跟你这位同学讲明白。”
  “他不是我的同学,是同系的学长。”雅琴开口纠正他,同时乖乖的接过钥匙,但临走之前对他要求道:“邢哥哥,你要快一点喔,我肚子饿了。”
  望着她的身影踏出校门,邢野身上的气势瞬间变了样。
  梁子辉瞪着距离自己仅有几步远的男人,猛锐的气质、鬼魅般的瞳眸,竟让他心生寒意。
  “我好像已经告诉过你,别惹她了。”邢野冷淡地吐出这一句。易地解读出,他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把怒火顿时取代了心里尚未来得及萌芽的惧意,梁子辉摆出自认冷酷的表情,“我也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邢野一挑眉,声音更加的平淡。“可是她已经明白的拒绝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很有风度的别再纠缠?”
  “哼!要怎么做,好像是我的自由,还是,你怕她转而对我投怀送抱?”梁子辉依然不觉他有什么威胁,自顾地把邢野看成一个软脚虾,话语中净是嚣张与挑衅。
  闻言,邢野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下一秒,梁子辉手上的花束已平整地被他给削了下来。
  突来的状况让梁子辉眨了眨眼,愣看散落一地的花朵,再回神瞪着手中只剩枝叶的花束。
  梁子辉的脸色变了!
  他不了解,明明邢野就定定的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为何不过是一闪眼的时间,伴随着一阵冷风,花束就被切平了。
  “我再跟你说一次,不要惹她,你──听见了吗?”邢野的语气终于转为冰寒。
  “听……听见了,我……我不会的。”梁子辉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地道,显然已经被吓到了。
  邢野的唇角有了笑意,那是一抹更冷的表情,“很好,不过,我怕你只是一时的冲动,没有想清楚。”
  他一个闪身动作后,旋风似的又回到原位。
  梁子辉只觉又一阵冷风逼近,接踵而至的是一股椎心刺骨的疼痛,由他捧着花束的手腕处蔓延开来──
  他的手骨折了,当下他一张脸透出惨绿。
  “我想这下子,你一定会想得清清楚楚的吧!”
  梁子辉真的被邢野脸上的森冷给骇住了,他惊惧地猛点头。
  “很好,我喜欢你把我的话嵌在心里。”满意地抛下这句话,邢野就转身离去。
  梁子辉则是一刻也不敢多留地扶着手腕,往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甫一踏出校门,邢野的双眸即温柔地看向对面车内的雅琴,一抹真心的笑容亦挂上了脸庞。
  他真的很高兴,自己速战速决的为爱人解决了一个可能发生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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