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证明,女人的愤怒是非常可怕的。宫缡优气得整个晚上都不跟佟兆钏祷埃尽管她所有家人都不断为他制造话题?
等到所有人都回房了,佟兆罨拐踉着该如何回房面对她。他百无聊赖地拿着电视遥控器转来转去,不管电视节目再好看,全都入不了他的眼,因为他太了解电视的制作过程,那些节目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关掉电视,他微叹口气,脚不经意地踏到某样东西,这才发现下午回来后,最后挂在他手上的那个纸袋,还乖乖地躺在沙发底下,想必是大夥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之后,不小心踢到沙发下的,难怪没被人发现。
不过小优到底去逛百货公司干么?买了半天,也没买到属于她的半样东……欸?这软软的质料是什么?
他将那软软柔柔的“东西”由纸袋里捞出来一看──哇塞!是件超性感的睡衣欸!
赭红色的丝质布料配上侧边深紫色的镂空蕾丝,细细的肩带精巧地牵连着睡衣本体,真教人看了欲火贲张……等等,她买这件睡衣干么?
莫不是她有了约会的对象,所以买了这件性感的蕾丝睡衣?那可奇了,他没看见有男人在她身边打转呐,何况她根本看不上高各尔和隔壁的赵耀敬,那么到底是谁?
他心头漾起一抹很难形容的郁塞,有点苦、有点涩、有点酸,还有一点不是味道。也难怪啦,既是又苦又涩又酸,当然不会是好味道。
闷闷地拎着纸袋往宫缡优的房间走,他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所苦恼的麻烦──如何跟她面对面。
他现在有新的苦恼,就是──到底“那个男人”是谁?
推开房门,正巧见她由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下识意将那个纸袋藏在身后,他不甚在意地瞥见她身上的趴趴熊睡衣──欸?她……
啊哈!他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男人”!
忿忿地对他的傻笑视而不见,宫缡优越过他往床边移动,爬上床后就将被子往脸上一盖,眼不见为净!
藏在身后的纸袋更拎紧了些,佟兆罘浅!昂眯摹钡靥嵝选!靶∮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不动。
他明知她还没睡,只是故意不理他,毕竟没人有“一秒钟入睡法”的能耐;换个方式看看。“小优,伯父和咏圣、咏诞都很喜欢你为他们买的衣服和用品。”
还是不动。
“当然,我也很喜欢你买给我的‘礼物’。”特意强调“礼物”二字,看她会不会有所反弹?
仍旧不动如山。
佟兆钣械慵绷恕K该不会就这样装睡,装到后来真的睡着了吧?“不过小优,你好像忘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这下子,他就不信她还睡得着?
果不其然,宫缡优瞬间掀开被子,还因动作过大、过快而弄乱了才刚梳好的发丝,顶着一头乱发狼狈地跳了起来。“还给我!”
“什么东西?”要装谁不会装?既然她会装睡,那么他就会装傻。
“那个……那个……我的东西!”天!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的愿望能立即实现──她希望他没有卑鄙地偷看到她买的睡衣!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啊。”他的表情何其无辜,让她几乎就要相信了他的谎言。
但他的手为什么一直藏在身后?她很快发现自己上当了,当场便胀红了脸。“有,一个纸袋,里面装了我的东西!”
“纸袋?”他还在装,让她恨得牙痒痒。“里面装了什么?”他问。
“你管我!?”开什么玩笑!她怎能承认自己会无知到为了他一句批判,就傻呼呼地跑去买一件性感睡衣?“快还给我?”
“欸欸,小姐。”他吊儿郎当的耍无赖。“你知不知道规矩啊?失物招领是要先确认遭人捡拾的物品真正属于你,才能让你拿回去,你这样连纸袋里的内容物都说不清楚,耍我怎么能确定这东西是你的?”
“佟兆睿你够了喔!”她火了、恼了,想绕到他身后去抢那个纸袋。“拿来!?
“不行!”她抢,他就躲,哪那么容易让她得手?“你得先说里面装了什么……”
两个人开始像小孩子玩躲猫猫般,她往右抓、他便往左闪,她往左捞、他便往右躲,就这么上下左右的“上冲下洗、左搓右揉”,硬是让她快抢到手,偏又次次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而功亏一篑,将她的情绪逼到最高点。
“该死的你!叫你还给我听到没有!?”她懊恼地不肯放弃,不断地企图由他手中抢回那个“令人脸红的秘密”。
仗着身高上的优势,佟兆罱纸袋拎得老高,还不怕死地在口头上挑釁她的耐心。“来啊,来抢啊,抢得到就给你……哇──?
两个人就这么你推我挤,一个收势不住,啪啪踉跄地跌到床上,造成床板微幅动荡、发出嘎吱的哀嚎,两人以极为暧昧的姿势,女上男下地互叠在一起。
“可恶!”宫缡优全然没注意到此刻的姿势有多“不雅”,她伸直手臂,趁着他不注意的当口,抢到他高举在枕头上的纸袋。“哈!我还是抢到了吧?”她得意地笑了。
佟兆钗⒚衅鹧郏大掌不着痕迹地圈住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抱得更紧?
“你……”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得不偿失”,忙不迭地推拒他的肩臂,却不仅挣不开他的铁臂,还几乎让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做什么?放开我──”推的不行是吧?行,她用捶的总行了吧!?
“嗯!”虽然她的拳头对他构不成什么“伤害”,他仍像徵性地闷哼几声以博取同情。“该死的女人,你不会轻一点呐!”
“痛吗?怕痛就放开我……”她还在挣扎,就像被捕兽器抓住的小兔子,一点都不放弃求生的机会。
恶意地直往她脸上吹气,在她睁不开眼的混乱之中,他问了几乎令她尖叫的问题。“女人,告诉我,你为了谁买性感睡衣?”
宫缡优狠狠地抽了口气,完全不用经过大脑反射,俏脸迅速变得火红。“谁……谁买那种东西!?”该死的家伙,他竟然“偷看”!
“没有吗?”大掌惩罚性地拍了下她浑圆的屁股,惹得她轻喘一声。“那你干么急着抢回纸袋?”
“我……”她又羞又气,以手臂抵住他的锁骨不让他靠近。“我、我买的东西……当然得要回来!”
“承认吧。”他劝诱着,大掌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承认你是为了诱惑我,才买那么惹火的睡衣。”
宫缡优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变化得比多变的气候还快。“见鬼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他低低地笑了。“不会吗?那我们的孩子怎么来的?”既然她忘了十年前的风流帐,那么他绝对不介意提醒她。
轰──地一声,她快无地自容了!
“可恶的家伙。”她羞恼得声音都发颤了。“休想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女生了……”她不安分地再次开始挣扎,不断地扭动身躯,就为了挣脱他的箝制。
“嘶──”霍地,他狠抽口气,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该死的你,别再乱动了!”他已经要命地起了“反应”,她再这样扭下去还得了!?
“那你放开我啊!”她的“经验”着实少得可怜,全然不晓得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挑起他男性的欲望,还懵懂地以为自己的抗拒收到成效,更加“卖力”地扭动。
“噢……”他痛苦地浅吟一声,陡地一个翻身,迅速将她翻倒在床,双手擒住她的手腕,整个庞大的身躯紧紧压在她的娇胴上。“女人,你自找的!”
宫缡优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蓦然一个黑影压了下来,她微启的唇立刻被堵住了,吓得她瞠大美眸,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佟兆羁耩旱叵巫∷的红唇,热辣的舌趁着她来不及反应的当口,硬是溜进她甜蜜的檀口与她嬉戏,轻触的、舔吮的、激烈且不容闪躲地纠缠她甜美的丁香,直到她无力反抗,虚软地瘫在他身下?
折磨一个男人最残忍的方式,就是让他禁欲。自从和她重聚以来,他不曾再试图“猎艳”,并如柳下惠般推拒许多主动送上门的机会,为的就是不想背着她“外遇”;而这一切,理所当然要在她身上获得补偿和满足,他等得够久了!
发觉她不再抗拒,潜藏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秋夜微凉、月色正美,萧瑟的秋风却带不走满室呢喃,而春色正浓……
※ ※ ※
“奇怪了,今天老妈怎么没准备早餐?”
宫咏圣巡视了餐桌一圈,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往老妈再忙,就算熬夜,她都会为自己和妹妹准备简便的早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老妈是7-11啊?”套上袜子,宫咏诞不置可否地说了句。“二十四小时营业兼全年无休?不过才一天没做早饭而已嘛!”同样身为女性,她觉得有必要为老妈争取一点“自由”。
宫咏圣望着空无一物的餐桌,眉心不觉拧了起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咏诞。”
“不会啊。”拨了拨整齐的发辫,她并不以为意。“说不定老妈只是赖床,你自己还不是常常赖着不起来?”
“那不一样!”通常都是他玩得太晚,所以早上才起不来,但老妈从来没有这种状况。“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好了。”
“咏圣。”他正想往母亲房间冲去,一道苍老的声音拉住他的脚步。
他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拄着拐杖,正由楼上走下来的外公。“早,外公。”
“别吵你妈,我想她可能累坏了。”老天明鉴,他老人家可没有偷看或偷听的嗜好,实在是年纪大了浅眠,一不小心就会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咦?”宫咏圣毕竟还小,不是很懂外公的“弦外之音”。“妈又熬夜干工作了吗?”不然怎么会累坏了咧?
宫元胜苦笑了下,很难向一个十岁的男孩解释,中国人长期不敢轻言碰触的“桃色话题”。
“宫咏圣,你实在很罗唆。”背上书包,宫咏诞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我们在路上买就好了嘛;快点啦,快迟到了,我可不想陪你被老师罚站!”
这是胡老师的规定,迟到的学生得在教室门口莉站二十分钟,还得提着装满水的水桶。那多重啊!她才不屑做那种蠢事,要做,咏圣自己做去,她可不奉陪!
宫咏圣为时势所逼,不得不跟上妹妹的脚步,但临行前不断狐疑地回头看着外公,更多的是不明了的眼神,直望向宫缡优的房门。“哪外公,我们走了,掰掰!”
“好、好。”老人家微微冒了点汗,忙向外孙挥手道别。
哎──好女婿,我绝对不是不把握机会对你儿子“机会教育”,实在是担心你还来不及过够当父亲的瘾头,过不了几年就不小心升格当了爷爷,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啊──
※ ※ ※
宫缡优不安地在床上扭动,她感觉好热,热得让她由梦里清醒过来。
不是入秋了吗?眼见冬天就快到了,为什么她还会睡得满身大汗?真是吊诡啊!
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开身边的“暖炉”,她陡然睁开美眸──不对,根本不到拿暖炉出来取暖的地步,她怎会有这种荒谬的感觉咧?
直到看清“暖炉”的真面目,她深吸口气,想起昨夜荒谬的热情。
十年前的错误可说是她一手造成,但昨夜的错误却不是她能一人承担的;毕竟他们都已成年,不能再用无知好奇当作藉口,他们得为自己失序的行为负责。
好吧,她承认心头还有他占领的位置,但他呢?
虽然他口头上有所保证,但谁晓得他不是为了负责才说那些话?多生几个?开什么玩笑,她要的不是纯粹肉体的欢愉,她更需要心灵上的绝对拥有。
她明白自己长时间不曾再接受其他男人,就是因为感觉不对;她对那些追求自己的人毫无所觉,却没用地对他全然没有抵抗能力……难道她就甘心这样过一辈子了吗?过这种没情没爱的生活?
佟兆钜桓龇身,被身边轻浅的声音扰醒,他睁开眼一看,被她脸上的斑斑泪痕震得一阵心疼?
“怎么回事?”她干嘛啊?吓人吗?一大早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简直考验他的承受力!“怎么哭成这样?”
怔怔地摸了摸脸庞,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如此失控,十年来,任何再难过的关卡都让她一一度过了,为什么在一切都逐渐明朗的现在,她会失控到泪流满面?
“小优,说话!”他急了,因为急躁而少于该有的耐心。“别这么闷闷的哭,至少告诉我原因!”
她摇头,不断地摇头。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原因,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你这样……”他抑不住鼓动的心疼,被自己胡乱的臆测逼得快疯了。“你就这么厌恶跟我在一起?”
他以为昨夜的欢爱是个全新的开始,是他和她感情的重生,他们会再生好几个活蹦乱跳、古灵精怪的小萝卜头,就此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怎么如今看来,全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愣住了,不意他会如此演绎。
她的怔愣让他错认为自己的猜测无误,无法阻止心头泛起的酸麻和痛感;他让自己想像的理由击溃了,掀开被子跳下床。
“我不会搬出去。”不管她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不论她心里有没有他存在的位置,他就算死皮赖脸也耍赖她一辈子。“今晚开始,我到书房去睡。”
她吓住了,为他突兀的决定和迅速的动作──他就这么大剌剌地抱着裤子、光着屁股走出她的房间?他不怕被其他的家庭成员发现吗!?
天!他真是……太疯狂了!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到书房睡呢?
佟兆钪钡焦厣戏棵牛才缓缓地将裤子套上。他顶靠着门板闭上眼,想厘清她哭泣的理由,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最后他叹了口气,一睁开眼,却发现宫元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眼带兴味地直睨着他瞧──
老天!老先生该不会看到他在走廊上穿裤子吧!?
宫元胜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颤抖的声音显然正在隐忍某种极难控制的情绪。“孩子,我相信你能给我女儿幸福。”然后像个老学究般,摇着头离开了。
佟兆罹愣地瞪大双眼,不敢信老先生的“开明”…?
哇咧!他的裸体竟然让一个老人家看光了,这种感觉……好恶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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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皇子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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