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 ≡诤篱T的当家豪宴与杜筠筠步上红毯后,本以为“贵族世家”会有后继无人之虞的众长老莫不重新燃起希望。
“贵族世家”分为龙门、青门、豪门、鸿门四家,既然豪门的桀骜狂徒豪宴能为温柔佳人所掳获,那么想为另外三门贵族缔造良缘也非难事,为此长老们无聊的生活又有了努力的重心。
“喂,你这老头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连豪宴的婚礼都没参加。”青长老瞪向一脸福相的豪长老,首先发难。
“还不是豪宴那个兔崽子,要结婚也没告诉我,等我接到你们的通知赶回来时,婚礼早就结束了,还参加个鬼。”豪长老抱怨著,一肚子的苦水,对于豪宴是不满到了极点。身为豪门的长老,豪门贵族举行盛大婚礼,他居然缺席,面子都丢尽了。“你们也真没心肝,不早早通知我,如今人家小俩口天南地北的度蜜月去了,我找谁算帐?”
“去去去,说谁没心肝来著,我们三个也是在一年一度的贵族宴会上,才知道豪宴有女朋友的,谁知道才不过几天那兔崽子就结婚了。”青长老辩解著。这老头子一把懒骨头,自己不回来参加贵族宴会,只顾著在外面逍遥快活,错过了豪宴的婚礼,能怪谁呢?
“这几个臭小子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鸿长老亦不满地道。
“可不是,才得了几天的道就想登天,也不懂得敬老尊贤。”龙长老更气愤地说。
“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吃点苦头才行,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谁是长辈哩。”青长老建议。
“说得也是。”豪长老跟著附和。怎么说他也要把上回失去的里子与面子都讨回来才行啊。
“不如替他们找个媳妇来治他们吧。”青长老提出办法。
“不成、不成,这算哪门子的惩罚。”豪长老第一个反对。佳人在抱,若换作是他,恐怕连作白日梦都会偷笑。
“没错,这根本是个奖赏嘛!”龙长老也不赞成。
鸿长老的看法就不同了,“那可不一定,那些臭小子骄傲得很,自命不凡,一向受不住人管,要他们结婚,可能比死还难过。”
“那豪宴怎么说?”豪长老质疑鸿长老的话。豪宴那个臭小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办了婚礼,在他看来,那小子根本是想结婚想疯了。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个准,横竖这几个臭小子也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再说贵族世家也不能没有人传承,不如咱们就来个一石二鸟之计,找个能治他们的女人来当他们的妻子,一方面可以挫挫他们的锐气,再者贵族也不用担心往后没有优秀的人可以拔擢为贵族领导,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其他三位长老思索似地点头,似乎也认同鸿长老的说法。
“那你倒是说说看,该怎么个作法?”龙长老问道。
“这得好好想想。”就这样,四个年逾七旬的老顽童,开始好生琢磨,就不知谁是第一个倒楣鬼。
“老爷爷,你在做什么啊?”
清晨六点,偌大的公园似乎该是些中年欧巴桑或是年长的阿公、阿婆运动的时间,但此时此刻却出现了年轻女子的轻声细语;女孩与一位约莫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同坐在公园的石椅上。
老人家蹙起眉头,不悦地瞪了坐在身旁的女孩一眼,没有理会她,迳自逗著他的鸟玩。
见老人没有搭理,女孩挪了挪屁股,更挨近老人问道:“老爷爷,你为什么要一直拿著这竹子逗笼子里的小鸟啊?而且我以前都没有看过你耶,你每天都会来这里运动吗?我妈妈每天都会拉我来,她说早上的空气比较好,对身体很有帮助。”
老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丫头,爷爷就爷爷,你一定要再加个老字吗?”现在的年轻人近视深,头脑也跟著迷迷糊糊的,以他这等的老当益壮,居然还叫他老爷爷。看看他,除了年纪大了点外,他哪里老了?搞不好她爸爸看起来还比他老哩。
“多加个老字是对老人家的尊重嘛,假如您不喜欢,那我就不加了。”女孩笑笑地道,甜甜的两个小酒窝煞是迷人,可爱极了。
还不错嘛!这女孩子挺识大体,懂得顺人的心意,可惜就是话多了点,一个人在那儿也能叽叽喳喳个半天,这让他想到鸿门那个不多话的鸿语,假如把这个小女生和一向沉默寡言的鸿语凑在一块,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呢?
蓦地,老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爷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能不能说给我听,也让我笑一下?”女孩好奇地问道。
“谁说一定要有好玩的事情才能笑的,平常就挂著一张笑脸不是更能讨人喜欢吗?”
“说得也是。”女孩斜歪著头打量著他的笑容。虽然眼前的爷爷言之有理,但她还是觉得爷爷笑得有点怪。
想不到女孩真信了他的话,老人颇为讶异。
这小女孩还真单纯,他随便说说她也信。这反而更好办了,这样的女孩很好骗的。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老人问道,准备把她拐进贵族会馆。
女孩心无城府地笑道:“我叫叶晓汲,拂晓的晓,汲水的汲。”
“叶晓汲?”这是啥鬼名字?
“爷爷也觉得这名字很有学问对不对?”她漾开笑容,“这可是我爸从诗句里面找出来的哦!‘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然楚竹’,意思是说,在湘水打鱼的渔夫大都以船为家,所以在每天太阳西下的时候,渔夫就会把船停靠在岸边过夜,到了早晨再上岸砍柴,打湘江的水煮茶,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日子过得简单平凡,但却是人人羡慕的惬意生活。”
“难不成你爸爸也想要你每天跟渔夫一样挑柴烧开水吗?”老人顺口问道。想想好像也不对,渔夫就算要挑也该挑鱼,挑柴做什么?啧,名字就名字嘛,叫得顺口就好了,讲究那么多做什么!瞧这丫头解释了半天,他也没有听懂一句,横竖知道她叫叶晓汲就是了。
她摇摇头,“当然不是啦。”这个爷爷好好玩哦!“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常进出医院,我爸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过著像诗中的渔翁一样自在平安的生活,所以才帮我取这个名字。”
“哦?你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吗?”老人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她的肤色的确白得有点不太健康。
“嗯,这里生病了。”叶晓汲指著自己的心口处,眼里快速闪过一抹黯然的神色。
“不过医生说只要我按时吃药,一切就没问题了,而且我的病也不是不能根治的,我听医生说,有个医生非常高明,应该可以根治我的病,只要他愿意替我开刀,我就可以痊愈了。”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请那个医生替你开刀呢?”老人竟不自觉地跟她聊起天来了。
“太贵了,听说请那个医生看病,动不动就要上千万的医药费,而且还得看他的心情呢。”叶晓汲一副认命的样子。“我们家别说是上千万了,就是几百万也付不起啊!”她也不懂,为什么有人有能力救人,却那么吝于付出。
叶晓汲的父母亲都是公务员,一个月顶多七、八万的收入,负担叶晓波的医药费已嫌吃力,更遑论昂贵的手术费。
昂贵的医药费,看病还得视心情好坏,那不就是指龙门世家的龙拓吗?老人心里有了谱。
他和这丫头也算有缘,或许他可以帮她也说不定,成不成就得看这丫头的机运了,但是该怎么做呢?
有了!他有办法将这丫头带进贵族世家了。
假医病之名,刻意制造这丫头与那三个臭小子相处的机会!这个主意似乎挺不错的,就这么办吧!
想不到他宝刀未老,还能想出这么一个绝佳妙计来,太了不起了。
“老爷爷,你怎么了?”叶晓汲一脸困惑地望著他。比起先前那个怪怪的微笑,这次爷爷笑得有点傻。
“没什么。”老人回过神,方才笑得有点得意忘形了。“丫头,以后叫我鸿爷爷就好,别再加个老字了。”他今年也不过七十三岁而已。
“对不起,我一时叫错了。”她真是健忘。
“没关系。丫头,想不想治好你的病啊?”鸿长老问道。
“当然想啊。”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呢!天知道每每在公园里,看到别人在草地上追逐打滚时,她有多羡慕呀!“爷爷有办法吗?”
“算你好福气,遇上了我。”也算是她得他的缘啦!说真的,这女孩除了话多了一点外,还挺讨人喜欢的。
“难道爷爷就是那个神医?”叶晓汲吃惊地看著老人。
“不是啦,别乱想。”他哪里有那个本事啊!不过若说是兴风作浪的本事,他倒是挺有一套的。“你是和你妈妈一起来的吧?赶快去请她过来,我得同她商量、商量。”
“好。”叶晓汲起身朝正在公园另一边打太极拳的母亲走了过去。
“这下子可有趣了。”鸿长老窃笑。
不知道龙拓、鸿语、青观那三个臭小子看到她会有何反应?他已经等不及要看他们生气的嘴脸了。
※※※
偌大的厅堂中,凝滞的气氛让人有股窒息的感觉。
“我反对。”龙拓铁青著脸,天生的王者姿态,散发著一股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敢造次。
鸿长老吞了吞口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后生晚辈心生畏惧,自己的辈分明明比他高,怎么还会为他的霸气所震慑。
“别这样嘛,她是我的一名远房亲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假如不是很严重,我也不会拉下这张老脸来求你,你就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略施一下你的神乎其技吗?”
“不能。”龙拓无情地拒绝,全然不给长老面子。
见人情攻势无效,鸿长老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鸿语,“鸿语啊,你也说说话嘛!”
“在我看来,鸿门根本没有这号亲戚。”鸿语话出惊人,令场面更尴尬了。
鸿门世家负责掌控贵族世家的机密档案与黑白两道的各项情报,鸿语是鸿门世家新生代的领导者,个性沉默寡言,向来冷眼观世人。
就众人的认知而言,贵族世家以龙门为首,实则龙门、青门、豪门、鸿门是平起平坐的,但鸿门本身却不这么认为。
贵族世家草创初期,为了求迅速遍及全球,著实树立了不少敌人,在这段渐上轨道的拓展时期,在某次行程中,龙拓的父亲龙肃因替鸿语的父亲鸿名挡了一颗子弹而送命,自此鸿名便立誓要报恩,所以鸿名在鸿语幼时,便教育鸿语以保护龙家为使命,即使鸿名早已过世,但宿命与情义的观念根深蒂固,鸿门仍然坚持履行当时的诺言,是以鸿语俨然是龙拓的保镖。
由于先天超然的判断能力,加上鸿名后天的栽培,成就了鸿语冷静以及擅于隐藏情绪的能力,这与龙拓冷峻的个性截然不同;而鸿语的“闷”,与龙拓的冷漠比起来,其实鸿语是比较容易让人亲近的。
“咳!有啦、有啦,因为很久没有联络了,再加上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才不知道,说不定连你母亲也不知道哩。”鸿长老忙著解释,冷汗已流了一身。早知道会弄得这么僵,他才不打什么赌,死拖活缠的也要把那三个正在长老院享福的死老头一起拖来,省得要一个人面对龙拓,简直比死还难过。
“有没有都是你的事,这个女人我不救。”龙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上楼了。
“瞧瞧那是什么态度,没大没小的。”鸿长老朝著龙拓的背影嘟嚷著。
“他不会答应的。”鸿语淡淡地道。他太了解龙拓的个性了,一向唯我独尊的龙拓根本不会管别人的死活。他也是一样,除了他的至亲之外,保护龙拓就是他的使命,只要能确保贵族世家的权益与龙拓的安全,别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更别说这个老头别有目的。
突然找来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说了一个荒唐的蠢理由,便要把她带进贵族世家,根本不合常理。看病大可重金礼聘龙拓去,何必大费周章把她送来贵族会馆?这老头人老了,脑袋也跟著糊涂,当真以为他这么好骗。
“有你出面就不一定了,谁都知道龙拓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肯开金口,他一定会答应。看在我是长老的份上,你就帮帮我,也不会少你一块肉。”鸿长老苦苦哀求,老脸都丢尽了,他甚至开始有点后悔想了这个鬼主意。
“会。”鸿语无情的道。如果不是尊重他长老的身分,他早就像龙拓一样扭头走人了。
“别拒绝得这么快嘛!人都带到门口了,总不能教我再把她带回家去吧。”若不是他拿出贵族世家的长老勋章,证明他的确是贵族的人,并且拍胸脯保证他绝对有法子把叶晓汲的病治好,人家父母也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他,现在病没有治好就要把人送回,教他如何向叶晓汲的父母交代?
“那是你的事。”鸿语简言简语,好像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他的命似的。对他而言,说话是一种负担,正因为多说无益,他也懒得应付别人的油腔滑调,只有没有智慧的人才会想在口舌上逞一时之快。
“臭小子,居然说这种话!”鸿长老清清喉咙,决定拿出长老的威严胁迫。他知道鸿语会服从的,这孩子向来逆来顺受又不多话。“我不管,她是我的客人,好歹我也是鸿门的长老,我现在就以长老的身分命令你,好好地招待她。”
“随便。”鸿语不置可否,反正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龙门会馆,与老头带来的客人不会有什么交集,老头要留她多久便留多久,他犯不著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去与老头起冲突,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老头别期望他会去求龙拓救人性命。鸿门已经欠了龙门一条命,他不想再欠更多的东西,更何况是为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把她送去鸿门会馆了哦!”知道鸿语不会反抗,鸿长老暗中打著主意。暂且先把小妮子留在鸿门会馆,然后再想办法劝龙拓。哈,他真是聪明睿智啊!
鸿语还是那两个字,“随便。”
“喂,难道你不想知道即将住进你家的人叫什么名字吗?”亏他还是个电脑奇才,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想。”鸿语冷哼道。这老头爱玩就让他玩吧,他可没有兴趣参与老头的游戏。等著瞧吧!不管这群老头在玩什么把戏,都是白费工夫。
“随你啦,反正人住在你家,你们总会认识的,我还有事要先走了。”鸿长老话说完,识相地自己走出龙门会馆,不期望鸿语会亲自恭迭。
“认识?”可能吗?
鸿语嘲讽地撇了撇嘴,随即恢复寻常的面无表情。
※※※
哇!好气派的房子哦!处处可见雕琢精致的艺术作品,这样的房子,如果不花个几千万,恐怕没法有如此完美的景象示人吧!
叶晓汲傻眼了。她知道有些人很有钱,但没有想到有人可以有钱到这种地步。
“丫头,别净杵在这儿,走啊。”鸿长老边推著叶晓汲边说著。
“爷爷,我真的要在这里接受治疗吗?”叶晓汲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鸿爷爷只说为了方便医治她的病,得带她到医生住的地方小住几天,却没想到这个医生这么有钱。
可是这也难怪。这医生只消看一次病,即有数千万进帐,不赚翻了才有鬼。
“放心,爷爷不会骗你的,我已经和你爸妈保证过了。”鸿长老安抚著。
“嗯。”叶晓汲点点头。第一次离家,她的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唷!哪来这么可爱的小丫头?”一名优雅的贵妇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丫头还是你未来的媳妇呢!”鸿长老说了一句颇为中听的话。
果然,贵妇的眼睛马上一亮,她不确定地问道:“鸿老,你该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说这位小姑娘是我未来的媳妇?”
“谁在跟你开玩笑来著,这丫头是你宝贝儿子托我带来的,以你儿子的个性,假如小俩口没有到一定的程度,他会让我带她来吗?”
说得也是。贵妇认同地点点头。
“这丫头还准备在鸿门玩几天呢,你得好好招待人家啊!”鸿长老信口胡说了一堆。
但贵妇显然是当真了,只见她异常欣喜地拉住叶晓汲的手。“想不到我那个楞儿子居然也开窍了!来来来,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晓汲。”叶晓汲回道。她压根儿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知道鸿爷爷与眼前这位高贵的妇人似乎很熟稔。
“丫头,这位是这栋屋子主人的母亲。”鸿长老模棱两可地介绍。
“伯母好。”叶晓汲很有礼貌地问候。
“好、好、好,欢迎你来作客。”贵妇仔细端详著叶晓汲,愈看愈满意。好乖巧的孩子,她那个楞儿子的眼光挺不错的。
“那人就交给你啦,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再不走,万一鸿语不巧突然跑了回来,那就玩完了。再说他还得好好地想个法子让龙拓点头愿意为丫头医病才行哩。
“爷爷要走了吗?”叶晓汲有点紧张。这个地方她不熟,一个人待在这儿她会怕。
“是啊!还有事等著我办呢。你好好地留在这儿,过些时候我会来看你。”鸿长老交代道。“你父母那儿我都打过招呼了,你尽管放心吧!”
“我知道了,爷爷再见。”
“再见。”
鸿长老做贼似地扮了个鬼脸,匆忙地走出鸿门会馆。
※※※
“什么?你真的把那个小丫头送进鸿门会馆了?”豪长老惊叹地看著鸿长老。他本来是在长老院等著看他笑话的,想不到他竟达成任务了。
“那是当然,愿赌服输,赌金快拿出来吧!”鸿长老得意的道。
“不成、不成,这场赌约不算,说好是送进龙门的,怎么变成鸿门了。”青长老猛挥手。鸿老头想蒙混过关,他可没那么好骗。
谁不知四家贵族的首领,就以鸿语最好商量,若有什么事硬推给他,他也从不说话,这并不是表示鸿语心眼好、与世无争,而是鸿语向来懒得与别人争辩是非,别人爱做什么事或是要他做什么事,都是别人的事,至于受不受用在他,只要不碍著他,他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类似这种“借住”的事,鸿语当然也不会有太大反应,不过是多个人而已。
鸿长老辩道:“哎唷!反正都是贵族嘛,送去哪儿不都一样。”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要不他们同龙拓说去。
“当然不一样啦,若是要把人送往鸿门借住,由我来办也能成,要你作啥?”豪长老也觉得不公平。幸亏青长老提醒,否则他真的要掏钱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哩,当初我提议要给另外三个贵族的首领找老婆时,你们都举双手赞成,到头来反而是我一个人在奔波,现在还好意思挑剔起来了。”鸿长老抱怨。
“都别吵了,反正鸿语也是单身嘛,虽然不是预期的对象,但还是可以接受,现在就看要怎么制造机会啦!”龙长老说话了。
“龙老说得有理,这鸿语常常待在龙拓那儿,很少回去,总要制造些机会,不然咱们就白忙了。”豪长老认同的道。
“这倒不至于。”鸿长老又有看法了。
“哦?”
三个人的注意力皆转向鸿长老。
“难不成你们都把书萍与鸿欣忘啦?”鸿长老提醒他们。
“对哦!”
众人恍然大悟。
鸿长老口中的书萍是鸿语的母亲,鸿欣则是鸿语唯一的妹妹。
或许是女袭母性吧,鸿家女人与鸿家男人的个性竟是天差地别,迥异于鸿语的沉闷,鸿家的两个女人不但活力四射,而且净想些怪点子,若说这些点子都是些正经事还令人欣慰些,偏偏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鬼主意。
就拿上回投资美容事业的事件来说好了,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来著,母女两人竟突发奇想的学人家做起生意来,两个女人顶著为女性谋福利的伟大头衔做起美容瘦身行业,结果经营不到三个月即亏了一千多万,事后还得靠鸿语出面收尾。幸好贵族有得是钱,否则让她们这样搞,迟早要当乞丐。
难怪鸿语不想回家,美容事业告吹,两个女人无聊之余,竟把心思转移到鸿语的婚事上来。
“你们知道我是用什么名义把晓汲送进鸿门的吗?”鸿长老得意的说。
“不就是远房亲戚吗?”青长老好奇的问。
“那是对龙拓与鸿语说的啦。”对鸿语的妈可不能这么说。
“你就直截了当说了吧,别卖关子了。”豪长老催促著。
“是啊,快说吧。”龙长老亦催促道。这鸿老头就爱卖弄玄虚。
“别急,我说就是了。”这会儿鸿长老更得意了,“我告诉书萍,晓汲是鸿语的女朋友,一直很想来鸿门会馆玩个几天,但鸿语很忙,没空陪她回来,所以才委托我送她来,而且交代要好好招待她。瞧,我这招高明吧?”
“书萍信吗?”龙长老疑惑的问。坦白说,这样的理由用在鸿语的身上,似乎薄弱了点。
“当然信啦,而且还很热情招待晓汲哩。接下来我们只管等著看好戏就成了。”有了书萍与鸿欣这对母女搅和,这出戏一定很有看头。
“你确定我们这样整鸿语不要紧吗?”龙长老担心的问。虽说鸿语没什么喜怒哀乐,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搞不好他是座会突然爆发的休眠火山也说不定,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即威力惊人,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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