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老妈一脸不削又带讽刺的说。
『对啊!不是说不理人了...』老姊也在旁帮腔。
尴尬的气氛让全身燥热起来,我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的无地自容,我比个中指搓搓自己的太阳穴,暗示老姐:『你欠揍喔!』老竟然也不甘示弱,伸个懒腰偷偷的比出两只中指。
『......』
好吧,我就帮你一次,不管了。
『打这支...』我指著八万。
原本他抽到一鸟想丢到海里去,但因为牌底没有,而且三家应该等著自摸或胡牌,直觉认为不能让我们的小鸟到处乱跑,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好。看起来,什麽『索』都不安全,打个八万吧,他已经被断了,所以没有人会胡他。
接下来其他三家都没有进展,抽到五筒,漂亮!!西都碰了,所以丢个『西』这个安全牌给他们,真不晓得他西(屎)这麽拉著麽久都不肯出,会输不是没有原因的。老姊打出胸罩(二筒),当然给他碰!碰!碰!老姊还真猛,这个节骨眼还敢打。再吃阿桃姨的八索,现在不就听了:『小子,多学一点嘛。』
『喔!是...』
现在他听的是一鸟及四索来凑成眼睛(成对),牌底有两只鸟,自摸机会不大,就等胡牌。相反的,四索台面一只都没有,自然自摸的机会大了,但就难湖牌了,因为没人敢打吧。现在变成四家通听的局面,就看谁倒楣了。
果然,老妈中枪了,出了个鸟。阿弥陀佛,圣母玛莉亚,你终於赢了....
『.....』
(胡啊!!你在干嘛?)
我怀疑他是不是连自己听什麽牌都不知道。
『等..等一下,我好像胡了喔....』
晕倒.....连打牌都那麽猪。
『对!对!你反应也太慢了吧,我的乌『龟』都上岸『头』了....』
『哈...终於赢了一次,不过钱已经捐太多...』他摸摸头笑著说。
他的笑容,说真的(撇开个人偏见),是我见过最销魂的。不是那种开怀大笑,而是打从心里面发出的那种憨憨的笑容,很迷人。
『喔,开胡了,还给老妈胡个鸟啊!』老妈一边洗牌,一边还装著毫不在乎的说。
我知道那两个女人又要开始了....
『对啊,鸟一只是不能用的.....』老姐还故意提高音量。
『是啊!给他鸟还不要,还犹豫哩,都不知道一只鸟在等另一只鸟喔!你说是不是啊我的乖女儿...』
『对!对!对!』
听不下去了,瞪了老妈和老姐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的笑容。
「结束了?」老妈敲门进来,手上不知端了什麽东西。
不知道到盹了多久,总觉得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清楚却模糊的矛盾,隐约还记得有山,有海,有棵颜色相当艳丽的树,这个场景似乎出现在某一部电影之中…..
「对,他也回去了…..这姜母鸭的汤头不错。」
「谢谢,」隔空吻了老妈一下。
「其实我也很饿…,嗯,汤头真的不错哩!对了!他怎麽来了」
我想让老妈觉得我是不经意的顺口提起,可是,似乎在老妈眼中这个动作愚蠢的可以,像是嘴唇留著棒棒糖的粉渣,还硬跟老妈说我没有偷吃。
「你不要,我总可以吧。况且你老姊对他颇感兴趣,说想什麽『把把看』之类的…」
老妈一边说著,一边沿路收集我的脏衣服,全世界的人只有老妈有这项特权,没人敢动我的房间。
「她『把』过的男人还不够多吗?举凡大的,小的,粗的,细的,不知道这一个符不符合标准,哈!」
「你说什麽!!」老姐的那颗睡眠前需保养怪脸怪头突然探了进来。
「没有…..贞子」我知道,再多说几句,命可能会被她收掉。
「那你把把看啊?」
语毕,老姐『重重』的带上房门,而那种略带挑衅的语气,闻之令人不爽,但至少那个张恐怖的脸提早离开的我的视线。
「你可以交朋友,我们母女也可以吧?我可没有*你跟他做什麽事啊!」
「咳…..花痴….咳!」利用故意咳嗽的中间,把这两个字模糊的带过。
「什麽!!」老妈提高了音量,狠狠的瞪了我一下。
「都几岁了,房间也不会稍微整理一下。还有,老是像小孩子一样胡言乱语,不知道以前在学校怎麽教的,还去给我当老师,你老妈真是对不起曾志朗(教育部长)…..」
「我就是喜欢你整理我的房间嘛!」老妈最喜欢我撒娇了。
如果不赶快讲点窝心的话,等一下又是一大堆。老实说,当初考到师大准备当老师,不只老妈,连「亲友团」都不敢相信,纷纷上香问问咱们的老祖宗,花了多少银子买通文昌星,请他在联考时全程护法。我觉得应该是魁星爷吧,一方面这是老爸留给我的护身符二来他看起来比文昌星魁伍有型。他们还担心,以後我到学校服务,会不会制造社会乱象。
提到亲友团,这件事我一定要说。他们都是属於的乡下人,并不是说就是土包子,只是他们真是散发出传统南部人那种浓浓的朴实感,家族中有幸出了个当老师的。记得联考时,来陪考的与其说的亲友团,还不如说是『进香团』,占据大面积的家长休息区。聊天的聊天,哄小孩的哄小孩,修指甲和剪鼻毛的也都有,相当引人侧目。现场记者似乎嗅到这个颇有新闻价值的家族,访问了正在缴槟榔的姨丈,镜头给他的特写是他那张血盆大口。中场休息我都不太敢靠近…..
「那只鸟放的恰到好处吧?」老妈收好衣服,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我一头雾水。
「你还以为我会栽在你们这些小毛头身上,你们在搞什麽东西我可是清清楚楚….」
「果然……阴险。」这真的就不得不佩服了。
「哦,对了,姜母鸭是他煮的,我等一下还想多吃一婉,嘻….」
这场对话在老妈的暧昧的笑声中结束。
东西搁在那边,不想动它。
It’s amazing
how you can speak right to my heart
Without saying a word
You can light up the dark
Trial I make
I can’t never explain
why I hear
When you don’t say you’re fine
The smile on your face that’s know you need me
that’s true in your eyes
Saying you never leave me
The check in your hand
Saying you will catch
Whenever you I fall
You saying best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All day long I can hear
people talking out loud
But when you hold me
You draw all the crowd
Trail they make they can never define
What’s being shaped between
Your heart and mine-------(from “when you say nothing at all”)
我刻意把James(就是我以前的BF)送给我的CD拿出来,这是我们的定情曲。我卧在床缘,手上把玩CD外盒,我摇头,笑了笑,或许他的精子正另谋出路,而且已经找到别的地方定居。
我承认,跟他在一起,我老姐用了一句名言:你是一只不会用理智的大脑思考,而是以精液来主宰中枢神经的禽兽。可惜当时她并没有骂醒我,是我自己陷了下去。等我发觉我该真正用心去经营时,他的荷尔蒙已经宣告我们之间的结束。
他全身上下可以说是性幻想的综合体。我有情有欲,逃不过他的强烈散发的性吸引力。平头,浓眉,黝黑的皮肤,加上不经意松开的钮扣露出的厚实肌肉,不乾净的胡渣,十足阳刚气质。女人会不自觉怕他,但我想这种恐惧一方面应该是带著想被征服的兴奋感,一方面或许在达成目的後,对於他的离去而不舍吧。这样子的人,不是出现在小说中,现实生活就有,我就遇过。他的冷漠很吓人,他的脾气暴躁,他的占有欲更是强如一颗不定时炸药一样。在他的脸上就是写著:「他是我的人,你敢动他试试看!」很多人觉得我们很配,就当时来讲,只有我的话他的进去。在床上的角色….或许这种私人的事,等我考虑清楚的再写上去吧,我只能说:绝对值得。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异类,通常做完爱,你都希望你的lover抱著你而不是匆匆的跑去浴室清除身上的秽物,我却喜欢看他坐在床边抽著事後烟,一脸不在乎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如果你敢再窝上去,那怕又是一阵翻腾覆雨。
或许你们会认为,我们之间只有性,其实不然,这中间的矛盾很难讲厘清,我想找出答案,却一直逃避问题的症结,没有结论,没有结果。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防卫心变的很重。就像格林童话中的长发姑娘,住在高塔中,看的到,摸不到,你真的想上来,那你也要有跌下去的准备。
这首歌曲不知Repeat了几次,醒来的时我还是卧在床缘,还是同样的梦,有山,有海,而我是站在悬崖上,身旁是一棵颜色相当鲜的大树,这一定是某部电影的场景,我一定要想起来…..
「你今天也太猛了吧!」区学长捧著西瓜,一进办公室就摇著头说。
「还好,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体力。学长你们也该反省反省了,当体育老师打没几场就软掉了….」
说十分之一是骗人的,其实我整个人也像快挂掉了。打了十九场羽球都没有休息,打到最後变成反射动作,麻痹了。
「老了…老了…再说我们这些上年纪的人还是可以教学技巧来祢补体力不足。」
学长一边剖西瓜,一边想为他只打几场就撑不下去的窘境找台阶下。看他的刀法一定是个行家。
「哈!哈!是吗?那大嫂还瞒幸福的,你都以技巧取胜…..」
我以大笑两声来赞助我的联想,佩服我自己。可是…怎麽突然安静下来。
「…….」
学长拿起西瓜刀示意性的对著我微微的挥了两下,突然发觉周围好像变冷了。
「听说最近办公室好像流行一种皮肤病…..」
学长说到重点时,使刀特别用力,好像跟西瓜有仇…..不,他好像把西瓜当成是我。
「对!对!我也有发觉哩。有跳蚤吧?总觉得皮肤痒痒的。」
我一本正经而且认真地附和著,毕竟刀在他手上,刀口可以随时向著我。
「那你皮痒喔…..」OH,My God!又是一刀。
「不会!不会!不痒了。」这时後反应就要快一点了。
「诺,最大的给你,这西瓜是大嫂今天送来的,不便宜,应该很甜。」我就知道,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在学长了脸上亲了一下。对他-就男人来讲-我想只有我才有这种特权吧,他从不拒绝。或许大家会觉得他骨子里就是同志,以我对他的交情,他绝对不是。他的老婆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女朋友,感情稳定,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是我的学生。其实有时後,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动作,如果我们不要以预设的立场去看,它应该都是温馨美好的。
「你又来了,都几岁了,还像小流氓一样,真受不了!快滚,快滚,等一下被学生看到又要解释了。」我常常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好啦,我滚了,真奇怪,为什麽大家都说我还是小孩,我觉得我很稳重啊!」
我理直气壮的说。
「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最近发觉你常常笑。」
「怎麽突然提起这个?」一脸疑惑的我,已经知道学长接下去想说什麽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好好定下来。就是因为没有人管你,你才敢这麽胡作非为。大嫂又发现几个不错的新进女教师,大学刚毕业,涉世未深,,最适合你了。」
我就知道,又要相亲了….大嫂真是勤快。
「别来了,上一次在教师联谊介绍给我的女老师,聊了一晚,跟我说:再联络。结果我那经过ISO9001认证的形象全毁在她手上,而且还成为她们学校的拒绝往来户了。」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况且你的认证也不是ISO而是CAS发的。」
「哎约,想不到幽默竟然会出现在学长身上。」在学校,学长的幽默,可是一件奇闻怪事呢!因为他在旁人的眼中是一位极严肃的人。
「要不要安排时间?」
「唉…..帮我谢谢大嫂了,我已经想静下来了。」
「有对象了?」
突然之间,这句话似乎直击我的心坎,脑中迅速地转过好几个模糊画面,就好像电影胶卷一样。
「或许…应该吧….」
「啊!我怎麽不知道。」
「没啦,开玩笑的。我要去上课了,这件事我们再讨论。」
步出办公室,告诉自己心不能再乱了。
画面刚好格在他身上,那个傻傻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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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与BF(上)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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