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蜿蜒的山路,让洪芮仪难受得不得了。
「我拜托你,别开这么快。」虚软地倒在车座里,她向森田业抗议着,「我头晕脑胀的,很难受。」
「我已经开得很慢了。」他辩解道。
时速三十的速度,还能算快吗?根本像乌龟在爬。
「才怪,连我都难过得要命!」倒在后座的永泽樱也是气若游丝地抱怨,「明知道我和芮仪都会晕车,还这么折腾我们……」
「喂,妳身体差,别把这个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不关我的事。」对于她的不满,森田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毫不客气地说:「嫌我开车不好,妳就给我滚下车。」
「你……不行!我要下车!」永泽樱一手摀住嘴,作势要吐的模样。
眼见她要吐,他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车子一停,永泽樱便像火车头似地冲下车,弯着身子在路边大吐特吐。
而下一秒,洪芮仪人也冲下车,跟着她一起狂吐。
「妳没事吧?」森田业连忙下车,扶着软弱的洪芮仪,紧张关心地问。
「没事才有鬼。」深吸几口气,她试着想让窒闷难受的感觉,能够降低一点点,「吐得我连胃和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真是奇怪,最近的身体还真差,老是会晕车。
这都是业害的!这两天晚上老是爬上她的床,不让她好好睡觉,害她睡眠不足才会这样子精神不济,一路老晕车。
而且他老是不做预防措失,再这样子下去,她可能还没回台湾,肚子就多了一个小的了啦,到时怎有脸见人!就算他会很认真地娶了她,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结局是先上车后补票啊。
日本人真不是普通的好色,啧!
可恶,真的是很难受,看来女人怀孕害喜也就是这般了。
老天爷,她不要像冷子,当一个未婚妈妈。
「我不管了。」咳了几声,永泽樱喝了几口原裕贵下车递来的白开水,「我要坐新干线回东京去,不要再受这个烂车的折磨。」她宁可花贵死人的新干线车票,也不要再虐待自己的身体,跟自己过不去。
听到她这么说,洪芮仪连忙点头同意。
「我也要坐新干线回东京,我受不了了。」新干线不会弯来拐去的,坐起来比较舒服。
「妳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坐新干线?」森田业可不同意。
芮仪现在这副虚软的样子,他才不放心她这么去搭新干线。
「有我陪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永泽樱替她驳回了他的意见。
「妳自己都像个在地上爬的贞子了,还有体力照顾芮仪?别开玩笑了。」
在地上爬的贞子?洪芮仪忍不住笑出声,「你居然也会开起玩笑了。」头一次听到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
「若我是贞子,我第一个想下诅咒的人绝对是你。」永泽樱瞪了他一眼。
「随妳,反正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芮仪,我们去坐新干线。」她提出。
「嗯。」洪芮仪用力地点点头。
「不准。」森田业很快地表示意见。
洪芮仪睨了他一眼,「由不得你不答应,我可不想一路吐回东京。」到那时可能真的会死人。
「裕贵,你的那个什么鬼能力,不能让她们不晕车吗?」他看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同车人。
原裕贵摇摇头,「要是我治愈能力可以防止晕车,她们俩现在才不会吐成这个样子。」晕车又不是病,怎么治啊?
「不管,我就是要坐新干线,你载我到最近的车站去坐车!」洪芮仪耍起性子来了。
「可是……」
「我看我跟他们一起坐新干线好了。」原裕贵建议,「这样她们两个人就有人照顾了。」
「这……」若是裕贵带着她们去坐新干线,那不就只剩他一个人开车回东京?
「就这么说定了。」洪芮仪自行做了最终决定,并且向森田业伸出手,「给我三人份新干线的车票钱。」
他微微一楞,「为什么是三人份?」
「因为是你害我和小樱吐成这样,像在地上爬的贞子,所以你要负责我们的新干线车票,而裕贵是因为要沿路照顾我们,你总不能要他自掏腰包买车票吧?」她说得一副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模样。
森田业则是听得傻眼。她们晕车干他何事?为什么要跟他的荷包过不去?
「没话说了吧?」洪芮仪趁他还无话可说之际,立即趁胜追击,「就这样了,钱拿出来吧。」
面对她这般强盗似的作风,森田业心中虽有百般的无奈,但他也只能认了。
爱上了,一旦要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这辈子,要她听从他的话……恐怕是奢求、是不可能的事。
谁要他爱上了她呢?
只能等下辈子,看看能不能翻身,成为她只有听他的话的份。
老天保佑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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