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嫁 第五章

  又是阳光洒晴的一天。
  不敌追求佳人的渴望,康孟学在与平平口头约定的当日下午,临时召开主管会议,以“响应政府政策,开创办公室运动风气”,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向众人宣布今日的运动会。
  当然啦,他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满脸惊愕,只差没把下巴掉在地上!
  但老板最大,康孟学的突发奇想其实也不算太坏,员工们倒是乐得好好放松一下。
  “锵!”挥动部属交到他手中的鼓棒,康孟学被推上临时搭建的司令台,敲响象征活动开始的铜鼓,康氏企业首度举办的运动会正式起跑——
  “总裁,这边请。”承办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康孟学身边,又是送果汁,又是拿毛巾,生怕总裁被炽烈的太阳给晒伤了。
  “你去忙你的,我四处走走。”现场的气氛热闹滚滚,与康孟学一起过来的平平早不知疯到哪个角落去了,才没心情应付康孟学。
  一大早不等如姨叫他们起床,平平就像只聒噪的麻雀在二楼吱吱喳喳个不停,她的兴奋也感染到康孟学,所以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总裁早。”穿梭在人潮之中,一身纯白的休闲服将他精壮的身材衬托得更出色,很多女性员工完全是出于故意的经过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你们也早。”康盂学露出礼貌的微笑,扮演着十分称职的白马王子,迷倒了一票女人。
  可是他现在没有“打野食”的欲望,平平是他唯一在乎的焦点。
  “哇塞,你好厉害,百发百中耶!”
  “呵,是运气好!”
  “也教教我……”
  在游戏区射水球的摊位上,康孟学找到了平平。她因为射水球射得太好了,几个男人都甘拜下风,围着她要她传授秘诀。
  康孟学远远望见她和其中一个男人头碰着头,亲近地有说有笑,心里酸溜溜的醋就打翻了一大缸。“我在找你。”
  “总裁。”大伙儿看见他纷纷行礼问好。
  “你来啦!”平平玩得不亦乐乎,眼光只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钟。
  康孟学的俊脸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很快的掩饰过去。“玩够了吗?我带你去竞安区参加比赛!”
  占有性地揽住平平的手臂,康盂学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其实稍微明眼的人,皆可由他这个动作中瞧出端倪——这位平小姐恐怕不只是总裁的朋友,也许还是总裁最新任的女友吧!?
  虽然说这位子小姐的形象跟总裁过往的女友似乎不太相符,可是古有明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说不定是康孟学的口味变了,他们最好识时务一点,以免得罪了老板,届时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方才围着平平的男人有志一同地散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硬要单恋上司的女人呢?趁早转移阵地,寻找下一个目标啦!
  “咦?人怎么都跑光了?”一回头,附近的人全部往别处去,射水球的摊子前一下子从门庭若成了门可罗雀。
  “那边有赛跑要开始了。”康孟学聪明的朝跑道一指,把他们离开的原因归咎于他处有活动举行,死也不承认是他摆脸色吓跑人。
  “那我们快点去看!”平平推着他向前走,眼睛都笑眯了。“康孟学,你们公司的运动会规模真大,什么都有,玩到天黑都玩不完!”
  “嗯。”她说的不是废话吗?康氏企业旗下有十来间公司,今天到场的千余人仅仅是其中一间公司的员工数,有这么多的人,他们办起活动来无疑是相当盛大的。
  况且,这场运动会所费不赀,康氏企业没让员工出半毛钱,完全由康盂学自掏腰包。大伙儿有得吃又有得玩,星期一还补假一天,这么“好康”的事情去哪一个公司找?
  “我要吃这个。”向一旁的小贩讨来两支霜淇淋,平平将其中一支递给他,不经意问道:“我刚听人家说,这是你们公司第一次举办运动会呀?”
  康孟学付了钱,接过冰淇淋,回答的很静。“没错。”
  要是平平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会的成形,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不晓得她会作何反应?他暗忖,她八成会吓破胆吧!
  “是喔。”三两下就把那根冰淇淋解决掉,平平又提出要求:“我还要吃那个。”
  她指着卖热狗的摊子一劲的傻笑,唇边没舔干净的残渣更让她的脸孔显得孩子气。
  康孟学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笑容,语气是呵疼的,态度是亲密的。“几岁了,吃东西还像个小鬼!”
  他把热狗交到平平手中,自己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嘴角的冰淇淋。
  “呼,好吃!”平平向来大而化之惯了,也不觉得他这个动作有啥不妥,可是在阳光底下,康孟学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半低着头俯视她的画面看在众人眼里,又是一番不同的解释了。
  “喂,你们看,总裁对那个女人好好哦,她是谁啊?”一群群聚集在树荫底下的女人盯着这一幕,开始发挥她们八卦的功力。
  “是总裁的女友吗?”
  “我看不像,瞧她那副干扁四季豆的样子,总裁不可能会喜欢她的。”康孟学对女人的标准很高——首先是不能太瘦,胸部得丰满一点,再来是皮肤要白、声音要嗲、气质要柔……至于脸蛋嘛,他偏好成熟妩媚,具有风情者。
  以上条件平平没有一个能够符合,莫怪那些女人一致认为她不是康孟学的女友。
  “也对,或许她是总裁的妹妹或什么的。”
  “一定是!”自我安慰完毕,康盂学和平平腻在一块儿的画面似乎就不那么碍眼了。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扩音器传来主办单位的宣布:“下一个项目,两人三脚,请有意参加的同仁找好您的伙伴,尽快到操场集合。”
  “耶!我就等这个!”平平高兴的大叫,巴着康盂学说:“不许逃跑,当我的伙伴是你的荣幸,咱们快点去练习!”
  康孟学被她拖着走,很想拒绝又不敢拒绝。
  他堂堂一个总裁,跟大家一起下去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怎么说都有点儿别扭,但是看平平一脸的兴致勃勃,他也只好暂时放下身段,陪她玩一玩了。
  “唔,你太高了。”绑好脚边的绳子,平平这才惊觉康盂学是如此的高大,她一百七十五的身高站在他旁边还差半颗头呢!
  “是你太矮!”康孟学敲敲她的脑袋,右手很自然地揽住她削瘦的肩膀,而平平也因他们的脚绑在一起,不得不以左手环上他的腰
  玩这个游戏也挺不错!康盂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暗暗享受着与平平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江炫晔说的对,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而且中毒情况还蛮严重的!
  “你的步伐太大了啦!”平平丝毫未察任何异状,依然十分专心地在摸索属于他们的行进节奏。
  “嗯。”康孟学可也不是运动白痴,不消片刻,他和平平就配合得完美无缺。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参加两人三脚的同仁请到预备线上,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加油!加油!”平平偏着头朝康孟学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没问题!”
  “哔!”哨音一响,康孟学和平平这一组宛如金刚合体,起跑没多久便遥遥领先众人,傲视群雄。
  在过程中,他们依赖彼此、信任彼此,踩着整齐的脚步,跑得那样的专注,好似——好似眼前这条道路就是他们人生的道路……
  终点即将抵达,休息区的人纷纷起立为他们鼓掌,这一组人马男的俊、女的俏,即便不是抢在最前头,他们仍旧是众人眼光追逐的重心,更遑论此刻他们的表现博得满堂喝采!
  “哇呼!我们是第一名!”冲破终线,平平喘得上气下接下气,但看到他们是第一组抵达终点的队伍,她激动得双手一张,紧紧抱住康孟学,又笑又跳的。“好棒哦,我们是第一名!第一名!”
  平平阳光般灿亮的笑容令在场所有女人为之失色,康孟学任由她抱着、闹着,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看她看得痴了——
  也许平平不是最精致美丽的女人,可是每次当她展开愉快的笑容,就好像天底下没有难得倒她的事情,她一直都活得那么的健康、满足、幸福,间接的,也影响着周遭的人因她的快乐而快乐。
  真正有自信的女人说的应该是她这一种吧?
  康盂学看着她的笑,看着、看着……忍不住也跟着她开心,抛下——切大玩特玩了起来。
  阳光充沛的季节,笑声暖暖的日子,有一颗爱情的种子,正悄悄的发芽、成长、茁壮……
  “孟学少爷、平老师,你们回来啦。玩得愉快吗?”
  “嗯,很好玩。”日落西山,他们回到了康家。平平一身脏兮兮的,长发都塞在棒球帽里面,十足十像个小男孩。
  “我想也是。”如姨轻笑,然后从桌上端起一个装满饼干、糖果的大盘子,又说:“你们先去洗澡,我带孩子们在地下楼看电影,晚一点再给你们弄吃的。”
  平平正想应“好”,康孟学却打断她的话,“如姨,不必了,你陪孩子们看电影,等会儿我带平平出去外面吃就好了。”
  天赐良机,他得好好把握!
  “这样啊……”才一天的时间,康孟学对平平的称呼已从“平老师”换作“平平”了。
  如姨不动声色的轻应着,偷偷笑在心底,康家这些个男人都是她看着长大,他们的心思她还会不了解吗?康盂学是陷人情网啰!
  “对呀,如姨你别忙了,我们出去吃没关系。”假日不必练球,没回家的孩子留在康家都是如姨替她照顾着,平平想想也觉得一再麻烦她很不好意思。
  “好吧!那我下去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太重了,她可没兴趣扛!
  如姨一走,康孟学与平平相偕上楼,两人都累得扶着栏杆慢慢走,不过康孟学心里可乐着!
  绕了一大圈,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还是约到了平平。
  “你洗完澡再来敲我的房门,我等你。”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康孟学送她到她房门口,仔细叮咛着。
  “好,速战速决,我也差不多要饿扁了,待会儿见!”关上房门,将被包甩上床,平平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哼着歌儿走进浴室。
  “啦啦啦……啦啦啦……”扭开水龙头让热水冲刷过她汗湿的裸身,透着雾气氤氲的镜子,平平睇见了镜中的那个女人一脸笑意,气色好得过火!
  呵呵,好久没有玩得这么痛快了,她当然高兴啦!
  “脚好酸,还是泡个澡好了。”反正饿都饿了,不差这半个钟头。念头一转,平平又把浴缸里的水放满,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中,让浅浅流动的水波纾解她酸痛的肌肉。
  有时候想想,康孟学这家伙真的很能干,在工作方面杰出,在玩乐方面也不遑多让。无论是打球、跑步、游戏他样样得第一,天晓得他爸妈是怎么养他的,简直非人类嘛!
  难怪他说话总是臭屁得要死,人家有的是本钱!平平渐渐懂了。
  “呼……好舒服。”这房间的浴室超大,浴缸几乎可以拿来练习游泳,平平躺丁好一会儿,都快睡着了。
  “咕噜!咕噜!”无奈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阵抗议声,平平想到康孟学还在等她,于是认命的准备起身——
  “唉呀!”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跨出浴缸之际,脚下一个打滑,平平冷不防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原本已经很恐怖的嗓门在慌张之中拉得更大声,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康孟学。
  他正从浴室出来,只随手披了件浴袍,听到她的尖叫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冲进她的房间——
  “平平,你……”
  康孟学在浴室地板找到她,平平一丝不挂,全身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比例合宜、肌肉匀称……这是一具足以引发男人欲望的女性躯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平平杏眸圆睁,双唇微张,一刹那甚至忘记应该遮住重要部位。一直到康孟学的眼光落在她赤裸的胸部上,久久未移开,她才吓得回过神来,赶紧抓到洗手槽上的毛巾覆盖自己,尖叫不停——
  “啊!康孟学,你这只大色狼!”
  “痛!”平平出奇不意的踹他一脚,康盂学未及防备硬是被她蹦个正着!“你干嘛啊?我是听到你……”
  “闭嘴!闭嘴!”她羞得脸都红了,想把康孟学赶出去,却发现自个儿跌的左脚痛得要命,一看之下才知道脚踝跌肿了。
  “喏,拿去!”康孟学也看到了,他把放在柜子里的浴袍递给她,转身让她穿上。“好了吗?”
  “嗯。”匆匆套上浴袍,平平的脸还是一片潮红。
  “我抱你起来。”她沐浴过后的馨香充斥在他鼻端,康盂学深吸一口气,得召唤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压下陡然升起的欲念,成功的将她抱到床上。  
  “砰!砰!”
  “你做什么打我?”左勾拳,右勾拳,康盂学又狠狠地被平平揍了一顿。
  “谁叫你刚才偷看!”她朝他吼,一点都不同情他的眼眶附近瞬间多了好几圈的“黑轮”!
  “你——”康孟学揉揉双眼,痛得都要流下珍贵的男儿泪了。他是为了要救她,才……好吧,他有偷看,他认了行吧?
  平平下手可真重!
  “我什么我?色胚!”可恶,她未来的老公都还没看过她的身体,居然给康孟学抢先了!太可恶了啦!
  平平愈想愈火大,可是脚又很痛,让她没办法恣意发飙,只能先暂且放他一马,这笔帐日后再算!
  “很痛?”
  “你不会摔摔看啊!”平平挥开他欲探视她伤处的手,气呼呼的说。
  “别动。”在看清楚她的伤势后,康孟学再也笑不出来。平平的左脚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大,惨不忍睹。“我得先帮你把瘀青揉散,你要忍一忍。”
  “我不要!好痛!”康孟学才一使力,平平就叫得震天价响,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
  “一下子就好。”他不放手。
  “呜呜……”平平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只能勉强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我看也甭出门了,我请医师过来一趟,顺便叫外送……”康孟学蹲在地板上,将她的左脚举到他的大腿上由重而轻地揉着,脑中的绮念不再,他盘算的是等会儿要做的事。
  可一向粗线条的平平,这会儿注意到他们过分亲密的动作
  她半躺在床尾,他蹲在她两腿中间,她的脚还跨在他腿窝边,而且他们身上都只有薄薄的浴袍……
  意识到这份暧昧,平平很不自在地挪动身体,想拉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康孟学低斥她,没留意到她的脸上非但红潮未退,反而有愈来愈红的趋势。
  感觉真的好怪!平平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受不了的拼命挣扎。“放开啦,我不要你帮我揉了。”
  “瘀青本来就得先揉散,你耍什么脾气?”康盂学揪回她,一心一意想将那块面积不小的瘀青先做一番处理,免得她要挂着伤好些天。
  平平不领情,坚持不要他揉。“我数一二三,你不放手,我就要踹你了。一、二、三!”平平说到做到,抬起没受伤的右脚就往他腹部踹过去!
  由于康盂学蹲着,一手又护着她的右脚,防范未然的结果,就是整个人往后倒——
  他本能反应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而面对他的只有平平,康孟学伸手一拉,扯中的东西恰好是她的浴巾!
  平平被他的力气往前带,重心不稳地扑倒在他身上,一拉一扯之间,两人的浴袍都松开了……
  “叩!叩!平老师……”如姨还有看完电影的小朋友正要上三楼,行经平平房间,见她的门没关,小朋友们于是一窝蜂地跑进她房间,想要告诉她才的电影有多好看……
  “孟学叔叔……平老师……”为什么……他们趴在地上,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小朋友们看得傻眼,康孟学和平平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瞠目结舌,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咳!我们出去吧!他们……他们在忙!”如姨尴尬地把孩子们赶出去,还很细心的将门反锁,但是现在的孩子何其早熟,康盂学和平平……嘿嘿,他们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星期一,理应是要练球的日子,可是因为平平的脚受伤,小朋友们暂时自由活动一天。
  “平平,起床了,我来看你了。”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室内,安安一大早就出现在康家大宅。
  “你是谁啊?”翻个身,平平昏昏沉沉的问,问完也不等人家回答就迳自抱着大枕头继续睡她的觉。
  “我是来杀你的人!”这家伙的警觉心未免也太低了!门没上锁,安安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喔……”她抓抓痒,依然睡得很安稳。
  “真受不了你!”脱掉鞋子爬上床,安安一手拉她一只耳朵,大声吼道:“平平平,你快点给我起床!”
  才几天不见,她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得了?平平到底是摔断了腿,还是摔坏了脑子?
  “痛耶!”在安安的“施暴”之下,平平捂着被她捏红的耳朵,满腹委屈地低叫着。
  “知道痛至少还有救。”像是安抚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安安悠哉地爬进她睡暖的被窝里,问:“你的脚还好吧?”
  “你怎么晓得我受伤了?”
  安安瞪她,觉得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天兵的人了。“亲爱的姊姊,你忘了吗?昨晚我们通过电话,是你告诉我的。”
  “好像有这回事……”昨晚平平很早就睡了,半夜她隐约有听到手机铃响,不过接下来她有没有接电话、接了电话说了些什么、对象是谁,她全部没有印象。
  通常平平睡着了以后,天大地大的事都不能撼动她的睡意半分,她下意识地把电话接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安安再瞪她,受够了她的漫不经心。“好像有?那么亲爱的姊姊,你可否告诉妹妹我,你昨天失身的这件事是不是也‘好像有’?”
  她揶揄的口气令平平浑身一颤,瞌睡虫全跑光了。“我没告诉你这个吧?”
  “没有吗?”安安凉凉的说:“你又不记得你说了什么,怎么知道你没告诉我这个?”
  平平涎着笑脸,讨好地搂住安安,“好安安,你不会认为……认为这件事是真的吧?”
  安安拍掉她的手,笑的高深莫测,学着她的口气说话:“好平平,你不会是要辩解说……说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唉呦!”
  “傻瓜!”换安安搂住平平,三三八八的问她:“喂,感觉怎么样?看康孟学的体格还不错,又是情场老手,他的床上功夫想必……啧!”
  她在发什么神经呀?平平闪开她窥伺的眼神,很困难的解释道:“我和他才没有……才没有‘那个’咧!我们只是因为……”
  “好啦,不用说,我都了解,没有直达本垒是吧?那至少也上了三垒啰?”安安好奇得要死,不肯放过她无辜的姊姊,说的比真的还像!
  “什么本垒?三垒?又不是打棒球!我听不懂!”
  “你很笨耶!”除了卡通、体育节目,平平难道不能多吸收一点其他的资讯吗?实在很难相信二十一世纪了,世界上还有她这么纯洁的女人活着!安安扛起教学的责任,很有耐心地说;“情侣间说的一垒、二垒、三垒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摸摸身体……本垒嘛,就不用我说了,男人和女人最后总会做的那档事啦!”
  “不要说了,你好恶心!”平平咬着棉被,每听她说一句,心跳就快一点,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快老实招来,你们是不是上了三垒,否则孩子们怎么会看见你们光溜溜的抱在一块儿?”原来事情不是平平说出去的,而是今天早上安安一踏进康家,所有遇见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每一个人都热情的把昨天刚发生、最新、最麻辣的情报描述给她听。
  她的原意只是要来探视平平的脚伤,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精采的消息!
  “拜托,我和康孟学只是……只是……”天,这叫她怎么解释嘛!
  “你好小气哦,分享一下心得又不会少一块肉!说嘛说嘛,康孟学究竟是如何把你拐上床的?”她们家平平虽不是食古不化、反对婚前性行为的那种保守女人,可是她一向洁身自爱,没让半个男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
  安安想不通康孟学有何独门绝招,居然能让平平在短短几天之内,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身体给他?之前她不是还蛮讨厌康孟学的吗?
  “你要我说几遍?我没有和康孟学上床!头壳坏去的人才会想和他上床!”
  “少来!你敢说你不喜欢他?”安安穷追猛打,好似她是康孟学那边派来刺探敌情的特派员,全然不给平平避开话题的空间。
  “谁会喜欢那只自以这是、自命风流的沙文猪!”平平骂的可顺口了。
  康孟学人是很好啦,但若要把他抓来当男友,她觉得还不如在路边随便找一个流浪汉嫁了算了。
  她对花心的男人非常感冒,康孟学偏就是花心男人的始祖,她没兴趣!
  “哼哼,那你干嘛还自动自发兽身于他?”说来说去,安安就是不相信他们两人什么事都没做过。
  “你——气死我了!”平平抡起拳头捶她,气急败坏地说:“我是你老姊耶!你不听我说也罢,胳膊还净往外弯,好像恨不得我赶快给康孟学吞了!”
  “好啦,别打了啦,小心你的脚伤会更严重!”安安躲到床边她打不到的地方,笑得快岔气了。“说真的,康孟学的条件挺不错的,尤其他的身材配你也刚好,你们在床上铁定是天生一对……唉呀!”  
  安安还没说完又遭凭空飞来的枕头击中,平平鼓着腮帮子,拼命拿东西丢她。“你还说!你还说!”
  “呵呵呵!呵呵!”安安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笑个不停。
  “不理你了。”都怪康孟学!没事跑来她房间动手动脚的,以后她要拿什么脸出去见人?倒楣透顶了!
  “喂,平平,说真的,你都没想过要和他上床吗?”康孟学是人中之龙,把他拿来当第一次的试验品,感觉应该会很赞吧?
  “你发花痴啊?开口闭口都是上床、上床的,也不怕别人听见!”
  “那又怎样?网路一夜情多的是,这是个开放的时代!”拢拢烫成大波浪的长发,安安站起身,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最迷人的风采。
  人们总爱说女人“胸大则无脑”,然而,隐藏在她猫样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聪明绝顶的心。
  “你最好不要乱来!”平平警告她。
  “我有我的想法,别担心我。”安安的美眸散发出算计的光芒,招惹到她的男人铁定是输得尸骨无存。“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口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就这样?
  安安老谋深算的盯着她笑,笑得平平头皮发麻,“等着瞧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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