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保险套 第三章

  虽然她没有谈成永祥企业的Case,但是,她却得到比永祥企业多上二十倍以上的业绩,这让唐笙华连睡觉都笑个不停。
  虽然公司内有许多同事都很好奇她是怎么接到威巨企业这个大Case的,但她不会告诉他们的,事实上也不能说就对了,因为若让人知道她和莫展匡相识的过程,那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了。
  公事包内装着与威巨企业的合同,唐笙华心情愉悦地走着。
  几天前她已经到威巨企业和莫展匡谈过合同的事了,而今天她则是要前往他公司与他签约。
  从下个月开始,她就不会只是干领底薪了。
  呵呵呵,人一快乐,心情也跟着好得不得了。
  这一切全都是拜莫展匡所赐。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虽然他老是绷着一张看来威严的脸,而且话也不多,就算偶尔回答,也都只有简短几个字,但她就是可以感觉到他这个人其实不错,否则他也不会好心的将她送到医院,还等她醒来,更不会因为知道她没有钱吃东西而请她吃饭。
  他不但请她吃饭,还保住了她的饭碗,现在她要去他公司签合同,是不是也该买个东西回请他,这样比较好意思呢。
  打开皮包,不见纸钞,就只有铜板几个,忽地,看到路边卖甜甜圈的摊贩,唐笙华买了两个。
  依照约定下午三点来到威巨企业,她搭电梯直达十六楼的总经理室。
  「唐小姐,对不起,我们总经理临时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刚刚去了会议室,他让你在他的办公室等他。」
  「好。」唐笙华在莫展匡秘书的引领下走进他的办公室。
  这是她第二次进到莫展匡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桌和柜子,以及招待用的沙发椅外,没有什么摆设品,看起来非常符合他本人的风格,简单有力。
  唐笙华翻阅着杂志打发时间,然后看着桌上她稍早买的甜甜圈,不禁地舔了舔唇,因为肚子很容易饿又嘴馋的她,看着那裹着一层白色糖衣的甜甜圈对她而言,不啻是一种残酷的诱惑。
  那可是她专程买来送给莫展匡吃的,她是绝对不能吃掉。
  终于,理智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她决定吃一个,然后留一个给莫展匡。
  莫展匡直到四点半左右才回到办公室。
  「对不起,临时有个会议。」
  「没关系的。」唐笙华盈盈菜笑着。「来,这个给你。」唐笙华将手中的甜甜圈朕在桌子上。
  莫展匡看着桌上的一个甜甜圈,俊眉困惑地微扬起。「这是什么?」
  「不会吧?你连这个叫甜甜圈都不知道?」唐笙华故作吃惊的说着。
  见到他脸上那一脸僵硬的神情,唐笙华不禁地噗哧笑了出来。「呵,跟你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嘛。」
  「这个甜甜圈是我回请你的,谢谢你之前请我吃饭,还有跟我买保险,让我免于失业,不过我本来应该要买好一点东西请你吃,只是我这个月还很穷,所以先买这个回请你。」没办法,虽然这个月她接了个大Case,但那也得下个月才领得到业绩奖金,所以她这个月还是很穷。
  唐笙华大剌剌的说着自己没钱,因为她一点也不在意让他知道自己没钱,反正他早就知道。
  「不过老实说好了,其实我刚刚是买了两个,但因为它看起来真的很好吃,所以在等你的时候,我不小心就吃掉一个。」
  莫展匡看着桌上的甜甜圈,眉头深锁,因为他一向不好甜食东西。
  「怎么,不喜欢这么便宜的食物?」
  「不是。」
  「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先偷吃了一个,所以你生气了?」
  「不是。」
  「还是你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莫展匡有些讶异的看着唐笙华。
  「呵,瞧你的表情,真被我给猜中了。」几次的相处,唐笙华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莫展匡那严厉的表情可怕,反倒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相处的人。
  「不用了,妳吃就好了。」
  「真的吗?」唐笙华高兴地拿起甜甜圈,他不喜欢吃甜食也不能勉强他吃,反正她刚刚只吃一个也吃不够。
  莫展匡在合约上签名,然后将合约交还给她,看着唐笙华吃着甜甜圈,他悠悠地开口,「你......」她该不会又没有吃东西了吧?
  「怎么?你不会改变主意又想吃甜甜圈了吧?」看到他直看着自己吃甜甜圈,她可是已经吃了一半。
  「你该不会又没钱吃东西了吧?」
  「没错,怎么样,要不要再请我吃晚餐呢?」清亮水眸一扬,唐笙华顺着他的话问。
  「好。」
  ※  ※  ※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
  「都是我们主任啦,都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她才说要开会。」
  晚上近七点,唐笙华急忙地从公司跑出来,然后坐进在公司附近等她下班的莫展匡的车子里,他们本来约好六点半见面的。
  「我们去吃饭吧。」
  「嗯。」
  自从两个星期前他成为她的客户,他又请她吃晚餐之后,每次她打电话约他吃晚餐,他都说好。
  说不定期,其实几乎快要是天天了,而且每一次都是莫展匡请她吃饭。
  他们这样算是约会吗?应该称不上吧,因为他们也就只有一起吃晚餐而已。
  唐笙华发现自己和莫展匡挺谈得来的,不,是合得来,因为他的话很少。
  她最近常跟莫展匡一起吃晚餐,虽然大学同窗死党丁季梨要她自个儿小心,小心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呵,这个词儿恐怕比较符合莫展匡吧!
  因为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不但工作顺利,而且还免费向人A了丰盛的晚餐,倒是莫展匡,遇上她就像遇到一个女贼,每一次她打电话约他吃晚餐,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她知道自己是不该再这样继续A他请她吃晚餐,因为他是个好人,但有一次她连着两天没有打电话给他,没想到第三天他居然自己打电话给她了。
  「展匡,我觉得我跟你是朋友了,不可以老是要你请我吃东西。」
  「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要Care那么多,反正我一个人吃晚餐也挺无聊的。」
  哇塞,没想到她想替他省荷包,他却自个儿硬送上门了,像这么好康的事,她当然继续和他一起吃晚餐了,反正和他相处也挺愉快的。
  「你知道吗?住我隔壁的一位女同学,她养了一只小兔子,好可爱噢,而且像是听得懂人话,让它乖乖的,它就会乖乖的呢。」唐笙华一边吃着饭后甜点一边说着,她有两个甜点,因为莫展匡不吃甜食。
  「我就快要领薪水了,等我领了薪水之后,换我请你吃饭,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摊很有名的鲁肉饭很好吃,上次还有电视台的美食节目采访,下一次我请你去吃鲁肉饭。」
  莫展匡默默的看着唐笙华,虽然他接触交往过的女人并不多,但她算是很特别的了。
  怎么说呢,她工作不顺,甚至因为没钱买东西吃而饿昏了,可是个性却还是可以这么开朗乐观,听她老说自己有着杂草精神,愈挫愈勇,他也挺认同的。
  他几乎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和一个女人这么频繁的在一起了,比起记忆中的女友,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更令人感到愉悦,特别是她的笑容,就如同她的名字花生糖一样,笑起来很甜美可人。
  他当然知道她会打电话约他吃饭就是为了要他请她,但他一点也不介意,相同地,他也喜欢和她一起吃饭,或许是因为自己话少,因此听她说话倒也不觉得吵。
  而且,每次听她手足舞蹈的说话,加上那生动夸张的表情,还真的像是看了一出活动剧呢。
  想起上一次她连着两天没打电话给他约他吃饭,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觉得他闷而不找他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可怕?」他弟弟经常说他这样老绷着脸,女人都让他给吓跑了。
  「可怕?没错,我是会怕,但不是怕你的长相,而是怕你以后不找我吃饭,这样就没有人请我吃饭了。」虽然她是因为他请她吃饭而赴约,但是至少知道她并不怕他。
  「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太闷了?」
  「呵呵呵......你闷才好咧,这样我一个人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没人跟我抢话说。」她无厘头的回答,让他唇边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他不去想和花生糖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发展,至少目前,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有她陪伴一起吃饭的感觉。
  有点吵但却令人感到有趣。
  ※  ※  ※
  「大哥,这是业务部刚刚整理好的报表。」
  「好,你先放到桌上,我明天再看。」
  「明天再看?」看着他大哥套上西装外套,一副准备下班的模样,莫展匡的弟弟同时也是威巨企业的副总经理莫展晨,愕然地楞在一旁。
  「有问题吗?」
  「大哥,你怎么了?」
  莫展匡困惑地睇了眼莫展晨,什么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都这么准时下班呢?大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二十五岁的莫展晨紧张地问着一向有工作狂之称的大哥,他大哥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个性一向谨言慎行的他,在工作上的要求很严苛,特别是有关业务部的报表,每次他一呈上报表,哪一次他不是马上阅览,就算加班熬夜到半夜,他也一定会把它看完,然后隔天一早就会召集相关部门开个讨论会。
  但他刚刚说了,报表他明天才要看,这么反常的行径,他大哥那还不出事儿才怪呢!
  「没事。」莫展匡敛下一抹异样辉芒,简洁有力的回着。
  「我有听到一些傅闻,说你最近常和一个小保险业务员约会,这是真的吗?」这个传闻是几天前他的秘书告诉他的,公司员工有人看见总经理和之前来公司洽谈保险的小姐一起吃晚餐。
  难怪大哥前一阵子会突然问起公司员工团保的事,因为大哥从来不会过问这种小事的。
  其实大哥若真的和女人约会,他可会高兴的开香槟庆祝呢。
  大哥虽然工作能力非常的强,但事业旺盛的他,情路却走得非常的不顺,特别是三年前让殷霏娜那个臭女人给悔婚之后,原本个性就略微沉敛的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而且将所有的精力都完全投注在工作上。
  他雷多次要介绍女友给他,因为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新恋情,不过都遭到大哥的拒绝,最后还搬出去一个人住,然后将时间全投注在工作上,变成一个一天至少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的工作狂。
  说真的,他有时还真担心大哥会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得要等到十年后才会再跟女人交往?
  他当然是很高兴见到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但他却也很担心大哥的情况,瞧他愈来愈阴沉威厉的神情,有时严肃得让他这个当弟弟的见了也感到害怕,恐怕比较胆小的女人见了他也会昏倒呢。
  都是殷霏娜那个臭女人让大哥变成这样,早在她和大哥交往的时候,他就察觉那女人不但动机不单纯,而且根本不是真心对待大哥,不过她也得到了报应,因为听说她后来和几个小开交往,结果都让人给甩了。
  那种女人真是活该,也不想想大哥当时是多么的专情只爱她一个人,还开口跟她求婚了,她居然不知好歹的跟大哥分手,害大哥直到现在不但不交女友,连他说要介绍女友给他,他都说不要再去害人,因为他的个性太闷太乏味,可见大哥让那个臭女人给伤得多深,活该她甩了大哥之后,又让其他男人给甩了。
  本来听到大哥和女人约会的传闻,他是该高兴的,但对方是一个保险业务员,且大哥在和她交往之后便买了千万的高额保险,这样看来,难保那个女人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大哥。
  见到大哥一如往常的不吭声,莫展晨急了,因为他真的担心大哥这一次会不会又遇到差劲的女人。
  「大哥,好歹你也跟我透露一下嘛,弟弟我是关心你耶,怕你再让一些心机重的女人给骗了,而且现在有很多的拜金女,只要一遇到有钱人,总会施展一些妖惑的手段,然后跟你要这个要那个的。」泡马子经验丰富的他,就怕大哥遇上的是虚情假意的拜金女。
  「她不是那种女人。」想起那张甜美的俏颜,莫展匡非常坚定的说着。
  「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要不要找个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再让女人给骗了。」
  听到莫展晨的话,莫展匡不以为然地微撇了撇嘴。「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我交往的经验比你少,但那不见得我就会被女人骗。」
  「你不会被女人骗,那你怎么会让殷霏娜那女人......」见到他大哥黑眸冷睇了他一眼,莫展晨立即大感不妙的在内心大叫一声,惨了,踩到地雷了,他干么没事提到那个臭女人的名字。
  「既然你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在这里跟我哈啦,那么前天给你的那个案子,我后天就要看到企划案。」莫展匡现在只想要弟弟别再缠着他问下去了。
  「大哥,你是开玩笑的吧?」那份企划案少说也得花上两个星期以上,大哥不是这么狠吧?那分明就是要他在公司熬上个三天三夜。
  「你说呢?」
  「好吧,业务报表你想明天看就明天看,我不耽误你约会的时间了,我回办公室去了。」开玩笑,大哥做事有多么公私分明他还不清楚吗?虽然大哥只长了他三岁,可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恐怕是他三十年后也跟不上的。
  临走出大哥办公室前,莫展晨不忘回头补了一句,「大哥,你绝对要看清楚那个小保险业务员的真面目。」
  一说完话,莫展晨立刻关门离开,开玩笑,他又不是他那以工作为重心的大哥,在他眼里爱情是摆在第一位的,他可不想在公司熬上三天三夜,那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  ※  ※
  唐笙华今晚的心情特别愉快。
  因为今晚换她请莫展匡吃饭,虽然请吃的东西是鲁肉饭,但那也算是请他吃饭了。
  吃完香喷喷的鲁肉饭,她还到便利商店买了瓶饮料请他喝,两个人并肩走着,准备走回她的宿舍。
  唐笙华看了下手表,才八点而已,这么早回到宿舍一个人也很无趣。「展匡,每一次都是我一个人一直说话,而且都是说我的事情,你要不要也说说你的事呢?」
  认识莫展匡近两个月以来,虽然对他感到很熟悉,但另一方面却也对他感到挺陌生的,因为她只知道他叫莫展匡,是威巨企业的总经理,现在没有女朋友,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莫展匡不觉得关于自己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倒很喜欢她说她的事,还有她在南部老家的事情。
  「对,说一点你的事来听听吧。」唐笙华坐上了路旁一块凸起的水泥块上。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一次次的和他在一起,唐笙华发现自己愈认识他,就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好男人呢。
  虽然他的话很少,但他却是非常认真的听她说每一句话。
  例如她曾跟他提过来台北生活后,最想念的就是她妈妈包的粽子了,隔天晚上,他就带她去一家名叫台南肉粽的店去吃肉粽,虽然和她妈妈包的味道差很多,但端看到台南二字,就是有一股浓烈的家乡味,令她感动的吃了三个肉粽,还外带了五个回家。
  另外她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除了洋葱,之后,他们一起去吃东西,他从来没有点过有洋葱的菜肴,或者不忘提醒服务生不要加洋葱;有时见到她打着呵欠,那天晚上他就会提早送她回家休息......
  他的细心举动很多,虽然他从不说出来,可是她就是可以感觉得出来,就因为他总是注意着她的事情,所以,她也想要多知道一点有关他的事情。
  「没事可说?一定有的,不然你就说......说说为何和前女友分手好了。」她的确是很好奇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而又为什么会和前女友分手呢?
  莫展匡俊颜为之一沉,深邃的黑眸在这昏暗路灯的照射下,更显得幽深阗黑且严肃。
  感觉到气氛有些的僵硬,唐笙华打圆场地说道:「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抱歉,我不该问这么多的。」
  「我没有不想说,只是......」
  「只是什么?」她的好奇心又涌上。
  「我的前女友她是一个模特儿,我和她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我们交往了一年多后分手,那时我们正在谈论订婚事宜。」想起了和殷霏娜的交往,莫展匡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
  因为有关他和殷霏娜的分手,其实并不如莫展晨常挂嘴上说的那样,他被她伤得很重,不过那的确是不好的回忆倒是真的。
  「都已经论及婚嫁了,怎么还会分手呢?」好奇心一来,她就想问个清楚。
  「因为她......」莫展匡迟疑了下,然后继续说道:「因为她后来发现和我在一起,她过得很不快乐,她觉得我太过刻板严肃了,个性太闷太无聊,而且还......」
  还有?「还有什么?」那个可恶的女人还说了什么?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不,我想知道她还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唐笙华不禁地火大起来,分手就分手,干么还口出恶言伤人呢。
  「她说了,我不但毫无浪漫可言,而且还『性冷感』。」莫展匡现在虽平静的说出来,不过当时殷霏娜这一席话的确让他感到相当的震惊。
  「什么?!」唐笙华几乎是从水泥块上瞬间跳起来,「她......你那个前女友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批评你?」
  唐笙华不只火大,还很火咧!因为他的前女友真是太欺负人了,欺负他这么样一个温柔的好人。
  虽然莫展匡那天生威厉的脸庞很难让人联想到温柔二字,但事实上他却是她见过最绅士温柔又体贴的男人了。
  没错,刚认识莫展匡的时候,她的确是觉得他那过于威严的气势看起来就很刻板,而且他的话又少,但是相处久了,发现他的个性或许是有些内敛,但绝不至于刻板,他的女友真的说得太过分了,亏他们还交往了一年多呢。
  看到唐笙华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莫展晨嘴角微微往上扬,她的个性还真是容易让人看穿,因为她的喜怒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你不用替我抱不平,其实我并不会怪她这么说我,事实上我的确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性冷感」?真亏殷霏娜想得出来,女人在怒火攻心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不,你一点都不像你前女友说的那样,她没有一点是说对的。」她这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说的,她是有感而发。
  「花生糖,谢谢你。」她的话让他的心泛起一股暖意。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因为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才不会无趣又无聊,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从来不说谎骗人的,所以你一定要忘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跟你说过的话。」她怀疑他的女友是否真爱过他,因为真爱过一个人,就算分手了,会说出这么伤人自尊心的话吗?
  「谢谢。」
  听到他又跟她说谢谢,他一定把她的话当成安慰的话了。「又跟我说谢谢了,你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搞不好连天上的神明都认同我说的话呢。」唐笙华索性仰起头,朝着那布满晶亮星星的美丽夜空大喊道:「莫展匡是一个好男人,莫展匡是一个好男人,你们说是不是?」
  有人回应她的喊叫了,不过不是天上的神明,而是一旁大楼的住户。
  「吵死人了,是谁在楼下鬼叫鬼叫的?」
  「我们快走!」唐笙华拉着莫展匡的大手,快速的往前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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