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感觉,原本热闹喧哗的事务所大楼,竞在三分钟内变得死寂,老板在离去之前,还要她好好保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翎雨纠著眉头,想下出所以然,决定收拾碗盘後回家,「可是饭菜还剩这么多,怎么办?」
「我吃。」
「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著了她,回头才发现陈震峰站在身後,随即扬起笑脸,「你回来啦。」
「把其他的碗筷全都收掉。」他坐下後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
「好。」见到他来,她感到满心欢喜,一点也没留意他的态度不佳。
咕睹肉、太爷鸡、炒鲜奶……妈的,吃得还真好!忙到没得吃的陈震峰,看到满桌佳肴心里更火大。
齐翎雨坐在一旁陪著他吃饭,看他享受每一道菜:心里非常愉快。如果能每天都这样多好啊!
「你吃饱了?」
「还没,我刚煮好菜而已。」她将围裙取下,喃喃又道:「好怪喔,原本大家都在,很热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跑光了。」
「一起吃。」他夹起螺片塞进她嘴里。
「好。」口里的螺片有他的味道,她粉嫩的脸颊嫣红,转身取碗筷掩饰羞涩。
「为什么菜都是你煮,另外一个厨师呢?」
「呵,他想跟我学广东菜,所以由我掌厨。」齐翎雨很高兴大家都喜欢她做的菜肴。
降薪!陈震峰又问:「是哪些人留下来吃晚餐?」
「全部啊,可是突然都走了。」
全都减薪!鸡骨头碎了,咻一声准确落入垃圾桶,陈震峰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你为什么煮两餐?你早该回公寓的。」
她很无辜,「我想加倍努力工作,这样老板才下会开除我嘛,况且是你介缙我来工作,努力一点才不会拖累你。」
「这样太累了。」她娇小又柔弱,要张罗五十人份的餐点不累垮才怪。
齐翎雨很感动的望著他,然後甜甜笑了,「谢谢你关心我。」
「如果你累倒,那我修车钱找谁要?还有别忘了,你还要当小女佣服侍我。」他摊开掌心晃动,其实伤痕早就愈合快消失了,他还是硬拗。
「是。」她飞扬的心情沉了下。
「你明天帮忙工读生就好,不必进厨房。」
她眨了眨眼睛,「不行啊,老板要我在厨房帮忙。」
「我说了就算!」
「为什么?」对方是老板耶!
「没有为什么。」
他的霸气浓呛味十足,齐翎雨心慌了,「你脾气收敛一点啦,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如果惹火老板就不好了。」
陈震峰哑口无言,遂夹起肉往她嘴里塞,「吃饭。」
「好。」他阴阳怪气的!齐翎雨在心里低咕,接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偷偷瞄著他。
他又变装了,丝质衬衫看来价值不菲,头发整齐服贴,他这回八成乔装成上流人士……会不会工作不顺利啊?
用膳之後,两人离开七楼,陈震峰拿出钥匙进入负责人办公室内的休息室,他
把外套丢进沙发,「等我换好衣服就送你回去。」
「好。」他的衣物真是无所不在,齐翎雨很是惊讶。
「千万别乱动。」他进入更衣室之前再度叮咛。
「好。」她乖乖坐在沙发里等待,怱然腿边传来震动,她拿起他的外套,发现是行动电话。
她没有多想就接起电话,「喂,您好。」
「哇哇!是女孩子接的。」真不敢相信啊!卓翠恰瞪著手机确定号码有没有拨错。
齐翎雨微笑解释,「震峰他在换衣服,您要不要待会再拨?」
卓翠恰捧著狂跳的心,「我是震峰的妈妈,小姐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伯母,我只是他的邻居而已。」
邻居?有鬼哩,她哽咽又问:「呜呜……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震峰现在住哪?他老是行踪不定,我这个做妈的已经有半年没见过他了。」
「伯母你别伤心,待会我会劝劝他。」失去父母的齐翎雨听了好难过。没多少时间可以询问,卓翠怡急急又问:「要等他回家看我很难,快告诉我他住哪里?」
陈震峰冲出更衣室,然而她已经说出地址挂上电话,「你为什么接我的电话,还说出我的藏身处?」
「刚刚伯母打电话来,她说……」
「该死的!」这娃儿是衰神来投胎的吗?
阴影笼罩,齐翎雨像饱受惊吓的兔子,「对不起。」
「快,我马上送你回公寓。」他拉著她快步走向电梯。
「我……」他视线凌厉一扫,她低下头下敢再吭声。
二轮跑车排气量高达1800CC,引擎声运转如浪涛,这强大的机动力在街道上奔驰非常可怕。
风如刀刮著手臂,齐翎雨怕死了这极速,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腰际,生伯摔飞出去,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人已回到公寓前。
「明天起,你别再踏进事务所一步。」
足尖落地,她整个人瘫软,顾不得头晕目眩,急急哀求,「别这样对我,我保证以後不会再犯了。」
「你……」小脸蛋好苍白,斥暍的言语梗在喉间,他忿然爬了爬头发,「快进公寓。」
齐翎雨拭去眼泪,强压下哽咽,「伯母说很想你,你若有空就回去看看她,好吗?」
「我的事你别……」
话若由他口中说出会特别伤心,她故作坚强的微笑,「我明白,都明白,我以後不会再去事务所,会离你远远的。」
那抹苦笑竞让他觉得自己很残忍,不!没有人能够干涉他的生活,这女人数次犯了禁忌,早该有惹火他的心理准备。
「知道该怎么做就好。」他没发觉自己语气温和了几分。
「怎么啦?」冯奶奶来到公寓外。
「奶奶,我回来了。」齐翎雨挽著老人家的臂膀,想扶她回屋于里。
「小俩口吵架了?」冯奶奶一动也不动,直盯著陈震峰瞧。
「我们不是情侣,不是吵架。」
齐翎雨向老人家撒娇,「是啊,奶奶您别误会,我们进屋子里好不好?我很会按摩唷,帮你槌挝背。」
「我还有事。」陈震峰戴上安全帽就要定。
怱地机车钥匙被迅速取走,冯奶奶动作出奇的快。
「负责。」
他一脸无奈的说:「奶奶,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对,你就放弃当媒人的念头吧。」
「抱了、亲了,鸳鸯浴……」
魔音传脑再次袭击,陈震峰揉揉作痛的头部。他该如何向老人家解释,时代不同,就算已经上床,也构不成结婚的要素。
齐翎雨慌忙澄清,「奶奶,他没有对我做出亲密的事。」
冯奶奶张大眼睛直盯著她,「抱了?」
「呃……」
这一次询问语调更严肃,「亲了?」
「我我他他……」这叫她该如何回答,最後沉默了。
老人家揪著陈震峰的衣襟,「负责!」
「对!要负责。」尖锐的嗓音划破天际,随後暗巷里冒出两个人的身影。
「爸!妈!」他猛然回头,没想到他们竟然早一步到公寓守候,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宁了。
「别想走。」陈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低语。
卓翠恰立刻上前牵著齐翎雨的手,以看媳妇的眼神打量,「你长得好甜美,难怪震峰会喜欢你。」
「伯母别误会,我跟他只是邻居而已。」她能感受到源自陈震峰的压迫感。
「刚刚的话我全都有听见了,你别伯他,我会为你作主,一定要他负责。」机会千载难逢,她非要让儿子安定成家。
「快挑好日子。」
卓翠怡很赞同冯奶奶的提议,「婆婆说的对,早点结婚,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
「来来,里面请,我们好好谈一谈结婚细节,婚礼要隆重,绝不可以委屈翎雨。」冯奶奶双眼闪闪发亮,话说得好溜。
「婆婆安心,我保证这婚礼会轰动全台湾的……」卓翠恰不停细数大聘、小聘等等婚礼事宜,「噢!对喔,年轻人都喜欢在教堂结婚耶。」
「你们别自作主张,我可没答应要结婚!」陈震峰额上青筋暴跳。
「伯母、奶奶……」齐翎雨很想把话说清楚,可是她没有机会插嘴。
卓翠恰把两人的话完全当耳边风,热情的拉著齐翎雨、挽著冯奶奶入内,「我等震峰结婚,等了好多年喽!他总算是开窍了。」
「该死!要结婚你们自己结。」陈震峰恼怒的丢下安全帽,陡步就想离开。
陈威横著臂膀搭上他的肩,「爸爸老了,打不过也拦不住你,更无法逼你仿任何事。」
「这些年来,我真是受够了。」
「爸爸能体会你的心情,可是这一次你母亲真的做错了吗?」陈威拐弯抹角要他好好想一想。
对两人的感情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从儿子看那女孩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缘真的到了,就不相信他能潇洒走掉。
「什么意思?我对爱哭的小扫把没兴趣,她是天大的麻烦、衰神投胎,每次遇上她都没好事,超级拖油瓶……」
「原来是这样啊。」陈威俏俏指了指他身後。
陈震峰转身迎上苍白小脸,不知为何心一凛?他立刻抹煞不该有的感觉。
「你有听见最好,不可能会有婚事。」
「我知道。」齐翎雨点头,随後加快脚步与他擦身而过。
他脱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她微微笑著,「我去街上买点水果就回来。」
买水果当然只是藉口,她无法待在屋里听婚礼细节,更承受不住陈震峰忿怒的模样,她快被闷死了,必须挣点空间喘息。
拖油瓶……
齐翎雨的心被狠狠剠著,剧烈的痛楚说明原来自己对他投注了太多情感,深刻到连他说一句狠话就能让她窒息。
「你……」陈震峰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拦住她做什么?彻底断绝暧昧不明的关 系才是明智。
此刻娇小的身影更显得柔弱,望著她的背影,他忿然扯下皮手套往屋里走。
「你不是要离开吗?」
「收拾东西就走。」
收拾?陈威暗地挑眉偷笑。他太了解儿子从来不收拾行李的习惯,如果有重要证物在公寓里,拿取也不用两分钟。
现在是九点十分,他倒要看看儿子会耗上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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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俩口感情好得不得了。」原来冯奶奶加油添醋的功力很厉害,话说到最後连齐翎雨的肚子都已经有了孩子。
陈震峰走进公寓楼梯间,经过末将门关上的冯奶奶家门口,这些话全入了耳。可恶!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他加快脚步到了三楼,进到屋内立刻把房门关上。
房子里一片漆黑,冷冷清清,属於他的气息、颜色让暴躁情绪平稳许多。
三十二岁,从没有固定女友,对他而言,让女人绑住与坐牢等死没有两样,女人则更受不了他的飘浮不定。
猜疑、争吵、分手,这是他对恋情的看法。
精致的容颜浮现,陈震峰的眼色黯沉。她是下是又躲起来哭了?
初时就知道该离她远远的,却一再心软与她愈靠愈近,甚至总会倩不自禁的逗弄她,被她清纯的气质吸引……
情不自禁?吸引?不!那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他太久没接触女人的关系。
点燃香烟,他伫立在窗边等待她回来,确定她真的没事就会立刻离开,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该勉强交集。
手机铃声倏地打断思绪,陈震峰听闻电话内容後脸色愈来愈难看,浑身散发森冷的气息。原来王伟跟踪的对象是齐翎雨,而委托人竟是她的未婚夫!
两人相处的画面像电影重复播放,真不敢相信她已经有未婚夫,还敢与他如此亲密。
可恶!拳头狠狠击向墙面,他眉宇间满是怒气。
「震峰你还有在听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压抑怒火,「还有什么事?」
「刚刚林翔盛传来最新消息,王伟在巷口就盯上齐小姐,而且情况有点不对劲……」
「什么?!」陈震峰旋即奔离房间。
卓翠恰看见他下楼,连忙开心迎向前,「儿啊,好日于敲定啦!就在……」
肃杀之气令人退避三舍,再笨的人都知道此刻惹他不得,情况有变卦,逼婚这事只好缓下。
夜里,社区公园空荡荡的,树荫遮掩路灯,齐翎雨就躲在这幽暗之中,以为只要静一静就没事,落泪哭个痛快一切就结束,然而她想得太天真,声音哑了,眼睛红肿,可是心还是好疼。
那时亲眼看见容宇彬背叛时,都还没有现在这么痛苦,怎么会呢?认识陈震峰才不过几天而已。
「呜呜……」被他嫌恶的滋味好苦。
和弦音乐突地响起,齐翎雨从皮包里拿出手机,看著萤幕显示容宇彬的名字,心里很失望。期待什么?陈震峰根本没打过电话给她。
她拭去泪水,按下接听按钮,「喂。」
「翎雨,你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容宇彬表面虚伪关怀,心里却不断咒骂。
该死的婊子,到台湾没几天就勾搭这么多个男人,还上宾馆开房间、与男人同居,原来她除去清纯外表,竟是如此淫荡!偏他又怕她真的飞走,逼不得已只好追来台湾。
「呜呜……不好。」她哽咽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这几天容宇彬像老朋友般对她嘘寒问暖、温柔有礼,齐翎雨对他的戒心慢慢卸下了。
「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佯装心疼又心急。
「工作不顺利。」关於陈震峰的事,她从没向他提过。
工作不顺利?她还真会假,不过花言巧语他最在行了。「还有呢?你把所有的不愉快通通说出来,让我替你烦恼。」
单纯的齐翎雨以为他是真心,不禁感动万分。「谢谢,有你这份心意,我的心情舒坦多了。」
「你知道吗?听你哭得伤心,我的心也跟著疼。」
「你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自己。」
他把话说得很感性,「如何不担心?你在台湾多久,我的心就悬著多久。你现在住哪里?让我过去看你。」
「我真的没事了,不用为了我搁下公事。」如果这么温柔的话是陈震峰说的,那该有多好!
「其实我人已经在台北了,就让我过去看你好吗?」他其实老早就知道她住在哪里,也知道她此刻人在公园里,为了下让她发现他派人调查,只好假装什么都不清楚。
「你现在真的在台北?」她很讶异。
「是的,让我见你好吗?」他又补充,「只是关心老朋友。」
「我住在中正区。」
「真巧,我也住在中正区的饭店,不如我现在就过去看你。」
「不行,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必须回去。」再不买些水果带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他退一步央求,「只耽误你五分钟就好。」
再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齐翎雨答应了,「好。不过去公寓不方便,不然你坐计程车来塔城街的社区公园好了,我现在就在这里。」
「塔城街的社区公园。好!我马上就过去。」结束通话後,容宇彬立刻拨出电话通知混混们可以行动。
嘿嘿!事情比预期中顺利,好戏就要上演了。贱女人!既然你这么爱寻欢,那我就送你一份厚礼。
挂掉电话後,齐翎雨起身离开树荫下,想到公园入口等容宇彬前来,然後再去买水果回公寓。
倏地,阴影笼罩,埋伏在一旁的四个男人朝她走来。
黑夜里,他们的样于模糊不清,闪烁的眼神格外犀利,就像一群恶狼见到猎物的样子。
「你们……想想……做什么?」齐翎雨想尖叫,却害怕得发下出声音,想奔逃,双脚却不听使唤。
「嘿嘿!我们会好好疼你的。」面目狰狞的男人来到她身边,伸手抚摸那粉嫩嫩的脸蛋。
「她真是漂亮,玩起来一定特别爽快。」从没碰过这么上等的货色,还真不知要从哪里下手。
「快上,别废话一堆。」只有十分钟可以玩,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拉扯她的上衣。
「对,动作要快。」跟踪她的王伟竞也是其中一份子。
衣服撕裂声将惧意提升至最高点,她奋力拿起皮包挥打他们,「离我远一点,别碰我。」
「还挺呛的嘛。」她的反抗让众人更有快感,个个围向前想将她吃乾抹净。
「不要啊……」粗糙的大掌往齐翎雨的胸口探去,她奋力想阻挡,双手却被扣住,嘴巴也被捣住。
真糟,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躲在暗处的林翔盛见此情景很是心急,正想挺身帮忙,一抹迅猛身影已抢先插手。
眨眼间,几个贪色的家伙已被摆平躺在地上。好可怕的爆发力,难怪人人都说惹火陈震峰等於找死。
饱受惊吓的人儿瘫软在地,双手牢罕的抓著残破衣衫,那一瞬间她真以为死定了,以为她会被……
「别怕。」他褪去衣服包裹住娇躯。
「震峰……」她扑进宽阔怀里,号啕大哭。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将她抱住,不停在她耳边低语。
「我还以为……呜呜。」
黑眸燃起熊熊火焰,陈震峰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再痛打瘫在地上犹如破布的恶人,「一群该死的人渣。」
齐翎雨被他浓厚的火药味吓著了,很怕他发狂会闹出人命,急急退离他怀里。
「我要回家。」
看在可人儿此刻禁不起吓的份上,这笔帐就先记下。
陈震峰正想将她抱起,却被拒绝,「翎雨……」
「我自己可以走。」她的脚有些疼,手有些微擦伤,方才造成的惶恐让她浑身战栗,她咬紧牙关迈开脚步。
「别任性硬撑。」
「我没事了。」她的力量是不足以抵抗那些人,但是定回公寓的力气还有,她真的不想再当他的麻烦,不想不想。
「我抱你回去。」霸气的男人显然不懂她的想法,遂将她带进怀里。
齐翎雨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不!我得去买衣服。」
陈震峰替她拉拢外套,「安心,不会曝光。」
「我要买衣服、水果。」她仍是抗拒他的怀抱。
「回家擦药要紧。」
她不语,只是缓缓移动脚步。别伯别伯,刚刚的一切全是恶梦,她必须镇定装做若无其事,不能让大家再为她担心。
「你别这样,让我送你回去。」他明白了,麻烦精这类的话深深伤害了她,再次将她拥住,不给挣脱的机会。
「可是……」
「什么都别再想,你现在只需要擦药、好好休息。」
「我……」他的味道好温暖,最後她还是很没用的屈服,泪水一滴滴滚落。
容宇彬来到公园,正好与他们在入口处相遇。可恨!英雄这角色竟然被抢走。
他下死心的立刻奔向前,「翎雨!翎雨!」
「别碰她,你是谁?」利眼横扫,陈震峰浑身充满敌意。
「我是她的未婚夫,你又是谁?她为什么会这么憔悴?你对她做了什么?」容宇彬恶人先告状。
「未婚夫?」陈震峰恨极这三个字,凌厉的眼眸直瞪著他。
「宇彬。」齐翎雨缓缓抬起头,唤了声。
「老天呐,你受伤了。」他伸出双手想将她抱入怀里。
陈震峰冷然阻挠,「让开,她需要回家休息。」
「请你搞清楚,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容宇彬仍然横挡在前,很温柔的又对她说:「翎雨让我带你回家,回香港。」
「回香港……」受了不少委屈,这提议对齐翎雨有著极大的诱惑,她缓缓伸出手,真的想跟他离开这伤心地。
见她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陈震峰怒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才是你的家。」
一股强劲暖流在血液里流窜,齐翎雨毫下犹豫又靠回他的怀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痴傻都无妨,她想留下来。
容宇彬脸色铁青,「翎雨,你怎么可以?」
「让开,未婚夫又如何?又没法律效力。」陈震峰走得很急,搂抱娇躯的力道加重,像是怕把宝贝弄丢。
容宇彬不死心的追向前,「你想把她带去哪里?」
「回家,我们的家。」
「混帐,你……」寒气袭来,容宇彬浑身打著冷颤,纵使心里百般不颐,也不敢阻拦他的去路。
这口怨气非要加倍要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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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欠了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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