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清澈的鲤鱼水池溅出大量水花,突如其采的水花将正巧经过水池边的雷仲远淋成落汤鸡,手中的莲子糕也因此散落在地。
“哎呀!我的莲子糕。”赶紧蹲下身抢救散落在地上的莲子糕,但为时已晚,一盘精致的糕点已烂如泥,雷仲远心疼的喊着,翦水双瞳泛着一层湿气。
“呼!呼!”费尽力气才从水池底游上岸的翩翩累得瘫软在水池边。
又出错了,她的法术实在烂得可笑,明明计算好要像天仙下凡的模样出现在泥娃娃身前,想不到竟然成了落水狗,唉,都怪乎时不努力。
翩翩完全忘了注生娘娘说过尽量不可在凡间使用法术的叮咛。
“你……你是何人?”放弃拯救莲子糕的念头,雷仲远抬起头望着水池边的人儿。
依在水池边的人儿是个芳华正盛的少女,灿若琉璃的美目,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唇畔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讨人喜爱。
“哇!是泥娃娃耶!”翩翩闻声直视前方,这才发现雷仲远的存在,苹果般的脸蛋顿时生气盎然充满活力,速速爬离水池冲到他面前。
“天啊!真的是你。”雕过无数个泥娃娃,但她从没有机会见到本人,这回不但可以见到本质,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作品,翩翩不禁欣喜若狂的尖叫。
晶亮瞳眸毫不客气地将雷仲远从头至脚仔细打量,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见到本质,双手甚至不停触摸着他。
弯弯的两道柳眉,宛如黑珍珠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红唇,凝脂般的白皙肌肤,她塑造出的泥娃娃美艳绝尘,最令她自傲的是泥娃娃的气质脱俗出众。
“真是美啊!”惊艳、赞叹、痴迷全涌现在翩翩的脸上。
“你……你……”被毛手毛脚的雷仲远脸色通红,声音梗在喉咙出不来。
十七年来他鲜少出府生活单纯,所接触到的人也只局限于雷府里的人,如此热情大胆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虽然他是男儿身,但还是招架不住这般的热情举动。
“绝色佳颜。”翩翩心荡神驰迷醉不已,双手仍是情不自禁地不断抚摸着他,一直到双手停留在乎坦的胸口上。
“啊!”翩翩猛然回神,终于发现当初遗漏的缺失,这样美的人竟然是个男儿身啁!可惜……
“你还好吗?”见她脸色刷白,雷仲远终于找回声音关心地问着。
如此残酷打击阻止翩翩失控的举动,同时也想起自己的任务,许久之后,激动情绪再次涌现,望着雷仲远哽咽开口,“不好,我一点也不好。”
翩翩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尽情哭泣,这样的举动让他再次陷入震惊中,整个人僵成石头。
片刻后,翩翩发泄够了,拭去眼泪,展露笑颜望着他,“翩翩飞舞的翩翩,是我的名字。”
“呃……这名字很适合你。”翩翩变脸的速度让人吃惊,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像笑。
狂喜、赞叹、骄傲、难过……所有的情绪竟在短短的一瞬间全部发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啁?眼前名为翩翩的女子很特别,所有的情绪全都展露在脸上,她的性情极为单纯,像是一张纯白的纸张,纯净得让人觉得她像个婴儿。
“你的衣衫全湿了,真是对不起。”冷风掺着湿气吹过脸颊,翩翩终于发现雷仲远全身湿漉漉,显然是自己的杰作。
“我不要紧,到是你……该赶紧换件衣裳。”湿淋淋的衣衫紧贴在翩翩曼妙的身段,雷仲远尴尬的别过头,他虽然只能算是半个大人,但男女有别的世俗规范早在他脑海里根深柢固。
“吓!”翩翩低头看着紧贴自己躯体的衣衫,发现自己的糗样子,赶紧施法将两人的衣衫弄干。
“咦?”一瞬间衣衫变得干爽,雷仲远惊愕的回头望着她。
“呵,不用太惊讶,我会一点法术。”翩翩笑脸盈盈地解开他心中的疑问,见他的美眸睁大,赶紧再次补充,“我是个小仙女,所以会一点法术。”
“什么?!”如此单纯的人儿不会说谎,霄仲远震惊的倒抽一口气。
“呵,你瞧!莲子糕又恢复原状了。”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翩翩手指轻轻一弹证明自己的话,瞬间,地上烂掉的莲子糕变回原状回到雷仲远的手中。
雷仲远呆若水鸡,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傻傻地问:“要吃糕点吗?”
精致可口的糕点十分吸引人,翩翩忍不住一吃再吃,“嗯……嗯……好吃。”
“慢慢吃,别噎着了,若是吃不够,厨房里还有许多点心。”她可爱的模样轻而易举消除他心中的防备,雷仲远温柔地提醒她。
小仙女?难怪她给人的感觉如此特别,霄仲远十分好奇她为何会现身在雷府,“你为何会出现在雷府?”
“为……为了你。”嘴里塞满莲子糕,为了回答他的疑问,翩翩险些将糕点屑喷在他脸上。
“为了我?”虽然她语音不清,但雷仲远仍是可以猜出她说的话。
“嗯!”翩翩猛点头回应他。“呵,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再咽下最后一口莲子糕后,翩翩终于满足的叹道。
“谢谢你的赞赏,现在可以告诉我……”
“远儿,原来你在这里。”林心月的出现打断两人的对谈。
“一个人在这里吃糕点?”望着雷仲远手中的空盘子,林心月顺口问。
“一个人?”望着身旁的翩翩,他不解娘亲为何有这样的用词。
“只有你看得见我。”翩翩笑脸盈盈地解释他心中的疑虑。
“什么?只有我看得见?”雷仲远惊讶地重复她的话语。
仔细一瞧,他才惊觉她的身形若隐若现,似幻影的身形隐约映出她身后的景物,雷仲远再次陷入震惊中。
“远儿,你在和谁说话?”连唤几声才唤起他的注意力,林心月察看四周仍是不懂他为何失常。
“呃……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娘您找我有事?”收到翩翩要他保密的讯号,神情有些恍惚的雷仲远才岔开话题。
“你爹爹捎信回来,两个月后便能回府与我们团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盼到这一刻,欣喜若狂的语气中带着兴奋亦掺着激动,说到最后林心月的眼泪频频掉落。
“真的?!”雷仲远惊呼,忘了翩翩带给他的震撼。
心中有说不出的狂喜,但想起父亲对孩子们的期望,他心底涌出无限的不安,秀眉微蹙随后问道:“爹他……会喜欢我吗?”
“傻孩子,天底下哪有父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林心月心疼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心笑道。
“可是我的武术糟透了,爹他能接受吗?”虽然兵书谋略他懂得运用,但那也只是纸上谈兵,加上武术不好,他很怀疑自己能通过爹爹的标准。
“会的,以你的优点、性情,任何人见到你都会喜欢你,况且你担忧的人还是你的亲爹呢,记住,无论如何爹和娘都深爱着你。”远儿不但是她的心肝宝贝,更是她的骄傲,相信雷鸣会认同违儿。
“谢谢娘。”娘亲的安抚稍稍平息他的不安。
“天气转凉别在外头逗留太久,远儿?远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一瞬间,雷仲远白里透红的肌肤转成死白,林心月吓得惊惶失措。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雷仲远被翩翩带来的惊奇连吓好几回,虽然接受她的身份,但当顽皮的她恶作剧地穿过林心月的躯体时,他的心脏终于不堪负荷,眼前的景象转为昏暗,轻盈的身子瘫软昏厥在地。
“远儿?!”
* * *
“对不起!”低着头的小脸布满歉意,翩翩唯唯诺诺地开口道歉。
躺在床上的雷仲远睡意全消,迅速撑起身体捏着脸颊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缓缓地惊叹道:“你真的存在!”
“对不起!我不该恶作剧吓昏你。”没得到他的原谅,翩翩内疚仍是不敢抬头。
“你别内疚,我早就没事了。”很显然她愧疚了三日,雷仲远对她的戒心逐渐降低。
“耶!你原谅我了。”翩翩欢天喜地的开怀笑着。
她消失整整三日,原以为翩翩只不过是幻影,正感到失望时想不到她又现身了,望着似幻影、似真实的人儿,雷仲远小心翼翼问着她的来意,“你究竟为何而来?”
“为了你,为了要重新塑造你,引发你的本性而来。”想起任务,翩翩的神情难得认真且严肃。
“什么?”她的话让雷仲远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
她不懂该如何的拐弯抹角引导雷仲远完成使命,翩翩便将事情的始末全部叙述给他知晓,直接而简单,就像她将真实的自我展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坦白毫无隐瞒。
“这……这……怎么可能?!”雷仲远毕竟只是个凡人,一时之间仍是无法接受她所陈述的事实。
“是真的!要不要我再施展法术证明?”要不是怕又吓到他,翩翩早就以行动来证明她的话句句属实。
“不!你先让我静一静。”雷仲远伸手阻止她,事情有些紊乱,现在的他需要冷静理理思绪。
淡淡的身形有着最真诚的表情,他很想相信她所言,但她说他会有貌如天仙的外表,是因为她重新雕塑泥娃娃的关系,奇怪,他的外表干泥娃娃何事?他只不过是遗传到娘亲的美貌而已。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她说他该是有着巨人般的身材,面貌凶恶满脸胡须,身满浓密的毛发,头上却无毛光亮如月……
抚着自己美丽的脸颊,雷仲远很难想像翩翩所形容的人究竟丑到什么地步?
“嗯!”猛点头想借此添加可信度。
“魁梧沉着?豪爽坦荡?武功盖世?”这些形容词和他一点都搭不上关系,身躯轻盈,文质彬彬,烹饪插花这才是他吧。
“对!那些形容的全是原来的你,都怪我擅自改变你的容貌才会有今日的你,如今我就是来补救的。”望着他狐疑的表情,翩翩显得紧张,生怕他不相信,不愿意配合扭转命运。
“我很喜欢我自己,不论外表或是性格我都喜爱,为何要改变呢?”雷仲远不明白地问。
以这样的性格过活十七年,日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外貌虽似女人,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珍爱,性情恬静柔和虽缺少男人的气息,但倒也惹人疼爱易与人亲近,他感到优游自在,实在不懂为何要改变?
“你可别忘了你的使命。”天啊!他一点想要改变的念头也没有,这怎么成啊?翩翩语气显得慌乱。
按理说他应该在五岁时就接受严厉的训练,十七岁早就成为统兵率军的将才,成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将领,而如今一切全数脱轨,若是无法即时改变,后果将不堪想像。
“灭突厥、保家卫国不一定要武功盖世才办得到吧!懂得善用策略计谋在幕后也是能达成使命。”就算武功盖世也无法一人抵千军万马,相信若没有才智谋略也只是一个莽汉,雷仲远摇头,不完全认同她的话。
“突厥兵马强壮,幅员广阔,个个英勇善战,颉利可汗性情狂佞残忍,长年侵犯边疆扰民,如此难缠的对手必定要具备智勇双全的你才有办法收拾。”说到敌人,翩翩显得忧心忡忡。
雷仲远性情善良单纯毫无心机,且武术不加更没有上战场的经验,虽睿智聪明,但不及诸葛亮,这样的他根本无法减突厥平乱。
突厥是匈奴的别种,崛起于南北朝的末期,据地东起辽东,西迄里海,经常南扰,为北方大患,在隋文东的离间政策使突厥分认东西两部,接着又行远交近攻之计,削其势力,迫使称臣。
改朝换代后,突厥虽然势力也是一分为二,对大唐称臣,但那只是表面臣服,野心依旧未变,仍是屡屡犯边扰民,这也是父亲长年驻守边疆无法归来的原因。
“你所言有理,这样的我确实无法消灭突厥。”雷仲远接受她的说法,点头说道。
“那你肯奋发向上勤练武术,成为一位骁勇善战、智勇双全的大将车吗?”见他认同自己的说法,翩翩即刻握住他的双手一脸乞求地问。
“呵、呵……”雷仲远闻言脸红干笑几声,许久才开口,“我……我只擅于烹饪、琴棋书画、刺绣插花,至于要如何做一个将领我全然不懂。”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有心天下无难事,而且有我这个小仙女帮忙,你一定可以办到。”甜甜笑容有着无限希望,紧握雷仲远嫩白的双手不放,很高兴两人终于达成共识,翩翩胸有成竹地保证。
“好……我会全力配合你。”灿若朝阳的笑颜让他失神,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晕眩,雷仲远结巴傻傻地许下承诺。
缥缈的身形像是随时会消失,但紧握他的小手竟是如此的真实,她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真实存在的实体,多么不可思议啊!
“那好!明儿个开始特训习武,我会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位大将军。”翩翩开怀地给他一个拥抱。
她唇畔若隐若现的小梨涡轻而易举就将他魂魄给勾走,突如其来的拥抱更是让他无法招架,雷仲遗像个美丽的娃娃不停地傻笑,片刻后才找回思绪结巴回答。
“习武?我……我……我试试看。”
翩翩闻言极为开心,滔滔不绝地不停述说她的计划与方法,雷仲远始终插不上话,静静地聆听她手舞足蹈的演说。
“泥娃娃,你对我的计划有什么看法?”许久之后,翩翩终于口渴停下来喝茶顺道询问他的意见。
“泥娃娃?泥娃娃?”见他失神不语,翩翩连唤几声。
“你究竟几岁了?”雷仲远回神脱口问出心中的疑问。
“呃?大概……”翩翩偏头想着。
她几岁了?神仙的年龄如何算她自己也不懂,她究竟死了多久?那么遥远的事她早就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十八岁那年死亡……
“十八岁吧。”她摸摸不曾改变过的脸颊,很自然地扣除在天界时的年龄说道。
“十八岁?”她看起来像是十六岁的少女,相不到竟长自己一岁,雷仲远语气显得失望。
失望?为何失望?她的年龄与他何干?就算她与他同年龄又如何?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情?吓!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雷仲远的心为之一震,霎时脸蛋如晚霞般嫣红。
天啊!他在想什么呀?!她不是凡人耶!
“你好美喔!”红晕的脸儿更衬托出雷仲远的美丽,她双手情不自禁地触摸那美丽的娇颜,翩翩看得痴迷。
“不要说我美丽。”秀眉微蹙,雷仲远急急反驳的语气难得带着不悦,但他不悦的模样像极了女人娇嗔。
打从有记忆开始,绝色佳颜、美得不可方物、脱俗之姿……凡有关美丽的形容词就紧跟着自己不放,他早已对这些形容词感到麻痹,但当这话从翩翩口中说出,他却感到心里涌出不寻常的怒意,他多么希望她的用词是英俊潇洒……不,只要是形容男人的用词即可。
男性的自觉首次出现在他的身上,这感觉让雷仲远感到吃惊,心里有种预感,相信她的出现将会颠覆他的生活。
“嗯!说得好!从今以后有关女人的形容词都不该再用在你身上,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儿个开始接受特训。”翩翩欣喜他已踏出第一步。
“好。”雷仲远点头允诺。
“那我们明天见喽!祝你有个好梦。”她飞快地在他细嫩的脸上印下一个吻,随后消失在雷仲远的房里。
抚着脸,雷仲远的神智飘飘然,在他回神后,翩翩早巳离开。
空气中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气息,翩翩才离去不到一刻钟,他竟然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午夜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雷仲远一颗心处于兴奋的状态,心里十分希望黎明赶快到来。
* * *
“外八字、外八字,脚步要大……不行、不行!再重来一次。”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说这句话,没有耐性的翩翩语气显得心浮气躁。
唉!雷仲远暗自在心底长叹一口气,一定要这样吗?路走得自自然然的不就好了?为何一定要外八字、脚步要大?
“停!让我示范给你瞧瞧。”大概是用口述的方式无法让他了解,翩翩决定亲自示范。
为了显现走路有风的气势,翩翩下巴往上仰,脚步跨大,刻意外八字,双手不停摇摆,以这样的方式绕了书房一圈。
很显然表演上了瘾,决定示范一整套给雷仲远瞧瞧,于是她当完生硬的木偶后,翩翩晃到他的面前,单脚踏在椅子上头抖动着,一只手撑着下巴,挑着眉大笑道:“哇哈哈,如何?够气派吧!”
惊人的举止早让雷仲远瞠目结舌,最后这一幕更让他吃惊,“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举止呢?”
“这可是我观察好久才学好的耶!换你,我要验收成果。”翩翩拉着他催促。
“呃……好吧。”天啊,谁来救救他啊?雷仲远不知该如何推托,只能在心底苦喊,开始有点后悔答应配合她了。
“等等!”翩翩灵机一动,想到能让他更有男子气概的方法,即刻伸手将他的衣裳拉开露出白嫩的胸膛,“哇塞!想不到你有一点胸肌耶,”小手好奇地在他的胸膛来回游移,毫无女子的矜持。
“你……你的行为越揄了。”她的举动让他愕然,她的触摸惹得他心头乱颤,吓得他赶紧拉回衣衫。
“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们凡间的男子不都坦胸露背吗?依我看,就只有你包得紧紧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翩翩不甘愿地嘟嚷。
“我……我看我还是先从习武开始吧。”她的眼神告诉他坦胸露背也是课程之一,雷仲远赶紧提议习武,想要让她打消这种念头。
“习武!”翩翩双眼为之一亮,贼笑道:“呵、呵,男人练武不都裸着上半身吗?”
“不,我没有这种习惯。”向来保守要在她面前裸露是不可能的事,她的笑容让他浑身发麻。
“没有这种习惯?这可是展现男人雄风的方式之一耶,从现在开始让它成为你的习惯。”翩翩持着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服他,其实说穿了那只是她的借口,她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想再瞧瞧男性的胸膛,因为她好奇。
“嗄?我不要可不可以?”雷仲远脸色显得慌张。
“不行。”翩翩摇着头马上拒绝。
废话不多说,她一个箭步向前开始准备扒去他身上“多余”的衣物,霄仲远当然不肯妥协,马上转身闪躲,一闪一躲最后还是逃不过翩翩的手掌心。
“住手!别这样!”眼见衣物将要脱落,他不禁慌乱的惊叫。
, 守在门外的奴仆阿德听见不寻常的尖叫声,赶紧冲入书房一探究竟,“三少爷,您怎么了?!”
翩翩正跨坐在雷仲远的身上,扯着衣衫的双手因阿德的出现而停止,形成活色生香的画面,雷仲远趁她分心时赶紧逃脱,幸而保存“名节”。
“三少爷,您是不是病了?”主子的脸色异常通红,阿德走向前关心问道。
“我想……换件衣裳……却不小心跌倒,不碍事,你下去吧。”雷仲远迅速整理好衣衫,语气仍是慌乱。
幸好阿德瞧不见翩翩,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要不要奴才去请大夫帮您瞧瞧?”阿德仍是感到不放心。
“不用请大夫,我真的没事,住手、住手!”翩翩又开始不安份地拉扯他的衣衫,雷仲远迅速地闪到角落。
“嗄?三少爷,奴才没动手呀。”主子不但脸色怪异,连举动都不寻常,阿德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我不是在说你……呃?我是说我真的没事,阿德,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来打扰。”雷仲远急急遣走他。
“是。”纵使感到不对劲,但阿德仍是顺从的离去。
当阿德离去掩上房门后,书房内又展开追逐战,书房内不断传出声响,守在门外的阿德蹙着眉头,心中怪异的感觉愈来愈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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