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房 第十章

  「我快毕业了。」盂德在做完伏地挺身後,突然对在床上专心翻杂志的田园这么说。
  「喔。」田园敷衍的随口哼了哼,根本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你听不懂吗?」孟德对她的态度有点气结,一屁股坐到田园身边,提高了音量再说一次:「我论文通过了,我要毕业了。」
  「下去啦。」田园的反应是把他踹下床,「全身都是汗,还给我坐到床上,脏死了。」
  「那个不重要啦!」孟德一跃而趄,「重要的是,我、毕、业、了!」孟德对田园再三强调这件事。
  「好好好!」田园安抚的拍拍孟德的脸颊,「这星期我请你吃大餐,看你要去哪里,我全奉陪。」不过就是毕个业嘛,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是不懂我的意思是吧?」孟德叹了一口气。
  「懂啊。」田园专心的目光没一刻离开过杂志,「你毕业了嘛。」真是长不大的小孩一个,连毕业都可以这么兴奋。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毕业之後的计画吗?」
  「有吗?」田园歪头想了想,然後给了一个气死人的答案。
  「有!」一向好脾气的孟德,快被这个心不在焉的家伙给弄得火山爆发。「就在去年年底,你去日本玩的前两天!」
  「是喔。」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田园努力的想了想。「喔。」
  「喔什么喔!」孟德脸上开始浮现出暗红的颜色,「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田园撇撇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孟德提起他要毕业的事,很自然的,她的记忆就回到了那天晚上;会一直装死,是因为看他面红耳赤、急得蹦蹦跳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嗯,她是个邪恶的女人,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举双手赞成。
  「你不想吗?」孟德有些著急的问。
  「想什么?」
  「订婚啊!」
  「怪了。」田园伸出小指头,掏掏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时候跟我求过婚啊?我怎么没印象我听过你说:『请你嫁给我吧』这句话?」
  「那个……」孟德有些急了。
  「连戒指的影子都没有,这么没诚意,随随便便就要我答应,干嘛?我欠你的啊?」头一甩,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翻她的杂志。
  「不是……」见田园摆明了不大想理他,孟德慌了。
  其实戒指这东西,他老早就买好了,只是他觉得,都老夫老妻了,还搞那种下跪的花招,实在是……好吧,他老实承认,他害羞,行了吧?
  孟德红著脸,不大自然的,从衣橱角落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他已经藏了好久、准备用来求婚的戒指。
  然後,带著腼腆的表情,他高举著戒指盒,面对田园,跪了下来。
  「请你……请你嫁给我!」
  田园从杂志里分神瞄了他一眼,然後,又继续翻她的杂志。
  「你知道吗?」隔了好半晌,她突然开口问孟德。
  「什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孟德愣了愣。
  「杂志上说,小孩子聪明的基因,取决在女方的X染色体。」
  「喔。」孟德乖乖的点点头。
  不过,这跟要不要嫁他有关系吗?
  「所以说,男生笨的话,就要娶一个聪明女生,後代才会有救。这样说来,我好像不拯救你的儿子女儿也不行了。」
  然後?
  盂德一睑不解的继续听下去。
  「你真的很笨。」田园看著他,放下杂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喏。」
  田园把素白的玉手伸到孟德面前。
  孟德愣愣的看看田园的手,再看看她的脸。
  「你该不会刚刚才发现,你求婚求错人了吧?」这个呆子。
  孟德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赶忙从戒指盒里掏出他帮田园准备的戒指,然後微抖著双手,缓缓套进田园的手指上,然後,激动的将她拥进怀户。
  田园将戴上戒指的手举向半空中。
  灯光,将戒指照得闪闪发亮。
  她著迷的看了老半天,才对开口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呃……」孟德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有一阵子了。」
  「对了,田馨的事情怎么办?」
  「这个啊,就交给我处理。」孟德胸有成竹的说,「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什么对策?」这家伙最近真是闲啊,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就让我妈跟田馨自己去谈喽。」
  「这是什么烂对策?」废话!她要是敢让她们碰面的话,早在方月琴要她介绍双方父母认识时,就不会想一堆理由推托了。
  「认识的方法有很多种。」孟德心满意足的看著怀中快要合法成为他妻子的宝贝,耐心的解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亲的个性,她是那种快绝迹的善良人种,先把她搞定,剩下的,她会帮我们搞定。」
  「不孝子。」田园伸手戳戳他的额头,「你很早以前就在算计你妈了厚?」
  「哪有。」孟德笑著反驳。
  「哼哼,果然是大奸臣。」田园不相信的冷笑了两声。
  将近一年的交往,这家伙的个性,她也摸得差不多了。
  哼,表面上这家伙老实得不得了,其实一天到晚不动声色的在算计人,所以如果看他又遇上什么好康的事,那绝对不是「天公疼憨人」,那都是这家伙算计来的。
  不过还好的是,自己应该算是他的克星吧?因为在她面前,孟德的脑子几乎永远是一团烂浆糊,所以只有被她牵著鼻子走的份,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一物克一物吧。
  「先别管我奸不奸了,为了祝贺我求婚成功,我们来好好庆祝一番吧。」孟德迅速的翻身,将田园压在身下,然後,开始对田园毛手毛脚起来。
  「唉唷!不要啦!」知道这家伙又开始精虫上脑,田园火大的想推开他,「你一身是汗,还给我上床来,下去啦!」
  「你想在地板上做?」孟德咧开嘴,笑得贱贱的,「那也可以,不过地板有些硬,可能你会比较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要啦!」田园娇嗔,「人家已经洗过澡了,你不要把你身上的细菌全都往我身上蹭啦!」田园徒劳无功的挣扎著。
  「没关系,等一下我们再一起去洗澡。」好久没洗鸳鸯浴了,今天刚好可以来重温旧梦。
  「我抗议!我不要!」田园低喘一声,因为孟德灵活的手指已经来到她的女性禁地,而且正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慢慢揉捻,一阵阵的快感不断袭上,在意识迷茫之前,她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努力的把头摇了摇。
  她每次跟这家伙一起洗澡的下场都很惨,第二天不是会累得挂在床上一天,就是全身骨头都像要移位一样的酸痛。
  「真是抱歉。」指间的湿意让他知道田园已经准备好了,他轻褪下她的蕾丝底裤,一举侵入她的柔嫩之间。「抗议无效……」孟德一边开始律动,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轻喃。
  田园已经无力再抗议,她的心神,早飞上九霄云外去,所以,她也只能认命的,由著孟德去摆布了。
  情人间的低吟和喘息声,在小小的房间里交织成一首,让人脸红心跳的旋律。
                
  「到了,好像就是这里。」孟德将母亲扶出计程车,母子俩看著眼前装潢得颇为雅致的花店。
  「馨……没错,就是这一间。」孟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抬头低头了好几次,确定纸条上的店名跟看板上的相同。
  「你说……小园的爸爸就是在这边开店?」方月琴躲在儿子身後,探个头出来,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
  「对啊。」孟德一脸忧虑的看著招牌,「娘啊……如果……」他欲言又止,不确定的神情,明白写在睑上。
  「放心啦。」方月琴豪爽的拍拍儿子,「天塌下来有你娘--我顶著,我就不相信会教出小园那么乖巧的孩子,她爸爸会怪到哪里去!」
  「那真有万一……」
  「唉。」方月琴翻翻白眼,儿子怎么这么婆妈啊?亏小园还肯跟他在一起,真是……「反正,只要你娘我觉得OK,剩下的我会帮你搞定。改天啊,我就带你爸下来提亲。」儿子好像有点没用耶,连求婚被拒,都要老娘帮他出马搞定。
  「娘,谢啦。」孟德抱抱母亲,感谢她的支持。
  其实,背地里,他快要笑场了。
  有那么天真的老妈真好,会自己挖陷阱,再自动跳下去。
  刚刚他装得那副模样,目的就是要让老妈拍胸铺保证,现在,保证拿到了,那就继续接下来的剧本吧。
  「请问,田园小姐的父亲是不是住在这?」方月琴拖著儿子,一马当先的推开店门。
  店里面,阿川正穿著围裙搬花。
  他一抬起头,就看到孟德,正想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阿川注意到孟德前面站了一个娇小的妇人,突然,他想到了,前几天,孟德来店里,要他们配合的事情。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礼貌的询问妇人。
  「请问你是田园小姐的父亲吗?」方月琴不住的打量眼前的男子,要说他就是小园的父亲,好像年轻了些,而且,他跟小园,一点都不像。
  「我不是。」阿川摇了摇头,「她在楼上,我帮你叫她出来。」
  「好的,谢谢你了。」方月琴客气的道谢。
  「哪里。」阿川点个头示意,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一道细碎的足音顺著阶梯而下。
  下来的人,出乎方月琴的意料,是个女人。
  「请问……」方月琴以为方才那个男子叫错人了,正想开口再问一次。
  「你好,我是田园的父亲,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那女人不开口则己,一开口,就让方月琴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说……」因为太震惊了,方月琴说话开始结巴。
  「你们要不要到楼上去坐?」田馨比个手势,邀请两人上楼去。
  「好……好好!」方月琴呆呆的点头,然後呆呆的被儿子扶上了楼。
  「来,请喝点饮料。」田馨泡了杯热花茶给方月琴喝,希望花茶的镇定效果能让她收收惊,递给孟德的,则是自己煮的冰麦茶。
  等所有的人都坐好了,田馨才开始发问:「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您好,我是小园的男朋友,我叫曹孟德。」孟德先有礼貌的做著自我介绍,「这位是我母亲。」
  「你……你好。」方月琴尴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喔。」听到孟德的介绍,田馨的反应有点冷淡。「我知道了,我听园园说过了,不过,很抱歉,我不大赞成你们两个结婚。」
  「为什么?」问得最大声的,是刚刚还处於尴尬气氛中的方月琴。
  「先不说你们家,家大业大的,我们高攀不起;再来,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而我不认为我女儿,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喜好,被你们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歧视。」田馨淡淡一笑,「而且,有个像我这样的姻亲,想必也会为你们家带来许多无谓的困扰。小孩子嘛,交往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结婚要顾虑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想,你们两个,就这么散了吧。」最後两句话,田馨是看著孟德的眼睛说的。
  「请问你的大名是……」一旁的方月琴突然有礼貌的开口问。
  「我姓田,单名一个馨。」
  「田馨啊,是这样子的。」方月琴的表情很正经,「我们家呢,基本上是没有那种门户之见啦,小园这个女孩子,我也很喜欢,先不要说她样子长得有多好,这人啊,又有才气,举止什么的,连我们家那些自视甚高的亲戚对她都赞不绝口。当然啦,你的问题,可能会让做父母的我们小小伤一下脑筋,不过,基本上,我请您不要担心这么多,我真的很欢迎小园来做我的媳妇。」方月琴努力强调著她的真心。
  「我能跟你拍陶誧保证,小园只要进了我家的门,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方月琴非常肯定的说,「而且,他们小两口感情那么好,因为这样,就要把他们拆散,我这个做妈的,说句老实话,也狠不下那个心。所以啊,我真的要劝你,不用想那么多,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田馨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做父母的,哪个不会为子女著想?所以我实在无法将事情想得太乐观。」
  「我懂。」方月琴点点头,「我也是当人家妈的,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插手管太多事情也不好,你何不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呢?」
  「我哪管得了她啊?园园不反过来管我就不错了。」听到方月琴说的话,田馨开始忍不住抱怨了起来,「那家伙从小到大都早熟得要死,我这还是第一次管得到她。」
  「真好。」方月琴忍不住羡慕了起来,「人家说女儿贴心,果然是真的。哪像我,生了三个臭小子,没事就顶撞我不说,连追个老婆都还要劳驾我这个老娘出马,真是没用……」
  於是乎,两个人,从儿女经开始谈,一下子又聊到各自的爱人,接下来又说到去过哪里玩,有哪些地方好玩的,愈聊是愈起劲;最後,方月琴不但留下来吃晚餐,连之後提亲的时间都敲定了。短短一天之内,她跟田馨变成了好朋友,走之前,还有些依依不舍。
                
  接下来的日子,田园和孟德两人的生活过得非常紧凑刺激。
  先是孟德的毕业典礼。
  那天孟德的爸妈都出席了。下午,两人就去田园家提亲,而孟德跟田园,则是和他们的朋友一起来到「黑洞」,办了一个小小的宣布订婚party,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番。
  接著,是正式的订婚。不过,田园和孟德不希望弄得像孟德的大哥一样大的排场,於是,两家人一同出去吃个饭,就算是正式订婚了。
  然後,孟德被他的大哥二哥给拎回家里的公司压榨。一方面准备结婚,一方面又要适应新工作,还要继续装老实,一时之间,让他有点焦头烂额。
  「我受不了了。」孟德委屈的打电话去台中哭诉,「我要回台中,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先生,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半夜三点被个没用的男人吵醒,不管是什么人: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最近很爱睡哦?」奇怪,以前小园有时候赶起稿来,不到太阳升起是不会上床的,怎么这一阵子每次打电话给她,不是一副爱困的声音,就是已经睡死了?
  「好像吧。」田园爱睡爱睡的说,「可能是我努力把所有客人的case都赶完了,现在无事一身轻,心情就比较放松,所以才比较会睡。」
  「你确定你的身体都没问题厚?」
  「没啦!」烦耶,「你不要吵我睡觉啦!」
  「好啦,那我挂电话喽,你自己小心点。」孟德不放心的叮咛。
  「嗯,拜。」
  「拜。」
  挂上电话後,本来睡意浓厚的田园在睡死的前一秒,突然惊醒。
  不对!刚刚曹孟德那句话有问题!
  他的声音里,有那么一点期待,也有那么一点兴奋,该不会……
  田园跳下床,从一旁的皮包里掏出万用手册,对著上面的小月历不停的翻来翻去。
  果然迟了。
  火大的她,冲到电话旁抓起话筒,拨出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小园吗?怎么了?」孟德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在最快的时间内接起电话。
  没想到电话里却传出狮子吼。
  「曹、孟、德!」田园气极了,「你这个死猪头!」
  「我?我怎么了?」他在台北耶,能做什么事情让她生气啊?
  「你再假!」田园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不会问我我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咧!」
  「你是说……」田园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孟德开始兴奋起来,「你确定?」
  「人家从来没有晚过那么久啦!」顶多晚个两三天,最多一星期,可是这次,足足晚了将近两个礼拜!
  「好,你乖喔,明天我陪你去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最好是真的,孟德开心的这么想,
  「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劳驾你!」田园愈想愈气,「你以後也不用来台中了,下个月的婚礼也请你取消!再见!」
  喀嚓一声,田园一把把话筒摔上,顺便拔了电话的插头。
  刚发完一顿脾气,让她睡意全消,饿意,却悄悄袭了上来。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大钟,指针渐渐往4那格过去,这个时间,要找热腾腾的快炒饭菜,还真是不大好找,
  灵机一动,她忽然想起,大厦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铁板烧,反正,她现在也不用管身材了,就去那家铁板烧好好大吃一顿,消消气吧。
  拿著皮夹,披了一件薄外套,刚刚怒发冲冠的人,现在高高兴兴的出门觅食去了。
                
  「你去哪了?!」田园一踏进门,一道急吼吼的身影倏地冲了出来。
  「你要吓死我啊?」田园抚著胸口,看著眼前这个居然敢对她恶声相向的男人。
  「我是担心你。」孟德赶忙将声音放柔,「这么晚了,我回来又看不见你,当然会担心啊。」
  「要你多事。」田园闪过他,迳自回房。「反正以後没有你,我自己也要过活啊。」
  「好啦,不要生气了啦。」孟德从身後轻轻搂住她,努力安抚著。
  「这就是你不用搬去台北的方法,对不对?」田园冷声问。
  「呃……对。」孟德老实承认。
  「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这是我的身体耶!」田园甩开孟德的双臂,半转过身子,和他对视。
  「对不起。」除了道歉,孟德不知道该如何让未来的太座熄火。
  「不准有下次。」田园严正警告。
  反正这次她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男人都是要再被教育的,在做错事的当下,马上就要让他知道没有下次,这才是她的本意。
  「好。」孟德乖乖点点头。
  「还有,」田园指著孟德的鼻子,「你欠我一次,知道了吗?」
  「嗯。」虽然不知道自己欠下了什么,孟德还是再次乖乖的点点头。
                
  隔天,孟德光明正大的跷班,陪田园上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顺了孟德的心。
  田园,已经迈入怀孕的第三周。
  消息一传出,曹家上上下下都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隔天就能把田园给娶进门。
  而孟德,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获得不用搬家的免死令牌,就因为搬家对孕妇不好。
  婚礼当天,新娘更是被伺候得跟个女王一样。
  不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她动手,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把她当成是一尊瓷娃娃,就怕有了一点点的损伤。
  不过,我们的新郎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不管如何,婚礼是顺顺利利的完成了,对所有人来说,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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