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爱你 第五章

  原来当总经理这么忙,更没想到接下依凡莎,她会和总经理一样忙。
  那天经元彦提醒后,她急匆匆地去找项寻佑,正巧遇到他在会议中,从那时起他们两个就像捉迷藏似的,他有空,她就没空;她稍有时间,他就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他们两个都加班到天昏地暗,连假日他们都埋在工作中,有整整一个月,他们除了能在会议中讨论公事,竟然没有时间说上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若要告诉别人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公司而且家住隔壁,可能没有人会相信吧!
  打开水龙头,杜品渲捧住一手水往脸上轻拍,一整天的会议让她筋疲力竭,依凡莎的要求细微且繁杂,她得不断地和每个小组开会讨论,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才敢将结果向依凡莎的那个老妖婆报告。
  叫她为老妖婆,杜品渲认为对她已经算是尊称了。在工作上,老妖婆的眼光独到,对流行趋势掌握得非常精准;但在私人品德上,她可是非常的不敢恭维。
  和她见面愈多次,她愈觉得她这次能得到企划案真的是元彦的关系。每次会议,她的眼光从不曾自元彦身上移开,借着谈话搭搭肩、摸摸手更是常有的事,就见元彦每次会议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看得杜品渲于心不忍。虽明知道元彦缺席会让他们被刁难,但也只好叫他不用参加会议。
  那一次会议就在所有的人都有觉悟必须与老妖婆抗战时,他们亲爱的新任总经理却突然从他满到不能再满的行程中硬挤出了五分钟来关怀这件案子的进展,他的出现让依凡莎的老妖婆眼睛为之一亮,当场就要求总经理能重视这个案子参加每一次会议。
  那一天如果不是项寻佑频频向她使眼色,杜品渲已经将手上的企划书丢到老妖婆的脸上,她的意图毫不掩饰,这样的趾高气扬色欲薰心,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下!
  从那天以来,她和小佑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不曾见过面。他这星期总是外出拜访重要客户,而她总为依凡莎的企划开一整天的小组会议,今天已是周五,她希望在这个假日能有机会见到他。
  冰凉的水让精神恢复了许多,拢了拢头发,杜品渲望了望镜中的自己,命令自己振奋起来。今天她的工作总算可以比较早结束,也许她今天就可以见到小佑吧!
  转身走出化妆室,才走没几步路她就发现她的手上好像少了什么,将空空的双手摊在面前翻了翻,她努力地思索之前在她手上有什么东西。
  “啊!”惨叫一声。是依凡莎的企划书,她刚开完会的资料,她怎么会这么糊涂?难怪元彦要一天到晚提醒她这个那个的。
  匆匆走回化妆室,还未踏入就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八卦的声音。
  “喂!你们说企二部的杜经理和总经理到底什么关系?”
  站在门外的杜品渲干脆双手环胸倚在墙上等她们聊完,别人正在聊八卦,八卦的主角如果突然出现会吓得得内伤吧!为了免于伤害罪被告,她就日行一善,尽尽同事爱好了。
  “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多了,小姐!父女、兄妹、同事、邻居,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如果只能是那一种关系,那不是天下大乱?就是忍不住,杜品渲在心里暗暗地回答她。  
  “对呀!不然依凡莎的企划案她怎么拿到的?”
  天呀!要八卦前先做点功课好吗?她拿到依凡莎企划案是在他到任之前好呗。
  “我真不敢相信总经理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黎经理和杜经理他竟然选比较差的那一个,如果是黎经理,大家还比较能理解。”
  说的也是,谁看了也都知道要选黎羽奈嘛——等一下!她怎么跟她们一起瞎扯?小姐们,根本没有谁选谁这回事好吗?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总经理与杜经理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对嘛!对嘛!终于有正义之声出现,她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位智者,谣言止于智者嘛!
  “他是有把柄在杜经理手中。”
  把柄?他小时候很爱哭这个算吗?
  “什么把柄?”
  这个新的发现引来了众女们的一阵惊呼,就连杜品渲也好奇地将耳朵靠近了点。他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而她不知道?
  “这是总部的人跟我讲的,那个人跟美国分公司的人很熟,是美国分公司的人跟他说的。”
  知道了!拜托赶快说重点好吗?八卦嘛!出处不用交代那么清楚人家就会相信了啦。
  “听说总经理是小老板的情人。”
  咚!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明知道八卦不可信,但是心中还是紧了起来。那天黎羽奈对她说时她不知道她说的人是小佑,以为事不关己,可是现在,又想起那天他的不得已的苦衷,这件事是真的吗?
  “哇!真的吗?”
  又是一阵惊呼!这个消息绝对是历年来八卦的榜首。
  “可是小老板是男的耶!”
  ”就是男的才是把柄嘛!”
  “你是说……”
  突然一阵沉默,杜品渲可以想像化妆室里每个人的脸一定都很惊异,这个重大的消息让她们一时之间无法吸收。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能长得那么俊美?他果然是同志!”像是恍然大悟的声音惊破了沉默,终于有人发表出她的高见。
  拜托!同志也是人好吗?再说俊美碍着你啦?人家俊美就一定得是同志吗?
  “原来总经理有这么大的把柄握在杜经理手中啊!”
  对!现在握有把柄的不只她了,不久后连扫厕所的阿桑也会握有他的把柄。
  “那一定是杜经理拿这个把柄威胁总经理要求他和她交往。”
  她什么时候和他交往了?刚才不都说他是同志了吗?这些八卦女真是让人受不了。
  “喂,你们说,总经理这次能接任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职务会不会是因为他是小老板的情人?”
  “废话!不然他那么年轻凭什么接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这年头懂得靠姿色的可不只黎经理一个人,男人如果真懂得利用姿色,那才容易飞黄腾达。”
  杜品渲真的听不下去了,这样的恶意中伤,可不是一句八卦就能了的。
  恶臭着一张脸踏进化妆室,杜品渲环顾了一眼化妆室里的人——是企四部的人。其实公司的高层主管早就觉得这个部门主管的领导风格有问题,他只注重业绩,完全不注重人品,所以公司内的谣言大多是从企四部传出来的。
  从镜子中照出杜品渲那张恶狠狠的脸,企四部的那些长舌妇们脸马上绿了一半,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想从她旁边的空隙离开现场。
  “等等!”拿起她遗忘在洗手台上的资料,杜品渲喊住已经绕到她身后以为已脱逃成功的人。
  “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规定:意图散布于众,而指摘或传述足以毁损他人名誉之事者,是为诽谤罪。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触法了吗?”杜品渲转回头直瞪着她们,眼神严峻且犀利。
  “我们只是闲聊,又没有意图散布。”刚刚惊报内幕的人深怕自己真的吃上官司,赶忙为自己脱罪。
  “没有意图散布?你敢保证你今天说的这些话不会传出去?”往前一步,杜品渲手环在胸前威胁性十足地盯住发言的人。
  “我们不会说的!”众女异口同声地回答。还挺有默契的,大概常做这样的保证吧!
  “你们不会说?中午和人吃饭时没有拿出来炫耀一下你们的消息灵通,你们吃得下饭吗?午茶时间没有拿出来自豪一下你们的神通广大能得知这种重大秘密,你们喝得下茶吗?晚上睡觉前不和人通个电话报一报大内幕,你们睡得着觉吗?要你们不说,恐怕要等到你们进棺材吧!”如果她们能不说,那么那些八卦杂志早倒了。
  “杜经理,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份了?我们不过是聊个天,有必要这样说我们吗?”她们一向知道企二部的杜品渲不好惹,今天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了她。
  “这样就认为太过份?那么好好想想你们说别人时是怎样。”只能她们说别人,不能别人说她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知道你和总经理的交情好,你要去告状不成?”说个小八卦,从来就不会有人在意,她干嘛那么生气?分明是作贼心虚!
  “我不必和总经理交情好,你可知道你刚说的那些传到总经理耳里会有什么下场?”她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在公司说主管坏话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那又不是我编的。”是别人告诉她的。
  这些女人以为这样就能到处嚼舌根吗?说话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吗?杜品渲不打算再和她们继续斗下去,对她们讲理是没用的。
  十二年来她第一次后悔当年答应小佑不再打架,她现在真的很想一人给她们一拳。
  不想理她们转身想走,却被她们堵在门口。
  “杜经理,你要去向总经理告状吗?”万一总经理真的怪她们,那不就糟了。
  “怎么?害怕吗?”告状这种事她才懒得做,但是她更不想让她们安心。
  个个怒气冲冲,却没有一个敢回答。
  “请让开。”轻扬起一边唇角,杜品渲冷冷地对面前这一群早已吓得冷汗直冒的八卦女开口。没胆再反驳她就别挡在门口。
  虽然极不愿,众女还是向两旁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来,见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杜品渲满意地举步离开,谁知竟有个不甘愿的小人暗伸出一只脚来绊了她一下。
  杜品渲反应够快,踉跄了几下便站稳了脚步,却在转身想骂人时撞上了一旁的烘手机,尖突的金属部份在她的脸庞划出了一道血痕,摸了下脸上刺痛的伤口,杜品渲怒不可抑。
  抬起狂怒的眼眸,扫视现场已吓得脸色自得像死人的众女,紧握起欲还击的拳头,却硬是让心中的一个声音压了下去——她答应过他的,她答应不再打架的。
  大步穿越过两排脸色惨白的人树,杜品渲踱回水龙头前用力地扭开,顺流下来的水在她的手指半堵上出水口时,即向前喷了出去,直直地洒向前面正不知所措的木鸡们。
  被水惊醒的一女急忙挥舞着她纤瘦的手臂想挡住袭向她而来的水,慌乱中踩在湿滑地板上的高跟鞋一滑,她的身子便向后面倒去;在她身后的另一女为了要闪避突然压向她的物体,在急忙中顺手抓了她旁边还反应不过来的另一人,就这样这个压倒那个,那个撞跌这个,像骨牌效应一样一个个地倒了一地。
  原本怒气冲天的杜品渲被她们在地上想挣扎站起来又被拉倒兼全身被水喷成落汤鸡的滑稽模样给逗笑了,然后怒气全消的她踩着轻快的步伐,灵活地跳过面前的那堆障碍物,气定神闲地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在地上努力挣扎却愈来愈狼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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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事?”元彦将杜品渲的下巴抬起,担忧地检视着她的伤口。
  从化妆室离开的杜品渲满心满意只想见项寻佑,不为告状,只是想见他。于是一出化妆室没有回办公室便直奔项寻佑的办公室,可是还没见到项寻佑,却在他办公室外的总经理秘书室遇到元彦。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轻描淡写地带过,并不想将刚才的事转述一遍。
  “要赶快擦药,否则会留下疤痕。”看来她并不想说,那么他也不会勉强她。
  “这里有药箱,我帮你上药。”一直被忽视的总经理秘书亲切地拿出药箱。
  听到传来的声音,杜品渲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在,循声音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带着甜美气息的气质美女——看来她应该就是江兹瑶这几天不断抱怨将她由达威第二美女又挤下一个名次的总经理新任秘书吧!
  不愧是能击败江滋瑶的美人,的确够美,只是她怎么觉得她很眼熟?
  “不必,我来上就可以了。”完全不给好脸色,元彦伸手拿过药箱,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咦!这可有趣了,修养好到她快要将他当神拜的元彦,竟然态度这么差?再转头看总经理秘书,也是一脸的不悦,这……是不是代表有好戏可以看了?
  “我先帮你消毒,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元彦小心翼翼地帮她点上双氧水,双氧水的刺痛让她叫了出来,元彦于是赶忙地朝伤口吹了吹气,以减轻她的疼痛。
  这个动作会不会太亲密啊?还有别人在耶!虽然他们两个的感情是很好没错,私底下也偶尔会有玩笑性的亲密动作,但是元彦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对她有太过亲密的举动,他今天真的很反常!偷瞄了总经理秘书一眼,没想到看到的不是讶异,而是一脸的伤痛。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两个异样的表现提醒了她,元彦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回去后小心不要碰到水,以免留下疤痕。”完全不理会杜品渲的问题,元彦温柔地上着药,并细心叮咛。
  回避她的问题,这肯定有鬼!再转头看向秘书,美丽的女秘书一脸的落寞在对上她转过来的眼神时,即刻转为温柔的笑容。
  “品渲学姐,你来找学长吗?”
  学姐?杜品渲将所有的焦点投注到那一张美丽清新的脸上,努力地回忆着何时认识了这样漂亮的一个学妹。
  “办公室中攀亲引戚,你是这样当上总经理秘书的吗?”秘书话语里的亲密让元彦非常不悦。
  态度恶劣的元彦吓到的反而不是温柔可人的秘书,杜品渲圆瞪着她圆大的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元彦。这样毒辣的话,这是她认识的元彦吗?
  “品渲学姐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白依宁。”完全不理会对方的羞辱,白依宁决定以忽视来回应他。
  白依宁?
  “啊!我想起来了。”杜品渲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路人甲妹妹。
  “学长到台中出差去了,今天不会进办公室,他晚一点会直接回家。”白依宁对杜品渲笑着说。很高兴她会记得她。
  “既然总经理不在,我们走吧!”将涂好的药随手一丢,元彦很没风度地拉起杜品渲的手转身就走,连让杜品渲对白依宁说一句再见的时间都没有。
  元彦大步地在前头走着,被拉住手的杜品渲只得在后面快步跟着,她可以感觉到大大的步伐中有他满满的忿怒。
  “元彦,你等一下。”用尽吃奶力甩开他的手,杜品渲在总经理室外的走廊站定,想问清楚元彦今天反常的原因。
  “什么都别问,我不想讲。”知道她的意图,元彦先发制人。
  “你刚才对她的态度很恶劣耶!”这种人际关系的对应向来都是他在提醒她,今天反倒要她来提醒了。
  “对那种人不需要好态度。”说得忿忿然,仿佛忘了他的铭言——不生气的态度才是给对手最好的反击。
  难以置信,杜晶渲要改拜白依宁为神,她怎么有办法将元彦惹得这么毛?她简直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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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十二月的夜晚又正值寒流来袭,这岂是一个冷字形容得了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再拉紧毛毯,杜品渲自己整个蜷缩在毛毯里。十一点三十六分小佑还没回家,当总经理真的好辛苦啊!
  今天下午元彦回到办公室便又回到平常那个温和好相处的他,若不是刚好让她遇上了,她绝对看不出来前一刻他曾情绪失控过。他和小学妹是怎么一回事?元彦一个字也不愿再多说,她也只好识相地不再发问。
  元彦不肯说,她只有自己推测,但是她八卦的修为实在太低,这种无头无绪的故事,她实在编不出来。对这种事用脑过度的结果,就是大脑的免疫力降低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攻击。
  意识朦胧间,杜品渲仿佛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向她笼来。
  “可怜的小猫咪,你被丢弃了吗?”带笑地拉开大衣蹲下,项寻佑无限爱怜地将受冻的人裹胸前。
  一只蜷缩在毛毯中打瞌睡的小猫——这是项寻佑回到家时在门口看到的景象,这让他一天的疲惫顿时尽消。
  “小佑,你回来了。”很高兴他终于回来,从睡梦中醒来的迷蒙声调掩盖不了声音中的兴奋。
  “嗯!你挡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再将大衣拉紧些,怀里的身体传来些许凉意。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我在等你。”啊!好温暖。项寻佑的体温让杜品渲不由得再偎紧了些。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你家等?”心里有些不舍,她只要在门上留张纸条就可以了不是吗?
  “我不想再错过你。”每次她留纸条都因为他太晚到家不想打扰她的睡眠而作罢,今天她是决心要见到他。
  “我打支钥匙给你,下次进屋里等。”她的话让他悸动,不管她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中的含意。
  小佑的胸膛真的好温暖,她很不想离开,但她要把话和他说清楚,还是得抬起脸。
  “又打架了?”一瞧见她脸上的伤,项寻佑记起了白依宁下午拨给他的电话,边用手摩擦她冻红的鼻头,边无奈地检视她的伤。
  白依宁电话中说到她带伤的脸庞及企四部几个在厕所中狼狈不堪的女同事,他大约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脾气还是这么冲,这几年来她伤了自己不少吧!
  “我没有动手,答应过你不打架后,我就没再出过手。”遵守这个约定并不难,因为他不在,因为只有与他相关的事才会让她的脾气难以控制。
  “好,我明白了。”手顶在她的脑后将她再度压回自己的胸口。他很感动,她遵守着他们的约定,表示她真的在乎他。
  “我们进屋里吧!外面好冷。”
  项寻佑起身要拉起杜品渲,她却窝在原地犹豫不起。
  “怎么了?”项寻佑又蹲回去看着她。今天真的很冷呢!她不是还想待在这里吧?
  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只是她不想和他两人独处在温暖又密闭的空间里,这会让她的脑袋无法思考,他刚才的接近混乱了她脑部的运作。他真的变了,感觉和以前不同,她对现在的感觉有些害怕。
  “我想去散步。”外面这么冷的空气应该可以让她的脑袋清醒吧。
  寒流来袭的十二月天的夜晚十二点想去散步?项寻佑认真地凝视着杜品渲的脸,努力地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脑袋是不是刚才等太久被冻坏了,而他看到的只有从她的瞳孔中散发出来的坚持。
  “好吧!那把这个披上。”似乎无法阻止她,他只好细心地将她裹在身上的毛毯重新整理后披在她身上当披肩让她取暖。确定她够保暖后,项寻佑十指交握地牵住她的手步下门前的台阶。
  “我们必须保持距离。”才刚步下阶梯便迎面袭来了一阵冷风,这让杜品渲总算能清醒地说出来意。选择冷静她的脑袋,果然是正确的。
  “为什么?”她的话让他想笑。与他这么亲密的时候提这种要求,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因为你是我的上司,我不想要有不必要的麻烦。”跳着跨过前面横躺在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杜品渲语音轻松回答。
  “是谁提醒你的?”她向来不会注意这种事的,显然是有高人在指点。
  “这重要吗?”斜眼瞄了他一下。他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有人提醒她?
  “不重要,只是我想知道。”接到她瞄过来的眼神,他轻轻一笑。他只是想了解她身边有些什么人而已。
  “是我们部门的元彦。”轻轻回答后,杜品渲再跳过一颗石子。元彦?项寻佑停顿住脚步。欧副总提过他几次,元彦能力很高,欧副总早想将他调到其它部门升为主管,却都遭他拒绝,他只愿意待在她的部门,这个元彦是何居心?
  “干嘛停下来?”往前跨一大步时手却被拉扯住,杜品渲一转头才发现项寻佑停住了。
  “元彦知道我们的关系?”项寻佑将她拉回,笑着询问。
  “嗯!大概知道。”点点头回答,注意力却在脚下的石头。
  “你和他……很亲密?”看着她专注地上石头的脸庞,项寻佑轻声试着探问。“算是吧,他是我很得力的助手。”将一颗石头踢出去撞向另一颗石头后,她抬头回答。
  看来她收小跟班的习性没改。元彦是吗?他是该好好去会会她这个得力助手了。
  “干嘛突然不说话?”他突然的沉默让她不自在,杜品渲扯扯他握住她的手,打算改变这种气氛。
  “没有必要保持距离,我们都不是会公私不分的人。”恢复之前的神情,项寻佑拉住杜品渲继续往前走。
  “可是别人会有闲言闲语。”急急反驳,她不想成为他八卦新闻中的女主角。
  “你很在乎?”转过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她似乎总是特别在意别人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
  “总是麻烦,而且现在已经有很多流言。”想到今天新听到的版本,她不觉怒气便冲了上来。
  “谣言止于智者。”他轻笑,他也听到了其中一、两个版本,编得还满精彩的。
  “就怕智者只属少数,而且若流于恶意中伤,就不是笑笑可以过去的。”瞧他一派轻松自若的模样,显然他不知道别人在他背后的恶意批判有多毒辣。
  “这就是你今天受伤的原因?”停下脚步,项寻佑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上她受伤的脸颊。
  抬头看着他,她很想问他,他和小老板之间真的如传言那样吗?他不和她联络的苦衷真的是因为这件事吗?
  “不完全是。”杜品渲随口不经心地回答,低下头拉住他继续走。如果这是他的痛,她便不去挖掘让他再痛一次。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公司里的传言?消除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实力来推翻,我并不在意那些谣言,因为不久后我的能力会让这些声音平息,你实在不需要太在乎。”笑她的傻,从以前她就总是为他在拼命,毫不爱惜自己,总是让他不舍又心疼。
  “就算不在乎别人,但是我怕在公司一不注意就会喊你小佑,这……总不恰当吧。”这可是很困扰她呢!每次在公司见到他,她总是要很小心,这样很累人耶!
  “这很简单,只要你改口不要再叫我小佑不就解决了?”
  再次停下脚步,项寻佑将杜品渲拉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
  “不叫小佑,要叫什么?”总不会要她私下也喊他总经理吧?“你可以叫我亲爱的、honey、佑佑、darling都可以,只要不加个小字。”见她一脸认真模样,让项寻佑忍不住想逗逗她。
  立刻瞪出一道杀人目光,这算什么烂提议!
  “好吧!那你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寻佑。”一阵笑声过后,项寻佑提出正式的提议。
  杜品渲眉上打了千个结,迟迟无法开口叫。
  “试试看嘛!”见她不开口,项寻佑轻轻催促。
  “寻……”眉头再打上千个结,那个“佑”字就是开不了口。“有这么难吗?”项寻佑无奈摇头,让她眉毛和舌头一起打结的模样逗笑。“不需要这样吧!只要我们保持距离就可以了。”不想再试,而且改变称呼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这是心态问题,如果你一直认为我是跟在你后面跑的小佑,那么你的态度就会是那样,就算我们保持距离,你认为就能掩人耳目吗?”不愿放弃改变她想法的机会,项寻佑认真且严肃地对她说。她明白是心态问题,元彦也是这么说,只是,不是她的小佑,她要把他当作什么?
  “我们的关系我从来不认为需要隐瞒,只要你的态度不是令人可议的。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我们来做个协定,在公司在人前我会尽量和你保持距离,但是私底下你必须改变你的称呼,不要再叫我小佑。”她的顾忌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他真的完全不在意,但也的确真的是麻烦,而且以她那么冲动的个性,的确需要避免一些流言才好。
  “好。”就此约定,今晚在寒风中受冻的目的总算达到。总经理难为,少些谣言总是好吧。
  “那你再试试看叫我寻佑。”再度迈步向前走,项寻佑也再度对她要求。
  “明天再叫。”她根本叫不出口。不再叫他小佑不代表必须叫他寻佑吧?
  “你很赖皮耶!”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叫出口。
  “哪有!”机智和赖皮只在一线间,而她只愿承认她是机智那一挂。
  “手冷不冷?”边说边将他握住的手放入他的大衣口袋。
  突然意识到他牵她的方式很情人,青梅竹马可以拥抱取暖,但是十指交握的牵手方式是属于情人的——她和他不是情人,这太不恰当!
  “不冷。”
  杜品渲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抽离,而项寻佑却握得坚持,无奈她也只能由他这样牵着漫步在这个她已不再感到寒冷的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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