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阴阳错 第四章

  注射室里,雨星正收拾着病人刚打完的针筒。
  张护士端着针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睁双明亮大眼眸的女孩。“雨星,刚才我看到雨蕾又被小杰那群吵翻天的小鬼给缠住了。小姐,请将袖子拉到肩膀上好吗?”
  女孩卷起袖子,面路惧色的央求道:“小力一点哦!”
  张护士板起面孔,佯装生气的道:“怕痛,就要好好照顾身体。”
  “我又不是故意的。”女孩稚气的嘟了嘟嘴。
  雨星一抬头,却被面前玻璃中显映出的、女孩那双好奇而骨碌碌环视注射室的眸子给怔住了。脑海中那天雨蕾在病房中清醒后,惊震、悲痛的表情,涌现在她眼前。
  那时一种怎样无情的打击?雨蕾抱着她凄厉的哭喊:“姐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时她相依为命的妹妹呀!可是她却只能束手无策的陪着她掉眼泪,看着一场少女情怀的美梦粉碎在暗无天日中。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一个女孩善行的报应?多上个深夜,她含泪问这上苍,问它是不是还有眼?为什么要剥夺雨蕾的视觉…
  雨蕾何以却小朋友正在马路边的空地上玩棒球,她呆站了一会,思绪却又一阵恍惚,回到当日得知自己失明时的情景。“姊,你叫医生快点把绷带拿掉,我绝对不会失明的—”
  蓦然,孩子们大声疾呼起来:“小蕾姐姐,球飞过去了,快点,这是最后一球了,你只要跑赢那颗球,我们就赢了,快点,加油啊!”
  雨蕾从沉痛中回过神,立刻循着球御风而行的呼啸声往前跑,浑然忘却自己正身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
  这时,有着两个梨涡的小雪,惊的看到从街角窜出了一辆火红的跑车,直往雨蕾飞冲而来。“小蕾姐姐,危险!有车子。”
  众人听到小雪的惊呼,不约而同的发出尖叫声,整条大街霎时骚动起来。
  听到众人的齐声尖喊,守舜才从紊乱思绪中回过神来,,慌忙踩住刹车,却已来不及了,他纳辆如火焰般刺目的跑车,仍是将雨蕾撞倒在地。“糟了!”守舜吓青了脸,慌忙跳下车来,“你有没有受伤?”
  此时路上的行人及那些六神无主、害怕的连声叫喊“小蕾姐姐”的孩子们纷纷围拢了过来,将整条大街围堵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痛责守舜的疯狂车速。
  “哎呀,小蕾姐姐的裤子上有血,好可怕哦!小蕾姐姐一定很痛。”小绫难过的指着雨蕾泛出血丝的裤子。
  “是吗?那怪我觉得有一点痛。”雨蕾伸出纤细的手想要摸揉痛楚的伤口,却不小心碰触到守舜垂在伤口旁的手,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令她倏地放开,在衣服上不断搓揉拉扯。
  雨蕾怪异的举止引起守舜的费解,“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想要赔偿多少医药费就坦白说,别一副无辜样。”
  听到守舜不悦的口气,雨蕾面红耳赤起来。
  “喂、喂,年轻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个女孩眼睛看不见吗?”围观的人纷纷替雨蕾打抱不平起来。
  “看不见?瞎子?”守舜震惊的用守在雨蕾面前晃了晃,然而她除了一脸的羞红外,完全没有第二个反应。
  “小蕾姐姐看不到,否则她就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撞你的车子了。”小草莓嘟起嘴说着。
  “她看不到!”守舜脑海里倏地涌现,昨夜山青在男人就把所献的计谋!“对,没错,这一定是上天怜悯我和巧韵这对情路坎坷的有情人,所制造的奇迹。”守舜顿时欣喜得降雨雷抱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雨蕾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抱了起来,腾在半空又突然滚进一个不算宽阔的温暖胸膛,雨蕾哈怕了,对这一无所知的状况如惊弓之鸟,双手拼命挥舞着。
  “不要吵!”守舜怒斥这在怀里挣扎的雨蕾,走到跑车边,打开车门,就将她拉坐进车里。
  “这位先生,请你让我下去,我不要紧的,真的!这只是小伤而已,我家因为我眼睛看不见的关系,早准备着一个齐全的医药箱,我回去擦擦药就可以了。”雨蕾的身子强横越过守舜,在车窗上胡乱摸索,想要找寻打开车门的按钮。
  “你给我安分一点!”守舜蛮横的捉着雨蕾纤细的臂膀,将她固定在位子上,“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家里有几百个医药箱还是开医院的,我都要娶你!”
  “什么?”雨蕾被这素昧平生的男人冒昧的一语给震住,忘了肩膀快要被卡岁的疼痛。
  “我说我要娶你。”
  “娶我?这位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吧?结婚是人生大事并非儿戏,我们两人既不认识也不相爱,你真的不用在意,我很好,请你放我下车吧!”
  守舜听了,自嘲的撇了撇嘴角,“很悲哀的是,我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想对你负什么责任,我叫赵守舜,是赵氏集团的总经理,我这样说,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吧!?”守舜认为只要是有穿衣服、用两个鼻孔在呼吸的人,一定都听过他的名字,虽然狂妄,却是铁证,一点也没有夸大。
  “不可能的!”雨雷霆了不但毫无惊喜,反对这欺世盗名的男人怒斥道:“赵氏集团的赵守舜今天就要结婚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没错,我今天就要结婚了,可是我找不到新娘——”
  “你——”雨蕾疑信参半,侧耳用心听着这个自称是赵守舜的男人说道,语气中的那份熟悉,与深藏在心版的声音不谋而合。
  “那我问你,你想要我怎么正是?你又看不见,拿身份证给你看也没有用。”
  “我——我相信。”雨蕾低着嗫嚅道。
  “什么?”守舜反而对她的依然相信惊讶了起来。
  雨蕾将低下了头抬了起来,声音颤抖,“我相信你是赵守舜。”
  守舜听了就像泄了气的球一样有悲哀又宽心,悲哀的是他必须娶一个他毫无爱意的女孩,这违反了他的爱情信条;宽心的是,他可以用这种方式保护巧韵及继承赵氏。
  如天使般的孩子们看到将雨蕾撞伤的陌生男人强蛮的把雨蕾抱到车里,追了上来,围拢在车旁踢门鼓噪,“大坏蛋、大色狼,把小蕾姐姐放下来,要不然我要叫警察伯伯把你捉去枪毙!”
  守舜转过身,不耐烦的打开车门。“你们这些小鬼,有谁是她的亲戚或认识她家人的?”
  小杰挺身而出道:“我婶婶是小蕾姐姐的姐姐。”
  “很好。”守舜掏出了一支笔和名片,迅速的写了几个字之后,就交给小杰,“你告诉你婶婶说名片上的这个男人要娶她妹妹,叫她六点之前准时到名片上这个地址来,听清楚了吗?”
  “什么?”小杰拿到名片,用有限的知识吃力的念着:“赵氏集团,赵守舜。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们这些小鬼真烦。总之,你一定要叫你婶婶来一趟,知道吗?”守舜发动引擎,对车窗外的那群孩子不放心的又再叮咛了一次,“不要忘记了。”才踩下油门,让车子冲出把他当作众矢之的的人群。
  一路上,守舜和雨蕾各怀心思的缄默着,车里的凉爽空气似乎化不了两人沉闷的心情。距离宁雨宿还有一公里,就看见宽敞的柏油路两旁已经排了一长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车辆,几辆电视台、报纸的采访车穿插其中,零售舜不禁蹙起眉、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不消过今晚十二点,我结婚的事就会传遍台湾的大街小巷。可是那些人只看得见我对这场婚姻的强颜欢笑,却无法了解我虚假的笑颜后深藏的苦楚。若不是逼不得已,我多渴望在今夜紧拥你入怀啊!在枕畔听你清脆、爽朗的笑语到天明。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为了公司、为了保护你,我们都只能先暂时委曲求全,等一年后,一年后我一定娶你。”
  “我——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唐突冒昧,看请你相信我真的是被你拿令我惊鸿一瞥容貌所吸引,才希望您能嫁给我。”
  “……”
  “你一句话也不说,该不会是拒绝我吧?”守舜侧脸看了看雨蕾,对她的毫无反应愠怒了起来。
  雨蕾惊愕的抬起头来,望向声音的来源。“不、不是的…是我…我…”
  我好高兴!守舜,直到现在我还不能相信你要娶我的事实。三年了,因为悬殊的身份、因为双眼失明,我早就不敢奢望能和你再相遇、要娶我…守舜,我太高兴了,如果这不是梦的话,那我该感谢谁?天晓得我的心已经快成守不住这喜悦…
  雨蕾内心一激动,那双晶莹的双眼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来。
  “你哭什么?嫁给我,真的这么委屈你吗?”守舜嗤笑道。
  “不,不是的、不是的…”雨蕾赶紧用手背将珠泪拭去,然而泪水却无法控制的流出!
  “那么说你是同意了,小姐?”
  “我叫花雨蕾。”
  “花雨蕾?”守舜淡漠的念着,这三各自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不过,又有两个要求,请你一定要做到。第一,等一下的婚礼会有很多媒体记者来访,你要是被问及我们怎么相识的,千万不要老实说我们是因刚才的小车祸才认识的,否则有些小道新闻的记者一定会乱写,我是因为愧疚才要娶你;第二,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双目失明的是,否则绝对难逃被加油添醋、中所共杰。这两点,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确实做到,否则对我、你、赵氏都将不利,知道吗?”
  “嗯。”雨蕾点头如急雨般的向守舜保证,车子也在此时开入了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的宁雨宿。
  “少爷,你回来了,这位就是未来的少夫人咯!好漂亮。”阿珠穿着一身的大红旗袍,在鼎沸的人群中花枝招展的扭动,已看到守舜进门,就立刻拉尖嗓门迎了上去。
  守舜点了点头,“化妆师在那里,快点帮她化妆,换衣服,还有她的脚受伤了,帮她包扎一下。”
  “是的,少夫人请跟我来。”
  守舜搂了楼雨蕾。现场这几十双笑里藏刀、虎视眈眈等着他露出可大肆宣扬的独家把柄的奸利眼光,让人不得不提高警觉。骤然,守舜柔情蜜意的一笑,“不,我抱她进去就好了,她是我最爱的人,脚又受了伤,我怎么舍得她自己走路呢?”说着,就温柔的轻吻了一下雨蕾的脸颊,让一旁的记者不疑有诈,迅速记下赵守舜新婚妻子深情的一面。
  在楼上不停的来回焦急跺步的赵雨堂,一看到阿珠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通告,立刻一扫愁容、笑逐颜开起来。“守舜带女孩子回来结婚了吗?”
  阿珠点着头,眉飞色舞的道:“是啊,长的真漂亮,就像一年前的我。”
  “一年前的你?”赵雨堂皱起眉来。“阿珠,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对赵雨堂的嗤鼻,阿珠不禁嘟起嘴来。
  “那我问你那女孩是巧韵还是艾莲?”
  阿珠侧头思索了一下,才道:“这…好像都不是耶,我听到少爷叫她雨蕾,好像姓花。”
  “花雨蕾?”赵雨堂困惑的喃道:“我怎么不知道守舜身边什么时候还有个叫花雨蕾的女孩?既然这样,那我就下楼去看看好了。”
  赵雨堂走下楼,来到新娘休息的地方,一打开门,只见一室的悄静,只有一个穿着赵宇堂委托英国设计师精心设计的新娘礼服的女哈,孤单的坐在床眼。“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其余的人呢?”
  “哦,她们都出去了,如果您要找她们,可能要去别的地方找了。”原本沉溺在暗恋守舜回忆中的雨蕾,被拉回现实来,声音纯甜的回答着赵雨堂。
  “我不要找他们,我找你,你就是守舜真正所爱的人吗?”赵雨堂用着锐利的眼眸在年轻的雨蕾身上打量着。他不知道守舜和她之间的来龙去脉,但他直觉她确实比艾莲或巧韵都更适合守舜多了。那张古典、标致的脸蛋和凤莲很想,穿着香肩味露、胸前点缀着缤纷羽丝的新娘礼服,更是称纤合度、亮丽出众,静坐再床沿边的感觉,仿佛一幅柔婉的高贵仕女图。
  “我?”雨蕾毫无惧意的迎着赵雨堂犀利的眼神,答道:“我爱守舜,所以我相信他说的话。”
  看着雨蕾眼神遥远的穿过了自己背后,赵雨堂仿佛被羞辱般的愠怒起来,这个未进门的媳妇也未免太目无尊长了,居然连睁眼都不瞧他一眼。“我是你未来的公公,难道你要我一直站着,不请我坐下来喝杯茶吗?”
  “啊!”雨蕾听了,为自己的失礼而脸红的跳了起来,“对不起,我立刻…”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仆倒在刚巧放在脚边的化妆箱上。“啊,对不起…”她窘困失措的摸捡散落一地的化妆品。
  看到雨蕾慌乱、无主的举动,赵雨堂才发觉一件事,她看似盈亮的眼珠,,居然毫无生气。
  “你…你的眼睛…”
  雨蕾一震,心痕又被揭痛,仿佛又再一次背叛了死刑般的感觉。她迟疑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嗫嚅道:“我的眼睛…我…我看不见。”
  “什么?你——你的眼睛失明?”赵雨堂顿时破口大骂起来,“守舜简直太不像话了,她以为在玩办家家酒吗?居然带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孩回来结婚,分明是要活活气死我,好,我就去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雨堂丢下雨蕾,怒气冲冲的冲到手舜的书房,一见守舜还若无其事的看着企划书,,不禁更加火大。“你居然带一个双眼失明的女孩子回来结婚,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我凶,”守舜抬起头,不亚于父亲得恨怒,霍得往桌面一拍,“我会这么做,还不是你这个自私冥玩不灵的老头一手造成的。你明知道我处于进退维谷的处境,还凭着想抱孙子的疯念头,处心积虑的设陷阱逼我跳下去!?你尽管得意吧,我可是把话说到前头,你休想我会东那个女人一根汗毛,,所以你还是不可能实现你最终的目的,哈、哈…”
  赵雨堂心意冷,哀痛的摇头道:“守舜,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再赌气?你恨我,我无话可说、我认了。可是我并不希望再加深你对我的怨怼。因我已经老了,没几年可以让你恨了,而你漫长的人生才刚要开始。所以我希望你能娶一个想我对你妈一样,可以让你深爱一辈子的女孩,你不也这么希望吗?”
  守舜兀自沉默着,倏地一阵激烈鼓掌,凄厉大笑起来,“好,好一篇感人肺腑的长篇大道理啊,我听了都快感动的痛哭流涕了。哼!爸,你省省吧,你当真以为你葫芦里在卖什么膏药,我会不明白吗?”
  蓦地,楼下婚礼的音乐翩然奏起,壁上的钟,准时的敲了六下,结婚典礼开始了。
  “你不用再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已经决定了,就是要娶她。”守舜拿起披在沙发上的新郎外套及纯白手套,头也不会的走出房门。
  “守舜!”赵雨堂用尽仅剩的残力喊着,但守舜已头也不会的奔下楼去,“为什么事情会演变这样?难道我真的是冥玩不灵吗?守舜,希望这步棋你赌对。”
  婚礼于十点结束,送走一波波如潮的贺客和烦人的记者之后,雨星才在守舜和雨蕾暂时的新房为雨蕾换下礼服。“小蕾,我是在为你高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总之,感谢老天总算开了眼,补偿了你不能见天日的双眼,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以为今生只能怀着遗憾的梦中情人。”
  “嗯,姐姐…”雨蕾和雨星紧紧相拥,一股情溢于表的暖流,缓缓的流过心底,温暖了十二月的寒冬。
  “别哭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应该高高兴兴的才对啊!”雨星揩干雨蕾眸里晶莹的泪珠,然后自己的眼眶早已又红润又糊湿。“姐姐要回去了,你自己要保重。有空时,记得要常常来看姐姐,还有,要和守舜相敬如宾,别太孩子气,知道吗?”
  雨蕾点了点头,受理却依旧紧捉着雨星的衣角不放。自从父母过世后,她们姊妹两相依为命,从没分离过。而现在,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却必须两地相隔,令雨蕾千万不舍的将雨星的衣角拉得更紧了。
  “小蕾…”雨星轻轻的拍着雨蕾的手,“这就是人生,不管你舍不舍得,人生总是要放弃些什么。好了,不准再粘姐姐了,要粘,守舜待会就来给你粘了。”雨蕾听了,满脸羞红,“姐姐好坏,居然取笑我。”
  雨星轻带上门,留给雨蕾一人羞喜的初夜幻想,坐上赵家司机的车子回去了。
  书房里,一盏鹅黄色的柔和小灯,将守舜疲惫的瘫在椅上的身影,拉得又高又瘦。
  突然有人敲门,“少爷,刚才有一个女人打电话来问了一些事之后,要我代她向你说声恭喜。”阿珠立在门口道。
  “女人?什么女人?问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女人,她只是问我你的结婚对象是谁?我告诉她是花雨蕾小姐,她就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好像在哭的要我向你说声恭喜。”
  “在哭?”守舜困惑的皱起眉来道:“那你有没有问她是谁?我有问她,她只说她姓阎,就挂掉了。”
  “姓阎?巧韵!?糟了,”守舜顿时大梦初醒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一忙就忘了她在餐厅等我,她不知道我是为了保护她才和别的女人结婚,一定很恨我,要快点打电话向她解释清楚才行。”
  正当守舜起身拨电话时,突然有十几个年纪和他相仿的青年,喝得醉烂如泥的闯了进来。“嘿,守舜,你很不够意思哦!大喜之日,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还不快点陪我们这班王老五下去喝个不醉不归。”他们将守舜强硬拖了出去,拨通的听筒被甩在一旁,幽然传来巧韵绞人肺腑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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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赵守舜都已经变心、移情别恋去娶别的女人了,你还要死心塌地的去为他卖命?”
  “阿臣…”艾莲无言以对,用着一双哀怨的眼眸,看着气愤的弟弟——艾臣。
  “姐,”艾臣看不过去的摇头叹气,“你别傻了好不好?你这样毫无怨言的为他、为赵氏付出一切,结果你得到了什么?眼泪,就只有和痛苦混在一起的泪水而已呀!姐,你醒醒吧!只要你愿意,以你这么好的条件,除了赵守舜那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之外,还有很多温暖、结实的肩膀可以给你依靠终生啊!”
  “艾臣——”艾莲怆痛得紧闭双眸、低喊了一声,遏阻艾臣再说下去。“阿臣,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是最微妙的感情,绝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何况八年了——将近三千个朝夕相处的日子啊!”
  “姐…”艾沉静凝着艾莲那双失去平日精锐、冷苛,而在一夜之间变得浮肿、布满血丝及哀痛的双眸,锥心刺骨的叹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为他不嫁?一辈子待在赵事?”
  “嫁!我今生是打定非嫁守舜不可。刚才,人事科王科长打电话来告诉我来说,阎巧韵的家人已经打电话给他替阎巧韵辞职了。我等一下去公司就是要问守舜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喜欢阎巧韵,那我可以利用阎巧韵辞职的这段时间让守舜回心转意;如果我只是中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谋,那我绝不放过守舜及那个花雨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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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候在办公室里的艾莲一看见守舜,脸就更加阴寒。“守舜,你真的太无情了,居然不吭声的娶别人。告诉我那个叫花雨蕾的女人她是谁?”
  “艾莲,不要说了,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守舜佯装痛苦的道。
  “谁?谁逼你?”
  “你个花雨蕾,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就在要通往见你的路上,因车速过快,撞到了她。”守舜唱作俱佳的将一切罪行推给花雨蕾。“她缠住我,威胁我要不娶她,她就要开记者会说我草菅人命还说要寻短什么的…反正,她知道我是鼎鼎大名的赵氏集团接班人就一口吃定我,还将终生大事要赖在我头上了。”
  艾莲不以为然,仍一脸怀疑:“守舜,你说的事实是吗?天底下真还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守舜苦笑道:“没办法,我就偏这么倒霉遇上了。艾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即使我爱的是你,在我父亲一年的期限内也没办法和你结婚,那赵氏就必须无条件让给我的义弟继承了。所以,你还能等一年吗?一年后,我马上和花雨蕾离婚,娶你。”
  艾莲睨着守舜诚恳的面孔,仍存猜忌的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发掘最爱的人是我,不是阎巧韵吗?”
  “没错!只有你才是对公司、对我最有利的人。”
  “是吗?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一件关于巧韵的事的话,你也不会想听咯?”
  “巧韵!?”守舜双眼一下子睁大了起来。“她…她怎么了?”
  守舜急切的、关心表情,令艾莲心底一阵恼怒:“原来你在说谎,其实你心里还爱着巧韵。你想知道吗?对以你所爱的我之外的女人的消息。”
  守舜在爱莲的要亚种发觉自己的事态,抑制的正了正色。“我…不想。”
  “最好是不想,最好是只能想着我,否则赵守舜,这次,我铁定会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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