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慈接到电话十分钟後便下了楼,她一眼就瞧见穿著一身米白色休闲衫裤的康楉宁鹤立鸡群的站在他的车边,她想著阿明哥对她所说的话,心裏突然觉得甜滋滋的。
能够得到一个人中之龙的眷爱,真的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
巩慈站在他的面前,突然觉得一阵害羞,她有些不安的扯著自己套装的下摆。「嗨!会不会让你等太久?」
「还好。」康楉宁看著巩慈特意放下的长发,以及身上穿著的一袭水蓝套装,甜美的就像一朵云般,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漾得更大。「你今天好漂亮,你还记得要把头发放下来啊!」
「你说你喜欢我这样的,」巩慈害羞的抚著自己一头及腰的长发,脸颊上有了淡淡的红晕。「我们现在要去哪裏?」她连忙扯开话题。
「去——」康楉宁还没想到答案,突然想起自己藏在车上的花束,他打开车门,抱出一束衬著天蓝色纸的向日葵。
他腼腆的将花交给满脸羞红的巩慈。「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挑了向日葵,你喜不喜欢?」
「为什么会买向日葵?」
「因为向日葵给人的感觉像你,活泼、可爱又热情。」他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近似於甜言蜜语的话,让她的脸庞更红了。
两个人虽然沉默了一阵,可一种甜如蜜的感觉却在彼此的心中蔓延。
「我们上车吧!」
巩慈害羞的捧著花束,主动的搭著他伸出的手,坐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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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来到了康楉宁的住处,他兴冲冲的拉着巩慈进门,神秘的要她先捂住眼睛。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他话才说完,人一溜烟的就跑得远远的,只留下巩慈一个人捂著眼,静静的等待所谓的「惊喜」。
过了五分钟,康楉宁的声音才从远处传来,他拉开她的手,要她看看自己所「制造」的礼物。
突然的光亮让巩慈微眯起了眼睛,几秒後,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老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诧异的看著眼前的礼物。「这……」
他所送的礼物,竟然是自己沉思时的雕塑模型!
巩慈感动得无以复加,她低著头,仔细的看著雕塑上的每一个手工、每一个刀刻,把她的神韵描绘得十足十的深刻。那种充满了温柔的刀法,令她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他是个忙得不得开交的人呀!竞然还能抽空为自己刻这个雕像?!她看著他眼睛下的黑眼圈,突然明白了他对自己的心意。
康楉宁看著巩慈眼中的泪水,本想直接拥著她香软的身子,可又怕他的举动会再次吓到她,於是他将自己伸出的手又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他哑著声音,喃喃地诉说著这些日子心情上的转折。
「从你陪我在仓库裏工作时,我对你就有感觉了,只是我太久没接触男女感情,不知道这就是喜欢,所以……」
所以他才会不知不觉的将她的身影烙印在心中,因为对她动了心,他才在无意识间做出她的人物雏型,而当他有所了悟时,他才会管不住自己狂猛的情感,以为巩慈跟他有一样的感觉。
「小慈,我承认我的举动有时过火了些,不过,我绝不是……不是……」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巩慈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的话。」巩慈笑著点著头,眼眶中隐隐泛著泪光。
就像王明说的,他本来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一旦对人动了心,根本就管不住内心澎湃的情意,是她不懂爱情,才会硬要他克制他的冲动。
真是苦了他了!
巩慈拉下康楉宁的身子,心疼的抚著他的黑眼圈,有些害羞的看著他灼灼的目光,「楉宁,谢谢你。」
他反手捧著她的脸,暗哑的低喃著,「如果可以,我宁可将这一句『谢谢』换成更有意义的鼓励。」
巩慈看著他似有所喻的表情,不禁红了脸颊,小女人的娇态立现。「讨厌!人家是跟你说真的啦!」
「真的不可以吗?」他挫败的想缩回手。
「喂!」巩慈情急之下,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嚅嗫的说道:「我、我又没说……又没说不可以……」
她的话让康楉宁眼睛一亮,大手一捞,就将她密实的搂进怀裏。
紧搂着臂弯中的娇躯,他心中有种想仰天长笑的冲动!
「我等你的同意,等了像有一个世纪了……」
「贫嘴!唔……」
随著她的一声娇嗔,康楉宁的唇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滑腻的舌毫不犹豫的缠住她的小舌,就像个渴水的人突然找到一处甘美的泉水一般,只想尽情吮啜、只想占为己有!
细腻的舌窜过她的唇,袭上了她敏感的耳垂,挑弄了好一会儿後,才又眷恋不舍的回到她香馥的唇瓣上。「慈,你好甜呀!」
「嗯——」他热情的吻让巩慈再次迷失了心神,她瘫软在他的怀中,难忍的呻吟禁不住的逸出她的唇间。
康楉宁一把抱起腿软的巩慈,将她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可交缠的唇舌却没有—刻分离。
两人像蛇般热情的交缠在沙发椅上,巩慈的脑袋早就被热潮袭击得失去了理智,她眯著眼,看著他的唇由她的额一路吻到她的颈项,舌尖像在舔蜜似的啜吻著她纤弱的锁骨。
他的大手缓缓的抚上她包裹在衣服中的柔软、挺翘的臀部、修长的美腿,感觉到她下意识的退缩,他暗暗的在心中叹了口气,硬将自己不规矩的手限制在她的颈骨以上。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他的指尖微微的带电刺痛感,惹得巩慈娇吟连连,让她禁不住的倚在他的颈窝间软软的喘息着?
听到她那魅惑人心的声音,康楉宁紧绷的欲望威胁著想要再往下游移,可抬头看见她迷乱的眼眸时,他又强行的忍住了。
他粗喘著气,在巩慈耳边呢喃著,「小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不过,我会忍到你亲口答应我的那一天……」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的升华欲念,不想为了一时的猴急,又吓坏了自己心中的可人儿。
他的连连粗喘让迷乱的巩慈终於恢复了神志,她红著脸凝视著他,轻轻的将脸埋进他宽大的胸膛中,「谢谢你。」
「不用客气。」
康楉宁认命的环抱住巩慈柔软的身体,在心裏长叹了一口气,他只期望能早点听到她说「愿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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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温暖的午後,巩慈和康楉宁两个人手牵著手,一同漫步在假日花市中。
一盆盆色彩鲜艳的花朵灿烂的盛开著,配上翠如碧玉的嫩叶,将整个花市点缀得像花海似的,连熙来攘住的人群,看起来都像是在花海裏悠游自在的蜜蜂和蝶儿一般。
看到了一大品雏菊盆花时,巩慈不禁兴奋得大嚷著,「楉宁,你看!」她突然放开他的手,雀跃的往前奔去。
她站在数十盆白底黄蕊的小雏菊前,开心的对他招著手。「快过来呀!你看,这雏菊是不是很美?」
如果只单看一朵雏菊,肯定不会有人觉得它有多美,可如果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观赏时,那种壮观的感觉可真的会令人心动的。
康楉宁看著巩慈像只蝴蝶似的在一大片雏菊裏翩翩飞舞著,突然觉得她像个孩子似的纯真,完全不见她平日的精明干练,於是他淡淡的笑了,他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多变的女人!
他慢慢走近巩慈的身边,蹲在她的身侧,陪她一起低头看著可爱的白色小花,「你喜欢雏菊?」
「喜欢啊!」巩慈凑鼻在花前,用力嗅著那股淡淡的清香,又抬头对著他笑道:「我觉得雏菊有一点像我,只有一朵看起来并不美,可当一大束或者是一整园看起来时,就会让人有种壮阔的感觉——」巩慈将视线调向康楉宁,发现他的视线黏在自己的胸前时,她气得不断捶打著他。「你在看哪裏啦?」
「我只是在印证你的话而已嘛!I康楉宁逃开巩慈的攻击,嘴裏仍不忘为自己申辩,「你说你一朵的时候看起来不美,我想也是啊!谁只有一个看起来会美的?本来就应该两个一起看——」
「人家是说我的长相啦!谁在跟你说胸部的?」说著说著,她猛然又抬起手,乘机便想往他的肚子撞去,好在他反应够快,连忙伸手挡住了她的粉拳。
「嘿嘿!还好!」康楉宁笑着握住了巩慈的小手,将它轻轻的包覆在他的掌中,看着她雅致的面容,他的眼神突然一敛。
「谁说你长得不美的?」康楉宁看花圃主人仍在远处忙碌着,转而将巩慈带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手捧著她秀丽的小脸,偷偷在她颊上偷了个香。「你的眼睛、眉毛、嘴巴,无一不是最美的,我觉得你每一个地方都漂亮得不得了。」
「少贫嘴!」巩慈被他赞美得心裏暖呼呼的,可是,她也明白他只不过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这种话信不得的。
「你不用对我说这种甜言蜜语,我知道我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可是我有属於自己的魅力,所以你才会情不自禁的被我吸引,对不对?」巩慈挑逗的对他眨眨眼,那俏皮的模样,看得他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就是这么有自信而不骄傲,聪颖率性又不失女人味,有时还带点迷糊的小孩个性、这样的她,只要随便一个动作,就足以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他一把拉过巩慈,搂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上回我说错了比喻,这世上没有一种花可以跟你相提并论,它们再怎么娇艳,也抵不过你慧黠的笑颜,我是被你吸引了,而且是无法自拔了。」
暖呼呼的甜言蜜语让巩慈听得满脸通红,她笑睨著他英俊的面容,见四下无人,主动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这是奖励!」她的小舌还不忘在他唇瓣上溜过一圈,在他还来不及回过神之际,她便一溜烟的远远跑开了。
康楉宁抚著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甜蜜的笑了,他凝神细思了一会儿,才迈步跑向在前头等著他的巩慈身边。
爱情呵——还真是甜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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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一起出游到现在,他俩将近一个礼拜没有凑在一起说说话了。
为了和巩慈有多一点见面的时间,也舍不得她每次要和他讨论问题时,就必须坐公车往返四个小时,於是他在没事先知会巩慈的情况下,主动的在她住处隔壁租下一栋公寓,当作自己暂时的工作室。
其实,他最想要的,莫过於搬入巩慈的家中,或是他买下这间屋子,打通这两间房,两人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不过,在巩慈尚未真正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之前,这不过是他的空想而已·
随著展览的日期越来越近,巩慈常常忙得不见人影,好不容易见了面,她又是一脸疲惫的模样,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常常要巩慈来陪他,不过,照她忙碌的情形看来,他若要不想想办法,说不定哪天巩慈真会忙到把他这个男友给忘了。
康楉宁认命的一个人将老家和租屋整理妥当,就这样独自忙了三、四天,所有的东西终於全都就定位,他才满意的勾唇笑了笑,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拨了通电话过去给巩慈。
「你在哪裏?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了!」电话才刚接通,他就听到巩慈惊慌的声音。
他不好意思的跟她说他现在就在她家门前,巩慈一听,立刻下了决定。「等我!我十分钟之後就到家。」
十分钟後,巩慈像被火烧屁股似的跑出电梯,她脑中所想的并不是怀疑他为何会到她的房子前的问题,而是担心他的身子有任何的不适。
「你没怎么样吧?」
她今天打了一整天的电话找他,原本她以为他只不过是到附近走走,可当她拨了第五通电话,却仍没人接听的时候,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为什么电话没人接?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大堆乱七八槽的念头让巩慈越想越害怕,碍於她还有会议要进行,她只得强忍著慌乱的心绪,一直到他打电话给她,她才吁了一口长气。
看到康楉宁脸上的笑容,巩慈一整天紧绷着的神经才真正的松了下来,她猛地扑在他的身上,不住的捶打着他。
「你还敢笑?!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给吓死了?我都快把你家的电话打烂了,还以为你发生什么意外了呢!」
康楉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知何时已变得如此重要,若不是今天这一场乌龙事件,她还以为自己对他只不过是有好感罢了!
现在回想起早上紧张的心情,巩慈仍觉得心慌不己。
「下次我不许你再莫名其妙的失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巩慈的大眼落下一串串珍珠似的眼泪。
「对不起!」他不知道突然失踪一天的效果竟然这么好,这份惊喜让他高兴的直傻笑。
「别哭了,我只是看你最近这么忙,所以才没事先告诉你这件事。」康楉宁将她搂在怀裏,走过一扇门扉,慢慢的掏出怀裏的钥匙,要巩慈打开门。
她不解的看著他,「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来看。」他一脸神秘。
巩慈依言打开门,瞧见很多熟悉的东西在这间房子内,惊讶的叫道:「你搬家了?」
「是呀!」康楉宁拥著她环顾四周,「我舍不得让你来回奔波,所以就决定搬过来住了。」
「可是……这样不是很委屈你吗?」她知道他—向喜欢住宽阔的屋子。
「只要能每天见到你,这根本就不算委屈。」
巩慈看著康楉宁那副认真的表情,心疼的搂紧他。她知道她最近太忙,忙得没时间跟他保持联系,所以他才会做了这种劳师动众的事情。「对不起,我最近太忽略你了。」
「你还不是为了我的展览费心神嘛?」康楉宁不在意的拍拍她的肩,开心的对她笑着。「好了,我们要到哪裏庆祝我的新居落成?」
巩慈低头思索了一下,「到我那裏去吧!」她对他眨眨眼,「陪我去买几样东西,我煮大餐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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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楉宁讶异的看著五菜一汤的丰富菜色——银芽肉丝、什味竹荀、蒜泥瘦肉、白菜炖煮,清蒸鲜鱼,再加上一锅熬得浓郁的苦瓜排骨,那香味真是令人食指大动!
「你是在办桌吗?这些菜够我吃上好几天了!」他偷偷捏志一块瘦肉塞进嘴裏,好吃得让他眉开眼笑。
「不对!我收回刚刚的话,这些菜只能让我吃—餐,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
他说著说着又想用五爪手去捏菜吃,不过,这回他没这么幸运,眼尖的巩慈一掌便将他蠢动的手拍落。
「哦!」康楉宁假装吃疼的抚著自己被打的手背。
「去厨房拿碗筷出来,不准偷吃!」巩慈笑睨了他一眼,脱下自己身上的围裙。
待康楉宁端来碗筷,两人便不约而同的举筷开动。
一餐饭茌两人的埋头苦干下被扫得精光,康楉宁伸手拍拍自己饱胀的肚皮,撑得简直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老天!我如果被你这样养下去,有一天一定会变成一只跑不动的猪!」
巩慈笑著递了杯热茶给他,坐在他的身边。「有这么严重吗?我作的菜也只是家常小菜罢了。」
「可是很好吃呀!」康楉宁认真的表情惹得她一阵娇笑。
「你太夸张了啦!」她捏捏他的俊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著。
「这一点也不夸张,我是说真的。」
她的话让康楉宁想起五年前的那段感情,他突然发现五年前的伤害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一个人自己作菜作了十几年,当他吃到有人特地为他作的菜,那感觉不是只有感动两个字能形容的。」
自己作菜十几年?
巩慈想起他曾经有个女朋友,脸上突地浮起了诧异的表情。他以前的女朋友不作菜让他吃的吗?
康楉宁看著她,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捧著温热的茶杯,幽幽说道:「绮蓉是个很爱漂亮的女孩子,她认为下厨煮饭会破坏她的气质,所以她根本就不肯靠近厨房,甚至不曾为我泡过一碗泡面。」
那……他和前任女友交往的时候,下厨煮饭的人一直都是他罗?
巩慈想到那张喜帖中的娇美人儿,又想到他俩初见面时的火爆场面,她突然领悟到他当时会那么生气的原因了。
在他的潜意识中,他认为女人都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都应该是跟他前任女友一般的娇弱才对。
「既然你那么疼她,她为什么会离开你?」巩慈轻敲着桌面,低声询问道。
「因为我没办法让她过安定的生活。」康楉宁耸耸肩。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构成他的威胁了,「我父亲有间发展得不错的公司,但我志不在商,所以放弃了公司的继承权,绮蓉一直不谅解我不接那间公司的做法,所以我们就分手……」
「即使如此,你还是会想她吧?」巩慈闷闷的问道,而她原本灿烂的笑脸也因为如此,而变得有些苦涩。
他沉默了。对於这一点,他的确无法否认。
任谁也无法忘了绮蓉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吧?
「她毕竟是我的初恋……」康楉宁轻叹了一声,看出巩慈眼裏突来的落寞,他知道他的坦白伤害到她了。
「你放心,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呀!」他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围在自己的手裏,细细的吻著。「初恋时那段失败的感情虽然是我心中的遗憾,可是,在现实生活上,真正和我契合的人是你呀!」
真的吗?她真的比那个叫绮蓉的女人重要?
如果有一天,那朵菟丝花突然又回到你身边了呢?
巩慈沉默了,开朗的她,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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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楉宁的作品展即将展开,巩慈为了想让众人加深对他的印象,她刻意安排他上几个艺术性的电台节目,再把他英俊的照片张贴在所有的艺廊、学校和火车、公车站前,所收到的宣传效果的确是十分的显著,不论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或是被他的容貌所影响的众人,莫不对他的巡回作品展屏息以待。
而注意到他的人之中,也包括巩慈最担心的麦绮蓉。
麦绮蓉在英国结束婚姻後回到台湾,正当她感到心灰意冷之际,却赫然在机场见到康楉宁的照片。
麦绮蓉摘下脸上的墨镜,瞪著照片中那英挺依旧的面容,突然怀念起从前他俩的那段过去。
他是多么的宠她呀!一点都不像那个该死的于隆基,他不但要她下厨,还不准她买喜欢的东西,她在百般隐忍之下,他竟然背着自己交其他的女朋友!
想起前夫的那副嘴脸,她就觉得反胃!
想当初她跟康楉宁在一起时,他对她百依百顺不说,还对自己忠心不贰的,唉!如果她那个时候愿意多忍几年,或许她今天就是一名享誉国际的雕塑家的妻子了……
不知道他结婚了没?
麦绮蓉再度挂上黝黑的墨镜,水亮的眼瞳瞬间闪过一抹深思。
康楉宁和巩慈上完电台节目后,两人便手牵着手走出广播公司。而巩慈的小脸仍因他方才在节目里所说的话而一直红着。
「康先生你现在有了个要好的女朋友,要不要也谈谈她在你心中的感觉?」
「她温柔、可人、个性独立坚强,却永远保持着女人的娇媚。」
「看你笑得这么甜蜜,可见喜事将近罗?」
「只要她点头的话……」
一连串的访问内容全都直指康楉宁的个人隐私,巩慈原本还在担心他会否认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想到他不但主动承认,还说了喜事将近的话——
他俩认识也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罢了,他是真心的吗?
「在想什么?」康楉宁见她一直低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气他主动承认他俩感情的事,毕竟,艺术家和经纪人谈恋爱,似乎会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你在生我说实话的气吗?」
「我没生气。」巩慈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一等两人坐进车内,她才开口问道:「你在电台里说的都是真的?」她好怕自己表错情。
「当然罗!」康楉宁突然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锦盒,在巩慈的面前慢慢将它打开,一颗灿烂的圆钻立刻在她面前闪闪发光。这个礼物他已买了一阵子了,如今他终于找到套住他心爱人儿的机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等我的工作告一个段落,嫁给我好吗?」。
「这……」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在跟她求婚吗?
「我希望能跟你厮守一生。」他笑着执起她颤抖的手,试图将晶亮的钻石戒指套在她纤长的中指上。
「你确定你爱的人是我?」
「当然!」康楉宁用力的点头。
巩慈或许不是个爱撒娇的情人,可是她聪明、懂事,特别是她非常尊重他的专业,所以她绝对是一个能和他相依一辈子的伴侣。
「可是……」心里的疙瘩依然隐藏在巩慈的心中。她并不符合他心目中那种甜腻的好情人呀!
「宝贝,答应我!」他握着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呢喃,而他的唇也不停地吮吻着她白皙的脸颊。
「我……「巩慈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犹豫了好久好久。
他还是那么霸道,她都还没答应他,他就硬将戒指戴在她手上——巩慈明明很想笑,可眼泪却止不住的直流而下。
她放软了手,任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两人的手紧紧的交握了许久,她才害羞地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眸。「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
「是的,我会爱你一辈子。」
这个十分肯定的答案融化了巩慈的心,让她愿意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眼前这个外冷内热的霸道情人身上。
「你好霸道,可是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巩慈又哭又笑的点着头,眼泪不停的沿着脸颊而下。「我答应你。」
在康楉宁温暖的怀中,巩慈决定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赌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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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甜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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