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站住!”
寒衖的体力自然不及功夫底子极强的官笙芝,即使寒衖的起跑时间快出官笙芝一大截,她还是很快就被赶上了。看到紧随在后的官笙芝,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开他,所以几次险险被抓住,她都在最后一刻发挥潜能避开魔爪。反观官笙芝反而因怕伤到她而不敢尽全力去抓她,这也就给了她有隙可乘的机会。
“啊!”
见寒衖扑倒在地上,官笙芝立刻上前扶起她。
“你走开!不要抓着我,我要回家!”寒衖挣扎着要躲开官笙芝的掌握,不愿留在这带给她羞辱的地方。
“这就是你的家!”他的努力还不够吗?他的真心她看不到吗?官笙芝突然觉得很悲哀,难道爱上一个人就注定要受到伤害?还是他娶了一个不情愿的新娘所以注定要受到惩罚?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芯岚,我要回西安去!”她好怕,她不要等他说他不应该娶她,她不要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她要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去舔舐伤口。
“不许!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到任何地方去!”官笙芝狂吼,悲哀之外又升上莫名的恐惧,她会不会真的离开他?不,她想离开他也不会允许,就算他得把她关起来他也会去做。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你管不了我!”她不再承认他是她的丈夫,她宁愿孤老一生!
“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寒衖决然的神色,官笙芝也神色冷然地答道,并一把将她扣在怀中,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与挣扎,大步向西院走去。
被官笙芝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地扔在冷硬的床榻上,看见他神色狰狞地一步步向她逼进,寒衖积蓄已久的泪水瞬间迸发开来。
“呜哇--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哇!”寒衖一边哭喊,一边踢着双脚想阻止官笙芝靠近的趋势。
“我不会让你离开,今生今世你都得跟在我身边。就算你讨厌我,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在乎!”官笙芝沉浸在她要离开他的梦魇中不可自拔,一心只想留下她,没注意到她慌张惧怕的神色。
“我会一直逃一直逃,逃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大概是受的刺激太深,寒衖一反往日的怯懦,在嚎啕大哭和躲避那双大掌间还不忘与官笙芝对着干。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绑在床上,一直和你做‘坏事’,直到你怀上小宝贝,跑不动,或者你不再想跑为止?”官笙芝抓住那胡乱挥舞的一双小手,俊脸逼近寒衖,两张脸相隔不到五寸,语气森冷而缓慢地道。
……
满室岑寂,透着寒光的单凤眼对着水光流转的杏眸。
“夫君,”寒衖一字一字地道,“你好变态哦!”
“我好……”官笙芝说不出话来。谁!是谁教坏了他的白玉娃娃?他要抓他出来斗!
“你最近看了什么书?”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确信她身边没有一个属人类的污染源,最大的污染源早已被他隔离开了,所以最有可能对她产生坏影响的就是书了。“我不是说过不是我给的书你不要看吗?”
“可是那书是你的啊!”寒衖又恢复了她的乖巧听话。她胆子那么小,怎么敢阳奉阴违嘛!
小手伸到凉席下,拿出一本已泛黄的书册,在官笙芝眼前耀武扬威,以示自身清白。
香--闺--艳--史!
看清了书的题目,官笙芝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他终于能够体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那是他很久以前放在那的一本艳情小说,久到他都忘记有这么一本书了,而书中有一段就是男子把女子绑起来行夫妻之礼的。现在他是不是该把自己狠斗一番?
“娃娃,这种书是不好的,以后不要看啰!”
“你欺负我,我不要听你的话了!”她可还没忘记他当着别的女人的面骂她的事。
“唉,娃娃,我承认骂你是我不对。但那是因为我害怕别人会跟我抢你,所以原谅我,好不好?”官笙芝脱鞋上床,从后面将寒衖揽在怀里轻声道。一本艳书反而使两人都冷静下来。
“你会害怕别人来抢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又看上个美姑娘吗?”
“什么美姑娘?”有吗?他怎么没看见?
“那个说我没教养的姑娘啊!”她在别人眼中真的很差劲吗?
“别理她,她才是没教养!而且她长得一点也不美。只有我的娃娃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这到是他的真心话。想想他居然任人侮辱他的妻子而没有反击,真是无能透顶。他一定要有一些后续动作,为自己的小妻子出口气!
“你真的觉得我美吗?”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说的话都令她觉得很快乐。
“你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吗?”
“当然!”
“如果我老了,变丑了呢?”
“那我也还是觉得你是最美的!”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官笙芝含笑地吻了吻寒衖的太阳穴,很高兴她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寒衖羞红了脸,她懂他的意思了。她在他眼中是最美的,就如同她在他眼中是最美的一样。这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一样?
“那你以后会喜欢上别的姑娘吗?”一次问清楚,以免她总是疑神疑鬼地不得安宁。
“不会!”官笙芝回答得很肯定,她父亲给她的伤害是不是比他想像中的大?“如果没遇见你,这辈子我都可能不成家。现在我整颗心都给你了,叫我从哪儿找多余的心给别人?而且有你一个我就够累的了,我还不想累死自己!”他白头发都出来了,可见爱上她有多累人。
前面那一段话说得她心中甜甜蜜蜜,最后那一句就有点杀风景,不过,她真的觉得很幸福!
“你说怕别人抢走我是怎么回事?”谁来抢她了?她怎么没看到?
“哎,你怎么还没懂!我爱你,所以任何男子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受不了,在堂上……”
“我也爱你!”
“……那个姓唐的--娃娃,你刚刚说什么?”官笙芝柔声问道,生怕吓跑了他的青鸟。
“我也爱你!”寒衖说得更小声,不太敢大声剖白自己的心迹。
“呵,呵,呵--哈,哈,哈--”官笙芝逐渐由低笑转为大笑,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知道自己付出的爱有人回应,那分悸
动,那份满足,绝对是无以比拟的!
“呵,呵,呵--”寒衖也一边扭动着娇躯,一边娇笑着,因为官笙芝的头埋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不断地吮吻,也引出她不可抑制的笑声,好痒!
于是,互表心迹的夫妻俩就顺理成章地待在床上一整天以庆祝他们的相爱!
“我们继续来玩!”官笙芝扯开寒衖刚穿上的亵衣,毫不餍足的唇舌又袭上那一片凝脂。
“不要!”寒衖抢回那块遮羞布,不愿再持续这种纵欲过度的日子。这几天他们都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看到下人们暧昧的眼神她就觉得好丢脸,所以今天她一定不能再让他得逞。
“来嘛,很好玩的,我们来玩个新游戏!”色迷迷的目光转向雪白修长的大腿,官笙芝很下流地用各种“方式”来诱惑他单纯的小妻子。自从那天二人互吐爱意之后,他更努力地在床上黏着她,不愿与她分开,因为一下了床,她肯定又会把更多的主意力放到那只蠢猫身上。而身为她的丈夫,他也只有自立救济了。所以各种玩的“花式”都出了笼,也成功地把他的娃娃留在了床上。可是,今天他的白玉娃娃好像挺矜持的。
“晚上玩吧,再不起来,我又要被人笑了!”她可不想被人说荡妇。
“谁敢笑你,我把他是舌头割下来!”官笙芝嘴上说着狠话,手上则不停歇地解着寒衖穿上的衣物。
“不要啦!”为了躲开她缠人的夫婿,寒衖像蛇一样地扭动了起来,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就是现成的催情药。
“娃娃,你还记不记得那本小书?”官笙芝两眼发光地盯着他的小妻子在粉嫩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的无暇柔躯,欲火高涨到已蓄势待发的地步。
“香闺艳史?”
“对!我们可以试试那里面说的一些方式。”官笙芝的双手缓慢而坚定在寒衖细腻润泽的肌肤上游移,并对着她最敏感的耳垂若有若无地吹着气,成功地吹动了她的心。
面对官笙芝的挑逗,寒衖早已心旌动摇了,只是怕人嘲笑的羞耻感一直在支撑着她。现在她的夫君直接抛下一个对她极具诱惑力的饵,那一点点羞耻感也开始蒸发了,并不自觉地配合着官笙芝的举动。
“二少爷,二少爷!”棒打鸳鸯的恶人出现。忠伯很可怜地又一次充当了炮灰。
“忠伯在叫!”寒衖难耐地呻吟出声。
“别管他!”正在研究从何处开始用大餐官笙芝隐忍着几欲爆发的欲望,决定给他的娃娃一个难忘的早晨,让她以后天天早上都陪他玩。
“二少爷,二少爷!”这次加上拍门声,大概事情真的很紧急。
“好像事情很急!”陷在欲望与理智之间,寒衖只能继续用细碎的呻吟来表现自己的无奈。
“我们是事更急!”把寒衖的小手放在自己怒涨的欲望上,官笙芝的眼和手都集中在那春潮泛滥的幽密部位。
“二少爷,码头传话来,今天要发的那批货有问题!”
“码头出事了,你快去吧!”在紧要关头,寒衖刹住车,硬是把官笙芝从她身上推了下来。她可不想背上败家的恶名。
被老婆赶下床的官笙芝简直要仰天长叹,本来杭州的生意由他的四堂弟官锦芝管理,但他为了过纯然的二人生活,连他一起赶了出去。捡到现成的假期,官锦芝也就高高兴兴地会太原省亲去了。原以为即使走了大头,那些小头也能独当一面,但没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往往都是小头做不了主的。所以他这个现成的主子也就不得不出场了。真是天妒红颜啊!
再回头看了一眼在纱帐后着衣的妻子,官笙芝百般无奈地按捺住欲火,决定去寻人晦气。
“二少夫人,唐真情小姐来访。”
“你跟她说二少爷不在家,请她稍后再来。”寒衖扔个线球给欢欢,让它追着线球跑。
“她说是来见夫人您的。”
“见我?”寒衖抬起头来,不解那唐真情为何见她,她根本就不认识她。
“就说我跟二少爷一同出去了。”她也不喜欢骗人,但夫君严禁她靠近陌生人,特别是姓唐的。
“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是与二少爷有关的。”
“与夫君有关?”寒衖微蹙着两条秀眉,心有点动摇。
“对,与二公子有关。夫人可否抽空与真情详谈?”一个不属于青剑园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只见唐真情早已不顾礼仪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忠伯。
“既然唐小姐都来了,那就请说吧。”反正是她自己闯进来的,她可没有不听话哟。
“能否请夫人屏退左右?”
看看四周情形,她们正站在靠近围墙的一块空地上,虽然她们说话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但她们的动作却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所
以她不必担心唐真情对她不利。“忠伯,小翠,你们下去吧!”
“是!”忠伯和小翠恭敬地退后,但仍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唐姑娘有什么事请说吧。”虽然对方趾高气扬的样子对她的压迫很大,但她实在是好奇她会说什么。
“夫人知道公子的过去吗?”是非成败就在今天一举了,所以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过去?什么过去?”她还真不知道。
“公子的红颜知己遍布天下,这,夫人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只是想像得到。
“不知道也无所谓,小妹只是想告诉夫人,小妹也曾是其中之一。”如此无知无貌的小丫头怎么配得上天人之姿的官二公子,这世间,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他身边。
“是吗?”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不会傻傻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夫人没什么想法吗?”对于寒衖的平淡反应,唐真情颇感诧异地颦着眉,似不太满意对方的无动于衷。
“没有。”有也不告诉你!
状似无心地向围墙外一株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瞄了一眼,唐真情挑眉道:“既然如此,小妹就直说了。我与公子情投意合,早已私订终身。可这会儿公子逼不得已娶了您,我和他心里都不好受。但为了不使您伤心,我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什么方法?”她的说辞简直就是破绽百出,但她实在好奇她两全其美的好方法,不会是杀她灭口吧?她可还不想死哦!
“让你死--”
“吼--”
“娃娃!”
“小心!”
“啊--”
所有的事都在一瞬间发生。唐真情为了得到官笙芝,异想天开地安排了一个杀手,想置寒衖于死地。在她说出“让你死”几个字时,就是向埋伏在墙外的杀手下口令,要他动手射杀寒衖。但是原本在一边玩线球的欢欢居然发出一声虎啸向唐真情飞扑而去,同时也惊骇到那个杀手为便于逃逸而骑乘的千里良驹,因而使杀手失去了准头,也失去了先机。而此时已知中计的官笙芝也耗尽功力赶回青剑园,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能与同时赶到的唐谡介一同攻向已被欢欢抓花脸、仍欲对寒衖不利的唐真情,当场把她打得吐血而亡,那个杀手也没逃脱死亡的命运。
而寒衖就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在刹那间发生,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被吓呆了。
“呜哇--”危机解除,而寒衖也直到此时才知道哭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坏人都被打死了。”人虽然是他和唐谡介打死的,但真正起作用的却是那只蠢猫。以前还说它是个猫不猫、狗不狗、猪不猪的三不像,这下到成了猫、狗、猪、虎四者合体的四不像了。谁能想到一只“猫”能发出虎啸呢?它不会本来就是只虎吧?但不管它到底是什么,看来它在官家的地位是牢不可破了,他想整它可能也遥遥无期了。
“哇--呜……”
唉,还是安抚老婆重要,那只猫就随它去吧,怎么说它也是大功一件。
“乖乖哦,娃娃,你这样哭我会心疼哦!”心的确有些痛,不过不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方才的事使他心有余悸。她的哭声是让他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乖乖不哭哦,我叫人买四喜斋的糕点给你吃好不好?”有了零食不吃正餐,他怕她身体受不了,所有对她的零食是严格管制,但非常时期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哇--”
“好了好了,娃娃都是大人了,还哭鼻子会被人笑长不大的哟!”
“哇--”
“乖嘛,我带你去找芯岚,听说她快要跟战睿豪拜堂了耶!”有他在一旁看着,只要那女人一使坏,他就拖她回来,想必不会被带坏多少。
“哇--”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一个月后我带你上京师!”撒手锏一出,果然是屡试不爽。四周静得连虫吃叶子的声音都听得到。
“真的?”寒衖的哭功果真是已经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连哭后的抽泣声都几不可闻。
“真的。”反正他也要到京师去办事,真要放她一人在太原老家他还不放心呢。事实上她每次哭而他每次允诺带她去的地方都是他必须去的,工作兼娱乐,还能哄老婆开心,他何乐不为?
“我还要去找芯岚。”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芯岚了。
“好!”
“我还要吃点心!”
“好!但三餐不许少!”
“成交!”
夫妻俩加一只猫快乐地离开,徒留一石化美男子僵在一旁。
唐谡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看走眼的一天。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他眼中的绝世佳人,竟然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用眼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别人多数用的是眼神,她用的是眼泪,而且显然更技高一筹,因为被眼泪清洗过后,她那双没有丝毫杂质的明眸和知足的眼神把他给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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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娃娃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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