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江湖上四大帮的帮主正在商谈。
这曲茵茵和司徒烈在一起,我们要如何下手抢到这丫头的藏宝阁?“洛帮的帮主开口问。
他派出许多人,但不是跟丢了,就是被司徒烈打得落花流水,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
“想不到洛帮这么大的帮也会怕个司徒烈。”身着红衣的女子轻视地说。
“不是我们怕他,而是司徒烈的武功高得难以捉摸,我们派出许多手下全部无功而返。”洞庭帮的帮主管洛帮的帮主说话。
不是他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成风,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根本打不过司徒烈,他不得不承认英雄出少年。
“哼!没志气!”自己无能还夸奖别人厉害,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这个娘儿们懂什么?你们百花谷到现在都还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还敢在这儿说大话,说不定你们根本连司徒烈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这百花谷谷主就只会嘲笑他们,聚贤帮的帮主忿忿不平地说。
这名红衣女子正是百花谷谷主花妍秋。
“我们百花谷跟你们这些废物是不同的,光只会用武力,真不知你们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花妍秋心高气傲他说。
虽然被花妍秋骂废物很不甘心,可是他们只敢气在心里,没人敢得罪她。因为百花谷是专门研制毒物的帮派,对于她们看不顺的人就暗下毒药,因此没人敢得罪谷中的人。
“那你要怎么抢藏宝图?”聚贤帮的帮主不相信她有何本事能拿到藏宝图。
“我自有妙计,你们就不必多问,我们百花谷要做的事不用你们插手。还有,聚贤帮帮主,你好像对我有很多意见?你敢再多说一句瞧不起女人的话,我就让聚贤帮在一天之内消失在江湖上。”撂下狠话,不等他们多说一句,花妍秋就不顾他们的感想遽而离去。
这些废物只是供她运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们打交道。
她要的东西不是她假传的藏宝图,而是他。
☆ ☆ ☆
因为被自己心中的问题所扰,关如月依然时时面无表情、意兴阑珊,甚至连觉也睡得不安稳。几天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往日的丰腴已不复见。司徒烈虽能感觉身边人的改变,可是他猜不出原因何在,就连开口问也得不到答案。
然而在这些天中,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让他的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感。以前他都会和自己说说笑笑,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感到好无聊,少个人陪他解闷。
偷偷看看他的动静,这一看,可把司徒烈吓出满身大汗。
他竟然坐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供固定的马车座位上打盹儿!要是马儿跑不好,忽然一个颠簸,他就会掉下马车,就算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这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想出声叫醒他,可是话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司徒烈知道在这些天里,他几乎都没合眼入睡,夜阑人静时还会听到他的叹息声。
真不知是什么事困扰着他!
他虽想帮他解决,可却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他根本不知关如岳的心事,又要从何帮起呢?
看他睡得如此沉,他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心中挣扎了一会儿,决定让他好好睡一觉。
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挪了下自己的身体靠近他,让关如岳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他就能睡得比较安稳。
原本在睡梦中无处可依靠的关如月,忽然觉得有好温暖的东西将她围住,她放心地入睡。
这一觉,她睡得好沉……好沉……
☆ ☆ ☆
一手拉着马车缰绳,一手扶着关如岳,司徒烈小心谨慎地驾着马车,毕竟单手驾车还是比较危险。
忽然,司徒烈看见前方大道上站了一排人,他立即拉紧缰绳。
马儿一受到拉扯,惊吓地举脚嘶鸣,脚步不稳地晃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睡梦中的关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惊醒,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靠在司徒烈的肩上,她吓得赶紧离开他的肩膀。
肩上的重量消失,司徒烈转头看着关如岳。“你终于睡醒了。”
“我……”关如月想问她怎么会睡靠在他肩上。
“别说话,有事等我将前面的人解决之后再说。”司徒烈指着前方挡路的人让关如岳知道现在的处境。
以目前的情形来说,会挡路的人全都是来意不善。
“他们……”看到眼前的阵仗,关如月也吓了一大跳。“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这一场架是免不了的。”
“需要我帮忙吗?”关如月担心地问,她怕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无法解决。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过,你帮我照顾好车内的茵茵,我怕有人会偷袭。”司徒烈将曲茵茵的安危交给关如岳。
唉!他的心中还是只有曲茵茵。
“我会的。”为了让他能无后顾之忧,她愿意帮他照顾好曲茵茵。
“谢了!”司徒烈活才说完就使力一蹬,他的人就跃到那排人墙和马车之间。
关如月转身敲了下门板,对着里面的人说:“曲姑娘,当心一点儿,前方有一群凶神恶煞。”
“我知道!”曲茵茵的声音由里面传出。“我出来好了。”
“别出来,我怕他们一看到你可能会转而攻击这边,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抵挡不了那么多人。”关如月按着门不让她出来。
“好吧!”
得到曲茵茵的应允,关如月才转头看向前方,将注意力集中在司徒烈身上。
“你们可真是不死心,我劝你们别再浪费力气,要从我身边掳走曲茵茵可说是痴人说梦。我虽不喜欢杀戮及血腥,可是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人。”司徒烈放话威胁他们,如果他们能就此知难而退也好过他拔剑相向。
人总有忍无可忍之时,当他心情不好或者是被逼到不得不出剑时,他就不在意剑上是否会染上血。
“司徒烈,别以为我们怕你,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这么多人。”说话者吹出口哨声后,又从树上跃下了十来人。
“以多欺少有点胜之不武,若是传出去,可是会丢你们的脸。”司徒烈平常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他不认识对方,可奇怪得很,为何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就是怕传了出去会丢脸,所以今天我们不打算留下一个活口。”这些人是由洛帮、聚资帮、洞庭帮集会帮众而成,为的就是想靠人海战术求得一胜,他们才不会继续让花妍秋瞧不起。
空口说大话!这些人他才不放在眼里。
司徒烈对他们喊话:“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上尽管上,除非我死,否则你们别想动曲茵茵一根寒毛。”
“想死,我们这就成全你。”
所有人将司徒烈团团包围,刀口全向着他。
司徒烈也拔剑相向。
所有人动作一致,在同一时间攻向司徒烈,他们就不信他一个人能抵挡得住二十几支刀、剑。
关如月看得胆战心惊,他一个人怎能敌得过人海战术?
她正在考虑该不该不管先前的约定去帮他,不过当她看到他出手时,她就放心了,她知道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他一定有自信能打得过这些人,所以他才会不要她帮忙。
司徒烈将真气聚集至脚部,使力一跃,整个人凌空打转。
在身体旋转的同时,他使出“乾坤剑法”将对方手中的兵器全部挑起,一瞬间,所有的兵刃全落在三丈远外。
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兵器离身时,全惊讶于司徒烈居然有此等的功力,当武器落至三丈远时,他们定睛一看,所有刀、剑均全插入黄土中,只剩刀柄或创柄在外。
“的确是好武功!不过,护得了自己却不一定护得了其他的人。”
得到暗示,他们奔向三丈外,拔出自己的兵器换攻向马车。
“卑鄙!”司徒烈想回身去阻止他们。
“哪里走!”
三位帮主齐心合力对付司徒烈,要让他无法脱身去救马车上的人。三位帮主的武功比那些人要好上许多倍,司徒烈不想恋战,他只想保护马车上的人儿,只好边打边退。
关如月看到司徒烈才一把就让对方手中的兵器离手,她在马车上是鼓掌又叫好,可是,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发现情况不对,这些人竟全向她飞奔而来,而他却被三个人困住。
“不妙!”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二十几人!
灵机一动,她抓紧缰绳,使出毕生最大的音量大喊:“司徒焰,你来了啊!快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一听到司徒焰的名号,奔向马车的众人以为帮手来了,全都分神地四处张望,怕有高手出手帮忙。
听到关如岳的声音,司徒烈以为司徒焰真的来了,他乘机回头一看,一时大意,手臂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可恶!”他发火了。
司徒烈将内力聚于丹田,随即使出“狂风扫落叶”,将内力全由双掌发出,形成一道威力强大的掌风,使两旁的树叶全部摇动得很厉害,同时发出了响声。所有的人全部愣住,这是什么把式?
司徒烈用力一喝,树叶全都与树枝分离,叶子在他的真气鼓动下仿似利刃,由四面八方向他们的身上刺去。
“啊——”众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号。
这些叶子全像薄刃般嵌在他们身上,虽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却也让他们因失血过多而无法再穷追猛打。
关如月原本想驾着马车冲过人墙,可是当看见司徒烈使出奇怪的格式时,她直盯着他看,一刻也不敢别开眼。
哇!好厉害的功夫!看到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后,她忍不住赞叹。司徒烈使出轻功,三两下就坐在马车上。
“你的轻功也好厉害!”今天真是值回票价,她一下子就看了这么多厉害的功夫。
他白了关如岳一眼。
要不是他乱吼乱叫,他怎么会被划了一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他抢过他手上的缰绳,让马儿奋力往前跑以摆脱那些人。
被白了一眼的关如月不知他在气什么,她有听话保护好曲茵茵啊!
她觉得自已被瞪得莫名其妙。
☆ ☆ ☆
当司徒烈等人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时,树枝间出现了一名红衣女子,她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哼!一群笨蛋,太自不量力了。”对于那些躺在地上哀号不已的人,她没有出手帮忙,反而嘲笑他们的愚昧。
不过,要不是因他们的无知,她也不会看到司徒烈高超的武功,这点还要感谢这些人。
“我早就说过不能空用武力,你们就是不听,总算吃到苦头了吧!”聪明的人和愚笨的人就是有所不同。
☆ ☆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司徒烈等人还未能赶至下一个镇。
“怎么办?天快要黑了,我们今晚是不是要露宿郊外?”关如月问司徒烈。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天黑赶路是很危险的。”司徒烈忍着手上的伤,一直想趁着天尚未全黑时找个适合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忽然,他发现水边有块平坦的地适合停马车,遂驾着马车来到水边。
“关如岳,你去找些树枝好生火。”司徒烈将马车停好后就分配工作。
“好!没问题。”
看他跳下马车就往黑暗处走,叮咛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别跑太远,天快黑了,你小心一点儿。”他就是不放心他。
“我知道!”关如月可开心极了,因为他也会关心她。
虽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曲茵茵,但至少也有她的存在,有他的关心就足够了。她不求能胜过曲茵茵,人家相识得比她早,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她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茵茵,你待在马车上一会儿,我去找些食物回来。”司徒烈将话交代完后就到水边捕鱼。
不一会儿,关如月拉了许多树枝回来,就见司徒烈已经将食物准备好了。两人合力生起火后,将鱼架在横枝上烤。
隔着火堆,关如月和司徒烈面对面坐着,她忽然看到他的袖子上有奇怪的痕迹,她好奇地靠近他,发现他受伤了。
“你在什么时候受伤的?”抓起他的手、撩起袖子,她就看见一道长长的伤口。
“是不是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
“没什么!”司徒烈将手收了回来,不肯让他看。
“这怎么可以!一定要上药。”
关如月坚持地又拉住他的手。
被他烦得无可奈何,司徒烈从暗袋中掏出刀伤药想自己上药。
“我来!”不让他有反对的机会,她接过伤药仔仔细细地帮他上药。
每当关如岳靠近他时,总会有一股香味,司徒烈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果真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好了!”关如月不但帮他上好药,还撕下衣襟替他在伤口上包扎。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烈怪异地看着关如岳。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关如月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考虑了好一会儿,司徒烈才开口问:“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
“有吗?”关如月根本不觉得她身上有香味,她不相信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体。
“你大概闻错了吧?我身上哪里有香味。”
“是吗?”司徒烈还是很怀疑。
“你快将鱼烤好吧,我们可是还在等着呢!”肚子都快俄扁了,关如月催促他快烤鱼。
司徒烈觉得自己没有闻错,关如岳身上一定有香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出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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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无情郎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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