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的祭品 第三章

  “爷,早!”
  等在淩霄阁前的荣楮及荣榛一见到淩剑霄归来,立即必恭必敬地向前福身问安。
  “嗯。”淩剑霄点头表示听到后就阔步入内。
  荣楮及荣榛随后跟着他进门,与他始终保持五步的距离。
  荣榛使了个眼神给哥哥,要他询问主子将如何处置淩云阁里的那个女人。
  她知道淩剑霄昨夜是在淩云阁度过,会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事她当然一清二楚,她私心里希望他经过一晚后会对那个女人失去兴趣,看是要把她送走还是杀了她。
  “爷,淩云阁里的那个女人……”
  荣楮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淩剑霄举起的手给阻止。
  “从今以后叫她俞夫人!”他提醒他对俞恋禧的称呼,无形中是告诉众人,她在狂霄苑里的身份。
  俞夫人!荣榛对淩剑霄给那女人的身份感到忿忿不平。
  这一声俞夫人清楚地划分了她和那女人的身份,她是奴才,而她却是狂霄苑里的半个主子。
  主子以前身边的女人都被当成他的暖床女奴,他们不需要对她们尊称,但这次却特别交代她的身份,这不就表明了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不是一般的床伴。
  她好怨!为什么淩剑霄的眼睛就是看不到她对他的深情?
  “爷……”
  她想要述说她心中的不平,才一开口就被淩剑霄先一步给打断。
  “榛儿,从现在起,你不用跟在我的身边了……”
  淩剑霄的话还没说完,荣榛随即紧张又不解地问:“为什么?”
  荣榛自认她尽心尽力地照顾、保护着主子,并没有出过些微的差错。也许她最大的不该是偷偷地迷恋他,但她都隐藏在心底深处没有造成他的困扰,他不能就这样不要她。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淩剑霄擡眼瞪了她一下,才继续说道:“你以后就跟在俞夫人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危,她若有丝毫的损伤,我就惟你是问。”
  会派荣榛跟在俞恋禧的身边是怕她再度寻死,有功夫底子的荣榛一来可以保护她,二来还能够监视她的行为。
  “爷,我不要!”她不愿意离开淩剑霄去保护他的女人。
  听到她拒绝,淩剑霄怒不可遏地瞅着她。
  “你说你不要?”既然她不听从他的命令,那他留她何用?
  “爷……”荣榛心中害怕他的怒火,但她还是要说。
  荣楮看妹妹犯糊涂了,他急急忙忙地拉住她,不让她再多说一句,生怕她一个失言就惹来杀身之祸,到时他恐怕也保不了她。
  “爷,榛儿一定会不负爷之所托。”他替妹妹应允了这份工作。
  “哥——”他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就替她作主?
  “别说了!”荣楮阻止她再说话。
  她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竟然糊涂到忘了主子最厌恶人家反抗他;要不是他及时拉着她,她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为什么不让她说呢?她要把心中所有的话全说出来,她不相信以她的条件,会输给一个歹毒的女刺客。
  荣榛想要将她对他的情意一古脑儿地全盘托出,她不想再隐藏下去。
  “榛儿,她老是会有寻死的举动,你要好好地保护她的安全,别让她寻短;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赔。”淩剑霄严厉地警告她。
  他可以原谅她先前的反抗,只要她能保护好俞恋禧,方才的事他可以不同她计较。
  “我……”
  看见妹妹又因主子的话而刷白了脸,荣楮不让她说话,跟着替她回答:“榛儿一定会保护俞夫人的安全,不会让夫人有机会寻死。”
  “嗯!”谁应话都无所谓,淩剑霄只要她达成他的交代就行了。
  见荣榛还站着不动,他脸色不豫地开口:“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淩云阁伺候着!”
  “是。”荣榛咬着牙,万般不愿地退下。
  荣楮见主子不再开口,他也保持沉默的在一旁候着,他不想继妹妹之后被遣离主子的身边。
  “楮……”静默了好一会儿,淩剑霄才打破沉默。
  “爷?”
  “派人去打听中原武林献上的俞夫人的身份,还有她的背景及有关她的一切。”他下令吩咐。
  淩剑霄想要知道俞恋禧所有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他?她又是想要杀他为谁报仇?
  荣楮对于淩剑霄想要知道她的事感到讶异,但他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及想法说出口,仅是忠心地服从主子的命令。
  “是。”他退下去执行主子交办的事。
  他不打算放过她,所以,他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只要掌握了她的过去,那她的未来也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淩剑霄的嘴角挂着一抹算计的笑容。
  他要她付出刺杀他的代价!
  ************
  一个翻身,锦被自俞恋禧的颈部滑落至腰际,她白皙无瑕的玉背裸露在空气中,令她从微寒中惊醒。
  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她急忙地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她怎么会没有穿衣服呢?为什么她全身的骨头酸痛得好象快要被拆了似的?
  俞恋禧躺在床上,一直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想起昨夜和淩剑霄的对峙及他对她的不轨,脑中的影像倏地停在他占有她的那一刻。
  天啊!他竟然占有了她,而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竟没有坚持地反抗,还在他的身下呻吟不止。
  她拥紧身子,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啊——”她抱着头放声尖叫。
  “叫什么叫!”床帏外传来女人不悦的斥喝声。
  听到陌生的声音,俞恋禧掀开帐帏的一角,想看是谁在和她说话。
  “你、你是谁?”
  看见她被丝被包住的身子,想也知道她现在是赤裸没有穿衣衫,荣榛只要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昨夜是如何与主子翻云覆雨,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铁青,对她的恨意及敌意也就越来越深。
  她睨了俞恋禧一眼,口气很冲地说:“我是你的贴身护卫!”
  她和她的梁子这下是结大了,先是夺爱之仇,现在又是贬职之恨,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她一定要让她被赶出狂霄苑。
  “护卫?我什么时候有护卫了?”俞恋禧不了解她的意思。
  “拜你所赐,我今早由主子的贴身护卫,被贬为你这个陪寝女奴的护卫!”心中的恨意让荣榛说得是咬牙切齿。
  她不善的口气俞恋禧也感觉到,只是她无力去纠正她,她只是很想知道她口中的主子是谁。
  “你的主子是谁啊?”
  “狂王淩剑霄!”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在狂霄苑里,主子除了淩剑霄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淩剑霄?”俞恋禧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派人来当她的贴身护卫是何用意?是怕她和武林中的人联络而派来监视她的吗?还是想要防止她逃跑或自尽?
  既然说是护卫,那就是保护她的人吧?
  俞恋禧觉得狂王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人,明明该杀了她这个刺客的,但他却令人匪夷所思地派了个护卫在她身边。
  “放肆!你胆敢直呼主子的名讳!”荣榛不要听到主子的名字自她的口中说出。
  这个人对她说话的口气不好,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好象对她有很深的恨意。
  她是不可能得罪过她,既然往日无仇,那她为何会恨她呢?
  俞恋禧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就不受欢迎,是因为她想要刺杀淩剑霄的关系;但是,她眼中的恨不像只是保护主人而已。
  “姑娘,我哪儿开罪你了吗?”
  听到她的询问,荣榛顿时火冒三丈,无法抑制怒气地对她咆哮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怎么可能得罪你呢?”昨夜的混乱让俞恋禧没有注意到荣榛就是为淩剑霄上药的人。
  “你来狂霄苑就是得罪我!你成了主子的女人也是得罪我!你害我不能继续待在主子身边也是得罪我!”荣榛将今日所受到的怨气一古脑儿地宣泄在俞恋禧的身上,因为她是让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套在她身上。
  若是能重新选择,她宁愿在得知吕笺死讯时就懦弱地自尽,而不是自愿当进献的美人,更不想要为夫报仇。这样,她就不会和淩剑霄这个狂人相遇,也不会让自己处于现在如此不堪的境地。
  俞恋禧不想费心辩驳,只因她知道气愤中的她是听不进任何话的。
  “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不是无话可说,我只是不想说。”
  由她的字字句句不难猜出她对淩剑霄的在乎程度,不只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侍卫,这其中似乎还含有别的情愫。但她不想点破,因为,她是否爱淩剑霄,而他又是否爱她都不关自己的事。
  “哼!你要说不说随便你!我只是想警告你,你最好别在我的面前、背后寻死觅活,造成我的麻烦;你若是有胆量,就在爷的面前自尽,别让自己的寻死害了别人。”
  其实,荣榛根本就不想来见她,会踏入淩云阁是怕她会在屋内偷偷自尽;若是她有任何损伤,她知道主子是不会放过她的。
  “我知道,我不会造成你的麻烦的。”俞恋禧将她的警告记牢。
  淩剑霄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若是他因她的自尽而怪罪他人,她实在不敢想象后果。她想,那人大概是没有存活的机会了。
  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回答,荣榛觉得她怪怪的。
  “哼!神经病。”荣榛不想再和俞恋禧有所接触,她轻哼了声就转身离去。
  “唉……”
  望着她的背影,俞恋禧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狂妄自大、暴戾无道的狂王,竟会有女人如此深情地爱着他。
  真不知她是看上了那个男人哪一点?
  ************
  身上裹着被子,俞恋禧掀开帏帐起身离开床榻,她自自己带来的木箱行李中寻找衣物穿戴整齐。
  穿妥后,她走回床边顺手收起帐幕,床榻上满布的衣服碎片是那么地刺眼,像是提醒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她抖着手将碎布收拾干净,但将碎布清除干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沾染在被褥上的鲜红色血迹。
  看到昨夜他与她结合的铁证后,俞恋禧再也忍受不住地趴在床畔低泣。
  “呜……”
  她气、她恨、她怨他的占有,但她更气、更恨、更怨自己像个荡妇似的在他身下呻吟,因为那表示她的人及心都失了清白。
  若是她能坚强地反抗,没有在他的身下吟哦,那她还对得起吕笺,毕竟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敌不过一个大男人;但是,她发出快活的呻吟声则表示她不但没了清白的身子,连玉洁冰清的心也失了忠贞。
  她知道她昨夜并不厌恶与他结合,她的人及心都沦陷在他所编织的情欲之中,根本没有去细想那是对或错。
  “呜……呜……”她的泪水不断地自眼眶溢出。
  笺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俞恋禧在心中对她那无缘的相公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因为她没有守好自己的心,才会使自己沉醉在杀夫仇人的激情欢爱里。
  哭了好一会儿,残留在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眼中的水气也平缓下来。
  抱歉的话多说无益,那根本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而且只会让人感到她是为自己脱罪、祈求他的原谅。
  俞恋禧拭去泪珠,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
  逃跑吗?
  不可能的!仅是和淩剑霄短短地交谈,她就能感觉得出来,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更何况,就算想逃,她也逃不出这座豪华的牢笼。
  虽然淩剑霄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自由可言,因为她无法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置身在如此漂亮的高台楼阁,对俞恋禧而言却只是个顶级的牢笼。
  认命吗?
  不!她绝不愿就这样轻易认命,一辈子成为他的暖床女人,过着看他的脸色,没有尊严的日子。
  那刺杀他呢?
  她不是不想做,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经过昨晚,她知道自己是敌不过淩剑霄的一根手指,想要刺杀他只是白费力气,就算她伤得了他,也取不了他的命。
  自尽?
  他会让她如愿吗?俞恋禧知道在自己试了那么多次的寻死都没能成功,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杀身亡的。
  他派来的护卫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她别寻死觅活,可见,他对于她会有的举动都已经了然于心。
  如果真要走上这条绝路,就只能让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才行。
  到底该怎么做呢?她想着想着,将左手送到嘴边。
  她无意识地张嘴,轻轻咬食指,好象这个动作会让她有多一点的安全感,能让她的心不再迷惘、彷徨……
  ************
  “榛儿——”
  荣榛气呼呼地步出淩云阁,身后却传来荣楮的声音,她转身寻找他的踪迹。
  “哥——”
  荣楮将她拉至角落,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和妹妹之间的谈话,因为这关系到主子、妹妹及俞恋禧三个人。
  “哥,你拉着我做什么?”荣榛甩掉荣楮抓着她的手。
  觉得两人躲得够隐密了,荣楮这才说明他堵住她的用意。
  “你去见过俞夫人了,你和她说了什么?”听到由淩云阁里传来的吼声,及她脸上的怒气,他不难想象方才屋内的情景。
  “她不是夫人!”荣榛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的身份可是爷许的,就算你不承认,她还是狂霄苑里的夫人,她是主子,你是下人。”不是荣楮自贬身份,而是他知道守自己的本分。
  “她不是夫人!不是夫人!”她大声地嘶吼着。
  怕荣榛的吼声会让第三者听见,若是传到主子的耳中,他和妹妹一定逃不过惩罚,他只好捺着性子安抚她的情绪,平息她的吼声。
  “好好好,她不是夫人,但主子派你当她的护卫,你应该守在她的身边才是,不过方才淩云阁内传出不小的谈话声,你是和她说了什么?”
  “我去给她一个下马威!”
  要她心甘情愿地保护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是绝对做不到。
  “你把和她的关系弄僵了,她若是一状告到主子那儿,你该如何跟主子交代?”
  跟了淩剑霄这么多年,他知道主子有时虽然疯癫、狂妄,但是他若发起火来,以他的个性,是绝不会轻易地饶恕一个不听他命令的人。
  他一直很担心妹妹会做出伤害俞夫人的事,因为她的心思全放在私人的感情上,她的眼中容不下接近主子身边的女人。
  “我若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醒一醒吧!对主子而言你只是个贴身护卫,他永远不会对你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加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放弃?我自认条件样样都不比爷的那些莺莺燕燕差,没道理她们可以得到爷的眷顾,而我就该收起对爷的爱恋。”
  早在她第一眼看到淩剑霄时,她的一颗芳心就遗落在他的身上,现在要她放弃,她是绝对办不到。
  “你实在太傻了!你跟了爷这么久,难道你没发觉才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俞夫人在爷的心中就占了重要的分量?”如果主子不在乎她,他不会管她的死活,更加不会要他派人去调查她。
  “爷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等爷对她的兴趣退了,爷就会像对付以前的女伴那样,一脚将她踢得远远的。”荣榛对于荣楮所说的话不以为然。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因为他是旁观者,所以他看得到主子对俞夫人的在乎,而妹妹爱得太深,才会一再地执迷不悟。
  “榛儿,你知道爷若是知晓你对他有男女间的情愫,他会如何处置你吗?”
  “一种是逐我出狂霄苑,另一种是收我当侍妾。”
  “你既然知道,就更该放弃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好好地当一个贴身护卫,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绝对不放弃!”荣榛强硬地坚持。
  “榛儿……”
  他想要劝说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荣榛给打断。
  “哥,向爷说了我对他的感情,我尚有一半的机会能留在爷的身边,我不一定会被逐出狂霄苑的。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拼一拼,说不定,我能赢得爷的心,成为他的枕边人。”
  荣楮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了。
  他非常清楚她能留在爷身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因为若是爷对她有意,早就收她入房,不会这么多年了还当她是一名护卫。
  他看得非常清楚、透彻,但她的心却还是被自己的自以为是所蒙蔽,完全看不清事实。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我只打能全胜的仗,不会让自己有被逐出狂霄苑的一天。”
  荣榛忽然间冒出这样的话,听得荣楮是胆战心惊,她似乎是另有打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哥,你别再管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不想再听他的训话,她话一说完即转身离去,无视苍白着一张脸的荣楮。
  为闯情关,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搬开挡在她前面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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