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有请 第九章

  耿宋两家即将成为姻亲,双方的父母都相当看好这段姻缘,四人常常在一起谈结婚事宜,因此成了好友,将两家的关系拉得更近。
  他们决定在短期内,先让耿彻和宋蝶儿订婚,结婚的事则慢慢的筹划。
  很快的,订婚的日子来临,可是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令场面凝重许多。
  “你来干么?”耿彻不客气的问!明显的不欢迎来人。
  “孙子订婚,我这个做爷爷的不能来吗!还不叫你的媳妇奉茶。”耿义雄斜睨宋蝶儿一眼,脸上表情十分不满。
  宋蝶儿见状,真的想转身去奉茶,可是却被末来的公公给制止。
  “蝶儿,你不用倒了。”耿明浩阻止宋蝶儿,慢步往父亲的方向走去。“你来这里是错误的,你回去吧!”他冷淡的下逐客令。
  “我诚心诚意的来看他们的订婚典礼,你竟然叫我回去,明浩,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父亲?”耿义雄威严的看了儿子一眼,里头有怒火。
  “我没忘了你是我父亲,但你有想过我是你儿子吗?你除了想击垮我外,可还曾顾到父子之情?你没有,你只想要斗,斗了将近三十年,早将我对你仅有的情感给斗掉了,今日是我惟一的儿子订婚,我不希望你在这里搞破坏,请你离开。”耿明浩手指着大门口,一心想要他离开。
  “我不会承认他们的!”耿义雄忿忿的说。
  “我不在乎,因为他们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媳妇,他们不需要你的认同。”
  耿义雄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气愤的离开,谁都没察觉到他眼中的落寞,除了宋蝶儿。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迟顿的她竟看出他的不对劲,在那一刹那间,她真的有追出去的冲动,可是耿彻却拉住她,制止她的行动。
  “蝶儿,你想去哪?别告诉我你不想订婚了。”耿彻沉下脸,经过刚刚的事,他真怕她又退缩了。
  “不是啦!阿彻,其实你爷爷他……”
  “别提他!今天是我们两个的日子。”耿彻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她还未说完,耿明浩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你们两个快上车,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客人等。”他催促着他们,然后转过头,向宋蝶儿的父母表达歉意。“君山、欣仪,真是抱歉,我没料到他会来,对不起。”
  “没关系。”宋君山和姚欣仪都摇着头,表示不在意。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宋曜日看了看表,提醒大家。
  就这样,宋蝶儿即使有话要说,也没人听她说,在订婚宴上她显得漫不经心,一直到了订婚宴结束回到家中,她仍是十分纳闷的躺在床上,连礼服都没换下。
  大约到了晚餐时间,耿彻来到她的房中,发现她居然就这样在床上睡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明明记得她下午就回到家了。
  “蝶儿,醒醒。”耿彻坐在床沿,轻喊着正熟睡的宋蝶儿。
  她缓缓的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极不淑女的打了个大哈欠。“阿彻,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也真是的,就这样子睡着了,起来,我先帮你把头上的花饰和夹子拿掉,把礼服换下来,你去清洗一下。”耿彻将她拉向他,开始动手把她头上的夹子和花饰拆下来。
  “阿彻,你觉不觉得你爷爷好像有话想说呢?”宋蝶儿任他动手拆下她头上的小黑夹,忍不住问。
  “我没兴趣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想他最近一定在找人想对付我,毕竟岑曼琳已经被我击退了。”耿彻并不是很在意的说,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她头上。
  “岑小姐还好吧?你要告她吗?”宋蝶儿忧心的问,虽然她对商业的事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盗取别人公司的重要文件是犯法的,而岑曼琳做了这种傻事,刚好被耿彻抓着,不知他有何打算?
  “我不告她,但我要她不准再帮我爷爷做事,我想,她大概也怕了,已经跑到外国去了。”耿彻轻描淡写,没有完整的说清楚。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陷阱,故意让岑曼琳往里头跳,然后再以此威胁她,要她抽身,否则就要弄得她家破人亡,这才吓得她放手,但他不打算告诉蝶儿,他不想让蝶儿知道他狠心的一面,怕蝶儿接受不了。
  “哦!这样还好些,不过,阿彻,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找你爷爷,替他倒杯茶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孙媳妇,这是我该做的。”宋蝶儿一直忘不了耿义雄那落寞的身影,她总认为自己该为他做些什么。
  “你根本不必做,你别忘了,他不承认我们,你用不着去自取其辱,知道吗?”耿彻不赞同的轻敲她的头。
  “可是我觉得他并不是不承认我们,我真的认为他有话要说。”宋蝶儿还是如此强烈的认为。
  “你何时变得那么了解别人?别管他了,多注意注意我,这样我才会比较高兴。”他没好气的轻哼。
  “我天天都很注意你啊!”怎么他还有埋怨呢?她几乎天天都在他身边耶!
  “不够!你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他居然像小孩子般向她申诉不平。
  宋蝶儿转过身看着耿彻,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你要什么?”
  “我要这个。”耿彻的大拇指覆上她的粉唇,轻轻的摩挲着,目的十分明显。
  宋蝶儿倏然明白,她拉下他的手,虽害羞,却还是用手缓缓的压下他的颈子,浅浅的印上一吻。
  “这样行了吧!”没多久,她放开他,红着脸问他。
  “没诚意。”他似乎不满意。
  见他不满意,宋蝶儿一咬牙,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不顾一切的吻着他,舌头怯怯的探进他唇间……
  良久,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她抢着先开口。“你再不满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我要去洗澡了。”才说完,她一溜烟的跑进浴室。
  耿彻对于她紧张的反应感到好笑,他才想告诉她太棒了,她却转身跑掉,看来她实在太害羞了,他得更努力的“调教调教”才行啊!
  辛苦了大半辈子,最可悲的就是身边少了关心的人,耿义雄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他愈来愈容易感到孤军寂寞,他想找个人倾诉,却发现身旁没有可以听他说话的人。
  活了七十余年,他的生活除了钱,就是权与势,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没想到自己失去更多,现在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作了一辈子浮华的梦,若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是不是还有机会弥补?想着儿子和孙子的绝然,他几乎能肯定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曾伤害过他们的最爱,又曾逼得他们走投无路,这样的他,根本不值得原谅,就算认错又能如何?
  耿义雄叹了口气,一个人独自坐在咖啡厅的一角,与这种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刚逛完街的宋蝶儿和蒋元琪正累得想找地方休息,刚好进了这家咖啡厅,而眼尖的蒋元琪看见坐在角落的耿义雄,便轻拍了宋蝶儿一下,“蝶儿,是你未婚夫的爷爷耶!真是不巧,我们换家吧!”蒋元琪建议道。
  宋蝶儿一看见耿义雄,双腿不自觉的上前,但蒋元琪拉住她。
  “蝶儿,你想干么?”她想去找骂挨吗?
  “元琪,你自己先找个位置坐,我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别担心我。”宋蝶儿露出温和的微笑,缓缓拉开蒋元琪,走向耿义雄。
  “爷爷,你好!”宋蝶儿虽然心中有些怯懦,但还是大方的和耿义雄打招呼。
  耿义雄只是轻哼了声,不肯理她。
  碰了钉子的宋蝶儿原本想就此走开,却又觉得不妥,她只好再次开口。“爷爷,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她客气的询问。
  “要坐就坐!何必问。”耿义雄的态度依旧不太好,但没有拒绝宋蝶儿和他同桌。
  宋蝶儿慢慢拉开椅子坐下,不确定的看了看耿义雄。“爷爷,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你在乎吗?”他的笑中含有苦涩。
  “我在乎啊!虽然阿彻老说你不是他爷爷,但爷爷就是爷爷啊!我虽然不是很懂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我想亲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这样看着我?”见耿义雄的目光直盯着她,宋蝶儿纳闷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才惹得他直盯着她瞧。
  耿义雄沉默了会,才开口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突然想知道别人对他的观感。
  “我并不了解你,爷爷,这个问题我答不出来,不过不管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相信你还是很爱耿伯伯和阿彻的,只是你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她温柔的微笑,在她单纯的心中,始终认为父母亲都是疼爱子女的。
  “是啊!我表达的方式几乎害得他们走投无路,彻底的破坏了仅有的亲情,为什么人往往要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错了呢?一切都太迟了。”耿义雄灰心的摇着头,一向严肃刚强的脸露出脆弱的神情,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绝情的商业霸主,只是个寂寞的老人罢了。
  “不迟的!爷爷,一个人只要有心,做什么都不迟,更何况你们是亲人,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宋蝶儿为他加油打气。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对你并不好。”耿义雄实在不明白宋蝶儿会如此的替他打气,难道她一点也不怪他想拆散她和耿彻吗?
  “因为你是爷爷啊!你会挑剔我是正常的,毕竟我这个人缺点很多,又迷糊又不怎么聪明。”她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现在我终于明白耿彻为何会这么爱你了,你是个特别的女人,善良而没有心机。”耿义雄对她改观了,他开始觉得她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女孩,单纯而善良。
  “我没有那么好,阿彻常说我这种个性会气死他,爷爷,阿彻很霸道,不过他很疼我,所以,我想他一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你合好的。”宋蝶儿挺有把握的说。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和他之间的心结比我和他父亲之间还深,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来都没去看过他,却一直在打击他,我想,在他的心中,他一定很恨我。”耿义雄知道这是个难题,更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如今要解开,恐怕不容易。
  “不会的,阿彻他……”
  “你不必多说,耿彻像我,我很了解他,尤其他又曾失明过,他经过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在他尝尽人情冷暖的同时,他的心中有了最爱,同时也有了最恨,而你就是他的最爱,而我,就是他的最恨。”耿义雄苦涩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爷爷,你信我吧!不论如何,我会让阿彻跟你合好的,你不要说那么沮丧的话。”宋蝶儿不忍见他心灰意冷,于是急急的给予保证。
  “我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吗?”他迷惘了。
  “你可以试试看。”宋蝶儿期望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帮我?我不值得。”他仍是不明白。
  “因为你的眼中有寂寞,他们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我想,你那天来我们家,是真的带着祝福来的,只不过没机会说出口。”她一直深信是如此,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想帮他。
  只有这妮子了解他,他的儿子和孙子却当他是去破坏的,是不是他真的太差劲,所以他们才会认为他心怀不轨?
  做人做到如此不堪,他又能埋怨谁?大能怪自己过去太沉迷权势富贵,完全丧失了亲情。
  耿彻说得对,他这辈子是白活了,除了钱以外,他什么也没得到。
  现在他已经大彻大悟,只盼一切都还有挽救的余地。
  “蝶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谢谢你对我的了解,还有,请你帮我唤回我的儿子和我的孙子,我真的很想和他们团聚,过去是我错了,才会错失幸福,我真的很想挽回。”耿义雄苍老的声音透露着渴望,不再隐瞒。
  “我会帮你,一定会的,爷爷,你放心吧!”宋蝶儿开心的笑着,她很高兴能帮他的忙,因为这样也等于在帮阿彻的忙。
  耿义雄难得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很喜欢这小妮子,因为她温暖了他冰冷的心,让它慢慢开始有了温度。
  耿彻觉得最近的宋蝶儿似乎对他特别的好,特别的顺从,特别到让他认为她是别有所求,不过他没有点破,打算要她自己招认。
  “阿彻,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哦!”双手勤劳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揉捏捏,她十分的努力。
  耿彻轻轻的嗯了声,享受着她小手的轻按,放松自己疲累的身子。
  “阿彻,怎么样?”宋蝶儿讨好的问着,小手的动作始终没停。
  “很舒服。”
  “真的?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蝶儿果然是另有所求,而今日终于打算要说了。
  “什么事?”仍是享受着按摩的耿彻,闭着眼睛问。心想,这妮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要说出她的目的了。
  “你跟你爷爷和好,好不好?”宋蝶儿倒是很直接,她想,这些天来的乖巧顺从应该令耿彻很满意,他一定会答应的。
  耿彻倏然睁开眼,他拉开她的小手,转过身狐疑的看着她。“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阿彻,其实爷爷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和他和好嘛!”宋蝶儿拉了拉他的衣摆,有些撒娇的说。
  “他一定又找你了,对不对?这些天来你会对我那么好,一定也是他教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想出这样的点子来……可恶!我不是叫你不要听他的话吗?为何你就是不懂!”耿彻低吼着,神情明显不悦。
  “这才不是爷爷教的,是我看电视学的。”宋蝶儿无辜的辩驳,真是奇怪了,电视上的那个女主角只要有事要求男主角,就会对男主角百般的好,然后再提出要求,通常男主角都会欣然答应,怎么阿彻的反应会那么生气?看来她被电视里的剧情给骗了!
  “你学这干么?吃饱太闲了吗?”耿彻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早知道她会那么无聊,他就不会要她辞职,准备做个新嫁娘就好。
  “才不是呢!上个礼拜我和元琪去逛街,在一家咖啡店碰上你爷爷,我过去和他打招呼,谈了一些话,他说他真的想和你们团聚,他知道他错了……阿彻,你就和他和好啦!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爷爷啊!”她试着动之以情。
  “不准你再说了,你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我只要你在乎我就好了,其他的不许你管!”耿彻霸道的说着。
  “就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要管的啊!”宋蝶儿这回倒是挺理直气壮的。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是吗?”耿彻挑高眉,嘴角微微的下垂,已有生气的前兆。
  “我没有,阿彻,是你自己不讲理!”她非常不服。
  “我如果不讲理,你的小屁股早让我打得开花了,哪还能在这跟我说话?”他轻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意缓缓上升。“你……好过分!”鲜少生气的宋蝶儿,现在气得脸鼓鼓的。
  “你不也很过分,要求我那么难的事,我根本做不到!”他的心结很深,连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才能化解。
  “你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更是不服了,认为他只是不想做而已,绝不是做不到。
  “我不想为了这件事跟你吵架,蝶儿,你听话,不要再说了。”耿彻做了噤口的动作,明确的表示不想再谈。
  “为什么不要再说了?阿彻,你好奇怪,和好是件好事,为什么你都不愿意呢?”她就是不明白他在坚持什么。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逼我也没有用!”耿彻极气恼,他气愤的喊着,真的生气了。
  “我没有逼你。”宋蝶儿微蹙眉,口气不怎么好,“是你自己不好!”
  “蝶儿!不要以为我疼你爱你,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的态度强硬了起来,一脸的怒意。
  “我才不管!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宋蝶儿已经气得不懂看他的脸色,只是一径的怪他。
  耿彻猛然伸起手挥向她,却在快要碰到她脸庞时停住,因为他根本打不下手,她是他最心爱的蝶儿啊!
  宋蝶儿被他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居然想打我?”她觉得好伤心。
  他摇着头,犹如触电般收回手。“我没有!”
  “阿彻,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疼我,”她无法抑止的掉着眼泪,控诉着他的罪刑。“你居然想打我,你太坏了!”
  “我并没有打,蝶儿,你讲讲道理,我知道我想动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不对,你不该逼我的。”他充满无奈,有气也无处发。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对,你还敢怪我!”宋蝶儿哭得更大声了。
  耿彻撇撇嘴,负气的丢下一句话。“你根本是无理取闹,我不管你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他离开,她哭得更委屈,而她的哭声引来宋君山。
  “蝶儿,怎么了?你和阿彻吵架了?”宋君山拍拍女儿的背,安慰她。“别哭了,情人吵架是正常的,等明天就没事了。”
  “爸……阿彻……他……好讨厌……我不要……理他了……”宋蝶儿任性的说,哭得不能自己。
  “好好好!不理他,他害你哭成这样,他太坏了,不要理他。”宋君山像安慰小女孩般的安抚自己的女儿,感觉像是回到宋蝶儿小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哄着哭闹的她。
  “呜……”
  “好了,别哭了,去洗把脸,爸带你去吃东西,把阿彻这讨厌的人暂时忘了。”宋君山微笑着,想和女儿多相处,毕竟她就快出嫁了,他得更珍惜她在家中的时间。
  宋蝶儿哭着点了点头,缓缓的走进浴室,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来到父亲面前,她的泪水是止住了,但眼眶却依旧红红的。“爸,走吧!”她要吃得饱饱的,不想阿彻了。
  “好,你要不要也叫阿彻去?”明知这两人才吵完架,但宋君山还是问,想知道蝶儿的生气程度。
  “才不要!他都不管我了,我也不管他。”她明显的在赌气。
  看来蝶儿真的满生气的,要他们握手言和可能要等一、两天吧!
  宋君山猜错了,宋蝶儿和耿彻整整冷战了一个星期,今日是排定试婚纱的日子,冷战尚未结束,宋蝶儿原本不想去,却禁不起家人的叨念,只好无奈的坐上耿彻的车前往婚纱店。
  一路上他们几乎都不说话,就连到达婚纱店,宋蝶儿还是一个人意兴阑珊的在挑礼服,而耿彻则坐在一旁动也不动,为他们服务的店员都纳闷极了,这到底是不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新人?
  “耿先生,你怎么不陪宋小姐挑礼服呢?这些都是设计师特别设计的,有很多种款式。”店员对坐着的耿彻说,希望他能热中些,免得准新娘像在翻衣服般,不试任何一件礼服。
  “叫你们的设计师为她量身订做几套礼服吧!我想她大概也不想挑,不必浪费时间,你叫她过来吧!”耿彻显得很烦躁。
  闻言,店员只好向宋蝶儿走去,很客气的说:“宋小姐,耿先生要求我们的设计师特别为你量身订做礼服,所以你可以不用挑了,耿先生请你过去。”
  宋蝶儿看了耿彻一眼,赌气的回店员一句。“我还想要挑,如果他等得不耐烦了,你叫他先回去。”
  店员万分为难的走向耿彻,把宋蝶儿的话转述给他听,只见他请店员先离开,顿时,整个礼服室就只剩下他们。
  气氛静得诡异,宋蝶儿随手拿了件礼服,想进更衣室,却被耿彻拉住。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耿彻问得无奈,天晓得他这一个星期,过得有多难过,不能抱她也不能亲她,连说话都少得可怜,他都快受不了了。
  “你既然认为是我在闹,又干么还要娶我?不如不娶。”宋蝶儿只是觉得委屈,他根本就不懂她的想法,本来前几天她想开口道歉,可是他却连听也不听,真是太伤人了。
  “不娶你我就没老婆了。”想来他也真够愚蠢的,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她呕气,害得自己如此不堪。
  “才不会!反正你也不管我了,算了!”宋蝶儿灰心的放下手上的礼服,反正不一定结得成婚,试也没用。
  “那只是我的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蝶儿,对不起,那天害你哭了。”耿彻由身后抱住她,在她的耳旁低声道歉。“不要再气了好吗?我受不了你不理我。”
  “是你不理我才对!我已经要道歉了,你却不给人家机会,害得人家好难过。”宋蝶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防止泪水落下。
  “对不起!我是个笨蛋!那天居然还差点打你,事后我后悔极了。蝶儿,跟我和好吧!这星期来我过得很不好,满脑子都是你。如今我接任爸爸的职位,却把文件批得乱七八糟,根本无心把总裁的工作做好,吃不好睡不好,看在我那么惨的份上,我们和解好吗?”耿彻投降了,因为再这么冷战下去,吃苦的必然是他自己。
  “好,不过你以后不可以不理我。”宋蝶儿也怕了,这些天来,她也很不开心,少了他的陪伴,除了不习惯外,还很孤单。
  “不会了!”耿彻在她的脸上亲吻一下,保证着。
  “那你和爷爷……”宋蝶儿突然闭上嘴,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显然还是不想谈。
  耿彻看了看她的小脸,心中纵有不情愿,也只好咬着牙让一步。“我会试着接纳他,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和父亲都需要时间。”
  “阿彻,真的吗?”见他僵硬的点头,宋蝶儿开心的转过身抱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哦!现在会说好听话了,之前不是一直说我坏,不疼你吗?”耿彻存心挖苦她。
  宋蝶儿顽皮的吐吐舌头,状似无辜。“那是因为你真的对我好凶嘛,我才会这么说的,对不起。”
  “算了,原谅你,你还要不要试礼服?”耿彻低声问,原本毫无兴致的心情一下子活跃起来。
  “不要了,你不是要设计师帮我设计吗?”宋蝶儿摇摇头,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逛逛。”耿彻想弥补这些天来,他们所失去的亲密关系。
  “嗯。”她愉快的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下楼。
  而店员见到他们亲昵的模样,几乎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心中质疑着,这是她刚才服务的那对俊男美女吗?怎么一会工夫,两人的关系立即大逆转?
  “小姐,请你们的设计师明天跟我联络,我会当面跟他们谈。”耿彻向店员交代。
  “是。”店员依旧有些茫然。
  “那我们走了。”耿彻柔情的看了宋蝶儿一眼,往大门口走去。
  “再见。”送他们走出大门的店员恭敬道,可是她的心中一直十分纳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新人她见多了,却不曾见过这样奇怪的,一下子态度冷漠得很,一下子又如胶似漆,简直把她给弄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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