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抉择
「你这是什麽打扮?」赤枭一声怒吼,看著无名一身潇洒风流的书生扮相,一边喝酒,一边抱女人……不,那不是女人,左边那个是鬼,右边那个是妖。
「你在搞什麽?」他上前夺下无名手中的酒杯,大手左右一挥。
「啊!」女鬼和女妖立即被旋风吹到千里以外不知名的远方,当然,那些由法术幻化而成的楼阁美酒也全部消失一空。
只有无名还坐在那里,他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神情,「你这是什麽意思?为何打扰我享乐?」
「你这叫享乐?你这根本是在折磨自己。」赤枭指著他的鼻子骂,「这几百年来,你何时抱过女人,何时喝过酒?你根本不喜欢那些东西,你还想故做姿态来激我,你当我是傻瓜,这麽容易就离开你吗?」他真不明白最近无名是怎麽回事,为何费尽心机要他走?
「你比苍蝇还黏人。」无名的眼光冷冽。
「有没有更难听的?」赤枭才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
「我厌恶你老是这样跟著我,你为什麽不回你的雷风宝殿当你的神仙?」无名握紧拳头,气愤的站起身,身子甚至还发著抖。
赤枭只是把挖耳朵,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还是……你爱上了我?」无名微笑著,笑容里有著诡异的恶意,「毕竟我们在一起这麽多年了,我不会意外你对同性的我起了非分之想,反正我的存在本来就很异常,再来个畸恋又算什麽?」说著,他的一双手便攀上赤枭原本就赤裸的胸口。
赤枭愣住了,傻傻的看著他。
「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麽都不肯离开我?好,我就成全你的心愿。」另一只手攀上自己的衣襟,轻轻一拉,衣服瞬间敞开,白皙的胸口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随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会抵抗,也不会吭声。」
「真的?」赤枭咬牙问道。
「你真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他这身体已经够污秽了。
「啪!」地一声,赤枭一巴掌甩在无名的脸颊上,「你把你自己当作什麽?垃圾吗?」
无名只是转过身,抬头对著苍天,「我怎麽知道我是什麽?我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鬼,不是魔,我比垃圾都不如。」说完,他抬脚踏前一步。
赤枭心下一震,他是否又要消失不见,让自己四处寻找他了?想著,他立即伸手抓住无名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无名转头看他,「无论我去哪里都要跟吗?」
赤枭毫不犹豫的点头,「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怕。」
「不管我做什麽,你都帮我吗?」
赤枭仍是点头,因为他知道无名的心性。
「那好。」无名的笑容令人胆战心惊,「你可知道,天地有三剑——诛仙、封魔、破界?」
赤枭点头。诛仙剑位於魔界,凡被诛仙剑所伤,即使神仙也会消失无形;而封魔剑位於西王母统辖的太平宫,凡被封魔剑所伤,仙会堕成魔,魔会化为尘。这两把剑形成抗衡的力量,所以,魔不敢举兵进攻天庭,天庭也不敢随意进出魔界。而破界剑相传存在於佛界中,由诸位大佛悉心守护,只要手握破界剑,无论何处都可去,无论何物都可灭。
不过,这三剑拥有强大的威力,所以这三把剑绝不可会剑,否则会造成大毁灭,轻则一界毁,重则众界乱。
「你可知道破界剑在哪里?」
赤枭摇摇头,只知道是在佛界之中,但到底是在佛界中的谁手上,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前些日子有个传闻,佛界守护的破界剑不见了。
「我知道。」无名笑得很灿烂,「告诉你,那是一把很亮很亮的剑,不过很短,短得就像匕首。」记忆回到好远以前的亘古,在真相揭晓的那一天,在那个悲剧发生的瞬间。
「你怎麽知道?」
「因为那把剑在我这里。」无名指著自己的胸口,「它一直在我这里,我娘……亲手把它刺进了这里,你相信吗?」
赤枭摇摇头,这怎麽可能?如果破界剑在无名身体里,认什麽他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不要当我是傻子。」
「你果然不相信,」无名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也无所谓。」
赤枭不喜欢无名这个样子,伸掌捂住他的嘴,「不要再笑了。」
他的脑海里立时响起无名的声音,是传心术——无名还是在笑,「我现在还想要一个东西。」
「什麽东西?」赤枭出声问,恐惧感莫名的涌上心头,因为他竟抓不住无名的心思。
无名一掌击向赤枭的胸口,让赤枭倒退数步,「封魔。」说完,他倏忽消失不见。
「无名!」赤枭大叫呼唤。
* * * * * * * *
昆仑山巅,人上天界,蟠桃盛宴正举行,众仙云集於太平宫。
雍容华贵的西王母笑看著众仙享受千年结果一次的蟠桃,「玉帝,这次的蟠桃可比上次盛会的甜?」她询问著坐在比她略高宝座的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皱了皱眉,再吃了一口蟠桃,「这味道……好像……」
「好像怎麽样?」西王母的口吻中带著期盼。
「好像有点异味。」
西王母的脸沉了下来,「玉帝是嫌这次的蟠桃难吃?」
「不是,好像少了什麽似的……」玉皇大帝沉思。
「对,少了方天君助兴嘛!」太白金星赶紧上前补了一句,免得他们又心生芥蒂,到时众仙可难为啊!「少了方天君,天庭好像少了一份活力,到哪里都死气沉沉的。」为了解围,再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说得也是。」玉皇大帝同意的点点头,「我已好久没输过棋了。」明知那些神仙不敢赢,所以赢得很没意思。
「既然玉帝如此思念他,为何不召唤他回天庭善尽职责?」
这事玉帝当然做过,只是每个被派去传旨的神仙都被方天君用力搧了回来,包括太白金星。
君臣两人相觑一眼,同声叹息。
「既然他志在逍遥,我怎能勉强?」玉皇大帝很聪明的找台阶下。
「身为一方之君,岂可如此任性?」西王母摇头,颇不以为然,「方天君在凡间游历数百年,究竟所为何事?」
君臣俩又觑了一眼,不好意思照实说是为了一个怎麽也查不出来历的男子。
「没啥事,不就是到处晃晃吗?」太白金星赶紧转移话题,「这次结的蟠桃颇多,相信是个吉兆。」
西王母笑了,正要应话时,一个身影突然在她面前显现。
西王母脸色一变,「是谁?」
模糊的身影很快变得清明,来人正是他们刚刚讨论的方天君——赤枭呀!
「无名?」赤枭大声呐喊,举目四望,怎麽都是神仙?怎麽没看到无名?他是追著无名的「气」来到这里的,为什麽没见到他?
莫非无名耍了什麽计?
「方天君?」西王母低声沉喝。
赤枭蓦然转头,「西王母,你有没有看到无名?」他没注意到蟠桃大会已经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乱了。
西王母哪知道「无名」是谁?「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又在举行什麽盛会?」
赤枭不管那麽多,就算玉皇大帝频频眨眼示意也不理,只管大声问:「封魔剑藏在何处?」
听见他的问题,众仙一片哗然。
「你问封魔剑干嘛?」玉皇大帝不得不问。
「无名说他要封魔剑。」
「笑话,封魔剑岂是想要就能拿的?」西王母颇不以为然,若非有一定的道行,否则一碰封魔剑剑身,外在的形体立刻烟消云散。
「但是他不同,他就是那个『例外』,那个谁都无法预料控制的意外。」
西王母一惊,玉皇大帝及太白金星也同样一悚,因为他们马上想起了那个「例外」的历史。
「封宝阁。」西王母低呼一声,身影瞬间不见。
玉皇大帝、太白金星及赤枭也跟著追去,务求在「他」之前赶到封宝阁。
众仙纷闹成一片,没有仙注意到有个身影正眼著消失……
* * * * * * * *
「封宝阁」是个受仙忽视的地方,不但仙草丛生,甚至仙尘漫天。
「你把那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种地方?」玉皇大帝不敢相信西王母竟会这样的安排。
「人间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那把剑会放在这样荒凉的地方?」
玉皇大帝无话可说。
「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勉强变上一身服装的「赤枭」推开了大门,踏进了封宝阁,一阵烟雾立即攻袭鼻端,他无心挥去,只是心焦的问:「那把剑到底在哪里?」
「在那里。」西王母指著一个柱子。
众仙惊愕的望去,皆是迷惑的想——那是根柱子,怎麽会是剑?
「谢谢王母指点。」随著声音响起,一个身影跟著出现,无名出现在柱子旁,一脸的笑意。
「无名!」赤枭惊呼。
无名轻抚那根柱子,「有了这把剑,或许我还有一点胜算。」
胜算?
「你到底要做什麽?」赤枭往前踏了一步,大声的问。
无名原本不想回答,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看向赤枭,那双眼眸盛满了悲伤。「这次的清明,我犯了错。」
赤枭的记忆迅速倒转,的确,这一切的不对劲,都是从这一次的清明节开始。
「发生了什麽事?」赤枭不得不问。
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无名的脸颊上,「我遇到了她。」
「谁?」
「如苹。」
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赤枭真不了解,那个女人不是早已经死了吗?还会惹出什麽问题?
「她要我忘了她,但我忘不掉,我一直清清楚楚的记得。」
「记得什麽?」赤枭心口一阵疼痛。
「我跟她……结下了露水姻缘。」
锥心的痛楚袭来,赤枭并不清楚原因,只知道万一「如苹」现下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我觉得她……她……」
「她如何了?」赤枭咬紧牙,看著他满腮的泪。
「她是我父亲的安排……我必须证实……」
「怎麽证实?」
无名的手伸向那根柱子,「去她那里。」
赤枭的心头起了惊慌,向前一步,「你要做什麽?」
「我该做什麽比较好呢?」无名自问,手下的柱子蓦然发出霞光,聚集在他手上,瞬间化作一把剑的形状。
但无名不管,只是看著赤枭,赤枭也只看著他。
「你想怎麽样?」赤枭的声音轻轻的。
他的微笑好苦涩,「我不知道。」
「你打算怎麽做?」
无名摇著头,表示不确定,但却又出声,「我会找到她,然後问她。」
「接著呢?」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赤枭的心壑。
「接著……」无名黯淡的笑著,「我还能怎麽样?不过是一个棋子,再怎麽反抗,也有个限度。」
什麽意思?
赤枭才要问清楚,一阵强光瞬间射出,眩目得今赤枭睁不开眼,只听见脑中响起一道声音,「再见,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
「无名!」赤枭大叫。
强光已然消失,但是再也不见无名的踪影,而他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无名!」赤枭大声呼唤,却得不到一丝回应,连那个该是「封魔剑」的柱子也消失无踪。
任凭他施展再多的神通也追踪不到,这到底是为了什麽?无名究竟又是什麽呢?
赤枭大声呼唤,「我不会放弃你的,绝对不。」
但……这宣言,无名真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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