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女郎 第八章

  “你们迟到了。”韩磐元打开公寓大门,笑看着姗姗来迟的陆务观和唐琬。
  “有事耽搁了。”陆务观大方地搂住唐琬,两人亲热的走进布置得古色古香的顶楼公寓。
  “嗨!大美人,你好。”韩磐元不正经的对着唐琬嬉笑道。
  “她是大美人,那我呢?”一名身着旗袍的女孩,端着檀木茶盘从后头走了出来。
  “小美人罗!”韩磐元一见到女孩便赶紧迎上前去,体贴的接过她手中的茶盘。“要端茶出来也不叫我,要是烫着了怎么办?’’韩磐元不舍的嘟嚎,脸上净是宠溺的神情。
  “泡茶而已,紧张什么?”女孩的模样灵秀飘然,仿佛是从中国的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似的。“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叫纳兰缄,是磐元的朋友。”
  “什么朋友?是老婆!”韩磐元抗议地叫道。
  唐琬笑吟吟的对女孩伸出手,“你好,我叫唐琬,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蕙仙,我是务观的女友,很高兴认识你。”
  “瞧见了吧!老婆。”韩磐元斜睨得意的陆务观一眼,随即转向纳兰缄说教,“这才叫识大体。以后别人问你是谁,你就要大方的说你是我的老婆,懂吗?”
  “让你们见笑了,他就爱这样胡言乱语。”纳兰缄亲切的拉着唐琬的手,领着她坐到小木头椅上。“我知道你的名字跟陆游的前妻一样,是吧?”
  唐琬困窘的回头看了陆务观一眼,只见他笑笑地看着她们,一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只好自力救济的说:“我和他之间的事很难说的,不过你说对了,我的名字和北宋陆游的前妻一样,就连我的笔名蕙仙都是,不过,取笔名为蕙仙是一个巧合,至于本名,这就要问家父了。”
  “我想,我先让你们看那两幅画后,很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纳兰缄起身,从壁橱里的保险箱中取出两幅挂轴画。
  而唐琬也在此时紧张地绷紧身子。
  陆务观敏感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急忙走上前搂住她,将她护在怀里。他把手放在她肩头上,给予她无言的鼓励。
  纳兰缄小心地摊开画轴,只见画里是一名酷似唐琬的女子,女子巧笑倩兮的站在楼阁上往下望,不知看到什么而掩嘴微笑,而画里还有几行诗句。
  唐琬来不及细看,身后的陆务观便悠然吟出——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棉。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遣踪一弦泪。”
  陆务观轻声说道:“那是我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后提下的绝句。”
  唐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七十五岁呵!那时的唐琬不是已经去世四十多年了吗?
  “因为爱你的心已经侵入骨血,所以时间越久,我越是不能忘记你……”他和她一同望着挂轴画,心中无限感慨。
  “另外这幅画,据我所知是相隔一年所画的……’
  纳兰缄还没完全摊开挂轴画,就听见陆务观又幽幽的念出上头的提诗——
  “陆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作泉.下土,墨迹犹锁壁间尘。”
  他一吟完诗,唐琬已经无法克制的转身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放声大哭。
  她不停的捶打着他,“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我不要啊!我只要你活得好好的,这样我就满足了啊!”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他抬起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神色恍惚的说:“我最恨我知道你走了,我却无法了结自身,让自己追随你走。”
  “我只要你过得好好的,你不懂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在离开你后,被哥哥逼得改嫁?那都是为了要保全你啊!你懂不懂?!”唐琬也陷入了千年前的漩涡里,她哭喊出的全都是千年前的悲痛。
  “我恨自己没有能力反抗娘、恨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走,所以,我只能把对你的思念化成诗词,让自己活在悔恨中,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愧、无憾的面对一切。”陆务观紧搂着她,悲痛的说。
  纳兰缄拥有与生俱来的特异本能,所以她知道,现在依附在陆务观与唐琬身上的,是一直在寻找爱人的转世灵魂的陆游与唐琬。
  纳兰缄将挂轴画完全摊开。画里同样是一个与唐琬容貌相似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绿衣正在仆蝶,画的四周点缀着梅花花瓣,而女孩的脸上净是幸福的笑意。
  挂轴画上的提诗末端以苍劲的笔迹写着——宁宗庆元六年十二月二夜,梦游沈园。
  由此可见,陆游对唐琬的爱慕从年少轻狂到老年迟暮,数十年如一日地都没变啁!
  韩磬元忍不住为他们叹气,却也替他们感到庆幸,至少,他们这一世终于找到了对方,也终于有机会再度结合,所以,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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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唐琬哭累了,也哭够了,陆务观搂着累坏的她准备向主人道别,而唐琬的双眼仍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两幅挂轴画。
  “其实本来还有一幅陆游的画像,据说是唐琬生前画的。”纳兰缄语带歉意的告诉他们,“现在那幅画在物主那儿,我没办法借出来。”
  一听到那有可能是唐琬帮陆游画的肖像,唐琬整个身子倏地绷得死紧。
  陆务观急忙低头安慰她,要她放松心情。
  “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够了,也谢谢你。”陆务观感激的对纳兰缄说。
  “我……”唐琬迟疑了一会儿,随即抬起乞求的眼道:“那两幅画可以卖给我吗?”
  “琬琬!”陆务观惊讶地低头看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想要它们!”唐琬再度崩溃的揪紧陆务观的衣服,哭泣地道:“那是你替我画的,那上头的诗也是你为我题的,我想要它们……想要它们啊……”只要想到千年前他为她所受的苦,她的心就碎成片片。
  他为了思念她,整整捱了五十多年的岁月折磨,那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琬琬,那是大陆国宝,是不能买的啊!”他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不是!那是你送我的,对不对?”唐琬抬起晶亮双眸,悲凄的问他,“我知道的,那是你要送我的,不是什么大陆国宝,对不对?”
  唐琬不停地哭喊,整个人逐渐不支的瘫软下去。
  陆务观跟着半跪在地上,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琬琬,你清醒点,那都已经过去了!”他忍不住低吼,“现在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要过!”
  “没有过去,从来都没有过去……”此时的唐琬就像失了神一般,她没有焦距的眸子恍恍惚惚地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知在看什么。“没有过去,从来都没有过去,他一直在我这里和这里……他一直在找我,从没停止……”她指着自己的脑子,随即又指向心口。  
  “琬琬……”陆务观知道一直困扰着她的梦魇,如今也侵占了她的整个思绪。
  “他一直在找我……一直……”唐琬的话还没说完,便在陆务观的怀里昏厥过去。
  “琬琬!”陆务观拼命地摇晃她。
  纳兰缄急忙推开陆务观,趋身检视唐琬。
  “把她抱进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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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手忙脚乱后,纳兰缄坐在陆务观的身旁说:“她的身体太虚,加上今天晚上的折腾,也够她受的了。”
  “谢谢,若不是你,我都慌了。”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全在同一时间发生,让他有点吃不消,不过,他更心疼唐琬所受的折磨。
  她凝视着消瘦的唐琬说:“缘分吧!”她伸手帮唐琬拉高被单后,又说:“那两幅挂轴画,我确实是无权转卖,就像你说的,国宝岂可买卖?但是,我的确是为了你们才会接下这次宋朝诗词画展的生意。”
  陆务观微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受到大陆陆家的委托。”纳兰缄的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正确地说,是陆游的后代子孙拜托我的。”
  陆游再娶的妻子王氏替他生了六个儿子,所以,陆游的确有后代子孙.而且,他的六个儿子后来也都走上仕途。
  “我的子孙?”他依旧不解。
  “就在今年农历正月,陆家的后代子孙依照古例祭祀陆游时,香却遍点不燃,就连烧冥纸时,冥纸也漫天飞舞,后来有人卜卦问神,得到指示要我带这二幅挂轴画来见转世后的陆游与唐琬,”纳兰缄说话时的神情,就好像她人也在祭祀现场般的清楚。
  “你就是那位卜卦问神的人。”陆务观突然明了的说国。
  “你不愧是人称天才的律师。”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既然你能让我和琬琬看那两幅画,”他提出疑问,“为何第三幅画无法带来?”
  “因为时候未到。”纳兰缄神秘地一笑。
  陆务观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该来的就会来,多问也没用。 
  “咳!”她轻咳一声。“你在这儿陪琬琬,我去看看磐元那家伙怎么泡个茶泡那么久?”
  “纳兰这个姓,不是寻常人会有的。”她还没走到门口,陆务观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你可以叫我格格或贵妃。”纳兰缄淘气地一笑。“要是现在还是满清时代的话,依我的身分,就算当不成皇贵妃,至少也可以嫁个王爷当福晋。”
  “磐元知道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如此珍贵吗?”
  “知道,他还笑说自己是额驸,要你以后见到他记得要跪安。”纳兰缄俏皮的话稍稍舒缓了屋内紧绷的气氛。
  “我好像听到有人要向我跪安,高呼额驸万福来着?”韩磬元端着刚冲好的普洱茶走进来;戏谑的说。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套了。”陆务观心疼的抚摸唐琬苍白小脸,心情却因为他们的刻意带动下,不再那么的紧张与担忧。
  “现在可是人民当老板的时代。”
  “是喔!敢情你参选立委就是为了当人民的奴隶?”韩磐元用力的笑他。
  “拜托,你以为我想出来选举啊?”陆务观受不了的回嘴道:“我一不缺钱,二不想出名,三只想和琬琬厮守终身。你说,我会想出来趟这淌浑水吗?”
  其实,唐琬早就被他们的声音给吵醒,只不过她还不想睁开眼,可没想到竟会听见陆务观毫无保留的心头话。
  纵使他从未停止说爱她,但亲耳听见他对外人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她突然从他后头搂住他,紧紧的圈住他的腰,双手和他的紧紧交握。
  “如果你选上了,你就四年后再来娶我。”她哽咽的说:“万一失败了,我们马上结婚。”
  她不要他在从政路上还得为她担心,但是,万一他竞选失利,那她会无怨无悔的陪伴他,跟随他到天涯海角。
  “那我就不应该太用心在选战上罗?”他戏诸的说,试图逗她开心。
  “如果让伯父知道你的想法,他一定会打死你的。”韩磐元不怎么赞同地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直在观察陆务观和唐琬的纳兰缄突然语出惊人的说:“谁都躲不掉。”说完,她又神秘一笑。
  “今天真的是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唐琬抱歉地说。
  在她刚才昏迷的时候,她又听见“他”的呼唤了,同时也看见唐琬在临终前,不断地低唤陆游名字的哀戚模样,更见到赵世琛听见妻子临死前呼唤的竟然是她前夫时的哀伤……这一切交错而成的,似乎是他们这辈子的纠缠……
  “琬琬?琬琬!”她的恍神让陆务观再度惊慌的喊她,直到她回过神来。
  “对不起。”她冰冷的手急切地寻找陆务观的,试图温暖自己。
  “别想太多,该是你的就逃不掉。”纳兰缄仿佛能看透她内心似的说道。
  唐琬只能怔仲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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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家的一路上都很沉默,他们很有默契地静静分享现在偷闲的时光,因为他们知道再过不久,等选战正式开始时,陆务观周遭就会出现无孔不入的记者,到时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想公开恋情,恐怕也由不得他们。
  他们将车子停在地下室后,便手牵着手地搭电梯上楼,没想到一出电梯们,却见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务观一见到赵世琛,立刻保护性的拉近唐琬,而唐琬也自然的偎进他怀里。
  陆务观警戒的审视着赵世琛,面对这个曾是唐琬未婚夫的男人,他不得不谨慎。
  “看来你没有我也无所谓,还挺悠哉的和这个政治金童搅和在一块儿啊!”见到他俩恩爱又亲密的模样,赵世琛的口气不由得微带酸意。
  其实,他来这里只是想找个人谈谈,而唐琬一直都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她会安静的倾听他的心事,并理智地替他分析。这才是他来的目的——他需要她的帮忙,因为他找不到梓姻。
  “有事吗?”好歹朋友多年,就算当不成夫妻,他们也曾交心过,唐琬明白他会来这里,绝不是纯粹为了要看她好不好这么简单。
  “我想和你谈谈。”赵世琛挑衅的迎向陆务观警戒的眼神,突然觉得陆务观比他更适合唐琬。“就我们两个人。”他故意不想让陆务观太好过。
  “赵先生,你……”
  务观想反对,但唐琬制止了他。
  “好。”
  “琬琬,你……”陆务观不敢相信她会答应让这个“前任未婚夫”登堂人室,而且还是单独两人。
  无奈唐琬一脸坚持。“世琛是其的有事才会来找我,拜托,今天你先回家,好不好?”她踮起脚尖亲吻他,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他不得不退一步的说:“好吧!今天你也累了,别太晚睡。”
  他相信唐琬,毕竟,他是唐琬唯一的男人,而赵世琛拥有她十年,却未曾得到过她。
  不过,陆务观还是摆出“她是我女人”的架式威胁赵世琛,“琬琬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少打她的主意!”
  “好啦!别那么紧张嘛!开车小心点喔!”
  唐琬推他进电梯,而赵世琛则一脸复杂的盯着他们。
  “我等你电话才睡。”陆务观在电梯门即将合上前突然说道。
  但是,唐琬并没有听到,因为她—推他进电梯,便转身离开了。
  她走到家门前,开门让赵世琛进去。
  赵世琛一进门,看到玄关的鞋柜里摆着一双男性皮鞋时,不禁愣了一下。
  “我这里除了咖啡就只有茶叶,还是你要喝可乐?”唐琬边开客厅的电灯边问。
  “红茶好了。”赵世琛想都没想的便直接回答。
  “没有红茶。”唐琬干脆帮他拿了一瓶可乐,顺便帮自己倒了一杯健怡可乐。
  “不是有茶叶吗?”他漫不经心的问,眼角瞄到餐桌上摆着两只还没洗的高脚杯,其中一个有口红印,另外一个则无,而椅背上还挂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那是务观的茶叶啦!”唐琬毫无心机的笑着说:“他讨厌所有西洋来的东西,除了可乐外,只喝中国茶。”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他想起唐琬和陆务观第一次碰面的时间,和后来在餐厅里和M党的餐会,当时她不愉快地先行离席,紧接着陆务观也找借口离开,看来,是他亲手将她推进陆务观的怀里的。
  “我不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唐琬生气的说:“我和务观开始交往是在梓姻那件事爆发以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抬手抹抹疲惫的脸。“我只是……心理很乱,尤其看到你和他相处得这么融洽,我才会这么失控。”
  “没关系。”唐琬明白他的感受。
  “看来他已经融入了你的生活,这里有他的鞋子、衣服……你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大方的让我登堂人室?”他的语气有些酸溜溜地道。
  “是你自己放弃的。”唐琬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用和缓的语气说:“曾经,我以为能和你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是你自己放弃我的,不是吗?”
  “是我把你推进他怀里的,是吗?”赵世琛苦笑的说:“别否认,我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我并不后悔。”
  “应该说是不后悔爱过梓姻吧!”唐琬平静的看着他,然后俏皮的眨眨眼,“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她吧?”
  赵世琛因为她的直接而愣了一下,但他随即笑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记者,敏锐度果然不输任何人。”他笑着摇头,随即神色一整,“她失踪了。”从他说话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十分苦恼。
  “她是在那天不见的吧?”唐琬喝口冰凉的健怡可乐,她直觉的认为梓姻应该是在那天离去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再度无奈的笑了。
  “我也是女人啊!”她瞪了他一眼,用比较严肃的语气说:“要换成我是她,听到你那天的话,我也会躲得你远远的。”
  “我是个自私的男人。”赵世琛发现,今天的谈话是他们认识以来最轻松的一次。“自从你离开报社后,不知有多少人这么告诉过我,说我既猪头又自私,才会不懂得把握你,还伤了你的心,而我对梓姻也是一样……”
  他深吸口气后,继续说:“我自私的霸占了她的青春,明明有能力帮她脱离那个环境,我却为了能更往上爬,而牵绊住你和她。”
  “你变成熟了。”唐琬为他感到庆幸。“我想,梓姻要是知道了,她也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只可惜我找不到她。”他痛苦的掩面说道:“我努力透过各种管道,甚至还请徼信社调查,可是,她好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找不到。”
  “你找梓姻这件事有谁知道?”如果连征信社都找不到人,那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我家人都晓得这件事。”他不以为这与他的家人有关。
  “他们一定和我父母一样,很不谅解我们解除婚约的事吧?”唐琬问道。
  “那还用说,他们更无法接受我是为了梓姻才和你分手。”赵世琛无奈的说。
  “如果你有勇气的话,就召开记者会吧!”这也是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对她、对梓姻,甚至对赵世琛来说都比较好。“我相信梓姻看见了一定会很感动的。”
  “我失去了梓捆,现在连工作都丢了,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哦!原来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价值啊?”唐琬忍不住开玩笑的抱怨,“好歹我也会是你的未婚妻耶!”
  “蕙仙,真的很谢谢你,伺时我也很抱歉。”他真诚的说。
  “我也该谢谢你放了我。”她俏皮的眨眨眼道:“若不是你放了我,我哪能和务观在一起?”
  赵世琛回她一个笑容。
  接着,他们又谈了一些过去和以后的事情,直到天都快亮了,赵世琛才离开唐琬的住所。
  唐琬在他离开不久后,便疲惫地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有拨电话给陆务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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