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从信用卡的对帐单开始。
丁家的老爷爷在接到信用卡的对帐单后,险些心脏病发作。
“丁宇伦、丁立伦、丁洛伦,你们三个统统给我下来!”老爷爷气坏的吼声在这大清早的时刻听起来,格外令人瞻战心惊。
就见三个俊帅的男人仓皇的奔下楼梯。
“爷爷,谁惹你生气了?”三个大男人站在他面前,奇怪的看着地。
老大丁宇伦,领带正打到一半。
老二丁立伦,牙也正刷到一半。
而老三呢?他最无辜,顶着一头泡沬发胶,还得忍受两位哥哥不时喷出笑声嘲弄着他。
三个罪魁祸首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老爷爷的脸色愈来愈坏,赶紧收敛了表情。
“我问你们这是什么?”老爷爷手中扬着一叠帐单。
老大、老二、老三纷纷接了过来。
一看,”对帐单嘛!”浩伦奇怪地说。
他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信用卡的对帐单有什么好值得爷爷大惊小怪的?
宇伦和立伦则是聪明的不作声。
姑且不理爷爷今儿早上是发什么脾气,单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发飙的事一定跟那叠帐单有关。
所以还是三缄其口得好,免得被”电”到。
果然——
“我问你们,你们三个‘孤家寡人’,有什么需要你们一个月花费掉上百万美金的?你们说!”
这……三兄弟不妙地对看了一眼,终于知道爷爷在发什么飙了。
丁家有数百亿的资产,分散在世界各地,单单就他们位于加拿大的家放置在多伦多银行里的存款,就有数十亿美金之谱。
说真的,偶尔拿出点利息来玩玩,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这也值得爷爷生这么大的气?
更何况他们花的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兄弟再度无声的对望了一眼,准备要接招了。
丁宇伦正要开口——
“如果你们是三个加起来将近上百万美金的消费,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看看你们……”爷爷说着又咬牙切齿起来。
这下子没人敢吭声了,爷爷有高血压的毛病,没人敢在他气头上的时候开玩笑。
丁宇伦只好乖乖地咽回话。
他还好,只需要把领带打正即可,其它两个可苦不堪言了。
“爷爷……”丁立伦无辜地指了指嘴里的牙刷,”这样含着好累。”他口齿不清的说。
爷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点都没有放他走的打算。
没有镜子可看的丁浩伦不得已,只好两手随便抓了抓了事;没想到却抓了个”太阳怒放”的造型出来,一时间其它两兄弟笑歪了。
“别笑,当心把牙刷吞进去了。”他狠狠地瞪了两个哥哥一眼。
爷爷已经在发飙了,他们两个不怕死的猛笑,当心把他一起拖下水,他可不要。
“你们两个还笑!”爷爷咆哮。
被骂的宇伦和立伦一整神色,不意却在看到老三的之”型”时,又喷笑了出来,只好赶紧别开头去。
“哼!”爷爷气坏地坐了下来。
显然是想要稳住急窜的血脉,老爷爷许久都不开口说话,可是呼吸却慢慢地沉稳了下来。
三兄弟也小心翼翼地挨坐下来,一起面对爷爷。
“说,是什么让你花了一百一十九万美金的?”爷爷凌厉的目光射向丁宇伦。
丁宇伦哑口无言。
身为珠宝设计师的他旗下拥有六间各自独立的跨国连锁珠宝公司,每个月的惊人营业额不但让他迅速地在这个领域中窜起,更成为珠宝设计的顶尖人物。
说真的,他拿点自己的钱花花,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老爷爷可不这么认为。
他一定要丁宇伦把金钱的流向说清楚,因为这样的花钱方式叫”无法无天”,他怎能坐视不管!
“到底钱是怎么用的?”爷爷逼问他。
其它两个也哑然不敢作声,只是一径地看着老大。
因为他们三兄弟会花那么多钱的原因只有一个分手费,或者回馈能在床上取悦他们的女人。
在这个性开放的国度,这根本不算什么,合则来,不合则分是常有的事,彼此都能认同这样的游戏规则,玩起来才不觉得有负担,当然,”意思意思”是身为男人最基本的风度。
这……这教他怎么说呢?
爷爷这个老古板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说!”爷爷的耐心显然已经用罄,再次用咆哮的。
丁宇伦咽回了口水,耐心的解释。
“爷爷知道我经常要往返世界各地?”
“然后呢?”爷爷目光如刀。
“然后……”被爷爷这么盯着还真是说不下去。”出门在外……难免需要开销……”
“开什么销?”爷爷忿忿地站了起来。”你的出差费用,包括衣食住行的所有开销,都应该列为公司帐,由公司负责支出,”就算公司是自己的,依然是公归公、私归私。”我、问、你,这笔钱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丁字伦在心中呻吟。
为什么他们有一对开通的父母,却有一个很严酷的爷爷?
亲爱的爸爸妈妈呀,你们倒好,窝回瑞士的第二个家享乐去了,宇天集团丢给他们,他们还兼顾得来,但面对爷爷的严刑逼供,他们都快招架不住了。
“到哪里去了?”爷爷丝毫不肯放过。
“爷爷为什么……”他实在搞不懂,他花钱值得他老人家气成这样?
立伦和浩伦忙向他使眼色,要注意爷爷潮红的脸色。
有高血压的人脸色一转红,就得小心了。
丁宇伦只好投降。
“我买礼物送人。”他轻声的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虽说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而且是送给女人?”
“女朋友。”他小声的纠正。
“宇伦,你知道『女朋友』的定义?”爷爷严厉的瞇起了眼睛。
“是……女的朋友。”他赶紧纠正,暗叫了声”好险”。
他都差点士心了,爷爷经常向他们耳提面命的,是赶紧交个”女朋友”,而不是女的朋友。
这下子糟了,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他说他买了那么多礼物送给女的朋友,那不就代表……他根本把他老人家的话当耳边风?
丁宇伦惊疑的转向爷爷……
“哼!”
爷爷似乎很了解他,早在一旁等着了,一见宇伦看向他,随即用力哼了一声。
“貂皮大衣、翡翠,还有宾土轿车!”爷爷每说一样就用力将对帐单拍在桌上,要他自己瞧瞧。”你当你是凯子啊,啊?”
当凯子有什么不对?起码他还有能力当凯子。
“我要你交的是女朋友,而不是女的朋友!你!还有你!”爷爷咬牙切齿地转向另外两个。
立伦、浩伦赶紧假装忏悔地低下脑袋,好象知道自己错了。
通常这样做的时候,爷爷就会继续将炮火转向大哥。
可怜的大哥。
“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把对帐单寄到家里来,真是,他怎么没想到呢?
“你也知道错了?”爷爷似乎气消了不少。
“是,我犯了错,正在反省。”另外两张金卡的对帐单还没寄来,他得赶快去拦下才行。
“知道错了就好,我早就知道你们兄弟在搞什么鬼。”就算是对帐单不寄到家里来,他自己也有办法查。
三个孙儿的行?,他了若指掌。
“要不是这回你们做得太过分了,平常我根本就懒得管你们。”
有吗?三兄弟对看了一眼。
爷爷有哪天不勤于管教他们的?
“上个月的金额,60、42、28,”爷爷说的是美金。”比上上个月稍稍降低了点;想不到这个月竟然无法无天起来了。”
原来爷爷一直在”偷看”他们的对帐单?
三兄弟同时愕然地瞪圆了眼睛。
问题爷爷是怎么”看”的?每个月的对帐单都是交到他们的手里才拆封的,唯独这一次爷爷先拆封了再来吼他们。
爷爷……是怎么办到的?
三兄弟面面相觑。
“知不知道这是败家的前兆?”
“爷爷!”三兄弟气坏地站了起来。
“坐下!”老爷爷狠狠地斥喝。
宇伦、立伦和浩伦只好不快地坐了下来。
“爷爷,我花的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没有动『宇天』任何一毛,你怎么可以说我败家呢?”宇伦很不满的说道。
爷爷爱怎么骂都可以,独独”败家”这两个字他不能接受,谁都知道丁家的三个儿子除了宇天集团之外,还各自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经营得相当出色,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立伦和浩伦也很不满,只是老大都替他们把话说完了。
“我说这是前兆,是即将『败家』的前兆,”老爷爷生气地用竹杖敲着地面。”还听不懂吗?”
三兄弟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似乎正在隐忍即将冲出口的话。
爷爷真是不可理喻!
“我有告诉过你们,宇天集团是怎么来的吗?”
“有——”三兄弟同时在心中惨叫了声。
已经说了八千零八遍了,还不累?
再给爷爷说下去都天黑了。
老爷爷像是故意要和他们作对似的,刻意低下脸瞅着这三个面孔”纠结”的俊男。
“你们果然嫌我老了,嫌我啰峻了。”
“不不不,”这一招果然厉害,三兄弟赶紧坐正。”我们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
“真的没这个意思?.”
他们愈心虚,就愈描愈黑,脸上的表情就更是那么回事。
老爷爷一一看进眼里。
突然,他有个主意。
“我一看你们在外头乱来,我就很痛心。”爷爷指了指帐单。
浩伦想要反驳,却被立伦瞪了回去。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真正的女朋友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为什么你们总是听不进去?”
真是远古时代的想法,立伦撑着额头,暗暗呻吟。
“而你的女朋友最多!”爷爷怒斥着宇伦。
宇伦还能说什么?
“我会反省的。”他低下头省思。
他不承认自己败家,但他承认……他过多女的朋友的行为,也许真的有必要收敛点,毕竟爷爷是为了他好。
其实从刚才爷爷锐利地直盯着他睑的模样,他就明白爷爷什么都知道了,就只等着他亲口说出来而已。
“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赚钱的辛苦。”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一天顶多睡三个钟头,如此夜以继日的打拚,十年后才有了”宇天航业”,五年后才有了”宇天饭店”……渐渐扩展为宇天集团,最后交给他的儿子继承。
没错,宇天集团直至今日,在他出色的三个孙儿携手合作之下更见规模,但那毕竟是前人望下的基础,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辛劳”的定义。
一听见爷爷说他们不知道”赚钱的辛苦”,三兄弟又想抗议了。
有谁知道他们赚钱的辛苦啊?
爷爷可知道他们拚命努力,替宇天还有自己挣来庞大的经营利润之后,那一张张的信用卡对帐单,就是对自己最好的犒赏?
他们这样做有什么错?
更何况又没花到他老人家的钱。
那些花费也只不过是他们”个人”收入的九牛一毛而已嘛,真受不了!
三兄弟的想法不约而同,和老爷爷有极大的出入,可见他们亟需沟通。
“从无到有,才是真正的了不起。”老爷爷挫败地看着这三个一点都不懂他用心良苦的孙儿。
如果他对自己突然兴起的主意有那么一丝犹豫的话,此刻也早已铁了心。
“而且你们一点也不知道『爱情』的冥谛,瞧你们一天换一个。”爷爷一睑的受不了。
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他们下去,有生之年他一定要教导他们学会珍惜所有、珍重所爱。
拜托!三兄弟一脸的无力。
爷爷根本就不了解他们,他们三兄弟还没有被拴住的打算,一个接一个的更换女性朋友——那只是他们松弛神经的方式。
说好听一点是女的朋友,说难听一点就是性伴侣,爷爷到底懂不懂啊?
三兄弟的思想、价值观,甚至是爱情观,几乎大同小异,却独独与自己的爷爷不对盘。
爷爷有爷爷的理由,他们有他们的。
三兄弟沉郁的脸色让老爷爷看了又怒从中来。
“我说你们几句就不高兴了?年轻人应该要不奢靡、不矫情、不涉足声色场所,有多少年轻新贵就是因为崛起得太快,很快地就走了样,而终究一败涂地,这种例子我见多了。”
三兄弟无力地对看了一眼。
如果以爷爷的观点来看,他们是既奢靡又矫情,而且还涉足不良场所……唉,真是难以沟通。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爷爷那一套是民国六十年的,具是伤脑筋哪!
三兄弟的表情不一,看法却都一致,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有本事就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而不是用金钱来买感情,貂皮大衣、珠宝、宾土轿车……丁宇伦,没有了这些,还会有女人愿意靠近你吗?”
“爷爷!”真是太过分了,丁宇伦站了起来。”你相当清楚我拥有的不只是『身分』。”他恼火的瞪着爷爷。
就是因为那群女人肤浅,所以他才用金钱打发。
就是因为他拥有的不只是身分,他非常清楚自己还有张俊帅的脸孔以及完美的体魄,单这两项就能对女人造成致命的杀伤力。
“你真的有吗?”老爷爷冷冷一笑。”我看到的都是因为你有钱,才围在你身边的女人。”
“爷爷!”他喊,他非常清楚那些文人接近他的目的。
“我看到的是你一点都不知道赚钱的辛劳,否则你不会这么挥霍!”爷爷愈吼愈火。
“爷爷!”
丁宇伦努力调匀气息,他实在不想顶撞爷爷,可是他……愈说愈过分。
“你知道我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丁宇伦火大地说,”我花我自己赚的钱有什么不对?”
他不能犒赏自己吗?
也不能善待自己吗?啊?
“我说过,你不懂得珍惜所有,这就是败家的前兆。”爷爷点着他的脑袋。
不知道当他看到那节节升高的数字时,他的血压也跟着节节高升。
“这一代已经不懂得体会上一代的辛劳了,你的下一代呢?他们听得进你们的话吗?”
三兄弟被说得哑口无言。
未知的事谁也说不准,爷爷分明是在影射他们的态度。
“爷爷,你到底想说什么?”丁宇伦懊恼地爬了下头发。
身为长子的他不能做出不良的示范,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在看着,纵使有千般委屈,也只能依了爷爷。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丁宇伦又暗暗恼火了起来。
他生平第一次顶撞爷爷。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恐怕你办不到。”
“什么事我办不到?”他挑战地绽亮了眼睛。
“从无到有,你行吗?”爷爷也双眼发亮地盯着他。
立伦和浩伦倒抽了口气。
爷爷的意思是……
“我给你们一人一万块美金,不刷卡、不预支,不能向家人求救,用这一万美金打天下,如何?”
当初他这个孤儿,也是用身上仅剩的三千块美金到法国,从检马粪开始,克勤克俭的过日子才有今天。
“噢,天哪!”浩伦快晕倒了。
立伦一睑的不敢相信。”我们都走了,谁来掌管宇天?”
他可不要等回来后,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他干,他不要这么累。
“当然是一个一个来。”爷爷白了他们一眼,一人一年的期限,不但要『事业有成』,还得顺便讨个美娇娘回来。”
“爷爷!”三个大男人一起惊吼。
想白手成家,身为设计师的老大有的是能力;拥有自己医院的医生老二也轻而易举,根本不算什么;至于老三……他偏偏是管钱的料,老大跟老二的钱往往在他的建议之下,呈数倍的成长。
说真的,这一点都难不倒他们。
难的是……他们如何顺便讨个美娇娘回来?
他们还不想被拴住啊!
“我就说,你根本做不到。”爷爷将矛头指向宇伦。
宇伦咽不下这口气。
“谁说我做不到?”做不到岂不是被人看扁了?”爷爷可以以三千美金打天下,这对我来说有什么难的?”
对他来说”做不到”等于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加诸在他身上?当然,这不包括什么美娇娘在内,因为他根本不打算实践。
爷爷果然露出了笑容。
“除了『事业有成』,我还要你们『隐姓埋名』,谁敢说出自己的身世谁就是?种,我可不要这样的孙子。”
三兄弟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凉气。
爷爷是跟他们玩真的!
“要能像你奶奶一样,在我最穷苦潦倒的时候,依然是我身边最有力的支持者,因为她……我才能坚定信念的渡过每一个难关,我希望你们也能拥有这样的爱情。”想起亡妻,老爷爷的眼神不但变柔,而且还有些湿润,相信他的一番苦心孙儿们都能明白。
丁宇伦一脸的头大。
他终于搞懂爷爷的意思了,爷爷是在逼他们结婚!
一年一个,三年之内要把他们三个都推销出去,噢,My God!他竟然答应了!
丁宇伦这才发现他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爷爷才不在乎他们的什么能不能力的问题,如果在乎,就不会把宇天交给他们,而且还放手让他们去做。
爷爷看不惯的是他们的生活方式,爷爷要让他们安定下来,安定、安定,这才是爷爷要的。
“噢, My God!”丁宇伦好象受了不小的刺激,坐了下来。
如果他做到了,爷爷会以他为榜样来刺激老二,你大哥都做到了,丁立伦,别教我把你看扁了……
同理,他会再拿老二来刺激老三……
“噢, My God!”丁宇伦忍不住的呻吟,挡住脑袋。
他上当了,他上当了!
“可是大家都认识我们……”立伦帮大哥说话。
“那就到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去,台湾如何?”
三个大男人同时圆着眼睛。
北京的姑娘多漂亮!
上海的女郎多俏丽,
单单香港的女孩都比台湾的时髦!
不过这些他们都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们的爷爷和奶奶……都是从台湾来的。
他们不否认台湾有很多很多的美女,只是……得对味才行。
白?、高佻、很有个性,三兄弟对望了一眼。
“台湾的美女好象都不够白?!”浩伦终于哇哇叫了出来。
他滑稽的无力表情令其它两个大笑出声。
无独有偶的,他们三兄弟都很喜欢”白?”、”高佻”、”很有个性”的美女;偏偏台湾就独独漏了第一项。
“认命吧!你该庆幸爷爷不是从南非来的。”哈哈哈……
老爷爷瞪了他们三人一眼,随即转身上楼。
“唉,跟钱过不去会遭天谴,跟钱太过得去也会遭——”浩伦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楼上。”暗算。”
另外两个又大笑。
“大哥,你保重,”立伦笑着拍了拍大哥的肩。”有什么需要就打通电话回来。”当然,后面这句可是压低声音说的。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浩伦也压低了声音保证道。
又是一阵哄笑。
“谢了。”宇伦拍了拍他们两个。”我上楼收拾行李了。”
“大哥你……”浩伦很惊讶;没想到大哥竟然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了。
宇伦好笑的站在搂梯口望着他。
“我问你们,家里的什么最高?”
“爷爷的血压最高。”浩伦紧接着回答。
“宾果!答对了。”
立伦失声大笑。
宇伦无奈地两手一摊,用唇型说:”我能不去吗?”
这倒是真的。
立伦和浩伦心有戚戚焉地对望了一眼。
就当是出去吹个海风、出国散散心什么的,去那边没有人约束不是更好?
原来宇伦是这么想的。
宇伦快乐地蹦上楼,连同今天,他还多出了三天假期,何乐而不为?
不过老二、老三可苦了,突然增加的工作量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
听说从这一天起,立伦和浩伦的零用支出都自动缩减为一万美元之内。
真的还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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