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秘书眼见平安来势汹汹往总裁办公室冲,张开手臂拦住她,“小姐!请问你 是谁?”若让陌生人闯入总裁办公室,她会马上被炒鱿鱼的。
“甄平安。”平安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秘书身上,她再三思考,肯定于政翔是冲着 她来的,既然他不愿当面攻击她,那她就成全他,亲自上门让他教训。
“啊?真平安?!”什麽东西?错愕归错愕,秘书仍尽职的拦住她,“小姐!你不 能进总裁办公室。”
“为什麽?”平安扬起一道秀眉问。她已自动上门接受敌人的辱骂,稍有头脑的敌 人是不会拒绝的。
“你没有跟总裁预约,而且总裁目前不在公司,你不能进去。”秘书唯恐平安会在 见着总裁後行凶,她得防范未然,避免美女犯错。
“那就叫他回来!”平安以命令的话气说道。今天她是打定见于政翔的主意,没有 人能阻止她!她用力的推开挡路的秘书,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小姐!”秘书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了,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女人,不让她进去,她 硬是要闯,希望总裁能明察秋毫,不炒她鱿鱼。
门一开,平安便见到背对着她的伟岸男子,无法克制的嘲讽道:“不是说不在吗? 难道我是见鬼了吗?”
政翔缓缓的转身,皮笑肉不笑的揪着她。
“你会希望自己是见到鬼。”早在她冲入飞翔时他就知道了,她的个性一点也没变 ,仍旧是冲动行事,没人能阻止她。
“是吗?”平安用力的甩上门,挡住秘书好奇的眼光。
“请坐。请问甄小姐拨冗前来有何贵干?”语气中不带一丝火药味,“要喝茶或是 咖啡?”
“白开水,谢谢。”平安笑容可掬,没有方才的霸气,他们之间的气氛甚至可说是 文明的。
“甄小姐,你还没说来这儿的目的。”政翔提醒她。
“能有什麽目的?不过是上回在乐乐的婚礼上见到你,忽然想起咱们好久不见,你 好不容易回国来,基於我们以往的交情,我不来拜访你似乎说不过去。”既然政翔打定 主意以文明的方式进行谈话,她也不反对。
政翔递了杯开水给她,自己则轻啜一口黑咖啡,“甄小姐直是太多礼了,理当是我 上门拜访才对。”苦涩的咖啡让他头脑保持清醒。
“你不是已拜访过了吗?”平安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哦?什麽时候?我怎麽不记得了?”他装傻。
平安一手指着他的办公室,“据我所知,飞翔是你所创,飞翔的一切行为皆经过你 的授权,我以为飞翔冲着甄氏来是你拜访的一贯举动,还是我资质驽钝弄错了?”
“没有错,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他再啜饮一口黑咖啡。
“你的礼物不怎麽讨喜,给你个建议,下次别送同样的礼物给朋友,否则你们的感 情会因此而决裂。”有谁会喜欢别人的礼物是搞垮自己公司的计画?
“不用为我担心,这项礼物只有你有资格接受,别人是无福消受。”政翔淡淡一笑 。
“于先生未免太看重我了。”平安仰头喝一大口开水。
“应该的,以我们的交情,我给你任何『礼物』都是值得的,相信我。”他右手抚 着下巴,口气平常得很,彷佛正与她谈论天气。
“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为何找上伍伯涵?他跟你无冤无仇,不是吗?”平安无法 再保持冷静,她痛恨他的文明,明明内心恨她恨得要死,却又伪装自已的情绪,真是虚 伪。
“谁?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姓伍的傻子。我是跟他无兔无仇啊,你怎会以 为我要找他报仇?我是想既然他是你的亲密男友,我总不能只送礼给你,他理当也该得 到一份的。”他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反倒是平安先沉不住气,发起火来。
“只因他跟我扯上关系,你就要毁了他家的事业,未免太狠了吧?”她真想把玻璃 杯砸在他的脑袋瓜上,但她自诩是有教养的女子,不会与小人一般见识。
“没错!对於你,我不会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心,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要你 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政期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准确无误的射入平安的心房。
她的心不由得揪痛一下。
“于政翔,你别太过分,伍伯涵是无辜的,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虽说伍伯 涵败光家产是迟早的事,但她不想伍家因她而提早没落。
“有没有关系不需你说明,我有眼睛、有大脑,自会评断。”哼!丙真是贱女人, 马上包庇妍头!他半垂着眼脸,不让她瞧见眼中的鄙视。
“你自会评断?!”平安冷笑出声,他要真会评断就不会造成两人劳燕分飞,他也 不会活在仇恨当中。
“是啊!你最有大脑眼睛,可以脚踏两条船,同时应付末婚夫与情人,没人比得上 你的本事。对了,你的情人呢?我记得他叫江毅森是吧?怎麽不见他人影?哦,我忘了 ,他向来是躲在暗处,好让你能欺骗别人。”江毅森这个让他诅咒了七年的名字,再次 由他口中吐出这三个字,仍是令他作呕。
平安嘴一抿,用力地把仍有开水的杯子扔向他。
“你搞什麽?”政翔跳起来怒吼,拍掉身上的水,桌上的资料全湿透了。
很好!他生气了,平安满意的点头,“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想报复 冲着我来就好,别牵扯上旁人。”倘若她喝的是咖啡,肯定会更精采,今天算是便宜了 他。
“的确!像你这种贱女人是不会有道德观的,我同情将来娶你的那个男人,他等於 女娶了个潘金莲。”他痛恨她的不知羞耻。
“那你真该庆幸,因为七年前你差点当上武大郎。”她故意提高音量以达到激怒他 的目的。
“对!所以你该给我这个倒楣的男人一点奖赏。”他怒火中烧的走向平安,左手搂 住她的纤腰,右手用力地握住她的下巴,不容反抗的物上她的红唇。从她一进门,他就 想这麽做了,无奈找不到好理由,这下他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一亲芳泽。
平安抗拒的用力推着他壮硕的身子,可惜她的力气不够大推不动他,只好头部左右 摆动,以躲避他的亲吻。
她的躲避更激起了政翔想征服她的欲望,他冷笑一声,右手改揪住她的头发,迫使 她张嘴接受他的侵入与交缠。
平安痛得眼泪快夺眶而出,但她硬是忍下。她恨他以亲吻作为惩罚,既然他打定主 意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如意的!她心一横,用力咬破他的舌头。
“噢!”刺痛使他放开了怀中的佳人,获得自由的平安得意的看着政翔。
她的得意在政翔眼中成了耀武扬威,他举起右手,用力的打了平安一巴掌。平安被 他的蛮力打倒在地上,双眼茫然,只觉左脸颊一片刺痛。
政翔整整衣裘,不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儿,抹去嘴角的血迹,“若你以为我会善 待你就错了。你实在不该咬我,否则不会有此遭遇。”他不会怜惜她的,因为她不值得 。
平安愣愣的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言语。
政翔看了眼手表,他该去开会了。他冷酷的走过她身边,离开办公室。
平安完全说不出话来,笑不出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知道从此以後,情况只会 愈来愈糟,他是卯上甄氏了!
***
王沐恩不断在政翔面前扮鬼脸,政翔太无视他的存在了,打从进门到现在已有 两个小时,其间他说了许多话,相信政翔一句也没听进去。
“做什麽?”政翔没好气地推开面前的大脸。
“我还想问你在做什麽!”王沐恩拍拍引以为傲的俊容,生怕经政翔魔掌一碰後会 有毁容之处。
“你没看到吗?”不就是喝茶嘛,王沐恩的理解力未免太低了。
“我就是看不懂才虚心求教啊。老实说,你已发呆整整两个小时,到底在想些什麽 ?透露点如何?”说发呆是给政翔面于,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失魂落魄。
政翔一怔,是吗?他真的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冥思上吗?他以为前後不过是 五分钟。
“嘿!别说,让我猜猜看。在你进入会议室後,心就飘向远方,且此等情形持续一 天之久,我敢说你的心已跟美丽的末婚妻飞走了,对吧?”王沐恩贼笑地瞅着政翔,他 早听说一早有个女人上门找政翔的事,不用问也可猜出来者何人。
“你的话太多了。还有,记住一点,她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别再搞错。”心思被猜 中,政翔不悦的轻拧眉头,该死的女人!害他在好友面前丢脸。
要不是她前後转变过大,他不会费心去猜测她的行为。看来这七年甄正发把女儿调 教得很好,她已不是当年的小书呆,在她身上已找不到娇柔、依赖的阖质。现在的她浑 身上下充满了自信,最该死的是更加动人,男人见到她,很难不受她的自信与魅力所吸 引。
美丽不该与贱女人为伍的,她只配与卑鄙、粗俗共处,任何不入流的名词、东西加 诸在她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
对!他千万不能忘记,她是世上最令人鄙夷的女人,他不会同情她的,怜惜二字在 她身上不需发挥作用。他宁愿宠爱一只癞痢狈,也不会宠爱她的,同样的错误他绝不再 犯。
看着政翔阴晴不定的表情,王沐恩料定政翔又想起了“前任”未婚妻。他实在是搞 不懂,既然恨她入骨,就一举歼灭所有跟她扯上关系的事物,何必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说是折磨对方不如说是折磨双方。王沐恩脑中灵光乍现,难道┅┅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政翔,不敢向他求证答案是否属实。
满腔无法平复的怒火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政翔起身拨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电 话铃声响了三声後被人接起。
“是我,十分钟後我去接你。”不让对方有反对的时间,他立刻挂上电话,拿了车 钥匙往外走。
“政翔,这麽晚了你上哪去?”王沐恩瞥了眼墙上的老钟,已经午夜时分,政翔不 好好休息,还出门去,该不会是想召妓吧?
“找人。”政翔冷酷的回答。
王沐恩确定他不是想召妓,想召妓的人会谈笑风生,不像政翔板着一张脸,活像是 要找人拚命┅┅他知道政翔想找谁了。
等政翔僵硬的身影离开後,王沐恩又叹了口气。事隔七年,政翔能够清楚的记住“ 前任”未婚妻的专线电话,却又口口声声说是痛恨对方。完蛋了!政翔完全陷下去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爱得愈深,恨就愈深。政翔并不是真恨透甄平安、想整垮她,相反 的是他爱惨了甄平安。或许满嘴的恨意是政翔接近甄平安的最好理由吧!
***
美丽的夜空闪着点点星光,羞怯的月娘探出脸来,加上海水拍打的声响,一对俪人的背影,构成一幅美丽的画。
平安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水前进又後退,政翔则一语不发地站在她身边,两人脸上的 表情皆教人看不透。
终於,平安打破沉默,“这麽晚找我出来有什麽事?”七年前,同样的夜、同样的 海边、同样的人,不同的是心情;那一夜她是快乐而满足的,因为心爱的人终於向她求 婚了。她苦笑着斥责自己不该再回想那个美丽的夜晚。
原本找她出来是寻她晦气的,可是来到昔日向她求婚的海边,反而让他平静下来, 甚至找不出理由来骂她。
“经过七年,这儿仍旧没变。”政翔感叹道。闭上眼,他可以看见当他向平安求婚 时,她脸上漾着醉人的微笑,眼眶中有着感动的泪水。他们曾对月许诺爱对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可惜那个承诺已经被她打破了。
平安看着月亮,为什麽事情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为何他执意不肯听她的解释?他 宁可听信吕翠姿的片面之词,也不愿听听跟他以爱相许的人说些什麽。是她过於盲目, 看不见他们之间的不信任,天真的以为他们的爱情会持续到永远。上天知道他们的感情 脆弱得不堪一击,才会精心安排出那场误会。如今再伤心难过也没用,事情不会重新来 过。
政翔不顾沙子会弄脏他的西装,坐到平安身边。“奇怪的感觉。”忽地,他轻笑出 声。
平安讶异的看着真心发笑的他,深深为他的笑容着迷。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历 练,他不再是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于政翔,出国念书造就他的内敛,使他王者的气质 完全散发出来。
“怎麽了?”政翔发觉她着迷的盯着他瞧,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她柔嫩的脸庞。
“没有。”她反握住他的大手,浅浅盈笑,眼波流转。
她的美迷惑住他了,政翔慢慢的靠近她,万般怜惜的吻上潋滟的红唇。平安轻叹一 声,她可以抗拒他的粗暴,就是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她臣服了。
她的顺从加深他吻她的欲望,他的吻点燃了火焰,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连何 时倒在沙地上都不自觉。大手不满足的在她身上探索,平安双手攀住他的肩,政翔执起 她的左手轻吻,眼睛火热的盯着怀中娇柔的人儿,他承认自已醉了,醉倒在红唇之中。 忽地,左手突起的触感浇熄了他的火热,他眯着眼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那是什麽?
原先承受恩泽的平安感受到他的僵硬,立即清醒过来,奋力抽回左手,心虚的不敢望着他。他看到了吗?
“那是什麽?”政翔严厉的问。
“什麽是什麽?”平安故意装傻,一脸茫然。
“你的左手!”他大声的朝她咆哮。
“没怎样啊!”平安轻笑,勇敢的把视线移回他身上。
政翔用力的搂她入怀,抓住她的左手腕不让她逃避。
平安见状,身子紧紧的泫在他身上,朱唇对准他的薄唇,反被动为主动,竭尽挑逗 之能,以使他忘却原先的问题。
她的泗逗达到了效果,他咕哝一声掌控全局,炙热的唇狂乱的吻着她。最後他用力 的推开平安冲向大海,让海水浇熄他内心的狂热,直到他的身体冷却下来才走回沙滩,伸手拉起犹坐在沙地上的人儿,“你欠我一个解释。”
平安轻笑,笑容中带着苦楚,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耳垂,“你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不是吗?”
她的话让政翔双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他咬着牙一字字的说:“你说得没错,你 的解释不具任何意义、没有正确性,我不该强求。”她是在提醒他,七年前她求他听她 的解释,他没忘,也不会忘的,她是个善於欺骗人的小妖精。
“既然如此,你是否该送我回家了?”他对它的评价始终没变,她不该再强求。
“走吧。”政翔十分厌恶自己,一定是他太久没女人,才会对这个贱女人产生反应 ,忘却她的粗鄙。幸好他及时打住,否则难保几个月後她不会挺个肚子上门说那是他的 种,他可不想当冤大头,养个小杂种。
***
“平安,你昨夜┅┅”叶宁芝不知该如何询问才不会显得突兀。
“不过是出去散个步,没什麽。”平安镇定的回答,心想母亲应当没看见是政翔来 接她。
“半夜十二点你散什麽步?”欧阳黎紫可没那麽好打发,“你跟别人出去散步我是 不会说话,可是你偏偏跟他!我一看见他就有气。”昨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姓于的 家伙化成灰她都认得。
“二妈!”平安肯求欧阳黎紫别说了,她不想平静的家因于政翔又起风波。
“唉!要我怎麽说呢?你与健康是一个样,死心眼。若你凶悍点,于政翔不会把你 吃得死死的。你老实说,是否与他旧情复燃?”欧阳黎紫最不容许外人欺负到甄家人头 上。
“不可能的,当初是他抛下我,现在怎麽可能回头?”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来帮忙 。
“听你的语气,似乎还深爱着他。平安,妈咪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叶宁芝由女 儿的表情知道她的心依旧没变,始终在等政翔回头。
“不会了。”平安苦笑,当一个人的心已被摔成碎片,甚至时间的洪流也无法修补,还有谁能伤她更重?
“你爹地很担心你,如果必要,你可以出国度假,不用面对他。”这虽是下下策, 但可以避免平安被于政翔刺激过度再次寻短。
“从前的甄平安已经死了,重生的甄平安不会再为他寻短,请别为我担心。”
“乖女孩。”欧阳黎紫高兴的搂住平安的肩头,“改沆二妈介绍个好男人给你,咱 们教姓于的好好瞧瞧,平安不是没人要,是人人抢着要。”
平安轻笑的拍拍二妈的肩头,她这个二妈十分可爱,明明快乐的个性与她如出一辙 ,她硬是不肯承认,非得认为自个儿脾气温和。
“二姊,平安上班要迟到了。”柳絮提醒她们花太多时间在自我陶醉当中。
“对哦!平安,你快去上班。”欧阳黎紫平复骄傲的心情,推着平安出门。虽然平 安不是她的女儿,但她一直将她视如己出。
送走了平安後,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憔气。
“大姊,你要有心理准备,两个年轻人目前是剪不断理还乱,我保证绝对会再闹出 事来。”欧阳黎紫语重心长的说,平安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当年如果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解决事情,或许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严格说来, 他们两个是无辜的。”怪只怪他们气极了,没想到事情经过人细心安排,叶宁芝无奈的 摇摇头。
“只要秦月嫦不兴风作浪就不会有事,只怕她仍旧不甘心,一心想报复,儿子便成 了她手中最好的棋子。”柳絮提出自己的看法。秦月嫦的心结依旧存在,不解开她的心 结,事情永远没有平反的机会。
“小妹说得对,可是要怎麽跟她提?”问题在於秦月嫦不愿出现在他们面前,让叶 宁芝苦无机会。
欧阳黎紫不悦的撇撇嘴,照她以前的作风,她会直接找上门,管秦月嫦愿不愿意, 她都有办法教秦月嫦听进耳 ;如今她嫁入豪门,凡事要以文明二字为前提,算是便宜 了秦月嫦。
柳絮看欧阳黎紫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的方法确实不错,但她们是上流社会 的贵妇,不可忘记“斯文”二字,一切只能静观其变,等待个好时机,把所有的事全部 说出。
***
“昨晚你跟那个女人出去了?”秦月嫦眼神锐利的质问儿子。她气了一夜,早餐根本吃不下,地想听听宝贝儿子有什麽好理由。
“对。”政翔神情平静的用着早餐。
“看着我!”秦月嫦顾不得王沐恩在场,气得大拍餐桌,忿忿的说道:“她给你的 教训还不够吗?你竟然还跟她出去幽会,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接下来你该不会是 想对我说你不报复了吧?”
“我什麽时候告诉过你我要报复甄家的?”于政翔确信他未曾把报仇的事告诉母亲 ,冷酷的反问。
秦月嫦的气势不由得矮了半截,她不甚自在的说:“有人告诉我。”
“你请人调查我?或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他不喜欢被人监视,他有绝对的自 主能力。
“我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回国才多久,马上又投回那女人的怀抱,你自认你有 长进吗?”秦月嫦提高了音量,关心儿子算是高尚的理由。
“如何对付她是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他不喜欢母亲开口闭口称平安为那女人, 母亲眼中的鄙视令他不悦。
“不用我管?!”秦月嫦冷哼一声,“真不让我管,不知你会搞出什麽事来,也许 一个礼拜後,你会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娶的正是那个女人。”说到甄平安,就让秦月 嫦忍不住咬牙切齿。
“够了!”政翔重捶一下餐桌制止母亲,起身离开。
秦月嫦被政翔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这是她的儿子吗?她一直以为政翔可以让 她控制的。望着政翔远去的身影,她大喊着:“你说!昨晚你有没有跟她上床?”
政翔的脚步停了一秒钟,连摇头点头的动作都省略,迳自离去。
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王沐恩总算看出他们母子两人关系恶劣,他起先认为秦月嫦是 个贵妇人,结果这个幻象被秦月嫦亲自打破。
秦月嫦无法言语的看着儿子离开,为何政翔不否认?为何他不说话?做个无趣的表 情也好啊!
她心惊的想着政翔与平安已发生关系的可能,愈想愈是心惊,她慌乱的摇摇头,他 们怎能如此待她!
气愤的把早餐扫落桌下,椅子一张张被她踹倒在地,她狂乱的尖叫出声:“啊!”
“太太!太太!你冷静点。”陈妈冲出来制止秦月嫦破坏的行动。
秦月嫦反搂住陈妈哭叫:“为什麽?他该跟那女人分手的,他怎能背叛我投向那女 人?他竟然跟她上床!我真是白养他了!”
陈妈摇摇头,轻拍秦月嫦的背。
秦月嫦呜呜咽咽哭了好久,“不!我不会让姓甄的称心如意,我要她生不如死!”
她抬起头来冷酷的说。
“太太!”陈妈担心秦月嫦再破坏政翔与平安的感情,他们两人要恢复旧情已属难 事,再经破坏恐怕┅┅
“陈妈,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政翔有背叛我的机会,他会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的。”秦月嫦恢复自信,整整仪容,不管甄平安跟政翔说了什麽好听的话,她都有办法令政翔对甄平安恨之入骨。
陈妈不安的搓着手。唉!明明是段好姻缘,怎奈总遭旁人破坏的命运。她说的话政 翔听不进,只希望这回政翔的双眼不再被蒙蔽。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黑暗情人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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