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依心满意足地偎紧沈昊,走在街头。周日假期的夜晚天气又渐冷,大家都早早窝 上床休息,所以街头居然出现了少见的冷清画画。除了道路上来回穿梭的汽车,人行道 上就只有他们俩相伴的身影。
在路灯忽明忽暗地掩映下,她抬头凝望著沈昊英挺的侧面,如果没有那些现实的问 题该有多好?什么事情部不用管。
注意到净依的凝望,沈昊温柔地伸手,细心地替她找好外套,让外衣包紧她。“冷 吗?还想走?”
她太快乐了,根本感觉不到凉意。今天他们玩了一夜,沈昊破天荒地表现出他难得 一见的耐心,现在还陪她散步。
“我好希望快点找到我亲生的父亲,从我母亲改嫁后,我就不曾有过他的消息。我 常在想,他可能早就忘了有我这个女儿。”她看著漆黑的夜色随意地闲谈著,却掩不住 语气中的苦涩。
“你继父对你好吗?”那个曾经用暴力对待她的人,会不会是他?
“很好。他把我当成是亲生女儿看待,对我期望很高,几乎把他身上所有的技能、 知识都教给我了。”
“哪种技能?”他敏感地感觉到大掌中的小手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
“很多。其实,找到我亲生父亲是我母亲的遗愿。”
她在转移话题,他静静地听著。
“妈妈说,不管如何要让他知道,这二十年来我们过得很好,她知道当时的分开是 不得已的,妈妈到临死前始终都没怪过他。”
“有进展吗?”不太对劲,后面有其它声音跟著他们,他警觉地绷紧,不在意地搭 腔。
“没有。”她摇头,“我很矛盾,想快点找到他,可是又希望不要这么快找到…… ”找到父亲就代表她得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不要,她不愿意离开他,心底泛著对沈 昊浓浓的依恋。
真的不对劲。沈昊小心地护著她,技巧性地加快脚步,边梭巡著附近的环境,希望 能甩开对方。针对他而来吗?为什么老是有些讨厌的苍蝇跟著他呢?烦闷透顶!他严厉 地绷紧下额。
“走,快点。”沈昊命令著,声音紧绷,死命地拖著她拐进公园里。
“怎么了?力什么要进来公园?”深夜里的公园冷冷清清的,没半个人影,恐怖极 了,谁知道躲在暗夜中的是什么。她感觉到沈昊紧绷的肌肉,所以她急急地迈动双腿, 想跟上他的步伐。
“别问。”果然是针对他来的,他判断有三人。
公园里亮著光线微弱的路灯,他们在树木阴影下穿梭,沈昊尽量想著脱身的方法。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绝对不会想避开,那不是他惯有的行为,但是此刻身边多了净依, 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把净依拖到树后,严肃地吩咐著:“你听我说,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回头 ,你先走,我会追上你。”
“到底怎么了?那三个人在找你吗?”远远走近的人影很明显在找寻些什么。
“别问。”他捧起她的脸强势地命令著,“听活。”他温柔地亲吻净依的额头,坚 定地转过她的身子,“走!”他推她往前离开。
他不希望净依看见接下来一定会上演的血腥画面。
沈昊盯著净依迟疑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勾起冷笑,转身预备绕到前面,给这几个人 一个小惊奇。
“分开搜,别让他跑掉了。”带头的男人握紧手上的枪,小心地移动著。
猛然地,阴影由后方袭来,他脖子紫缩,右手一麻,手上的枪已经换了主人。
他的脚被动地随行被勒紧的脖子而垫高,耳边不带人气的冰冷声音穿透夜幕:“在 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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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依迟疑地跺著脚,明知道不照著他的话做,沈昊肯定会火冒三丈,但是心里不好 的预感阻住她离去的步伐。她想起她下午听见的片段,难道真的有人要对沈昊不利?
她回头,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她定在原地犹豫著。才半转身过去,“嗄?”她傻愣 地发不出声音来。
几步之外,一把手枪正对著她。
“别动。”持枪的男人靠近她,“跟我文见文哥。”男人推著她。
噗!那是消音枪的声音、净依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远方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沈昊……”净依担忧地抓紧自己的衣服,心脏慌乱地跳动著。他受伤了吗?她心急 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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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们来的?”沈昊的声音还是维持惯常的平静,但是语调中的寒气却叫人不 寒而栗。
坐在地上的男人神情委靡地看著正捧著腿伤哀嚎的同伴,那是他迟疑回话的下场。 那枪虽然不会要人命,但是伤在大腿上,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也绝对不会好受。而沈昊 始终都是维持著面无表情的冷峻神色,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连眉头都不曾皱过。
“文华会的年轻当家,手段果然不凡。”男人的声音在黑夜里回荡,净依被动地被 推出,男人压著她冷笑地开口:“文哥,久仰大名!”
沈昊的日光紧紧地锁住净依,他清楚地看见她听到这段话陡然苍白的小脸和不相信 的呆愣表情。
“放下枪!你不想她的脑袋穿孔吧?”男人进一步地威胁著。
“你的对象是我。”他倨傲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判断著对方的来历。
“别受威胁!”净依挣扎著。沈昊真的无所谓地耸肩、弯腰扔下枪。
本来缩在地上的男人一看见情势扭转,马上挣扎站起身捡起枪对著沈昊。
怎么办?有枪对著沈昊……净依心慌不安地扭动著。
“别动!”身后的男人加重手力,大力地扭扯净依的手腕,让她痛彻心扉。净依细 细地哼著,忍著手腕的剧痛。
“别伤她。”沈昊听见净依的细哼,神经紧紧地绷著,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地警告 著,“如果她有半点损伤,我发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狂狷地抛下威胁 。
“你别管我。”她要求著。她心里只剩下沉昊有危险的念头。
“我们有过节吗?”沈昊讽刺地询问著。
“我们兄弟是拿钱办事。”被沈昊射中大腿的男人,正勉强地被同伴扶起。他一站 起来,马上不甘心地朝沈昊挥拳。
枪声和男人吃痛的呼叫声,几乎是一同响起。
站在净依身后的男人反应快速地想转身,但是脖子和腰侧连续受到的重创,让他痛 得握不住枪瘫倒在地上。
一股力量把净依拉扯开,扑倒在地上转了几圈。
“小姑娘,你没事吧?”她抬头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正自顾拍著衣衫上的灰尘 ,白牙在黑夜里闪著白光,看来,方才拉扯她的人就是这位先生了。
“起来。”沈昊冷冷的语调听不出关心的意味,他大手拎起地,快速地藉著昏暗的 光源低头查看她的全身,“你受伤没?”他的声音闷闷的。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伤他的 人,他的怒火阴阴地烧著。
“没有。”净依摇头,这才发现现场除了救她的年轻男人外,又多了个穿著件淡紫 色衣衫的女人,削薄的利落短发让她添了分英气。
她握著枪指著眼下这三人开口:“文哥,你还好吗?”
“谁叫你们来的?”很明显,沈昊并不领情。他瞪著眼前这对男女,男的是季洋, 女的是葛子耘,都是由长老团挑选出来从小训练的助手。
季洋耸耸肩笑嘻嘻地回答:“华哥的命令。”这个盾牌够大了吧。
“子耘,带开她。”沈昊把净依推给子耘。
“谁付的钱?每问一次没答案,我就射一枪。”阴寒的声音充分表示他绝对不是在 开玩笑的。
“不要这样。”净依知道沈昊绝对是说到做到的,而且沈昊阴狠的表情让她恐惧, 她推开子耘挡在沈昊的眼前。“别开枪,让他们离开。”她拉住沈昊的衣角哀求著。
她讨厌枪械!为什么她老是无法躲开这种血腥的杀戮?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这样毫 无理性地嘶杀?
“妇人之仁。”子耘冷谈地评论。
“闭嘴。”沈昊斥喝著子耘,非常不乐意听见她对净依有这种不客气的轻蔑评价, 虽然他自己也恨不得摇醒她。
“走开!”沈昊放沉声音压抑著怒火。
这三个人惹恼了沈昊,他是真的会开枪,净依从他冷硬的眸光中读到这样的讯息。 “你握有枪,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地决定别人的生死。”为什么人只要拥有了武器就 会失去人性?沈昊眼神中的阴寒和那些她曾经见过的人没什么不同。
“滚!你忘了方才他们正想要我的命。”他咬紧下颔。
“可是没有发生是不是?我不要你握上枪便变成毫无人性的屠夫,不要……”冷酷 的枪声、哀嚎声、血液的腥味……她记忆里的昼面自动播放。
子耘握著枪不屑地开口:“这个女人头脑是不是坏了?难道她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 是对自己残酷吗?”她是对著季洋说,但是很明显是在提醒沈昊。
沈昊强迫自己要讲理,不想在子耘和季洋面前给净依太多难堪,“我告诉你,现在 放了他们,日后只要一有机会,他们还是会毫不迟疑地拿枪毙了你,你懂吗?”
“不会的。”
“天真!”子耘冷冷的批评又传来。
“走!”沈昊忍下胸腔激烈忿恨的热烫岩浆,抓起净依的手抛下命令,“季洋,这 里交给你,明天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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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沈昊毫不温柔地把净依拽入书房,关上房门,“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火焰沉在平静的声音下,但是他身上泛出的寒气,却足够让她明白他的怒火。
她垂著头,感觉自己似乎正和危险的美洲花豹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随时有被撕裂的 危机,尤其他正虎视眈眈地瞪著她。
“说!”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大吼,只是冷漠地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人气,倚靠在 书桌前,僵硬著身体,冷冷地定住她。
“我不想看见到你拿枪杀人。”方才沈昊那种冷悍的阴沉模样吓住了她,就像想像 中喷血狂魔该有的形象,没有心,不在乎别人。她握紧小手,希望他能了解她的用意。
“他们是来杀我的,刚才只要晚一步,那倒下的人就是我了。”他的长腿轻易地缩 短了两人的距离,郁闷地逼问著,“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是吗?”这个可能让他的胸腔 升起窒闷的感觉。
“那我问你……”她忍住胸中的涩意,轻轻地、却吐字清晰地开口,“为什么有人 要杀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说你只是个经营餐厅的普通商人?你骗我。” 不能再逃避了,沈昊根本不是普通的商人,其实她早就知道只是逃避地不去想。
文华会!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听继父提过。
她好累,为什么绕了个圈,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又陷入她一心想逃避的环境?她痛恨 那种环境,表面粉饰良好,内在却充满著污秽不堪的勾当,她曾经被欺骗了整整十五年 。
净依视而不见地看著他,脸上那种哀伤的表情让沈昊有种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 甚至是厌恶他了。这样的觉悟,像细针刺入心坎的酸疼滋味。
“净依--”沈昊的声音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稳,他极力想安抚下她。
她面对他,柔如秋水的眸中浮动著泪光,“你是文华会的龙头对不对?”她声音更 轻地说,”文华会,美国最大华人帮派。”
沈昊无言地面对她,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她突然激烈地朝沈昊逼问簦骸蔽幕会,努力想漂白的黑道组织。你们不是宣布不 再介入黑道活动,要完全合法的经营事业体?那怎么会有人拿枪追杀你?骗子!只要踏 入黑道,永远都不可能漂得白,永远都不可能离外的……”
“你听我说。”沈昊握住净依的肩膀,试图解释著,“文华会确实已经退出黑道, 只是……”
“你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曾经下令冷血谋杀或间接害死过多少人?”黑道分 子的那一套,她知道得太清楚了。
“对,我是文华会的龙头。我身上有粽庋的血统,这是我的责任。”沈昊阴沉地 点头咬牙承认著,明知道净依对黑社会分子有粢煅的痛恶。
“我恨死黑社会的人。恨死那些拿枪任意决定旁人生死的屠夫。”她甩开沈昊的掌 握,红了眼眶,连语调都是气息不稳地指责,“知道我继父怎么死的吗?他是被谋杀的 。某个手上握羟沟哪腥耍自以为拥有无上的权力,可以决定旁人的生死,所以他扣下 扳机。我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而过世,而我……”
净依想起那段不停忍耐、惊惧、恐慌、无助的岁月,泪珠缓媛地流下她苍白的两颊 。曾经她那么努力地想逃开这一切,而今……胸腔蓄满的忿恨不平情绪,使她失声地喊 著:“你是个冷血刽子手。”
她无情的指责狠狠地打击著沈昊的心,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的作为,他从小就被 文老太爷训练出对组织负责的态度,他身为龙头的责任之一,就是保护自己人不受伤害 。
沈昊逼靠近净依,扣紧她的肩膀,挣扎著辩解:“我们和那些人不一样……”
“野狼能披著羊皮说我和绵羊一样温驯吗?”她扭动著想挣开他的钳制。
“我接任文哥的位置后,已经发誓要和弟兄生死与共。我的责任就是保护所有的弟 兄不受欺侮。”
“对!温饱自己;却不去管这些温饱由何而来,不择手段,甚至不在乎踩过别人的 尸体。因为在你眼中,别人都只是利用的工具,重要的只是你自己、你们的组织。”她 发狂地吼著。为什么上天安排她遇上他?她又为什么要付出她的心?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样?抛弃文华会文哥的位置吗?你以为我曾有过选择的机会 ?”他阴森的低吼像动物的咆哮。
当年他是被老太爷选上的,为了替母亲争口气,他咬牙忍耐地熬过艰苦的训练。他 想起外公到今天仍要母亲叫他老太爷,也不愿意听她叫他一声“父亲”。这几年,他看 多了恶心的事情,连心都开朗不起来,他一直是沉郁寡欢地拒绝旁人的亲近的。
他低头看著净依,眼底闪著浓烈的感情。直到这一刻他突然领悟到,她的出现改变 了多少事情。她像冬日的阳光,温柔地照亮他的心底。他不想放开她,也不能,他搂住 净依不停扭动的身子,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冷静下来听他解释。
“放开我,我恨你!”她愤怒地挣扎著,心里的念头只剩下:逃开。
净依恨他。当沈昊清晰地接收到这样的意念,他的心艋烈地抽紧,就像有人直接抓 紧他的心脏般。
他不能让净依恨他,他不要她恨他--他脑中反覆地转著这样的想法。
他收紧两人的距离,铁箍般的钳制存心困住她让她无法挣扎,所有的反应就随著身 体上做支配。
“不-一”她退缩地推拒羲宽厚的胸膛,惊慌地声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剩下的 气息就全数破他所掳获。
他弧形优雅的唇办紧紧地贴靠上她柔嫩的菱形小嘴,汲取她的温柔和香软。
好久了……似乎他追求的就是这-刻,这种两人紧密贴合,感受两人心跳的激情潮 涌的滋味。
净依敏感地感受到他狂热索求的举动,他的唇是冰冷不带温度的,毫不留情地揉弄 她细嫩如玉的唇瓣。他不可以这样!她吃力地想挣脱,明知没有任何逃脱的胜算,可是 她绝不甘心乖乖接受。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体内升起想驯服她的挑战欲望。缓慢地放柔力道,灵巧地挑开 她香滑的唇瓣,收敛下他给人的强势压力,让她学著习惯他,让她慢慢地忘却了她的挣 扎和不甘心的坚持。
沈昊放纵自己放松心情,领受著这-刻,他好像从来不曾如这一刻般,这样渴求女 性的亲近。
他的大手用力地抚羲的背,强迫她柔软、女性化的娇躯更加贴近他,嵌合著他的 曲线,流窜的热力转化成炙人的烈火,灼烧袅饺怂有的知觉系统。
净依慢慢地忘了一切,忘了争执。她的手紧攀著他,只知道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 火苗,燃起熊熊烈火……猫咪似的轻吟逸出她的口中,更助长他的热情。
半晌……沈昊略微退开几许距离,深黑的瞳眸中布满激烈未退的情潮,盯羲颊飞 红的净依。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的气息喷抚著她的鼻尖、嘴唇,让她几乎软了腿。
“放……放开我。”净依咬养唇瓣,低低地抗议著。
他的眼光流连在她粉嫩湿润的小嘴上,经他彻底的肆虐后,充满红润饱满的光泽“ 我说放……放开我。”她不甘心地扭动著双肩。
沈昊控制力道,紧密地圈住净依。她弱小无用的挣扎,迅速勾起他体内野蛮的渴望 。他努力想平抚下内心的翻搅,明知是徒劳无功的动作,他太了解内心的火焰有多猛烈 了。
放弃控制自己,他有一丝的放纵心情。他懒懒地勾起唇,性感地弯下身,男性煽情 的音浪扑向她,“我--要一一你-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话,直接宣告意图。
“你--”净依呆愣地傻住,方才怒目相向的画面,却选择在这一刻自动在脑中回 放。她绝对不会臣服在他臂弯里,不可能的,她咬著唇坚决地拒绝著,她垂下眼嚅嗫著 :“我不要你。”
“是吗?”他自信满满地哼著,摆明不相信净依的话。他邪气地勾起她的下巴,眼 睛直勾勾地瞪著她红艳的双颊和眼中的闪躲,懒懒地抛下断语,“违--心--之-- 论-一”他弯腰,快速缩紧两人脸部的距离,更沙哑地暗示著,“你拒绝不了我的。” 他邪坏地舔著她的唇线。
“我可以。”她倔气地抬头,“只要你放开我。”
沈昊抵头看著怀中不安的娇躯,看见她眼中迷乱的挣扎。“很可惜,我不想放开你 。”他把声音拉长,眼底有著阴狠的影子。无限遐想的暗哑嗓腔,坚定地传送出来,“ 你是属于我的。”他的眼光闪著讳莫如深的神情。
“我恨--”净依的音浪根本来不及发出,他滚烫的唇早已经成功地堵住下面的话 语。
“别说你恨我,我根本不相信。”应该是不要相信吧?他不能忍受他要的女人说恨 他。
“我--”又是个霸道火热的长吻,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昊把头抵在她的额头,灼灼烁烁如火深情的眼神,令她坚固的心防接近绲瘫咴 。炙人的气息包裹住她,缓缓发出的热度几乎融化了她,他的嗓音虽然异常温柔,但是 潜藏的胁迫却不可小觑,“你每说一次,我便吻你一次,相信吗?”
“让我走。”她不甘心地要求簟T谒怀里她连一丝胜算也没有,遇上他,她的力 量显得柔弱可笑。
净依想逃离他这样的意念深深地刺激羲的心。他的心和脑子混乱一片无法思考, 只知道他不愿意她离开他,也不要她逃离他。他只要她,要她在他身边,不计后果,不 考虑其它。
他贴近她两鬓,深闻羲发际传来的一缕缕幽香,仿佛催眠般开口:“我不会让你 逃掉的”粗嗄狂野的嗓音透出欲望传递给她,让她战悸得揪紧心。
他的攻击慢慢沿著她柔润的曲线蜿蜒而下。凝脂般的颈项……细致的肌肤……细密 的吻,一如最温柔的情人般疼惜地对待她。净依从没想过沈昊会是这样柔情的男人。
“我不要你离开我。”这样低哑的要求,一声又一声地抚平她内心的沉郁。因他身 份而引起的骚动,那些沉寒在胸腔的郁闷,都慢慢地消退、飞离她的心。
“答应我不逃开?”他的黑眸炽热慑人地要求、命令著,眼底却存在著恐慌。
他是在乎她的。她清楚地看见他心底的挣扎。
她心软了。因为在他坚决的眼眸里,她突然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管他是谁 ,是什么身份,都来不及收回她的心了。就暂时忘记两人之间的冲突吧!她只想放纵自 己一次。
就-次。也许当天一亮,一切都不同,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她柔顺地任由沈 昊在她身上燃起一波波的激情。
理智慢慢飘离她的脑海,只剩体内的渴求,因为沈昊的亲近所燃烧起来的风暴。
沈昊抱起她回到他的房里,温柔地放下她,决定让身体的贴近来抚平两人内心的冲 突。
沈昊表情认真暗哑地要求簦骸坝涝恫蛔继印!
净依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温柔地送上双唇,眼里没有丝毫犹豫或后悔。
在这样的时刻里,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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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凉地吹拂簦透过玻璃窗,天上的弯弯新月散发著柔和的光晕。
月光洒落床间,沈昊仔细地用被单包裹住净依纤细的身子,惟恐凉沁的夜风侵扰了 佳人。他拥抱著净依,满足地凝视她在睡梦中的样子,她习惯像只虾子一样蜷缩起身子 ,他由背后搂抱住她,细细地护著。
他知道自己很卑劣,希望用身体两性之间的吸引力留住她,明知道稚嫩的净依绝对 抗拒不了他。可是他不希望她离开,连一点可能的迹象都不要有,所以他直接采取行动 ,毫不迟疑。
激情过去,她是谁这样的疑问首先冒了出来。她对文华会的事情好像知道得很多。 左绒说查不到净依过去的数据,难道她有什么特殊身份或是经历?他的目光锁住在月光 下闪艟вǚ舸サ挠窦。眷恋地亲吻著。
执起她左手腕,不舍地手唇亲吻她手腕上的疤痕。她不像是会主动放弃生命的人, 她热爱生活,珍惜时间……为什么?他脑子昏乱地运转著,慢慢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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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情人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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