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两个月,气候开始变冷,树上的叶子转红、掉落,暗一下冬天即将来临。然而,和外面即将沉睡的景象不同的是,克利斯的身体起了让他欣喜若狂的变化。
在海伦的细心照料下,克利斯的情况迅速好转,身体慢慢长出肉来,不再像以前一样骨,就算穿薯依旧可以看出其改变。不过,最让局兴的,还是重新长崇头发。很显然的,毛发组织在火灾中并未烧坏,而且在新皮上长出如婴儿般柔软的毛发,让人得以想像这些依然稀疏的毛发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如过去一样动人美丽。
这两个月里,克利斯得到了心灵上的安宁,不再歇斯底里。虽然他仍然经常发呆,但是眼睛不再如死去的人似的无神,不再介意接触到阳光。这一切除了归功于他死去的母亲外,更大的原因乃是因为家里唯一会带给他痛苦的人不在了。亚伦在长时间驻守本地公司后,终于不得不到外地去监察该地的工作进度。按照过去看来,没两、三个星期,他是回不来的。
尽管如此,离去那夜,亚伦并未放过狠狠蹂躏克莉斯身心的机会,在他肉体最脆弱的部位又揉又捏,甚至恶质地从克利斯身后将手绕过他右腿下来面的分身使劲搓揉,或是来到肛门处轻按,搞得克利斯险些疯狂,失去膝盖以下的右腿犹如要提醒他的屈辱般一呙抬于空中。
被亚伦如此玩弄的克利斯在痛苦和恐惧的交迫下盒法挺起,无论亚伦如何刺法兴奋地萎缩,亚伦顿时失去兴趣而恼怒地扔下他离去,抛下赤裸裸的克利斯凄惨地躺在床上。
也许是幸运吧!克利斯以为亚伦那次一定更进一步地进入他体内寻找能刺激他的那一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想到亚伦的手在自己身上活动著,被单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亚伦会永远都这么放过自己,不越过那一条线吗?应该会吧!他终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喜欢女人的正常男人,不可能会利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的……虽然如此想著,可是克利斯的内心深处对这点并没有多大信心。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祈祷,希望这一天不要来临……海伦在这时候进来。
“茱丽安小姐,亚伦先生回来了。你的父母也一同来看你了。”
我的父母?
克利斯呆愣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晤——是茱丽安的父母,西门夫妇!
不会吧:在亚伦的问题尚未解决以前,紧随而来的是更紧急的新问题:他的身分一定会被拆穿!
虽然没有了一张脸,但是西门夫妇没理由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他害死的宝贝女儿!
为何他们会来?是亚伦带他们来的吗?
新问题不断在克利斯脑中产生,虽然身盖厚重的被单,克利斯的身体却冰冷得僵硬。
是亚伦想出来的新游戏吗?他想要透过茱丽安的父母来惩罚自己吗?他是否已告诉那对夫妇事情的真相?还是要等著看自己在他们面前露出破绽?
过去的自己总是以惹火亚伦为乐,风水轮流转,轮到亚伦向他报复了。他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害怕亚伦的一天……人声从远转近,仓卒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大。克利斯僵坐在床上,情绪随著墅曰越来越高昂。看到人影出现在门口的瞬间,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发出尖叫,即使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
“茱丽安,你觉得怎么样?”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月不见的亚伦。他热情地走过来握住克利斯不停颤抖的双手,眼神温柔地看著他,曰充满爱怜。
克利斯挣藉逃开亚伦的掌握,手却被他握得吃疼。再瞄向他的眼神,克利斯识破了亚伦的演技,领悟到这异常的温柔不过是演给西门夫妇看的假象。
“茱丽安!”随著亚伦身后进来是一位矮胖的妇人和头发全白的绅士。妇人在看到克利斯的瞬间眼泪直流,毫不犹豫地将克利斯抱个满怀。“噢!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克利斯试图挣脱她的怀抱,但举止间带有犹豫。
在真相尚未大白以前,他下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万一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那他的反应无疑是自掘坟墓啊!
身穿黑色高级西装的优雅绅士皱着眉头盯着克钊斯瞧。在克利斯以为他会发现真相的时候,他反转向亚伦,对他表现出钮(比的礼貌和敬重。
“……这段期间、小女多谢你照顾了。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可能早就……”
“请不要这么说。”亚伦面奈的苦笑。“事情会发生都是舍弟不好。或许,我也该负上一半的责任吧!明知道我弟弟是甚么个性了,却还把茱丽安留下……”
“茱丽安你怎么了?你不认得妈妈了?”
由始至终都只注意克利斯的妇人无视他满脸的绷带,伸出双手来要抚摸克利斯的脸孔。
克利斯反射性地别过头,正好走过来的亚伦顺势将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推,表现出充分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西门夫人,医生说茱丽安因为这次的事故,丧失了部分的记忆力。我也是费了好大的精神才让她不怕我的。”
西门夫人听了,难过得拿手绢擦拭泪水。
“怎么会这样呢……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茱丽安,你不认得爸爸了?”
克利斯害怕得不知该对靠向自己的男子做何反应。他无意识地贴著抱著自己的亚伦求救。
“没事的,别怕。”亚伦反搂住他的肩膀,体贴地安慰他。
“西门先生,夫人,我想茱丽安也累了,我们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说……说得也是……”
站在床边的二人看著亚伦帮助克利斯躺下,举止间不乏对他的宠爱。
——他们绝对无法想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克利斯是被如何对待的。
“我晚点再来看你。”温柔地亲吻克利斯的额头,对他轻声道,装出来的关爱反而让克利斯不寒而栗。
众人离开后,海伦取出为克利斯带来马铃薯沙拉,克利斯却不肯吃。这时候的他根本血i心再顾其他了。
茱丽安的父母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亚伦为何要带他们来?
不安地思考著,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
无疑地,西门夫妇的出现代表了另一个事件的开始——离开克利斯的房间后,亚伦带西门夫妇来到会客厅。佣人已沏好;亚茶,连同茶点一起放在茶车上推来。
“亚伦,茱丽安的脸有复原的可能性吗?”焦急的西门先生不等佣人离开,立刻单刀直人地问。
“是啊。”一旁的西门夫人亦担心地附和。“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家,如果一辈子都那个样子的话……”
亚伦并止刻回答他们的问题。他坐在沙发上,待佣人倒好茶、吩咐他离开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一点请两位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了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看过茱丽安,他也向我保证茱丽安可以复原。”
“真的吗?”
“是的,我可以保证。”面对不安的两人,亚伦反而显得悠闲无比,喝了一口茶后对他们露定的笑容。
“那就太好了……”夫人松了一口气地微笑,但是西门先生却依然神色凝重。
“亚伦,虽然在这时候说这些有点过分……”
——来了。
“我知道事情会发生小女也要负上一半责任,对你提出要求是不公平的。但是我玄县制下都变成这副模样,和令弟之间的事也传得众所周知,就算茱丽安回英国……”
言下之意就是亚伦和茱丽安之间的婚约继续,无可反悔。
亚伦在内心讽刺地笑了。
是爱女心切吗?恐怕不是吧!身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尽一切能力让她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西门先生现在更担心的,应该是亚伦和茱丽安的婚事取消后,答应给他公司的资金援助也会跟著泡汤吧。
这是一场政治婚姻没错,但是亚伦和茱丽安确实是相爱的,他也不在乎那么一点钱,就当作捐给恳构。这项交易对自己丝毫损,所以他才会颇不在乎地对理查·西门的要求点头。
——如果她们发现刚才所见的其实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凶手,而且凶手还是我弟弟,又会有什么反应?
看著理查·西门冒著冶汗等待自己的答覆,亚伦在心底冷笑。
“放心好了,亲爱的岳父。”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恶魔,笑著对坐在面对自己施舍的人说:“不管茱丽安变成甚么样子,我想和他结婚的心愿都下会消失。其实,这次邀请两位来,除了看茱丽安以外,就是希望你们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听到这消息,西门夫妇不敢置信地互望,眼底难掩欣喜的神色。
“我已经定下婚礼日期,可能有点匆忙,不晓得整容手术能否在婚礼以前赶上。”他把手肘靠在把手上,显示出高贵身分的优美十父又著,缓缓道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婚礼能如期进行,见两位难得在这儿了。”
“这是当然!”芙人立刻赞成,恨不得女儿待会就嫁过门,了却这桩心事。能碰到眼前这位条件如此好的男人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福分,可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望向旁边的丈夫,正好对上他同样积极的眼神。丈夫的公司早巳陷入危机好几年了,眼看将要破产;风光体面的外表只是假象,且二人已经连祖产都要保不住了。
不好好把握这机会,难道要等到流浪街头,被其他人嘲笑吗?
“如果两位都同意的话,我们就这么定下了。”亚伦主动结束话题,毅然站起身来。“相信你们也累了,我叫汉那带你们到房间去吧。茱丽安似乎还无法习惯二位,请不要任意去打扰她。”
即使说话客气,却在语气间表现出对茱丽安的所有权,也失去了对未来岳父岳母的敬重。
有必要吗?他们所谓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他们的,自己的捐助只是个掩饰罢了。
看著欢欢直昱口地离开会客厅的两个身影,亚伦不禁一阵冷笑。
现在全全的卖女求荣了。
亚伦再度造访克利斯的房间时,克利斯刚用完晚餐,由海伦把餐盘端出去。
现在的海伦已十分清楚家里的规矩:例如,当亚伦进来时便是她离开的时候。在这期间,除非亚则来通知,否则她绝不踏人克利斯的房间。
亚伦没像以往般,直接坐在床边,反而拉来椅子坐下。
克利斯拿来床旁的素描簿给亚伦看,上面写著他之前问海伦的问题。
“茱丽安的父母来做甚么?”
亚伦牵起嘴角。他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期间,克利斯已经得到和他人沟通的管道了。这本素描簿是海伦给他的吗,还是其他人?应该是海伦吧。据他了解,里还未有人有勇气靠近克利靳,更别说和他交流了。
一无大碍,反正他的世界依然只有我。
而且这是克利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和自己接触。在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亚伦心情良好地露出微笑。
“他们来看自己的女儿是很平常的事吧?”
克利斯神色复杂地看他:怀疑、紧张、失措……“是的,克利斯。”亚伦仿佛知道他下一个问题地回答。“他们还不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女儿,你不要以为你可以让他们帮助你逃走,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想,要是他们发现了真相,更知道了你就害死他们女儿的凶手,他们会怎么样呢?”
克利斯皱著眉头闭上眼睛。
这么简单的事,他会不了解吗?
是害死茱丽安的没错,不用亚伦一再提醒他也不可能忘记。在以为自己的良心早被路边的狗吃了以后,克利斯惊讶自己居然还会对茱丽安的事感到愧疚。就连亚伦也会这么以为吧!
他再度提起纸笔快速地在上面写下想要说的话。亚伦静静看著潦草、颤抖,但秀丽的字体出现在白色的纸上。
“他们不可能没发现我不是女人。他们难道一点也没怀疑吗?”
即使看不出来,经过下午的拥抱以后,茱丽安的母亲不可能没察觉到异样。过往,他只要稍微有点不舒服,母亲一抱就会感觉到了。男人和女人生理上这么大的差别,她不可能……“也许有一点吧,不过就算被发现了又何妨?”亚伦事不关己地耸肩,一点也不担心。
克利斯露出询问的眼神。
“我就要和茱丽安结婚了。婚礼之后,我会给她爸爸一大笔钱救助他的公司,为了那笔钱,他们根本不敢违抗我。”
在一刹间,克利斯无法听懂亚伦说的话。
亚伦在昏暗的床头灯照射下面泛黄光,伴随著接下来的话所露出的笑容看来尤其诡异。
“你,茱丽安·西门,将要和我结婚,成为我合法的妻子。”
慢慢地,在了解了亚伦的话后,克利斯的眼眸睁大,不敢置信地看他。
你疯了!你疯了!
他抓紧素描簿往亚伦身上挥下,激动得犹如要置眼前的人于死地。在素描簿被夺走后,他转身抓起枕头、垫子,直到把手伸向床头灯时,亚伦才找到机会捉住了他的双手,把他按回床上,制住他的攻击。
尽管如此,克利斯依然不死心地用他唯一的脚狂踢,用牙齿毫不留情地在亚伦的肩膀上咬出骇人的伤口。
亚伦痛叫一声,愤怒地往他脸颊上扫了两掌,令克利斯头昏眼花而失去抵抗力。
“我今晚本来打算放过你的,不过看来这并不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叩了。”
他起身,将克利斯限制于他双腿之间,将脱下的衬衫扔到床下,露出平时穿衣看不出来的强壮体格,反射在身躯上的灯光令他好比梦幻世界里的恶魔。
克利斯看了更是惊慌,死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让亚伦解开。在一声裂响下,包裹著纱布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亲爱的,我们只是提前洞房而已,不用空。”亚伦冶笑,低头亲吻克利斯冰冶颤抖的唇,熟练地缠绕他的舌头吸吮著。
蓦地,他推开克利斯,嘴角流出红色的鲜血。
即使克利斯因咬了他而得到暂时的解脱,但也知道这只是愚蠢的抵抗。只要亚伦下定决心,这么点障碍根本起下了作用。
果然,亚伦的眼眸闪耀残忍的光芒,找来领带绑住他的嘴。
“反正都不能说话了,绑起来也没甚么分别!”
在克利斯欲伸手拉开之前,亚伦先扣住他的双手,接著低头去亲吻克利斯的身体,以舌头找到尚隐藏绷带下的突起,无情地咬弄。
克利斯激烈地弓起身子,更用力地反抗起来。
经过几番粗暴的舔弄,露在绷带外的乳头禁不起刺激地硬挺红肿,在白色的衬托下显得妖艳非常。亚俭塑忌地欣赏片刻,很快便退到克利斯腿间,一边的膝盖结实地按著克利斯街能活动的腿。
眼睁睁地看著他从裤子里拿出呈些许兴奋状态的分身,克利斯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被亚伦压著的脚痛得他流泪不止,却依然想尽办法争取自由。
“我本来想叫你用嘴让我兴奋的,不过我可不想被你咬断。”亚伦嗤笑,手指在毫无预告下刺人克利斯体内……
当海伦在固定的时辰进入房间的时候,身穿浴袍的亚伦仍在房内,面对因为看到眼前的惨状而呆滞的海伦露出再平常不过的微笑,钮思隐瞒。
“帮我把他洗乾净,我要赶回公司了。”
临走前,他拿出昨夜穿的衣服,从里面拿出小小的蓝宝石戒指,戴在克利斯灭口尺寸的无名指上。
“这是你妈生前最喜欢的戒指,也是我唯一留下,属于她的东西。我就把它当订婚戒指送给你了,感动吗?”
然后,用拇指擦了擦留在克利斯唇上的精液和血液,坦然地离开了房间。
在海伦的协助下,克利斯好不容易来到了浴室,坐在浴缸里,让海伦洗刷自己的身子。
听到海伦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只见血丝自下体流出,而且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我待会帮你找药来吧……”冶的特护难得发出动摇的声音。
克利斯并没有回答。他茫然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动也不动。
慢慢地,手指开始由红转紫,他才领悟到该将戒指除下,却不成功。
海伦注意到克利斯的哽咽,放下手上的海则来帮他。二人花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才将过小的戒指拔出,疼得克利斯的手指发麻。
克利斯双手包著戒指,无助地哭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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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爱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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