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婢女 第八章

  啊!难得自己这睡得这么舒服,果然有人陪着一起睡就是不一样……有人陪着睡?
  “早,玲儿。”
  张菱玲茫然的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里的却是一片宽厚的胸膛,她愣愣的将视线入上移,登时陷入一片深邃的眼眸里,吓得好霎时清醒。
  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半晌才找回声音,“大少——唔!”
  她的惊呼未完,凌月魄已经情不自禁的翻身半压着她,温柔的吻住那张鲜嫩娇美的红唇,深深的吸吮着她的柔唇,更凭着本能的吸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汁。一时之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躯壳已不存在,整个身子在云端飘呀飘的,那是一种陶醉的感觉。
  “玲儿……”凌月魄轻啄着她滚烫的粉腮,满足的轻叹,“你的唇真柔软。”
  “谢谢。”张菱玲细细喘息,缺氧的脑袋尚未清醒。
  “找我有事?”他好笑的弹了弹她的鼻子让她清醒些。
  “找你?没事啊。”她茫茫然的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
  “那你昨晚到我房里来干什么?”凌月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漫热的气息轻拂她的脸。
  “呃?昨晚?”她蹩眉苦思,蓦然她一声尖叫,“哇啊啊!”她总算迟钝的想到了目前暖昧不明的处境。
  随着尖叫,张菱玲猛然一把推开了,然后连滚带爬的跌到床下,再远远的绕到桌子的另一面瞪着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交错着,最后红晕胜利的占据了她的脸庞。
  “玲儿?你怎么了?”凌月魄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奇怪的举动。
  他……他竟然吻了她?这表示……这表示……啊唷!她的初吻!
  天哪!真是羞死人了!
  张菱玲捧着脸软软的蹲到桌子底下,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吻竟然就让她惊惶失措,虽然是没有经验,但她好歹也二十岁了,怎么反应还像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一样青涩!再怎么说,他们可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当中呀!接吻是必经的过程呀!没啥大不了的……她努力的说服自己!
  “玲儿?”凌月魄走到桌子旁伸手将她扶起来,不解的抬起她低垂的螓首,一眼望进了她仍显慌乱的羞怯眼眸,不禁错愕的奇道:“你在害羞吗?”
  我的天!他怎能这样问人?忍不住呻吟一声,她的故作镇静全让他这一问给破了功,当下又羞又气的再次红了双颊。
  “你跌了床的事我不会笑你的,所以别不好意思了。”凌月魄温柔的笑着保证,会错意的以为她是因为抗摔下床才会不好意思的。
  这……这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张菱玲错愕的呆望着他,无奈又挫败的垮着脸蛋,娇羞无限的横他一眼,“我回房去了。”
  “玲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找有什么事……”她忙扬声唤着急匆匆而走的佳人。
  实在没勇气回头,张菱玲红着一张脸,叹息连连之下停也不停的径自快步回房,本来想问他为什么送了他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现在也不想问了。
  “我们到底要上哪儿去?如果要爪山的话用走的会比较有意思。”张菱玲仰头看着凌月魄,“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已离洛阳城好远了吗?”
  吃过早饭后,凌月魄就带着她坐上“飞雪”直奔城外,接连绕过了许多山峰,树林,这会儿洛阳城早不知在身后几十里外了。
  “我带你拜访应傲去。”凌月魄欣然笑应。
  “应傲!”张菱玲拢着秀眉,继而恍然大悟,“那个帮我看病的帅……公子?”
  “没错。”他点头微笑。
  “我们去找他干什么?聊天吗?”
  凌月魄摇摇头,温柔关切的凝望着她,“今天你整个早上脸色都不太对劲,一直红通通的,我不太放心,所以带你去让应傲看看。”
  她傻眼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呆了半晌她无力的靠进他怀里,哭笑不得的猛翻白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唉!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跟着他来了。
  “放心,我绝对会让你不虚此行的,”看出了她的念头,他这样保证道。
  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该拿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怎么办了。
  “飞雪”老马识途的自行往一条山径奔去,走完山径后,眼前出现了大片枫林,地面落满厚厚一层枫叶。
  穿出枫林后,远处传来流水声,“飞雪”灵巧的停在一片花园外侧,凌月魄跳下马将看傻了眼的张菱玲抱了下来。
  “好香啊!”她叹为观止的望着眼前的景致,放眼所及,处处皆是高红矮绿,茂盛无比的各种花草,随风飘菜着阵阵浓郁的药草香气。
  “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是应傲游遍各地所搜寻得来的灵花异草,再加以细心栽培而成的,可以说每一种花草都是稀世难求的灵药。”
  凌月魄轻搂着她穿过花园边为她解说,张菱玲发现有一条蜿蜒的小溪贯穿花园,通过花园后,右侧有一座大屏风似的怪石耸立着,使人惊奇的是凹凸的石面居然也长满了各种青藤与爬藤类的植物,也不知是自然生长的还是有人种上去的。
  左侧还有一道小小的瀑布,飞瀑下是约百丈宽的青潭,潭边筑有一茅屋,屋前一块巨大的石碑竖立着,上头画有“别府洞天”四个大字。
  凌月魄带她进入茅屋后并不停步的往里直走。
  “我的天啊!”张菱玲震惊的瞪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没想到茅屋后竟然别有天地,活脱脱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凌公子,您好久没来了。”守在茅屋外的几名年轻人一看到凌月魄,立即亲切的向他行礼打招呼,显然是旧识。
  “可不是。”凌月魄向他们颔首微笑,“应傲可在?”
  “很不巧,少爷出去了,恐怕得两、三个月才会回来。”一名年轻人歉然摇头。
  “那么两位老人家呢?”
  “两位老人家在天山雪池,说是要找天池冰蚕,已经一年没有回来了。”
  “啊!”凌月魄略感失望,颇为忧心的望着正好奇四望的张菱玲。
  那几名年轻人察言观色之下,互望一眼建议道:“凌公子可是带这位姑娘前来找少爷求医的?小姐此刻正在山下为人看病,您若紧急,小的可派人前去将小姐请回来。”
  凌月魄一沉吟未答话,张菱玲已经抢在前头回拒:“不用麻烦了,我没病。”
  “呃?姑娘你……”那几名年轻人微怔,个个好奇的朝她一打量,她睦起来也的确不像有病的样子。
  “在下的未婚妻。”凌月魄笑着向他们介绍,待那些年轻人慌忙向她见礼后,他才蹩眉看着她,“玲儿,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菱玲连忙打断他的话头,“相信我,我保证我一点病都没有,根本不必看医生……我是说大夫。”
  凌月魄细细的审视她健康红润的俏脸,半晌才勉强的同意:“那好吧,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马上跟我说。”
  “没问题!”她快乐的应了声,心情大佳期的缠着他带自己四处逛一逛。
  凌月魄自是依她,他和那几名年轻人谈了几句话后,即带着她在山谷里尽情的游玩,等要回洛阳上,她手上已经捧满了各种礼物,乐得她笑不拢嘴。
  “小姐?您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张菱玲一踏进厨房,吓得里头的几位婢女个个不知所措的愣立当场。
  她脸上红了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大少爷和管大哥忙了一天了,我想做两样小点心送去给他们吃。”
  “哎哟,这您只要吩咐一声,奴婢们就会准备的。”
  “不!”张菱玲摇了摇头,娇羞的笑弯了红唇。“我想亲自动手做。”
  众婢女微怔,旋即会意的笑了起来,不再坚持要她离开。
  张菱玲问明了所有材料的名称及用法后,以厨房里现有的用具就包了几样不同款式的港式烧卖,这新颖别致的小点心看得几位婢女大感兴趣。
  不过,她除了捏制形状是自己动手的之外,其他有关馅料及调味料的准备与作法都是她动口,其他人动的手,所以当香味四溢的烧卖问世后,她着实看得有点心虚。
  “谢谢你们的帮忙。”她捧着一盘卖相可爱的烧卖向那几个正在收拾大战过后的婢女们道谢,“如果大少爷他们吃了喜欢的话,我再教你们怎么制作烧卖来报答你们。”说完后便欢天喜地的走了。
  厨房里的婢女全都笑着送她,个个由衷喜爱这个亲切可人的小姐。
  当张菱玲献宝似的将烧卖送给凌月魄及管仲宇时,立时赢得了他们的赞赏。
  “好吃!虽然形状奇怪,不过真的满好吃的。”管仲宇送进第二口烧卖赞道。
  “玲儿,没想到你竟也有一手好手艺。”凌月魄含笑的望着她,无尽温柔的说,“我正奇怪着你一下午都上哪儿去了,原来你是在厨房里为我们忙着,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张菱玲怪难为情的低头道:“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厨房里的几位姐姐帮的忙。”
  凌月魄拿起一块烧卖喂她,“来,你也一起吃啊!”
  “好!”她高兴的吃了一口,殷勤的教他们怎么吃才好吃,“大少爷,管大哥,你们可以沾些酱油或辣椒吃。这样会更有味哦!最好是配着嫩姜丝吃就更好吃了。”
  一大盘烧卖就在谈笑中吃完了,管仲宇教人将盘子收拾好,再送上两杯茶后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玲儿,你过来。”凌月魄微笑的向她招招手,将她抱在怀里后才轻轻笑道,“我该怎么报答你这一盘美味可口的点心呢?”
  “我才不要你的报答呢!”张菱玲扯了扯他的长发,洋着一脸喜悦说,“人家只是答谢你前天带我到城外散心而已。”
  “哦?”凌月魄一挑剑眉,满脸沉思,“如果为为了报答我带你出去散心,这样的答谢,你不觉得我的报酬太少了吗?”
  张菱玲笑脸一僵,愕然道:“那不然你想我怎么样?”
  “当然是追加我的报酬喽!”他理所当然道,涎着一张脸望着她,“怎么样?你想好怎么答谢我没有?”
  “这……哪有这样的?”这个人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吧?她一下子跳离了他的胸膛,哭笑不得的瞪详情他嗔斥,“答谢你可是我的一片心意哪!我肯为你下厨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改得寸进尺的要求我再做一些有的没有的。”
  “玲儿,你别忘了,我是个生意人,凡事当然要以我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啊,既然你自己提出了要答谢我,那我当然要求合理的报酬。”一把再将她拉回来,凌月魄可理直气壮得很。
  “韩守仁似乎都没有什么行动,这一点有些奇怪。”凌月魄摸着下巴沉吟。
  “大概是他看我们一直都没有反应,所以不想再自找麻烦了。”管仲宇揣测。
  “除了绸缎庄之外,我们在洛阳的其他的药行、酒肆等店铺也都没有再受到扰乱吗?”
  “没有。“管仲宇摇了摇头。
  “相州和定州和布庄方面可有消息?”凌月魄转了个方向问道。
  “昨日刚收到飞鸽传书,相州和定州的布庄解释他们要提高价码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以高于我们的价码向他们购买续布,所以他们认为我们也该将价码提高。”顿了顿,管仲宇肯定道:“我相信出高价向他们买布的人一定就是韩守仁。”
  凌月魄微一思索,淡然道:“你继续和相州、定州方面进行沟通商量,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但若是要求太过分,那就放弃他们另寻管道。”
  “是。”管仲宇应了声,又问他:“那月底我们交不出货来要怎么办?”
  “你尽快通知所有买主前来绸缎庄,到时再一起商议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了。”
  “另外,你还要通知我们在洛阳的其他店号,近日还是要严加戒备,以防万一。”凌月魄吩咐道。
  “我知道了,可是,我们已经一再退让,你想韩守仁还会找我们的麻烦吗?”管仲宇问道。
  凌月魄淡然一笑,缓缓道:“我曾经和韩守仁会面商谈过,既然条件谈不拢,我相信他不会轻易的放手,或许这几日他正在计划要展开另一波行动。”
  “嗯,这也有可能,我会吩咐他们小心行事。”管仲宇同意他的看法。
  “韩守仁之事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货交不出来,对那些向我们订货的顾主无法交代,我对他们真是深感愧疚。”凌月魄微叹了声。
  “我会飞鸽传书给所有买主,请他们前来一会。”凌月魄站了起来往外走。
  “魄,你要去找玲儿吗?”管仲宇黠然邪笑,“我传授你的方法有没有效?”
  “很遗撼。”凌月魄转头朝他抱歉的笑了笑,“我送给玲儿的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全都让她给退掉了,很显然的,她不喜欢那些东西。”
  “那?怎么可能!”管仲宇叫了起来,很不服气,“天底下有哪一个女子会不喜欢那些东西的?”
  凌月魄看了他一眼,道:“玲儿。”
  “耶?”管仲宇猛然一滞,随即面不改色的转了过来,“对了,我忘了说一句话,除了玲儿。”
  望着荷花池里的倒影,张菱玲微叹了口气,打从上次在庙里碰见如愿双仙后,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也没见她们再来找她,害得她心里老是七上八下,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忽然就回到二十世纪去。
  当真是造化弄人,想当初她殷殷期盼能早日回去,到如今却是希望多留一日是一日,这之间的变化,岂是她所能预料得到?
  “在这儿干什么?玲儿。”
  听见凌月魄轻柔悦耳的嗓音,她不禁抬眼瞧着他,心下一阵感慨,若非为了他,自己又岂会对这唐代有所眷恋,且如此心神不宁,整日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看着她的脸,凌月魄凝视着她似悲似喜的美目,“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你的眼里有着如此多的愁意?”
  呵,他可真是观察入微呀!
  “没什么。”她收起愁怀展颜欢笑,俏皮的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这几天好像很空闲,来洛阳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我们何时可回长安?”她忽然好想念凌府中的许许多多的人。
  凌月魄俊脸微微一红,不很习惯她的主动或受不住她的诱惑,他按回她的俏脸,再次深深的真正吻着她。
  将脸埋在他怀里,她无声的娇笑了,心灵相契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好。
  拥着她走到亭子里坐好,凌月魄搂着怀中害羞的人儿微笑道:“你这么急着回长安,是不是想早与我成亲呢?”
  抬起脸,睁大了一双眼,她朝他皱了皱鼻子,“你可真臭美。”
  “臭美?”凌月魄敛眉微思,捏了捏她的皱鼻问道:“什么意思?”
  他多喜爱她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眸啊!他心中在赞叹着。
  眼珠子一转,张菱玲嘿声笑道:“就是说你自作多情的意思。”
  “是吗?”凌月魄一扬剑眉,慢条斯理的问道:“我向谁自作多情了?”
  “当然是我!”她直接反应的回答。
  “这么肯定?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在自作多情!”凌月魄故作讶异的瞥她一眼,自从发现她很容易害羞后,他早已经知道怎么治她了。
  “你……我……”一阵愕然,她不由大窘的飞红了双颊。
  “玲儿你的脸好红呢,是不是又在害羞了?”凌月魄凑近她的耳边低喃。
  “你——讨厌!”她又羞又气的捶他一记粉拳,赌气的别过脸不肯看他。
  凌月魄哑然失笑的看着张菱玲气嘟嘟的脸蛋,虽然觉得她这模样很可爱,却是舍不得看她生气,当下好声好气的哄她:“玲儿你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可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你取笑我!”
  “是是是!”他轻轻的板回她的脸蛋,笑盈盈的自我认错,“是我不好,全都是我自己在对玲儿自作多情。”
  她这才笑开了脸,得意洋洋的朝他扮鬼脸,“知道就好!”
  凌月魄着迷的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抬起她的脸庞轻轻一吻。
  “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张菱玲红着脸躲着他的吻。
  “没关系。”说完,他便不客气深深吻住她正待抗议的小嘴。
  在他深情的拥吻里,张菱玲恍恍惚惚的想着——
  她,是否真的能不在乎!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以朝朝暮暮。
  不分古往今来,逛街永远是女人的最爱。
  洛阳城依然是繁华热闹,赶贾穿梭街道,过往人潮川流不息,叫卖声、呼喝声此起彼落,处处一片生机盎然。
  张菱玲跟随着人潮兴高采烈的东走西看,时而发出一两句赞叹声,凌月魄则照旧跟在后头应付她随时提出来的问题。
  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人一路么喝着迎面而来,她狡黠的笑开双眸,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她顺手从头拔了一根糖葫芦,看那个毫无所觉的继续一路么喝走过,她不禁颇皮的笑了出来。
  凌月魄拦住卖主,顺手给了他一文钱,看卖主一脸茫然样,他伸手指了指前面得意的舔着糖葫芦的张菱玲,那卖主回头一看登时明白,也一路笑着离开了。
  “真好玩!”她笑呵呵的朝卖主挥手道别,“如果台北有人在街上这样卖糖葫芦,生意一定会很好。”
  “你真是爱捉弄人。”凌月魄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捉去关起来。”
  “反正有人会帮我付钱。”她还是笑嘻嘻的,一派信心十足的模样。
  “万一我不帮你付钱呢?”他侧头斜视着她。
  “你会吗?”她爱娇的反问,神情充满依恋的凝睇他。
  “不会。”他老实的回答,宠溺的含笑回望。
  “这不就结了。”得意的下了结论,她大口的咬了一口糖李子,随即让李子酸的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想吐又不好意思。
  “酸吗?”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凌月魄几乎忍不住失笑。
  对他的幸灾乐祸,她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哇!”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张菱玲龇牙咧嘴的直哈气,“天啊!我牙齿都软了!酸死人了!”她嫌恶的瞪着那串缺了一口的糖葫芦。
  “也许剩下的三颗不会酸,你再吃吃看。”他好心的建议。
  一翻白眼,她将糖葫芦直送到他的眼前假笑,“那给你吃好了。”
  “我不吃这种小玩意儿的,还是你自己吃吧。”凌月魄委婉的推拒。
  瞥了他一眼,她苦着脸道:“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吃第二口。”
  “丢了它吧!”凌月魄干脆得很。
  “虽然可惜了点,但也只好这样了。”
  她从善如流的将糖葫芦丢进街旁的竹篓里,两人正想再继续往前走时,不意遇见了韩家那个美丽却骄傲的韩毓箴,她以红色的薄纱遮住脸,身旁跟了两名婢女、两名武士,显得气派十足。
  “真是巧遇啊,凌公子。”韩硫箴娇媚的朝凌月魄福了一福,她可是得到情报特意出来见他的。
  张菱玲不悦的看着她,暗想她眼力倒好,凌月魄戴着面纱她也能认出人来,另外她脸上戴的纱巾是用来干什么的?分明有戴跟没戴一样。
  “韩姑娘。”凌月魄礼貌性的微一点头。
  “唷,这位不是公子您的侍剑吗?怎么如此不知礼数的走在主人前头呢?”她神色轻蔑的瞥了张菱玲一眼,马上又将视线调回凌月魄身上娇声道:“凌公子,管教下人是不能太放松的,否则他们就会爬到主人的头上去。”
  “玲侍剑正巧是在下的未婚妻。”凌月魄不悦的拱着眉,不喜欢她对张菱玲的不敬。
  “呃?”韩毓箴一怔,美丽的眼闪过一丝狼狈与恨意,“就算是公子的未婚妻,她也不该走在您的前面呀,可见刀子的教养肯定不是很好,公子您还是三思而行,以公子的条件,该娶门当户对端庄有千金小姐才,公子您认为呢?”
  凌月魄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张菱玲则翻了翻白眼,懒得跟她计较。
  见没理她,韩毓箴倒也不以为,仍用她那张软绵绵的柔媚语调道,“凌公子,前些日子您在洛阳的许多家业似乎出了点问题,现在虽然没什么事,但难保往后不会再有人找您的麻烦,惹您肯答应家父提出来的条件,毓箴可以向家父请求他老人家助您一臂之力,让您的问题永远解决。”语调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的露了出来。
  “此事不劳姑娘费心,告辞。”对她的话完全不在意,略一抱拳,凌月魄不再理她,扶着张菱玲自顾离去,将她撇在一旁。
  “凌公子!”饶是让他的不情面气白了俏脸,韩毓箴仍不死心的娇呼,“您最好再考虑考虑,否则若是后悔了,那可能就来不及了。”
  见他当作没听到般愈走愈远,韩毓箴不禁气得直跺脚,哼!等着瞧好了!她韩毓箴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会弄到手。
  “喂!你对她这样绝情,不怕她会恼羞成怒对你展开报复吗?”张菱玲忧心忡忡道。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有能力应付的。”凌月魄微微一笑,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套句管仲宇的话——那他还用混吗?
  “你认为我连应付她的这点能耐都没有吗?”凌月魄定定的看着她。
  “玲儿。”见她一脸怏怏不乐的样子,他连忙转移话题,“难道你希望我对她和颜悦耳,跟她有说有笑的?还是你要我干脆迎娶她算了?”
  “好啊!如果你想娶的话就去娶好了。”张菱玲神色平静的点头应允。
  “我话还没说完。”瞥了他一眼,张菱玲眼神邪恶的朝他打量不已,看得凌月魄全身都不对劲起来,然后她才悠悠道:“在你娶她之前,我会像广东泡菜一样,先淹(阉)了你再说!”然后又对他笑得很可爱的加了一句:“到时候看你想娶几个都随便你!”
  “玲儿!”凌月魄哭笑不得的直皱眉头,虽然对她的用辞不太明白,但意思还是听懂了,不由对她的大胆感到惊异,更多的欣赏。
  “你别想让我开心,我问你,韩毓箴刚才那段话是什么意思?绸缎庄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大麻烦?店铺关了有没有办法再开业了吗?还是……”她扯着他的长发,迭声的追问。
  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凌月魄力还是一句话:“绸缎庄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仲宇可以应付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她不悦的叫道。
  “那你就每次都相信我吧!”轻笑一声,他柔柔的抬起的下巴轻吻了一下,“你什么都别担心,只要乖乖的等着回长安做我的新嫁娘就行了。”
  “哼!”无比娇羞的瞅他一眼,虽然再次败下阵来,她仍是哼了声意思意思。
  “张姊姊。”
  坐在梳妆台前正努力想从光亮的铜镜中看清自己模样的张菱玲,听见这一声悦耳的叫唤声,心神大乱中,手中的木梳也掉了下去,她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一团柔润的光亮映出了两道纤美的身影,正是清丽无比的如愿双仙。
  第一次见到她们以这种神奇的方式出场,但张菱玲可没心思去研究。
  “你们来了?”勉强笑了一下,她转头望着她们。
  小心的四处瞧了一遍,见没什么异状后,她们俩没啥精神的各自找了一椅子坐下来,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
  看她们这样,张菱玲倒有点发愣,奇怪她们是怎么了。
  “怎么,你们是来这儿发呆的吗?”等了一会,见她们仍是一脸痴呆状,她可忍不住出声了。
  她们两人拾起哀怨的美眸望了她一眼,没啥反应的继续发呆。
  这下张菱玲可是好奇心大起,“发生什么事了?干嘛一可怜样?”
  “什么可怜!”她们一起叫了起来,“我们是快烦死了!”
  很好,总算是有反应了。
  “什么事让你们这么烦?说来听听。”
  “还不都是为了你!”她们埋怨的看着她,一脸的责怪。
  “我?”张菱玲心下一震,开始紧张起来,“你们要送我回去了?”
  “是啊!不过有点麻烦。”愿仙唉声叹气的精致的小脸蛋。
  吸了口气,她作着心理的准备问道:“什么……麻烦?”
  “唉!”如仙大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先别管什么麻烦,我们弄砸了你的愿望,就必须补偿你,现在你可以再有一个新的愿望,你想到了什么愿望没有?”
  “新的愿望?”她傻傻的重复了一次,又傻傻的问,“什么愿望暑可以?”
  “当然啦!”愿仙委屈的瞪她一眼,“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
  “呃……对不起!”张菱玲忙道歉,随即试探道:“如果我说我想留在这里呢!”
  “当然可以啦,这样我们可是省事多了,不过,你已经在这里待这么久了还不够吗?”如仙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怎么会提出这种“便宜”的要求。
  “我是说,永远的留在这里。”张菱玲小心翼翼的讲明。
  “什么?”如愿双仙再次叫了起来,“这当然不可以!你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怎么能永远待在这里?”
  听她们这么一说,张菱玲不由心中一痛,凄然的颤声道:“可是……你们自己说我可以要求任何愿望的,再说,我反正人已经在这里了,那你们就继续让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们是可以实现你任何愿望,但穿越时间这一件事,不管是到哪个时空,你都只能待上七七四十九天,等时限一过,我们留在你体内的灵气就会消失,如果不赶在期限之前回去,你会死掉的!”愿仙急忙解释。
  “原来如此……”张菱玲惨笑一下,这是她早已料到的。可是,一想到要永远离开凌月魄,那种椎心之痛仍让她受不了。
  突然,她愣了愣,“可是,我来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呀!”她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我们赶在四十九日到期前重新加了一道灵气到你的体内,否则你早就完蛋了。”如仙向她说明。
  “记不记得前些时候你曾经陷入昏迷的事?”愿仙问道,见张菱玲点了点头又继续说明,“那就是你体内灵气即将消失的征兆同,如果我们再晚来两天找到你,那你可就真的会死翘翘了!你的生命完全是靠着灵气在维持的,所以除非有人能时时帮你输入灵气,否则你是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
  “而且死了之后连尸首也不会留下。”如仙再补充。
  张菱玲已是六神无主,再也无话可说。
  “所以啦,你还是再想别的愿望好了。”如仙建议她。
  “张姊姊,你有什么其他的愿望没有?我们一定会帮你达成的。”
  吸了一口气,她苍白着脸,惨笑摇了摇头,“我暂还没有想到。”
  “这样啊?”如仙和愿仙两人互望一眼,然后看着她齐声道,“你不有二十九天的时间可以留在这个时空,在这之前我们会等你想出另外的愿望,但是不管有没有想到,二十九天一到,我们还是得将你送回你原属的时空去。”
  话毕两人再次随着光芒消逝无踪,房中只留下愁绪满怀的张菱玲。
  二十九天,只剩二十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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