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G大调 第二章

  一张小而暖的床上躺着懒懒的紫茵,一丝晨光照在她那圆圆的脸上,紫茵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可偏偏有人因美丽而可爱,有人因可爱而美丽,她则属于后一种。那胖胖的小脸上永远挂着天真的笑容,一双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想精灵古怪的事情,嘴里嚷着要减肥,看见好吃的却又忍不住尝一口,吃完了才大叹一口气,“唉,又要胖二斤了。”可转念一想,杨贵妃不也挺胖的。没事,我紫茵有爸妈疼、朋友爱,只要有人不嫌气,怕什么,立刻,一扫愁容,满面春风,这就是上官紫茵。
  “小茵、小茵。起来了,太阳都照屁股了。”妈妈一面拉开窗帘,一面慈祥的看着这个小娇女。
  “嗯,不起来,今天是星期六,妈妈让我睡嘛。”说着将头埋进枕头时躲开照进来的太阳光。
  “星期六也不能一天都懒床吧,你看都九点半了,快起来,妈妈还有事跟你说。快,小乖,听话。”对紫茵,上官妈妈永远都是疼爱有加,看着这个小娇女,上官妈妈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紫茵那可爱的小脸。
  紫茵揉了揉眼睛,看着妈妈笑盈盈的脸,看着满屋的阳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可是一想到“老古怪”那严肃的脸及剌耳的话,使得紫茵心里一紧,立刻起床,得温课了。
  说着,立刻起床奔向卫生间开始人们一天的自我“打扫”。洗洗脸、梳梳头,一边刷牙还一边哼着“左三圈、右三圈,脖子的扭扭、屁股扭扭……”
  “噗”一口水吐掉,总算线结束了,“打扫”工作,看看镜子里的小脸,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紫茵自我安慰到。
  来到客厅,准备吃早饭。
  饭桌上,上官妈妈,上官爸爸早以坐好,就等这上娇女来开饭了。
  “老爸,早啊!今天有什么新闻,说来听听。”
  “今天说有一条特大号懒虫,睡到早上九点半还要妈妈三催四请才肯起床。”上官爸爸笑咪咪的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娇女,他对紫茵同样是宠爱有加,但与上官妈妈比起来,这份爱更多的是埋在心里,所以形成了严父慈母小娇女的家庭格局。
  “什么,哎呀,老爸又在在笑我,妈,你看看,哼,要没有你这条特特特大号懒虫,真是没规没距……”
  “好了,你们这一大一小都是没正经,一大早就在饭桌上研究什么虫呀虫的。”上官妈妈阻止了父女的斗嘴,接着转向紫茵说到:“小茵啊!妈妈有件事要跟你说,成都的姨婆病了,爸爸妈妈必须去一趟,你知道,姨婆无儿无女,对妈妈从小就很好,现在病了,正需要人照顾,你爸爸正好有假,妈妈也请了假,准备明天就去,你要乖一点啊……”
  “什么,明天”紫茵咽下一口牛奶,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妈妈。
  “妈妈,你和爸爸都走了,我怎么办,姨婆要人照顾,可是好歹也留一个陪我嘛!”
  “小茵啊!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姨婆年幻这么大了,这一病还不知是今天明天的事,我们怎么能不去呢你爸爸不是从小就教你要懂得知恩所恩吗小时候妈妈是一手给姨婆给带大,你生下来不久,姨婆就赶过来照顾你,你都忘了吗妈知道,这次事情太突然,妈妈尽量快去快回,你长大了,也该一个人生活一下了。”
  “是啊,小茵,你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爸爸妈妈这次出门也是对你的一种考验。我们大概在二星期左右回来,爸爸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的。好了,你去温课吧!爸爸妈妈也要收拾行李同步午还要去买些东西,快去吧!”上官爸爸在这种情况总是带命令的口气让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一提起姨婆,紫茵的眼前就出现了那张慈祥的脸,那又双温柔的手,姨婆一生带大妈妈,又带了我,现在她老人家病了心里还真有些难过,于是就爽快的答应道:“你们放心吧!替我好好照顾姨婆,让她快点好起来,至于本小姐我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这倒不用,妈妈已经请了一位阿姨,每天下午5:00左右她会来帮你烧晚饭,正好赶上你6:30上课,衣服换下来放在卫生间,阿姨烧好饭会帮你洗的,有事再条电话给妈妈,我们也时常会打电话回来的。现在的你呀,多幸福,姨婆一生吃了多少苦,到老了,身边也无子女照顾,唉这人的命呀真说不清楚……”
  上官妈妈一提起这位阿不禁感慨万分,一边说着一边进房间收拾行李。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紫茵收拾好早饭的残局,回到房间,准备温课。可是一坐下来就想起姨婆正孤伶仃的一个人忍受着的病痛,这心里真是种说不出的味道。姨婆老了爸爸妈妈也会老,他们以后也会生病,我可要好好照顾他们。想到妈妈临走还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好,紫茵心里甜甜的,有人关心真好,我该为姨婆做些什么呢紫茵又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晚上,饭桌旁。
  一下午,爸爸妈妈买了好多的补品,药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没来得及烧菜,不过上官妈妈的橱艺可是一流的,不一会儿三碗香喷喷的炒饭就好了,外加一大碗紫菜蛋汤,也不为一顿色香俱全的晚餐。紫茵一下午躲在屋里都出来过。
  “爸好你们行李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帮忙”,紫茵一边吃饭一边问。
  “都差不多,小茵爸爸不在你要自己抓紧,功课千万不要拉下来,听见没。”
  “是啊,千万别放松自己,你要乖一点别让妈妈老是心挂两头。”
  “妈,你放心吧!你们好好照顾姨婆,说小茵想好对了,还有样弄清西,妈妈帮我交给姨婆。”就着从房间里拿了一个信封交给妈妈。
  “这是我给姨婆写的信,祝她早日好起来,还有我的照片,让姨婆看看现大的我,小茵长大了,对她老人家也许是一种安慰吧。”
  “小茵,你长大了,懂事了,姨事了,姨婆收到你的这帖良药一定会早日康复的。”上官妈妈一脸的感动。”
  是啊!儿女的长大成人是父母最大的安慰。
  “轰”随着飞机的启动,紫茵送走了父母,一人回到家里。
  “一下子,整个屋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了”紫茵看着空空的房间说到。
  不行,得温课了,昨天已经浪费了一天,今天可要抓紧了,我答应过爸爸妈妈要乖的,再不看书,明天碰到“老古怪”我又背了。一想到“老古怪”那又藏而不露的小眼睛,紫茵就心毛毛的。
  不愧是才女,很快就进入角色。这时的紫茵已完全沉浸在课本之中,畅游在笔记中了。
  “叮”电话急促的响起,紫茵抬头看看挂钟,哟,四点多了,这么快,拿起电话:“喂,打哪位。”
  “紫茵,是我呀裘正浩。你在做什么早上打电话给你,怎么没人接。”
  “是你呀!早上去机场送你爸妈了,找我有事吗”这个紫茵,前天还气呼呼的对人家说永远不理人家了,可现在什么都忘了,这也许就是紫茵的可爱之处。
  “机场,你爸妈去外地了吗那现在就你一个人啊!”
  “姨婆病了,爸妈去照顾一下,要二、三个星期才回来,你到底有什么事”
  “噢,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吃饭”
  “还没吃呢一下午都在温课,不然又不知‘老古怪’在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很空啊!”
  “有空,有空,这样吧!五点钟校门口见,我带你吃饭去,快一点,现在快四点半了,再见。”
  “喂,喂。”莫名其妙,总是这样自说自话,神经。紫茵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想要不要去赴约。算了,反天上也没饭吃,功课也看完了,就去敲一顿吧!想着,紫茵就进屋换衣服,换鞋子背上小包,拿上钥匙一溜烟的出了门。
  紫茵就是这样,办事总是风风火火的,瞧。她自行车骑的飞快,一会儿就来到了校门口。可是没想到,裘正浩正在校门口等她呢。
  “你这以早就到了。”
  “你不是也早了,就知道你会提前,怎么好意思让你等呢”裘正浩微笑着看紫茵。
  “不错,算你还了解我,说吧,去哪里咦,你的车呢”
  “去哪儿,听你的。至于车嘛,有你的就行了,下来我带你。”
  “随便找一家快餐店吧!可以坐下谈点事,你找我准没好事。有可能是鸿门宴吧!”
  “胡说。好,这样我们去一家叫‘心言心语’的茶坊怎么样。那里环境不错,这里环境优雅,轻松的音乐绕人耳边。两人找了一个楼上较为僻静的地方,坐定,不知怎地,一脱离书海,紫茵就愁绪万千,一点食欲都没有。想着姨婆、想爸妈,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一齐涌来。倪国威,对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喂,大小姐,还没想好呀,你看着菜单有五分钟了,决定没有吃什么”
  “啊噢,吃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随便吧。”紫茵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两位要不要尝尝本店的特色,‘冰山奶油’最适合情侣套餐了。”服务生热情的介绍着。“什么情侣套餐,谁和谁情侣,有没有搞错呀,你这人……”
  “唉,好了,紫茵。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吃炸药了。对不起,我们要两客套餐,再来两杯‘冰山奶油’先这样吧!”裘正浩打着招呼送起服务生。
  “我说你到底发什么病,先是发呆,再么就发疯,到底受什么刺激了,真是弄不懂你了,好端端的突然发脾气……”
  紫茵低头不语,说句老实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心情变得那么坏。裘正浩看着满眼忧愁的紫茵,也无话可说只能满心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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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街心花园里。下午忽然起风,在花园里散步闲谈的人渐渐散去了。一男一女还坐在那里好象在谈着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夜夜一点点的降临。
  “起风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凌敏薇还是用她那张冷艳的瓜子脸看着满腹心事的倪国威。
  “是你找我出来的,你有什么事”倪国威缓缓的问到。
  “我只是觉得近你好象心事很重,为什么不高兴。”
  “就为这个,没别的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呢我觉得最近我们好象有些问题,你不想找找看吗”凌敏薇急促的问道,眼里充满了焦急。
  “晚了,天凉,我送你回家吧!”说完这话倪国威看了凌敏薇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等等。”凌敏薇追上去拉住倪国威的手,但是倪国威却轻轻将手抽出来,说了一声“走吧!”
  凌敏薇眼睛湿湿的,脸上的表情更冷了,默默地坐在了倪国威的自行车后面。一辆自行车匆匆地行驶在冷风中,带着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孩朝前急前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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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言心语的茶坊里依旧处处充满的温馨,轻轻的音乐绕人音乐绕人耳边,悠悠茶香让人心醉。
  “你想请凌敏薇吃饭,为什么自己不说,这种事别把我扯进去。”紫茵一边搅着快餐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到。
  “你是女孩子嘛,又是她以前的同学,说起来比较方便的,帮个忙吧!”裘正浩再次恳求。“那又怎么样,别跟我说你喜欢她,告诉你,她和倪国威已经是一对了,别做第三者,再说,就算……”
  “就算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凌敏薇长得那美艳动人、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要追,可得加油哟。”
  “你什么意思嘛,算你文采好出口章行了吧,反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刚才你也说了一大堆的优点,可见难度有多高所以没有你的帮忙我怎么可成功呢”
  “不肯,要请你自己请。拍马屁也没用我不吃这一套。关于这个冰山美人的事别来找我,我没有那么高的温度可以融化她,我怕离太近了会感冒。老兄,自己努力吧,祝你成功!大不了我在精神上全力支持你,行了吧!”
  “冰山美人,的确是个冰山美人,那我就偏要融化它。裘正浩一边嘀咕一边狠狠地吃了一大口“冰山奶油”顿时有一股沁人脾感觉。
  “紫茵,你怎么了,晚饭只吃了那么一点,是不是爸爸妈妈刚走不习惯,晚上一个人怕不怕”裘正浩一边推车一边关心的问紫茵。
  而这时的紫茵被准备里的冷风一吹,也觉得清醒了好多,她也感到今天有些过分。但是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总是晃来晃去搞得自己心神不宁,一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你冷不冷。来,把我的外套穿上,你呀,叫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嘛!爸妈不在更要注意。”“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家。”
  “那好,你穿上衣服,我马上送你回家。”
  紫茵穿着宽大的外套坐在自行车后面,眼睛湿湿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呢”
  二十分钟后,到了紫茵家门口,紫茵把外套交还给裘正浩,背好小包说到:“谢谢,你也早点回吧!”转身要推车进屋去。
  “紫茵,天冷了,晚上被子要盖好,千万别生病了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要是现在病了,爸妈会着急,大哥我也会心疼的。”裘正浩走上前捏了捏紫茵的小脸。
  “什么大哥,我要那么多大哥干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虽然我比你小,但请你不要老是把我当你的小丫头看,我可没答应认你做大哥。”紫茵说完这一通话转身进了屋,随着“乒”的一声门响,把个裘正浩孤立在门外享受冷风的滋味。
  “这个小丫头,真是弄不懂她怎么想的。”裘正浩自嘲的笑笑转身往回走。昏暗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扯的长长的,而这时裘正浩的思绪同样的是长长的。“冰山美人”我就是不信你不会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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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紫茵斜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象灵魂出窍似的。
  “叮……”电话急促的响起。
  紫茵拿起电话:“喂,妈妈,你到了,一路平安吗姨婆好吗”
  “小茵,我们都好,姨婆现在还算稳定。你呢今天晚上去哪里,怎么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阿姨帮你烧的饭吃了没有。小茵啊,你一定要乖,别让妈妈操心啊!”
  “妈妈,晚上和同学出去吃饭了,刚回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是,妈妈你们能不能早点回来,我真的好想你们。”说着两颗晶莹的泪水从那双大眼睛里流出来。
  “小茵,妈妈知道了,我们会早点回来的,你以后晚上不吃饭要先给阿姨留好条子。知道吗好了,不早了,早些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妈妈,代我向爸爸姨婆问好。嗯,知道了,再见。”
  放下电话,小茵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那晚饭跟本没吃两口,而且一见那杯“冰山奶油”就想吐。来到厨房,看到桌上的饭菜,紫茵却怎么都提不起嘻。算了,还是早点洗澡睡觉吧,管那么多有什么用,明天还要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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