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纱英硬着头皮跑到店里,找擎风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纱英轻轻打开门:“擎风,擎风!”
“擎风的英文是wind吧!”一位美丽佳人从厨房展开笑颜的走出来。
“茱莉亚,你来找wind?”纱英的眼光四处寻着。
“我不算来找他,应该说我回来这里吧!这里算是我的家。”莱莉亚晶亮的眼眸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是呀!”纱英干笑几声。
连店名都是取她的名宇,不是她的家是什么!
“擎风呢?”
“他去帕罗斯岛采买新的家具。学习新的厨艺,他没有告诉你吗?”茶莉亚的唇角噙着讥笑的意味。
“我……我当然知道他的事,我知道的可多了。”纱英一股脑儿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忘记自己怀孕差点跌下来。
阿格列有惊无险的扶住她,“纱英小心点,不要忘记自己带着一颗球,去下面坐吧!”
“那,你也知道他要一个月才回来?”茱莉亚挑挑眉毛。
“要一个月呀?我都快生了,他怎么挑这时候去!”纱英使性探着脚。
“他每年都是这时候去学,这是老师排好的行程,不可能为了什么不重要的事而更改。”茱莉亚最后几个字讲的特别清楚。
“不重要的事!”纱英人发娇瞠的抗议,“这件事很重要,他怎么忍心丢下一个孕妇……”
“你一味的怪他,好像蛮自私的,”茱莉亚铁青了清秀的丽颜,“告诉你一件事,我要留在这里,不准备再回去流浪。”
“什么?”纱英粗嘎的叫出来。
“你看来不是很欢迎我?”茱莉矗斜眼看她。“怎么会?”纱英吞吞口水。
“欢迎光临。”纱英看见有客人迸来,起身要去迎接。
“有客人来你坐下就好,我来接待。”茉莉亚笑得如花朵在春天绽放。
“我也会呀!我起码作了好几个月。”纱英硬是挺着肚子起身。
“欢迎光临!”又有客人进来。
“茱莉亚,好久没看见你。”
“茱莉亚,你越来愈越漂亮。”
“茱莉亚,真的是你吗?”
每个人进来几乎都拥抱茱莉亚,眼睛还泛着泪光。
“喂……”纱英小声的叫唤着,没人理她。
好多客人看见荣莉亚都热络得不得了,无视于她的存在。
好吧!
那么她就做些收拾餐桌的事情好了,反正高中打工时也当过小妹,没什么困难的。
纱英盘子一个一个堆起来,上面再放茶杯,这个点子不错吧!
不用来来回回端来端去,一次就OK。
哼!她要让阿格列看看她有多厉害!
“碰!”当她捧起来的刹那,盘子堆太高滑落在地上。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看着一个孕妇摔破盘子。
阿格列睁大双眼:“纱英你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
“我也可以呀!”纱英看着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阿格列。
“你还是去旁边比较不会妨碍我,拜托你!”阿格列像在求饶似的。
“纱英,你不是来这里好几个月?难道连盘子都没端过吗?”茱莉亚过来帮忙收拾。
“她的专长是数钱。”阿格列翻白眼。
“哈哈哈……”客人笑成一团。
“起码我没有算错钱呀!”纱英无辜的说。
“哈哈哈。”他们笑得更大声。
“有什么好笑的。”纱英咕哝着。
这个阿格列,好歹他们相处几个月,竟然这样取笑她。
阿格列收拾完残局之后,忙着进去厨房。
阿格列从厨房出来脸色仓皇小声的说:“我们的饼干被老鼠吃光了!”
“不会吧?”纱英进去厨房,看地上有残余的层层。
这么多饼干都变成层层,应该不是蟑螂所为,蟑螂没那种本事,是老鼠没错的。
“难得这里有老鼠。”茱莉亚站在他们身后,表情非常严肃。
“wind不在的这些日子,苏菲奶奶在家里忙着作饼干,我一个人忙进忙出,这里根本没人打扫。”阿格列满面愁容忙着找扫把。
“什么你一个人?”说的好像她是隐形人一般。
“怎么办?”茱莉亚眉头深锁。
“不如我们来做饼干。”纱英眼睛一亮想到好主意。
“我看去和苏菲奶奶说会比较快。”阿格列抿着嘴看她。
“我真的会呀!上次就是我和苏菲奶奶一起做的呀!”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哪来材料?”阿格列边扫着地。
“这里有些面粉,用这些来做嘛!”纱英发现厨柜里有很多法宝,有许多面粉、面糊。
“有人在吗?”外面有客人进来。
“你们去忙啦!交给我放心。”纱英拍拍胸脯。
“好吧!”阿格列无奈的答应。
“我们出去吧!”茱莉亚也跟着出去。
纱英看着他们出去。
也好,没人在一旁盯着,这样比较没有压力。
她打开面粉:“糟了,用中筋面粉还是低筋面粉?上次和苏菲奶奶边作边聊天没有注意到,可是电话在外面,如果去打电话会被他们嘲笑。”
她打开面粉,鼻子过敏打个喷嚏,“哈啾”
面粉弄得她整脸都是。
唉哟,很讨厌耶,看不清楚了啦!
阿格列不放心的进来看:“纱英你在干嘛?”
“你补妆了吗?”茱莉亚噗哧一笑。
“已经弄了快一小时。”阿格列瞪她,看她弄得整个桌子乱七八槽。
“我……我在找面粉呀!”纱英搔搔头,“谁叫它们长得好像。”
“你……你还在擦面粉?连面粉的种类都不晓得,还要做饼干。”阿格列简直败给她。
“我来吧!”茱莉亚卷起袖子。
“茱莉亚?”阿格列和纱英异口同声的吃惊。
“别忘了,刚开始是我教wind怎么作饼干的。”她淘气的笑着。
“对呀!听说你做的焦糖泡芙特好吃的,”阿格列忍不住抿抿嘴,“那时候我还没有来帮忙,你是老师的老师,我们有救了!”
纱英赶快脑筋急转弯,好在她做过主持人,这时候得快点想另一个办法。
“阿格列,我们来做果冻,我会做果冻哦!今天给客人来点新鲜的,”纱英走到冰箱打开来,“这里有凤梨、柠檬,我们做凤梨柠檬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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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人理她!
茱莉亚想着食谱:“你喜欢吃泡芙呀?有泡芙面糊吗?”
“有,前几天打算做,没有做。”阿格列想起来放在哪里。
“把材料分好。”荣莉亚分配着。
“OK。”阿格列点点头。
“阿格列你要帮我哦!这样速度才快。”茱莉亚拿了些盘子来装。
“我也可以!”纱英小声的说。
“你还是坐着休息吧!”阿格列看也不看她。
茱莉亚动作迅速:“阿格列,将面糊装入挤花袋中,把挤花袋捏紧,挤掉面糊中的空气,再将袋口绕圈般绕在右手食指上在烤盘上每距离相等间隔,一口气挤出一团面糊。”
“好的。”阿格列动作也超俐落的。
“面糊全部挤好后,即可在表面喷洒水气。”茱莉亚从容不迫。
“然后呢?”阿格列抬起头问。
茉莉亚边洗着手,洗完后准备下个动作:“记得烤箱调一百八十到两百二十度烤温,烤约三十五到四十分钟,即可取出放凉备用。”
阿格列在弄烤箱:“准备好了。”
放入之后等了四十分钟。
茱莉亚继续说:“将冷却后的泡芙从顶部用挤花袋,填入布丁馅将细砂糖加水,用枸子不断搅拌,加热煮至浓稠状填好肉馅的泡芙底部平的那一面沾上焦糖,放至焦糖凝固即可。”
“完成了,看起来好可口哦!布丁软绵绵的铺在上面。”阿格列快流口水。
“你要不要先尝一个?”茱莉亚拿给他一个。
‘当然好。”阿格列放在嘴里,一副陶醉的模样。
“纱英,你要个要吃一个?”阿格列递给她一个“我不要!我不饿!”纱英猛摇头。
“咕噜……咕噜……”纱英的肚子发出怪声音。
“你不饿?要不然那是什么声音?”阿格列仰头大笑。
“你管我!”
真的好糗哦!
纱英晚上睡不着,躲在棉被里面偷哭。
茱莉亚回来了,而且夺回老板娘的位子,大家似乎都喜欢她。
当然,她美丽大方,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而她呢?只不过是大肚婆。
擎风会不会因此而变心?
不!不!不该说是变心,是回到她身旁,他本来的心就曾经属于茱莉亚的。
而且他们曾经经过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她根本全然没参与!只有糜烂的日子和忙禄的娱乐新闻。
以前睡眠是奢侈、烦恼是多余,刚到台湾时整个脑袋里只想着怎么窜红,装着一张虚假的笑脸和节目主持人打关系、讨好制作人,鞠躬哈腰到直不起身,直到遇见柴姐,加入伟宗帮一切才好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却因为腹中的小孩而舍弃。
她不后悔,只是好不容易遇到“爱”,好像转眼又要消失!
不容易!
要得到真正的爱,似乎不容易!
是不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呢?
擎风你在哪里呀?
为什么这个岛无法打手机,人们是怎么联络的呀?有紧急的事情怎么办?
好想问擎风,再确定一次,他是否爱她?
让她有安全感好吗?
对了,虽然她不会做什么焦糖布丁泡芙,可是她会做别的呀!
给大家一些其他的祝福也好。
对!
她起身,找行李箱翻箱倒柜,找到一些五颜六色的披巾,用剪刀拼命的裁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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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纱英黑着眼圈到店里。
“欢迎光临。”是阿格列的声音。
“早呀!”纱英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走向吧台。
“纱英,你今天影眼画好黑!”阿格列猛看她。
有个时髦的女客人边喝着咖啡:“阿格列,你少上了,我刚从法国回来,那是今年最流行的‘烟熏妆’。”
“啊?”阿格列一脸雾水,“好怪的流行哦!”
“什么烟熏妆?人家哪有化妆的时间?”纱英碎碎念。
“孕妇也是爱漂亮的。”阿格列还以为是真的,他笑完转身要做主菜沙拉。
纱英抢过刀子要帮忙:“我来切生菜。”
“纱英你的手怎么了,都是伤痕?”阿格列瞪大眼睛捣着嘴,“你该不会昨天受到茱莉亚的刺激自残吧?我保证下次吃你做的果冻,你千万别想不开呀!”
“你说什么呀?这是我昨天……”纱英看着两手满目疮渍,忽然想到什么,从包包掏出东西,“对了,我有东西送你们哦!应该说送店里的客人。”
纱英掏出各式各样的香包,缝的技术稍微差一点可是颜色配的相当好,有三角形、还有日本风味。有的还缝上中国结。
“这个是什么?”阿格列好奇的拿来看。
“哦,这个叫做‘香包’呀!”纱英想起他们这个小岛的人可能没看过。
“好香。”阿格列闻着日本风格的香包。
纱英走去位置上发着香包:“每个人挑一个,今天本店大赠送。”
“谢谢。”大家受宠若惊。
“纱英这个要放哪里?脖子挂不进去。’啊格列差点撑断绳子。
“才不是挂那里。”她连忙阻止,“那是吊饰系列,可吊大哥大上装饰或悬挂于皮包旁,内置香豆气味芬芳。”
“大哥大?”阿格列歪着头想,“就是很多外地的客人,对着一个机器自言自语,那个就叫‘大哥大’?”
“我被你打败。”纱英整夜没睡快头昏转向,又碰到这个对牛弹琴。
“香包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有人已经将它别在包包上。
纱英温柔低哑的声音想起:“日本人将愿望、祝福制作成福袋,中国人将祈求平安的期许,制作平安符以表示抓住平安,我最近去欧美各国,也看到这个,将干燥后的香花包成精致的香包,在婚宴时发送以表永恒的爱情。”
客人们开心的接受:“原来有这个典故,很罗曼蒂克又充满祝福。”
“难道你昨天熬夜在做香包?”阿格列眼神凝重的看她。
“谁说的!我才没熬夜!”她心虚的看别处,摸摸自己的肚子。
“反正谢谢你的礼物。”阿格列眼眶泛着泪光。
“我还留一个给茱莉亚,她怎么还没来?”纱英走向厨房,或许茱莉亚在那里忙,又在做什么好吃的泡芙也不一定。
阿格列在吧台冲泡着花茶说道:“哦!她说好久没回来,乘帆船去兜兜风,看看这个岛有没有变。”
“帆船?她哪会开。”纱英一脸下相信。
“你太小看她了,她在这里生活那么久,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阿格列还蛮佩服茱莉亚,什么都很拿手。
“不行!她不能开!那艘船是我的啦!”纱英在原地嘟嚷着。
“那艘船是wind的。”阿格列笑睨她。
“奥阿格列!我出去一下。”纱英吐吐舌头往外面走。
“你去哪里?去多久?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阿格列在店里急跳脚。
“你昨天不是说:你一直一个人吗?”纱英在外头大喊给他吐槽。
“谁来收钱呀?”阿格列无奈的说。
“打电话求救苏菲奶奶吧!我有急事啦!”纱英越走越快。
“喂!纱英。”任阿格列喊破喉咙都没用。
她带着身上那颗球跑步,边往码头跑去。
“茱莉亚,等等我!”纱英使尽吃奶力吼叫。
“纱英?”荣莉亚拉着风杆,看见一个螃蟹走路大肚婆朝她过来,简直目瞪口呆。
“你你要干嘛?”纱英气喘喘的走到船边。
“你不会看吗?当然是乘船出海,”茱莉亚已经拉好风帆,“不过,好多年没用,有点生疏。”
“等一下。”纱英扶着船沿用力撑着自己。
“你干嘛?”莱莉亚诧异的眨着睫毛,从船的另一边转过头来。
“我也要去。”纱英还自己爬上去。
“下去!孕妇不宜乘坐帆船。”茱莉亚赶着她。
“谁说的!我和擎风出海好几次。”她坐稳了船只扬起下巴。
“下去!”莱莉亚敛下笑容表情严肃。
“除非你不去,要不然你推得动我吗?”她抓紧船身抵死下从。
“纱英。”荣莉亚干笑几声,还真拿她没办法,“不怕死你就来。”
“谁怕谁。”纱英笃定的说。
刚开始还风平浪静,海还是那么的蓝,天空依然那么清澈。
茱莉亚不知不觉哼着一首歌:“啦!啦!啦!”
“你在唱‘往日情怀’?”纱英马上听出来。
“你听出来?是不是wind常常在唱?”茱莉亚笑的好甜蜜。
“他……”纱英想到擎风不知跑到哪里,而她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为什么执意要上这艘船。
“啦!啦!啦!”荣莉亚边拉着风帆边回想往日的种种,眼睛看着蔚蓝的海,嘴角无限的往上扬。
“你们一定有好多好多过去,就像往日情怀一般吧!”纱英有着不知名的落寞。
茱莉亚滔滔不绝的说道:“对啊!那时候年少轻狂,我们常常一起在月光下看星星、聊个整夜都不觉得累,后来我们还一起开咖啡厅叫……”
“就叫‘茱莉亚的咖啡店’,”纱英扬起脸蛋落寞的看着远处,“有这么美好的过去真好。”
茱莉亚坐下来直盯着她瞧半天:“干嘛突然那么悲哀、平常的搞笑呢?是孕妇症候群吗?”
此时,忽然天气变的阴暗。
“是不是快下雨了?”纱英皱紧眉头。
“糟了!我该看天气预报再决定要不要出航的。”她怎么那么莽撞。
“咻咻咻……”风一阵阵吹来。
“好可怕……”纱英抓紧船只。
“不要慌,抓好。”茱莉亚六神无主的看着四方。
但是,风好像得理不饶人,越吹越大,雨也跟着下。
“咻……咻……咻……”
此刻,每几道浪就有一道浪冲人驾驶舱,仍感到风冷雨寒。
“哇……”她们两个人都被海浪冲湿。
“好久没行尝到这种滋味!”茱莉亚擦擦身体,想当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是和wind一起渡过的。
纱英把水吐出来,语气充满惊叹:“好惊险!我可是第一次被海浪淹没!”
“纱英,你没事吧?”茱莉亚坐到纱英身旁。
纱英点点头:“荣莉亚你也要小心……”
刹那间风又起,在浪头上,往船舷向着浪谷望去,大约有三层楼高。狂风中,她们的中心附近闪着雷电,交错的强光在漆黑的乌云中显得特别突出。
“哇!”纱英错愕的尖声惊叫,“我不是作梦吧!出外景也没这样!”以前总幻想着比乘“大怒神”更刺激的事,真的不小心实现了。
“头低下来,抓好。”茱莉亚严谨的说。
“好想看嘛,难得才一次。”真的引起纱英的错觉,似真似幻,似描绘中的世界末日,太不真实,但又身历其境,平常不可能行人如此有幸的在这么接近的距离一窥大自然的奥秘。
“真佩服你,那好奇干嘛,你不顾自己,也要顾肚子里的孩子吧!”茱莉亚一手扶船边,一手找东西,这有件雨衣,你穿吧!”
“我不用,你穿。”纱英推了过去。
“别逞强!孕妇还这么任性。”茱莉亚美丽的脸上充满执拗。
“好。”纱英嘟着嘴穿起来。
过了不久,又有大风侵袭她们。
“咻……咻……咻……”用力吹着她们两人。
“我的东西掉了。”有东西从她口袋里落下来。
“你抓紧不要管它。”茱莉亚吼叫着。
“我要捡啦!”她一手伸过去。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茱莉亚真的要骂人了。
“捡到了。”她逆着风,把小东西捡回来。
“到底是什么?”茱莉亚口气严厉。
“我的东西啦!”她收进口袋。
风仍旧不停的吹袭着,雨丝越来越明显。
“怎么办,雨越来越大?”纱英担心着。
“希望有人来救我们!”茱莉亚看情况也不妙,电瓶快用完了。
“好在阿格列知道你要出海。”纱英想到应该有救星。
“只好祈祷他们快点来。”茱莉亚叹口气。
“我们一起躲到雨衣里面。”纱英打开雨衣。
“你是孕妇!”
“你也别逞强,这件很大件够两人穿,而且两个人也比较温暖。”纱英脱下来,硬是往她身上披。
“嗯,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吧!”
“对哦,还有我的宝宝。”纱英天真的笑着。
雨还是很大。
“真的暖和很多耶!”纱英开心的说。
“你真开朗。”茱莉亚看着她。
“我有吗?也不是说开朗,只是没想那么多而已,傻傻的常被大家取笑。”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纱英,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幕你!”茱莉亚语重心长的说。
“羡幕我?”她摸摸白己的肚子,俏皮的眨眨眼,“你羡幕我那么大的肚子吗!”
“哈!”茱莉亚笑颜逐开,“你很像一种植物。”
“什么植物?玫瑰、向日葵?”纱英幻想着美丽的花。
“杂草。”
“啊?我好歹也像一枝花吧!”她笑着睨茱莉亚。
“我是说你像杂草般很有毅力、韧性。”
“是称赞吗?”纱英边笑着口袋的东西又滑落出来。
“你的东西又掉了,”茱莉亚顺势捡起来,“这是什么?上面怎么绣着我的名字……”
“那是要送给你的香包,保平安的。”纱英腼腆的低下头。
“谢谢你!纱英!”茱莉亚美丽的眼眸泛上一层薄雾。
“干嘛那么客气,没什么啦!”
“其实刚开始看见你时,心中难免有妒意,觉得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的咖啡店、我的客人、我的苏菲奶奶、甚至我的wind……”
“对不起!”
‘可是,当我看见你挺着大肚子,那么拼命想经营好这家店,拼命想学做饼干……”
“被你识破。”她淘气的搔搔头。
“甚至你拼命想学开船,”茱莉亚泪水直流,“我真的被你感动。”
“茱莉亚!”纱英眼底也蒸着水气。
“偷偷告诉你,我来这个岛上那么久,还没见过大家逗一个人,这表示大家很喜欢你。”
“真的吗?”
“我羡幕你有这种开朗的传染力,继续保持下去。”
“茱莉亚……”
“还有一件事,其实我今天就要走回绿色和平组织那里,风明天就要回来。”
“不是一个星期吗?”
“你好容易相信人,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
不久,风平浪静。
阿格列在半小时之内赶来救她们,纱英饿得肚子咕咕叫,茱莉亚马上作餐点给她吃。
两个美丽的女人在“茱莉亚的咖啡厅”展开笑颜说说笑笑,好像美丽的一幅画。
纱英听说擎风回来时先去雅典,她就乘船来到这里。
“wind,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看见两个警察就在店里头跟wind说话,他们的谈话也因纱英突然闯入而中断。
“你就是平山纱英小姐吗?”其中一个警察上前来。
“是的,我就是,有什么事吗?”纱英理所当然的回答。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抢劫你的抢匪我们已经捉到,你所遗失的东西也找回来了,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件很遗憾的事,你的签证已经过期了,我们必须立刻将你递解出境。”警察语气刚硬无比。
“啊!递、递解出境!”纱英瞪大双眼。
这不是国际逃犯才用得上的名词吗?怎么连她一个小小弱女子也会受到如此大刑伺候。
这个乍来的消息,让她脑袋轰地一声,平地一声雷,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警察先生,现在将她递解出境不太人道吧!你们看她现在肚子大的就快要生了,要是万一有什么状况的话,你们就麻烦了。”酷酷的 wind又恢复人性。
两个警察面有难色的互看一眼。
“对不起,我们也知道现在这样做很不妥当,但我们也是听差办事,真的无能为力。”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呢?总有转圆的余地吧!”
“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打电话去这个地方问问看,但是很遗憾的,我们明天必须要来将小姐带走,请你今天晚上准备好,很抱歉,打扰了,我们先离开。”
两个文质彬彬的警察有礼貌地离开了,留下面面榈觑的两人。
“不,我一定要问个清楚!”wind气呼呼地拿起电话。
“不是的,我了解,可是不能立刻补办签证吗?她的情况很特殊,随时都可能生孩子,现在搭飞机很危险的……你们是猪脑袋呀!找讲了一大堆,你都听不懂吗?猪呀!你们!”连国语都骂出来了。喀啪一声摔了电话,wind气得龀牙咧嘴。
“搞什么嘛,真是没人性。”
纱英看着风为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动。
纱英的眼底有着浓浓的爱恋,倔强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算了,没有用的,这一切都是我不好,wind,我们之间似乎有大多误会,你不愿告诉我,我也不勉强你,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那都不重要,因为我真的要离开。”
“纱英!纱英!”wind在身后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在眼泪留下来之前,纱英转身跑了出去,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说得再多,她真的还是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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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约定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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