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缘
我和你,初见面,本以为是缘兮,却不知,是你亲手造的桥。
苗天擎隐身在一处狭窄的巷弄内,他鼻上架了一副墨镜,将帅气性格的脸庞隐藏了 大半,目的就是不让人认出他。虽说在这种普通住宅区内是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但他明 白,凡事都得小心为要,至少不能让她发现他。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到这里根到,暗中观察她--一个关系到他日后的自由与安 逸的女人。
他嘲弄他撇撇嘴,怎么也想不到继父深埋在脑海里长达近二十年的仇人,竟会落魄 到这般田地,住进这种明暗的巷子内,更没料到,自己所要对付的人竟会是一个乳臭未 干的女孩子!
但他有信心,能将这女孩驾驭在手掌心里,而他也不怕被冠上一个〞缺德〞的罪名 ,为了自身的利益,他向来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苗天擎看了看腕表,时针已比往常超出三分钟!他蹙起眉为自己又点了一根烟,从 白茫的烟雾中注视着巷子尽头,她每天必经的地方。
又十分钟过去了,那个女孩依然没出现,这时候他的耐性已用罄,他倏地将烟蒂一 丢,打算前往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候,巷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工夫,那女孩突然冲了进来,直往他的方向飞奔。
苗天擎立即提高警觉,闪进一旁的电线杆后,接着,他发现那女孩身后紧追着两个 男人。
〞小妞,别跑啊!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你一个人在街上乱逛,不怕遇上坏人? 〞
两个狠劲男子直跟在蒋芬的身径,吓得她寒毛尽竖,偏偏她又被堵在巷中,进退两 难!
〞你们就是坏人,走开----"她只好放声大叫。
〞唉!我们是怕你孤单,干嘛那么凶?〞男人咧开一嘴的黑牙。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蒋芬脸上罩着一层惊惧,直往巷里的角落瑟缩。
〞别装模做样了,现在可是半夜三更,你不在家还在路上闲逛,哪会是什么良家妇 女?少骗人了。〞另一名男子放声大笑、眼底破是淫们的味道。
蒋芬猛摇头,仓皇的泪纷纷坠落,〞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在工厂轮值大夜班 ,请你们放过我。〞
〞这样更好,就让我们尝尝看你这种良家妇女的味道到底如何?〞尖嘴猴腮的男人 慢慢靠近蒋芬,突然抓住她的下巴,就要强吻。
蒋芬顿时慌了,直对着那男人拳打脚踢,一颗小头脑拚命的左右晃动,死都不愿让 他得逞。
但此举激怒了这个贼人。他发狠地对另一名伙伴说:〞还不快来制住她。〞
那上立刻兴匆匆的跑了过去,紧紧逮住落芬的双腿不让她胡乱踢动。
她睁大眼,死命瞪者这两个淫秽男子,尖声高骂,〞你们敢碰我,小心我做鬼也不 会饶你们--"
"哈……好啊!我老张还真怕后半辈子没女人陪,你来找我正好,就算是女鬼我也 不怕。〞
说若,他已低下头,正要强吻她时,突然一颗尖石敲上他的后脑勺,让他痛得放了 手!
〞谁?是谁敢跟老子过不去?〞他皱着眉,直揉着后脑,并往四周张望。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啊?〞另外那人还懵懂地问道。
〞还说!有人偷袭我……〞'他的目光不停向身旁打转,霍地看见苗天擎一身黑衣 皮裤地倚在电线杆务,恣意地笑看着他。
苗天擎一双利眼直对住这两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坏人,光那眼神就够骇人的。
〞你…**你是谁?竟敢动我老张。"他死命瞪着苗天擎,却被他一身狂妄的霸气 给吓得动都不敢动!
〞想走着离开这儿,就赶快滚!〞他挑了挑眉,对着那两个人霸气的一笑。
此刻的蒋芬早已吓得躲在角落抖瑟不已,一双惊疑的眼不断在他们两者间流转,她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好人?
如果又是另一个坏人,她该怎么办?,老天,谁来救救她?
〞好家伙!你不要命了?小陆,杀了他。〞老张拿出老大的气势,命令着他仅有的 手下。
〞可是…〞
〞拔刀啊!〞他只敢耍威风,自己却不敢上。
〞是……〞小陆从腰间技出短刀,冲向苗天擎。
而苗天擎迅速往旁一闪,俐落的几个拳脚就将他手中的刀给劈下,掷向躲在一旁的 〞老张"。
眼看刀锋擦过他的手臂,淌出了血,老张立刻吓软了腿,〞你……你是哪一个帮派 的?〞
〞我无帮无派,只是闲暇时喜欢玩玩飞镖罢了。〞苗天擎将手中的小陆也丢在他身 上,〞还不快滚!〞
〞啊--"两人立刻连滚带爬的溜出了这条暗巷。
〞谢……谢谢你救了我。〞蒋芬这时才怯生生地开了口,但她仍躲在黑暗的角落, 不敢自阴影中走出来。
苗天擎转过身注视着她,此刻她身上的衣物残皱,狼狈不堪的模样还真是可怜。他 走近她,脱下身上的黑风衣披在她身上,〞你还好吧?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
〞不……不用……〞她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就怕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也是 个心怀不轨之徒,否则,他为何要穿得一身黑?
看来好怕人哩!
〞可是你现在这副样了,可以回去吗?〞他佯装好意地问。
〞我……〞她看了看自己,衣服虽完好,但却皱痕满满,活像刚被蹂躏似的,爸见 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再受气了,但现在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儿买件像样的 衣服?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怎么,有困难?〞他柔声问道,那如和风般的嗓音温暖着蒋芬的心头。但她不明 白的是,这样的声音怎么会是他这种看来神秘又深不可测的男人所拥有的?
〞没事,我家就在巷子尽头,你大可放心。现在已经太晚了,我爸爸会为我操心。 〞她站起身,拚命想将身上的衣服给拉得平整些。
〞还是让我送你吧!我可以向令尊解说状况,才不至于让他误会--"
"不!不要说,你这一说他会为我担心,以后就不肯再让我出来上大夜班,这可是 我向他争取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获准的。〞
蒋芬回绝了他的好意,低头客气地说:〞谢谢你的相助,若不是你,我可能……〞 想到这儿,她的嗓音也跟着战栗。
"能不能告诉找你的大名?我会铭记在心的。〞
〞我正好经过,只是举手之劳。〞
苗天擎摇摇头轻轻一笑,这笑容柔和了他因夜色围拢下而显得冷硬的脸部线条。
〞既是如此,那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蒋芬对他微微颔首后,立即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就在到了家门口,才发现他留在 她身上的风衣,转头想还给他,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你又去她家盯梢了?〞
楚翌塘坐在俱乐部一角,向着正在吞云吐雾的苗天擎,他也是唯一知晓这桩计划的 人。
〞嗯!〞苗天擎弹了一下烟灰,轻轻点头。
〞虽然我不懂你继父和她父亲之间到底存有什么怨与恨,但你这么做未免太……〞 楚翌塘顾忌的道。
〞你真的成了家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不过是和她玩个游戏,谈场恋爱而已,有什么 大不了的?至少我可以要回我的自由,否则,蓝晖一天到晚拿抚育我的恩情压迫我,我 迟早会疯的。〞
苗天擎勾起一抹讪笑,心理想着的只是早日拥有自己的自由,牺牲掉一个女人的清 白又算什么?
当年,他母亲因为他而再嫁,而蓝晖也尽了责任给予他们母子不虞匮乏的生活,这 是他欠蓝晖的,为他做事他并无怨言。
只是,他从没发现,蓝要这些年来的奋斗与努力完全是因为复仇的强烈意识使然。
如今蓝晖的身份可说是商界大老、股市大户、政界大官,只要勾勾小手指就能让股 市指数来个风起云涌的大骤变。而苗天擎即是他强而有力的左右手,身上所背负的压力 自然大。
当他向蓝晖提出离开公司,出国散心的计划,却被蓝晖一口回绝。也因此他们父子 俩过了好一段不甚愉快的日子。
纵使他心底不舒坦,但为了报恩,除非蓝晖自动放他走,否则,他是不会擅自离去 的。
但就在一个月前,蓝晖突然将他叫去,告诉他可以成全他的心愿,但唯一的条件便 是,要他在一年内将蒋威鹏斗垮!
苗天擎自然接下了这个挑战。
从那时候开始,苗天擎便私下查访蒋威鹏这个人,发现他只是个病奄奄的老头,一 无恒产、二无家业,不知继父为何要对付这样的人?
当他将这个调查结果告知蓝晖时,他只是大笑地说,这就是多行不义的最佳写照。
他甚至对蒋威鹏这样的境遇还不满意,居然要苗天擎转而对付他的独生女蒋芬,他 要蒋芬来代替她的父母偿还欠他的感情债,让她亲身试炼遭爱人背叛的痛苦是有多么的 稚心刺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楚翌塘好整以暇地问。
〞我已经开始行动了。〞笛天擎恣意地说。
〞什么?那么快!〞
〞别紧张,我只是刚暖身而已。〞苗天擎那阴森的情绪强烈地从他的嘴角浮现出来 。
一想到蒋芬那丫头、他觉得还不算乏味。
在他认为,女人的外表仅是其次,如果脑袋里的东西太过幼稚、肤浅,那才是真正 的乏善可陈呢!而蒋芬给他的感觉可说是内外兼备,虽然年纪轻了点,但还算是具有挑 战性。
一年!压根不需要一年,他就能把她的心还有身子同时夺到手。
〞难道你不怕到时候是你抽不了身?〞楚界塘倒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苗天擎眸光一转,蜕变成利刃,闪闪发亮地回视他,〞你的意思是,我会爱上那个 黄毛丫头?〞
楚界塘耸耸肩,〞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哈……这你放心,虽然我不讨厌那个小女孩,但她绝非是我喜欢的类型。爱上她 是不可能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苗天擎摹然大笑,简直把楚界塘所说的话拿来当笑话听。
〞你好像很不以为意?〞他扬扬眉,对于苗大擎的自信感到十分有兴味。
感情这码事,他可是过来人,它要来时,你可是用水泥墙都挡不住,何况只是肉体 之躯的人呢?
再说,他也明白苗天擎这一生玩过的女人泰半是成熟妩媚的,或许这青涩的小百合 会一举收服了他这个硬汉的心也说不定。
〞瞧你那表情还真是可笑。不多谈了,今晚拉你出来那么久,待会儿昕婕可能就要 打电话来抗议了。〞
苗天擎捻熄烟,起身打算离开。
〞你还要去监控她吗?〞楚界塘突然一问。
〞不了,既然我已经与她搭上了线,我想暂时休息几天,等着进行第二个步骤。〞 他眯起眼,〞我还必须赶回公司,向蓝晖报备一下。这一个月来,我忙着观察那个女孩 ,已有好一阵子没和他见面连络了,真怕他以为我溜了呢!〞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好吧!那么咱们有空再连络。〞
***
苗天擎起下班前来到了〞蓝白集团〞,一进大楼,他立即搭上电梯,直达蓝晖的办 公室。
才打开房门,他便看见年迈的蓝晖正专汪地看着桌上的资料,他眉头紧蹩,还不时 操捏眉心。
〞爸,既然累了,何不休息一会儿?〞苗天擎实在看不惯他老是为了工作,而忽略 自己的身体。
这些年来,虽然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力简直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但毕竟 他是养育他长大,教育他成人的人,说穿了,现在的苗天擎根本可以说完全是由他所捏 造而成。所以,回报的心情他绝不会忘记。
〞这些资料我必须赶在今天审核完毕,如果费用在允许范围之内的话,明天我就要 交给开发部去自行研发了。〞他简单扼要地做了一番解释。
〞需要我替您过目吗?〞苗天擎又问。
其实这些本是他的工作,就因为近来他忙于蒋芬的事,而将所有公事全都堆积起来 。
蓝晖看不下去,就主动拿去代为处理,毕竟他年岁已高,平空多出来的负担总会令 他吃不消。
〞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就行,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蓝晖的心理全都占满了这档事,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还重要,可见他的 复仇心态有多么深了!
〞昨天我已收买了两个小混混和我合演了一出戏,可把那女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想再过些时候,我便可以出击了。〞他静默地说。
〞你千万别那么自满,难道不怕她跑了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是赶快去监控她, 把她的作息、所有习惯、喜好拿捏在手,如此一来,胜算就很大了。〞
蓝晖激动地说,整个神情已陷入一种亢奋中。
事实上,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些年来支持着他挡下去的原动力就是〞复仇〞二 字。如今,他好不容易以威胁利诱的方式说动了苗天擎去帮他执行这个计画,他当然是 乐不可支了。
甚至于这几个晚上,他还兴奋得睡不着呢!
〞爸,您太多心了,她和她父亲的行踪已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中,哪能说跑就跑掉的 ?〞他摇摇头,紧接着又说:〞您尽可放宽心,既然我已答应您,必然就会完成它,您 的身体可要多注意。〞
〞你别管我,我就算拖着这条老命,也得看到蒋威鹏悔不当初的模样,更要看到蒋 芬心碎痛苦的表情。你知不知道那个蒋芬长得和她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见 她那张脸我就恨!〞蓝晖咬紧牙根,猛力一拍桌。
苗天擎眯起眼,注视着他这已呈病态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有时候他也难免会怀疑自己是否也感染了继父的这份激狂?否则,为何每当看见那 个小女孩时,心口那股挑战的蠢动竟会这么大?
〞您放心,我想一天没去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你无天去盯着那丫头,他们那一家子全都是鬼,忽隐忽现,若是一个 不留神,就会平空消失的。〞他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眼神狰狞得吓人。
这十多年来,他千方百计找寻若他们,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蒋威鹏会在一时之间 落魄至此,竟躲在类似贫民窟的死巷弄,害他请了多少人,就是找不到。可知那时候他 的心情有多恶劣,仿佛他们就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爸,您别激动。〞苗天擎眉一蹙,更震惊于他为此事执着的态度。
看来他得赶快将他交代的事给办一办,否则……依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会恶化 到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说穿了,他根本不用听命于他,也不用在意他的威胁,因为,以这样的状况看 来,蓝晖是熬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崩溃。
但他只要一想起+岁以前,他与母亲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饱受欺凌的日子,就不 禁要感激蓝晖的出现。
他虽然教养他是另有目的,但他真的对母亲很不错,因此尽管他利用他,他也不会 放任他就这么自生自灭……〞我怎能不激动,我要你赶紧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会办到的,您就对我有点信心吧!〞
苗天擎皱着眉,已无法面对继父的质疑,打算离开,〞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改天再 和您连络。〞
他正要走出去,蓝晖又喊住他,〞听说蒋威鹏病得快死了,是真的吗?〞
〞没错,肝硬化得非常厉害,整个脸色已变成腊黄色了。〞苗天擎停驻在门口,回 头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蒋芬会在课余时还接了工厂的大夜班,为的只是要筹措一笔医药费替 她父亲动手术。
〞哼!这真是他的报应。〞他忽而狂笑,兴奋得眼睛都在闪烁。
〞我很好奇,您究竟和他有什么怨恨,可以将这份仇恨牢记在心底十几年?〞本不 愿让继父触景伤情,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提起这件事,蓝晖的瞳仁立即发红,出现了不少血丝,宛如魔魅。
〞蒋威鹏抢走了我的未婚妻,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俩却隐瞒着我早有勾搭,直 到我结婚前夕才与我摊牌,完全不顾我的想法。〞
他手握成拳,声音像刮着锐利的金属般,犀利无比,〞当时,我只是一个私人公司 内的小职员,而姓蒋的已是一间大公司的老板,我的未婚妻完至是因为爱慕虚荣才会被 他所拐,一点也不珍惜我和她之间多年的情感,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
〞就因为如此,从那时候开始,您就拚命的奋斗,开创出蓝白集团,为的就是做给 她看?〞
〞对,没错。我就是要做给她看,我要告诉她没选择蓝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偏……偏偏她等不及……那么早就死了。〞蓝晖痛苦又愤恨的嗓音撕扯着他的心 肺。
苗天擎心一拧,〞我懂了,爸,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他微微颔首,旋即转出了办公室。
***
蒋芬此刻正站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整个心境是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
蒋威鹏昨夜突然肝硬化病情发作,昏了过去,情急之下,她叫了救护车将他紧急送 往医院。而现在天色已大白,而父亲推进手术室好久了,她却还不知道手术的结果如何 ?费用在哪里……她坐在长椅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测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 事,要让她八岁丧母,现在……现在又要夺去她父亲的性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父亲不是这样的,他俩感情深厚,恩爱逾恒。母亲病浙后,父 亲便再也没有心情管公司,整天只知酗酒度日,不过半年的时间公司倒了,他身体也坏 了,徒留下一个属于黑暗的家庭给她。
她从小坚强,似乎已忘了这样的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但那时候至少有爸爸陪伴, 再苦她也无怨言。可如今……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父亲终于被推了出来!她赶 紧上前问道:〞请问手术进行得如何了?〞
护士小姐笑着回答,〞还算成功,如果三天内没有并发症产生,应该就没问题了。 〞
蒋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手术费用,〞那你……知不知道费用是……〞
〞对不起,我们只是护土。关于费用,你可能就要去向会计室了。〞护土又说。
她立即点头道谢,随即陪着仍麻醉未醒的父亲来到病房,并趁他尚未清醒之前跑了 一趟会计室。
经过会计的精打细算,最后三十余万的这个数目字已显现在蒋芬眼前。
她顿时一傻,连怎么走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直到蒋威鹏清醒了,看见坐在床畔发呆的蒋芬,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小芬,我 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似乎已忘了他昨晚所发生的事了。
她见父亲清醒,立刻扯开一朵笑容,〞这里是医院,您昨晚昏了过去,可把我吓坏 了。〞为他整了整被子,又道:〞您刚动完手术,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什么?你……你让我动手术?〞他一紧张,急着爬起身,因此扯痛了伤口,〞哎 哟--"
"爸,您快躺好,动手术才能治好您,而且一劳永逸。〞
她赶紧扶他躺下,心急的道:〞我求您千万别激动,这样对伤口不好,只要您以后 别再喝酒了,我保证您长命百岁。〞
蒋威鹏陡地流下老泪,〞可是……可是你哪来的钱啊?〞
家里的状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怪就怪他这些年来只知沉浸于丧妻之痛中,周事不管 ,而让蒋芬从小就担下了一切家累,他还真是害了她!
〞这个您不用操心,我自然会想办法,〞她安抚道。
〞想办法?你要怎么想呢?这可不是笔小钱--"咳"这些事我自会处理,您别 操心,也别说话了。〞她见父亲这样,简直是心急如焚。护士小姐说过,还得熬过三才 能渡过危险期,爸在这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状况啊!
〞不!我要出院……〞他坚持。
〞我求求您,爸,好好的养身体,既然手术都做了,何不好好调养?我不希望您离 开我,我不要……〞她趴在床边哭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就在这时候突然瓦解崩溃 了。
〞孩子,都怪爸,如果不是我……爸过去实在不应该自暴自弃。对了!那手术的保 证金你又是打哪来的?〞蒋威鹏轻抚着女儿的头发问道。
〞我工作了那么久,早就赚了点钱,付保证金还够,所以您要相信我,这些钱不会 难倒我的。〞她抽噎地说:〞我只要您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如果妈地下有知,她也 不希望您就这样舍弃我对不对?答应我,爸。〞
蒋威鹏感动地留下泪,握者自己的女儿 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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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恶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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