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力桥气冲冲的将她抱回冉府,最后竟将她往床上一扔,纱纱抓紧前襟,害怕他有什 么企图。
瞧她这副紧张的德行,她以为他要强奸她吗?真该死,她越表现成这模样,他就愈 想要了她:“把湿衣服换了!”
他背转过身,暂时给她一个私人的空间,也给自己一个喘息冷却的机会。
纱纱赶紧将帘帐拉下,躲在里面迅速将衣服脱下……完了,她忘了拿干净衣物进来 ,身上的湿衣服又被她丢到帘外的地上,她该怎么办?
下下之策,她只好求救于他了,“你……你能不能将矮柜上的那且衣服丢进来给? ”
力桥以为他听错了,迅速转过身,望向帐中瑟缩成国的黑影,她是打算引狼入室吗 ?摇摇头,他走向矮柜拿了衣物,却不注意地从中掉出了件珊瑚红的贴身肚兜,力桥倒 抽了口气,难道连上天也不放过他?他拚命想当个君子,但偏事与愿违,注定要他成为 小人吗?
轻掀帘帐,他瞧见用被单将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的纱纱倦曲在床头一角,目光直瞪 着他。
“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是在邀请我吗?”他以一贯邪魅的表情笑问。
“东西留下,你可以出去了。”她敛了敛睫眸,躲过他深沉的补线。
力桥揪高两道浓眉,眼底透着兴味正浓,看着她裸露在外朱经着墨的优雅粉颈,他 深觉体内一波波热气正炙烈渐进地燃烧沸腾着。
坐在床沿,他掏起她小巧的下颚,语带混浊的气息,“相信了吧!无论你的表相是 什么?你就是有本事勾起我的热情。”
拂过她脸颊的粗糙手指,慢慢滑向她的颈间,欲汲取那道芬芳甜郁的滋味,她总是 如此的耐人寻味呀!
“别……”她抓紧被单,微微一转,躲过它的温柔,“你爱的是我的灵魂,抚触的 却是别人的躯体,我不要,也受不了!”
力桥的动作,因她的话而顿住了,蒸发于外的热力也登时冷却了,“好,我等,我 等你变回彩衣的时候。”
一抹落寞的神情推上纱纱的眉梢,她不带希望的说:“我回不去了,永远都无法回 去的,变回原来的自己谈何容易。”
“别失望,让我想办法。”他与她的心手交叠在一块儿,给予保证。
他那两簇令人抨然心动的炽热光芒,宛如情绪的催化剂一般能稳定人心,使人无由 的信服他。
“谢谢你,我发觉自己总是给你找麻烦。”她颇为愧疚地道;再抬眼时,又与他的 目光交错,此刻她好想告诉他一句话,但又不知如何启齿。
“我脾气不好,过去对你凶了些,能原谅我吗?”他坐在床沿,直想将她拥入怀, 但她说她受不了他拥抱“别的女人”,他只好暂时忍下了。
“当时,你为彩衣的死而心痛,当然情绪不定,而我又会找喳,亏你受得了我,没 赶我走。”想起往事,她忍不住一笑。
“我该感谢自己没赶你走,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轻拍她的小脑袋, 并把衣物放进她手中,“把衣服换上,睡吧!年关将至,明儿个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 ”
“力桥──”她头一回喊他的名字,令他心绪飞扬的回旋过身。
“还有事吗?”
“我……我爱你。”
她条地将罗帐又拉下,躲了起来,没让力桥见到她早已红透的绯红脸色。
说了,她终于说了!隐忍已久的话语今儿个终于脱口而出,纱纱刹那间觉得好轻松 、好愉悦。
力桥心满意足的一笑,漆黑若子夜的黑眸今晚更是明亮,叹了口欣慰的气息,他眉 飞色舞的踩着雀跃的步伐离开了它的房间。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向往已久,原以为再世等不到的一句话。
纱纱含着笑容踩在回廊之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刚起钢的药炖陵阳鱼,一面抬高 右边肩膀,小脸一歪,夹着那把与她形影不离的大黑金,缓缓向佛堂走去。
“伯母,纱纱来看您了。”
她将黑伞一抛,腾出一只手启开房门,正好迎上冉母着急的面孔。
“伯母,您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纱纱赶紧将陵阳鱼放在桌上,而后扶着冉母 缓缓走回座椅上。
“纱纱。你没事吧?听说昨儿个你为了我,羞点儿连小命都赔上了。”冉母不舍地 抓紧纱纱的手,一脸动容。
“瞧,我不是好好的吗?伯母,谢谢您的关心。”纱纱忙不迭地站起身,在冉母面 前兜了一圈,开心的笑盛的确能衬出她脸蛋的红晕。
冉母也叮了口气,她终于放下了一个悬宕了一整夜不安的心。
“那就好,你不知道当我昨夜听力桥提及这事儿时,我有多想去见你,怎奈腿不能 行,力桥也向我保证你是平安的,我才放弃这个念头。”
“伯母,有您这么关心我,纱纱真的好感动。”纱纱眼底溢满无以名状的泪影,今 生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与关怀。
“我是该喊你纱纱还是彩衣?”
冉母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彩衣愣了一下。
“您知道?”
“我不是说过,力桥与我是无话不谈吗?”她那充满仁慈的笑意,依旧是魅力无边 ,这不禁看傻了纱纱。
纱纱笑了笑,“还是叫我纱纱吧!一个虚无飘纱的壤魂。”
“别这么说,相信力桥会有法子的,你要对他有信心。”纱纱度眉忧愁的模样全落 人冉母的眼中,她还真是不舍。
“没办法的,我已是半个阴间人,阳世人是没法子替我解决困难的。不过我还是谢 谢你们给我力量。”
她绽出一抹坚强的笑容,不愿因自己的悲哀带给她四周的人困扰,跟着她烦恼、伤 心。
“对,要有力量。”冉母亦笑了,因她有自信而笑。
“我怎么忘了,这是陵阳鱼,听说吃了对骨头有好处,看我多话的,都快凉了!”
她端起汤碗,酋了一匙喂着冉母。
“好,好,我自己来。”
两个女人的欢愉笑声因此响遍了向来冷清的佛堂。
今儿个是除夕夜,家家户户欢腾鼓舞地迎接新的一年,除了满街炮竹声外,更有着 喧闹嬉戏的人潮。
好个腊月三十!
纱纱当然也不例外,她拿着春联爬上又爬下,四处张贴的红彩,陪映出喜气洋洋的 气氛,让一向不怎么热闹的冉府瞬间洋溢在春情之中。春,原来也是能让人心旷神怡呵 !“小圆,你帮我拿着饭糊,我先爬上去。”
“哦,好。”
纱纱俐落的爬上长凳,接过小圆手上的饭糊,一手拿着小毛刷将手上的“春”字涂 满了饭糊,黏在适当的角落。
忽地,一阵黑影掠过眼前,她猛地一阵晕眩,若不是她及时抱紧身旁的圆柱,可能 早已失足滑落下来。
“纱纱姑娘,你怎么了?”小圆看出她怪异的动作,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吧!”她揉了揉太阳穴,不在意的一笑。
“你脸色好苍白,我去跟公子说去。”
“小圆……”纱纱来不及唤住她,紧张兮兮的心圆已跑得不知踪影;如今冉府上上 下下每个仆人都知道她现在已是公子心上的一个宝,更是大伙由衷喜爱的乖巧女孩儿, 任谁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不适与万一。
真是的,明天就过年了,力桥一定忙极了,怎好让他再为她的事操心。纱纱无奈地 叹口气。
单脚尚未构着地面,没想到那般黑色漩涡又袭入她脑中,一个不平衡,她知道自己 要闹笑话了,这一摔必是很惨。
然,接下来的一切,并未知她预料般发生,一双强而有劲的臂膀将她拦腰一抱,收 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不舒服怎么不说?想瞒我到几时?”
是力桥!此刻的他怒意横生,更融入相当的担忧。
“小圆太敏感了,你不用那么担心。”站稳后,她对他漾出一抹美丽的笑靥,但依 旧掩盖不了其苍白的唇色。
“推托!你的脸色瞒不了人。”他漂亮冷峻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满。
“那我去歇一会儿就好了。”她随意敷衍道,其实这种情形已经有三天之久了,魂 魄也会生病吗?她不懂。
“来,我扶你。”
“不用啦,我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连走路都要人扶岂不令人笑话!”她掩唇一笑 ,轻拂开他伸来的关心,为了表现得能让他信服,于是兀自迈开步伐大步走。意料之外 的,走不到两步,晕眩感又袭向她,使她跟蹈了几步。
“怎么了?”
漾满疑惑与忧虑的跟随掠过一抹惊慌,力桥连忙勾住她的腰,有种不对劲的感觉益 加困惑了他。“我派人请大夫进府一趟。”
纱纱急急拉住他,“不用……我想,我并不是生病。”她眉头渐锁,神情笼上一层 淡淡的愁。
“那你──”
“还记得我什么时候落水的吗?”她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力桥一愣,更明白这问题 并不单纯。,.,“再九天就是腊月。”他怎会忘了那一天,那一天他几乎失去心爱的 女人。
“离今天有几日?”她细心望着他刀刻般的脸部线条,想将这份感觉刻骨铭心,更 想抓住那抹稍纵即逝的温暖,即使哪夭她烟消云散了,也忘不掉。
“很简单,三十九天了。”
力桥全身绷得死紧,他有预感,这结论必定差的不得了!
“听说人死后四十九天就得回地府报到,我猜我就要魂不附体了,也将永远离开你 。”她也不希望如此,但这几夭的种种迹象显示,这种可能性最大,也是她将逃不过的 劫数。
原以为再差的日子也不过这样了,只要能与他终日相守,她不在乎回不回到彩衣的 身上,但如今可能连这少得可怜的析求都将变成了奢望。
“不可以,不会是这样的。我已梢信回奇林山向我师父丘妙儿求救,你要等他来, 一定要!”他搂住她的细肩,声声碎心的低吼不停凌迟着她的心,她若能等,一定等, 她也百般不愿离开他呀!
“你别紧张,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如此的。”她笑的娇媚极了,但愿能赶走 他心中阴霾;倘若这些臆测全是真的,那就表示她还有十天的时间,她要利用这仅存的 时光带给他欢乐,而不是烦郁。
像她这几天勤奋不怠,拚命做的事,不就是希望带给冉府一个欢乐的过节气氛,她 要他们每个人都快乐、开心。
“你为什么总是表现的什么都无所谓?”
力桥难以想像,这女子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别人?
“我只要你快乐。”爱他的心可见一斑。
气氛顿时僵滞,她的话令他莫名感动,按捺不住搂紧她的冲动,他多想紧紧地将她 嵌进怀里,永远不再失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他温柔的拂去它的泪,“明儿个是大年初一, 咱们去水雾寺上香析福,相信神明知道你的善心亦会保佑你。”
“可是白天我没法子出门。”她考虑到自身的不便。
“撑伞呀!”
她翩若蝶翼的眉睫悄悄敛下,稍感为难地道:“明天水雾寺一定挤满了上香的人潮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成为众人的焦点。”
“偶尔成名一次也不赖呀!”他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事实上,纱纱在他心目中坤, 任何东西都重要;面子,算什么啊!
“你就会逼我笑。”纱纱为他不正经的话而笑了。
“会笑就好,别再哭了!为了我你一定要坚强下去,必须有搏斗的精神。”坦白说 ,他心里可能比纱纱更害怕,担心哪天她突然又离开了他。但力桥告诉自己,若连他都 认命了,纱纱就真的没救了。
“好,我答应你。”
激荡的情绪在纱纱胸臆间翻腾不已,她要为他击倒命运,即使是地狱来的使者也不 例外。
“纱纱……”他挽起她鬓边的一丝秀发,这才发现她脸色并未好转多少,“快去歇 着吧,剩下的工作我来就可以了。”
他取下她手中剩余的春联,以专制的眼神命她立即回去房里。
“吃年夜饭时记得叫我。”她答应冉母要一块儿用的。
“哪会忘了你。”在他浓情蜜爱的眼神中,纱纱满足的回房中。
当纱纱消失在转角处时,力桥的目光瞬间转为犀利与坚决,看来,他得以飞鸽拦截 住师父,要求他迅速赶来,否则只怕来不及了。
十天,充满关键性的十天!
力桥作梦也没想到,迎春的第一夭,所前来的第一批访客,竟会是耶序廷与石韦, 当初他们同为风城丘妙儿门下,与晶辰云、孟宁风号称为“风城五杰”。
自从辰云娶妻后,打光棍的也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冉府难得一口气来了这么两位英俊挺拔、卓尔不辞的男子,这封冉府大小仆役来说 ,可是件大新闻耶!
“序廷、石韦,怎么有空来开封呢?”
三个大男人一见面,忙不迭地拍肩寒暄着,尤其是力桥更是兴奋不已;算了算,他 们风城五杰自从葫芦岛一别后也有两年不见了。
“听说你情场失意,所以特地来安慰安慰你啰!”
石韦向来爱耍嘴皮子,得到这种八卦新闻,他能不调侃一下吗?
“是辰云告诉你们的?”力桥翻了下白眼,原来男人也有长舌的。
“别怪辰云,他是担心你,偏偏最近又走不开身,所以梢信托我们来看看你。”
序廷倒是一本正经,或许身为封远候的他,本身就深具威严。
力桥笑的摇晃着脑袋,“多谢他了。倒是你,序廷,葫芦岛乃边防重镇,你这个封 远侯又怎么走得开呢?”
“他最近已训练了位得力助手,所以已不用像从前那般忙碌不堪,偶尔偷跑一下, 并影响不了军防。”石韦扯开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笑意,代字廷起了个话题。
“是吗?那恭喜你终于出头夭了,不用再被重任压得瑞不过气来。”葫芦岛虽为序 廷所驻守,然当初李尊叛变,图谋不轨,险些遭外族侵略袭夺,全是由“风城五条”慷 慨赴义、全力反击,以致能守住这重要的据点,进而能守住大唐的版图,不为宦官污吏 所书。
为此,序廷永远记得这些两肋插刀、难能可贵的兄弟之情,于是当他获知力桥有难 ,便随即放下一切赶来开封。
“说了,当初实在是多亏了你们。那位彩衣姑娘呢?你还将她置于熊耳山上吗?
人死不能复生,你该走出来了。”序廷苦劝道。人生寅为多情苦,也因此无情无欲 是他所想保有的现状。
力桥默然一笑,身上磊地产生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感,波澜不兴的脸上隐藏着一抹 淡淡的隐忧,“她的躯体在熊耳山,灵魂却是无时无刻的守在我身旁。”
“力桥,你疯了吗?爱一个人没错,但也毋需沉迷到这种地步!”
石韦误以为他爱了刺激,所以语无伦次的。
“石韦,你还不懂我吗?我会因为爱一个女子而终生不娶,但自知有重任在身的我 是没有权利发狂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难怪纱纱当初不愿对他坦白,原来这事要外 人相信还真难哪!
“那么你的意思是?”玩世不恭的石韦脸上极少出现过如此专注严肃的表情。
“我……这该怎么说,我应该说彩衣的确已经死了,但她又获得重生,只可惜她只 能附在别人的躯壳上,现在的她叫纱纱。”
不仅力桥说的艰涩,恐怕连序廷与石韦也理不清吧!搞了半天,他们还是转不懂。
“老兄,别跟我咬文嚼字、打哑谜的,我快要被你弄混了!”石韦摊摊手,急性子 的他,劈头就数落力桥的不是。
“力桥,你说的该不是灵异传奇吧!”序廷较冷静,似乎已转出些微端倪。
“不是,现在的彩衣已是别人的外貌,这不打紧,重要的是再十天……再十天她或 许连附在别人身上的能力都没了。”
提到这儿,他忍不住握紧双拳,看看时间,师父怎么还没到呢?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灵异?难道我那位无缘的大嫂她──”说了 这么多,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该听懂了。
附身!这可是坊间流传的灵异故事,但这种事叉百几个人遇上呢?老天,他石韦何 其有幸,竟让他给碰着了口
“我那位未来的大嫂呢?快请她出来呀!”他倒想看看被附身的人是不是如传闻中 的青面撩牙、阴森诡异。
“拜托你,石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难道没瞧见方桥一脸苦涩吗?”序廷 帽了口气,轻斥了句。
石韦搔搔脑袋,深含一抹歉然道:“抱歉兄弟,我只是好奇,没考虑到你的情绪, 有我习得上忙的地方吗?”
“我已派快鸽去通知师父前来,现在只能靠他了。”
丘妙儿实属传奇性人物,由外表看来,他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然实际 上他已是百岁人瑞了。
相信驻颜有方、懂得返老还童之术的师父,必有法子救彩衣。
“你把师父都请来了,刚才听你的口气,好似又遇上什么麻烦了是吗?”师父闭居 奇林山多年,已近五十年未涉及江湖事了,序廷怀疑他会现身吗?
于是力桥娓娓诉及这七七四十九夭的典故,这亦是他最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但愿 师父能看在多年师徒的情份上,下山一趟。
“兄弟放心吧,师父是性情中人,他必会赶到的。”石韦轻拍他的肩,潇洒一晒, 亦代表对他的支持。
“千里鹅毛,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入耳。”力桥一扫阴霾,率性轻笑了。“走,介绍 大嫂给你们认识认识,但我先声明,她可不是什么怪物。别用异样眼光看她呀!”
“放心,我们可都是成熟男人,不会不识大体的。”
序廷与石韦挑起浓眉,笑的无辜,随即跟随力桥的脚步而行。
后花园内有一处荒废已久的花圃,今儿个却完全变了颜色,当然是由黑白变彩色的 啰!
纱纱和小圆早在十数天前为了迎接新年来临,特地去市集买了几株花苗栽种在那一 片荒芜的土地上。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十数天的培植,那些原本只是不起眼的 花苗似乎顷刻间全变得欣欣向荣般,美丽又多姿!尤其是大年初一的今天,更显得耐人 寻味极了!
方才纱纱牵引冉母出来赏花,闷在佛堂已久的她全然忘了外面的世界竟也有美得无 可比拟的一面,多亏了纱纱,她才有踏出佛堂的一天。如今她的膝部关节不仅能正常活 动,走路也不觉得累了,这一切的一切也都得归功于纱纱啊!
一个时辰后,纱纱就坚持要她回房歇着,这小姑娘总是细心约为她设想所有,按部 就班是纱纱所坚持的条件,免得她一时累着了,反而得不偿失。
此时此刻的纱纱撑起黑金蹲在花圃的中央,提着水桶细心灌溉着,希望能在自己离 开以前见到花圃更茂盛的一面。
然,这怡然自得的表情,当然全都落人三个大男人的眼中了。
“倘若她不是我未来的大嫂,我追定她了。”石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言道。
“你敢!”力桥狠眼瞪过去,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可令任何人为之胆丧,但只有风 城侠客除外,毕竟他们各自的性情都不怎么好吧!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石韦嘻皮笑脸道。
“好了,别闹了。快去问候一声吧!”序廷催促道。
三人同步,一块儿走向纱纱。
“晦,大嫂。”石韦与字廷异口同声的喊道!瞧力桥平静的脸上有着些许笑意,并 无任何不满。
倒是纱纱,闻声后惊惧的抬起头,“谁?”
“抱歉,大嫂,吓着你了。”石韦微领首,对她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压 根没注意到力桥不耐的表情。
“你们是?我不是什么大嫂啊!”纱纱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两位潇洒不祥的男子。
“我们是力桥的兄弟,当然得称你大嫂啰!”石韦饶富兴味的盯着纱纱那不甚美丽 的脸蛋,看来,力桥是真心喜欢彩衣,并不在乎她现在的外貌。
石韦的解释让纱纱羞得满颊绯红暗羞怯,使她不敢看向力桥。
“你好,我是耶序廷,这位满口胡说八道的男人叫石韦,咱们都是力桥的师兄弟。 ”序廷郑重的自我介绍。
“序廷,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说我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承认她是咱们大嫂。”
石韦立即抓到它的语病,反击道。
“喂,你这家伙……”
“你们别吵了,是我配不过力桥,不关你们的事。”纱纱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好 当起和事佬。
“什么配不配,我只要你。”力桥不喜欢她老是自暴自弃、庸人自扰;他要她快乐 幸福,一切烦恼只要丢给他就衍了。
纱纱已红透的脸庞,瞬间又覆上两片红云,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呢?简直是教她挖个地洞还嫌躲不够。
“大嫂别害羞,我这兄弟就是这样,愈露骨愈嘿心的话他就偏爱说,唉!本性难移 呀……”
“石韦!你别惹我下逐客令。”力桥黑胖荣荣,胸臆问的怒潮早已氾滥成灾。石韦 ,你自求多福吧口
“封远侯救命呀!我这个升斗小民向你喊冤,他想杀我灭口耶!”石韦扯着序廷的 衣袖,条然躲到他背后,那滑稽逗趣的模样,使得力桥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石韦,虽然你与方桥同年,但实际上你远比他年长几个月,难道就不能表现得稳 健些?”序廷禁不住也数落了他几句。
“你这话说的偏心哟,是他不懂得敬老尊贤耶,怎能怪到我头上。”他吊儿郎当地 睁大眼,一副戏谨的神情。
而这场景却让一直梓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纱纱掩嘴大笑了出来。
“你们几个真的很有趣,想必感情也一定很好啰?”
“大嫂英明!我们几个从十岁就开始吵到现在,所以两年不见了,能不吵一些回补 吗?”在石韦轻松写意的俊脸上,有着风趣促狭的意味。
“那你们慢慢在这回补吧!我去请福伯多煮些好菜请各位,纱纱先告辞了。”纱纱 低首笑说,并礼貌性的微躬身屈膝,以为告退。
望看她渐行渐远的纤弱身影,石韦不由得直摇头道:“她真是个附身的灵体吗?
真看不出来呀!听说大嫂真正的外貌,可谓是举世无双之美,是真的吗?”
“无论她外表是美或丑,只要她的灵魂与我同在,我不在乎她是附身在七老八十的 老太婆身上,或是年仅二八的俏佳人,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力桥扑朔不见底的明胖深处,蕴藏着一抹深奥难懂的光芒,对彩衣那股无以复加 的感情,是外人所不能明白的。
“她值得你这么付出。”
序廷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曾几何时,他才会有方桥寻爱的这份勇气呢?他是不是也 该打破以前的迷失,勇于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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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侠客痴情种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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